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济逍遥》 第一章生死轮回 杀手这一职业,入行的大致有三种情况,第一种别无选择被动入行;第二种为求财自动加入;第三种为追求刺激而加入,李沐阳属于第四种。 知道杀手世家吗?他就属于那个家族,作为家中体弱多病的老幺他从未单独执行过任务,一般情况下他都在出谋划策,中药调理十九载,虽未痊愈吊命足矣。 最近家里接了一单大生意,情况比较特殊,除了他全员出动,李沐阳并没有参与其中,于是他趁着家里人不在,自己私自接了笔S级任务。 想象与现实永远存在着差距,李沐阳接受的任务对象有些特殊,特殊到颠覆他的世界观,他不是任务对象弄死的,他是精神恍惚下被车撞了。 司机逃逸,路人躲避,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断气了。前世今生的过往,生死轮回的辗转,没有记忆的人永远不会得知真假。 李沐阳意识回归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乞丐模样神色癫狂的大叔。 大叔一看他已经醒了,很是开心,手舞足蹈拍手叫好,又是哭又是笑的,嘴中喃喃着“天不绝我,天不绝我” 李沐阳还未有反应的时候,乞丐大叔蹲在他身边,面色严肃的说“小子,我问你,你愿不愿意长生?” 他以为大叔是在逗他,回道“长生不老,世人皆求,我如何免俗,自然是想的” 哪知,乞丐大叔听了他的回答仰头大笑三声,罢了还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连声说好,“小子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正好你全身经脉已断省去断经脉的痛苦” 乞丐大叔说着便伸出右手拍向他的百会穴,李沐阳下意识想躲,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做妖,内心暗骂草他妈。 一寒一暖,两股气息在他身体里游走,李沐阳是彻底陷入冰火两重天的境地,耳边一声大喝“闭目,气沉丹田”他下意识的跟着做了。 不知何时,李沐阳惊喜的发现自己可以动了,满怀怒火,抬手就朝乞丐大叔劈去,乞丐大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头发慢慢灰白,最后直接白发苍苍。 乞丐大叔肉眼可见的衰老,声音也变的嘶哑苍老“终于,终于可以死了”最后含笑死去。 李沐阳简直就是惊呆了,他蹲下戳了戳乞丐大叔,让他没想到的是,尸体化为尘土,风一吹四散而去,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呀?这是” 等等,李沐阳一拍自己的脑门,“我记得自己是出车祸了,司机的那张脸还有车牌号我还没忘呢,乞丐大叔的着装也不像是现代人啊!” 要是哪家医院敢造这样的医务室,我一定联合伙伴灭了他,所以,难道说我这是穿越了?李沐阳记得自己看网文的时候还曾经给一个写穿越小说的作者各种喷。 他信誓旦旦的对作者说“穿越世界,霸行天下,坐拥后宫,纯属幻想SB,种马也是没谁了,你是患有饥渴症吗?滚回去看看别人的吧!烂透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码字做搬运工” 事实上作者本人是他的堂兄,李沐阳是在对方查IP找上门,一顿胖揍后才知道的,自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过网文,他就捧着历史书钻研。 李沐阳闭眼沉思“冷静,冷静,不要丧失理智,最坏的情况不过是个死字,人没死,青山依旧,柴自有烧,先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观察环境的时候,李沐阳就绝了还在现代的念头,首先是空气质量相差太多,其次竹舍是紫竹,走出竹舍外面是桃树林,中间有一棵琼枝花。 桃花灼灼处艳若花火腾空而出,前行有湖泊,湖水清澈游鱼懒散不动,他轻叹了一口气,现代若有此景早就被人开发做旅游区了。 湖水倒映的面容有些陌生,呵,还是个魂穿,想来也是,小命还在就已经很不错了,知足者常乐,何况这容貌虽不及过往也不差。 剑眉星目,五官俊朗,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过盛的阴柔气息,李沐阳还是很满意的,不是自夸,面如冠玉也不为过。 李沐阳脱下外衣,身上的衣服虽有多处破损不过这料子的触感还是不错的,带有血迹,老乞丐曾说自己经脉尽断,也就说这身体是有麻烦的。 麻烦?我李沐阳什么时候怕过麻烦,没有最好,若来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活二十六载可不是光纸上谈兵了,斩草除根一直是我们的奉行准则。 把外衣扔到地上,衣服已经脏了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更何况它还是破损的,李沐阳他可没有点亮缝纫这一技能,做饭什么的还行,缝衣服,呵呵,是谁在说冷笑话。 李沐阳顺着湖水边前行,走了好久发现根本没有出口,颓坐地上抬头间发现岩石上有字迹,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逍遥谷” 逍遥谷?自在逍遥,此地风光秀丽,李沐阳很是喜欢,他有心将其作为容身之所,回到竹舍坐在榻上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累不饿。 搜寻竹舍物品时发现一本手记,但是上面的字有很多都不认识,基于获取信息来源,他并没有将手记毁掉而是放回原位,衣物倒是发现一箱。 据他研究这些衣物都是新的,李沐阳拿起衣物冲到湖边,把衣服都简单的洗了洗,逍遥谷中他确信只有自己一个人,身上穿的衣物也不要了。 一头扎进湖水中,清洗完了,赤条条的走进竹舍,看着竹榻纠结了会,返回湖边随手拿了件衣服把竹榻擦洗一遍,又在地上擦了一圈,扔到角落。 处理完以后,李沐阳满意的躺在竹榻上,闭目入眠,没有衣物棉被也不觉得冷,只是赤条条的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起箱子里还有一件衣物,果断拿出来穿上,穿上以后才发现有些短,离遮住脚脖还有一寸,黑发过腰遮臀,有心剪短但是没有利器。 李沐阳想反正也不碍事留着就留着吧,以后再说,困意上来,躺在竹榻上慢慢陷入沉睡,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人他看起来很眼熟。 在梦里有个人迎朝阳持剑习武,日复一日的练剑,打坐,某天有个穿红色罗裙的女子出现,她手中拿着九节鞭,二人打斗一番,最后女子生气的把鞭子扔到地上,娇嗔道“师兄你都不让着我“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李沐阳,那个红衣女子叫孟初一,只见那人捡起鞭子递给红衣女子说道“此地非你该来之地,师妹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第二章南柯一梦 红衣女子一跺脚,怒了声“呆子”便火速离开,那人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摇头轻笑,继而执剑演武。 场景变幻,李沐阳看四周像是酒楼,那人坐在窗侧,桌上有一壶酒,一碟青菜,一碟鱼汤,他没有动筷子只是喝着酒,看向窗外。 窗外有一个女子头戴白花,身披孝衣,跪在地上梨花带雨,身旁放着一具老者尸体,看样子像是卖身葬父。 李沐阳以为那个似曾相识的人会下去救助,没成想他依然在喝着自己的酒,李沐阳他趴着窗户继续看,没一会一个长相欠佳,穿着奢侈的男子带着小厮来到女子面前。 只见那男子捏着葬父女子的下巴,嘿嘿笑了两声“姑娘长的还挺标志,爷给你双倍银两,你和爷回去吧!” 可是那个号称卖身葬父的女子推拒惊恐的求助,说什么“求大爷行行好,放过她” 长相欠佳的男子生气了,小厮一拥而上将卖身葬父的女子带走,李沐阳没看错的话,那女的最后还怨恨的看了正在喝酒的仁兄一眼,仁兄呲笑一声结账离开。 李沐阳发现自己只能跟着这位似曾相识的仁兄走,古色古香的街道,混沌,包子,糖葫芦的叫卖声,布匹,粮食的吆喝声,把式卖艺,比武招亲。 李沐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一片黄沙中,往前走了没多远,喊杀声一片,震耳欲聋,每个人都好像杀红了眼,渐渐的黄沙被鲜血染红。 他看不见那位仁兄在哪,也无法离开,只能看着黄沙战场上的一次次厮杀,血好像洒在了李沐阳脸上,有血滴溅进眼睛里,抹脸,一手血。 他也冲了上去,开始厮杀,敌人的血溅到身上,是热的,血色,想要更多的血色,殺、殺、殺,一直殺,以殺止殺。 战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结束,他半跪在地上,看着手里的剑发怔,肩膀被拍了一下,身体骤然紧绷,耳边传来爽朗的笑声“此役过后,蛮夷之地定然不敢再犯我大唐,李将军你可有受伤?” 李沐阳抬头看那个拍他的人,摇了摇头,声音有些疲惫说道“无事“,不对,李沐阳从对方眼睛里看到的面容不是他原来的样子。 他猛然惊醒,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被汗水沾湿,脑中思索;梦境,梦境是由人体潜意识的反应,魂体波动会刻录下深刻记忆,乞丐大叔没有对我的苏醒诧异也就是说,其本体与我的交替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至于记忆应该是自我意识强烈排斥融合。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前世今生,也就是说,我有可能本来就是这个人,筋脉尽断濒临死亡时记起了自己前世的片段,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爆发。 此时此刻李沐阳被自己绕进去了,他就这个问题纠结了一上午,最后得出结论,庄周晓梦迷蝴蝶,俗事过往皆是过眼云烟,过去,现在,未来,过去不可回,未来无定相,他现有能把握的便是现在。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的太多头发会变白,外边风光迤逦,蝉鸟相伴,微风轻抚,是补眠的好地方。 李沐阳拿起竹舍角落的那件衣服,在逍遥谷寻了处好地方,倚山傍水的,手折桃枝,想着梦中练武场景对着地下挥剑,一为验证猜想,二来给乞丐大叔立个衣冠冢。 以枝为剑地上也出现了一个大土坑,将衣服扔了进去后,挥枝埋土,这枝桃树枝就插在土堆上,然后李沐阳就惊了,树枝抽根发芽,长高开花不到一刻钟就成了可以比肩原树的桃树。 桃花夭夭,灼灼其华,李沐阳当即做了一个决定,等桃子长出来,这棵树上的果实就是熟透了,落在地上他也不会吃,这块地方要圈起来做禁地。 解决完衣冠冢,在湖水里冲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在石头上捡起其余干透的衣服放进箱子里,将今天换下的和昨天遗弃不要的衣服埋进土里。 李沐阳看着湖水里的游鱼默默心塞,生理上不饿,心理上饿,这种感觉还真是蛋疼,没有火,懒得找,纠结片刻后他走到琼枝树下绕了一圈,靠着旁边的桃树浅眠,其实如果可以他更想在蓝花楹下长眠。 大殿之上,他身缚绳索,内力被封,跪在殿中央,眼前有一中年俊逸大叔,面含怒色,喋喋不休。 孽徒,你胆敢违抗师命,无视门规,桀骜妄为,与邪道为友,还不思悔改,老夫念你自幼入我剑霄门,留你性命,废去修为,逐出剑霄门。 从此以后你与剑霄门再无半点瓜葛,日后莫要以我剑霄门名义行事,辱我门风,望好自为之莫与宵小为伍。 俊逸大叔话语刚落,便挥掌打在李沐阳身上,他没修为傍身无从反抗,彻骨的痛直钻心口,倒在地上听的最后一句话是“青竹,温良你们去负责将长青放到山下城镇去,我剑霄门不留不相干的人。” 李沐阳只感觉心中怨念顿生,悲凉之意久久不撒,被人甩巴掌拍醒,眼前一片模糊,没看清人只是听着对方怨毒的声音。 师兄你自视甚高看不起师弟,师弟不怪你,你为何要让初一伤心,你不是天赋决绝,号称年轻一辈的武道魁首吗?筋脉尽断,与废人无异。 师兄,你那邪道友人可还等着你去赴约,师兄我带你去乞丐窝一行可好?听初一说,师兄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师兄仁厚,让师弟我观摩观摩可好? 师兄,我怕师父后悔变卦,我听说晋国的断肠崖有去无回,想必会是师兄的好归宿,师兄莫急等我完成师门任务就送你去,我大唐天才之辈,后起之秀何其之多,师兄不要担心我剑霄门下无人。 黑暗,下沉,无尽的黑色,有些恐惧,有些欢喜,李沐阳想他这是死了吗?“唉”良久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把他意识惊醒,脑海自我反驳“死?我怎么会死?我不会死” 李沐阳睁开眼睛,树有桃花随风落下,甜淡的清香在空气中游走,略有所悟,天高云淡,心如止水。 他回到竹舍无意中发现自己能够看得懂上面的文字,惊喜之余有些唏嘘,原来乞丐大叔是忍受不了孤寂,一心求死,可是完全就是求死不能。 乞丐大叔等到他替换已经等了六千年,这六千年来他看尽繁华落幕,享尽人世生死别离,逍遥谷的树木一换再换,乞丐大叔已经近乎绝望,替换的一项重要条件是自愿。 乞丐大叔的情况是李沐阳观看手记推测得出的结论,即便有所偏差也是八九不离十,书中有提到乞丐大叔闲着的时候收集了一堆武功秘籍,只是乞丐大叔发现不过尔尔便一把火烧掉了。 第三章劫财不劫命 李沐阳在逍遥谷呆了一月有余,闲着无聊从谷底开始凿登云梯,凿了大概有两千多米长,看封顶还远,干脆不凿了,索性攀岩上去。 等他到平地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两夜,衣服破损的不是很厉害但是李沐阳已经不准备要了,拿出自己仅带的一套衣物换上,随手把废弃的衣服丢进深渊,拍拍手走人。 前方都是丈高古树,李沐阳边走边看,单他看到的最细的树木也得二人合抱才行,树影斑驳,他正苦于选择路途时,远方传来人声,他当即爬上树隐匿起来。 那是一胖一瘦两个男的,胖的那个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二人走近后,说话的声音也清晰开来。 那胖的,看起来透着一股憨气,对着瘦的笑了笑,说道“大,大哥,这,这姑娘长的真,真带劲,我,我们,能不能,嘿嘿” 原来这胖的那个有些结巴,笑得声音让李沐阳有些不喜,思绪翻动,他想,自己这次算是找到出去的带路人了,估计盘缠粮饷也有了,他按兵不动继续看着。 瘦的那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明,听胖的那个说完,立刻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胖的捂着脑袋,“哎呦,大,大哥你为什么打我?” 瘦的那个,白了自己这个兄弟一眼,说道“你是不是蠢?我们做贼要有做贼的职业操.守,盗亦有道,我们只劫财不劫人,你动了她,她还能活吗?” 胖的那个一听,挠挠脑袋,不解的问“那,大,大哥,咱,咱为什么要带,带她来咱,咱的地盘” “额”瘦的那个嘴角微抽,看了自家兄弟一眼,无语的说“那你把她扔下吧!” “哦”胖的那个,手一松肩一抖,那女的“嘭”一声就在摔地上,女的醒来,吐了一口血,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喝道“何方贼子报上名来” 胖的那个,嘿嘿一笑,说到“小爷我,我行不更名,名,坐,坐,坐不改姓,小爷我,我,我叫赵文柱” 瘦的那个没有跟着女子罗里吧嗦,眼疾手快的朝女子脖子上给了一手刀,女的白眼一翻昏了过去,他问自家兄弟“柱子,咱下的是老杨家的蒙汗药吗?咋昏了三个时辰就醒了?” “哪哈,大,大哥,老杨家蒙汗药太,太他奶奶的贵了,我,我没舍得下那么多,想着少点能多,多使几回”赵文柱还一副怎么样我聪明吧,快夸夸我的表情看着自家大哥。 瘦的那个一捂眼睛,颇为无语,一抹脸,咬牙笑着说“算了,咱回去,原妮还等咱回家呢!” 李沐阳在树上偷笑,险笑岔气,心想这两个笨贼也太好笑了,一听他们要离开赶紧跳下去,顺势说了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胖的那个和瘦的那个面面相窥,瘦的那个站在胖的前边,对着李沐阳一拱手说道“我王晓波是破风寨的人,敢问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自古贼盗不分我们兄弟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落草为寇还谈什么出处,看你兄弟二人有趣,我也不要你们性命,这样吧!你们把身上财产的三分之一给我,我就放你们离开” 胖的那个扯了扯瘦的衣服悄声说“大,大哥,我,我们,为什么要,要怕,怕他,他只有一个人,我,我们两个,打,打,打的过他,不,不要怕” 他那悄声也不小,更何况李沐阳现在实属耳聪目明,挑眉笑着说“哦?你大可以试试”就算是没有内力傍身他单是格杀术就能灭了他们,再说他有只是不会用而已。 还是那个叫王晓波的通透,喝止他兄弟继续说下去,从怀里掏出碎银一股脑全给了李沐阳,赵文柱有心想阻止可是李沐阳已经放进怀里了。 “李某我有事需要在离这最近的城镇走一趟,你们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跟我走一趟吧!”李沐阳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王晓波。 王晓波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拿着吧,算是我给你们的佣金”李沐阳出言相劝,王晓波正要推拒,他兄弟赵文柱已经先他一步将银子收到怀中,喃喃的说“是,是一个月的口粮呢!” 三人正要前行,李沐阳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子,对赵文柱说“你把她带着,咱一起走。” “凭,凭什么?”赵文柱脸一黑,不太愿意。 王晓波一巴掌拍在他头顶“废什么话呢?让你扛你就扛,也没多重带着就带着吧!” “我,我”赵文柱正要和自己大哥说道,被李沐阳打断“这样吧,等到地方我再给你和刚才一样大的银子” “十两纹银?你,你说的昂,不,不要说话不算,算数”赵文柱走过去抓住女子俩胳膊往肩上一甩,“好,好了,咱,咱们走吧!” 三人上路,李沐阳余光看见王晓波眼睛向下,波动频繁,出声告诫“兄弟我虽然答应过师父,不随意杀生造孽,可是现如今我已经被逐出师门,再无束缚,心情不好才会想去城镇找老仇家算账” 在王晓波震了一下停止自己兄弟说暗语的时候,李沐阳勾唇一笑继续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迁怒你们的,我只盼早日到地,好解我心中愤懑” 王晓波一听对方话中带杀气,赶紧附和“李兄你说的是,我们兄弟二人一定找最近的路带你过去,敢问李兄你的仇家是?” 沉默片刻,李沐阳装作不开心的样子“说他作甚,徒生烦躁,等以后你听见哪家灭门就知道了,对了这姑娘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王晓波脑子来得快当即半真半假的说“她呀,她是原妮告诉我们的,我们盯了她有十来天,没有同行的人,也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挥金如土,我们破风寨就是专门劫富济贫的” 说到劫富济贫,赵文柱也不再沉默“就,就是,现在咱,咱过的叫什么日子,凭,凭什么有的人挥金如土,肆意人命,而我,我,我们要吃不饱,穿,穿不暖” 他说着便狠狠的打了肩上女子的臀部几下,啪啪作响,嘴中喃喃道“要,要不是原老大,不,不让杀女人,老,老子早,早就杀,杀了这个,不,不知疾苦的女人” 第四章墨娘 李沐阳有内力傍身,即便是不会用也能够感受到内力在身体中流转,适才不累不饥,而同行的两个就不行了,坚持走到城镇后二人如释重负。 王晓波擦去额头的汗,一拱手“我兄弟二人如约送到,李兄咱有缘再会”得到李沐阳点头后拉着赵文柱就走。 李沐阳看着胖子肩上的姑娘,有心提醒,刚喊了半句“王晓波你等等”,王晓波就带着赵文柱停都没停反而跑的更快了,他一看这种情况,转身寻找酒楼茶肆。 这小镇还是很繁华的,人声喧嚣,这让喜静的李沐阳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身处异乡街道,陌生的人群川流来往,从不知思念为何物的他,一瞬间懂得了那种感受。 酸涩的情绪还未在内心游荡一周,便被突如其来的事物打破,他侧身同时抬起右腿将暗器踩于脚下,然后听见周围一声哄笑,只见一位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女子掩面离去。 李沐阳移开脚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绣着荷花的红色香囊,阴暗的想“要是淬毒的话,手碰到会腐烂吧?那么手臂就不能要了,如果毒性强的话,当场毙命也行啊!慢性毒药也行,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的,不错,不错” 街道上有扛着冰糖葫芦叫卖的老伯,老伯白发苍苍,声音有些嘶哑,他一边走一边吆喝着“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卖冰糖葫芦的老伯等一等,我要买冰糖葫芦”李沐阳追上老伯,“老伯你家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啊?” “六文钱“ “那给我来十串吧!”李沐阳说着把怀里最小的碎银子给了卖糖葫芦的老伯。 “这位客人啊!,你这三两纹银能买下我数十倍的冰糖葫芦了,老汉我是小本经营”说着老伯从上面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李沐阳,说道“客官你喜欢就先拿着吃,等什么时候有了散钱再见着老汉的时候,给我就成了”。 李沐阳没有接那串冰糖葫芦反而伸手拿了老汉扛着身上的插杆,“老伯没事你拿着吧!我就算是预定了,等什么时候再见我还从你这拿冰糖葫芦” 卖冰糖葫芦的老头点点头连声说“好,谢谢小兄弟,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家住几何?日后老汉我好相送”。 “我叫长青,有缘自会再见”李沐阳说完就扛着冰糖葫芦走了,长青是他年少时家族起的小名,他扛着冰糖葫芦朝东南方向走去。 那有好几个衣不蔽体的小乞丐,他把冰糖葫芦放在他们面前,有的小乞丐抢了两串就跑,有的呆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手速极快的摘下两串转身离开。 没多久,那个冷眼旁观的乞丐追了上来,跪在李沐阳面前说“你给我三两纹银,我给你卖命” 李沐阳吃着一串冰糖葫芦,口齿不清的说“我不用你卖命,你帮我跑腿就行,带我去这里最好的客栈酒楼,我就给你三两银子” “不对,还是先去卖成衣布匹的地方,然后再去客栈”李沐阳想到衣物不合身,穿着与美食,他一向奉行舒适为上,还是变卦先去买衣服再去客栈。 小乞丐直视李沐阳的眼睛,他说“你能不能先给我三两纹银,我娘她生病了,等着银子治病救命” 李沐阳和小乞丐对视片刻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三两纹银只多不少,你要快些回来,如果骗我,再相见的时候就是你丧命之时。” 小乞丐接过银子就朝自己家的方向跑去,李沐阳看着小乞丐绝尘而去的背影,心里嘀咕“我是上当受骗了呢?还是上当受骗了?” 街道上有卖馄饨汤面的,生意还挺火爆,李沐阳径直走过去“老板来碗馄饨”说完找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下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 没一会馄饨就被送上桌,李沐阳拿勺舀汤不喝问老板“大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卖馄饨的老板看了眼茶肆外面放的茶杯笑着说道“大概是未时三刻了” 李沐阳点点头,拿勺子搅动着馄饨,太阳落山,月亮高挂也没见着小乞丐回来,馄饨摊位上的客人换了好几波,他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开。 街上行人匆匆,李沐阳随手抓住一个“这位大哥,这里最好的客栈酒肆在哪啊?” 那人不耐烦的说“有没有搞错找什么客栈酒肆啊!你放开我,我着急去春风阁看墨娘,去晚了就抢不到好地方了!”那人挣扎不开“哎呀,怕你了,现在往前走五百米东行向右一百米就是了” 李沐阳松开以后,那人整了整衣襟就匆匆往前跑去,李沐阳依言前行等到地方以后惊觉被骗,那人说的地方根本不是客栈而是青楼。 李沐阳当即转身离开,路遇一书生匆匆而行,立刻捉住对方袖子“兄台你这般行事匆匆是为何?” 书生面露难色,李沐阳试探性的问“可是为了墨娘?” 书生挥着手中折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墨娘这女子甚妙,有幸观她一舞,此生无憾,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如此说来,不去看看反倒是我的损失了,兄台你我一同前去如何”李沐阳提出一同前往。 书生扯着李沐阳的袖子匆匆前行“快些,我买下了最好的位置,不怕看不清,只怕错过墨娘出场片刻啊!” 墨娘献舞的场地设在湖水中间的高台之上,等李沐阳跟着书生过去的时候,湖面已经响起不知名的音律,书生左顾右盼朝着小厮招手让小厮过来。 书生的小厮赶到戒备的看了眼李沐阳,转问书生“我的爷,您买玉器怎么用来这么长时间?要是有不长眼的宵小冲撞了您,我可怎么向主子交代” “没事,没事,这不快开始了吗?我们快去吧!误了美人惊鸿可是不好”书生看向李沐阳“兄台不如一同前去?” “爷,这?“小厮没有说完便被书生的眼神制止,李沐阳欣然同意,心中乍舌“看来这书生来头不小呀!”二人登船前往湖心。 音律变了,只见一红衣女子手持水袖飘然而来,闻风起舞,身姿摇曳,一颦一笑夺人心魄。 李沐阳曾记得有一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赞美女子,只是这话用在墨娘身上还是不够的,墨娘的舞姿之盛让人词穷。 第五章灭门惨案 “不,不跑了,大,大哥,我,我们为啥要把银子都,都给他?“赵文柱不满的看着自己大哥,“哎呦,咋,又打我,我呀?” “柱子你是不是傻?你没有发现咱最初看见他的时候是什么状态?那家伙眼里带着煞气,想想和他眼睛有些相似的何伯,何伯他是在战场上厮杀,断了一条腿还那么厉害,更何况那人四肢俱全“ “还有”王晓波拍了拍自己兄弟肩膀这才注意兄弟还扛着那姑娘,“你咋还带着她,不嫌累呀?” “这不,不是忘了吗?咱,咱把她扔哪啊?”赵文柱是不想带着她了,心里嘀咕“我说咋就这么一会俺就这么累” “别管她了,随便扔下吧!一会我们去南街溜一圈,看看有没有肥羊,这次你眼睛擦亮点,咱得整点东西出来回去交差“王晓波他就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毛贼,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要和破风寨的兄弟们吃饱穿暖就行了。 赵文柱把肩上的负累一丢快步追上自家大哥“大,大哥,你说他还有什么来着?” “真是呆子,我们气喘吁吁的时候,你没有发现他连汗都没有流一滴吗?依我看啊,他一定是江湖上名声鹊起的新秀” “为,为啥是,是新秀啊?”赵文柱不解的问自己大哥。 “说你呆,你还真是呆上瘾了?若不是声名鹊起的新秀,我们早该知晓他的名号了,忘记今日一事,咱继续做咱的偷盗侠客” 王晓波和赵文柱兄弟二人融进街道人群中,眼明手快,看到合适的肥羊顺手牵走,月幕落下二人收获颇丰,买了一些馃子带着纹银回家。 李沐阳在书生的帮助下找到了客栈,据书生所说这壹号客栈是中州覆盖最广泛的客栈,服务态度以及餐饮食品都挺不错的,只不过所需的钱财挺多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开源节流。 次日清晨,李沐阳点了一份招牌吃食,他左手拿着包子,右手啃着酱牛肉,听着江湖八卦。 听说了吗?啥呀?出大事了!怎么了?我知道,我知道,鹰虎堂孙家一百零三口在昨夜全被人杀了。 不对呀,我听说他家孙女只是被辱没有死啊?你是不是傻,被辱比死更惨吧!除非她能改头换面,丢名改姓,否则断不了被指指点点。 再者,家仇重恨如何能忘?他孙家算是完了,唉。哼,要我说呀,这鹰虎堂灭的好,你忘记他孙家的狗怎么横行霸道了? 我听说呀,这事是买凶杀人,是七殺殿他们做的。话可不能乱说,你听谁说的?当然是听江湖八达通说的了。 李沐阳听了一耳朵江湖仇杀,七殺殿?杀人,刺客?心思活泛起来,他想自己完全可以加入那个组织,转念一想不行,那可不是自己家,自由肯定会受限的。 “小乞丐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壹号客栈布施的粥棚在城南郊外,小乞丐你去那边吧!” “我不是来要饭的,我也不是乞丐,我要找一个人,他是你们的客人” “找谁?你不能坏了我们壹号客栈的生意,这样吧!我带你去后院洗漱一番,你把自己整理干净了,我再放你进客栈“ “谢谢小二哥,那你能先帮我去给那位客人说一声吗?他身形俊朗,相貌不凡,穿着藏青色的衣服,对了他的裳衣还差三寸有余才能盖住脚踝” “行,我先带你去后院给你准备好东西,我就帮你去找客人转达你的意愿” “不必了,小二哥,他要找的人是我,麻烦小二哥去安排一下,送桶水和这孩子穿的衣裳来地阁三字号房间”李沐阳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小二。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小二接过银两跑去安排。 李沐阳带着小乞丐回自己房间,“说说吧,昨天为什么没有如约过来?我等你到酉时你还没来,三两纹银不够治病?” 小乞丐摇摇头,眼睛红了一圈,“我回去的时候,我娘已经去世了,我拿银两给她安排身后事,今天下完葬我就赶过来了,这是剩下的三贯铜钱” “你叫什么名字?”李沐阳起了收留小乞丐的心思。 “我娘叫我小七,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 李沐阳看着对方的眼神迟疑了几秒问他“你认字吗?今年多大?” 我娘教过我识字,我晓得,今年一十有二了。 你和你娘是什么人? 我娘说她是世家小姐和我爹私奔来这里的,我爹他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那天是七月初七,我娘说我爹不要我们俩了,从此以后我跟着她就行了。 那你为什么落魄的跟乞丐一般? 小七怒气冲冲,愤恨的说“我十岁那年,有一个贱女人闯进我们家,不由分说把我娘打伤,从此以后我娘就躺在床上了,我变卖家财替娘养病,屋漏又逢连夜” 李沐阳打断了小七的话问道“这里是哪?” 小七愣住了,疑惑的看着李沐阳,他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或是听错了“什么?” “我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李沐阳重复了一遍。 小七告诉李沐阳“这里是凤侠镇” 李沐阳想听不是这个,店小二已经带着伙计提着热水和衣服来了,他让小七先去洗漱,自己跑到柜台又开了一间房,在屋外和小七说了一声就回房思考开源节流的问题。 他思来想去好几个点子都被推翻,猛然间想到不如赌来得快,很快敲定自己可以从赌坊赚取银两,他的赌术要得益于他的好三哥,他三哥平生好赌,赌术强硬。 有一日李沐阳恰巧看见他三哥玩骰子,手法别致有趣,他一下子来了兴趣,他天生聪慧没多久就掌握了高超赌术,还有了反超他三哥的迹象。 小七洗漱完穿好衣裳,来到李沐阳房间。 李沐阳绕着小七转了一圈,打趣道“呦呵,不错么,整个就像是万花谷的小正太” 小七没有听过万花谷的名字,问道“什么万花谷?” “额,你说万花谷啊?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我曾经在那呆了六年后来让给我弟了,再然后我入了三年五毒,两年纯阳,一年天策”不出任务的时候李沐阳除了看各种书籍就是醉心于剑侠世界。 小七歪着脖子思考他发现对方讲的地方,他是一个也没有听过,但是发生眼前的这个男的去过那么多地方,还活得这般肆意,能耐该是很大。 李沐阳拍了一下小七脑袋“小家伙,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大哥哥讲的地方,我为什都没有听过,我也想到处去看看”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第六章败家孩子 小七喊的大哥哥让李沐阳一时间想起往事,他认为遇见小七是一种缘分,当即拍板收留小七,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小七呀,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小七乖巧的点点头,李沐阳沉思片刻说道“沐尘,李沐尘怎么样?以后你就是我弟弟,忘了告诉你,我叫李沐阳,字长青,以后你叫我大哥就行了” 小七拱手笑着说“是大哥,李沐尘领命”,李沐阳满意的点点头。 “对了,沐尘你知道这凤侠镇的赌坊在哪吗?”李沐阳向来是想到哪就去做。 “赌坊?我不知道”李沐尘摇摇头,摸不清大哥的态度他还不敢乱应。 “哦,那算了,我一会让小二哥带路,你是跟着一起来呢?还是留在客栈休息?”李沐阳问他新晋的弟弟。 “我?”李沐尘指着自己的鼻子,见李沐阳点头,他说“我当然是跟着大哥你一起了,我还没有见过赌坊长什么样子呢。大哥你带我去好不好?” “行,行,我也没说不带你去呀!走,咱出门“李沐阳正准备走被他弟李沐尘拽住衣服了,还没等问怎么了,就听见他说”大哥这都快正午时分了,赌坊应该没有开门,咱不是白跑一趟吗?“ 李沐阳一听也是,想着那就等会再说“对了,你吃过午饭了吗?”李沐尘点点头,肚子极其配合的叫了起来,他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李沐阳揉着李沐尘的头发“好了,我们出去叫点吃食,正好我还没吃好陪我一起吧!” 食物上桌,李沐阳吃了一点就不想动筷子了,左手支着脸看李沐尘吃饭。 李沐尘吃着吃着感觉有目光注视他,抬头问“大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饭菜不合胃口?” “并没有,事实上我见到你的时候刚好把早晨和午饭一起解决了,现在不是很饿”李沐阳解释了一下,催促李沐尘吃饭“没事不用管我,你吃好就成了” 李沐尘低着头不动了,他感觉眼眶有些酸涩,内心有些欢喜,还有委屈想要倾诉的感觉翻涌,他告诉自己要忍住,瞟了大哥一眼看他正神游天外,赶紧用衣袖抹了把脸,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 小二麻烦你帮忙找个装干粮的包裹行吗?李沐阳接过客栈小二送来的东西后随手递给李沐尘,跟着小二找来的人一起来到赌坊,送别领路人,他就带着李沐尘走进赌坊。 赌坊人声鼎沸,耳边充斥着买定离手,买大买小?买大赢大,买小赢小,来来下注,下注! 李沐阳先是看了一会,这一看才发现赌坊里的赌徒大多用的是铜板,只有个别几桌用的是纹银碎两,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了解一下这里的钱财换算。 他摸着怀里仅存的几块碎银问李沐尘“你带着那几贯铜钱吗?先借我一贯” 李沐尘点头从腰上扯出一贯交到李沐阳手上,李沐阳接过就走进赌台,扭身和他弟说“来我身旁,跟紧点别磕碰到“ 庄家摇骰,清脆的声音响彻在空间,庄家将骰盅放下“买定离手”,周围的人已经下注,李沐阳辩音知道是小,早就把一贯铜钱全放在那等着庄家开盘。 庄家掀开骰盅,拖着长调“二四一点,小“,庄家派彩,接着摇骰,这次还是小,果不其然庄家喊着“一六三点点,小“ 李沐阳在得手几把后就离开这个赌桌,新来的赌徒瞬间将空间补满,他不是不赌了,他是嫌铜钱散着太多拿着费劲,把铜钱让他弟拿着,他继续光顾了几个赌台后包袱满了。 “大,大哥,我们别赌了,满了,我要拿不动了”李沐尘扯着他哥的衣服,用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哥。 李沐阳问“沐尘这么多铜板能换多少纹银啊?” “大哥该有三十两纹银了”李沐尘紧紧抱着自己怀里的包袱,有点想东倒西歪。 李沐阳看他这紧张的样子,接过他手中的包袱说“没事,你大哥我武功高强,要是有不长眼的偷抢,我帮你杀了便是,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对了,你会武功吗?” “我娘教过我一点,现在忘的差不多了”说话间李沐尘的情绪瞬间低落了。 “没事没事,以后我教你,你的母亲若是知道你过的很好也会很欣慰的,莫要伤心,人要学会往前看,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李沐阳也没有安慰过人,套用自己不知道在哪看到的话安慰李沐尘。 “哎,对了,你给我说说这银两铜钱是怎么换算的?说实话我忘记了很多东西,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前的过往只是在脑海里有几个片段“李沐阳决定半真半假的告诉李沐尘自己的情况,也不至于让他弟疑心思索。 李沐尘愣住了,不记得往事?那身上的碎银是怎么来的? “碎银?我路上遇到了两个笨贼,他们可能干了票大的,我打劫他们的”李沐阳给他解释了一下。 李沐尘听到大哥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想的问题说了出来,尴尬的笑了笑说“一两黄金是十两白银,十两白银是十贯铜钱,十贯铜钱是一万铜板,在晋国一两碎银差不多就能抵得上一月的开销了”。 李沐阳一听想起自己昨天貌似扔了很多碎银,一时间有些不开心,打定主意一会最起码要赚十倍才行,这么多铜板带着麻烦。 他正打算去找赌坊老板换成金子银子什么的,老板已经带着伙计过来了,原来自打李沐阳将大把的铜钱丢进包袱里就引来了赌坊伙计的注意,机灵的伙计马上去请老板过来。 李沐阳他自认已经很低调了,没想到手中的大包袱早早的出卖了他,看老板的神色不像是黑赌坊,那也不一定,毕竟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就算是黑赌坊他也不惧。 “小兄弟真是赌术高超,敢问怎么称呼啊?鄙人叫周福,这万乐坊是我的产业,携带大量铜币多有不便这是我让伙计拿的纹银”周福自问观人无数却看不懂眼前的人,想着交友为上。 “多谢周老板,不过是运气罢了,我下山的时候宋师叔帮我卜了一卦,他说我鸿运当头,此番行事必定事事顺利,我走的急忘带盘缠,才想着来贵地碰碰运气”李沐阳开始一本正紧的胡诌八扯。 周福内心一直都非常敬畏鬼神,对于命理一说很是信服,看了眼李沐尘问“这位小兄弟是?” “哦,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我此次出山便是为了寻他”李沐阳揽过来他弟揉着他脑袋感慨“他幼时下山走丢了,我一找就是好多年“摇头叹气“唉,让他吃了那么多的苦真是我的不对”。 周福一瞬间感觉这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出外寻亲,可是看着他拿钱财也不当回事,猜不透,他说的像是感人肺腑,可是他发现面前的年轻人眼神根本就没有波动,就像是在刻意而为,只是那疼爱却不做假。 他只感觉对方矛盾至极,他周福也不去烦恼多思了,他这是流水的客人,赌的尽兴,玩的愉悦,钱财进账,细水长流便可。 第七章倾家荡产 等价三十两白银,只多不少的铜钱,换来的不过是七颗黄豆大小的金子和三十枚铜板,周老板有事要忙已经先行离去,李沐阳一时间也歇了继续的心思。 他正准备招呼李沐尘一起回壹号客栈的时候,一男子崩溃哀嚎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拉着李沐尘到不会被磕碰到的地带,继续看热闹。 只见那男人面色癫狂抱头哀嚎“不会的,没有了,全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良田,我的家财,我的妻女”摇头像是后悔莫及。 片刻,男子站起来跑回赌桌上说“等等,我关某人还有祖上留下的宝贝,我抵押了,伙计拿纹银来,我们再赌,这次我还压大,我就不信了” 好一会也不见伙计动弹,周围的赌徒都各玩各的没有人理会他,他很是生气,面色涨红,喝道“伙计我让你去拿纹银你为何不去?是不是看不起我郑石柯?”说着竟然想要动手打赌坊伙计。 这郑石柯当然没有成功的打到伙计身上,一彪形大汉满脸横肉,煞气冲冲的握住他的手腕,惊雷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小子敢来我们赌坊闹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郑石柯在彪形大汉面前就和小鸡仔一样,还不省心的扑腾,妄图挣扎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挣扎开,最后彪形大汉将他拖到赌坊外面一顿毒打。 那彪形大汉临了还说了句“呸,爷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迷失心智的赌徒,活该落得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下场,可怜妻儿无辜”摇着头走回赌坊。 李沐阳全程尾随观看,看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缩在墙角嚎啕大哭,那个郑石柯哭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最后那个男的一瘸一拐的走了,李沐阳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呲笑一声,内心感慨对方真是愚蠢至极。 他和李沐尘回客栈的路上专门往卖馄饨的那拐了一趟,此时馄饨摊位上的客人并不多,李沐阳抽了个老板空闲的时候将馄饨钱十文付了,卖馄饨的老板很是开心,硬是要再做两碗送给他。 李沐阳看这卖馄饨的老头有意思,默默收下赠送的馄饨,趁着老头不注意,把一颗较小的金豆子卡在铜板空隙,放进老头腰侧荷包中。 他还笑嘻嘻的拍了拍老头的肩膀,他说“小本生意也不容易,老头你太实在了,这样也好,利薄多销就行了” 卖馄饨的老板听见这年轻人叫他老头也不恼,照样乐呵呵的,点点头表示赞同李沐阳说的话。 李沐阳带着他弟李沐尘在这凤侠镇上到处逛游,慢慢的夜色降临,灯火通明之地随处可见,街上人群窜流不在少数,他摸着下巴想,莫不是墨娘又起舞了? 不对,那书生说了,这墨娘心性极傲,每月只献舞一次,入幕之宾非家财万贯挥金如土便可,凭白的,李沐阳开始对于墨娘的那种美所不喜。 他们二人闲逛许久,李沐尘走的脚酸,手上还拿着他哥硬塞给他的兔子灯笼,等他们要返回的时候才发现都忘记回壹号客栈的路,正在大眼瞪小眼之际一位美艳女子撞到李沐阳的右肩上。 李沐阳还没来得及生气,耳边就响起酥软绵甜的声音“公子,抱歉,小女子唐突了”,“无碍”两字脱口而出,那女子低头一笑,转身往巷子离去。 没过多久巷子深处就传来女子的呼救声,李沐阳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李沐尘追来了过去,边走边说“沐尘别不愿意,知道你累,大哥带你去看场好戏” 李沐尘心中翻了个白眼骂道“蠢蛋,我不是累,只是为何凭白无故的要多管闲事?真是烂好人一个” 他们二人走进巷子深处,里面的场景与李沐尘脑海中想像的场景大有出处,只见那美艳女子倚在墙边,周围站着十来个大汉,大汉神情肃穆的站在一旁。 美艳女子勾唇一笑“呵,我就知道,这天底下哪有男人会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美人,啧啧,少年郎,这英雄救美可不是你想就能有的呀!“ 李沐尘扯了扯他大哥的衣裳,神情有些紧张,眼睛里透着慌乱“大哥这?“没说完就感觉到头顶又被手掌压着了,耳边传来李沐阳爽朗的笑声“哈哈,有趣,有趣,真是有趣,不枉我出谷一游“ 他瞬间那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或许是从李沐阳给他名字那刻起,他就已经认可了这个人,只要呆在他身边李沐尘就会感觉无比的安全,下意识的想要排挤一切可以终止二人同行的人事物。 美艳女子自是娇媚一笑“呵呵,少年郎,你笑什么?不如说出来让奴家听听,让奴家也心生欢喜如何?“ “是吗?我在想,我很心悦你的声音,若是据为己有的话需要什么代价?姑娘你有没有兴致做我的侍女?”李沐阳如实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哦?看来公子果真是看上奴家了,这般想来真是奴家的荣幸呢!侍女是不可能了,不如小哥你做我的面首吧?我同师父她老人家商量过了,这鸾凤殿是时候纳些英俊小哥了,日日面对那几张脸,早就心生厌恶” 李沐尘一听当场急了“呸,你真无耻” 美艳女子娇笑道“哎呀呀,小哥哥真是折煞我了,莫不是你也看上奴家了?这可不行,奴家我不喜欢***嗯,可以带去给幽兰姐姐,她可是很喜欢像你这样的” “合'欢功法?我说怎么气息如此斑驳,姑娘如果我说你的功法是错误的,你会崩溃吗?”李沐阳再次开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模式。 美艳女子的瞳孔骤缩,顷刻捂嘴娇笑“公子真会说笑,莫要唤我姑娘,奴家叫倾城”。 “咳咳”李沐阳清了清嗓子开始继续忽悠“合‘欢亦是苦情,双修之法从来不是什么颠鸾倒凤即可,这般行径与那青楼里的红尘女子有何区别?” “倾城姑娘有所不知,与多人尾合只会增加你身上的靡靡之气,靠着不入流的媚功你想要横行怕是不会如愿,气息遮盖的再好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骚臭的很啊!“李沐阳摇摇头看似惋惜。 倾城脸上笑意不在,怒言“我看你这臭小子是在找死,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上?给我活捉了他们,哼,公子你放心等回了鸾凤殿姐姐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 断更说明 各位不好意思哈,昨天晚上宿舍断电,我的笔记本电脑只能带电使用,我今天会补回来的,我的宗旨是保一,追二,争取三四爆发,正常情况下一章肯定没跑,二章是大多数的,三四五章可以周六日大爆发。 我如果请假或是断更的话,一定会在隔日补上的,另外叁哥我手速较慢又没有存稿,我会努力提升的,让我们一起去见证那个世界的腥风血雨,江湖豪情。 下午4点以后没事,大概7点之前会更新,手速如龟爬的我也是没谁了,嗯,我决定努力锻炼自己的手速,保证提高质量的同时。 叁哥很懒,比较嗜睡,要是真的有一天我没有更,很有可能就是我睡过去了。 怎么说来着当你沉迷于一件事物的时候,时间会过的飞快,精神亢奋而愉悦,有时候我就会陷入那个世界跟在主角身后或是沉迷在其中的景色中,等我出来,文字敲打往往没有想象中多,咱就全当慢工出细活,我会努力提高的,相信我,看我真挚的眼神。 文字在眼前的时候,脑海就自动三维立体合成,不得不说的一件事就呆在里面挺爽的,然,我们生活在三次元世界,现实中总会需要应对突如其来的事情,有条件我话,我会主动进入小黑屋的。 单我个人而言,大多数情况下我比较喜静,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咳咳,脑补过多,我又喜欢作死,各种恐怖故事猝不及防的往脑海里冒,胆小。 白天上午没时间,下午开写,环境因素影响下,晚上10点才回安生,基本上是1点或2点结束,灵感来了,更到3,4点也可能,我比较喜欢昼伏夜出。 此时此刻我在开小差,这样不好,请不要效仿,天书一样的代码,作为英语差的小兵来说,这是一种精神煎熬,我深刻的认知到自我错误,改已经来不及了,我就一头撞死南墙,死不了,推开继续走。 第八章斩尽腐骨花 李沐阳将他弟抱起,骂了两个字“傻碧“转身就跑,李沐尘说“大哥你现在是不是很欣慰我长的瘦小?你让我看的好戏就是这个吗?” “胖瘦无碍,不过一只手就能捞起来的你确实需要补补了,是好戏呀,声音确实不错,你不喜欢?美丽的花朵多半带毒,可是我就喜欢美丽的花朵,只是带着腐臭的可不行,最起码也要看不出来才行”李沐阳跑的很慢,他在等后面的人追上来。 深巷里那些面容肃穆的大汉们在思考“傻碧是何用意?”,他们这种人被毒物所控制,脑子有些愚笨,只能接收简短的命,没有执行倾城的命令。 下属伫立不动,倾城一巴掌朝离她最近的人扇了过去怒斥“死人吗?没看见人跑了?追呀!带不回人你们就去暗房渡过余生吧!” 他们依然跟木头桩子一样死活不动,倾城一拍脑门,真是气傻了,拿起脖颈上挂的小玉笛,吹了两短一长的笛音。 十来个壮硕大汉皆身形一抖,匆匆追了出去,已经迟了路上空无一人,正在左右四顾之时,屋顶传来声音“嗨,你们是在找我吗?“ 大汉一看就要往屋顶冲,冲到半空就都落了下来,激起一片灰尘,月光下他们的眉心上赫然插着一枚铜板,李沐阳满意的点点头,在似真似幻的场境中他已经掌握了内力的运用方法。 “沐尘你去搜刮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财物”李沐阳躺在房顶上喊在暗处藏身的李沐尘去收割战利品。 李沐尘壮着胆子摸了上去,找遍全身一文钱都没有,最后咬咬牙把他们眉心的铜钱拔了出来,拔完以后顺便在尸体衣服上擦干净,“大哥我弄好了,咱走吧!” 李沐阳从屋顶跳下来“成,咱走,有多少?” “不过十六文”李沐尘伸着手要给李沐阳,李沐阳摆摆手示意他自己装起来,李沐尘依言放进荷包里听见他大哥诧异的说“什么?这么穷?不对呀,我记得自己打出去的就是十六文” “嗯,我把它们拔出来,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黑色的小球,我看着无用就扔了”李沐尘给李沐阳解释了一下,只听他说“扔进扔呗,反正也用不着”。 他发现李沐阳带着他往刚才的巷子那走就问“大哥我们为什么要往巷子那走?” 李沐阳面色黑沉情绪低落“不要拦我,大哥要去斩了那朵腐臭的骨花,我不开心想杀人”说罢盯着李沐尘的眼睛看,问道“怎么?你要拦我?” 李沐尘笑了,声音中都能听出他的愉悦“怎么会,大哥你愉悦就好” “臭小子,还的真是过分,没道理哥生气,你开心,绷住嘴不许笑“李沐阳半开玩笑的说。 “好好,我不笑,我没有在开心,一点也不愉悦”李沐尘脸上的喜色把他出卖的一干二净。 李沐阳白了他一眼,感慨“唉,真是家门不幸,早知是这般我就不认你这兄弟了”看着李沐尘脸色变了,神情紧张欲要解释,顿时哈哈大笑“你居然信了,我是在和你说笑” 这次换李沐尘脸色变黑,情绪和李沐阳不同是真的很低落,李沐阳一看这,手掌压着李沐尘的脑袋“傻小子,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你大哥,你的兄长,你且记得,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远不会遗弃你” “这次是我言语上有些缺失,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开这种玩笑”李沐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铜板用内力压成两半,递给李沐尘一半“给你” 李沐尘接过半个铜板不懂李沐阳什么意思,问他“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一枚铜板,一人一半,铜板在,你是我弟;铜板不在,你依然是我弟,你手上的半枚铜板可以让我答应你一件事,除去限制我自由,就算是帮你和天下人为敌也可”李沐阳这样告诉李沐尘。 李沐尘把半枚铜板收了起来,此时他的关注点在无论何时大哥都认可他这个兄弟上,走着走着他问李沐阳“大哥,我拿这半枚铜板换成要你再答应我,再给我许四个要求好不好?” 李沐阳嘴角微抽,皮笑肉不笑“呵呵,不可能,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再说吧,少年,人心不足蛇吞象要知足常乐呀!” “知足,我很知足”李沐尘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对了,大哥,什么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咯咯,小哥哥是在问人心不足蛇吞象吗?来问姐姐呀!姐姐告诉你”倾城看自己那愚蠢的下属还不回来复命便自己去找,结果狭路相逢正好碰个正着。 她手快的劫持那个小的,在他耳边娇笑“咯咯,小哥哥是在问人心不足蛇吞象吗?来问姐姐呀!姐姐告诉你”,李沐尘打了个寒颤,满脸通红,“你这个下作的女人,我从未见过你这般,这般” “这般什么呀?小哥哥”倾城继续撩拨李沐尘,李沐尘气急攻心,眼一黑晕了过去。 倾城她一看这情况,把李沐尘放下风情万种的走近李沐阳“啧啧,小小年纪这般虚弱,这可不行呀!我说你这兄长怎么当的,光照顾自己不管幼弟,可怜他白白长了张俊俏小脸”、 “任他长的再俊俏,身体病秧,也让奴家心生不喜,奴家就喜欢公子您这般的风姿卓越,身形俊朗的男子,不如我们“倾城说着手就要摸到李沐阳的胸膛。 李沐阳打开倾城的手说“我也喜欢” 倾城笑了,面若桃红,她就知道不会有男的拒绝她,佯装欣喜“即使如此,长夜漫漫” “你可以多说会”李沐阳抱臂靠墙。 “什,什么?”倾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不说了?那算了,想必美妙动听的音腔还会有的,你这般存在辱没了它,即使如此你便去死吧!”李沐阳近身快速击打倾城的脖颈。 倾城确实有些武功只是在李沐阳面前完全不够看,危险逼近,倾城慌了“你不能杀我,我师父是” 李沐阳用手刀伴着内力震碎了她的喉咙,“你师父是谁,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谁都不认识,美丽的花朵不该被摧毁污染,我不喜欢,留着你也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生死有轮回,下辈子你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很有可能还会杀了你。” 凋零的花朵,有凋零的美丽,只可惜他不会蛊术,要不然就可以自己炼制了,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相关秘术,可惜都是片段记忆回溯也不稳定。 李沐阳朝着李沐尘大喊“沐尘起床了,下雨打雷回家收衣服了!” 在李沐阳的眼里,李沐尘一脸茫然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壹号客栈没有找到,他背着李沐尘强势借居了一间房屋,不甘愿的屋主被他胖揍了一顿。 第九章孙家遗孤 日上三竿,李沐阳在床榻上悠悠转醒,颇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神游天外间被他放在地铺上的李沐尘也醒了,“大哥我们这是?” “啊?哦,实在找不到壹号客栈,就在好心人家中借居了一宿”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去找壹号客栈,昨晚跳入这个院子的时候,屋主正准备悬梁自尽。 李沐阳赶紧制止,劝说无果之下忍无可忍,一顿胖揍,打的对方体无完肤,撕了粗布将人绑住,那剩下的布团了起来塞进屋主嘴里,以防他咬舌自尽。 李沐阳强势告诉对方要借住房屋,他不喜欢有人近身,尤其是睡觉的时候,把李沐尘放在打地铺上,自己躺在床榻上睡觉补眠,临睡前不放心屋主,走到屋主身边给了对方一记手刀,分寸把握的很好,只晕不死。 “好心人?就是那个在角落被绑着,脸上鼻青脸肿的人?”李沐尘起身以后就看到角落里有人,距离也不是很远,鼻青脸肿的屋主看的真切。 他在想自己可能需要重新定义这个兄长的用途了,烂好人和李沐阳压根就不沾边,在壹号客栈他让自己称兄长的时候是缅怀,他在想什么?失忆,当替身? “我说你想什么呢?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李沐阳赤脚下榻,狠敲了一下李沐尘的脑袋“我在和你说话少年”看到李沐尘会神眼中疑惑询问怎么了? 他很严肃的警告李沐尘“沐尘,以后大哥说话要专注的听,不要神游天外,即便是走神,也要听完我说完以后再走,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大哥你再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吧!没有下次,沐尘保证”李沐尘拍拍胸脯保证。 李沐阳转身坐在榻上穿上鞋,走到屋主跟前,踢了踢他“喂,醒醒,山贼打上来了!” 屋主迷迷糊糊的,这么一听瞬间惊醒“唔唔,唔唔,唔”他抬起下颚示意李沐阳把他嘴里的粗布拿出来,李沐阳看着即将被口水沾湿全部的粗布皱眉,没有理他反而做在凳子上。 “大哥,他”李沐尘其实想问他们要怎么处理这个屋主,李沐阳误以为他想要求情便说“没事,不必管他,男子汉大丈夫没个担当,就该让他涨涨教训,放心一两天饿不死的” 屋主一听唔唔的更厉害了,李沐阳听的心烦直接上前给他卸了下巴,屋主眼睛瞪的老大,拼命的眨眼,用舌头把粗布顶出去后口齿不清的说“你放过我吧!我不去寻死了!” “嗯,我知道你不会去寻死了,先前我说的很明白,你死活不听,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矫情的不行,我很不开心,你就在墙角好好思虑自己今后吧!”李沐阳敲着桌子表情邪佞。 屋主听李沐阳说完也就不再挣扎,垂头丧气的模样比那丧家之犬还不如。 “哼,朽木难雕,什么都不是,我看你是活的太安逸,把你丢到战场上,不说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之事,单是能不能活命还两说”李沐阳心情不好的时候,嘴就特别的毒辣。 “大哥说笑了,自从十六年前阮康嘉谷关一役后各君主约盟停战百年,各地方休养生息已经鲜有战事,不知他国,反正在晋朝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的情况是少之又少”李沐尘给他大哥李沐阳讲了一下晋朝国情。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李沐阳听他说了半天疑惑顿生,这小子当真不简单,十几岁的年纪关注的东西,能朝军师发展。 “阮康嘉谷关战役闻名天下,眼下这盛世的光景就是靠那些将士们的鲜血铸基,这事情就连三岁稚童都知道何况是我”李沐尘说着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沐尘你会做吃食吗?”李沐阳问他,见他摇头还给出理由“君子远庖厨”,李沐阳笑骂“饿死活该,行了我们走”他临走前帮屋主下颚归位,解开自制粗布绳索,从怀里拿出一颗金豆放在屋主手中“这是借住的银两” 他带着李沐尘推开屋门走了,屋主坐在凳子上看着手中的金豆子,苦笑不已,李沐阳去而复返“我告诉你,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人死如灯灭,看你连个亲人也没有,死后埋骨之地都不知在何处,你甘心吗?” 李沐阳说完转身离去,屋主喊着“等等”,李沐阳扭头没好气的问“怎么?还想让我揍一顿?” 屋主弯腰拱手“兄台高义,小弟已心生悔意,我看兄台不像是凤侠镇人,我能否与兄台同行畅游,我名孙鑫佑” “你会什么?带着你我能得到什么?”李沐阳想着一个人逍遥也是逍遥,带着一帮人逍遥也是逍遥,人多人少,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会音律,精通数术,湘南、栾京、越阳等地有我私下产业,出行在外食宿我包,只是带着我有可能会招惹一些麻烦,我也不确定对方到底知不知晓我的存在”孙鑫佑面色苍白有种万念俱灰之态。 “孙?惨遭灭门之祸的是你家?你不去报仇吗?”李沐阳想着作为路痴确实需要领路人,只是这妨碍别人报杀父之仇,灭家之恨会不会不太好。 孙鑫佑苦笑“报仇?我连谁是仇人都不知道,怎么报仇?” “那你是怎么躲过一劫的呢?”李沐阳有点好奇,难道这孙鑫佑是武功高手?又或者轻功极好? “我自幼体弱多病深居内院与音律为伍,常伴药汤,外人不知孙家大少上面还有我,那天我去青山寺找云闻大师突然病发,次日归家,孙家已是命丧黄泉,我孤身一人找不到生趣,于是想着寻死,后来你就都知道了”孙鑫佑此时已经从魔障走出。 李沐阳拍了拍孙鑫佑的肩膀“逝者已矣,切莫过度伤心” 孙鑫佑笑了“我不伤心,事实上我只是很生气,你能体会到自己筹划多年还未实施报复,对方就被人一窝端的感觉吗?没有仇恨支持,了无生趣” “哎呦喂,好了不要卖惨了,都过去了,世间何其之大,趣事从生,凡事不要太执着,沐尘一会就饿晕了,我们先去壹号客栈吃点东西再说出游一事”李沐阳深感孙鑫佑是个有故事的人,带他上路肯定会很有趣的。 第十章一尺多远? 孙鑫佑和李沐阳他们同行走了不到三丈远就见他停止不前,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继续走,正要问就看着李沐阳侧过身来幽幽的看着他“穆兄为何这般看着在下?” 他低头看自己的衣裳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听他说“首先我并非姓沐,你可以唤我长青,其次壹号客栈怎么走?鑫佑你前方领路” “我初入凤侠镇,在此地呆了不过短短几日,哪里知道东西南北,这凤侠镇也不是大路畅畅通,深巷小街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哪是哪,眼神不用那么诧异“李沐阳推了推孙鑫佑“走呗,沐尘已经饿了很久” 孙鑫佑摇摇头在前面领路,壹号客栈的招牌近在眼前,走进客栈,小二喊着“几位客官里面请,您是点吃食还是住店?” “小二你们壹号客栈的客人真是源源不断,想必定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吧?我前天入住的客人我们定下的期限似乎还没到”李沐阳打趣着店小二。 赵阿牛拍着自己的脑袋“对不住,对不住,客官,阿牛我认不清人,一直都是听音辨人的,我们壹号客栈伙计挺多的,想来不是我接待的您,声如玉石,此音我若听过绝不会忘记” “呵,阿牛你还真是会说话,行了,我也不为难你,我们要两屉小笼包,再拿两碗清粥,烧个油麦“ “好的客官,您稍等片刻,来请上座,这是我们壹号客栈送给客人们的点心,绿豆糕和麦酥饼,您先吃着我们稍后就将吃食儿送上“赵阿牛等客人报完想要的食物,请上桌就去后厨报客人点的东西。 李沐尘已经饿过头了,接过李沐阳递给他的绿豆糕一口放进嘴里,两腮鼓的老高,眼睛又大又亮很是可爱,李沐阳没忍住拿食指戳了一下他左脸。 李沐阳换来的是李沐尘的皱眉怒瞪,李沐尘细嚼慢咽吞掉口中食物后对李沐阳问“大哥,你为什么不吃呢?” “我看你很是喜欢,留给你吃吧,我不太喜欢吃甜的点心,鑫佑你是和沐尘同住还是再开一间呢?”李沐阳问孙鑫佑。 孙鑫佑放下茶杯说“我睡相不好恐怕会扰了沐尘小弟的好梦,还是我自己要一间为好” “嗯好“李沐阳点点头继续说“我的计划是一会你们吃完各自回房,向店家要桶温水洗漱,完毕以后上榻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我们就把帐结算清,看哪个地方有大事情发生,我们就过去看热闹” “一切都听长青安排,长青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孙鑫佑这般告诉李沐阳。 饭菜送上来,李沐阳拿起两个包子起身“你们两个慢慢吃,我有些乏了,回房睡觉,明天未到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要去叫我” “大哥两个够吗?”李沐尘刚拿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就看到他大哥只拿两个小笼包就要回房间。 孙鑫佑一看这吃的也太少了,便催他多拿几个吃“长青你再拿几个吃吧!吃这两个能顶什么用?我看你吃的比我曾经养过的猫一顿吃的还少“ 李沐阳摇摇头“不必两个足矣,我在辟谷,日后吃喝于我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唉呀,那长青你不是少了很多乐趣?错过人间美味当真是可惜至极”孙鑫佑摇头叹气的对李沐阳说。 “不过是道不同,子非鱼又岂知鱼之乐,乐趣并没有减少,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有趣的事情只多不少,再者我是可以品尝食物的,我觉得吃东西不能只是单纯的为了吃而吃”李沐阳这样说。 李沐尘仿着李沐阳的口气“嗯,我也觉得不能单纯的只为吃而吃” “呵,沐尘你和鑫佑慢慢吃,吃完就去休息”李沐阳说完就走向掌柜在的地方。 李沐阳走近柜台的时候,掌柜的正在看书,他看掌柜的神情专注盯着书,时而眼含笑意,时而面含怒色,他就侧身倚着柜台,等候掌柜的从书境中走出来。 姜邵康看着看着书感觉不对劲,一抬头吓得他差点把书扔了,只见一位俊朗小伙右手掌支着脸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深邃,他在小伙子的眼中似乎看见释然超脱。 “掌柜的劳驾,再开一间上房,等会那位客人过来的时候,你就告诉他长青已经帮他打点好了,然后麻烦送几桶温水到地阁九字号房间,最后请问掌柜的这附近有卖成衣的吗?“李沐阳看掌柜的从书中脱离便提及自己的要求。 “好的,地阁十字房恰有空闲,不如就这间?”姜邵康看客住记录发现十号有余,想着他们是朋友住着近点也方便。 姜邵康见李沐阳点头说“可以”便把十字号的小牌号摘下放在一旁,喊来阿强“小强你去告诉后厨烧几桶热水给地阁九字号送去” “好嘞,掌柜的我这就去”小强将手中的抹布往肩上一甩,麻溜的去往后厨说掌柜的交代他的事情。 “这附近不到五百尺,有家成衣店,名宇轩纺,不论是成衣还是鞋子都很得贵家公子的青睐,材质布匹都是上乘的“掌柜的姜邵康告诉李沐阳想知道的地方。 “那这宇轩纺怎么走?”李沐阳迫切的想要更换身上的衣物,简直一刻都不能忍。 “出门向南直行五百尺就是了“掌柜的姜邵康好心指路。 李沐阳接着问“那南是哪个方向?“ “小兄弟你出门以后左手边的方向”姜邵康是好久没有见过分不清方位的人了。 “咳咳”李沐阳咳嗽了两声继续问“我说掌柜的呀!请问这一尺大概是有多远呀?” “得,小兄弟你也甭问了,我让伙计带你过去”姜邵康四下望去看见偷懒打盹的陈三,走上前拍醒他。 陈三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他家掌柜的那大盘脸,吓了一跳,赶紧说“掌柜的,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了” “嗯,再有下次收拾东西滚,现在带着这位小兄弟去宇轩纺”姜邵康在心里给陈三记了一笔。 “哎,好,我这就去”陈三对着掌柜的点头哈腰,“客官请随我来” “大哥你去哪?”李沐尘吃了六七个小笼包已经饱了,要回房间的时候正好和李沐阳碰到。 李沐阳说“去买几件衣服,要一起吗?” “不了,大哥我腿疼”李沐尘想要回房休息。 “嗯好,要不要帮你买糖葫芦什么的?”李沐阳想着小孩子一般都喜欢冰糖葫芦吧! 李沐尘想着自己大哥的路痴果断拒绝“不用,大哥你早点回来休息就成了,我什么也不想要” “鑫佑你呢?”李沐阳问吃完东西往这边走来的孙鑫佑。 “什么?我怎么了长青?”孙鑫佑根本就不知道李沐阳在问什么。 “我是说,我要去宇轩纺买几套衣服,你要不要一起?看你出门也没有带行李,一起去买几件”李沐阳问他。 孙鑫佑和李沐尘一样拒绝了,打了个哈欠“我觉得自己现在需要的是睡一觉养足精神,衣裳日落黄昏买也不迟”自嘲的说“病是好了,可这嗜睡的毛病也养出来了” 第十一章鸾凤蛊 “所以才想着要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吗?这种想法我也有过,记得当时也是被胖揍了一顿,虽然是在线上,可是死那么多次还是很痛的,精神体感同化百分之九十九,各种方式的一劳永逸都体验了一遍”李沐阳想起自己的那段悲惨经历。 孙鑫佑浅笑”长青你还当真喜欢说笑,好了,你快些去买你的衣裳去,我也要睡回笼去了。” “那么我走了,不磨叽了,一会小二哥该恼了”李沐阳对一旁那位叫小强的店小二说“有劳等候多时,遇见好友难免多言了几句。” 小强赶紧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我们壹号客栈的待客之道便是以客为天,我们掌柜的说的话那就是我们的圣旨” 李沐尘看着他哥离开后瞪了孙鑫佑一眼,孙鑫佑正待反击,店小二赵阿牛拿着十字号房的房牌送上“这位客官,你的朋友已经帮你订好了房间,在地阁十字号房,这是房牌您收好” 孙鑫佑接过房牌在李沐尘眼前晃了晃,冷笑一声,擦身而过时内力传音“云澜太子,莫不是人变小了,心性也朝着稚童发展了?” 李沐尘瞳孔微缩,眉头紧锁,盯着孙鑫佑的背影,内力传音“你是谁?” 孙鑫佑听见李沐尘的话停止前行转身邪笑“我?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不足挂齿,倒是云澜太子你怎么会落魄成乞丐,跑到这晋国边陲的凤侠镇来?据我所知云澜国富民强,难不成你那不成器的弟弟谋反了?” “与你何干?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你孙鑫佑恐怕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李沐尘面色阴沉。 “呵,我的生死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有什么能耐你大可一试,看看我们谁输,谁赢“孙鑫佑不再理会杀气腾腾的李沐尘,在他心里那不过是可以随手碾死的蝼蚁,不足为惧。 李沐尘黑着脸回到房间,他告诉自己不要冲动误事,孙鑫佑有的是时间去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李沐阳心生暗疑,得先安生下来不要自露马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此刻的李沐阳右手里正拿着刚从商贩那买来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左手心,走出壹号客栈以后他内心就升起了别样的情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换位处之,倘若我有万贯家财,纵然无趣也决计不会将其拱手送人,现在想来理由是不成立的,若是苦肉计,等等李沐尘会不会也有问题? 李沐阳胡思乱想间已经和小强伙计到了宇轩纺,纺中只有头发花白的老裁缝,李沐阳走上前去“师傅,我想找几身合体的成衣以及鞋子。” 老裁缝看了李沐阳一眼,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问“公子可有喜恶的颜色?” “没有特别的喜欢和厌恶的颜色,都可以”对比之下李沐阳他偏爱红色,只是喜欢不代表要穿到身上而且近来已经不喜红色。 老裁缝给李沐阳拿了五套衣服鞋子,李沐阳也没试,付了银两拿着东西转身就走,在街上他动了就此离开的心思,移了两步路停下想着“反正闲着也是无聊,看你们玩什么把戏” 李沐阳回到壹号客栈屋子里的时候,木桶里的水已经凉了,他将手放在水里用内力温热,除去衣裳泡澡,穿好里衣,内力烘干头发,倒床入眠。 他脑海中片段式记忆正在慢慢融合,李沐阳整夜都在被迫看戏,戏中人的情绪影响着他,那些爱恨恐惧不甘感同身受,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他惊醒以后周围漆黑一片,适应一刻眼睛便可视物,李沐阳他以为此时已经是深夜,起身推开窗户,月明星稀。 李沐阳穿好衣裳登上屋顶抬头仰望星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下方街道传来打更的声音“亥时二更天,关门关窗,防偷防盗了!” 李沐阳右手大拇指点着中指推算现在的时辰,月光下一个黑衣人脚踩瓦片快速移动着,他看着笑了,“这黑衣人是有多蠢,皓月当空下那黑衣特显眼,肩膀上扛着一位姑娘” 李沐阳没想管来着,那黑衣人快速朝他这边来了,路过的时候黑衣人说“滚开,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衣人这话李沐阳就不爱听了,他又没拦着想走就走废什么话?李沐阳侧身不理哪知黑衣人登鼻上脸,拿着匕首冲了过来。 黑衣人手法刁钻直接冲着人体命门袭击,李沐阳手无寸铁闪身躲避间手伸腰间,摸了半天才发现没有铜板,他这才想起自己换了衣裳,真是失策。 李沐阳不再闪避迎面而上,抬脚快速踢走黑衣人手中的匕首,那女子似乎是黑衣人较为看重的人物,他手形拟似鹰爪直冲女子,黑衣人侧身退避,李沐阳转换目标直冲黑衣人喉咙。 你来我往间女子醒来,扑腾挣扎“该死的,识相的你快点把我放开,我告诉你我爹是剑霄门弟子,你要是不想被剑霄门追杀就快放了本小姐” 女子扑腾间可能踢到黑衣人的命根,剧痛下黑衣人身形缓慢,李沐阳步步紧逼招招要命,黑衣人将肩上的女子点穴放在一旁,专心应对李沐阳。 李沐阳拆了腰间腹带,以绳为鞭灌入内力,挥鞭之下虎虎生威,黑衣人节节败退,突然间短刀穿透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难以置信的转身,挥手拍了女子一掌“贱人,该死你等着”说完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女子骄横的埋怨李沐阳“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李沐阳直勾勾的看着女子,女子黑着脸“看什么看?再看就夺了你那对招子” “有病?”李沐阳只是看这女子长的和剑霄门的惠云长老很是相像,刚才也听女子说他爹是剑霄门的,记忆中没有惠云长老嫁人的印象,听女子骄横口气只认为对方有病而且不轻。 李沐阳幽幽的说“姑娘你衣襟开了。” 女子尖叫一声,挥刀直冲李沐阳门面“我杀了你这个无耻小人” 李沐阳只是觉得气氛僵硬和对方开个玩笑,哪知这女子这般不经逗,口口声声要他的命,这怎么行,李沐阳没用多大功夫就将女子擒住。 李沐阳将她带回自己房间,点上烛蜡,“我先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是谁?” 女子沉默不语,李沐阳挑眉“姑娘你可听过一种叫朱颜丹的东西?传闻此物可以让女子容颜不老,代价是需要吸食人血,别害怕我没有朱颜丹” “我有的是鸾凤蛊,这鸾凤蛊是****,打入体内,纵然对方长的其丑无比,一贫如洗,你也会义无反顾的爱上对方,交合凤鸾至死方休”李沐阳以前有研究过这蛊,现在说不过是在恐吓她。 第十二章剑霄故人 可能是恐吓过头了,也不知道女子脑补了些什么,她哭的是稀里哗啦的,别说什么梨花带雨的美感没有涕泪横流就是好的,李沐阳听的心烦。 “好了闭嘴,不要哭了,我先去不过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是再哭我就把鸾凤蛊中的凤蛊用在你身上,至于鸾蛊,哼”李沐阳只好反向恐吓。 “我,我不哭了,你别把那蛊放我身上,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叫”楚瑶都快被吓疯了,她才不要和臭乞丐在一起。 李沐阳把脸帕扔给她“先把泪擦干净再说话” 楚瑶拿起脸帕擦泪,嘴里嘟囔着“还不是你害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 “聒噪,闭嘴”李沐阳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你还要不要说你是谁?说就赶紧说,不说出门左拐自己离开” “你有没有点君子风度?”楚瑶在剑霄门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未受过这般待遇,这样的她心里泛起浓浓的不甘心。 “君子风度?这位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剑霄门的门风还真的是让我涨见识”李沐阳突然间没兴趣知道对方的身份。 楚瑶警惕的看着李沐阳“你想怎么样?” 李沐阳呲笑一声“呵,姑娘家不要脑补太多,你要什么没有什么,除了一张脸还看的过去你还有什么?把心放进肚子里,我没想着让你以身相许” “你”楚瑶右手指着李沐阳,心中气愤非常,他说的是什么话?本小姐天生丽质,剑霄门中对她心生爱慕的人数不胜数。 “我可能没有和你说过,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不太喜欢别人用手指着我,这样我会很想掰断它”李沐阳的笑容在楚瑶的眼里看起来特别的危险。 楚瑶赶紧把手指收回去,她现在很想回剑霄门,如果能从来的话她一定不会偷偷离开,“娘啊!爹呀!快来救救女儿吧!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我叫赵瑶,我爹是剑霄门的执法长老,我听说凤侠镇有一妙人叫墨娘,传言此人舞绝天下,我就瞒着我爹娘跑了出来“楚瑶半真半假的说。 “赵?难道是赵关良,没想到这小子如今已经混到执法长老,不对呀,他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除非”李沐阳从自己思绪中走出来问她“我问你惠云长老是你什么人?” “惠云?”楚瑶在脑海中搜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摇摇头“我不认识叫惠云的人” “胡说,你不是剑霄门弟子,你到底是谁?”李沐阳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身为云霄门弟子连丹峰的慧云长老都不知道?赵关良那小子不可能生出你这么蠢的孩子” “咳咳,混蛋,你在乱说什么,我剑霄门的掌门人怎能是随意污蔑的?”楚瑶一听对方说自己赵伯伯蠢,很是生气,这怎么能忍呢? 她楚瑶一直以来都是奉赵伯伯为人生目标,掐着她脖子的男子不仅侮辱她还诋毁赵伯伯,这让她很是愤怒。 “赵关良?剑霄门的掌门人?”李沐阳猛地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的东西,他脑海中片段式记忆的时间与现实的时间没有核对过。 “赵伯伯的名字是叫赵关良没错,如果你说的确实是剑霄门,赵伯伯德高望重,你这个毛头小子怎么能称赵伯伯是那小子?”楚瑶努力忽视掉自己脖子上的手,奈何越来越紧。 楚瑶拍着李沐阳的手,“喂,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李沐阳怔怔的松开手,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先去剑霄门一趟,疑惑不解开会很难受,最起码前尘往事做一个了断,毕竟就算是梦做久了也会产生感情。 “赵瑶姑娘,明日我们将会启程前往剑霄门,你不如一起上路吧!”毕竟是姑娘家,李沐阳也不想为难她,“出门左拐下木梯便可以看见执夜的伙计,找他再开一间房” 楚瑶脸憋的通红,不太好意思的说“那个我能不能借你点银两,我的银两被人偷走了,等回到剑霄门我一定百倍奉还” “可以,那么请赵姑娘告知在下你的真实姓名”李沐阳刚才叫她赵瑶姑娘的时候,她反应慢证明她对赵瑶姑娘这四个字没有认同感,以此断定不是真名。 楚瑶纠结一番最终把姓名如实相告“我叫楚瑶,我爹是楚茂镇,他真的是剑霄门的执法长老,我娘叫赵荏苒负责委派剑霄门弟子的日常任务。” “楚茂镇?”李沐阳仔细的搜索脑海中记忆,并没有楚茂镇的存在,从换下的衣裳里掏出碎银递给楚瑶“这碎银足够在壹号客栈住一夜,食物明早我会请你吃” 李沐阳说完就准备解开衣裳休息,楚瑶迟迟不动,他眉头微皱“楚瑶姑娘,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似乎会对楚瑶姑娘你的名誉有影响。” 楚瑶咬着下唇对李沐阳说“我害怕” “你害怕?可是和我有关系吗?”李沐阳不是很明白对方害怕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能替代楚瑶,现在他想休息。 楚瑶气得跺脚,内心哀嚎“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苍天大地快点让我眼前的这个人消失吧!” “楚瑶姑娘,在下舟车劳顿很是疲惫需要休息,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外面十字号是我好友,不如你去那?”李沐阳非常干脆的把孙鑫佑拖出来顶锅。 楚瑶听从李沐阳的劝说,去了十字号房间,十字号房间无人,她正好躺在床榻上,除去衣裳只留着中衣沉沉睡去。 次日,李沐阳在女子的尖叫声中惊醒,紧接着是孙鑫佑语气冷凝“滚出去”,李沐阳快速的穿好衣裳,将铜板金豆子分散开装在身上。 李沐阳刚打开房门,楚瑶就被孙鑫佑扔出屋外,李沐阳左手握拳捂嘴“咳咳”看着孙鑫佑“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青我昨夜入睡时分突然想起自己埋在屋下的万两黄金还没有取出,特意跑了一趟,等挖出来,清点明白,归置好以后天色已然放明”孙鑫佑昨晚回去是接到信鸽有急事处理。 “你昨夜没在房间?跑去找藏金子,回来准备休息突然发现床上多了一位女子,这女子吓醒尖叫,辱骂你,你生气之下将人打了出去,不知我的猜测是否有误?”李沐阳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第十三章铁血良驹 “长青当真是料事如神,这是我从家中带出的金银,出外游玩总是要尽兴为好”孙鑫佑转移了话题,“这位姑娘很是抱歉,我近来因为家中遭难心情有些反复不定,得罪了” 楚瑶想吐血,感觉自己近来真是乌云盖顶,她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回剑霄门后跳进净心湖去去晦气,一个两个的,眼睛是有多瞎。 楚瑶她又不傻现在明显是自己受制于人,委曲求全她还是会的,从地上爬起来笑得有点牵强“没关系,心情不好很容易误伤别人,我也经常伤到别人,我懂” 李沐阳笑了,他感觉这叫楚瑶的还是蛮有意思的,明明就很不开心,脸上的表情完全出卖她了,嘴里还说着违心的话,如果表情再自然点就更好了。 “我昨晚睡醒以后爬到房顶看夜空,月明星稀,空气舒适,偶见鑫佑你从窗户遁走,我不明白为什么放着门不走,偏要跳窗户”李沐阳给孙鑫佑解释楚瑶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 “额,我”孙鑫佑正要解释,便被李沐阳打断“这不重要,先听我说完” “她叫楚瑶,昨夜救下的姑娘,我与她的门派有些渊源,再者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已经决定了,此次的目的地是剑霄门”李沐阳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就去找李沐尘。 后面传来孙鑫佑的声音“我早就说过,去哪由你做主,但凭吩咐” “这天底下就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孙鑫佑想要得到什么?”李沐阳想了想自己好像什么也没有,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 这样想来李沐阳也就放任孙鑫佑同行,重点是盘缠什么的暂时不用发愁了,要知道就算是黑吃黑也是很累的,除非必要他现在不想见血。 李沐阳走了几步转过身对孙鑫佑说“鑫佑麻烦你和楚瑶姑娘先去下面买好饭食,吃过饭我们就开路出发” 李沐尘盘腿坐在床榻上,一夜未睡,听见李沐阳的脚步声,赶紧倒在床榻,敲门的声音传了进来“沐尘你醒了吗?” “等一下,马上好“李沐尘将衣服弄出褶皱,穿上鞋子跑去开房门“大哥,怎么起这么早?” “我要去剑霄门,离这里太远,早日出发早日了事”李沐阳没有进去倚在门上“昨晚休息好了吗?有什么要收拾的赶紧收拾一下” 李沐尘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边说“也没什么要收拾的,我们可以随时出发” “对了,多了一个姑娘与我们同行,她叫楚瑶,是剑霄门弟子”李沐阳告诉李沐尘多了一个人。 “大哥我们出外游历为什么还要带着一个女人?”李沐尘不太愿意。 李沐阳说“我与剑霄门是有些渊源,可是我并不熟悉去那的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什么时候到都没有问题,问题是并非我一人上路,没事,楚瑶就是顺带稍过去的。“ 李沐阳看着李沐尘的眼睛问“你说大唐离晋国远吗?” “我不知道”李沐尘摇摇头的同时心中碎碎念“大哥你是怎么从大唐跑到晋国的呀?远吗?相隔千万里你说远不远?骑铁血皇马不眠不休也要半月的日程。” “你不懂,此大唐非彼大唐,算了和你说你也不会懂”李沐阳看着他弟那疑惑的小眼神,有力无心解释便说“沐尘我们走,该下去了” “鑫佑你喜欢美酒吗?路途遥远我们可以饮酒作乐”别人吃饭的时候,李沐阳在一旁饮茶,考虑路途需要的物品。 “美酒惑人心,琼浆解千愁,人生若是少了美酒作陪定会缺失很多乐趣“孙鑫佑手里拿着酒杯抿了一口“可惜杜酒神的佳酿少之又少。” 酒?杯中之物,李沐阳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要带着这世间上等的佳酿回逍遥谷,在桃树林里一醉方休。 饭后,李沐阳问“这附近有没有马场?” 楚瑶疑惑的问“去马场做什么?” “楚瑶姑娘你是准备要徒步走回剑霄门吗?请便”李沐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咦?不是坐船吗?水路比较近”楚瑶还以为会坐船南下从明怀江走。 “我喜欢走陆路不行吗?“李沐尘挤兑楚瑶。 “可是水路近,走陆路骑马很累”楚瑶不想走陆路,眼睛直钩钩的看着李沐阳,她算是看出来了能作主的在这。 “大哥,我不想坐船,我想骑马,我们走陆路好不好?”李沐尘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李沐阳。 李沐阳扭头看孙鑫佑“鑫佑你的意思是?“ “我曾去大唐访友,虽然听说过剑霄门,却从来没有去过,该怎么走我也不是很清楚,长青你来决定吧!“对于孙鑫佑来说水路、陆路没有什么差别。 “那就走陆路吧!楚瑶姑娘很抱歉,我也不是很喜欢坐船,我们不是骑马过去,我们坐马车过去“李沐阳拍板决定走陆路。 众人背着行囊来到马场,马场上刚好看见有好几个人围着一匹马,马儿悲恸嘶鸣。 “鑫佑他们在做什么?”李沐阳听到的是非常凄惨的马叫。 “大概是在烙印标记,刚到这里的马匹都会被打上烙印,前面有驯马的要看吗?”孙鑫佑看中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匹。 李沐阳走进那个被烙印的马匹,马匹除了脸上有道约莫一寸白毛,通身橘红色,这马的长相和他以前的马很是相似,拦住牵着马要离开的伙计“先停一下,大哥你这马怎么卖呀?” “客人你要不换一匹马算了,我们马场规定刚烙印的是不会售卖的”陈四听见有人要买这马,当场拒绝。 “我就相中这匹了,多少银两尽管开口”李沐阳是打定主意要买这匹马。 陈四是负责管理马场事物的三掌柜,这马就是给出天价也不能卖“公子,这不是银两的问题,这是信誉问题,马场新进马匹烙印后存在死亡情况,我们不能放刚被烙印的马匹出圈的” “你这马不卖?”李沐阳又问了一遍。 陈四斩钉截铁的说“不卖” “当真不卖?”李沐阳不甘心,他今天非要带走这匹马不可。 “我说这位公子还真是,我说不卖就不卖,你想买马就去那边马厩里挑选,不买就离开,小人我很忙,没有功夫和你攀谈”陈四那还有一堆活要处理。 李沐阳捉住陈四的衣裳“伙计你们老板在哪?帮我叫他出来一下成吗?” 陈四扯回自己的衣裳“我说公子你死心吧!我是这马场的三掌柜,这事我说了算,说不卖就不卖,你就是给出天价也不卖!” 第十四章清风明月 “大哥要不我们过去那边的马厩看看吧!我看孙大哥挑中的马匹也挺好看的,雄壮气昂,精神饱满的“李沐尘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李沐阳非要那匹马不可。 “不行,我就要这匹,你不要管我了,去挑你自己喜欢的马匹”李沐阳推了推李沐尘“快去,快去” 李沐阳跟着陈四往马厩里走,“大哥我买好几匹上等的好马,这匹能赠送给我吗?” 陈四停下来扫视了李沐阳几眼,被对方的说辞逗笑了“我说公子你是来逗乐小老儿的吗?”当即黑下脸“不卖能听懂吗?现在不卖,等它好了也不卖给你” 李沐阳一时间气的脸都黑了,左边袖口的铜板划落到手心,食指在铜板上滑了两下扔回袖子,快步上前拍伙计的肩膀“请等一下” 陈四一脸的不耐烦扭头问“又怎么了?” “抬头,看我的眼睛”李沐阳看死说不通于是换种方式交流。 陈四刚和李沐阳的眼睛对视就迷失在幽暗的深渊里,曲折蜿蜒,眩晕,脑海中眼前的人是他一见如故的知己好友,今日约他看马,恰逢所好便出言赠送。 李沐阳牵着马,对着马耳朵说“马儿,马儿,从今天起你自由了,等一会我就帮你除去烙印,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咴咴”马匹仰头嘶鸣,低头蹭李沐阳的胸膛,李沐阳笑着给马顺毛“清风好不好?马儿以后你就叫清风” 一个响指,陈四回神“小兄弟这马既然是你相中的,你就牵走吧!银两什么的都好说,我有事要提醒你,这马身上的烙印刚烫上去,不适合奔走,你们要是出行,我看不如再买几匹” “谢谢大哥提醒,我没打算让清风拉车,清风以后只载我一人”李沐阳才不会和别人分享自己在意的东西。 李沐阳牵着清风去那边马厩找他们,“你们挑好了吗?” “还没呢,大哥楚瑶姑娘正在纠结是选白马好还是选黑马”李沐尘听见李沐阳问话便回他,实话讲来他看这个叫楚瑶的很不顺眼。 “奇怪?楚瑶姑娘还有银两买马匹吗?”李沐阳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要帮楚瑶买马。 楚瑶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虽然学艺不精,最起码还是耳聪目明的,李沐阳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哼,谁和你们一起走?”说着跑了出去。 “长青我们追吗?”孙鑫佑一看人跑了就问李沐阳用不用把人追回来。 “跑就跑呗,追什么?不用追”李沐阳就是计划着把楚瑶挤兑走,他脑海中的疑惑大多已经被他推测计算出结果了,现在差的也不过是证实而已。 李沐尘有些疑惑的问“大哥你不去剑霄门了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李沐阳肯定是要往剑霄门跑一趟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长青兄,那楚瑶跑了,我们还怎么去剑霄门?”孙鑫佑把自己看上的马匹牵了出来,不是那枣红色的,他换了一个更好的,这匹毛发乌黑亮丽。 “鑫佑你怎么是个榆木脑袋?没有她楚瑶我们还不出门了?鼻子下面是什么?大街上到处都是路”李沐阳摸着清风的脖颈。 “沐尘你的呢?”李沐阳看李沐尘就在那傻站着,羡慕的看着他的清风“怎么样?这马不错吧!它叫清风,清水流荡,风自飘,明月高台,自逍遥的清风” “是很不错”李沐尘点点头,“大哥,我不会骑马,这马的身形太大了,大哥我能和你同乘一匹马吗?” 李沐阳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李沐尘,没反应,李沐阳开口“孩子你是不是傻?马大可以换成小马驹呀!你可以和鑫佑同乘,清风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让骑。” “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挑小马驹”李沐阳在前面走,清风在后面跟着。 李沐阳走着走着衣裳被清风咬住了,清风拖着他往一个马厩走去,李沐阳顺着清风的意思进了马厩,里面有一匹茶色的马,看见李沐阳后连连后退。 李沐阳对清风说“你们马匹的事情自己处理,我听不懂它说什么” 清风打了个响鼻,走到茶色的小马驹身边,前腿踢了它一脚,李沐阳“清风你是带我来帮你示威的吗?” 清风迈着自己的马步走到李沐阳面前,舔了李沐阳一脸,李沐阳把脸擦干净抓着清风的耳朵“清风我严重警告你,作为一匹马你不可以给我洗脸表示友好” 作为很有灵性的马,清风低着头蹭了蹭李沐阳的肩膀,李沐阳摸着清风的马头,“清风我跟你说,我以前有一匹马,它叫明月,它很漂亮,只可惜死掉了。” 那个明月可傲娇了,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是我十岁生日那年,那时它才三岁,算算应该是它陪了我十年零两个月。 李沐阳把脸埋进清风的脖颈,“清风它和你长的很像,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它” “咴咴,咴”马儿嘶鸣,马头蹭着李沐阳。 李沐阳拍拍清风“放心吧,清风我没事,我从小到大就是个祸害,一直以来都是我祸害别人,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要我说,快乐总是短暂,酸甜苦辣充斥着人生,活着痛苦,死亡未知,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差,但是就是不想死呢!有趣的事物那么多,死掉多可惜”李沐阳顿了顿接着说“重点是我还没有祸祸够。” 李沐阳摸着清风的马头语重心长的说“清风我以亲生经历告诉你,死亡不是终结,等待你的将是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只是区别在于有记忆和无记忆” 清风摇头打响鼻,李沐阳一拍自己脑门“我也是傻的,清风我们回去”,李沐阳前面走清风在后面跟着,那个茶色的小马驹也跟在后面。 “那个,沐尘我”李沐阳正要跟李沐尘说让他自己进去挑喜欢的,李沐尘走到茶色小马驹身边“多谢大哥,我很喜欢这个小马驹” 李沐阳看看多出来的小马驹,看看李沐尘“你喜欢就好,我挑了半天生怕你不喜欢” “大哥你帮我给小马驹起个名字吧?”李沐尘站在茶色小马驹跟前眼巴巴的看着李沐阳。 “哈?嗯,我看它一身茶色,茶饮悟道,你的小马驹不如叫一道”李沐阳也就是随口一说。 第十五章软玉在怀 李沐阳他们在马场交了五十两白银,牵着马走在路上的时候,李沐阳从商街小贩那用十文钱买了一把不到两寸匕首,附加一套银针。 “鑫佑,把你消肿祛痛的药交出来让我使使,日后我还你一瓶效果更好的”李沐阳伸着手跟孙鑫佑要伤药。 孙鑫佑不解“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疗伤的药?” 李沐阳翻白眼“废话,我眼又不瞎,昨天还鼻青脸肿,今天便能看出风度翩翩,不是用了疗伤药还能有什么,再者也没全消,你身上肯定还带着。” “长青当真是聪慧至极,智谋无双”孙鑫佑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给李沐阳“这可是我用千金从盛世堂买回来的” “谢了”李沐阳翻身下马,走到马臀跟它说了一声“清风我帮你去掉烙印”从鞋子里抽出匕首快速的手起刀落,咬着匕首,左手拨开那层烙印,右手快速给清风擦药。 “长青,我那是花去千金买的药水,你就这么洒在马身上了?”孙鑫佑颇为心疼。 “没事没事,千金散尽还复来”李沐尘一边涂着药水一边说。 清风无知觉的左右摇摆着尾巴,李沐尘上前拍了拍清风的马脸“好了,我们出发” 孙鑫佑疑惑的问“去哪?”“去壹号客栈”李沐尘的口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啊?”李沐尘想着不是说要离开凤侠镇了吗?怎么又要回壹号客栈啊? “没错就是回壹号客栈,剑霄门就在那呆着又不会跑,我们不着急,出门在外不能图快,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享受生活中的乐趣,依我看我们还是在凤侠镇多待几天,四处转转。” “好,我都听大哥你的”李沐尘率先表态。 孙鑫佑紧随其后“没关系,我怎么着都行,对了,既然我们决定要在凤侠镇多待几天,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烟雨楼消遣一下?” “行,行,都可以没问题”李沐阳胡乱的应着。 在壹号客栈入住后,李沐阳去马厩给清风上药,李沐尘和孙鑫佑在针锋相对,孙鑫佑对李沐尘说“弟弟呀?还真是人不如马” 李沐尘回了一句话差点把孙鑫佑噎着,“切,你以为自己好到哪去吗?大家都一样,你还不如我” 马厩里李沐阳托壹号客栈的伙计打了桶水,他拿着毛刷给清风顺毛“小二哥能帮我拿坛酒吗?” “行,我这就去,客官你要什么酒?”伙计抬脚要走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客人要什么酒。 李沐阳摸着自己下巴,什么酒?“来坛你这最好的酒就行了” 伙计说“我们这最好的酒水叫英雄泪和红袖梦,客官你要哪个?” “那就各来一坛,麻烦小哥你了“李沐阳说完继续进行自己的清理大业,清风马尾左右甩动,马身一动不动,非常配合。 李沐阳接过伙计送来的两坛酒,他打开英雄泪闻着酒香,醇厚辛辣,红袖梦的味道倒是有着清香果酒的味道。 这壹号客栈的酒水滋味到底如何,李沐阳没尝只是闻了闻,他把两坛酒混合起来,让清风喝了,嘿,还别说作为一匹马喝酒喝的那么欢畅。 李沐阳在马厩里一待就待到了傍晚,孙鑫佑找来的时候李沐阳头正靠在清风肋骨上神游,清风卧在地上李沐阳半躺在清风身上,“长青你这是?” 孙鑫佑还没有见过这般场景,于是开口询问“长青你这是?” “鑫佑来了?要一起吗?我在和清风交流感情,你别看清风是马,就把它都当成牲畜,万物有灵在我看来清风它很不错”李沐阳和孙鑫佑说着话,他话音刚落,清风就叫了两声像是在附和他。 孙鑫佑笑了笑对李沐阳的说辞不作言语,转而说“长青我们不是说要去烟雨楼吗?你不如先去洗漱一番,在这马厩里待的时间长难免沾染上马匹气息,唐突佳人就不太好了” 李沐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烟雨楼?佳人?你不要跟我说烟雨楼是青楼娼妓的居所” “长青言过,烟雨楼并非勾栏娼妓之所,在那的女子皆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她们身有一技之长,或是舞绝天下,或是妙笔丹青,多少富家贵公为求一面散万金家财”孙鑫佑同李沐阳解释。 “那青楼在哪?”李沐阳就是好奇的问了一下,想着自己当初看到的牌匾就是烟雨楼,在外站立的女子衣衫薄如蝉翼,也不像什么卖艺之地呀? “青楼?春宵帐,前不久得罪一只母老虎被查封了”孙鑫佑接着说“这烟雨楼中多是江湖弟子,文人雅客,王侯贵重的聚集地” “凤侠镇不是晋朝的偏远之地吗?还有王侯贵重?”这让李沐阳很不解。 “长青这你就不知道了,凤侠镇虽然偏远实属要地,这王侯贵重虽是不多却也不少,至于这烟雨楼据我所知,中洲有七国,这烟雨楼的场所不下百所”孙鑫佑尽可能的告诉李沐阳自己知道的讯息。 “这烟雨楼的势力可真是不小,背后的人物不简单呀!”李沐阳一听就摸索出大概。 “也并非什么大人物,最初不过是南宫家的女儿为知己好友所建设的,后来江湖上无家可归,不愿攀附的女子就入了烟雨楼,烟雨楼中不会强制女子的去留”孙鑫佑这也是听一友人所言。 李沐阳问“也就是说,什么春宵帐暖,温玉在怀,醉生梦死都是不会出现的了?” “那倒不是,醉生梦死只要你愿意掏银子随时可以,春宵帐暖,美人在怀就需要佳人的青睐了,只要佳人心生欢喜,你能一亲芳泽也并非不可”孙鑫佑多时都是带着人皮面具去的烟雨楼。 李沐阳对孙鑫佑口中的烟雨楼来了兴趣,同自己的马说“清风小爷我去烟雨楼一游,你好好养伤,等好了我们就去驰骋天涯。” 李沐阳当即回房洗漱,换好衣裳,手持折扇,“鑫佑我准备好了,我们走,沐尘也跟着一起,眼光高些就不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迷了眼睛。” 烟雨楼在湖心小筑,所以李沐阳他当初找错的那地根本不是烟雨楼,他发现这地方和夜里看墨娘翩翩起舞的地方不是很远,李沐阳问孙鑫佑“墨娘也是烟雨楼的人吗?” “没错,墨娘是烟雨楼的,你见过?”孙鑫佑问李沐阳,不该呀!这李沐尘出现在凤侠镇的时期他是知晓的,难道说他负责情报的人出了纰漏? 第十六章情窦初开 他们在烟雨楼中定下的包间视线是中等偏上的,烟雨楼台之上,一位身着橙衣罗裙的姑娘,轻纱半遮面容,怀抱琵琶。 她盈盈登台,半倚红柱,青葱纤指拨动肆弦,声音空灵妙曼“谁人拨动琴弦,陪我共度景秀华年,忘尘,尘世间繁多,恩恩怨怨,不若一曲轮回,相守百年,望江湖亦险,多少痴情儿郎,魂断缘浅……” 女子后面唱的什么,李沐阳没有听见,他只感觉周围的事物都消失了,只有他和那位怀抱琵琶的女子,女子怀抱琵琶,朱唇张合,神色幽怨。 女子一曲罢了,躬身离开,李沐阳这才从幻境中出来,他对孙鑫佑说“此女姓甚名谁?我心悦之” 孙鑫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半杯后开口笑言“长青说笑,我又不是时常流连此地之人,如何得知此女名讳?我久居病床,只是知晓烟雨楼所在之地,墨娘之姿而已” “再者这烟雨楼中人来人往,不论是艺师还是客人都是自负去留,此人我亦是初见”别说孙鑫佑不知道名讳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告诉李沐阳的。 “大哥你看上那个弹琵琶的女子了吗?我们要不要去找她?”李沐尘试探性问李沐阳。 “不必,我不过是喜好她的声音,空灵美妙,一饱耳福便好,不必强取豪夺,倘若失去那份洒脱反而不美”李沐阳拒绝了李沐尘的提议,有机会他会打造专属于自我的视听盛宴。 李沐阳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鬼话,不经意间的回眸让他怦然心动,那是穿着红色劲装的姑娘,背着一柄长剑,利落的马尾,身形高挑,蜿蜒有致的身材,飒爽的气质,让他着迷。 许是李沐阳的眼光过于炙热,女子看了过来,李沐阳微笑点头示意,女子无视扭头,一心扑在烟雨楼台吟唱的佳人身上。 李沐阳此时此刻内心是阴郁的,他告诉自己,没关系很正常,换成他不相识的人打招呼他也不会理睬,还会怀疑对方是否别有用心。 “沐尘”李沐阳喊在一旁昏昏欲睡的李沐尘。 李沐尘两眼惺忪视线焦距在李沐阳身上“大哥怎么了?” 李沐阳手持折扇笑语“我想给你娶个嫂子回家,如何?” “有嫂子照顾大哥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大哥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李沐尘不动声色仿着平常兄弟间答语。 李沐阳踌躇片刻道“我就是有这么一个打算,八字还没一撇,也许对方早已嫁作他人妇也不一定,不过是心血来潮也许过几天我就散了这心思,真要娶回家还是需要相处磨合的。” 李沐阳动心后又犹豫了,情之一字最是害人,磨人心肠,扰其思绪,倘若成家必然会为其着想,心有牵挂便不能畅游天下。 成亲绝非两个人的事情,他是孤身一人了无牵挂,那她呢?看她背负长剑,不是有门派必然有世家,他又如何忍心让自己的女人牵肠挂肚? 说到底还是不适合成家,李沐阳果决放弃内心的情动,他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生命期限,容颜不老,他身上带着太多秘密,他没准备和别人分享。 李沐阳自嘲“情动不过是一时的,果然孤家寡人最是潇洒不过了,情来便接,缘散不留” “鑫佑你名下各地也有商铺,你可知道这江湖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士,年岁几何?”李沐阳还未真正了解过自己当下的世界。 孙鑫佑有意识的想要将李沐阳往武功医术上引导,听见李沐阳问话自是知无不尽,“据我所知,江湖前辈有一个叫南铭的人,今年已有三百高龄,白眉童颜,现居南楚护国寺。” “三百岁?白眉童颜?护国寺?他是和尚吗?”李沐阳还以为孙鑫佑说的是鹤发童颜。 孙鑫佑手里剥橘子漫不经心的说“我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传言此人白眉鹤发,并非是和尚,只是应南楚皇帝之约,守护南楚百年” “护国寺不是和尚大师居住的地方吗?”不懂就要问,李沐阳一直在贯彻此思想。 “长青你这就不免有些狭意,难道说叫护国寺就一定是寺庙吗?中洲七国民风习俗各不相同,单是护国寺也有好几所,只是这里面的人员混杂。”孙鑫佑也说不清。 李沐阳点点头又问“你说的中洲七国是?” “中洲七国说的是晋国、大唐、炎召、南楚、卫国、云澜”孙鑫佑说到云澜国的时候特意停顿看李沐尘一眼继续说“还有隋” 孙鑫佑吃完橘子,拿脸帕擦手,特意给李沐阳介绍了隋国“这隋国与其他六国较之,最为特殊的地方是那里的国君是女人,不过前几年隋国已经下令闭关禁止出入隋国了!” “不就是女儿国吗?”李沐阳他是听过只有女人组成国家的。 “非也非也,那隋可不是什么女儿国,只是进入隋以后,男女的体态会发生变化,女人会变得孔武有力,而男人则会日渐消弱,到最后变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软男”孙鑫佑对于那个隋还是有所了解的。 李沐阳说“即是如此离开不就好了?” “长青不免想的过于简单,若是离开就能好转,这隋恐怕也不会存在了,他们根本无法离开,即便是离开也不会好转,反而会快速衰老”孙鑫佑托着腮帮告诉李沐阳。 “鑫佑你不会是隋国的人吧?”李沐阳有些好奇。 “怎么可能,我是晋国的没错,隋国的事情我也是听自己娘亲说的,我娘是隋国边境的遗孤”孙鑫佑认为自己体弱多病多是拜隋所赐。 “是什么问题造成的呢?那样的话隋国岂不是很快就会灭绝?”李沐阳感觉那个隋国貌似还蛮奇特的。 “听说是诅咒,灭绝倒不至于,隋国女帝还会下令搜捕周边小境身强力壮的男子”关于这个是孙鑫佑道听途说的。 “我有疑问”李沐阳听出疑惑“如果隋的女兵出发掳获男子回隋,按照鑫佑的说法,这隋很快就可以一统七国,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孙鑫佑回以白眼“隋的特性只限制本土人士,外人进入只会感觉不适,能撑几年,与本土人士通婚行房数年才会被同化。” “如果是那样的话,有办法解决的”李沐阳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应对方法。 李沐尘摇头晃脑“大哥,隋国这般情景已经有数百年之久,若是可以解决,早就解决了,再者我想隋国早就习以为常了。” 第十七章红颜一笑 李沐阳但笑不语,他的办法是有魄力的人才能干的出来,一般人还真不行,再者牺牲有点大,损己利人之事已经少有人做了。 李沐阳倾向于损人利己,热衷于损人不利己,绝对拒绝损己利人,伤及自我根本之事绝无可能,撑死是损己更损人,伤我八百损你一千。 红烛夜景,曲声徐徐入耳,烟雨楼上的佳人交替轮换,楼阁之间叫好声一片,富商贵公豪置千金为博红颜一笑。 只叹流水有意,神女无情,或喜或悲,曲终人散,她们不曾半丝留恋转身离开。 夜色渐深李沐阳抱着早已熟睡的李沐尘同孙鑫佑一起离开烟雨楼,临走前他没有忍住又看了眼,那位身着红衣的劲装女子,她还在那听曲赏舞。 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李沐阳既然已经绝了自己的念想就不会再去牵扯情丝,佳偶不成友人亦善,一见钟情于他而言不过是笑话。 他们走在路上,李沐阳猛的想起医药百草便问同行的孙鑫佑“鑫佑,我曾听老人有言久病成医,你对于医术这方面有了解吗?” “是药三分毒,我对于医术有些浅薄的认知,更深的不甚了解,术业有专攻,我平生不好医理”孙鑫佑不爱医理偏爱谋术。 “是这样啊!我倒是蛮喜欢医术的,医者,那双手当真是可以救人亦可取人性命,生命之花绽放的精彩才更是艳丽璀璨,你有见过吗?”李沐阳的眼睛里燃起一抹狂热。 孙鑫佑快速搜索脑海中的记忆,不曾听闻有生命之花的存在“生命之花?我从未听过这般奇特之花,这花有什么特性?” 李沐阳轻笑“这生命之花,艳丽至极,生于腐泥之上,成长艰险不易,可生死人肉白骨,生命之花其形各异,珍贵无比却也如同蝼蚁。” 孙鑫佑只关注那句生死人肉白骨了,惊喜的问“是吗?这般神奇?那这生命之花如何得见呢?” “有缘自会相见,无缘见面不识,生命之花无处不在,却也隐匿,有心自会相见”李沐阳笑的隐晦“生命之花啊!精彩纷呈,蛊惑人心,独处,碰撞都很美妙呢!” 李沐阳有心拍拍孙鑫佑的肩膀,只是他手里还抱着李沐尘,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兄弟,我现在给你说你也不会懂,等以后有机会,我看见绚丽的会邀你一起看的。” 孙鑫佑俯首作揖“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过长青了!” “无事,无事,美妙的事物,大家一起欣赏才对,错过绚丽的生命之花,该是抱憾终身才是”李沐阳眼睛含笑“你既然与我同行我理当照顾。” 孙鑫佑脸上的淤青彻底消失,笑容满面“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你我同行伴游中洲自当是互相扶持,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人言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长青你很是投缘” 李沐阳对此言不甚在意,对于他极其厌恶的人,他是根本不可能让其出现在自己面前蹦跶的,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在意的人,一种是无关紧要的人。 人的情感是最为复杂的,它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李沐阳自认无法控制别人,他能做到的便是控制自己的心,许是天性薄凉,一直以来都是任性而为,活得肆意。 “鑫佑,明日我们去买辆马车,雇个车夫,等清风伤好了,我们就出发去大唐,骑马累了可以歇息,数日在马上奔波,骨头都会散架”李沐阳叹气“唉,果然还是惰性至上” 他说起去大唐,李沐阳才想起今日跑走的楚瑶“对了,鑫佑你能找的到楚瑶吗?” “该是不行了,这凤霞镇的规模不小,楚瑶该是早已走水路离开了,你找她有事?”孙鑫佑现在不想暴露自己手中的势力。 李沐阳想的是剑霄门有一条门规是不准欺凌弱小,不得偷盗妄作贼子宵小“她走水路也不是不能,我就是有些好奇,一个身无分文,有着三脚猫功夫的剑霄门弟子,从哪来的银两。” “银两?楚瑶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迂腐之人,不过是骄纵了些,再不济我看楚瑶姑娘手中的佩剑可值千金”孙鑫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那楚瑶剑柄上镶嵌的宝石,便值千金。 李沐阳挑眉“看来这楚瑶在剑霄门确实受宠,价值千金的剑,呵,真不知道是宠爱还是记恨,卖剑是不可能的,剑霄门的人武器从不离身。” 壹号客栈里伙计阿牛在打着瞌睡,客栈门被孙鑫佑推开,李沐阳抱着李沐尘走了进去,他紧随其后顺手把门关上,阿牛打起精神“客官回来了,需要小的做点什么?” 孙鑫佑摇摇头“无事,你歇着吧!” 阿牛还没有应声,便听见李沐阳说“帮我提两桶凉水到地阁九字号房间。” “好嘞,您稍等,小的这就去提水”阿牛说完赶紧去后院打水。 孙鑫佑看李沐阳要把李沐尘送回房间就说“长青那我先回房歇下了。” “好”李沐阳点头,走到李沐尘的房间,抬脚踹门,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李沐尘放到床上,帮他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李沐阳一走,李沐尘就睁开眼睛了,“生死人肉白骨?国师所言非虚,我认下的兄长果真非同小可”盘腿而坐运功疗伤。 李沐阳还未走远,李沐尘的低语他听的清清楚楚,“国师,来头不小啊!我就说一个孩童哪来的魄力,少年郎我不想看到背叛,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耳聪目明也没什么好的,比起沉迷于灯红酒绿色相红尘之中,他还是喜欢看得透彻”李沐阳转身回房,凉水已经被阿牛放进木桶里了。 李沐阳脱去外衫,手放在水中内力烘热,听见一声抽气声,喝道“谁?出来!” 楚瑶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局促道“那个,我,我” “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李沐阳还真没想过楚瑶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楚瑶把剑横在自己身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对我剑霄门不利?本小姐要留下来监督你!嗯,就是这样,我要监督你” “你是没有银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吧?”李沐阳直接拆穿了楚瑶的台子,“行了,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我说的话依然算数,不过需要等上一两天。” 第十八章波涛暗涌 “我要洗浴,麻烦楚瑶姑娘你离开”李沐阳驱赶楚瑶,他是不累他就是懒,想要洗漱完舒舒服服躺在床榻上。 楚瑶气极想哭“你,你让我去哪呀?”她身无分文的,简直是寸步难行,心中怨念“该死的小贼,等捉住你,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李沐阳无语“那楚瑶姑娘你也不能呆在这里看在下洗浴吧!我说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楚瑶满脸通红“哼,本姑娘还没说什么呢!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说着还带着鄙视的眼神上下扫视李沐阳。 李沐阳也是醉了,想不到这里的风气这样开放“谢谢,我要为自己未来的妻子守身,请出门左拐置办房间。” 楚瑶就是和李沐阳杠上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抱臂骄横的说“我就不” “吓,怕了你了”李沐阳单手提着木桶离开,楚瑶笑嘻嘻的躺在床榻上“哼,跟我斗” 李沐阳把木桶放在过道上,自己下去找小二阿牛“小二哥,帮忙再寻一间房,我一友人深夜造访,我不喜与人共寝。” 阿牛翻查账册,只剩一间天字号的房间了,“客官,我们这只剩一间天字号的房了,这天字号十二还是今早刚退的,你” “无事,天字号就天字号”李沐阳一开始就是奔着最舒适房间去的,只是他来的时候客满而已。 阿牛好意提醒“客官天字号房间要比地阁和庸堂贵一倍” 李沐阳笑言“无事,还请小二哥你快些,奔波一天有些疲倦了。” “好”阿牛将天字号十二的房牌给了李沐阳,李沐阳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给了阿牛“麻烦小哥了” 阿牛笑眯眯的接过银两“多谢客官,您慢走” 李沐阳敲着地阁九字号的房门,楚瑶黑着脸“你?“ “我拿自己的衣物,毕竟现在夜已经深了,出外去买也不合适“李沐阳在楚瑶让开后进房,他左手提着包袱对楚瑶说“楚瑶姑娘早些歇息吧!” 李沐阳说完就离开房间,走到过道上右手提着木桶,左手掂着包袱,走到天字号十二的房间,进去以后屋内的构造,屏风的秀美让他非常满意。 楚瑶在李沐阳走后躺在床上想着“这长青也不是那么坏,他是什么人?为何会与我剑霄门有瓜葛?没听爹爹提起过此人,再者他的年岁看起来和我相差无几” “赵伯伯他从我记事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剑霄门,长青他又为何知道赵伯伯的名讳,还出言不逊”想不通,楚瑶眉头紧锁哀嚎“为什么出来跑一趟会遇到这么多糟心事啊?” 天藏山庄,藏皓轩在房内博弈,他左右手各执一子相互搏杀,藏皓英进来后退居一旁不发一言,等藏皓轩一局厮杀结束,他说“启禀少主,事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完了!” “好戏就要开锣了,祸水东引,把天下搅成一潭浑水,我们才好坐收渔翁之利”藏皓轩把玩着黑子,漫不经心的问“云茂杰现在如何?” “云茂杰已听从皓毅所言在晋与异星相逢”藏皓英犹豫片刻开口“既然他已经出了云澜国,我们何不让他永远回不来?” “不必,云茂杰此人活着比死了有用,现在他还不能死,至少在七国互相吞并前不行,我虽无心于皇位却也不想受制于人”藏皓轩将黑子放下说“所以这天下之主需是我本家人。” “行了,我累了,你退下休息去吧!”藏皓轩挥手让藏皓英离开。 藏皓轩捏碎了一颗白色棋子“异星?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便毁了吧!阴阳占卜,天命不可违?呵,我就想要逆天而行,人生少了挑战不免过于平淡。” 一夜无梦,李沐阳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身体虚弱绵软无力,“什么情况这是?”自行运转的功法也没有停止,他将自己的手放进木桶中,桶中的水瞬间冻结成冰。 李沐阳哭笑不得,他问自己“所以现在还是不稳定的状态?” “我怎么知道”他是根据记忆中的功法运转的,乞丐大叔也不知道给他灌输了什么,他已经处于不知饥渴,少有疲倦的状态。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很有可能是我理解错了内功心法,要不然就是剑霄门的内功心法有问题”李沐阳趁着化冰沸水赶紧把自己的手拿出来。 他有意识的停止自己功法的运转,缓了近一个时辰,身体机能恢复正常,穿好衣裳,将银针放入囊袋别在腰侧。 有些不适,他觉得自己需要动手做武器了,淬上毒,见血封喉,药石无医,最好就是当场毙命的那种,还得磨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李沐阳动身要去铁匠那买陨铁,刚踏出房门半步想起自己周边还有人跟着,不便之处众多,皱眉,果然还是自己孤身上路方便。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这是李沐阳家族中为数不多的信奉条例之一,他就时间多完全耗得起,毒物可以暂时放下,趁手的武器得做几个,铜板也要备着。 他关好门去找李沐尘他们,他下来的时候,孙鑫佑正要敲地阁九字号的门“咦?长青你怎么从上面下来?” 李沐阳耸肩“剑霄门的楚瑶姑娘没有离开,反倒是鸠占鹊巢,我总不能和她共处一室,夜半又买了房间,要不我们干脆买栋宅子算了。” “买宅子?长青打算在此常居了吗?”孙鑫佑以为李沐阳想要在凤侠镇久居。 李沐阳昨夜还听见隔壁的喘息杂音“买宅子便是要久居吗?我只是觉得身处客栈多有不便,有了居所我便不必一迁再迁。” “买下宅子也好,我们可以买下几个仆人代为照看,客栈虽好却是人鱼混杂”孙鑫佑觉着长青的提议挺好的。 李沐阳拍板“既然是这样,我们今天就买宅子,要带温泉为好,没有就算了,然后买仆从,买马车,买良驹” 孙鑫佑不解的问“我们不是已经有马了吗?为什么还要买马?” “骑马和拉车的马匹要区分开,我不会让清风拉车的,买五匹千里良驹拉马车,舒适还快”李沐阳说着自己的想法。 楚瑶听见李沐阳所言,非常赞同千里良驹驾车“长青大哥这是你做的最正确的一次,对了,马车上最好放些软榻,这样更舒服。” 李沐阳白眼以待“你不说我也知道,不用叫我长青大哥,叫长青便可,我们不熟别乱攀亲” 没办法,李沐阳看到楚瑶的那张脸就想挤兑她,看着对方的脸变色他就感觉心情舒畅。 第十九章燕翎羽 李沐阳去马厩里给清风上药,不愧是千金买来的药水,清风马臀上的伤已经愈合,他拍着清风的马脊“清风恢复不错,看来我们今天就能上路了。” “沐尘,鑫佑,楚瑶姑娘,我们不用置办宅子了,直接买马匹车辆,带上干粮酒水,今日出发”看着孙鑫佑要起身,李沐阳摁住他的肩膀“别急,我还没说完“ 他接着说”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兵分两队,我和沐尘去打铁匠那弄点东西,鑫佑你和楚瑶姑娘去置办马匹车辆,现在是辰时三刻,我们午时一刻在壹号客栈碰面。” 孙鑫佑说“长青我这边没问题,你和沐尘对凤侠镇不熟悉,这路况?” “无事,我的短时间记忆还可以,去的时候会记住路的,只要我想记忆便不会出错”李沐阳自信满满的让孙鑫佑放心。 孙鑫佑看着楚瑶“那楚瑶姑娘现在我们就出发去准备马匹车辆吧?” 楚瑶欣然答应前往,同李沐阳相比她更倾向于孙鑫佑同行,孙鑫佑看起来温文尔雅,楚瑶心生好感,不像长青,性子恶劣,这要是在剑霄门他早被斩了。 李沐阳等孙鑫佑和楚瑶他们出发后带着李沐尘走出壹号客栈,街道上人烟稀少,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来来回回过去不到十个人,李沐阳挑了一个顺眼的,走上前拦住“这位侠士,你手中的剑刃很是锋利,敢问在哪铸成的?” 沈彻抱着自己的剑“你真有眼光,这是我刚从瘸子大叔那取来的,瘸子大叔打的利器可受欢迎了,就是瘸子大叔有些奇怪,月中只接十单生意,我刚好赶上第十个” “麻烦兄弟你带我们去瘸子大叔那成吗?我偶得一件利器的样本想要拜托铁匠师傅铸造出来”李沐阳看此人抱着剑器满面欢喜,定然是初出茅庐,料定此人会帮他。 沈彻看拦着他的人衣料上乘,把他带给瘸子大叔,肯定可以做一笔大生意,这样他下次想要打剑鞘的时候就可以提前了,“额,不知兄台你怎么称呼?我叫沈彻,凤侠镇本地人” “沈彻你叫我长青便可”李沐阳把李沐尘揽到前面“这是家弟。” “长青你弟真是乖巧,我弟那臭小子都不愿意呆在我身边,成天上房揭瓦的,猫狗都嫌”沈彻想起沈恒被娘拿着扫帚打的糗样笑了“嘿嘿”“ 李沐阳睁着眼睛说瞎话捏着李沐尘的脸蛋“我家沐尘从小乖巧懂事,指东走东,从来都不会去说左往右,听话的很,上房揭瓦就更不可能了。” “男娃娃,小时候淘气点好,孩子还小不用那么束缚,我家对门的小子就迂腐的可以”沈彻还是喜欢他弟沈恒那样的。 李沐尘幽幽的说“我们还没有买宅院,上房揭瓦没地方” “哈哈,无事,无事,以后有的是让你上房揭瓦的宅院”李沐阳揉着李沐尘的头发。 李沐阳想去的是打铁匠那,他叫住沈彻可不是为了闲聊的“沈彻麻烦你带路找一下铁匠大叔。” “成,没问题,跟我走吧!瘸子大叔的铁匠铺也没多远”沈彻走在前面带路,李沐阳带着李沐尘紧随其后。 他们绕过几个巷子,走了一段路,李沐阳就听见“叮叮当当,哐哐”的声音,沈彻进门就喊“瘸子大叔” 臭小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你娘还在家里等着你的豆腐脑吗? “呀!我给忘了,惨了,惨了,这次死定了”沈彻一拍额头对李沐阳说“长青这就是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也没等李沐阳回话,抱着剑拔腿就跑。 “大叔,你这里有上乘的铁块吗?”李沐阳扫视了一眼铁铺里挂着的兵器也就那样,他看不上眼。 打铁匠莫老汉告诉李沐阳“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上乘的铁块可以去荣乌堂,他们那里今天有拍卖会,据说有天外陨石可铸神兵利器”他说完就低头铸剑不再理会李沐阳。 李沐阳识趣离开,走在街道上听见有人喊“长青小兄弟慢些走”,他扭头一看是前几日卖冰糖葫芦的老伯,“老伯怎么了?” 卖冰糖葫芦的老伯从怀里掏出碎银“这是剩下的银两,长青小兄弟还你。” 李沐阳伸手从糖葫芦秸秆上取下一串冰糖糖葫芦“老伯我再拿这一根就够了,今天我会离开这里,老伯这些银两拿回去给家人添置点东西。” “这怎么行呢?你快收起来”卖冰糖葫芦的老伯一直催促李沐阳把钱收起来。 李沐阳把依言将银两收了起来,“老伯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荣乌堂,我需要买点东西。” “成,来跟老汉这边走”卖冰糖葫芦的老伯走在前面。 李沐阳把手中的冰糖葫芦递给李沐尘“给你,吃吧!” 李沐尘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笑嘻嘻的说“谢谢大哥。” “傻小子和大哥说什么谢”李沐阳背着手跟在卖冰糖葫芦的老伯身后,眼睛余光观察着四周的场景,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怕李沐尘磕碰着,他直接把李沐尘抱了起来。 卖糖葫芦的老伯领到地方以后指着荣乌堂的牌匾“这就是荣乌堂了,小老儿我就不进去了。” “成,那老伯你慢走”李沐阳不动声色的把从老伯那拿的银两还了回去,看着老伯离开的背影消失他才进了荣乌堂。 他进了荣乌堂以后才发现自己手里的几颗金豆子连个鸟都买不起,买下羽毛还差不多,等等,李沐阳灵光一闪,他买铁是为了制造兵器,什么时候把自己困住了? 杀人不是说只能用刀剑,还可以是铜板、银针、羽毛、树叶、筷子、发簪、甚至是头发,他记得家族门下有一个使暗器很溜的家伙。 那家伙手里的暗器多数是燕翎羽,说到底就是鸟毛,寸劲,速度,可以说是百步穿杨,手中少有敌手,李沐阳想了很多,最后他还是中意毒物。 “大哥前面有拍卖陨石的我们要过去吗?”坐在李沐阳胳膊上的李沐尘远远的看见那边有李沐阳想要的东西。 “陨石?现在暂时不需要,以后再说,我们该回去和孙鑫佑他们碰面了”李沐阳抱着李沐尘转身离开。 李沐尘问“大哥你不买了吗?” “嗯,不用了,我有新的东西替代”李沐阳抱着李沐尘顺着记忆中的道路往回走。 “大哥把我放下来让自己走吧!”李沐尘想要自己走。 “无事,我抱着你走的快些,我天生神力,你也没多重”李沐阳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实打实的原路返回。 第二十章千杯不醉 李沐阳回到壹号客栈以后,让小二拿来十来碟吃食甜点,要了二十坛好酒,又帮李沐尘要了一份饭菜,他也坐在桌前等孙鑫佑他们。 他闲着无聊就打开一坛酒,拿着酒杯尝了一小块,不错,然后小杯换大碗,最后抱着坛子喝,等孙鑫佑他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一半了。 李沐阳打了饱嗝,脸色微红,神志清醒无比,这酒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小二,再给小爷我拿二十坛英雄泪” “大哥,你别喝了”李沐尘都有点看傻眼,这才想起拦着李沐阳。 “没事,我没”李沐阳没有说完,便被身形魁梧的大汉打断,他拿着一坛酒放在李沐阳桌前“兄弟好酒量,我段鸿生平最喜欢结交的就是你这等爽快之人” 段鸿举起酒坛“兄弟我先干为敬”说着举坛畅饮。 李沐阳随手拿起未开封的酒,开封豪饮,酒是辛辣,回味略带苦涩,涩中透着甜,他喝着喝着就不喝了,他肚子里的酒水都到嗓子眼了。 “兄台你慢慢喝,我去如厕,等我回来再战”李沐阳起身离开,李沐尘赶紧跟在身后。 “沐尘没事你不用跟着我,虽然以前没有饮过大量酒水但是很意外有种千杯不醉的感觉,我很清醒,你去看着我们的糕点,不要让那个叫段鸿的小子蹭完我们的酒以后还蹭我们的糕点”李沐阳让李沐尘去盯着那个叫段鸿的。 李沐尘在那呆着不动,李沐阳直接抬脚踹了他的屁股“还不快去,我一会就过去” 李沐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踹了屁股,他看着李沐阳很有再踹一脚的架势就离开了。 “真是的还不相信我,我要是醉了根本就不是这种状态,作为一杯倒的我变成了千杯不醉,还真是,意外之喜”李沐阳嘟囔着走进恭房。 等李沐阳如厕归来,他的糕点确实少了一碟,酒只剩十六坛,段鸿人已经消失,李沐尘正在看着酒杯发呆。 “怎么了你想喝?想喝就喝,反正不用我们驾车,你喝醉了就睡在马车上,有一个要求不准吐”李沐阳以为李沐尘嘴馋了想喝酒。 李沐尘笑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小杯“大哥我敬你。” 李沐尘拿着他的酒杯,李沐阳只好掂着酒坛和他碰杯“好,干杯。” 周围的客人都看傻眼,惊叹好酒量,算起来李沐阳喝下了至少有二十三四斤,这英雄泪常人喝上两坛就不行了。 孙鑫佑和楚瑶回来以后便看见李沐阳拿着酒坛和拿着酒杯的李沐尘拼酒,李沐阳脚下还放着许多空酒坛。 楚瑶冲上前夺下李沐尘手中的酒杯,泼向李沐阳“你疯了?他才多大你便同他拼酒?” 李沐阳自然是躲过没有被泼到酒水,他听到楚瑶的训斥笑了“哈哈,楚瑶姑娘,我没有逼着他喝,再者他喝了不到九杯,况且这与楚瑶姑娘你有什么关系?” “我”楚瑶一时间想不到话语反驳。 “想必楚瑶姑娘一定是没有听过狗拿耗子”李沐阳出言讽刺。 “狗拿耗子?何意?狗还会捉老鼠吗?”楚瑶不知道李沐阳说的什么。 “哈,我是说你多管闲事”李沐阳都要笑崩了,怎么会连狗拿耗子都没有听过。 楚瑶气的指着李沐阳“长青你怎么,啊”楚瑶捂着自己的右手,眼睛含泪。 “我早就说过了,不要用手指着我,我不喜欢”他把楚瑶的手指掰断了,这一刻的李沐阳说话的口气很冷,淡淡的杀意外泄。 楚瑶抬头愤恨的看着李沐阳,他的眼神把她给吓着了,低下头不去看李沐阳,周围糟糟声一片; 中年妇人气愤的说“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家家的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旁边的男子义愤填膺“就是,那么漂亮的小姑娘我娶回家疼还来不及呢!居然还打她” 妇人生气了,一拍桌子“什么?你个挨千刀的,看见漂亮姑娘就挪不动地方,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老娘今天就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哎呀,夫人不要生气,为夫也就随口一说”……。 孙鑫佑蹲下帮楚瑶的手指掰回原位,从怀里拿出药水擦上,轻声说“你别介意,长青他喝醉了。” 楚瑶含泪点头,李沐阳呲笑,“行了,我们出发吧!鑫佑你需要找小二结账,再来二十坛酒水放在马车下面吧!” 楚瑶敢怒不敢言,内心把李沐阳千刀万剐了好几遍。 “好,我这就去,长青你和沐尘没问题吧?”孙鑫佑看李沐阳黑着个脸。 “没事,能有什么事?快去吧,我们也好早些上路”李沐阳催促着孙鑫佑,孙鑫佑去客栈柜台结账。 李沐阳走到李沐尘身旁拍着他的脸“小鬼,你喝醉了吗?” 李沐尘双眼迷茫,“嗯?什么?大胆,你”,“嗯?大哥,我,我没醉,不过才区区几杯,我可是千杯不醉的男人。” “哈,还没豆芽大,你说自己是男人?行了,走,我们上马”李沐阳拎着李沐尘的领子往外走,周围还在说个不停,李沐阳释放自己的杀意喝道“闭嘴,再叨叨你们都会死。” 瞬间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咽口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李沐阳走了几步看向楚瑶“你不回剑霄门了?” 楚瑶赶紧从地上起来追了上去,孙鑫佑笑了“有趣,有趣,这么浓厚的杀气,可不是宰几个宵小就有的。” “掌柜的,麻烦再送三十坛上好的酒水到客栈外的马车上”孙鑫佑多要了些酒水。 掌柜的脸色有点发白,找了几个身手利落的伙计赶紧把酒水送上马车,还附赠了五坛当作交好,“客人慢走”下一句欢迎再来壹号客栈硬是憋着没说。 李沐阳把李沐尘丢在马车上,他去马厩里找自己的清风,顺便帮孙鑫佑的马匹也牵了出来,还有那个茶青色的小马驹。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们上路了,道路颠簸,李沐阳险些要吐出来,幸亏他说过要备上软榻,李沐尘已经睡死过去了。 楚瑶缩在边边角,李沐阳看了好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跟个鹌鹑一样缩在那,像是我们虐待你一样,空间那么大,你不会找地方坐吗?” 楚瑶心里想“怎么不是虐待?看到了剑霄门我怎么收拾你,定要你尝尝我剑霄门刑法的厉害!”她乖乖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依然远离李沐阳。 李沐阳问孙鑫佑“驾车的大叔,你是从哪找的?认识去大唐的路吧?” “你放心,仲叔他是镖师,凤侠镖局,镖镖必达,信誉在外,他们不会毁了自己饭碗的”孙鑫佑拍了拍李沐阳。 第二十一章千里追杀 李沐阳一行人日夜兼程,如今已经出了晋国边境,离大唐的边境山域关还有不到三百里的路程,天有不测之风云,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已是乌云遮日,电闪雷鸣,风雨欲来。 这段路程荒无人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季仲接过孙鑫佑递出的蓑衣,将其放在身侧,他急于驾着马车往荒废的庙宇里赶。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季仲被浇成落汤鸡,多亏荒庙就在不远处,驾着马车直接赶进庙宇,“驭”,“雨下的太大不好走,我们今天就先在荒庙里避避雨。” 楚瑶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孙鑫佑紧随其后,李沐阳迟迟未动,孙鑫佑掀开帘问“长青你怎么不下来?” 李沐阳面色如常,静默了片刻开口说“无事,不必管我”他对李沐尘说“你也下去歇会,我一会就过去”。 李沐尘依言下去,李沐阳察觉他们离开马车后松懈下来,不知为何从他上路的那刻起,浑身剧痛,如同骨头被碾碎,他靠着惊人的忍耐力硬是挺到现在,愣是没被他们发觉。 在疼痛下李沐阳身上的气息越发冷凝,生人勿近,他不能再放任孙鑫佑他们跟着了,他心意已决等到大唐以后他就离开独自上路。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李沐阳挺过身上的痛楚,跳下马车走进庙里,庙里供奉的人像已经被破坏,供台早已倒塌,他们已经把周围收拾好正架着火堆烤火。 李沐尘看到李沐阳进来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大哥你怎么了?” “无事,我的记忆有些反复,刚才冲撞的头痛,现在已经好了”李沐阳不可能告诉他自己身体的真实状况,说到底他对身边的人不信任,他肯无惧同行是来源于自己实力。 对于现在的李沐阳来说能让他彻底放下戒心的或许只有清风了,没错,只是一匹马,他的宠物。 有一失必有一得,有一得必有一失,李沐阳发现自己的内力在疼痛过后会更加的醇厚,与天地间的沟通更加自然,冥冥之中感受到‘道’。 杀伐与救济,李沐阳将内心的感受扔到一旁,他目前的状况完全就是瞎子过河,自己摸索,隐约感觉这疼痛该是不会再有,他运转自己的功法,那忽冷忽热的情况已经消失。 “大哥你怎么了?”李沐尘惊讶的看着李沐阳。 “什么?”李沐阳不解“我很好啊!” 李沐尘指着李沐阳的头发“大哥你的发色?” “我的头发?”李沐阳不知道他的头发怎么了,他往前拨拉几根“黑色的,有什么问题?和你们一样好不” 孙鑫佑近身欲要扯下李沐阳一根头发,李沐阳侧身后退,他不喜别人动他脑袋。 李沐阳不让近身,孙鑫佑便不去触他不满,一脸担忧的说“长青你的发髻两侧变灰白了” 楚瑶戒备的看着李沐阳,她握紧自己的佩剑有心挥剑诛杀妖邪佞妄,毕竟被灌输了十几年的“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诛之”,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她只是骄横又不是傻,识时务还是懂的。 李沐阳再次开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模式,“头发?哦,我天生如此,为了与常人无异,我抹了药水,现在看来是药水失效了。” 季仲看了一眼李沐阳没有说话,专心烤火,他们做镖师这一行久了,这门里的道道多多少少都知道,不该自己问的不要问,不该自己管的不要管,好奇心最好熄灭。 “下雨天寒,不如我去拿几坛酒水暖肚吧?”李沐阳提出要去拿酒。 孙鑫佑拦住李沐阳“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也要去”李沐尘拽着李沐阳的衣裳。 “都要去?”李沐阳看见他们点头,“那行,你们去吧!反正就几步路的事情,我在这等你们。” 最后孙鑫佑自己一个人去了,回来的时候清风也跟着进来了,清风进来以后直奔李沐阳,抖了抖毛,甩了李沐阳一身雨水,李沐阳拍了清风一巴掌“蠢马,去一边甩干再过来烤火。” 孙鑫佑的那匹马上路以后就跑了,他也没追,李沐尘的小马驹在拉车的马身边,李沐阳一度怀疑拉车的马中有小马驹的血亲之类的。 李沐阳帮清风烘干毛发,让清风卧下,他靠在清风马肚上,看着孙鑫佑他们在闲谈,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砰的一声,激起灰尘一片。 “咳咳”陆良吐了一口血,该死的臭女人已经追了他三天三夜了,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楚瑶近身看“哇,你吐血了,咦?陆良怎么是你?哈,堂堂尚堡家二少怎么会落魄成这样?” 陆良翻了个白眼“楚瑶你说什么风凉话呢?还真是没心没肺,剑霄门都被灭了,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楚瑶捉着陆良衣襟“你说什么?” 陆良呲笑,“咳咳”他受的伤不轻,五脏皆有损失,那臭女人真是太狠了,看着眼睛喷火的楚瑶,出言讽刺“楚大侠女?你的剑霄门已经被灭了,还记得万钟骁吗?” 陆良看着楚瑶心有疑惑好心解释“就是那个在剑霄门出言调戏你被斩去子孙根的那个,他已经发了追杀令,一百两白银买你的命。” 楚瑶怒容满面拼命踢打陆良“你胡说,混账东西闭上你的臭嘴。” 陆良是被打飞的,他现在是没力气跑也不想跑了,“够了,别打了,有完没完,我们认识有几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胡说八道?” 第二十二章万两买命 荒庙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李沐阳淡淡的看了楚瑶一眼闭目养神,李沐尘离开火堆想和李沐阳一起靠在清风马肚上,清风甩尾,后踢乱蹬。 李沐阳拍了拍清风的马肚“安静些”。 清风安生下来,李沐尘近身靠在李沐阳身边,再一次察觉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什么都没说,他身上由功法造成的弊端已经开始消失,身形开始缓慢生长。 他知道自己在李沐阳这边呆不了多久,国师所言非虚,只是不能把人骗到云澜有些遗憾,药引要走他该怎么拦? 他想着自己那几个才貌绝佳的妹子,美人计的可行性也要建立在他把人忽悠到云澜国,他和李沐阳相处也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不由有些挫败“唉“。 李沐阳一巴掌拍在李沐尘的脑袋上“不要想太多,睡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外面的雨势不见小,天色黑沉,一时间季仲有些昏昏欲睡,喝了口自己家酿的烈酒,清醒了,往火堆里添柴,思绪早已跑回家伴着自己的妻儿老小。 陆良没撑住昏厥了过去,楚瑶求助孙鑫佑,孙鑫佑跑到李沐阳不远处假寐,楚瑶索性不管,她靠在台子旁脑海里响起陆良的话语“剑霄门已经被灭了,已经被灭了!” 一时间楚瑶心里乱糟糟的,摇摇头不去想,慢慢的沉睡过去,梦中出现爹娘惨死,赵伯伯吐血,剑霄门血红一片,被梦惊醒的她顾不得那么多,跑出去牵了一起千里良驹骑上直奔大唐方向。 雨水把衣服打湿,淋成落汤鸡也全然不顾,她此时此刻只想确定剑霄门安好,从腰侧抽出软鞭打在马上“驾驾”,马儿在吃痛下一路狂奔。 李沐阳看着楚瑶离开,回想陆良说话的可信度,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所以剑霄门是真的被灭门了?还真是报应不爽啊!呵。 “就让她这样走了,没关系吗?”孙鑫佑问李沐阳。 李沐阳扭头看孙鑫佑,眼睛里透着疑惑“什么?” “我是说就这样让楚瑶姑娘离开没关系吗?我们可能还需要她的带路,剑霄门不留闲杂人等”孙鑫佑可是听过剑霄门的霸道作风。 没事,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不相干的人,李沐阳从记忆融合起对剑霄门的感情变得复杂,李沐阳一概打进厌恶的船只上,“没关系,她认路,下次再见双倍要回车马食宿所需的费用。“ “那,地上躺着的那个叫陆良的我们救吗?“孙鑫佑看着身边有垂死之人很不舒服。 “鑫佑还真的是乐善好施”李沐阳坐起来,清风要起身被他摁住了马身,他看了眼生命垂危的陆良“救,为什么不救?把他救醒铺条路”。 “初来乍到多有不便,有条地头蛇帮你开路会方便很多,不怕麻烦却也讨厌至极,快刀斩乱麻还要拔刀,我懒“李沐阳伸伸懒腰,走到陆良身边蹲下点穴止血。 他中食二指放在陆良的左手腕上,脉搏跳动极慢,迟而无力,寒邪所致,脉气不顺,救人?他不能,这手里即无药物也无毒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对,他手里有银针,从囊袋里拿出九颗针,放火消毒,剥去陆良外裳,火钹针刺入关元穴,毫针刺入神庭穴,长针刺入风池穴,以内力为引长针刺进巨阙穴。 李沐阳估摸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把自己的银针收了回来,放在火中甩了几下,吹凉放进囊袋,陆良一声闷哼悠悠转醒。 “长青还有这般妙手回春的医术?”孙鑫佑不禁感慨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不是说过吗?久病成医”李沐阳满不在乎的说。 陆良听着二人谈话知道自己是被那个发髻半侧灰白的男子所救,感激道谢“大恩不言谢,这份情谊我记住了,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李沐阳看着狼狈的陆良挑眉“不用太感谢,我很长时间没有动手医人,不过是看自己手生了没,你要是过意不去,不如给我万两黄金?” 一时间陆良,孙鑫佑的表情都有些龟裂,万两黄金,他们是能拿的出来,可这也不是小数目,想着就感觉肉痛。 陆良看着李沐阳鄙视的眼神,脑子一热把自己腰上的随身玉珏递了出去“这是我出生之日起就佩戴的玉珏,你先拿着,等到了陆府给你万两黄金。” 李沐阳毫不客气的拿走陆良手里的玉珏,那玉珏的成色上等,醇白温良,他很是喜欢一时间有点不想还,纠结了会把玉珏还了回去,“我和你说笑的,你拿回去吧!” “哈哈,原来是说笑啊!”陆良把自己心爱的玉珏拿了回来。 李沐阳心在滴血,若无其事的躺会清风的马肚上,脑海里回荡着自己珍藏的玉佩,也不知道最后会到李家谁的手上,会是文昊吗? 那家伙可是垂涎我的宝贝很久了,算了,便宜他了,也有可能是依韵,那丫头可是十足的叔控小魔头,大魔头叔叔不在了,小萝卜头们该是很开心吧?呵。、 雨水淅淅沥沥,李沐阳心无睡意,他不眠不休也无不会对身体有损伤,有时精神还更加亢奋,周围的人已经睡去,他就盯着几个人的脸发呆了一夜。、 次日一早,天清气朗,李沐阳把李沐尘移到孙鑫佑身旁,他拍醒清风拉着缰绳让它去外面进食,野草茂盛,他靠着一棵树看着清风吃草。 李沐阳想着是不是准备些材料自己做几个傀儡陪着,一只野兔跑过来一头撞在树上,他拿起不劳而获的食物送进荒庙。 荒庙里季仲已经醒来,李沐阳便将手中的兔子交给他“仲叔,有只笨兔子一头撞在树上了,我试过了没毒,大家可以打打牙祭。” “艾,好嘞”季仲接过兔子,抽出自己的刀,拿到外面放血剥皮,没一会兔子就剥除干净,内脏扔到土里埋起,重新燃火,找了个干净的树枝,上架烤兔子。 兔子肉的香气把沉睡的人唤醒,陆良双眼冒光的看着烤兔子,天知道他饿了多久,感觉下一刻拿树皮给他,他都能吃下去。 孙鑫佑不动声气的靠近季仲,李沐尘去看李沐阳蹲在角落做什么。 李沐阳捡到兔子的时候还捉住了一只蝈蝈,李沐尘过来的时候,李沐阳玩的正起劲,他不停的用狗尾巴草逗蝈蝈。 李沐尘问“大哥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李沐阳已经先一步条件反射的把蝈蝈弄死了,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第二十三章剑霄祸事 楚瑶昼夜不息的驭马狂奔,等到了山域关,天色微亮,关口大门紧闭,守城的将领尚在熟睡,她运着轻羽纵翻越城墙,马匹扔在关外。 她盗了一匹军中战马,一上午她滴水未进道路狂奔,跑到灿城郡战马不肯前行,楚瑶挥鞭虐打,马匹猛地半起扬蹄,楚瑶摔倒在地,马匹绝尘而去。 楚瑶衣服是湿的,沾上了泥土,她有生之年第一次这般狼狈,从地上起来,把软鞭放回腰间,拿着剑走进灿城郡。 郡口守兵拦住她,小兵手持长矛“郡守有令,乞丐不得出入灿城境内,你立刻离开” 楚瑶是憋了一肚子火,当场砍了小兵,“瞎了你的狗眼”,楚瑶砍人后大摇大摆的进城,她身上值钱的除了佩剑,只剩红玉发簪。 她拿着自己的心爱之物,去当铺典当。 “哟,姑娘您当东西呀?”伙计见来客人,赶紧招呼,以他的眼力见,那姑娘虽然身形狼狈风骨不减,她手里的红玉簪子价值颇高。 楚瑶看不上伙计问他“伙计你们掌柜的呢?” “姑娘,我们掌柜的走亲戚,这交给我了,如今我负责平安当铺的一切”伙计干这一行久了,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这姑娘什么心思,他七七八八也能猜得出来。 “你做主?成,这玉簪活当,你开个价”楚瑶急着走也不想磨磨唧唧的。 “这玉簪成色破旧,样式灰败,依我看来纹银五两足矣”当铺伙计那叫一个精明,奸商。 楚瑶急了,她手里的玉簪是她娘给的生辰礼物,曾听白师兄说至少也要一百两纹银,拔剑指向伙计“我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到底能当多少纹银。” “姑娘你别着急呀!商人们,讨价还价不是常有的事情吗?”当铺伙计还真是第一次遇见拿剑架在脖子上的客人。 “费什么话!你快点说能当多少?”楚瑶手中的剑离伙计的脖子又深了少许,伙计脖子见血。 “嘶,得得,八十两纹银不能再多了!”当铺伙计的脖子火辣辣的疼,他心里嘀咕“我说怎么今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原来是祸事上门”。 楚瑶想着八十两就八十两,她剑霄门中财物数之不尽,区区八十两她还不看在眼里,把簪子递给伙计,“这是我心爱之物,不出月余我就会拿着八十两换回,你莫要给我丢损了!” “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平安当铺的信誉在那摆着,不可能会毁了自己的生意,你且放宽心,只是我希望姑娘你清楚的是,这玉簪赎回可不是八十两白银的事情,至少也得一百两赎回”当铺伙计谈到自己的生意正色道。 “行了,不就是一百两吗?到时候我就送回来了,你尽管保存好就是”楚瑶不想听当铺伙计叽叽歪歪“快去拿银两,你要是敢骗我,姑奶奶我一定拆了你的当铺。” 当铺伙计去库房拿银两,八十纹银如实交给楚瑶,楚瑶拿着银子去了成衣纺,拿了一套男子的劲装衣裳,买下裹胸白绫,束发男装走出成衣纺。 楚瑶把手里脏乱的衣裳斩碎丢弃,她借了匹黑色的马驹奔驰官道,三天后她终于赶到白溪镇,白溪镇就在剑霄门山脚下,她停在茶肆前要了杯热茶。 这段路程她几乎不曾进食,唇色惨白,头脑发昏,喝了热茶,从陈家阿婆那买了几个大饼匆匆吃下,体力恢复后正要上山,无意间看见赵师弟的佩剑遗落在山脚。 剑霄门真的出事了,剑霄门人手中的佩剑从不会丢弃,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她离开山脚跑到山侧的湖水边,她跳入湖中。 楚瑶往湖底游去顺着密道小路潜进剑霄门后山重地,剑霄门后山重地有神兵利器,深藏隐蔽,非掌门弟子不得而知,她打了自己一巴掌,这才想起自己偷跑时的种种不对劲。 她听见剑霄门还有外人在出入,心有恨意想着冲出去将那些贼子小人通通杀了,又担心自己家人和赵伯伯的情况还是悄悄跑进后山。 她刚进后山就被利剑刺喉,赶紧出声“是我楚瑶,自己人。” “楚瑶?你不是去晋国了?怎么回来了?” 楚瑶看见是温啸师叔,没忍住扑了过去,放声大哭“师叔,瑶儿好想你们,剑霄门,剑霄门这是怎么了?“ 温啸拍着楚瑶“好了,别哭了,你爹娘无事,他们都在里面,我们进去再说。” 楚瑶跟着进去,在石室里她发现她爹娘还赵伯伯,宋师叔,云师叔,身上都染着鲜血,同她一辈的的弟子没有一个,“赵伯伯这是怎么了?” 她娘恨其不争气,“傻孩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看美人舞绝天下吗?墨娘该是还未离开凤侠镇才是。” “娘,你为什么骗我”楚瑶眼睛通红,想她这一路真是太委屈了。 “我哪里骗你?不是你自己跑去的吗?墨娘跳舞好看吗?”赵荏不舍自己的孩儿受苦。 “哼,说道这次去凤侠镇我就气的要死,娘我的银两都被小偷拿了,路上还遇见一个叫长青的怪人,他长的看起来也就比我大没几岁,居然称呼我赵伯伯是赵关良那小子”楚瑶气愤的说。 赵关良笑了“或许是他认错人了也不一定,叫赵关良的可不只我一个。” “不是啊!赵伯伯,他还说丹峰的长老叫惠云,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过有慧云长老?”楚瑶是憋着疑惑憋到现在了“他还说赵关良那小子生不出我这般愚笨的孩子。” 赵关良想不通这人是谁,该是和他很熟悉之人,只是同他相熟之人都被曲静云那疯婆娘杀了,慧云长老,定然是剑霄门往来密切之人。 慧云长老迷醉丹药从不轻易出门,如今去世三十年有余,她和李师兄关系最好了,李师兄?自从李师兄被驱逐剑霄门意外身亡后,剑霄门就惹上祸事。 曲静云还真是对李师兄情深意重,师兄还骗我说只是一般的友人,他又没反对与邪道为友,只是看着剑霄门落败还真是难受,谁是谁非也说不清了。 师兄在天有灵定然不会开心,他明明也是在乎剑霄门的,剑霄门的老头子们还真是迂腐,得都被人毒死了,他一个临危受命的掌门把剑霄门死灰复燃很不容易好不。 最是受不了窝里反,什么重宝?早被师兄拿起来撕个粉碎了,要不然师父当年也不至于那么生气,流言不可信,就是有愚蠢的弟子轻信,还欺师灭祖,哼,当真是好的很。 第二十四章闭城搜凶 蔡二山不过是去趟如厕的时间,还没三盏茶的功夫,回来以后发现郡守?32??妾的胞弟被人杀了,出大事了,他将郡守爱妾胞弟抱着赶紧往郡守府跑,边跑边喊“出事了,死人了!” 原本在街道上的行人哗啦一声消失,家门紧闭,窗户留缝悄悄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蔡二山一路跑到郡守府,他气喘吁吁的把郡守爱妾的胞弟放下,使老劲拍门“大人不好了,出事了!死人了。” 郡守府的大门开了,看门的福伯劈头就骂“你小子是找死吗?跑到郡守府吵吵闹闹的忒不像话!” “福伯是我啊!蔡二山,上回请你喝花酒的那个,不好了福伯,郡守爱妾的胞弟让人杀了”蔡二山有心跟福伯套近乎,奈何事急没空缓缓再说。 “哪呢?哪呢?”郡守的小妾可是他的心头好,福伯得罪不起。 蔡二山自己让开,指着尸首“这不就在这那。” 福伯走进一看,还真是,这可不得了,他赶紧跑到郡守下榻的地方,拍着屋门“老爷不好了!” “哎呀,真是吵死了,老爷这福伯真是不中用了,奴家好累让他滚好不好?”薛静被吵醒,手指撩拨着呼噜声打的震天响的夫君。 田大宥打开作乱的手,嘟囔了句什么也没听清,翻身继续睡。 薛静伸出手捏住田大宥的鼻子,田大宥感觉呼吸困难,脸变得红紫被憋醒,睁开眼睛看见作乱的芊芊玉手,翻身将爱妾拥入怀中。 他摸着爱妾的腰身“怎么,昨晚没喂饱你?” 薛静打了田大宥一下“说什么呢你,我说那个福伯烦死了,你看他也不分时候,这不还在那叫唤,我不管昂,你要是不把福伯弄出去,今夜就别登我的床榻。” “好,好,我去还不行吗?至于那么大的生气吗?”田大宥整了整中衣披上外裳就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开门爆喝唾沫横飞“吵什么?死人了?福伯不是我说你,你也算是老人了” 田大宥的话被福伯打断“老爷不是我吵你,实在是事发突然,您爱妾的胞弟被人杀了!” 田大宥没有说话,后方传来女子难以置信的尖叫声“什么?怎么可能,阿峰昨日还跟我说要给我买簪子”薛静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她的胞弟就倒在那,她冲过去抱住胞弟,身体已经凉了,她崩溃大哭,“啊!啊!阿峰,啊”愤恨的说“是谁?是谁杀了我家小弟?” 蔡二山眼睛管不住的往郡守爱妾的衣襟上瞟,听见她问是谁,赶紧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去如厕,不到三盏茶的时间,等我回来薛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薛静眼睛通红看着蔡二山“阿峰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们不是一起守城门的吗?” “夫人,小的已经说过了,小的当时是去如厕了”蔡二山跪在地上,余光一直盯着郡守爱妾的双峰看。 “阿峰死了?”薛静盯着蔡二山,半晌笑了“既然你们是一起的,你就陪着阿峰去吧!这样阿峰黄泉路上不孤单。” “啊,郡守饶命啊!饶命啊!”蔡二山磕头梆梆作响,也没有改变郡守一颗疼爱美人的心。 “来人,把蔡二山拉下去砍了”田大宥对蔡二山说“你放心去吧!你的妻儿老小我会派人帮你照料的。” “不不”蔡二山惊恐的逃走,被田大宥拿箭刺穿心脏,倒在地上抽搐会断气。 田大宥蹲下安慰自己娇妾,只是那肚腩硌着不舒服又站了起来“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有我陪着你呢!” “老爷你真好,那袁夫人她”薛静敛取眼中的愤恨,站起来眼中留有伤情,双眸含泪惹的田大宥心颤,把佳人拥入怀中,好生安慰“你不用理那个黄脸婆,我迟早休了她” 薛静小鸟依人的贴着田大宥“老爷你可以替阿峰报仇啊!我怎么能放任杀害我小弟的凶手逍遥在外?“说话间梨花带雨的哭诉。 田大宥本来就不硬的心肠,在薛静的梨花带雨攻势下彻底化成一滩铁水,绕指柔,可任由薛静揉捏。 “那老爷你就下令紧闭城门,不准出不准入,咱挨家挨户的搜查,拿他们手中的武器验凶手,好不好?”薛静希翼的看着田大宥。 田大宥知道此法行不通,却也按照薛静所言做了,他不为别的就为了博他的可人一笑醉红颜。 他颁下指令“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有违者殺,武林高派弟子除外。” 此时李沐阳骑在清风马背上,闭着眼悠哉悠哉的上路,马车的位置被孙鑫佑、李沐尘还有最新混入的伤者陆良所占据。 陆良身上带着血迹,衣裳脏乱就进了李沐阳的马车,不管那马车有多么舒服,李沐阳都不愿意继续躺下去,他直接吹口哨,将清风叫到身边,骑马出行。 大唐民风彪悍,一路上不乏有姑娘往李沐阳身上扔东西的,无一例外通通被他打落在地,什么荷包,瓜果,裹着枣花生的脸帕,遍地有好些。 李沐阳烦心不已,随手从摊位上挑了个顺眼的半截面具,扣在右脸上,从卖胭脂水粉那借来一盒胭脂。 他打开胭脂,勾兑他需要的色彩,在自己脸上涂修片刻,不多时李沐阳左脸上赫然多了几道陈年疤痕,看起来有些骇人。 他顶着半残的脸走在街道上,还有女子扔荷包的,李沐阳放着自己的杀意,行人退避三舍,李沐阳闭目在清风马背上沉思。 李沐阳在想着自己还有没有去剑霄门的必要了,据陆良所言剑霄门已遭遇灭门之祸,再者他的猜想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更何况他身上已经不会莫名疼痛了。 “长青”孙鑫佑也从马车上出来,不过他的马匹跑了,他只能坐在仲叔身旁。 李沐阳不知道孙鑫佑叫自己做什么“何事?” 孙鑫佑打趣道“想不到长青你这般受女子喜爱,有何秘诀能不能告诉在下。” “哈哈,小爷我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这大唐女子的眼睛很是明亮厉害”李沐阳对着铜镜自恋起来。 “站住,你们不要再走了,此城门不放行,你们绕道走吧!”小兵驱逐赶着一个个试图混进城的外来人。 季仲用眼神询问李沐阳他们该怎么办? 李沐阳大手一挥决定绕道走,正要走时陆良从马车里出来张口就骂“你算是什么东西?眼睛瞎了?我的马车也敢拦?去让你们郡守滚过来见我。” 第二十五章人多势重 “陆少是您呀!这点小事还叫什么郡守大人,您请,您请,小的方才不?32??没看见您么”看守差兵一看是大唐鼎鼎有名的霸王陆少,他怎么惹得起,低头哈腰送小祖宗走。 陆良对着李沐阳挑眉,眉宇之间透着得意的神情。 李沐阳扫了他一眼,骑着清风先行一步,陆良回到马车里面,季仲驾着马车紧紧的跟在李沐阳后面。 干粮还是酒水都没有了,他们投宿在一家名为黑风的客栈里,客栈老板娘年过半百,风韵犹存,扭着略显发福的身段,热情的招呼客人。 “俊俏小哥,小店的拿手好菜有酱烧鸭子、醋闷鹅,糖醋里骨”玉满春手拿粉红色薄纱轻拍孙鑫佑的肩膀。 孙鑫佑挪动位置,“掌柜的,来几个上乘好菜,再来几壶烧酒” 玉满春捂嘴娇笑“小哥,叫什么掌柜的,叫奴家我满春就行了,我们客栈的菜品都是顶尖的”她扭身高喊“大傻来给这几位爷上顶尖的菜品,再拿五壶咱自己酿的烧酒。” “得嘞,小的这就去”店小二屁颠屁颠的跑去后厨报菜。 大傻挠着自己的脑袋推醒睡熟的弟兄们“哥几个,来好货了,菜肴上乘,料要备足,我看着老大相中那几个小白脸了,等成了就把那个老头蒸人肉包子,那个小孩卖到南风倌去。” 磨刀霍霍,宰鸡杀鹅,往饭菜里放入大量的蒙汗药,不到三刻钟饭菜上桌,酒水送到。 大傻脸上洋溢着憨实的笑容“几位客官,您请慢用”。 在别人拿着筷子撒欢吃的时候,李沐阳看着窗外发呆特显眼,玉满春来到李沐阳身侧“呦,这位客官您怎么不动筷子呀?是小店的吃食不入您的眼吗?” 李沐阳看着玉满春的眼睛实诚的点点头“太油腻,我不喜欢” “那您稍等,我去后厨让他们送盘清淡小菜来”玉满春拦下李沐阳想说的话“这菜算是本店附赠的”说完就一步三摇的走去后厨。 李沐阳敲了敲桌面对陆良说“已经进了大唐,你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请便,我们有要事去处理就不带你上路了,欠我汤药费等我需要会去找你。” 陆良放下自己吃了一半的鸡翅膀,“我闲着无事不能跟着你们吗?” “萍水相逢适可而止,陆良出门在外多日也该回去歇息一番了,若是有缘自然会再相逢,再者我看你还是去准备欠我的汤药费吧!毕竟万两黄金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李沐阳正想着办法往外撵人,怎么会允许再有人加入。 他看出陆良有些不愿意便加了句“趁着我没有让汤药费翻倍之前,不要说不愿意,放着安逸不享何苦奔波又不见得有什么好事。” “大哥,我头晕”李沐尘扯了扯李沐阳的衣裳,说话间栽倒在李沐阳身侧。 李沐阳推了推李沐尘“喂,沐尘?”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不烫,也不是烧糊涂了呀!” “沐尘他这是怎么了?”孙鑫佑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一阵眩晕,糟了,这是中蒙汗药了,倒坐了回去。 季仲一头砸进酱烧鸭子上,陆良不受影响的喝着酒水。 李沐阳疑惑的看着陆良“为何你没事?” 陆良耸肩得意洋洋的说“没办法毒药吃太多就是死不了,现在已经是百毒不侵了,一个药效低劣的蒙汗药算得了什么,怎么样要不要我随行?还能当个帮手。” 李沐阳观察陆良,脑海中纠结起来,百毒不侵?很想解剖看看,要不要动手? 陆良伸手在李沐阳眼前二十寸外摇摆“喂,我说长青兄你在想什么?” 玉满春到后厨,弟兄们已经开始磨刀,她说“二愣子快点再随便炒个清淡的食物,多扔点蒙汗药,这回进来的几个,老娘我都喜欢,看着小哥那俊俏小脸,心痒的不行。” “啥?老大,这几天咱用蒙汗药也太快了,已经用完了,要不咱出去直接把那小子拿下就成了,咱人多势重的,还害怕他?”二愣子不想炒菜了,这几天尽炒菜了,他烦的很。 “也是,老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出去把人绑起来吧!别一会让那漏网之鱼跑了”大傻就是人长的像傻子,他一点也不傻。 玉满春拍拍自己饱满胸脯,“老娘不是担心损伤着,客栈的桌椅,你们受伤了我还得出汤药费,也挺疼的不是”她想了想“对了咱手里还有醉春笑吗?” “这没有蒙汗药有合-欢药也行,有醉春笑,再有毅力的汉子也得拜倒在老娘的广绣裙下”玉满春眼中银荡之意水光波凌。 吴三闷声闷气的说“醉春笑也没了!” 玉满春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们几个真是没有,没有了就不知道再买吗?怎么银子没有了知道要,想女人了就跑望春楼?” 大傻推了推自家老大的胳膊,憨笑“老大先别说这么多了,一会小白脸就跑光了。” 玉满春撸起袖子,手拿鸳鸯刀,“走,你们几个跟我出去,把他们统统拿下” 玉满春带着兄弟们把李沐阳围成一圈,她看见还有一个没有倒下,当场给了二愣子后脑勺一巴掌,“你是不是往蒙汗药里掺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二愣子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满脸委屈的看着玉满春“没有啊,老大你不能冤枉我。” 陆良直接笑喷了,桌上的饭菜无一幸免全沾上了他口中的酒水。 李沐阳提着李沐尘站起来闪到一旁对陆良说“作为扫兴的代价,他们由陆良你来处理,快些速战速决。” 玉满春给小弟下令“你们几个去解决那小子,外面站着的那个交给我”说着手持鸳鸯刀向李沐阳袭来。 李沐阳把李沐尘放下,迎面而上,丢出去的铜钱镖被玉满春躲过,侧身绕其后以手为刀猛砍颈后部,玉满春倒在地上。 他抬脚又在玉满春脊椎上狠狠补了一脚,玉满春当场没了呼吸,并非假死再无生还的可能,“喂,都住手,你们老大已经死了!” 吴三双眼冒火,怒吼“该死的,你居然敢杀了她?我和你拼了”。 神志不清,步伐紊乱,李沐阳随手拿起一根筷子,掷向那人眉心,正中眉心穿了过去,插在柱子上,送那个朝他拼命的人上西天。 大傻拿刀架在已经昏迷的孙鑫佑脖子上,警惕的看着李沐阳和陆良“你们不要过来昂!否则我就杀了你们的朋友。” 第二十六章容颜依旧 “你不要乱来,放下他,我可以放你离开”陆良罢手呆在昏迷的季仲身?33??,已经被挟持一个了,可不能再被控制一个。 李沐阳的话语中透露着冷血无情“把他杀了吧!” “什么?”大傻还以为自己太紧张以至于出现幻听,他好像听见对方让他把手里的这个人杀掉,他们不是朋友吗?呆在在老头身边的男子所说的话才是正常的吧! “把他杀了吧!他早就想死了,有你们这群笨贼陪葬也不吃亏”李沐阳捡起地上短的那把鸳鸯刀直冲着孙鑫佑的心脏。 大傻苦笑带着昏迷的人连连后退,真是疯子,他手里的人是多倒霉才遇见这样的朋友。 李沐阳趁着大傻方寸大乱砍向他的腰侧,顺手带走孙鑫佑,李沐阳动作太快,大傻看自己也没什么事,往左移了一步感觉自己身子倾斜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脚面,抬眼,腰斩,伤口平滑血水外冒。 还剩几个小喽喽,陆良全解决掉了,他倚在红色梁柱旁静等后续,有心交好这个无良医师。 李沐阳皱眉问陆良“你为什么把他们都杀了?” “反正也是黑店,留着也是祸害别人”陆良不觉得自己杀掉他们有什么不对。 李沐阳黑着脸幽幽的说“人都死了,我还怎么黑吃黑?” “哈?”陆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这个问题他也解决不了,呆着不说话。 李沐阳不想费劲巴力的去搜金银财宝,“中了蒙汗药的人怎么弄醒?”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陆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接触蒙汗药。 “你还能再无知些吗?”李沐阳拿了一坛酒揭开红色封布浇在季仲脸上,季仲动弹转醒。李沐阳依法炮烙把李沐尘和孙鑫佑都弄醒。 “沐尘你去他们的柜槽看看有没有什么金银玉饰”李沐阳让李沐尘去搜刮东西,李沐尘跑到柜槽认真搜寻起来。 李沐阳快速分配任务“鑫佑你和仲叔去搜查客房,至于陆良你就去搜查厨房” 这家黑店干的时间不短,他们从中收获颇丰,季仲从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大箱子,那里面放满了金银玉石,珠宝奇玩。 他们把收获的东西搬上马车,那些酒水也没放过全部搬走,搬不走的就砸毁,最后将黑店焚之一炬,启程上路。 白溪镇近在眼前,一只金雕飞旋在马车周围“啁啁”。 陆良听见自己爱宠的的叫声,他伸出自己胳膊吹哨,金雕捉住他的胳膊“咯咯”的叫着,“得”,陆良摸着金雕的羽毛“阿宝” “咕咕”金雕从陆良胳膊走到肩膀,来回翻腾,陆良捉住金雕让它不要乱动,从它腿上小竹筒抽出纸条,看完毁掉,对着不知道在哪游离的李沐阳“长青兄,我有事先行一步,山水有相逢,再会。” 李沐阳点点头“再会,记得把欠我的金子准备好,可以换成宅院,地契最好自带温泉,离人群远些。” 陆良无所谓的点头,他名下地契房宅多处,万两黄金,想想也不是很多,回去跟兄长讨要也就有了,爷爷寿诞在即耽搁不得了,陆良轻功踏步绝尘而去。 季仲看着陆良那身轻功当真不错,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颇为羡慕“这小哥的轻功挺俊秀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子弟。” “穷书富武,武之一道损伤极大,若是没有丹药辅助疗伤排毒,武道一途不会长远”孙鑫佑间接告诉季仲 “这陆良不是一般平民百姓”。 李沐阳马骑的累了,躺回马车上,脑海中关于白溪镇的记忆浮上心头,那清山绿水,那剑霄道袍,不明白为什么有种遗憾的感觉迎上心头。 一个穿着红色劲装的女子出现在脑海里,那女子的脸上笑脸如嫣,时而娇艳蛮横,时而忧思重重,时而泼辣,曲云静这三个字涌上心头。 李沐阳对于他自己到底是谁已经不在迷茫,前尘也好往事也罢,脑海中的劲装女子都是他喜欢的,他猛地坐起来,他想起来二人的约定。 “大哥你怎么了?”李沐尘担忧的看着李沐阳,神情失态了呢!为什么? 李沐阳神情专注的看着李沐尘“沐尘,大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做,你先和鑫佑在白溪镇玩上几天”他看见李沐尘点头后慎重的拍了拍孙鑫佑的肩膀“鑫佑,我就把沐尘交给你了,可要给我照顾好他,三天最迟三天我就回来。” 孙鑫佑很是好奇“长青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做什么?” 李沐阳笑着留了句“旧人有约,我要前去赴约,迟到总比不到好”他骑着马赶往前往曲静云所在地圣仙教。 圣仙教离白溪镇八百里,清风马蹄生风日行千里,夕阳日落时分李沐阳抵达圣仙教下,曲云静是圣仙教的少主,她最是喜爱红衣。 李沐阳摘下一片山梅叶放在唇边吹起《供情》,一曲未了,曲云静从圣仙教的石室破门而出,奔着吹曲之人而去。 一曲终了,李沐阳放飞山梅叶转过身来“回来了“。 曲云静从树上跳下来“啪”给了李沐阳一巴掌,李沐阳没躲,眼前的曲云静比记忆中的女子相比成熟了许多,身上的气势更盛了几分,也更让人迷醉。 曲云静她将李沐阳紧紧抱住,“混账,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吗?” 李沐阳将怀中的女人揽住歉意的说“云静对不起,我” “泽阳你说过待我长发及腰定会百里红妆为聘可还作数?”曲云静笑脸如嫣,她很开心非常的开心。 李沐阳抚摸着曲云静的乌黑秀发“浴火重生,如今我叫李沐阳,字长青,我说的话依然作数,云静你想何时成婚?” 曲云静抬头看着李沐阳她摸着自己的侧脸幽怨的说“你都没有变,我已经老了”。 李沐阳将曲云静散乱的发丝别回耳后“没有,红颜依旧更甚往昔” “嘴上抹蜜了?就会哄我开心,你可知若是舍去这一身修为,你见到的便是白发老妪更别提容颜不老”曲云静依偎在李沐阳怀中。 “云静你等我几天,我娶你过门,沐阳此生只愿娶你一人,你可愿?”李沐阳生平第一次动情丝,绝对不能放过。 “沐阳不用等几天,我们这就上圣仙教拜堂成亲吧?我娶你呀!”曲云静无所谓谁娶谁只要在一起就好,她枯等近50年就算这是心魔劫她也不想醒来。 “傻丫头,我娶你嫁,你娶我嫁都行,我说过的百里红妆绝对说到做到”李沐阳打算带着曲云静找李沐尘他们。 第二十七章我的女人 曲云静紧紧抓着李沐阳两臂激动的说“不必百里红妆,不要三书六礼,?34??们这就上圣仙教成亲”她拉着李沐阳往前走,李沐阳纹丝不动,“沐阳你怎么不走?来呀!我们去圣仙教拜堂成亲” “唉”李沐阳叹了一口气,将那个让他心动的女人拥入怀中,佳人在怀只可惜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这圣仙教的幻阵当真厉害。 梦再美也要回归现实,他从幻境中脱离,山梅花开的灿烂,李沐阳将手中的山梅叶丢弃,徒步登顶,圣仙教的风景让人心旷神怡。 曲无悔坐在屋檐上看着闯入视线的陌生人,教中的人是都睡着了吗?该回炉重造才是“大哥哥,你找谁?我圣仙教可不是什么玩过家家的地方“ 李沐阳正愁无人指路“曲云静在哪?” “你找曲云静?你是谁?”曲无悔笑了,曲云静二十八年前练功走火入魔导致血脉逆流气血攻心,早已仙逝,这张脸她小时候在娘房间的画上见过,莫不是娘兄长找上门了? 李沐阳脑海中浮现曲云静的音容,冷淡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我?曲云静是我的女人,我来寻她”。 曲无悔怒容满面“胡说!小子你敢辱我圣仙教,找死” 李沐阳看在将是一家人的份上只守不攻,奈何对方步步紧逼招招要命,这他就忍不了,他还等着去找曲云静没空和小丫头片子玩闹。 “喂,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我不会手下留情了”李沐阳分筋错骨将对手能卸掉的关节都掰断。 “你卑鄙”曲无悔瘫在地上不能动,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她长这么大这般狼狈唯此一次,恨恨的看着李沐阳。 李沐阳从鞋靴中拿出匕首“嘘,我跟你说过,我只是来寻人的,好说你不听,现在好了,乖乖听话,告诉我曲云静在哪?不听话我就把你那张小脸划花”。 识时务者为俊杰,报仇有的是时间,曲无悔白眼“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圣仙教曲教主早已仙逝” 李沐阳震惊“仙逝?死了?怎么可能,我说的是你们圣仙教的曲少主,曲云静,不是曲云婷,曲云婷心思叵重,走火入魔早晚的事。” 曲无悔无语至极也不知眼前这人是从哪座深山跑出来的疯子“臭小子你是癔症了吗?曲云静仙逝已有二十八年,你是来圣仙教捣乱的吗?” “呵,我早该想到的”李沐阳苦笑“一别数十载,谁还会在原地停留,更何况当时是死讯,早该想到的,*情情爱爱令人丧失神智,我到底在做什么?” “喂,你没事吧?”曲无悔看眼前的男子似哭又笑,癔症又犯了?护法们也是闲着无事闭什么死关,以后圣仙教众不准集体闭关! “抱歉,失礼了”李沐阳帮她把掰断的能接回去全接回去,运功助其疗伤,自己出门不管是药草还是毒物都没有,从怀里拿出一枚铜板,掰去一块“我欠你一次” 他把铜板丢给曲无悔就离开了,心如死灰,也是傻,变的不像是自己,记忆中的他不是这样的,杀手不需要多余的情,它会迷乱心智阻碍行动。 这般愚蠢的行为被老大知道肯定会被送进刑堂鞭挞三十次,不,应该不是三十次,身娇体虚鞭刑可免,该是汤药里加黄连。 清风在山脚吃草,李沐阳躺在草丛上,天高气爽,暖饱思情,无病呻吟,“李沐阳,你出谷是游玩的,糟心事通通忘掉。无债一身轻,身死事了”。 鲤鱼打挺从草丛跳起,拍拍自己身上沾的草屑,“清风吃饱了吗?我们该走了,一会我去镇子上给你买壶酒水” “咴咴”清风踏草蹭蹭李沐阳,李沐阳翻身上马“驾” 李沐阳驾着马自言自语“清风你的女主人消失了,我丢失了自己的女人,不,我也不曾拥有过,谈不上失去,不开心,怎么办清风?这里没有敌人让我取乐。” “没有敌人可以创造敌人,朋友不好处,树敌可简单的很”李沐阳心思百转驾马赶往白溪镇,先拿剑霄门开刀好了。 小镇酒楼茶肆不在少数,说书人、街边曲艺,一种特殊的韵味在街道流淌,李沐阳下马走在前面,清风跟在身侧。 他闻着酒香找到一家酒肆,“客官把马交给小的,我帮您把马牵马厩里,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李沐阳不住店,他要买酒水“不用了,小哥麻烦拿两坛好酒,一坛给我,一坛给它”指着身边的清风。 “啊?”小二摸着自己脑袋,马也能喝酒吗?怪哉。 李沐阳从怀里掏出碎银递给伙计“小哥麻烦快些” 小二接过银子,有银子谁管他是给人喝还是给马喝“成,爷你稍等我这就去拿竹叶青” 小二动作利落没一会就把酒水和余下的剩银交给李沐阳,李沐阳双手拿酒,右手灌自己,左手喂清风,酒水洒落,耳边传来咽口水的声音。 李沐阳瞟了旁边一眼,衣衫破损,蓬头垢面,形同乞丐,眼睛有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酒“你也想喝?” “想“史傲咽了咽口水”咕咚”,酒,他已经有一月没碰过了,流殇刀卖了、白玉扳指卖了、他身上的财物全买了酒水,如今身无分文。 “伙计,麻烦再来一坛竹叶青”李沐阳喊来小二,指了指那个盯着他的酒咽口水的人“一会把酒水给他就好” 曹凤娇在马上尖叫着“啊!让开让开,快让开,马惊了” 约莫五岁的女童手里拿着纸鸢,扭头看见马蹄冲着她,惊呆了,一时间傻了,动弹不得,千钧一发,史傲冲上去一拳将马击倒在地,曹凤娇摔了出去。 小女童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唔唔,娘,嗯,唔,娘” 史傲蹲在女童旁“小丫头你没事吧?”女童哭的更狠了。 曹凤娇从地上起来揉着摔痛的腰,心中怒气压也压不住,咬牙切齿“吴婉儿这个贱人居然敢陷害我,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就去买布匹这一转身女儿就找不到了,听见女儿的哭声赶紧寻了过去,赶紧抱住自己的女儿警惕的看着蹲在女儿旁的乞丐,“春丫,我的儿你没事吧?” 曹凤娇看着自己的爱马已经死去“喂,臭乞丐,你把本姑娘的马打死了,你说该怎么赔?我的枣素价值千金,它是我爹爹从塞外买回的汗血宝马,你赔的起吗?“ 第二十八章狡兔死 史傲傻眼,赔?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史家大公子,他现在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两袖清风一贫如洗,姑娘不如你来说我该怎么赔?” “你一个叫花子能有什么?遇见你今天算我倒霉”曹凤娇也没心思理会一个叫花子了,不过是死了匹马再买就是了,她怒气冲冲的回去。 李沐阳拿着酒坛问“喂,你不竹叶青了吗?那我走了”。 “别走,别走,谁说我不要的”史傲夺过酒坛,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哈哈,真是痛快,此生唯有美酒佳人不可负”。 李沐阳翻身上马“我也是这般想,你慢用”,“驾”,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那醒来以后呢?只会更加痛苦,除非遗忘,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白溪镇里承载着李沐阳脑海中多数的记忆,记忆也不过只是记忆而已,没有融入情感的它就像是一幅生活画卷,传神、精妙、苍凉。 李沐阳抵达白溪镇后,方才想起自己走的太急,没有同他们约定汇合地点,事已至此他便孤身上了剑霄门,他记忆中的剑霄门,辉煌、剑气凛然,可惜了剑霄传承。 昔日住所早已被夷为平地,物非人非,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也许有一天他武道可以划破虚空,抵达港湾时也是这种感觉。 树倒猢狲散,人之常理,一如他所言“成难散易,万丈天梯一推就倒,从内部开始腐烂,不衰败才怪”。 偌大的剑霄门空无一人,藏宝阁付之一炬,李沐阳他看见的是断壁残骸,楚瑶说过如今的剑霄门掌门是赵关良,记忆中那小子还是毛头小子。 杨宗堂奉师命出密室探查,人已经走空,他准备回去禀报的时候看见有人站在演武台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李沐阳看他穿着内门弟子服饰便猜出定有部分弟子退居后山,“赵,赵关良掌门他还活着吗?家父与其有旧,奉命前来相助”。 李沐阳他想看旧人一眼了却自己的念想,剑霄门以后与他再无关系,也算是给另一个自己的交代,精神力没那么强悍,他放任不管自己会崩溃,最终会纠结于“我是谁”。 迷失自我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即便是变的不像自己也要守住本我,那个真实、自私、薄爱的我,旅途中的路人是谁都不重要,都是一样的。 杨宗堂警惕的看着他,审视一番,眉清目秀,不像是恶人“你跟我来吧!掌门他,他受了些伤不碍大事。” 李沐阳跟在那人身后,看他背着两把剑,是阴阳两仪剑,“原来是杨长老门下弟子” “你刚才说什么?”杨宗堂走的急匆匆没听清他说的话。 “没什么,我刚才是在说剑霄门这次遭难是何人所为?”李沐阳忽然间不想去见赵关良。 杨宗堂脸色有些发青“是大唐皇族做的,我剑霄门守护大唐数百年,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不知是谁谣言我剑霄门中有绝世宝藏,得之可统江山,荒谬至极。” “狡兔死走狗烹最是正常不过了,剑霄门这些年作风嚣张已然威胁到大唐上位者利益,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李沐阳瞬间脑海中想的就是飞鸟尽弹弓藏。 杨宗堂听着很是不喜,他剑霄门何时成了走狗?我剑霄门中弟子手执三尺长剑斩尽天下不平事,自问无愧于大唐,无愧于心“你在胡说什么?” “只是一种猜测,你生什么气?守护神和看门狗的区别在哪?哎,别生气,别生气,我无意冒犯”李沐阳心情处于阴晴不定,无意中话中带刺。 杨宗堂忍了又忍,他不能在此时将前来相助剑霄门的友人驱逐,“虎落平阳被犬欺,凤凰落难不如鸡,阁下若是前来相助,我自当扫榻请迎,若是阁下前来诋毁,请离开否则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看兄台神情如此凝重,便讲些笑话与兄台逗趣,哪知道你还这般较真,当真是好生无趣”李沐阳不挑火了,一会该见不着人了。 “哼”杨宗堂压下心中不喜,落难之际肯出手相助的都是友人,剑霄门重铸之日仅靠他们是不行的,掌门烧了藏书阁,现在呆在后山密室里除了楚瑶都是移动藏书阁。 “师叔,是我杨宗堂,他是前来见掌门的”杨宗堂说完就闪身去找自己师父,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忍不住拔剑,那句狡兔死走狗烹引起的怒火还没压下去。 李沐阳点头示好,对方是他记忆中没有的人,“我奉家父之命前来寻找赵掌门,还望带路” 楚瑶在密室里闲不住想要出去透气就看见那个让她心生恐惧的人“长青?你怎么会来?” 李沐阳戴着温文尔雅的面容“楚瑶姑娘说笑了,我先前就说过要来剑霄门拜访,莫不是楚瑶姑娘以为在下只是说说而已吗?” “既然你们认识,楚瑶你带这位公子去找掌门”温啸原本打算带人过去,楚瑶过来,他正好省了。 楚瑶有些不愿意,赵伯伯在另一个石室里闭关疗伤,她不是不想去,她只是不想和李沐阳单独相处,“我”正要推辞。 李沐阳可不是留在着看楚瑶变脸的“麻烦楚瑶姑娘了,劳烦带路” 楚瑶不情不愿的走在前面,她爹娘昨日前往金闽,除了温啸师叔在外,其余的剑霄门中都去闭关,她活这么大第一次知道,剑霄门后山禁地里有那么多密室。 李沐阳看楚瑶身体紧绷,手下意识握住剑柄“楚瑶姑娘看来很怕我?我又不是豺狼,你为何这般惧我?我记得当初是在下于凤侠镇救助了楚瑶姑娘吧?说起来楚瑶姑娘不留只言片语盗马而行,非名门正派弟子所为。” “我,当时情况危机,我情急之下才,才借你的马匹,多少银两你说?我赔”楚瑶心中闷气,一想起在凤侠镇的憋屈时日,等见过掌门后再说。 楚瑶带路走的地方,李沐阳是有模糊印象的,后山禁地藏兵冢,也不知道那把剑被发现了没,末了过去看看也好。 楚瑶在石室外先前告知“赵伯伯,楚瑶有事求见” 石室门开了,赵关良正在打坐,闭着眼睛,“楚瑶你有何事?” 第二十九章寒水邪剑 楚瑶咬唇“赵伯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怪人吗?他来找你了” “哦?”赵关良睁开眼睛一看,气息有些不稳,对楚瑶说“楚瑶你先出去,我有话要与这位少侠交谈。” “哦,好”楚瑶很想留下来听听这人的来历,但是她最尊敬的掌门赵伯伯说话了,她总不能不听,就算她不听爹娘的话也绝对会听赵伯伯的话。 “你”赵关良有些不敢认,他李师兄从来没有同女子成过亲圆过房,自然不会留下子嗣,若是这真是李师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笑,表情哭笑不得一时间僵硬在那。 若真是李师兄,那我剑霄门不就是因为一场无妄之灾惨遭灭门之祸吗?如此他赵关良如何笑的出来? 可这是李师兄呀!那个他初入剑霄门曾多次照顾他的师兄,那个发生祸事前在他心中犹如神明的男子,是师兄为何容颜不老?被剑霄门摒弃的禁书师兄练成了?返老还童? “关良不认识师兄了?你小子怎么这般狼狈?苍老至此?”李沐阳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赵关良拉了出来。 “师兄你不是因武功被废心郁成疾驾鹤西去了吗?”由不得赵关良不相信,太像了,直觉那就是师兄。 “死了,又活了”李沐阳说的是实话,他本来就是经历了生死轮回,有时实话并不被人相信,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赵关良一脸的不信让李沐阳不想多言。 “师兄,是曲云静用灵丹妙药将你治好的吧?师兄你瞒的小弟好惨,你可知曲云静她都做了些什么,我们剑霄门数百年的传承险些断送!”赵关良身处剑霄掌门之位已久,事事以剑霄为先的习惯已经养成。 “我活着与曲云静无关,她已经走了,剑霄门是因为她衰败的吗?赵关良你约束自己无错,你约束过门下弟子吗?不说横行霸道的行径,于心剑道早已落寞” 李沐阳发现进入剑霄禁地后,那些该是不属于他的情绪消失了,他就说近来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些陌生,他自问自己也不是那种一言不合便伤人的,乞丐大叔也不说清楚。 两眼一抹瞎,不死?说不死就不死,他怎么知道有没有万一,李沐阳他本身是很矛盾的人,怕死又无惧于死亡。 赵关良面带怒容,同出剑霄如何出言侮辱师门,欺师灭祖,“师兄你” 李沐阳叹了一口气“关良我所言非虚,一个嫡系弟子出门在外口无遮拦,张口便是,我剑霄门金银如山如何如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剑霄招致祸患早晚的事” 赵关良颓坐在石台,这掌门做的当真无能,愧对剑霄列祖列宗,他醉心于剑道疏忽管理门中事物,原来不知不觉中门风已经散乱了。 李沐阳上前拍拍赵关良的肩膀“你好自为之,我此番前来不过是见故人一面,剑霄门与我再无任何瓜葛,听我一句劝遁世吧!” 赵关良低头沉默着,他不发一言,李沐阳转身离开,种子已经种下了,开花结果还有得等,还不是时候,那把剑还在吗?该是在的,那剑有灵邪性非常,若是出世,早乱了,世道还能这般安逸吗? 李沐阳从这个伪禁地出来,无人跟踪,剑霄禁地的秘密,一个千年古墓,那是剑冢,那把剑的模样还在脑海中,剑有剑灵。 他刚进剑冢就听见剑鸣声,“你来了?我在等你,我的主人” 李沐阳顺着幽暗小道找到那把剑,剑有灵未成形,剑凭空而动朝着李沐阳飞来,李沐阳闪身躲过,剑停在空中绕着他飞,“嗡嗡鸣响” “主人,是我,寒水,主人我终于等到你了”飞剑朝李沐阳剑贴去。 李沐阳握住剑柄,弹剑身,锵,“我不是你过去的主人,你要认新主吗?” 跟随主人征战于寒水来说也是修行,我跟过很多主人,他们或是盖世英雄,或是枭雄霸主,或是流方浪子,亦有凡夫铁匠,我最后一位主人是剑仙,主人亲手葬剑,我不甘心……。 “为什么?”李沐阳不懂,为什么会有人亲手葬送自己的武器,毁掉自己保命的武器不就是将命丢弃吗?或许是其不在需要一把剑。 “主人说我是邪剑,说我会蛊惑他的心智,他不能对不起天下苍生,血洗南唐的债他得还,不舍断剑便是葬剑,他立剑霄守护南唐,我不想蒙尘化为铁水原本我剑身就要成了”寒水剑发出阵阵悲鸣。 “万物有灵,物无是非,人有善恶,一念为善,一念为恶,过错推在器物上懦弱而已”李沐阳将寒水剑拿走,“放心不会让你蒙尘” “我的主人再迟两年你见到的就是铁汁,我先去沉睡”寒水剑灵离消亡也不远了。 李沐阳手持寒水剑下了剑霄门,他从白溪镇的铁匠那买来剑鞘,将剑背在身后,“孙鑫佑和李沐尘会在哪?” “当初离开的时候是在?”李沐阳一拍脑门“忘记在哪了,想想昂,孙鑫佑和李沐尘他们在白溪镇等我的话,看他们也不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找最上乘的客栈就成了” “客栈,客栈”李沐阳嫌自己找的太慢,决定寻求本地人的帮助,随手抓了个好说话的大叔“阿伯来张炊饼” “哎,好”江树山乐呵呵的弯腰拿他娘子刚烙好的炊饼“给你,三文钱” “阿伯,这的东悦客栈怎么走?麻烦阿伯给我带带路”李沐阳接过炊饼从怀里掏出三文钱,咬了口炊饼“阿伯你家炊饼真好吃” 江树山憨笑“嘿嘿,这是我家婆娘做的,你要是去东悦客栈是吧?跟俺来,俺带你去” “多谢阿伯,阿伯再给来张炊饼”李沐阳吃完炊饼又要了一个。 东悦客栈里李沐尘和孙鑫佑此时争锋相对,事情起因是二人对垒博弈,李沐尘的属下找了过来,二话没说跪在地上,情势凝结。 孙鑫佑把玩着折扇漫不经心的说“云澜太子,你的属下找来了,看来你该离开了” “你先下去,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李沐尘让那些私自过来的属下先下去,“孙鑫佑?孙家根本没有你这个人,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了,是孙家体弱多病的少爷,你云澜的谛听楼也不怎么样呀!听说太子是谛听楼的主人,不如散了重整?” 第三十章神兵谷 江树山指着东悦客栈的牌匾“公子,这就是东悦客栈了” “多谢阿伯,我进去了,你先忙”李沐阳走进东悦客栈。 “客官您是打” “我找人”李沐阳打断了客栈伙计的话“有三个人,他们,请问有宣纸吗?” “有”客栈伙计点点头。 “麻烦拿张宣纸和毛笔,画下来比较方面,顺便帮我把这马牵进马厩,喂些马草”李沐阳甩了甩清风的缰绳。 “没问题,您稍后,先上座”安顿好客人后,客栈伙计牵着马匹去马棚,等他回来以后李沐阳已经画完,人物精准传神,给伙计看了画像。 客栈伙计指着画像上的人“没错,我们有这仨客人,在三楼尾房住的是这位小公子,其余两客人就在他右舍,您去三楼尾房该是能找到。” “多谢”李沐阳将画像卷起,上了三楼,无意中听见客栈伙计说“今是咋了,那么多人找这客人”,“来客人了呀!李沐尘的人?好戏要开锣喽”。 太子真是好计谋,谋事自当谋心,孙某佩服 “哒哒”李沐阳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入“玩的好吗?在白溪镇” 李沐尘站了起来将李沐阳迎了进去“还行,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大哥的朋友没有跟着一起来吗?” “朋友?”李沐阳笑了“她困了,我让她在圣仙休息,等她醒来会来找我们” “那长青我们需要在白溪镇等她吗?”孙鑫佑需要前往神兵谷一趟,他在此时离开多有不利,最好就是邀李沐阳一同前去。 李沐阳将寒水剑放在桌上“无事,等她睡醒还要很久,她身上有我的蛊,无论我在哪里她都可以找得到我,剑霄门也没必要去了,我们接下来准备去哪?你们谁知道有趣的地方?” 孙鑫佑顺水推舟“不如我们去神兵谷?我听说神兵谷五月十八将出一件绝世神剑,我们去见识一下可好?” “我都行,沐尘你呢?”李沐阳问坐在一旁的李沐尘,心思“会提出去别的地方吗?机会来了,要不要捉住?让我看看你的目的吧!” 李沐尘看着李沐阳放在桌子上的剑柄“我听大哥的,大哥你剑是?” 李沐阳把寒水剑抽了出来“是她送的,寒水剑,它的名字”剑锋利刃刺眼。 “好剑,长青的知己佳人好眼光”孙鑫佑见过名剑无数,这寒水剑也堂皇不让未见失色,这异星的气运还真是强劲。 李沐阳毫不自谦“那当然,我的眼睛是一等一的好” “大哥我能看看它吗?”李沐尘上前想去去摸寒水剑,“嗡”剑鸣声传出,“拿开你的手”,遗憾的是寒水剑的话只有自己认定的主人可以听见,李沐尘如愿的摸到寒水剑。 “好了,把它给我,我们不是要去神兵谷吗?神兵谷该是造剑的,等到那给你和鑫佑买把趁手的“李沐阳将寒水剑拿了回来,“我们是现在动身还是?” 孙鑫佑抿了口茶“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只是神兵谷不会让我们这般无名之辈进谷的,只有手持请柬才会被允许入谷,相传神兵谷的谷主曹浪武功神秘莫测,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但是胆敢在神兵谷中作乱杀人的都死无全尸。” “那我们还怎么进神兵谷?我说鑫佑呀,你说,到底是谁把你派来搞笑的?”李沐阳白眼以对,这要是他自己一人混进去妥妥没问题,这俩?不急,他既然提出来定有解决办法。 孙鑫佑看了李沐尘一眼,笑言“长青你知道谛听楼吗?” “这和谛听楼又有什么关系?”开玩笑李沐阳现在就是睁眼瞎,对这边了解也就是剑霄门、白溪镇、还有那个战场、记忆的事物好多与现实不符。 孙鑫佑徐徐道出“这谛听楼只要你提供足够的金银就会给你想要的讯息,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们不过是去神兵谷见识神剑兵刃,该好办的很。” 李沐阳挑眉很现实的问题,他手里根本就没有大量的金银,身上的几个金豆子还是自己赌来的,“你是说买请柬?既然是鑫佑你提出来的,你去处理,这是我全部身家。” 孙鑫佑看着李沐阳手上那三颗黄豆大小的金子,他嘴角轻微抽搐一下,“长青你还是把自己的家当起来,我们当初就说好出行都包在我身上,无事,我名下的庄子够我们逍遥很长时间。” 李沐尘在一旁看着寒水剑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谛听楼离白溪镇远吗?我们先出发去谛听楼?”李沐阳无所谓都可以。 孙鑫佑摇头“谛听楼的位置离神兵谷不远,我们顺道就过去了,不用刻意去也就是拐个道的事,说不定还会有人直接将请柬奉上。” 第三十一章以子剑祭 小环拿着大剪在小院修花,夫人不喜外人,如今在这院子里只有她和夫人,对比她很满意,不成想夫人的女儿来了“小姐,你这是?” 曹凤娇这次是来别院搬救兵的,也不想跟一个丫鬟罗里吧嗦“小环,我娘呢?” “夫人还在祠堂礼佛”小环看大小姐往祠堂的方向去赶紧追了上去“小姐夫人说了不见神兵谷的人,包括您和小少爷” 曹凤娇停下脚步看着小丫鬟玩味的说“小环,三年不见你长进了,学会拦我了?谁给你的胆子?” “奴婢不敢,只是夫人说”小环也是在犹豫,说到底她不过是个丫鬟,哪里管得了主人家的事情? “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一个贱婢而已,滚到一边呆着去,要是再敢逾越半步我要你的命”曹凤娇撂下狠话便往祠堂走去,小环盯着曹凤娇的背影眼睛里满是怨毒。 “自皈依法,当愿众生体解大道发无上心;自皈依法,当愿众生深入经藏智慧如海;自皈依法,当愿众生统领大众一切无碍” 曹凤娇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娘亲还在礼佛,“娘,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吴景琇心如止水不曾理会自己的生女,拨动念珠“我昔日所造诸多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境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喃无阿弥陀佛,喃无阿弥陀佛”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佛两足尊。皈依法离欲尊、皈依僧众中尊,皈依佛不堕地狱,皈依法不堕恶鬼,皈依僧不堕旁生,皈依佛境、皈依法境、皈依僧境” “娘,琛儿他就要被爹祭剑了”曹凤娇急了,她就不信娘连自己宝贝儿子也不管了。 “噼里啪啦”念珠散了一地,吴景琇猛地站起来质问“你说什么?” 曹凤娇心中冷笑,面上焦急神色“娘,爹爹被吴湄那个贱女人忽悠着要拿琛儿祭剑,说是铸剑魂,娘你快想想办法,爹他一定是癔症了。” “你爷爷呢?他就放任他曹家的独苗成为铸剑魂吗?”吴景琇燃起熊熊怒火,她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的骨肉要被祭剑,怎么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曹凤娇很是生气的说“爷爷不知去向,爹爹被吴湄迷的昏庸无道,还有娘琛儿已经不是曹家独苗了,您的好胞妹为爹爹生了个儿子,爹爹给他起名曹磊” 吴景琇一掌拍在供台之上,哗啦一声,供台佛像四分五裂“无耻,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曹凤娇委屈的说“娘,还有吴婉儿那个小杂种,她老是在爹爹面前说我们的坏话,我没有动她,她硬说我打了她,明明是她自己扇的自己耳光,爹爹居然责备我。”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为娘是怎么教你的?真是没有连琛儿都保护不好,我要你何用?走回神兵谷,曹观海敢拿我儿子祭剑,我就送他儿子归西。” 曹凤娇一时间觉着自己来求助娘亲就是错误,她只记母子之情,母女情深不过是妄想,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走错棋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环儿去给我备马,我们回神兵谷”吴景琇此番回去要破杀戒宰了那个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之人。 神兵谷暖香阁里吴湄和她的女儿正在谋划。 “娘,放曹凤娇那个蠢货出去不会坏了我们的事情吧?姨母要是来了,我们”“啪”的一巴掌打断了吴婉儿的话,吴婉儿捂着侧脸。 吴湄神色癫狂捉着吴婉儿的肩膀“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她姨母,我们明明长的差不多,她凭什么样样比我强,我不甘心,我要把他们全抢过来,全部都抢过来,你知不知道?” “好,好,我知道,娘你消消气,气大伤身别伤着自己,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我们要不就让曹凤娇和她娘永远回不了神兵谷”吴婉儿将自己娘亲抱在怀里安慰。 “让她们去死?呵,不用,让她们回来,我要让吴景琇尝尝家破人亡的感觉,我要让神兵谷声败名裂,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吴湄抱紧自己的女儿“我要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 “快好了,就快好了,这次我一定可以打造出绝世神剑,有莫兵匠书相助一定可以的”曹观海赤着上身,手拿铁锤梆梆的敲打剑胚。 小雨淅淅沥沥,路上行人少许,李沐阳一行人正奔走在大路上,路途泥泞,污泥横飞,前方传来打斗声。 “吁”季仲让马停下,不去掺和前方打斗。 孙鑫佑放下手中糕点,长青和李沐阳已然熟睡,他掀开帘子轻声问“仲叔发生何时?” 季仲吸了口旱烟道“前面有人打斗,等结束了,咱在前行,不去涂惹事端。” “仲叔你看着办吧!他们睡着了,我也有些困乏,莫要让他们吵到了”孙鑫佑交代着。 “少爷,您歇着,交给我,放心”季仲嘿嘿一笑。 “公主你快逃”婢女以身护主,挡下了刺客的刀。 “阿兰!”诸嫣然悲痛欲绝,她慌不择路的跑着,她不想死。 她的侍卫婢女正在一个个的死亡,她害怕极了,非常的后悔,血色晕染着她的眼睛,早知道她就听皇兄的话在皇城待着了。 她看见前面有马车高呼“救我,求你,我是南楚的朝阳公主,帮帮我,我让父皇赏你爵候” 李沐阳睡的浅,听外面女的喊话,还有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聒噪,好吵,他拍了拍欲醒的李沐尘,声音有些沙哑“无事,睡吧,不用理会。” 孙鑫佑的困意被搅乱不悦的喊了声“仲叔”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外面除了雨声再无嘈杂,“驾”,马车上路了。 诸嫣然抹了把脸,心有余悸的向季仲道谢“多谢恩公相救,我能否” “嘘”季仲食指挡在唇边,制止了这个南楚公主的感谢,有条不紊的驾马前往谛听楼。 雨势渐大伴风而行,诸嫣然身上被雨水淋湿,身材玲珑具现,冷风刮过,她瑟瑟发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抱臂取暖。 佳人在侧,季仲目不斜视专心驾马,诸嫣然欲要进马车蓬里取暖,被季仲拦住眼神示意“不可” “恩公我”诸嫣然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看着季仲,她想再说些什么话,被季仲一瞪想起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吓的乖乖呆在一侧,蜷缩取暖。 季仲把自己蓑衣给了这个南楚公主,小声的说“莫要言语吵闹” 诸嫣然接过蓑衣正要道谢,看见恩公又瞪她吓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轻哼表示不满。 第三十二章埋下祸根 “唔”李沐尘伸伸懒腰,果然只有在大哥身边他才能真正的放松,睡眼惺忪“大哥我们这是到哪了?” “不知道”李沐阳他一直呆在马车里,再说地界他也不熟悉,问题交给孙鑫佑,他疑惑的看着孙鑫佑。 “咳咳,长青我也不熟,我问问仲叔昂”孙鑫佑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个狼狈的女人,他不悦的看季仲,“仲叔” 孙鑫佑声音中的冷意让季仲一颤,季仲直接把身侧的南楚公主推了下去,想要解释“少爷,我” “仲叔,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往神兵谷,大哥他还等着要呢!”孙鑫佑内力传音,季仲恭顺点头,挥鞭驾马加快速度。 “仲叔,我们这是在哪?”孙鑫佑没有忘记自己是出来做什么的。 季仲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咱这是在乌盘镇,此地离茳江神兵谷还有不足千里的路途。” 孙鑫佑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就坐了回去,重复了一遍季仲说的话“我们现在处于+乌盘镇,离神兵谷还有不足千里路。” 李沐阳这才明知故问起来“鑫佑,方才我怎么听见有女子的呼痛声?” 孙鑫佑调侃道“女子?我怎么没有听见?莫不是长青你初尝雨露出了幻像?要不我们路途买个丫鬟让你泄泄火?” 孙鑫佑直接把那个南楚公主抛之脑后,南楚的人来大唐做什么?这事不用他烦恼,他要做的就是听从老大的指令跟随在异星身边,跟着他不能为我所用便伺机杀了他。 李沐阳白了孙鑫佑一眼,从袖口拿出三枚银针“少年郎你想的太多了,火力过旺不好,要不我给你治治?” 孙鑫佑挤眉弄眼“哎呀,别不好意思,小爷我是过来人,我懂,嘿嘿” 李沐阳一脚踹了过去“滚走”,他闭眼凝神不在理会孙鑫佑。 “嘿嘿”孙鑫佑拍了下不存在的灰尘,吃起了糕点喝着属于自己的清酒,他算了算时辰约摸着这神兵谷的请柬也合该送到了。 诸嫣然被推下马车摔在地上那刻脑子一片空白,在雨里她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去,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了?那个人的脸她没有看清,不过她记住了那个男子的声音,这大唐的男子当真是无半点风度,远嫁大唐?不可能绝无可能。 雨水拍打在脸上,冰凉彻骨,某些时候女子的容颜不仅不会带来便利反而还会招致祸患,随行的奴仆都死掉了,她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运功挥发掉身上的雨水,返回方才遇难之地。 不无意外,除却一地死尸什么也没有,诸嫣然蹲下从尸体上拿走银两、珠钗、此番来唐她早以做好打算,离开南楚那座牢笼她就没打算回去,做戏得全套。 在死去的丫鬟里阿音的身材与她最为相近,欲毁其容,刚要下刀方才想起逃生了一个刺客,多事之人,毁掉了她金蝉脱壳的良计,真是无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道理都不懂,这下惨了。 七杀殿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难道我诸嫣然后半生都要处于逃亡之中?该死的!那坏我好事的人到底是谁?诸嫣然追着马车行走的方向过去,打定主意“既然坏我好事,哼,我若有事你们就一起陪葬吧。” 李沐尘躺在软榻上神游天外,想着他的国家子民、想着他的亲人,想着他的师父、想着他初遇大哥时的场景,想着他那梦境中的未来。 “小鬼,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要吃绿豆糕吗?”孙鑫佑拿着一块绿豆糕在李沐尘眼前晃悠。 “谢谢,我不吃甜的”李沐尘坐了起来问“外面还在下雨吗?” 李沐阳神神叨叨的来了句“嗯,一直没有停过,不是什么好兆头” 孙鑫佑糕点也不吃了,好奇的问“咦?长青你还会测天机吗?” “不是很精通,略知一二”李沐阳拿过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皱眉“这酒水喝多了不免感觉寡淡无味,不对劲,莫不是店家以好充次用清水糊弄我们?” “不会吧?”孙鑫佑从李沐阳手里拿过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喝下,笑了“嘿,还真是水,店家他怎么敢这么做?” “哼,有什么不敢的,不是回头客的生意他为什么不做?”李沐阳将酒壶扔了出去“还记得是哪个酒家吗?” 孙鑫佑摇头“我们进的酒水坛数多,店家也杂不知道是哪家的,得,碰到这等奸商算我们倒霉。” 李沐尘笑着说“大哥莫生气,常言道吃亏是福,水也挺好还能解渴不是” “那倒也是,反正我也不是好酒之人再者它也不是什么陈年佳酿、稀世美酒,这次就算了,下次再遇见这事我们掀了他的店”李沐阳他也没有当回事,这种类似的事情他遇到的也不少。 孙鑫佑不禁感叹道“长青还真是心胸豁达” “呵?,要不我们原路返回找到途经的店家,把他们都劫了,好解我心头怒火?” “啊?长青,那神兵谷的利器咱不去见识了吗?”孙鑫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自己玩脱了?” “所以我说的是下次再遇见而不是现在回去”李沐阳从暗箱里又拿出一坛酒,尝一口扔到了外面,这店家还真是胆大包天合该发点横财不是。 李沐尘问“又是水吗?” “没错”李沐阳也歇了继续喝酒的心思,躺回软榻,外面雨水不曾停歇,静下心来听雨水拍打马车,从最初有少于烦躁变得恬淡释然。 马车上一共就三个人还躺着两,孙鑫佑也不想坐着了,将木桌收起,躺下以后发现还是躺着比较舒服,他要努力向着十三靠拢,能坐着不就不去站着,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 雨水又下了一个时辰有余,终于放晴,“咴咴”清风一直在马车侧面跟着,它甩甩身上的雨水抖动毛发继续奔跑着。 诸嫣然顺着马车留下的痕迹追了过去,她追了足足有三个时辰,累瘫,追不上了,她停下歇息片刻,等自己缓过劲来继续追。 天近黄昏,诸嫣然肚子咕噜噜的叫,拿饥肠辘辘来说一点也不为过,从早上到现在她就喝了一碗米粥,只感觉头昏脑涨看什么都像是肉。 这种情况下她无法再追赶马车,她停了下来,静匿起来观察四周有没有兔子、野小鸟,青蛙,蛇之类的,她饿的眼睛都在发绿了! 第三十三章邪剑问世 神剑初具模型,曹观海把剑丢进火海煅烧,还差最后一步,以汝之血肉祭吾之灵剑,铸剑师拿自己挚爱之人融炉,他的妻儿老小不日而归,先拿磊儿铸魂。 他从铸剑台下来,内力吸来自己的长裳,墨衣遮体,心中泛起痛意,他的儿子生来痴傻,他曹观海的儿子,神兵谷未来的传人断了,药石无医。 郑旭恭候在铸剑室外看见谷主出来,忙上前一步恭敬的说“谷主” 曹观海看着自己的心腹“嗯,何事?” “谷主,吴湄她们怎么处理?”郑旭昨日依照谷主意思在她们的吃食中下了七日散,昏睡七日不醒,如今已经被关在地牢了。 “吴湄儿?无用之人留之何用,梨花海还缺些饲料,把她们埋在那吧!”曹观海对这母女二人十分不喜她们的所作所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放在心间疼爱的人她怎敢如此欺辱她们,死都是便宜她们。 如若不是曹观海时间不多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吴湄和吴婉儿母女两个,他要神兵谷流芳千古举世闻名,凤娇一个女儿家撑不起神兵谷,都怪他太心软惯坏了孩子。 “是,我晓得了,这就去办”郑旭得到指令便退下。 “嗯,去吧!让她们醒着走,我曹家的人不是好欺辱的”曹观海说完便前往自己儿子的屋舍。 他曹观海此生只拥吴景琇一人,曹磊他的儿子神兵谷独苗痴傻至今,天要绝神兵谷,那他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让这天下混乱一番,为我神兵谷送葬。 他到爱子屋舍的时候,孩子正蹲在地上,周围的奴仆都跟着趴在地上,曹观海不解的问“磊儿这是在作甚?” 小荷听见谷主问话,站了起来含情脉脉的回到“谷主,小少爷在和蝼蚁玩”,她没有发现其余的奴仆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曹观海看着眼前下作的奴仆,一掌拍到墙角“混账东西,我问你了吗?” 小荷倒在墙角,五脏碎裂,“噗”吐血中那脏腑的碎渣都看得见,这和厨娘说的不一样,厨娘告诉她谷主最好女色,她只要呆在谷中痴儿身边就有希望一步登天,攀龙成凤,怎么会这样?她死不瞑目。 曹观海蹲下慈爱的摸着自己儿子的头顶“磊儿,你在做什么?告诉爹爹” 曹磊抬头是那个一直缠着他的坏人,委屈的说“我,我在”他捉起一只蚂蚁递给坏人“你吃吗?我捉到的,给你吃” 曹观海看着儿子递的东西,面不改色的吞下,笑着点头“嗯,好吃”揉着儿子的头发“孩子,跟爹走吧!”说完也没有管孩子是否愿意强制抱走。 曹磊挣扎不过便老老实实的呆着,地上的蚂蚁有好多,他一只一只的数“一个,两个,三个,嗯?没有了”,坏人说要叫他爹爹,爹爹是什么?不知道,可以吃吗? 曹磊拽拽了坏人的衣裳“爹爹”。 曹观海激动的问“你叫我什么?”他以为苍天怜见让他的孩子无医自愈了,只是孩子下一句话把他从天堂打入地狱。 “唔,我想要玩蚂蚁,我要和它们玩,坏人你把我放下来,小蚂蚁在等着我”曹磊眼含泪珠,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怕坏人,他感觉今天的坏人不一样了。 曹观海脸上连假笑都维持不下去“蚂蚁不好玩,爹爹带你去玩好的,有火龙要不要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神志不清,抹把脸“我们走”,他不能再等了。 曹磊蹲在熔炉上,好奇的看着冒泡的火苗,“好玩耶”他专注的看着,伸手想触碰火苗,快要碰到以后赶紧收了回来,站来起来晃晃悠悠的走。 曹观海伸手把自己儿子推下熔炉,剑魂埋骨,神剑翁鸣,不够,还不够。 马车里吴景琇心中突然一阵抽痛,趴在女儿身上嚎啕大哭,“没了,她的儿子没了” 曹凤娇哪见过这架势,赶紧安慰自己娘亲“娘你怎么了?” 她娘不说话就是一味的哭,哭的她的衣裳都湿透了,曹凤娇也是嘴硬心软的,哪里舍得自己娘亲这般哭泣,“娘,没事,我在呢!凤娇还在您身边陪着你。” 吴景琇不哭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凤娇,你听为娘说你不要再回神兵谷了,你爹爹他疯了,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曹凤娇苦笑“娘你想让我去哪?” “去哪?去隋国,那是女儿家的天下,我儿你去那吧!为娘和神兵谷再也不能庇护你了”吴景琇打定主意让自己的女儿去隋,因为她知道只有在隋她的凤娇才能免去无尽的江湖追杀。 “我不去”曹凤娇才不愿意去陌生的地方,她不要走。 “不去?那可由不得你”吴景琇将自己女儿劈晕,“小环” 小环让马车停下恭恭敬敬的喊“夫人” “小环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吴景琇要托孤了,这是她最为信任的婢子。 小环低着头,眼神波动“夫人有十三年了。” “小环我要你带着小姐前往隋你能不能做到?”吴景琇自问这个小环定然不会让她失望。 小环猛地抬头“夫人不要我侍奉左右了吗?” 吴景琇皱眉不满的问“小环你不听我的话?” “小环不敢”小环再次低下头。 “好,你听我说,我要你跟随在凤娇身边,照顾她,带她去隋国永远不要再回大唐”事态紧急吴景琇说了自己的命令便从马车上出来运轻功赶往神兵谷,把她昏迷的女儿留给心腹照看。 小环看着自己夫人离开驾着马车背道而驰,途径荒庙把曹凤娇搬了出来,挑断她的手脚筋,十八年了,她终于等到报仇的机会了,曹凤娇,神兵谷的大小姐是吧?这次你死定了。 小环拿刀把曹凤娇的衣裳割碎把她丢进马车里,她离开神兵谷爪牙能碰到的地方。 曹凤娇是被疼醒的,瘫软在马车上,她娘已经不在马车上了,衣裳碎散,那浅显的内力都没留下,接受不了尖叫着,她娘为什么这么对她。 “你醒了?我等了好久”小环听见曹凤娇的尖叫声便让马停了下来,走进马车里眼神里的怨毒不在遮掩。 第三十四章恨意难消 “小环?”曹凤娇不敢置信,这是她认识的小环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环蹲下来反手就给了曹凤娇两巴掌,看着曹凤娇那难以置信、愤怒的表情她笑了“哈哈,我的大小姐你没有想到吧!知道吗?我想要做这件事情很久了,都是因为你才害的我家破人亡,你说我要怎么对待你呢?” “你在害怕?你抖什么?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毕竟活着要比死难多了”小环把从怀里掏出寸长的匕首贴在曹凤娇的脸上“大小姐?你说我要是毁去你的容颜,你还能卖个好价钱吗?” 曹凤娇怒不可遏“小环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呵,疯了?我早就疯了,你知道每天生活在仇人眼下,为其东奔西走的感觉吗?我夜夜不得入眠,只要闭眼便能听见家人的惨叫声,十八啊!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八年”小环拿匕首的刀锋在曹凤娇脸上轻划。 小环点了曹凤娇的哑穴“曹大小姐还是不要乱动为好,万一划破了你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可不行,小环我为你备了份厚礼,一会还请曹大小姐你好好享受。” 小环把马车赶进了乞丐窝里,她把衣不蔽体的曹大小姐推了进去,曹凤娇脸上堆满了恐惧,她拼命的摇头,挪动试图躲避在她身上乱动的脏手。 三个时辰过后小环拍死那个不听话的乞丐,把他身下那个痛不欲生的曹凤娇拖了出来“就是这个样子,我记得就是这个样子没错,还没完曹大小姐。” 小环把身上脏乱的曹凤娇扔回马车上,驾马去自己的宅院,拿了件披风给曹凤娇遮住,抱着她进入房间,烧了桶热水兑温把曹凤娇丢了进去。 曹凤娇眼睛发红,怒火像是要喷出来了,小环解开了她的哑穴,曹凤娇破口大骂“小环你个混账东西,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贱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 小环坐在门前自言自语“你恨吗?该是恨的吧?我也很恨呢!总觉得还不够,爹娘你们有没有看见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曹凤娇在里面叫骂不停,她要疯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接受不了,她不记得自己有让谁家破人亡过,没有她没有做过。 小环进房把曹凤娇从木桶里捞了出来扔在床榻上,给她盖上布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滚,我不想听”曹凤娇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听小环讲故事,她恨不得杀了小环。 小环轻笑一声“咯咯,这可由不得你,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从前有一个富庶的人家,她家世代以铁匠为生,有一年他们的孩子去集市游玩和一个臭丫头发生了争执,臭丫头回家后和自己的父亲诉苦,然后那臭丫头的父亲便带着自己的下属屠杀了那个小孩的家。 小孩的娘亲被侮辱至死,小孩的爹爹被斩成两半,小孩的手被斩断,因为那只手推搡了臭丫头一下,小孩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姐姐,她就躲在床榻地下,听着发生的一切,臭丫头的爹爹带着下属离开后,床底下的丫头等了一天才从床底爬出来,她一把火葬了自己家。 那个丫头为学武吃了很多苦最后进入臭丫头的家里做奴仆,潜在臭丫头的娘亲身边,她一直在等机会,等着把她家摸透覆灭她家的机会。 “你的弟弟曹磊是个痴儿对吧?我告诉你,那都是报应活该”小环的神色有些癫狂。 小环仰头大笑,笑着笑着悲从中来不多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杀父弑母毁家之恨我怎么能忘?我恨不得食其肉吞其血,曹观海那老贼武功高强我近身不得,我日日在夫人饭食之中添加无味毒物,唯独你嚣张跋扈不知收敛,苍天有眼你终于落在我的手里。”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曹凤娇早就不记得了,有没有这件事情根本无从对证,蝼蚁一般的存在谁会去在乎,她才不会去反思什么,她想的不过是一定要杀了小环这个卑贱的奴婢。 小环直视曹凤娇的眼睛“你说我要怎么招待你才对得起你曹家昔日的所作所为?” 曹凤娇怕了恳求道“小环当初是我年少不懂事,再说屠你全家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呀!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这样的报复还不够吗?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小环扭身出去,她怕自己动摇,不能放过她绝对不能,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都是假的,放下?她怎么放下?她放不下。 思春院,芜莞最大的烟花之所,九流闲人流连忘返的极乐之地。 小环女扮男装抱着曹凤娇去了思春院。 大茶壶在那拦着“哎呦,我的爷,这哪儿有带着女人来逛妓院的,您是不是来错地方啦?” “老鸨在哪儿?我来同她谈笔好差事” 大茶壶左右为难之时,客人递给他二十两纹银,他笑眯眯的接过,点头哈腰“爷您稍等,我这就去请老鸨” 大茶壶站直身子扯着嗓子拖着长调“袁妈妈有客人找!” 袁妈妈一步三摇风韵不减,撩着自己的发丝“谁找我?” “袁妈妈不如我们去闺阁详谈?”小环抱着曹凤娇,她的手臂有些发抖连带着曹凤娇也在颤颤。 “好呀,客人随我来”袁妈妈也算是久经风月的老人,那人身上抱着的女子算得上是上等货色。 商定曹凤娇后事以后小环在她耳边留了句“曹大小姐你要好好活着,我等你来找我报仇,那么我先走了,还请曹大小姐好好享受奴婢为您准备的余下安排” “滚”曹凤娇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理会小环,想着等她离开以后再威胁老鸨放她离开。 小环大笑离开“哈哈哈”。 曹凤娇等小环离开后怒视老鸨“我告诉你我是神兵谷的大小姐识相的赶紧放我离开,否则我让爹爹拆了你家,把你们都抽筋剥骨以消我心头之恨。” 袁艾拍着自己的胸脯“诶呦,我好怕怕呀!哼,进了我思春院还想着离开?除非横着出去” 曹凤娇害怕了,虚张声势“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吗?,他是神兵谷的谷主,你知道得罪我神兵谷是什么下场吗?” “呵,谁家的大小姐会在烟花勾栏里做皮肉生意,这天底下长的相像的人多了去,谁会在乎一个卖笑女?” 第三十五章早登极乐 季仲驾着马车刚进茳江境内就看见天上有人放鸣竹,是藏衡他们发的,走了一段路他用巧劲让马慢慢停了下来,“驾、驾”挥鞭,马走了几步又停了“公子马儿没食草都走不动地了,要不我们歇歇脚?” “嗯,好”李沐尘躺的身体都要僵硬了,他们走的不是官道,路上多泥泞崎岖就算是有软榻在,颠簸的还是难受,他有些后悔不该此时出现。 他可是看见那个孙鑫佑翻来覆去好几次了,定然不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反倒是大哥安然悠闲的躺着,当真苦了他了,李沐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动弹自己的筋骨。 孙鑫佑紧随其后看着天朗气清的,心情非常愉悦,乐呵呵的说“今个天还不错么” 季仲看见公子从马车出来便上前说“公子我记得前面有家卖绵酥糕点的味道很不错,您糕点吃完了吗?用不用我去买点,小老儿我烧刀酒喝完了,去续点” “绵酥糕点?早吃完了,去吧,去吧,仲叔记得早去早回,许久不吃我都馋了”孙鑫佑问刚从马车上冒头了李沐阳“长青你吃吗?” 李沐阳摇头“不用,我不是很想吃,仲叔你买点瓜果回来呗”说完从怀里掏出几两纹银递给季仲。 季仲接过纹银“好嘞,您几个就在这先歇会,不出三刻我便归来” 季仲匆匆离开,等他走远了便以轻功代步,直奔百味居。 “伙计我买绵酥糕,把你家留的那份给我取来”季仲拉住忙碌的伙计。 伙计笑呵呵的“您里面请,掌柜的在后院等您” “老季上面传话让你告诉公子不用把剑取回去了,还有二爷让公子尽快赶回庄里,他此次的任务取消”赵健拍着老伙计的肩膀“你有要务在身,我就不留你喝酒了,改日我们再聚。” “哈哈,没问题”季仲离开百味居走了没多远又退了回来,他险些忘记自己出来时的说的话“伙计来份绵酥糕打包带走,再来一壶烧刀子酒” “好,承惠一贯铜钱”伙计把糕点烧酒递给季仲。 季仲接过东西“从我工钱里扣” “那我拿十两行不行” “滚犊子,当然不行”季仲摇摇头拿着东西离开,走的时候还听见伙计嘀咕了句“真是小气” 路上他只看见卖西瓜的,“老伯来三个西瓜” “哦,好”老汉用布兜给人装了三顶好的西瓜“给您,不甜管退,随您吃饱” “没事,不是给我吃的,怎么招都行”季仲背着西瓜手拿糕点腰挎烧酒往回赶。 季仲回去的时候他家公子正在那百无聊赖的哼曲,小家伙在树上坐着,那个和公子在一起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把绵酥糕点给了公子。 公子接过糕点扔到马车上,他传音“爷,庄主让您不必理会神兵谷的事情,要您尽快回庄” 行,我知道了 “公子我用留下来继续跟着吗?” 不用,我们回去按照大哥的秉性,这张脸不会再出现在长青面前,可惜了我新做不足满月的人皮面具,稍后把人送到神兵谷我们就撤。 孙鑫佑拿起西瓜敲了几下,瓜声清脆闷实,从马车侧角抽出匕首将瓜切成几半,抬头叫树上的小鬼“小鬼,你吃西瓜吗?” 他咬了一口爽利多汁很是甜美,“小鬼我去找长青,你要不要一起?洗马也不用去这么久,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李沐尘从树上跳了下来,“我们分头去找,最迟一个时辰后我们在此地汇合”他看向在一旁歇脚的季仲“仲叔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万一大哥回来看不见我们再去找,等碰头不知何时了。” 季仲看了孙鑫佑一眼,看公子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应声答应“好,我就在原地等着,你们快去找长青公子,我们也该启程上路了。” 李沐阳看清风马蹄四肢都沾上了泥土,马脊上的毛也一缕一缕的,四下寻摸看看有没有水源给清风清洗一下。 他告诉李沐尘和孙鑫佑自己去去就回,清风身上的脏乱,他实在是接受不了,看不下去,他的马怎么能是这幅德行,拒绝了二人通往,他自己带着清风去寻找水源。 他找到一条小河,河水不深还没有淹到他小腿肚呢,他看见河里有好几条草鱼,捡起一根棍子,他这一杆子打下去好几条鱼都被击到岸上,有离水面近的扑腾几下又跳回去两条。 李沐阳赶忙上前将还在那挣扎扑腾的草鱼捉了起来,他挖了个土坑灌一半水,把鱼放了进去,把清风牵进小河里给它清洗了一番。 该是下雨时候长,跑的路远,道路又是泥土地,清风身上洗了半天还没洗干净,李沐阳拍着清风“我不洗了,清风好马儿你自己找个稍浅的地方去打滚自己洗吧!” 他拍拍马臀,上岸,清风在后面跟着,李沐阳扭头指着河水“回去,打滚” 清风仰头“咴儿咴儿”扑通扑通的走到河中央半卧,河水冲刷。 李沐阳在岸上看着爆笑“哈哈哈”这马可比他以前的马有意思多了,不错不错,当真有趣。 “大哥,仲叔买来了西瓜,我们回去吧?该上路了”他寻着李沐阳的笑声找来。 “沐尘你来了,看我捉了几条草鱼”李沐阳指着他挖的坑,把自己的战果告诉李沐尘。 李沐尘走近一看还真是草鱼,个头也不算小,做出崇拜的样子“大哥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 “哈哈,我不告诉你”李沐阳吹口哨喊自己的马“清风我们走了” “昂”清风从河中央站了起来,甩水快跑上岸。 “沐尘你拿两条,我拿五条,咱走”李沐阳蹲下从地上扯出草搓绳把鱼穿了起来,鱼扑腾乱动,“鱼呀,鱼呀,你不用扑腾了,小爷助你早登极乐,你也好去投胎转世。” 没什么用,鱼依旧在扑腾,通灵性的毕竟是少数的,晃得幅度太大,李沐阳把鱼弹晕,鱼翻白眼不再扑腾。 李沐阳看李沐尘怀里抱着的两条鱼还手忙脚乱的“用我帮你吗?” “不用,不用,我们走”李沐尘捉住鱼尾任它扑腾。 孙鑫佑离开没有走远又回来了,他在想该用什么借口离开,想了半天也没用想到合适的,天衣无缝的谎言行不通,越是完美越容易露馅,终了决定不告而别,长青愿意咋想就咋想,反正也是后会无期。 第三十六章一脉相承 西瓜配着草鱼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李沐阳用切身体验告诉你,他不知道,他只吃了西瓜,草鱼全让孙鑫佑他们灭掉了,反正是吃的上吐下泻的。 这让李沐阳一度怀疑那水源有问题,不过清风没事啊,吃草吃的依旧欢畅。 拉马车的两匹马也该洗洗了,可是李沐阳不想动弹了,他就当成没看见上马等着启程。 启程一延再延,许是吃坏了肚子,他们三个跑远出恭,月头高照,三人腿肚打颤慢慢悠悠归来。 “哎呦,我不行了,今是虚脱在这了,咱缓缓”孙鑫佑上马车蜷缩起来。 李沐尘紧随着上去,季仲就地而坐,给自己灌了口烧酒,肠胃舒服多了。 李沐阳坐在树干上,打定主意不再坐马车,臭气熏天,谁愿意坐谁坐,他骑着马就行了,“要不你们先歇着我去找家客栈投宿?露宿荒郊野外什么的还是算了”。 “可以,那长青我随后过去” “大哥我和你一起走” “长青公子不如再等等?” 异声同响,李沐阳眉头微皱,莫名感觉有哪里不对,疑思片刻后他说“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前面小镇里有药铺吗?” 四人中只有季仲进去过小镇,他半躬着身体说“在百味居旁边有家济仁堂,那是家传承百年的老药铺。” “有卖药的就好,给你们开副汤药喝下就好了,忍忍,赶过去,总比死扛好” 百味居是自己的地盘,从那里悄无声息的消失简直是易如反掌,孙鑫佑从马车上冒出脑袋“长青说的有道理,有病需医,仲叔驾马上路,我们去济仁堂。” 季仲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脚踩车辕坐在马车板上挥鞭“驾、驾” 李沐阳双腿一夹马肚,驭马跟在马车身侧,并驾齐驱。 孙鑫佑从马车厢撩开小窗“长青,你不坐进来躺着了?” “不用了,躺乏了”李沐阳觉得自己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去上面躺着坐着,没有给孙鑫佑满脸嫌弃的他定然是忍耐力又增强了。 孙鑫佑放下小窗,那股难受劲早就过去了,泻药是他下的,为了不露馅他自己也吃了,哪知道长青捉来鱼让烤,结果他自己居然不吃“亏大了、亏大了” 李沐尘缓过劲听见孙鑫佑一个劲说亏大了,不解的问他“你说什么亏大了?” “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样子,我说太子你是不是没有和孩童玩耍过?这演技可不行太假了,到处都是空子,长青他没注意到,若是有心人看见会不会鼓动愚民把你当成妖物一把火烧了?”他就要抽身离开了,怎么着也该留些念想不是。 李沐尘的脸刷的一下变青了,这确实是他思虑不周,上路以来他尽量少言寡语为的就是消除弊端,他不清楚大哥的秉性,那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大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猜不透他,不是谁都有重头来过的机会,重活一世他迈出的第一步便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次他更早的认识了李沐阳,那个让中洲满城风雨,让各诸侯退避三舍的传奇人物。 他盯着孙鑫佑的那张脸仔细打量,思索脑海中的人物,根本没有这个人,以前也没有听李沐阳说过这人,李沐阳很少会谈起过往。 他只是从李沐阳的言行中猜测他的喜好,知晓他有一匹爱马叫清风,但是那匹名叫清风的骏马是纯黑的,知道他偏爱身着红装的美女佳人,知道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疑心重,知道他不喜脏乱。 李沐尘这个名字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当他放下锦衣玉食,在凤侠镇初遇李沐阳那刻他的心情是激动的,李沐阳的容颜一直都没有改变过,那样的风华人物太好认了。 他推测李沐阳后期可能遇到了什么毁灭性的刺激,现在他遇见的大哥和他记忆中的妖孽人物有很多不同,或许是一样的,毕竟他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我说,云澜太子这要是遇见刺客,你早死好几回了,和别人说着话便神游真的好吗?”孙鑫佑放下酒壶,他还等着云澜太子变脸取乐,结果他不发一言,眼神飘忽。 李沐尘被孙鑫佑打断回忆,轻笑一声,给了他条出路“既然知道我是云澜太子那么想必定是非常寻常的世家,我以云澜之名相邀,若是他日孙鑫佑你别去处可来我云澜,届时定然奉你为坐上宾。” 孙鑫佑呲笑一声“多谢太子爷,改日我一定前去云澜拜访” “幺吁”季仲让马停下指着牌匾对李沐阳说“公子这便是济仁堂了” 李沐阳点头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季仲,他径直走了进去,药铺里的灯火晃晃悠悠,伙计趴在桌子上打盹。 “哒哒”李沐阳近身弯起食指敲着桌子“伙计我要抓些草药” 伙计被吓醒拿自己的袖口擦了擦口水,要抓药是吧?稍等一会,我去叫师傅。 “师傅,师傅,前堂有人要抓草药,师傅”小六子跑后堂大喊大叫。 “师傅,你在哪?” 小六子现在后堂中央,气沉丹田,掐着腰,扯着嗓子大喊“师傅啊!啊!” 安明山在大老远的恭房就听见傻徒弟的叫喊声,嘿,还没完了,听不下去赶忙应声“小六子!你叫魂呢?老夫不是说了吗?老夫要更衣,老夫在出恭,让他们等等” 小六子听见师傅的声音赶紧寻了过去,原来是在恭房,在门外恭恭敬敬的认错“我错了师傅,我这就过去告诉病人,让他们等师傅出恭。” “等等”安明山扶额这都怪他一时偷懒让小六子下了厨,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嗯?怎么了师傅?有什么让小六子去做?”小六子躬身等着师傅的指令。 “臭小子你出去记得给病人倒杯清茶”毕竟是让病人等候,清茶败火凝神没有害处。 “哦,好,我知道了师傅”小六子跑去厨房拿了壶清茶,拿了个杯子小跑回前堂“咦?怎么变成四个人了?杯子不够使了,你们等等”说完又风风火火的回去取杯子。 他气喘吁吁“哎呦我去,累死我了”他端起茶壶续满茶水“来来,诸位请吃茶,我师傅在出恭,稍等片刻他一会就来。” 李沐阳接过茶水没有喝,问了句“这里只有你和你师傅吗?” “对呀!没错,济仁堂百年传承向来是只有师徒的”小六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第三十七章雄心壮志 李沐阳手里拿着药铺伙计小六子提供蒲扇,灶台上煮着三壶草药,他从怀里掏出三块黄连加了进去,那黄连是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拿的,为了表示对三人的照顾他又往其中加了两块黄连。 汤药熬好以后李沐阳贴心的给他们端了过去,他绷着嘴角眼中带着笑意看他们喝下去,不出所料面色发青跑去找清水喝。 他们借居在药铺里,一觉睡醒后人走楼空,除了睡在隔壁的那位云澜太子还在,其余两人包括药铺里的那对师徒都消失了。 丑时三刻他们离开的,那时李沐阳在暗处看着,他听到了些无趣的谈话,什么叫做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便毁了?真是好笑,利用与被利用。 此时的他心甘情愿入局只是那执棋子的人该换上一换,该怎么说他对这里没有归属感,所以不管乱成什么样子都和他没关系,没有归属就建立归属他可以自己打造属于他的王朝。 他身边有很好的奠基“李沐尘,云澜太子?入了李家的姓就只能是我李家的人,那么就由他当皇帝好了“皇朝的名字李沐阳都想好了。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撇开一切好好的和李沐尘谈一谈,要是再走一个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他完全可以炼蛊控人只是赢的太容易,未免太过无趣。 药铺里的药材还剩下很多,李沐阳挑了些认识的药物研磨成粉沫用用油纸包了起来。 大夫师徒随孙鑫佑,姑且是孙鑫佑,李沐阳不知道他的本名,再者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在他眼中那就是孙鑫佑,他们走的匆忙留下了一笔不菲的银两。 李沐阳从旁边的百味居买来清粥小菜馒头放在桌子上等李沐尘醒来,趁着当隙他去买了几身替换的衣物,顺便清理了一下清风身上杂乱的毛发。 李沐尘洗漱整理一番出门便看见李沐阳在药铺前堂坐着“大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怪他惊讶现在才卯时二刻平常没见过起这么早。 “嗯,睡不着,就起来散散步”事实上李沐阳一夜没睡,当然以他的情况不睡觉一点关系都没有人他也在探索着自己的身体极限。 李沐尘点点头环顾四周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解的问“大哥这里怎么这般冷清?为何不见孙鑫佑仲叔还有医师他们?” “他们有事情要解决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山水有相逢他日定然还会再遇到的,行了快过来吃早饭吧!”李沐阳招呼他弟吃饭。 李沐尘左手里拿着馒头右手舀着粥正吃着,被李沐阳一句“你是云澜太子?”吓的噎到了“咳咳” 他赶紧跪倒地上“大哥我”他突然发现此时自己说什么理由都苍白无力,低着头不发一言,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你跪在地上做什么?我说过了你是我认的弟弟无论何时都是,我没有过问你的出处,只是无意间听到你们的谈话”李沐阳点明可不是为了看李沐尘下跪的。 李沐尘抬头偷看大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松了一口气,决定告诉李沐阳他的秘密“大哥我是云澜太子,本名云茂杰,年龄二十有一,因为武功出了岔子以至于此时是年少模样” 李沐阳点头他知道个大概可是这个他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是异星? 李沐尘规规矩矩的坐好。“大哥你相信生死轮回吗?我拥有两世的记忆,也许是梦,可是那太真实了,而且我等到了你” 李沐阳一听猛的抬起头拍着李沐尘的肩膀“兄弟你是哪区的?” 李沐尘不解的问“大哥你在说什么?” 李沐阳盯着李沐尘,看来只是重生了,他还以为遇见了类似的情况“没什么,你说你的前世有我的存在?说来听听” 李沐尘在回忆着过往,时间久远记忆有些模糊“记忆中我初见大哥你的时候是在诸君聚会的席宴上,那时大哥没有现在好说话,身边跟着一个小丫头,是南蛮的人” “南蛮?好像中洲没有南蛮”李沐阳记得孙鑫佑说过的国家中没有南蛮的存在难道是南楚? 李沐尘正色道“南蛮是大哥你一手建立扶持的,那七十二骑兵所向披靡势不可挡,风头正盛之时不知为何突然离开南蛮建立了逍遥谷,在那里吸收网罗天下奇才” 李沐尘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我和大哥你也不是很熟更不是什么知己好友,大哥曾在云澜住过一段时日,前世我很累想换一种方式生活,然后想到了你便寻来了。” 李沐尘说话中槽点太多,李沐阳对其是百分之九十不相信的,这不重要估计对方说话是有所保留的,又没有证据就那么红口白牙一碰让他相信太难了。 “咕噜噜”李沐尘的肚子响了起来。 李沐阳伸手摸了一下粥已经凉了,他说“饭菜已经凉了,我们出去吃” “沐尘你会一直是这样子吗?孩童稚子状态?”若是一直如此李沐阳便打消他来掌权的决定,李家的主事人不能是这样子。 “不会,已经好了很多,再过几天就会恢复” “那你如何向我解释这般大变活人呢?” “我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等过十几年再来寻你” “呵,你还真是聪慧只是谁告诉你我会在意一个悄无声息离开的人” “大哥我” “好了,不用再说了,事情已经说开了就没什么了,等我们见识过神兵利器长什么样子就离开大唐回你的云澜” “哦,好” “沐尘你的云澜借我使几年届时我还你一个更大的河山” 李沐尘瞳孔紧缩作为云澜太子他不该这么草率的同意但是对于活了两世的他知晓如何做才是对云澜有利。 李沐尘抓住李沐阳的衣袖“大哥” “嗯?”李沐阳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神兵谷的绝世神兵就是个骗局,那是把邪剑,由曹家骨血铸魂,还有曹氏夫妇的怨气,得到它的人都得了失心疯” “那就不要去了,直接动身回云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不是勇,那是蠢,归避危险才是正确的抉择不是吗?走,去外吃点东西,咱把马车卖了,换车上路” “大哥那马车不要了吗?”李沐尘看马车没有损坏不明白为什么不要那马车了。 “先不说马车,你认回云澜的路吗?”李沐阳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自己不识路,早晚他要把它们都画进地图里。 第三十八章彼之砒霜 “琴音渺渺,檀香缭绕,庭前百花齐放美不胜收,表兄好雅致,小妹楚静这厢有礼”楚静俯身盈盈一拜。 琴声戛然而止,秦修看着那数年未见的人,语气淡然“表妹不去守候你的情郎,怎么有时间来我长生殿?” “实不相瞒,小妹此番是为求助,还望表兄念在幼时玩伴,助我一番”楚静也是走投无路这才跑到长生殿求助的,若有选择她必然不会来此受辱。 “楚静、你娘亲曾是我长生殿的门人,长生殿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该是如何便如何,不必来此地相求,文竹送客”秦修起身离开。 楚静急了,慌不择口“他回来” 秦修转身不解的问“谁?” “长青,那个疯子,他可是会毁了中洲的人,表哥你帮帮我”楚静跪在地上梨花带雨苦苦哀求,她真的是怕了。 “长青?呵,你怕了,他又不记得你,躲远点不就好了”秦修不去理会她,一个背叛自己家族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求他相助,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对楚静说“你最好祈祷苍天让他永远都记不起来,这样你还有机会苟活” 楚静颓坐地上,捂脸痛哭,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还可以,她什么都不可以,绝望之下在长生殿的百花从中拿朱钗刺喉自刎身亡。 秦修在宣纸上作画,属下来报“主子,楚静小姐自尽了” “死了?呵,也是,想必也活不长久,把她尸首送回去”他勾画出最后一笔展给属下看“找画师将此画多画几幅,派送各部让他们记住画中人,在整个中洲搜索此人,找到后格杀勿论” 下属接过画作看了一眼画中人,还未说话便听见主人又说“此人不可小窥,全力出击不要留手,能活捉最好,不行就要见死尸,记住你们只有三次机会,若是不成功便放弃,记住不要暴露自己的来历” “主子,有人是我长生殿的敌手吗?就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不用我们都出动吧?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秦修笑问“秦安你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吗?” 秦安啪叽一声跪在地上“属下不敢” “下去做事,记住若是不成便速归”秦修重新抚琴只是此时的琴音没有了最初的静谧,长生殿,仙人抚我顶授之以长生,长生殿断长生有何用?终了还是不敌天灾,都是命数。 茳江神兵谷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曹家满门被灭旁系子弟也未逃敌手,奴仆婢子亦无例外,事发突然四方来客未至,神兵谷以绝。 在神兵谷中央有一把通体漆黑的剑,长约三尺,吸着曹家鲜血。 “大哥那把剑据说是万中无一的好剑,那为啥没有人拿走呢?” “你问我?我问谁?爱谁谁,便宜老子正好” “大哥你别过去,我看那剑太邪乎,要不咱拿着金银细软就算了” “那哪行,你没听说过贼不走空吗?行了兄弟,你不要拦着我了,等哥我卖了钱,咱三七来” “谢谢哥,您太客气了,别给我那么多,五五分就成” “蠢货你想什么好事呢?还五五分,我是说你三我七” “啊?哦,咦,大哥你这是咋了?咋不动了,呀!大哥你眼睛咋红了?我去大狗子你他娘咋拿剑指着我?得得,我不要了成吗?都给你,大哥,祖宗?救命啊!杀人了”他连滚带爬最后灵机一动假死倒在地上。 等人走远赶紧起来,“哎呦,我的老天爷呦,谢天谢地,谢谢阎王爷不收俺吴壮的小命,俺回去就上大佛寺吃斋念佛俺以后再也不偷盗了。” “袁妈妈不好了,小贱人跑掉了”大茶壶气的火冒三丈,那个贱人还朝他命根子踹了一脚,那个痛呦。 “慌什么,跑了不会派人追吗?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家能跑到哪去”袁妈妈摘去翡翠耳环她楼里的姑娘那么多跑一个算什么,再说她跑的了吗? “你是谁?”李沐阳乘坐的马车上跳进来一个狼狈的女人。 “我叫曹凤娇是神兵谷的大小姐,你们送我回去行吗?”曹凤娇是没有力气再跑了,也亏她底子好被废了还能比常人好些。 “沐尘你看呢?”李沐阳问在一旁喝酒的李沐尘,话说开了他也不会限制他喝酒,那小子一路上净喝酒了,喝醉了就抱着他腿哭,断断续续的他也了解大概。 “我们还是早日赶往云澜为好,你若是想要活命可以与我们一同去云澜,护送你回神兵谷不可能,我们有要事在身,姑娘你大可离开自行前往神兵谷” “我,我”曹凤娇把自己蜷缩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低声啜泣。 李沐阳让马车夫停下“姑娘你不要哭了,追捕你的人已经走远,我看你就在这儿下车逃命去” 曹凤娇犹豫不决脑子里乱糟糟的,李沐阳看不下去伸手帮她一把“姑娘好走不送” 李沐尘笑了“兄长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懂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是分人的,我也不能是女的就悉心照顾,沾亲还是带故?我长得像什么绝世大善人吗?”李沐阳讽刺道“毕竟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什么?”李沐尘不懂他在说什么。 “美人有毒会招致祸患,有些毒会让人心甘情愿去中毒,有些毒避之不及,如若不然怎么会有彼之砒霜吾之蜜糖的说法?”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没错,没错,彼之砒霜吾之蜜糖”李沐尘仰头大笑。 天藏山庄,藏皓轩在千机阵中练身法,箭雨擦身而过,衣袖不沾。 藏皓毅在阵外求见“大哥,皓毅求见” 藏皓轩从阵中脱身,“何事?” “大哥,云诸宸昨夜已经毒发身亡,叁邪还没有回来,我已经封锁了消息,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叁邪已经动身往回返,云茂杰已经没用了,我们有假的就行,假的时间长了也就变成真的了,去找皓英让他亲自带人去追杀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我还用在宫里当国师吗?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在里面快憋死了,早知道就和叁儿换着来”藏皓毅后悔不已,天知道在后宫里看那些女人勾心斗角他都快厌恶女人了。 “再忍忍,等藏家拿下中洲封你个逍遥王,你就可以无拘无束四处游玩”藏皓轩安抚自己胞弟。 第三十九章言过其实 夏冬春放下手中的弩弓不满的说“不过是杀一个废物也值得出动天地阁两堂人马?杀鸡焉用牛刀?” “不要小看这人,谨慎为尚,找到画中人后直接将其击杀,四人同行不准私自妄动” “这次和以往不同,据悉此人乖张异常,手法极其狠毒,主子曾言此人不同于常人” “大哥你怎么灭自家威风?,我看这画中人也不过是毫无建树的纨绔子弟”张翔甩着手中的画,他很赞同夏冬春的话,这么个废物他一鞭子就能解决了。 “别不当回事,都给我听好了,,这次谁要是失手就给我去哑园呆着去,牢记画中人可是比起煞星有过之而无不及” “嘿嘿,老大你不是在夸大其词吧?煞星那家伙再厉害不也被我们锁在冰谷,这小子不横死街头我手中的葬剑就此埋藏” “董大你别吹,这小子是要死在我弩弓下的,老大你就请好吧!”夏冬春拿起弩弓,她的箭羽该去淬毒了,百步穿杨下她就不信有人能躲过鬼医的毒药,那可是沾血封喉的毒物。 “行了,赶紧动身去找,找到人以后立刻放焰火集合,谁都不准私自行动,尤其是你夏冬春听见没?” 夏冬春厌厌的说“好,我知道“心中不屑,余哥在高位上坐久了,胆子小了不少,这位置她看余磊也是时候该退位了。 在众人要离席去寻找画中人的时候,外面有人拖着长调高喊“报” “何事?”余磊坐回首位,擦拭着自己的爱刀,刀上血迹斑斑该换了,只是此刀陪伴他数年之久已经不单是把刀那么简单,它不只是武器,它是自己的命。 “启禀总舵主探子来报已经找到画中人的踪迹,有人在淮安城发现他的踪迹,他带着一个男童,似乎警觉性很高,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是远远的跟着” “你先下去”余磊挥手让部下离开,拍了拍桌子“把你们的杀意都藏好不要暴露出来,谁要是打草惊蛇再捉可就难了,主人那想必已经备好千蛛毒,不想要活命大可一试。” 余磊停止擦拭手中的佩刀,扫视坐在议事堂的每一个人“把你们那些小心思,那些花花肠子都给我收起来,集结人马立刻出发” 淮安城,前往云澜的必经之路,此时此刻李沐阳正在城内,他们的行程出了一点小问题。 马车上的车辕折断了,马匹跑了,马车厢被李沐尘击毁,车夫说去找人帮忙没想到竟然一去不回头,清风也追着马匹一起跑了。 李沐阳和李沐尘面面相窥之际,一声马鸣传来,清风带回了一匹黑色的马。 李沐尘无法骑马,李沐阳又不想与他人同乘,恰好一拉干草的车夫路过,李沐阳以赠马为由托马车夫送他们前往云澜。 清风带回来的那匹马是上乘的好马,马车夫打算把马车留下,自己牵马走人,问题是李沐阳不会赶马车,马车这么古老的代步工具他也是在这里才见识到的,李沐尘别想了,他只会骑马。 李沐阳出价十两纹银没成想马车夫坐地起价,他忍无可忍之下威逼车夫送他们去云澜。 于是在李沐阳的安排下李沐尘坐在了草垛上,而他自然是单骑清风跟在马车后面。 不识路途多有不便,他掏出路上买的地图,仔仔细细查看,他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根本就看不懂,随手丢弃“什么鬼”。 布片随风飘零,挂在枝头顺风摇摆,风声朔朔,似有似无的声音在飘荡,冥冥之中李沐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危险,扫视四周,很是平常。 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他感觉周围好奇怪,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日渐夕阳,再赶路便是荒郊野外,李沐阳实在是不愿意露宿街头。 他驾马拦在马车前面“先别走了,找家客栈歇息一番,明日上路” 马车夫点头说到“好嘞,前面不足五里有家客栈,其名为长生客栈,古诗昔言仙人抚我顶授之以长生,是以为长生客栈” 李沐阳退到一旁让开路,马车前行后他紧随其后慢慢跟着。 长生客栈里生意兴隆,人还挺多,李沐阳看来多是风尘仆仆的武林人士,他看食客手中身侧多有武器,那武器五花八门的。 有一尺长的黑漆棍子、有通红的铁鞭、有三尺长刀、有两个大铁锤,他估摸着那铁锤怎么着一个也得有二三百斤,他还看见一个穿着藏蓝色衣裳的姑娘手里拿着弩弓。 那个弩弓长不过四寸,宽一寸有余,厚不过半寸,他瞟了眼上面的箭羽,仔细看来才会发现那是有倒刺的。 店小二请客人上楼“客人您楼上请,二楼尚有雅座亦有空房,车马已经栓在马厩,长生客栈物美价廉,宗旨一贯是以食客为尊” “上几盘拿手小菜就好”李沐阳坐在靠窗的位置,袖口只剩下一些铜板,腰间别着最后一个黄豆大小的金子,对金银无概念的他手笔太大,一路花销也没注意最后所剩无几。 夏冬春指着楼梯晃晃手里的弩弓,无声的问“要动手吗?” 余磊摇头给她添了一筷子菜“静心,稍安勿躁,此事急不得” 他手指沾酒在桌面上写到“食毒” 赵焕咧嘴大笑,声如洪钟“他”,刚说一个字就被余磊瞪了一眼,他赶紧转移话题“他这小子酒量真是差劲,怎么能行”说着拍拍坐在自己身侧的好友给他使眼色。 好友打马虎眼帮腔“哈哈,小弟酒量不行,一斤倒,见笑见笑” 赵焕赶紧张嘴无声说“他在我们包围之下插翅也难飞,废了他武功探囊取物还不简单。” “赵焕我听说长生客栈里新进一批美酒,我去给你拿一坛” 店小二把饭菜送上桌,李沐阳问“你家有美酒?那我来一坛” 店小二面不改色“好嘞,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百花酿” “客官您的百花酿”他把加了料的酒送了上去。 “沐尘要喝点吗?” 李沐尘点点头,李沐阳把酒递给他,高喊“小二再来两坛百花酿” “好嘞”小二左右手各拎一坛百花酿送了上去,看孩童抱着酒坛喝顿了片刻,“客官这酒孩子可是喝不得的” “哈哈,无事”李沐阳拿过一坛酒喝了起来,“这酒味道不错” “那是,我们这百花酿是聂臣的得意之作” “聂臣?” “大哥,聂臣是非常有名的酿酒师,他的酒千金难买,早以收山多时”李沐尘以前听闻过聂臣的名声。 藏文玄指着长生客栈的牌匾“兄长云茂杰他们就在这里” “我忘记问皓毅,庄主要我们带谁头回去” “兄长,庄主他不喜血腥,依我看还是杀了他们以后我们就回天藏山庄,兄长只有我们两个来会不会托大了?” “文玄你是在质疑自己吗?不过是杀两个废物”藏皓英拍了下藏文玄的肩膀“随我来” 店小二拦在门口“两位少侠不好意思本店客满,您二位不如去换家客栈” 藏皓英扫视一圈后拉着藏文玄离开对店小二说“再会” 藏文玄不解的问“兄长,我们为什么离开?” “无事,我们再等等”藏皓英满头黑线,他看见了夏冬春。 夏冬春拿着弩弓正要追出来听见楼上有动静,立刻反身上楼,余磊他们已经上去了。 李沐尘倒在地上青筋外露,他好痛苦,李沐阳蹲在地上“沐尘你怎么了?” “酒,那百花,百花酿有毒,大哥我好难受”他浑身火辣辣的疼,肠肚剧痛,经脉何止逆行,跟刀锋在刮一样。 四周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他说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熟视无睹,他摸着脸色已经泛白的李沐尘头发“沐尘” “大哥你杀了我”李沐尘看的到周围不怀好意的人,一定是他的出现搅乱了李沐阳的命途,没有他一切的会变好。 李沐阳没有说话拿手捂住李沐尘的眼睛,低声道“一路走好”,亲手送走李沐尘,他站了起来问“你们是?” “有人出钱买你的命,长生殿断生死,送你上路”赵焕说完拿着自己的两个大铁锤就冲了上去。 “找死”李沐阳掀起桌子怼了上去,桌子四分五裂,赵焕两个铁锤被他自己丢在一边,他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打滚惨叫“啊”,手缝里有白烟往外冒。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窥,耳边听着赵焕的惨叫声,无人再上去,他好友王衡走近担忧的察看“赵焕”,他把赵焕的双手按下打算给他撒伤药,赵焕的那张脸险些把他吓到,那张脸已经毁的面目全非。 李沐阳从怀里掏出药粉向周围撒,围着的人都往后撤。 “不是下药了吗?这小子怎么没事?” “他没有用内力,药效没有发作,要不然就是他已经把毒逼出来了” “真是无用”夏冬春拉开弩弓朝李沐阳连续射箭数次。 箭羽穿胸而过,李沐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夏冬春跑了过来踢了两脚一动不动的“死了?”她伸出食指确实没有呼吸了“我就说杀一个废物用不了这么多人,你们都是来凑热闹的吗?无用至极,殿主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他对着画中人太夸大了” 余磊上前掂起尸体“行了,事情办完我们就赶快回去复命” 夏冬春皱眉“老大,人是我杀的,我要带他回去。” 第四十章三国鼎力 这个小鬼怎么办? 主人让我等拿回去的是这画中人的尸体,小鬼带回去干嘛,在这扔这就成了,一会自有人上来处理的,该撤了,早日同主子复命,我等也好开启复国大计。 那还等什么?堂主咱撤吧! 走,回去复命。 “文玄看来我们用不着动手了”藏皓英看着长生殿那一大帮子人离去,有个傻大个身上扛着他的目标人物之一。 、“嗯?为什么”藏文玄不解不需要执行了吗?“任务有变?” 藏皓英朝胞弟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愚蠢,你看那傻大个身上扛的人不就是我们要杀的人吗?没看见他身上插着箭羽吗?据我所知夏冬春手上的箭羽皆含剧毒霸道无比见血封喉” “那是不是说云茂杰肯定也死了?”二人同行,这人都死翘翘了,云茂杰怎么可能会幸免于难,长生殿恶名在外出手不留活口。 “常理来说是这样没错,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补一刀再走,你噬魂钉呢?给我一枚”藏皓英伸手讨要噬魂钉“拿来” 藏文玄二话没说从腰侧抽出一枚噬魂钉放在兄长手心。 “你去里面看云茂杰死了没,倒在地上就再补一刀,我一会回来”藏皓英拿着噬魂钉追了上去收敛声息找准时机迅速朝长青尸体上丢噬魂钉,一击即中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迅速撤离。 长生殿,楼台小筑,余磊将尸体放在一边跪在地上“主子,此人也没有您口中所言那般难对付,一枚毒箭便送他归西了” “是吗?可能是刚醒的缘故,死了?死了好,唉,可惜了他那天下无双的蛊术,此人难以驾驭,还是死了能让我心安,让我想想此人葬在哪里合适” “不如葬在晋国皇陵,我记得他曾提过自己出身晋国,如此也不辱没他的风华,余磊去告诉老祖,南楚一统天下的时机到了” “主子晋国皇陵我们现在进不去,这尸体如何处理”余磊也不能让自己主子去扛着尸体去晋国埋尸。 “千年玄冰棺可保肉身不腐,此物在神兵谷你去取来,待我拿下晋国再送他进皇陵”秦修起身离开心腹大患以死后面的一切都是小菜一碟。 南楚诏位,新皇登基,宣布的第一条诏令便是为舍妹诸嫣公主复仇,率兵压境大唐,在幽都屠城三日。 唐皇震怒遂下令袁家军抗敌,大战数月后袁家军全军覆没,数城沦陷,唐军不敌割地求和,楚皇拒谈下令大军前行直指唐皇宫殿唐央。 唐皇求援邻国晋,晋非但不去救援反倒趁火打劫夺下数城,唐朝一时间岌岌可危陷入绝境。 云澜不甘示弱派遣元帅马良率领十万万将士兵于西南侧包抄唐朝,唐旧伤未愈又添新疤落入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 中洲六国不约而同的撕毁停战盟约,互相攻击侵略土地,战乱旷日持久民不聊生尸鸿遍野。 战乱长达十八年,南楚吞并了大多数的晋唐境地、少量卫国城池;云澜吞并炎召卫国以及唐朝几座城池,二国势均力敌,两皇密谈后罢手言和,隋因其特殊性免于战乱之苦,自此中洲只余三国。 南楚改国号为秦,下诏大赦天下与此同时废除了坊间武术,门派术士不复存在或是归顺或是隐姓埋名藏身山林荒野。 云澜皇帝让位给功臣藏皓莫,新皇改国号天藏,与秦做了同样的诏令禁武,“废除禁止坊间武术,降者皇族圈养在素歆殿,兴士、兴农,兴工,兴商” 隋,近乎被遗忘的国度在战乱下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角。 隋的女皇在战乱之际下令虏获优质男女强制入隋,在无战乱波及之下抛售兵器战马,敛入大笔财富,成为三国中实力最为雄厚的一个国家。 女皇有野心吞噬天下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诅咒下她们可以活动的范围除本国外地域很小,寻求过方法可是做不到。 不对,天藏家的藏皓毅曾为其提供了一种方式,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炎召只是她需舍弃武力,太危险了,那种绵软无力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尝试。 因为隋的特殊性,纵然是三国鼎力,秦与天藏也没有将其列入敌对方,三方持交好状态。 ……………………时光如梭……………平淡如我……………………茗茶分割…………… 被无尽的黑暗包围着是什么样的感觉?没有孤独,没有彷徨,有的是淡淡的心安,这样很好,就这样下去也好。 “九哥你说我们挖晋的皇陵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们是什么?盗墓贼呀!皇陵知道代表什么吗?我们从里面随便拿点东西出去我们这辈子吃喝就不用愁了” “可是” “可是什么,吴尧你不想送你家娃子进学堂了?骞城里那些儒生大师收银都是大几十两的,你想让他也盗一辈子墓?让人骂是刨土狗?” “我们是拜把子兄弟,我陈九才给你说掏心窝的话,兄弟咱是盗墓的,这盗墓里的门道你最清楚指不定哪天咱小命就没有了,把命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是什么好营生?” “行了,九哥啥也别说了,我听你的,走咱带冥器出土” “吴尧快来,这有千年玄冰棺椁”陈九惊喜的跑了过去摸着棺椁盖招呼吴尧。 吴尧指着冰棺“九哥什么是千年玄冰棺椁?那里面有人”他贴近看这身上的衣裳可是价值不菲,佩戴的钰珏更是价值连城。 “书有记载千年玄冰是由玄冰晶矿石凝结打造,可以保肉体千年不腐,这人一定是晋的重要人物,不重要,晋都被灭百八十年了,便宜我们了”陈九半蹲用力推开棺椁。 “吴尧来帮忙”陈九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开一条缝。 “呸呸”吴尧朝手掌吐了两口唾沫搓搓手半蹲马步蓄力推棺椁,突然尖叫出声“啊”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陈九赶紧过来准备扶起吴尧,吴尧一劲朝后退,“怎么了?” 吴尧眼睛瞪大指着玄冰棺椁“醒了,棺椁里面的人眼睛动了,我看见他睁开眼睛了” 伴随着吴尧的话玄冰棺椁的盖子掉在地上,棺材里的人半坐起身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吴尧陈九对视一眼后立刻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饶命,饶命,我们无意中进了你的墓地,我们只是想拿些东西填饱肚子,放了我们,我们保证什么都不拿,回去以后就给你烧元宝香烛” 第四十一章淫贼受死 “嘭嘭嘭”吴尧陈九两人磕的头破血流,没有动静,陈九偷偷看了眼没想到棺椁的主人还在盯着他们,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糟了,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陈九一咬牙半跪双手结印,“临兵斗者”太慢了,那人从棺椁中出来了,他放弃结印拉起已经傻眼的吴尧“别犯傻,快跑”拔腿就跑。 “你们别跑” 二人听到这话窜得更快了,什么金银财宝都不要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命都没有了求财有鸟用。 李沐阳满头黑线,其实他早醒了不过一直被困在棺椁里,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睡在棺椁里得过且过,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周身一片漆黑很想就这样永无休止的沉睡下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有人闯了进来他被惊醒突然间发现自己可以动弹了,在装死和起身中他选择的是前者,奈何听那两人的意思还想从他身上拿东西,这怎么能行。 也是气笑了,听那二人所言他身处晋的皇陵里,貌似他还听到晋灭亡了,凤侠镇,逍遥谷的记忆还在脑海里尚未流逝,原来所谓的不死之身是要靠时间恢复的。 他顺着盗墓贼跑路的方向追去不是击杀他们,他就是想问路而已,那两个人跑的太快,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内功在身体里运行一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说法夸张了些,他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那是废物,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废物。 他在四通八达的皇陵里胡乱摸索,这瞎走乱碰的,那些墓碑、冥器、棺椁、殉葬坑什么的倒是见着不少,无意中看到盗洞,正好顺着盗洞爬上去。 李沐阳看着浩瀚蓝天感慨着自己终于重见天日的时候,一阵清风袭来,只听见清脆的玉碎声,胯下顿时感觉阵阵清凉,这身上的衣物随风消逝变成粉尘。 他四下看看空无一人索性坦荡荡走四方,嘴里叼着野草哼唱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路在脚下,天地任我闯” 李沐阳吐出野草放声高歌“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春风十里香,坦荡荡游四方,徒步走天涯,枉魂路,梦断肠,白骨哑啊” “啊!无耻” 李沐阳吓了一个激灵,扭头一看,一个姑娘满脸通红手持长剑怒视他,“淫贼,你,你” “你什么呀?我说姑娘你喊我淫贼可以,能不能先别盯着我看”李沐阳捂着自己重要部位白眼以待,说好的民风顽固不化保守腼腆呢? “淫贼你胡说什么?今日我南宫悦就替天行道” 李沐阳心里燃起熊熊怒火,也不去遮遮掩掩,不就是遛鸟,以为他不敢,太小看他了,一边闪避一边骂“我去,你是有病吗?小爷招你了?” 南宫悦见刺了几次都砍不中,气的把剑扔到地上,怒喝“淫贼,快快站住受死” 李沐阳找准时机近身拿下,“草,给你脸了是吧?你以为自己是谁,还让我停下受死”说话间狠狠抽了她几巴掌,啪啪作响,没一会姑娘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肿的她娘都认不出来是她了。 “我是南宫家的三小姐,你敢这样对我,我南宫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淫贼识相的赶紧放本小姐离开”南宫悦脸上火辣辣的疼,气愤不已,她本是被歌乐吸引来的怎么知道遇见这等浊事。 李沐阳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上手去剥了姑娘的衣服,姑娘的尖叫声直接冲击耳边“啊!你做什么?混帐东西,你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杀了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啪”又是一巴掌 “有病?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我能看上你吗?借你衣裳穿穿,我没动你中衣,别叫唤了,吵醒他,你就死定了”李沐阳也不避讳女装先凑活穿上,他可没有在别人面前遛鸟的癖好。 他顺手摘走南宫悦头发上的红色发带,甩甩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辫,笑的阳光灿烂“你肯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醒来的是我,我可是非常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愚蠢的凡人你可以跪安了” “哦,我忘记你被点了定身穴,哈哈,既然这样你就在这多呆一会,我记得被点穴以后六个时辰就可以冲破穴位,如果你内功深厚的话一个时辰解开也是没有问题的” “淫贼,你放了我,我既往不咎”南宫悦才不要穿着中衣在这荒山野岭呆六个时辰。 李沐阳摇头“姑娘家性子不要那么急,消消火,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他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过身说到“对了,忘记提醒你,我的点穴手法和别人不同,正常情况下像你这样的解开需要十二个时辰” 李沐阳看南宫悦气的面色涨红,哈哈大笑起来“没事你放心,以你现在的尊容不会有人冒犯你的” “也不对哈,这也架不住天黑不是,算了我好人做到底,来,我把你送到树上” 南宫悦怒气冲冲“你滚,我不用你假惺惺” “那小爷走了,有缘再会,对了,别一口一个淫贼的叫小爷,小爷有名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诸葛穆青就是小爷我了” “啦啦啦啦啦啦,烽火不停歇,岁月不饶人,儿郎行在外,千思寄家还,晓梦乡台长亭外,杯酒征战报河山” 歌声渐远,南宫悦吹口哨召唤自己的白尾鸢和纹翅鸢。 鹰鸢在天空中翱翔滑行,感受到主人召唤从空中鼓翼直扑主人肩膀,“咕咕”“咕咕” “白尾你去给盯着穿我衣裳的男子,花夭你速回南宫堡把兄长找来,要快” “咯咯”“咯咯” 她从小养大的鹰鸢展翅高飞直冲云霄,那个淫贼的模样她还记得,“等回南宫堡我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杀了他。” “驾,驾,卧于” “老伯你等等” “夭于,敢问姑娘你有何事要问小老儿” 李沐阳静默弹指压嗓变音仿着表姐的语气腔调“老伯你这是要去哪?” “小老儿我赶着去给聚娴庄送布匹,姑娘是有什么难处需要小老儿帮忙吗?” “老伯你捎带着我一起去可好?” “行,上来吧,对了,姑娘我马车厢里载的布匹贵重,你万万不可沾碰,这要是坏了一尺半厘的,小老二我一家可是要遭罪喽” “成,老伯你把心放肚子里,我决计不会碰你布匹的,我不坐马车厢,坐后面就成,老伯你赶紧上路” “好嘞”,“驾”老伯挥鞭马儿吃痛飞跑上路,“踢踏踢踏,踢踏踢踏”马蹄踏路,摇摇晃晃的前行。 第四十二章文武比试 “姑娘前面便是聚娴庄,你快快下车,按说小老儿是不能载人的,姑娘?吁” “咦?这人哪去了?” “老头你干什么呢?快些走,别挡道” “昂,好嘞,不好意思啊,稍等”他驾马往聚娴庄里赶,心里嘀咕莫不是碰上精怪?小老儿真是听说书的说多了,这世上哪里有精怪莫要自己吓唬自己。 被人误会成精怪的李沐阳此时此刻正在大道上好奇的盯着叫卖的商贩,那马车太陡磕着疼,不舒服忍着进了城他就下来了。 “姑娘这可是上好的胭脂,它是用天香花制成的,不贵才一两纹银,姑娘买一个吧” 李沐阳瞪了卖胭脂的一眼变回自己的声音“你眼睛瞎了?小爷我哪里长得像姑娘?你见过胸前这么平坦的姑娘么?真是有够蠢的” 没成想卖胭脂的面不改色笑呵呵的说“那公子就买回去给心让人用,宋婆我保证您的心上人定会倾心的” “宋婆婆你又出来骗人?小伙子你别她瞎说,她家胭脂就是拿桃花磨出来的,来看看我家的,这可是正宗的茶花胭脂” 宋婆一听面色不善掐着腰“好你个赵四忒不是人,我何时拆过你的台子?”“呸,真是贱皮子” 赵四拍着自己的摊台“宋婆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从商的就要以诚信为本,你弄虚作假还不兴人说了?” “呜哇哇,太是欺负人”宋婆哇叫着扑上去朝赵四脸上挠了几个血道子。 赵四脸上火辣辣的疼,手摸了一下,这一看有血,火气轰的一声上来了,抬脚便将宋婆踹出一丈远“老子忍你很久了” 宋婆倒在地上怔怔片刻撒起泼来“快来看啊!邻里乡亲们都来评评理,打女人了,他一个大男人欺负我孤儿寡母,我活不下去了” 没一会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圈外三圈都是人,李沐阳被困在里面,危机感暴增,瞅中荷包看起来鼓鼓的人,顺着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借过借过”李沐阳顺手牵羊拿了不少荷包,有人发觉了上前扯住他的肩膀“站住不准走,还我荷包” 可能用劲过大,李沐阳的衣裳被扯掉一半,他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穿的。 “你,你,简直是有伤风化”杜淳傅甩下自己的衣袖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李沐阳一脚踹上去“去看大夫吧!” 杜淳傅趴在地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家仆赶了过来“哎呦,我的爷,你怎么在地上趴着呢?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杜淳傅反应过来在家仆的搀扶下起来,跑着追上打他的人说教“你等等,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圣人有云:不告自取是以为盗,我不计较你盗取我银两之事,你反倒将我踹到地上这是何道理?” 李沐阳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看着那位肥羊“你叫什么?” “小生杜淳傅,不才乃是今年的新进的秀才” “秀才?你一个秀才傲个屁呀?百无一用是书生听过没?”李沐阳扭头就走这衣不蔽体的很是不舒服。 “你给我站住”杜淳傅气的脸色涨红,他怎么敢辱书生“你哪里人士?我们来分个高下,若是你输了便要当众与我道歉,如若我输了万贯家财拱手相送” 李沐阳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问道“万贯家财拱手相送可是当真?” “大丈夫一言九鼎自是当真”杜淳傅自傲无人能胜的过他“还不知你的名号” “我?我叫诸葛穆青,说,你想怎么比划?就你这小身板哥一拳你就趴下了”李沐阳揉揉鼻子内功的问题他已经解决了,漏斗正好用来除却体内杂质。 “那诸葛兄移步同我走” “去哪?” “自然是焚香沐浴净身,然后去烟雨楼公示比斗”杜淳傅看李沐阳的眼神跟看乡下土包子一样。 可不是乡下土包子么,没有听说王侯贵族有诸葛姓氏的,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这细看才发现是女子的衣裳,此人内无中衣又着女子衣裳莫不是有什么癖好? 一时间杜淳傅有些后悔和此人攀谈争一时之气,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决计不能反悔,这要是毁言行便是把自己的前途也毁了。 李沐阳不止一次的翻白眼,要不是惦记杜淳傅嘴里说的万贯家财他走就走了,沐浴更衣的话有新衣那他就不用去买了,也不用去赌坊钱生钱,相较之下他决定原谅杜淳傅喋喋不休。 “诸葛兄是哪里人?” “诸葛兄可有读过《策国论》?” “诸葛兄为何不发一言?” “诸葛兄不该偷盗,这不是君子所为” “诸葛兄,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何穿女子的衣裳,稍下还买女子衣裳换吗?” “诸葛兄万万不可呀!这是对书的不敬,会被取消资格的” 李沐阳现在满脑子都充斥着杜淳傅的声音“诸葛兄”,有些后悔用诸葛穆青这个名字,“杜淳傅!你口渴吗?” “咦?诸葛兄这般一说我还是真有些干渴,前面不远就是我的府邸,我们可以先歇歇再去”杜淳傅说了这么久对方不是点头就是摇头要不就是没表情没动作,如若不是听过他开口还以为碰见了哑巴。 “给我男子的劲装衣裳,这衣服是借来的,我没有穿女装的癖好,也不是什么男扮女装” “诸葛兄时至午阳不如吃过饭食再去比试?” “我没意见如何都行”李沐阳此刻精力充沛周围的人事物都是陌生的,好奇所有,有必要观察他们。 自从李沐阳被所为的华佗再生济世良医治好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事实上治疗是失败的,他们都很清楚自己没有消失只是自愿沉睡,都是自己怎么可能杀死自己。 一觉睡醒被推了出来,记忆共享发现世界观都变了,没关系他可以去探索,不过呆在棺椁里一动不动的滋味太难受了,不满意。 抗议无效他欣然接受这才有了被盗墓贼撬棺椁以后推不开,过于心急自己主动推棺椁,盗墓贼的心理素质太差劲了。 杜淳傅推了推神游物外的对手“诸葛兄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想起自己友人有些思念” “诸葛兄这便是我的府邸请”杜淳傅进门后下人迎了上来耳语道“少爷夫人带着表小姐来了” 杜淳傅脸变的煞白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谁来了呀?” 第四十三章俊杰识时务 杜淳傅挂着苍白无力的笑容“诸葛兄你先跟着下人去沐浴更衣,比斗一事延后再议可好?” “这?”说好给我万贯家财呢?你说延后就延后?我不同意,李沐阳面露不喜“杜淳傅你是在戏耍我吗?” “不,不不,诸葛兄我真的有要事处理,这样我同你结为拜把兄弟,我的万贯家财分你一半,你先去跟着下人沐浴更衣,我让下人备好酒菜”杜淳傅此刻就想拉个垫背,他观诸葛穆青容颜俊秀器宇轩昂,表妹该是喜欢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沐阳狐疑的看着杜淳傅,杜淳傅表情诚恳,不对劲,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 杜淳傅指着李沐阳对仆人说“以后这便是我杜府的二公子,你去领着二公子洗浴一番” 仆人称是领着二公子往温泉浴池方向去了。 李沐阳他跟着仆人来到温泉浴池,奴婢盈盈一拜“公子我们姐妹二人服侍公子洗浴”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彩蝶” “奴婢妃夕” 彩蝶长得清秀可人,妃夕长的丰满艳丽,二人各有千秋,李沐阳笑呵呵的说“你们推下去,小爷我沐浴不喜人相陪” 二人脸色煞白跪在地上,眼含清泪泫泫欲滴“请公子恕罪,请公子责罚” “你们这是?”李沐阳傻眼这是什么风俗习惯? 这时跟随在李沐阳身边的仆人说话了厉声喝道“彩蝶、妃夕让你们退下没有听见?还不快走?莫不是要我禀告杜管家治你们怠慢不敬之罪?”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言罢二人身姿摇曳款款离开,企图让李沐阳改变心意,可惜打错了算盘。 这守在温泉浴池边的婢女都是每日交替轮换的“公子您是不满意吗?要不小人再去给您挑两个?” “不必,你帮我备好新衣便可,方才我所言非虚”李沐阳打发走仆人后宽衣解带浸入温泉“嗯,真舒服”无意间看到一只白尾鸢在头顶不远处盘旋。 白尾鸢,新历9年他曾在星域见过这种鸟,属于猎鹰可以驯养,嗯? “公子您的衣裳”杜三双手捧着衣裳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把衣裳放下,你去屋外侯着”李沐阳在露天温泉里泡了约莫三刻钟,浑身酥麻感觉相当不错。 “杜淳傅在哪?”李沐阳问在屋外侯着仆人,看来杜府的油水不错,下人长得白净敦厚很是顺眼。 “公子在庭院等着您” “你”李沐阳一时间有些卡壳,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什么情况? 杜三躬身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公子,叫小的杜三就成,有事您吩咐” 方才李沐阳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部名为《吞天》的功法,以防有诈他并没有按其运功而是让杜三前面带路。 杜淳傅看到李沐阳后笑意盈盈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腕面不改色的恭维“贤弟当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同我一起去面见母亲我们焚香熔炉敬告上天从此结为异性兄弟” 李沐阳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腕指着天空上飞旋的白尾鸢问“那是什么?” 杜淳傅抬头一看脱口而出“白尾?那不是南宫悦的爱宠吗?” “南宫悦?” “南宫悦你都不知道?她可是南宫堡最受宠爱的人,南宫堡知道吗?那个坐拥半个邵阳的家族,产业遍地开花,家中文武无双” “如果有人得罪了南宫悦会怎么样?” “得罪她?除了逃离邵阳或是投靠陈家要不然就等死吧!不过也不会有人不长眼去开罪南宫悦,她可是我们这出了名的蛮不讲理” 李沐阳拍着杜淳傅的肩膀“兄弟告诉你一件好事,你嘴里那个蛮横娇纵的南宫悦被我困在荒地,当时对方的表情很愤怒” 杜淳傅身体颤抖诧异的问“你绑架了南宫悦?还把她丢在荒地?” “没错,你激动什么?” “你有杀她吗?” “兄弟你是在说笑吗?我李,我骊山语罢话清秋最是厌恶屠戮人,我诸葛穆青从不亲自动手杀人” 杜淳傅面色难看杜家是家大业大可是比起南宫堡来如同蚂蚁撼树,在表妹和抗衡南宫堡上他选择忍受表妹。 他想好之后当即变脸“诸葛兄莫要怪我才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得罪了” 李沐阳警惕起来只听杜淳傅高声大喊“来人呀!将这佞妄小贼赶出去,胸无点墨也敢来我府上献丑” 杜三还不清楚发生何事出言询问“公子” “闭嘴杜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将他给我赶出杜府”杜淳傅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闻音而来的仆从手里拿着木棍只待管家一声令下举棒相倾。 李沐阳大笑离开“哈哈哈哈”,当真是长了见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杜淳傅当真是人中俊杰麻烦帮我把夸奖转达给你的家主。 杜淳傅说的没错他离开以后白尾鸢跟着离开,一直盘旋在他头顶天空之上,李沐阳从摊位上借走一支极细的珠钗,七拐八拐躲了起来。 “咕咕”“咕咕”那白尾鸢飞到房顶上寻找,它跟丢了。 李沐阳在阴影处控以内力将细簪珠钗投掷出去,毫无意外收获白尾鸢一只,白尾鸢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走,李沐阳捉起来举到半空中,把羽毛一根根拔了下来,没一会秃毛鹰新鲜出炉。 “很好,饭食有着落了,叫花鸡我吃过叫花鹰就没有了,野味尝鲜很是不错”李沐阳把拔下来的羽毛挑挑捡捡找出一把成色上乘的塞进袖口,其余的羽毛挖坑埋了起来。 南宫堡,南宫悦换了一套红色的锦衣罗裙“哥你别管这事,也不准告诉爹爹,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南宫诀白了小妹一眼“依你,我手下的暗影借你使?” “不用,哥你相信我,我能自己解决,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他好看”南宫悦握拳她一定不会放过诸葛穆青。 南宫诀站起来伸手摸着小妹的头顶疼爱的说“你开心就行,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我乃至南宫堡永远站在你身后,做你坚实的后盾” “哥你真好”南宫悦扑在兄长怀里闷声说“我都不想让兄长成亲了” “傻丫头,你不喜欢惠茹嫂嫂了?” 南宫悦摇摇头不满的说“哼,兄长成家以后我的地位定然会一落千丈,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南宫诀笑着拍了南宫悦一下“瞎说八道什么呢?” 第四十四章枉尘和尚 李沐阳拎着秃毛的白尾鸢走进客栈方才想起这般招摇撞市不太合适于是溜进后厨要了几个火折子。 城隍庙,李沐阳风风火火的给白尾鸢抹上泥巴,包裹好以后架起土焗烧烤,一个时辰后诱人的肉香味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飘散在空气中。 他拿树枝将泥土包裹的白尾鸢挑了出来,温凉后撕下鸡腿往嘴里塞,他不过才吃下去一口就把手里的鸡腿扔了,扭头吐的天昏地暗,胆汁都吐出来了。 “阿弥陀佛,施主盘粟不易粒粒皆苦,需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皆为孽障” 李沐阳回头一看气笑了,大肚子和尚慈眉善目的拿着他的烧鹰吃的正欢,那头顶的九戒疤显眼至极。 “大师出家人也能食肉吗?据我所知和尚该戒酒戒荤才是” “施主此言差矣,一啄一饮皆由天定,生死不若轮回,我不过是在超度它” “呵呵,大师你吃完再跟我说话,违和感太重了,伤眼睛” “阿弥陀佛,那贫僧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沐阳摇头他不信佛也不想和神棍打交道,扭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他得去看看自己会不会吃什么都吐。 “施主慢走,贫僧法号枉尘,有缘再会” 李沐阳挑眉朗声道“还是不要再见了,我这人与和尚犯冲,一遇和尚准倒霉,为求相安无事枉尘大师还是不要出现为妙” 李沐阳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路遇重伤妇人怀抱婴儿,恳求他出手相助,救还是不救? 其实没有那么纠结,他选择了出手相救,那妇人拉着他的衣角说救救我的孩子时他心软了。 李沐阳左手抱起婴儿右手要将妇人掺起来,妇人拒绝了,她将随身玉佩递给救命恩人气若游丝吊着一口气坚持为自己的孩子安排后事“我乃是秦国南阳公主,求你把这孩子送到秦国公主府,帮我给皇兄带句话” “行,你说”李沐阳从不轻易许诺,许下便是耗尽心力也会完成。 “小楼昨夜束新风,朱颜尤改万古愁。若得眉”南阳公主气绝身亡,想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完,怀中婴儿似有所感“哇哇”大哭起来。 李沐阳抱着泪痕斑斑的婴儿,不甚熟练的哄着,好不容易哄睡了没有魔音刺耳,刚松一口气,远处一声暴喝声将孩子吓醒“哇哇哇”哭个不停。 李沐阳那个怒啊!抱着不停哭的孩子往暴喝的声音寻去,他不打算哄了,小孩应该哭累了就不哭了,他是这般想的也这么做了。 “黄凤凰你背信弃义还有什么话说?” “黄凤凰你只要把药王蛊交出来我就放你和你的情郎离开” “黄凤凰你真的要弃教众于不顾?” “不要多说了,我们一起上,拿下黄凤凰交给教主发落” “万万不可,黄凤凰手里握有药王蛊激怒了她,同归于尽可是大大的不妥” “黄凤凰今天情郎你可以带走但是药王蛊你必须留下” 李沐阳有心上去大喝一声“以众欺寡还是欺辱一介女流之辈当真是好生要脸面,在下佩服至极” 事实上在敌众我寡之下李沐阳不会去做蠢事,淡定的抱着还哭闹的孩子路过,没有一丝丝留恋。 小娃娃哭的嗓子都哑了,哭累了抽噎着小脸靠着他肩膀睡着了。 李沐阳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怀里抱着的小人一点点,那么软好像一碰就碎了,拿手戳小娃娃的脸,小娃娃蹙眉“嗯哼”直哼哼,小手无意识的抓住他的手指。 一种很是新奇的感觉冒了出来,他下意识的将小孩往怀里紧了紧,“去秦国?秦国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算了还是找当地人置办马匹,再去人牙子那买婢女车夫之类” 他在此地认识的人只有杜淳傅,兄弟就是拿来坑的,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兄弟,李沐阳毫无心理负担的抱着孩子回了杜府,跃至屋顶闭目倾听寻找杜淳傅在哪。 只听见杜淳傅嘁嘁唉唉的苦求道“娘亲您老放过我成吗?表妹她人中凤凰必定栖息皇家贵地哪能委身于我,与理不合,于理不合” 慷锵有力的女声传入耳朵“混账东西给我跪下,反了你了,儿大了翅膀硬了不由娘了?” “孩儿不敢,娘您息怒,您息怒” “哼,给我在杜家列祖列宗面前思过,杜管家吩咐下去就说我让的,三日不准给淳傅送吃食,谁改阳奉阴违我就剥了谁的皮” “姑母这” “夕玉你也不用替这不孝子求情,我乏了,走,扶我回去休息” “娘您慢走,小心身子” “嗯,好好想想我为什么罚你” 李沐阳抱着孩子正要从窗户走,小家伙翻动身子像是要醒了,这可不行,他赶紧离开,从屋顶跳下耳边传来小娃娃的咯咯笑声,倒是胆子大。 没一会又哇哇大哭,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 “小伙子你这样怎么行呢?”阿婆看不下去了。 李沐阳不明所以的看着阿婆“我怎么了?” “小伙子,这娃娃哭,一是饿了得喂奶水吃食,二是孩子嘘嘘淋湿了尿布,三是孩子拉了粑粑,湿乎乎的不舒服” “他娘亲去世了,我是他娘舅,出来此地横生变故人生地不熟的,阿婆知道哪里有奶妈的人家吗?” “阿婆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给孩子喂点黏米糊糊?” “算了,谢谢阿婆”,“小东西饿了?我带你吃好吃的”,李沐阳抱着孩子去作衣坊买了件衣裳换上,给小家伙也置办了几件肚兜,小家伙是女娃娃。 衣坊的掌柜说小娃娃该是有一岁了,听着掌柜夸奖一个娃娃怎么聪慧可爱,李沐阳都笑着接纳,一高兴给小家伙买了一堆上好的棉布做尿布。 委托衣坊掌柜去牵买有奶水的母牛,挤下一碗奶水,借着炉灶煮了煮,温凉后喂小家伙喝,小家伙该是饿狠了,全喝了去。 娃娃一直喝,李沐阳一直喂,小家伙肚子鼓起来了,还喝,李沐阳就接着喂,衣坊的绣娘看不下去了出言劝阻“公子不能再喂了” “为何?” “公子孩子是不知饥饱的,你一直喂他就会一直吃,这样孩子是会积食的” “多谢提醒”李沐阳停止投喂抱着孩子背着衣裳去客栈,他需要有人带他进夜市找到人牙子。 小娃娃吃饱了就睡,他轻拍了一下娃娃的小屁股“小家伙,小爷为了你可是放弃了舒适的生活,你倒好就知道睡觉”李沐阳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他永远不会知道此刻他的表情多么温柔,发自内心的温柔。 第四十五章双龙玉佩 李沐阳抱着小家伙去夜市逛了一圈,扭头就回来了,没有他相中的,在马场置办好马车,从布庄安放上好舒适的褥子,一切准备妥当后出发秦国。 马车上晃晃悠悠的还没有出关就被人拦下。 “救命啊!” 李沐阳挑眉哄着被惊吓的孩子,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霉运缠身,怎么到处都是麻烦事,果真是跟和尚不对路。 “公子求你救救我,奴家,奴家愿以身相许” 青天白日,一个女的突然冲在马车前面,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声音如同黄莺啼鸣,口口声声说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李沐阳第一反应就是此事有诈,不去理会驾马绕道而行,徒留女子在风中凌乱。 后方传来女子嘤嘤的哭泣声,李沐阳驭马掉头问她“你会什么?我不需要妻子姬妾之类想清楚了再说话” 女子惊喜抬头眼含泪水颇为激动的说“奴家北湘会红妆能识文断字还会些简单的饭食” “去马车后面坐着” “啊?” “急着赶路没有换洗的褥子,会沾脏,等进城以后你打理好自己再进马车厢”李沐阳好心解释一番。 北湘脸颊爬上俩朵红晕,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心里暂时踏实了,从怀里拿出玉佩、双龙玉佩、传说此玉石中记载着无上心法,只有她北家的嫡系才能解开。 北湘摇晃着手里的双龙玉佩,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害的她北家一百三十人身首异处、家破人亡全是拜它所赐,举起来丢掉又不舍,这是她全家拿命保下的,她爹爹、娘亲、兄长、小弟、伯母、大伯、堂兄、为何死的不是她? 泪眼朦胧、心里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死的人是她就好了,就不用承受这无尽的痛苦了,她连那害她全家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想死不敢死、闭上眼睛他们的音容就会在脑海中浮现,责问她为什么还不替他们报仇。 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言缚师多存在于皇家世家之中,爹爹曾告诉过她数百年前二龙逐鹿之时武林人士惨遭毒手,用武者或隐或归,天藏帝师自创言缚,以诗化境以语夺命,祖师爷是天藏帝师的得意门生。 武者大兴祸乱起,秦三世次子谋反、兵将亦竖旗帜而拥王,大秦四分五裂,天藏族中异变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书中没有记载,她爹爹所知道的事情也不过是口口相传的,古墓皇陵倒是留下不少。 双龙玉佩是北家祖宗留下的传家宝,非北家嫡系无法开启其中的密闭,爹爹说过那不是戏言,是与北家交好的南宫堡还是觊觎北家财势的宵小之辈? 她只记得那些人戴着黑色的面具,一人用了言缚,他们被养不熟的白眼狼下了药,她在暗阁里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身首异处。 一把红莲业火北家化为飞灰,若是捉猫藏的时候让小弟躲在暗阁就好了,她从暗阁出来一路跑,一路跑,她好恨自己。 北湘把双龙玉佩放进怀里,无助的靠在后马车厢上,精神恍惚,心力交瘁,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心酸委屈的感觉油然而生,那个肯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没有了,泪水止不住的流。 “喂,北湘你别哭了,嫌弃你是很平常的,你看看你自己,衣裳凌乱泥土斑驳,再哭就离开” “公子,奴家哭泣与公子言语并无关系,奴家只是想起家中悲事,情不自禁悲从中来” “那你慢慢哭,饿了,先忍着,等一会进辉乡找个客栈,小家伙也饿了” “敢问公子,这孩子?” “她是我女儿,名叫李沐瑶” “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诸,诸日沐阳,我叫李沐阳” “奴家北湘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愿孝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到不用,帮我照顾好小家伙就成,你抓紧我让马儿快些跑” “是,公子,奴家晓得了” “驾!驾!”马儿吃痛夺命狂奔。 乡镇集上人来人往,马车不好过,确切来说,李沐阳还没有掌控御马之术,他就简单的学了个皮毛,没见他从来没有给马卸车,都是掂草喂的。 小家伙睡着了,李沐阳小心翼翼的将她放进马车厢里,绕道马车后“北湘,你中衣是干净的吗?” 北湘迟疑片刻点头低声细语“嗯” “很好,脱衣裳” “什么?”北湘抓紧自己衣裳诧异的看着李沐阳“恩公这?” 李沐阳看北湘一副你是登徒浪子的模样也是醉了,无语解释“小家伙睡了,前面人多,我不能进去陪她,你脱去外裳就可以进马车厢,帮我照看她,若是小家伙饿了,暗阁中有奶水,你不要偷吃” “奴家”北湘脸红了白,白了红。 “我没有给小家伙找到奶妈,在此之前小家伙食物就那么点” “奴家不会公子放心”北湘三五下脱去外裳丢掉鞋子钻进马车厢里,小家伙就在中间躺着,嘴里吐着小白泡泡,长的和她堂兄的孩子北杵差不多,她的北杵也没了,那帮禽兽连孩子都不放过。 北湘拿手轻轻触碰小娃娃,软软的,绵绵的,很舒服,她躺了下来头蜷缩在小娃娃身边,心中的戾气恨意莫名的没有了,这一刻小娃娃给了她想念以久的静谧,摸着娃娃的脸昏昏欲睡。 “哇哇哇”孩子的哭声把她惊醒。 “怎么了?” “回禀公子,无事,小姐她醒了” 李沐阳牵着马车在闹市行走,听见北湘叫小家伙“小姐”静默盏茶的功夫说“你不要叫她小姐,称她瑶儿便可” “是公子,奴家晓得了” “不用管我,先哄瑶儿,若是喝奶水还哭,你便看看小家伙是不是该换布衿了,旁边一沓都是她的尿布,她喜欢歌谣,你随便给她唱几个,她就不哭了。” 北湘也是当姑母的人,她看见过娘亲照顾小弟,学着娘亲的样子哄小娃娃,“乖,不哭不哭” 她给娃娃换下尿布棉衿,拿勺子喂小家伙奶,小家伙喝了几口就沁了出来。 她不再喂奶,肚子咕噜噜叫了好几次,“啦啦啦,牛牛菛”北湘逗小家伙玩。 “咯咯咯”小家伙咯咯的笑着如风吟清脆。 “菛” “咯咯咯咯咯” “吁”马车停了下来“北湘你和小家伙在马车厢里呆着,我去去就回” 北湘抱着小家伙掀开布帘子,对面就是加衣裳作坊,含羞一笑“好的公子,奴跟瑶儿便在此等候。” 第四十六章金樽斗酒 衣纺里客似云集却毫无喧嚣,一切看起来那么井然有序,这世间的缘分是否总是在兜兜转转永不停歇?李沐阳他不知道,他只是感觉眼前那个笑脸如嫣的姑娘似曾相识。 花蕊欣荣可惜不是向他家,许是李沐阳的眼光过于炙热,那女子颇为不满扭身呵斥“你看什么?” 李沐阳沉默以对,目光不舍从她身上移开,女子的怒火似是被他激起,正要怒气冲天的过来教训他被同伴拦住。 “算了常欣,你忘了常伯伯怎么交代我们的,不能欺压凡夫” “恬姐,可是他一直”常欣气的直跺脚。 范恬柔和笑着压下常欣手袖,温润的情绪感染好友“常欣,你看这衣裳也如意买到了,我们早早离开,不用去理会那傻小子”近身贴耳细语“依我之见那傻小子是看上你了” “呀!恬姐,你瞎说什么呢?人家不理你了”常欣拿着衣裳跑了出去与李沐阳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范恬在原地笑了好大一会,只听得外面一声巨响她才离开,对着李沐阳莞尔一笑。 李沐阳上前问衣纺的伙计“方才那姑娘买的什么衣裳?” 伙计举起一件红色霓裳“常小姐买的是本纺的镇店之宝,蝶舞霓裳,此衣款式乃是秦凤娘娘的挚爱” 李沐阳打断了伙计口若悬河般的自夸“给我拿两身这衣裳” “好咧,承惠五十两” 五十两?李沐阳从怀里掏出银票给了伙计,感谢过路肥羊的慷慨解囊。 北湘抱着小家伙在马车里等着,她和小家伙咿咿呀呀的说话,李沐阳将一件红色的衣裳给她。 北湘面色微红接过衣裳“谢谢,公子出手相救,北湘感激不尽此生定当做牛做马归还公子大恩大德” “你严重了,我没想着救你,你也不必谢我,你帮我照顾小家伙我帮你躲一时灾祸,到了秦国后我们各奔东西” “公子我” “你不是赖上我了吧?我身上有大麻烦跟着我你会丧命,别说什么你不怕,我不是在担心你,我只是厌恶带着累赘,会很麻烦” 北湘惊呆了,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如此,如此的别居一阁独树一帜,真是怪人。 “哇哇哇” “她哭了,你哄哄”李沐阳说完就牵着马车往客栈的方向去。 “小二来两坛酒,一碟花生,你吃什么自己点,再来一碗米糊糊” “来份牛肉面不要放胡粉”北湘是聪慧的女子当她从绝望悲伤中走出来后心智已然回归。 “好嘞,马上就好,客官先坐着喝茶”店小二拿汗巾擦擦桌子高喊“柒号桌客人要两坛少汾酒、一碟花生、一碗米糊糊、一碗牛肉面。” “得嘞,汾酒、花生、米糊糊、牛肉面,您吃好喝好” “伙计给我来盘酱牛肉,来坛烧刀子酒” “哎呦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本店小本经营没有您要的烧刀子酒,我们悦来客栈只有自家酿的汾酒” “汾酒?”尉迟卫扯了扯自己的大胡子“够劲吗?” “嘿嘿,保管你三碗不过栈,我们这汾酒能闷倒一头驴” 李沐阳举坛下肚“咕咚咕咚”还没一刻钟两坛酒水见底,意识无比清醒身体也没有任何迟缓“伙计再来几坛汾酒” 尉迟卫看着文弱书生眼睛眨也不眨两坛下肚还张口要酒,那双似铜铃大的虎目瞪的老大,他指着那书生质问伙计“这就是你说的三碗不过栈?能闷倒一头驴?你驴谁呢?” 伙计也是头脑灵活的人笑呵呵的说“这位客官我们这汾酒也是因人而异的,三碗不过栈闷倒驴都不假,不信您试试,许是那位公子人千杯不醉” “嘿,还敢小瞧你尉迟爷爷,小子去拿酒来,今个我就要跟这个弱质书生斗酒” “哎呦,客官使不得,使不得,咱们悦来客栈大门敞着是为风尘仆仆的旅人提供便利的,您这般做不合乎规矩” “规矩?你尉迟爷爷我最讨厌的就是规矩,去他奶奶娘的狗屁规矩,谁再敢给老子说规矩,老子剁了他” 尉迟卫怒拍桌子看有些闪躲的伙计瓮声瓮气道“你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不要愣着了赶紧给我上酒啊!没看着那书生又喝完一坛了?” 伙计僵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尉迟卫了然解下荷包打将开来“怕你尉迟爷爷付不起账?” 黄灿灿的一片,有些刺激食客的眼球,不知道别人反正李沐阳是注意到了,揉了揉眼睛走到大胡子旁。 “大胡子,我陪你赌酒,喝赢了银两归我,喝输了女人孩子归你” 大胡子这才注意到书生座位上还有娇妾陪同,那姑娘水灵的,一想到自己数月不得疏解,忍不住狠狠地剐了几眼,打趣书生“兄弟好口福,这泼皮娘们是长的带劲,没少劳累吧?你看看这虚弱的脸苍白苍白的” “我不是” “兄弟你别不好意思呀!我有一表亲他有三十二美妾,可以称得上是日日拜新堂夜夜换新郎,那畜生花样极多,活脱把自己玩虚了,哈哈哈!现在就是银枪站起来都困难。” “噗呲”噗……,周围食客嘴中的食物都一口吐了出去,捂腹大笑,这大胡子嘴也忒损了,他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书生皆是文文弱弱的样子,这狂放书生面色惨白本来也没什么,这让大胡子一说,作为经验老到的过来人一看就知道那姑娘还是完璧之身,不是不行就是男风。 李沐阳没有去反驳什么,他不屑与人解释。了解你的人总会懂你,懂你的人不会不信任你、不信任的人自然是不必去费心解释的人,无关紧要的人都是过客路人。 他在乎的不在这里,那么这些人的死活,这些人的喜怒哀乐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不必再去牵挂,不必再去迁就,也许是他们在迁就自己也说不定,反正再无相见之日,到底真实情况是怎样,其实什么都无所谓了。 “大胡子你到底赌不赌?” “赌,怎么不赌”尉迟卫笑眯眯的看着北湘“小娘子受累了,等你尉迟公喝趴下这小子,咱就回家洞房,俺尉迟卫再不济也比这银枪蜡头强的多,放心,俺绝对不会让你独守空闺的,哈哈哈” 李沐阳对一旁拼命忍笑的伙计说道“伙计别笑了,快上几坛汾酒” “哎,好嘞”伙计转身去拿汾酒,自家的东西自己清楚,这汾酒能不能闷倒驴他清楚的狠,绝无问题妥妥的三杯倒,这书生不简单呀! 第四十七章巧舌如簧 “好小子,就冲你这爽快劲,我尉迟卫交你这个兄弟,来,伙计上酒” “好嘞,两位客官您慢用”伙计先搬着两坛汾酒送到桌上。 尉迟卫叫住伙计“小子,没听你尉迟爷爷说什么?我要的是二十坛,你给我整两坛是看不起你尉迟爷爷我吗?” “哎呦客官您说是什么话,我们开门迎客的,南来北往怎么会把生意往外推,你看我身无几两肉的,也搬不来二十坛酒不是,您先喝着我慢慢搬” 尉迟卫不耐烦摆摆手“昂,行行,你快去搬” “昂,好,我这就去,您慢用,那个,那个” “有事就说话,畏畏缩缩的跟个娘们似的像什么样子”尉迟卫最看不了这样的男子,娘娘腔的令人反感作呕。 伙计上翘的嘴角险些耷拉下来。不过眨眼间,伙计笑眯眯的问“客官光喝汾酒岂不枯燥,来几盘下酒菜?” 尉迟卫拍拍自己的胸脯“下酒菜?”他问书生“小子你吃什么?今个爷爷我高兴,我请” 李沐阳拿起一根筷子“下酒菜,喝酒吃下酒菜,我是喝酒还是吃菜?酒这东西不掺杂七杂八的为好,还有大胡子,你那口头禅别再对着我说”甩出手中的筷子。 筷子贴着大胡子的耳朵飞过直插梁柱,没入一半有余。 尉迟卫瞳孔紧缩,刚才那一瞬他感觉到杀气,看着书生露这一手不由赞叹“好小子,手上寸劲的功夫不错,你师承何处?” 李沐阳心思一动决定扯大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师傅已经作古,他老人家深居幽谷,名为逍遥散人你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很正常,别说那么多,喝酒,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李沐阳举起酒坛豪饮,咕咚咕咚,片刻后一坛酒水下肚,提口朝下滴酒没有,他喝的是干干净净,叫好声一片。 “好小子”尉迟卫抬起酒就灌,寸口下肚,酒劲相当的猛烈,“咳咳”,仰天长啸,“哈哈哈哈真是痛快啊!再来” 碰坛饮酒,坛坛下肚,烈酒穿喉,酒入愁肠解千忧,什么诏令都滚犊子,他尉迟卫不稀罕,老子是你们养的狗吗?挥之即来喝之即去,老子要卸甲归田,不就是散功么有何不可。 咕咚咕咚,李沐阳喝到第八坛的时候,尉迟卫才喝到第六坛,脸红脖子粗的,晃晃悠悠,醉了,口舌打结“好,好小子,你厉害,你,你赢了”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呵,小爷我千杯不醉会告诉你吗?”李沐阳慢慢悠悠的喝完剩下的六坛酒水,面色苍白依旧,站起来不摇不慌步伐稳健拿起自己的战利品“吃完了吗?吃完你去要间房洗漱一番,我在这等你四刻钟,洗完赶路走人” 北湘点头把小家伙交给李沐阳,从他放在桌子上的荷包里抽出一块银两“多谢公子” “去吧!去吧,动作快些”李沐阳抱着小家伙,小家伙眼睛咕噜噜的转,小手乱动,抓住李沐阳的头发,咿咿呀呀。 “傻娃娃,别咿咿呀呀的叫了,来跟我学,叫爹”李沐阳试图教小家伙说话。 客栈的那些看客拍拍屁股走人,李沐阳喊来伙计“麻烦再来两坛汾酒和一碗米糊糊” “哎,好“ 伙计搬着两坛酒水送了上去“客官,我们掌柜的说这两坛汾酒送您了,希望您老能换个地方喝酒,您看要不您上楼上包间成吗?今天您喝的酒水我们管够“ “我还要了碗米糊糊,刚才那位姑娘我们是一起的,稍约莫不到一个时辰我们就会离开,这时候换地方恐怕” “爷,您放心,小的就在这守着要是那姑娘出来我把人给您领过去,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敞开了喝,米糊糊随后就到,这不是送上来” “那成,搬着酒端着米糊糊前面领路”李沐阳把桌子上的荷包塞进怀里,抱着小家伙站起来,对了帮忙给我的马喂些粮草。 “马草已经喂了,爷您放宽心,别看我们悦来客栈小,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绝对面面俱到让您宾至如归” “伙计,你知道云澜的”李沐阳还没有整理好措辞被人打断。 “云澜?你说的是云澜古国吗?我知道史料上有记载,云澜古国地域辽阔物产丰富,皇帝云什么来着我忘记了,总之他做出了退位的决定让给天藏一脉后,云澜崛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毕竟是杂记我早忘记了,也就记了个梗概” 云澜皇帝退位?天藏接手云澜崛起?李沐阳呆愣少顷,这种事情他是提前有过心里准备的,可以说从古墓睁开眼睛的那刻起他已经盘算过将要面对的未来。 他的盘算依然那么直白痛快了当,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他毅然决定走一步算一步,所以茫然无措,所以才会去帮助一个小家伙,他绝对不是想起自己的侄女才去帮的。 伙计把李沐阳领进包间,将酒水摆在桌子上,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他小声的问“这米糊糊还要吗?醒来就该凉了” 李沐阳摇头“不要了,拿下去,谢谢” “应该的”伙计端着米糊糊和自己同伴一同转身离开,另一个没拿东西的伙计轻手把门带上。 两坛酒水下肚,小家伙从睡梦中惊醒哇哇大哭,北湘还是没有回来,没有计时的仪器,约莫着时间也该是四刻钟过了,抱着小家伙下楼。 他就知道不能太信任别人,说好的守在座位旁的伙计并没有在,巧舌如簧不过是假把式,他抱着还在哭泣的小家伙去掌柜的。 “掌柜的,约莫四刻钟前有位姑娘,她穿着霓裳,右眼下有一泪痣,年龄大概是十八九的样子,她要了件房让伙计抬水上去沐浴更衣” “昂,没错是有这么个人,小折子,去领这位爷找那位叫北湘的客人” “北湘?掌柜的您说的是大白天要洗澡水的那个吗?” “咳咳,小折子你废什么话呢?没看到客人在这等着吗?还不带客人去找” “客人您跟我来”小折子领着客人到门口,他不知道里面的客人洗漱完了没,也不好意思敲门打扰便说“这里就是那位北湘客人的房间” 李沐阳一边敲门一边喊“北湘?你好了吗?”,“北湘?”“喂,我推门进去了昂!”,“北湘?” 隔壁的门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老头气愤不已的说“北,北,北你个头啊!直接进去就行了瞎叫唤什么?坏了爷爷的雅兴。” 第四十八章辛华六年 这老头说的话怎么就那么刺耳呢?李沐阳用闲着的右手小指掏掏耳朵“啧啧,老大爷真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倒呀!敢问老大爷年方几何?” “老夫今年八十有二” “老大爷家中可以一儿半女?” “老夫膝下有三男二女,均已成家” “他们同您都在此地?” “没有,老夫我是出来解闷的,带着他们算是怎么回事” “那老夫人?” “贱内自是在家中把持大权” “只有你一个人来此?” “那是自然,出外寻欢作乐呼朋唤友的有可能吗?” 老头这么一说李沐阳心里就清楚,走上前一巴掌送了上去“去你大爷的,就你一个糟老头在我跟前叽歪毛线?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有事没事在家里呆着,还出来疯死到半道都没人理会” 李沐阳不多的耐心被磨尽,他抱着小娃娃一脚踹开北湘的房门,房内洗澡水还在冒烟,空荡荡的屋子里连个影子都没有,人跑了。 “呵呵,不是好心就有好报,要什么东西自己去拿好了,等着别人送?猴年马月都不一定到手” 抛抛小家伙“李沐瑶你的奶妈跑了,照顾小孩真是太麻烦了,我决定收回李沐瑶的名字,你自己自便好不好?” “忘记你还不会说话,这样好了稍后我日夜兼程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嗯,很好就这样决定了” 李沐阳做好打算后抱着小家伙离开,路经老大爷的时候,那老头赶紧把脸捂住。 “呵”李沐阳呲笑一声,下楼以后那尉迟卫还在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嗯?这大胡子会看孩子吗?李沐阳看着尉迟卫那豪放做派,那大大咧咧啦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算了,单手也能赶马车不是。 马车被悦来客栈的伙计卸下来了,马儿吃草正欢,李沐阳反复思量决定舍弃马车驭马而行,从马车厢里抽出衣裳将小娃娃绑在自己身上,翻身上马。 “驾”飞马奔驰,昼夜不息,十天后马儿跪倒在地口吐白沫,活脱累死,险是跑到了小镇口,此时距离秦国还有不到两日的路程。 弃马进镇,也没有看到客栈在哪里,镇子上人来人往嘈杂一片。 李沐阳看到一个发尾插麦杆的女子跪在地上,旁边草席上裹着一具枯瘦男尸,那模样与女子倒是有几分相像,女子前面摆着一张白色布衿,布衿上画着一条黑线。 贱卖,女子拭泪“求各位乡亲父老乡亲帮帮奴家,奴家同爹爹前来此地寻亲,没成想亲没寻见爹爹反倒染了风寒,爹爹心力交瘁下撒手人寰” “奴家我,我孤身一人在此地举目无亲,东家嫌弃爹爹晦气,把我们撵了出去,奴家浮萍飘零,还望好心人相助”说着在地上磕头。 李沐阳这才看到女子脑门上已经黑青一片,血痕外漏,小娃娃指着那女子“要,要” “你需要多少纹银?” “公子,奴家爹爹下葬需要一吊铜币,您给我一吊铜就成,奴家愿为奴为婢终生侍奉公子左右。” 一吊铜币是多少?一吊跟一贯的区别是?应该是没差,李沐阳身上也没有铜板,他有的只有碎银,掏出一个相对较小的,“给你” “公子您给的太多了,给我一吊铜币就成了” “我没有一吊钱,那是最小的,你的名字?” “奴家温碧莲谢公子仁义,这是奴家卖身契” “行了赶紧找几个人把你爹下葬去吧”李沐阳伸手接过卖身契。 温碧莲跪拜三拜将自己生父搬到木板上,跨绳拦腰咬牙拉着老父离开,步履蹒跚。 家到中落,闹市无亲,门庭若市的场景一去不复返,什么亲朋好友都是假的,世态炎凉冷暖自知,跪在闹集这两天才知道爹爹给她说的那句“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也没有想的那么好是什么意思,人走茶凉,曲终人散” 李沐阳右手捧着卖身契值得欣慰的是上面写的东西他居然看的懂。 上书,辛华六年妾女温碧莲,华安苏宁人士,因家到中落无以安身,家父驾鹤西去无以为葬遂将己身贱卖,为奴为婢,唤妻为妾毫无怨言,血红手印覆盖在白纸黑字上。 他目光从卖身契上移开,温碧莲吃力的拉着木板往前走着,他抱着小家伙追了上去。 “温碧莲你先停下” 温碧莲使力憋的脸色涨红听见公子让她停下,这猛的停下险些被板子撞到,不解的问“公子怎么了?” 李沐阳扬声“各位乡亲父老劳烦来位壮士出手相助,我愿以五两纹银作为酬报” 有钱能使鬼推磨。 吴壮放下肩上的货担子,走上前嗡声嗡气“你说的是真的吗?俺可以帮忙,不用五两纹银,给俺二两就成,你想让俺帮啥忙?” 李沐阳指着木板“帮忙把人送到”眼神看温碧莲询问,他又不知道她要往哪送。 “劳烦大哥帮忙把人送到乱葬岗” “啥?”吴壮这才看到木板上草席裹着尸体,静默片刻后推拒“不好意思昂,我不知道乱葬岗在哪,我家里还有事情先走了昂”说完就跑自己担子也不要了。 “公子还是算了,奴家自己能拉过去,这活不会有人接的,他们都嫌晦气,这事沾了会倒霉好几年翻不了身的。” 李沐阳把小家伙递给温碧莲“帮我抱着” 温碧莲解下绳子上前一步接过小娃娃悉心护着,看到公子伸手拉木板子赶紧出言阻止“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无事,我不信什么晦气翻不了身的言论,不过是以讹传讹,自己时运不济怪不得别人” 温碧莲心底涌起一阵酸意,眼睛一热泪水倾囊而出,什么话都没说默默跟在一旁。 李沐阳拉着木板往前走,走了会停了下来“乱葬岗在哪?” “公子随奴家来”温碧莲走到前面带路。 乱葬岗上尸堆凌乱,零零散散的几个黄土堆格外显眼。 “你要把你父亲葬在这里?” 温碧莲神情悲戚“奴家也别无他法,家业衰败田地皆无,举目无亲,还惨遭扒骗” “田地好买吗?” “这里我不知道,在我们那买一亩良田需八百吊铜币” “你家在哪?” “奴家居宛唐杭山,离此地有七百里的路程,举头皆债恰逢灾年,我们这才来此地寻亲” “你们寻的是什么亲?” “奴家的叔父在此地经商,我们想来这投靠叔父翻本,从头再来,没想到叔父闭门不出拒绝接见,仅有的盘缠还被扒骗了,爹爹气急之下中风,弥留数日撒手人寰。” 第四十九章乱葬荒凉 李沐阳惊讶的问“是一母同胞的叔父?” 温碧莲略显尴尬不好意思的点头“嗯,我亲叔父” 李沐阳沉思片刻后叹了一口气“别难过,太正常了,现在这个世道,认你,你就是亲戚,不认,你就什么都不是” 温碧莲点头应是。 “这样吧!我做主,你能在这里落户买田吗?我们可以买块田地将你爹爹安葬,等你以后有条件了可以将他迁出来,安置个好坟地。” “公子,这土地是不得私自买卖的,这要是被抓着了,可是要吃牢狱之苦的”温碧莲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条路但是这路她走不通啊! 他想了又想拍板决定“那就去找户有田地的农家,我们跟人家商量一下,借用他们田地让人帮忙安葬,多少纹银都没关系,以后清明还是寒衣你也能回来祭奠,总比丢在这乱葬岗里要强的多,丢在这里,届时你即便是想祭奠也找不到尸骨” “我念你仁孝才出言相阻,你若是不愿也可葬入这乱葬岗之中,我们去寻个稍清净的地方把他葬了” “多谢公子宅心仁厚,奴家爹爹他福薄,草席裹尸,有寸处埋身之地便可,不敢高攀” 李沐阳目光如炬“你真是这么想的?” 温碧莲眼神有些躲闪,为人子女的,谁能忍心说,无事,我看这乱葬岗不错,适合他阴宅栖身,她这是想让自己的爹爹早日入土为安不想徒增事端。 她自小跟着爹爹走南闯北,不说识人如炬,火眼辨人,这察言观色还是通透的,公子不是本地人,身有行囊衣裳沾尘,怀中的娃娃不哭不闹显然已经适应长外奔波。 温碧莲自认无才无貌如何使得公子出手相倾,唯恐徒生事端还是早早安葬为好,心思百转面上无言,她在想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若是能葬在田地里那自然更好。 “行了,跟着我走”李沐阳调头拉着木板离开,温碧莲抱着娃娃紧随其后,前行的身影在眼中变得高大起来,锦上添花毫厘不嫌,雪中送炭终身难忘。 李沐阳拉着尸体走回闹事,街众纷纷躲避,他扭身一看原来奔走间草席子开了,有些苍白泛青的头裸漏了出来,温碧霞抱着孩子在不远处气喘吁吁的追着。 他上前将草席盖好,行人指指点点,李沐阳静默不言扫视寻找自己要等的人。 “这傻小子怎么又拉回来了?乱葬岗这么快满了?” “咋地?你认识?” “哎呦喂,你咋这么健忘呢?汇源路那不是有女滴卖身葬父吗?这就是那买主” “卖身葬父?这大白事都有人敢沾?” “可不么,这年头什么没有,有句老话咋说来着,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出一两只怪鸟有啥可稀罕的” “老河头不愧是秀才,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 “哈哈哈哈,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臭小子,娘让你去担批把面面卖,你在这作甚?” “哎呦,娘,别打,别打,那有人拉着死尸,俺看看” “瞎了你的眼,死尸有什么可看的?也不嫌晦气,我们本来就够倒霉的了,可万万不能再走衰了,得得,你也别去卖了,跟我回去,我拿柳树枝给你去去晦气。” “娘呀!俺都被你打的肿了一圈了,身上都是血道道也没见翻身,您行行好别打俺了,要不您拿艾叶水试试?” “哼,我不敢自从你那死鬼老爹走了以后,我们是越走越衰,先是老谭家昧了我一亩三分的地界再是桥西那的退婚,还有你连个书生都没考上,你让娘怎么说你?” 李沐阳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等温碧莲追上来以后,他嘱咐温碧莲在此地等候,他去去就回,追着那对母子“两位请稍等一等。” “娘,好像有人在后面叫咱们” “没事壮子,咱不理他” “哦,好滴娘,娘啊!翠翠她不跟我,我也没办法不是,权当咱没福气娶不到翠翠,唉,娘你说咱咋办?” “你娘我老了,孩儿啊!你自己看着办吧!为娘我也不能跟你一辈子不是,我这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上的人,说蹬腿就蹬腿了,娘放心不下你呀!傻儿。” 李沐阳追了上去“两位,我可以帮忙解除二位的困境,还请二位能够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吴壮狐疑的看着“呀!你不是那个让俺帮忙拉死尸的那个人吗?俺可告诉你俺是不会帮你的,这玩意忒晦气” “这位公子呀!你说你能帮忙让我们吴家走出困境?不知道您有什么方法?”老婆子也是走投无路了,什么晦气不晦气的,只要能让她儿子饿不着,她愿意尝试。 李沐阳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吴壮他娘“这是定金,先帮我葬了人,我再告诉你们后续” 吴壮瓮声瓮气的问“咋办娘?” 老婆子接过纹银“咋办?凉拌,公子你说的什么下葬你说,我们家吴壮有一膀子傻力气。” “是这样的,麻烦帮忙把我拉的那位葬在你家田地里,多少纹银,您说话,田地我不买,您照样可以耕种,我要的就是一个能安葬人的阴宅。” “多少纹银都出?”老婆子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她的确认一番不能空欢喜了,这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就悲哀了。 “没错,只要你肯腾地方并且保证不去动它,你要多少我都出” “吴壮,那翠翠要多少礼金来着?” “娘,人翠翠要十两纹银呢!咱还是算了吧!” 老婆子清清嗓子“后生你也听见了,我想要十两纹银,老婆子我致死也就一个心愿,我想看着自己的娃能成家立业。” 李沐阳同意老婆子的要求“十两就十两,麻烦帮忙拉到你家田地里” “公子您自己来成吗?我们告诉您家里田地在哪,这晦气我们是真真的不想沾。” 李沐阳心中看不得这些愚民“我自己来完事了给谁银两?” “给我老婆子就成了,壮啊!赶紧回去看看咱猪仔喂了吗?娘要是回不来你就找个地混混着过日子,可不能在跟那些不务正业的扒荷包的交心推腹。 “娘”吴壮这七尺大汉说着哭了起来。 “咳咳,我说你们这娘俩也真是的,又不是什么死别生离,整的跟回不来慷慨赴死一样,放心啊!我不谋财也不害命,我只是想帮忙把人葬了,好让他入土为安。” “公子,我早就想问问了,那木板上的人是令?” “是我丫鬟的爹爹” 第五十章天高皇帝远 远在异乡,白事一切从简,挖坑造穴置办了口黑木棺材,运进阴宅后埋土哭坟这就算完事了。 李沐阳委托吴壮帮忙买匹快马至于温碧莲他没打算带走,救她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四方游走居无定所的带着人多有不便,仆人什么的他不需要。 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半银两自己揣回兜里,剩下一半交给温碧莲“我有要事在身按说不该在此地逗留,拜你所赐我在此地逗留半日,好在出手助你也没有废多时,这些钱财你自己留着做些营生” 温碧莲赶紧拒绝“公子,这使不得,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卖身契我先替你收着,不是把纹银给你,是让你在此安家落户,此间若得皆归你,本钱再相见之日归还我便是” “这?公子我”温碧莲踌躇不决。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是你说的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没错吧?” “奴家绝无反悔之意” “我并非说你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在此地买座宅院,负责相关事宜,我若是一去不复返你尽可自便,我若归来你做好管家便是。” “如此奴家便不推辞了,公子且宽心,碧莲定会在此守候” 李沐阳点头蓦然想起一件事,猛的抬头说道“你若是婚假那卖身契就此作罢,全当我作为东家陪送的嫁妆” 温碧莲脸上红霞遍布,盈盈一拜有些羞涩的说“多谢公子成全” “诸葛公子你的马买回来了”吴壮牵着骏马在院子里高声喊着。 “好,多谢”李沐阳接过孩子慎重的对温碧莲说“衷告你最后一件事情,若是有人胆敢欺辱你便弄死他,舍得一身剐,整死的时候动动脑子不要伤着自己。” “公子放心,奴家”温碧莲换了自我的称呼以表决心“温碧莲铭记在心永不言忘” 李沐阳抱着小家伙单手上马“吁”控制住乱动的马匹后他对吴壮说“多谢吴壮兄弟,我有要事需先行一步,碧莲会在此地驻守还望吴壮兄多多照拂。” “小事,没问题包在俺身上了,诸葛公子俺还没有谢过你帮俺家渡过难关呐,您是不知道俺吴壮今个要是没碰到你,俺过几天就得和老娘喝西北风了。” “呵呵,你们好好过,风水轮流转只要不作总会好的” “您说的在理”吴壮心悦诚服,这诸葛公子一看就和咱庄稼汉不一样,这举手投足的都是道道。 “告辞”拿布裹包住孩子尽可能挡挡风“驾”,马儿飞奔。 这一路上除了给小娃娃喂些吃食他就没有停下全程都在赶路,风雨无阻,当然下雨的时候他打着油伞踏雨而行。 马儿在路上跑了,李沐阳误打误撞下轻功无师自通,以内力融灌涌泉穴,脚下生风,不说缩地成寸也能一步百米。 秦调曲幽幽,李沐阳赶到秦国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灯火通明,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偶遇一两个人还是酒鬼,嘴里嘟囔着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喝酒喝的那是神志不清,估计连回家的路也找不到在哪,李沐阳在想现在上去打一巴掌,对方也许还会傻呵呵的笑,这的酒太差劲了。 “爹爹,要”小家伙指着路摊上迎风招展的帆布。 “你要那招幡布作甚?” “要,要” 李沐阳扯下衣摆递给小家伙“给你”小家伙咯咯的笑着。 “无知少年欢乐多”李沐阳扶额自言自语“公主府在哪?” 远方人声哗然隐约中有琴音萧瑟,李沐阳循声而去,楼台高阁,嬉笑叫好声不断,他还没进门便被人拦住做什么的?” “小哥你们这那么热闹是怎么回事?” “郡主邀俊能才子相聚天机楼办宴会” “大晚上的办宴会?” “这是我们大秦的传统” “那我能进去吗?” “公子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守堂的人拦住不让进,心里想着跑这逗乐来了?抱着孩子怎么可能让进天机阁,明珠郡主举办的宴会实为招婿,带孩子进去不是添乱么。 “不进就不进,那小哥你能告诉我公主府在哪吗?” “公主府?公主那么多你问哪个?” 这可把李沐阳问倒了,他回想小家伙的娘亲也没告诉他自己是什么公主,不对,他想起了来了,她说自己是秦国的南阳公主,“秦国的南阳公主府邸在哪?” “南阳公主?我们秦国没有南阳公主” 这话一出李沐阳瞬间感觉天雷滚滚,没有南阳公主?他听错了?不对呀,那女的说的真的是秦国的南阳公主,“那个小哥秦是只有一个呗?” “你这人真是好大的胆量,我大秦只有一家别无分号,这要是青天白日你定然会被秦策军捉去关押地牢” 李沐阳眉开眼笑“无事,无事,小哥你先忙着,那个你知道这附近的客栈吗?” 看堂的人指着斜对过“喏,那不就是长生客栈吗?” “多谢告知”李沐阳乐呵呵的抱着小家伙走去长生客栈,客栈里面烛灯摇曳,李沐阳亲拍门框“店家客满吗?我需要投宿” “唔”“稍等一下”稀稀疏疏的穿衣裳声,打着哈欠将门杠拿开,打开门“哎呦客官您这是够晚的哈,上房满了,还有一间中等的,您” “没事,有间房屋下脚就行,我不挑”李沐阳抱着小家伙现在先歇着,明日一早他就换地方远离大秦,他不知道小家伙的娘亲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远离这里。 皇帝?天高皇帝远,那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吗?这样一想南阳公主府也找不到那就不算是自己失言是小娃子的娘亲没有告诉他实情再者她话都没有说完。 “嗯,找人把小娃娃照顾好也算是对她娘有个交代,毕竟公主府说的也太含糊了,再者皇兄我怎么能确定她说的那个皇兄就是皇帝,话都说不清我找谁都没有用。” “小家伙,你说我把你随便扔进一户人家,人家会养你吗?” 李沐阳看着客栈伙计在那翻找钥匙,自己抱着小家伙反身离开,他登上房顶寻找合适的人家,走过很多户人家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天色微亮,小家伙由睡转醒,笑呵呵的喊了声“爹爹” 李沐阳沉默片刻抱着小家伙离开,不就是多个人么,他养的起。 他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进去所以不知道在这个看似繁盛的朝代里安家落户首先你需要有户籍才证。 第五十一章秀才要当兵 朝阳初升,露水殆尽,李沐阳抱着小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周边一片墨绿色的竹子傲然挺立,隐隐约约听见山野村夫在高歌吟唱“幺妹妹你大胆滴往前走,哥哥我在岸那头” 李沐阳寻声找去问道“老哥,打扰一下,这是哪?” “这里是泸州檀县窦庄村,小兄弟你是来访亲的?你怀里孩子怎么满脸通红的?病了?” 李沐阳低头一看小家伙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分外明显,抬起左手抵着小家伙的额头,感觉比自己手温要大很多“老哥这里有医师吗?” “我们村有赤脚大夫,他宅院就在窦庄最高的山峰半腰上,郭大夫门外摆着粥篷你走上去,一看就看到了。” “哦,好,谢谢老哥”李沐阳顺着村夫所指的方向找去,虫鸣鸟语,路野花香。 小家伙蔫头耷脑默不作声,咿咿呀呀也不言语,更别说什么爹爹。 “大夫在吗?麻烦看看小家伙这是怎么了?还请开一两副见效快的草药” 大夫扫了一眼便说“受风着凉没什么大问题,你把孩子放屋舍里呆上一两日便好,切记她身子骨还弱禁不起折腾。” “大夫,我看你屋舍还空房能否匀一间借我父女二人住上几日?” “好说,少说,承惠一两纹银” “成,如此便多谢大夫了” “小兄弟你们是哪里人士?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的记忆产生了偏差,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实不相瞒这孩子是我路上捡的” “嘶,这癔症确实不好医治,你可能过几天就自己好了,也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亦或是永远不会记起来” “记起来记不起来都没关系,想不起来自然有想不起来的道理,强求不得” “呵,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看事情这般通透?小兄弟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通透?或许吧,我忘记自己叫什么了,睁开眼睛,阳光下的李子格外艳红,你叫我李沐阳好了,哦,对了,这小家伙叫李沐瑶” “老夫温良,窦庄人士,老夫曾在阙氏文记里看到过相关记载,上书有云,癔症可取九玄银针医治,具体详解确是没有笔录” “我先带孩子进去,癔症之事随后再议” “成,稍后我让药童给你送碗麻汤过去,我看你面色苍白该是心有疾,麻汤可安神健体” “如此便多谢温大夫,孩子要紧,我先把她放进屋子里去”李沐阳抱着孩子走进大夫提供借居的竹屋。 把小娃娃放在竹榻,从旁边拿起被褥给孩子盖上,自己走了出去,温良大夫在晒草药。 药童端着一碗漆黑的麻汤给他送了过来,“呃呃” 这药童口不能言,是个哑儿。 李沐阳接过麻汤说了句谢谢,哑儿腼腆一笑摇头摆手指着温良“呃呃,呃” “多谢,温大夫” “不必言谢,只是这麻汤要趁热喝才好,李公子你快快服下吧!” “唤我沐阳便可”李沐阳手里的麻汤那是一滴没喝,平稳无波静静待在他的手中。 “恭敬不如从命,沐阳,你听我一句劝,快快把麻汤服下。” “温大夫你那药童是天生的哑,儿吗?” 温良摇头放下手中的金银花叶摇头“并非如此,温华是受了惊吓以后不会说话的” 温良长叹一口气“唉,这孩子苦啊!七岁那年亲眼目睹父母双亡,家中惨祸,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孩子躲在尸堆下,我把他拉出来的时候他目光呆滞,情绪皆无连哭都不会了,一碗忘情下去,人好了却是再无言语” 温良看见温华背着药篓过来闭口不言此事,当即转移话题“小兄弟,这大秦无户籍证明那是寸步难行,要我说你先去办户籍” “这户籍很好办吗?” “泸州不好办,可是这窦庄往上送办简单的很,山脚下老李头儿子疯跑出去数年之久,那老头执拗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儿子的户籍一直保着,老李头早年在战场救过皇帝,负伤后卸甲归田,泸州界内都给他分薄面。” “儿子跑了?为什么?” “他儿子看上了红尘女子,老李头不同意,那小子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再无音讯,有人说他家小子死在坝上,没人敢跟老李头说,那老李头脾气火爆的可以。” “温大夫的意思是让我做老李头的义子?” 温良点头“是有这意思,小兄弟要是不愿意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 李沐阳眉头微挑,心中嘀咕,素不相识为何这般为他着想?他直言相问“为何帮我?” 温良哈哈大笑两声说到“实不相瞒,我并非只是在帮你,老李头乃是我多年好友,当年在军营里老李头没少帮我,同乡是亲,你说我咋滴看老李头就这么孤寡下去?我们是多年的老兄弟了”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那臭小子长的颇为相像,除了那过于苍白的脸色,我疑惑你便是老李头的孩子,我的贤侄李钧羡。” “那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李钧羡” “小兄弟不是说自己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吗?如此这般也能从头开始,有了老李头做助力绝不会亏了你,再者我温良乃是阙氏药王传人,医毒两通,你若拜我为师,我必倾囊相授” “拜师用三跪九叩吗?” “那是自然” “哦,那就算了” “什么?” 李沐阳推拒“多谢温大夫好意,我受之有愧当不得药王的徒孙” 温良备好的说辞派不上用场,不由惊讶的问“阙氏药王的手札笔录呀!药王传承,有了它你游走四方再无阻碍,没人会和大夫过去不,再者医毒两通,是救是杀全在你一念之间,如此好事你要推拒?” 李沐阳沉思片刻后毅然决定学,巧言善辩“师父纵然三跪九叩,该不孝顺的还是会欺师灭祖,那些世俗规矩就扔一边去,我虽不记过往,可是人有三跪还记得,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除却这三项纵使皇帝也不得跪” 温良一听猛的拍了下自己大腿“好小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说不得” “呵,有何说不得,下跪不若臣服,有道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有何不可?” “唉,活脱像是老李头的孩子,你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也不要再去外方多言,要知道皇帝身边的言缚师一句话就能让你自断经脉而死。” 第五十二章倔老头的战功 “师父咱不谈这个了,还是带我去义父家里看看吧!” “好,好”温良高兴应是喊来温华“温华,我和他去你李叔家,你要照顾好西厢竹屋里的娃娃知道吗?” “呃呃” “很好,那我们走吧?” “师父还请前面带路”李沐阳让开路请温良先行。 温良乐呵呵的走在前面,嘴里絮絮叨叨的“沐阳啊!我给你说句掏心窝的话” “您说” “我们这帮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伙计们属老李头惨,他老伴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了,含辛茹苦的把老来子养大,孩子还跑了” 李沐阳言不由衷出口“听起来,是挺惨的” “老李头战功赫赫,他脾气火爆说话也冲,有次冲撞了凉王,凉王面色不善,底下的人为了讨好凉王给老李头下了绊子,我再见他时,他的小腿骨断了” “然后就被遣送出兵营?” 温良摇头“不是,老李头脾气倔,等伤好的差不多就不发一声离开,皇帝诏他回京,老李头抗旨不遵,皇帝便派人给他送来尚书丹青,御赐百亩良田、黄金万两” “这样也还好呀!”李沐阳想不通,按话本上的说,抗旨不遵的人可是会丢小命的,更有甚者还会牵连九族同诛。 温良叹气“那年老李头刚娶婆娘,我从兵营诈死离开,路经乱葬岗饿的那是眼冒金星,也没什么讲究,从死人衣裳里搜看有没有吃的” “师父你不是阙氏药王的传人吗?为什么还要?” “唉,当时我还是不是阙氏药王传人,我从死人身上掏出一袋银两,一张血书” “嗯?师父你不会是从死人身上找到药王传承了吧?”这算是发死人财吗? “你先别插嘴听我说” “您继续您继续” “那血书的主人是位名医世家,血书上说他被歹人残害,阙氏药王笔录刻在他身上,撕皮学医炼毒的人要帮他弄死阙关良” “师父,人已经死了,只拿货不做事也是可以的吧!毕竟死无对证不是”李沐阳出言打断了温良的话。 温良回头白了一眼李沐阳“好好听我说别插话。” 李沐阳猛点头“不说了,不说了,师父后来呢?” 温良摇头背着手往前走,边走边说“后来,我也是这样想的,用刀剥皮后拿东西走人” 温良想起过往心有余悸,叹气说到“我没有想到那血书的主人是言缚师,他以身为媒,言缚诅咒,数月后我全身开始溃烂,高温不退晕倒在村口,温华老爹把我救了起来” 李沐阳颇为无语的想到这跟老李头有什么关系?没有出言打断温良,静心听听他继续说。 “那言缚师的诅咒由于人已经死了,溃烂蜕皮持续了两年,我便不人不鬼的活了两年” 温良静默片刻后继续说“村庄的人避我如蛇蝎,温华父亲亦是如此,我终日靠野果裹腹,没有尝过这种滋味的人永远不会清楚,野果酸涩,吃下后胃酸难忍,食之鸡肋不如。”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碰到了老李头,我”老李头的茅屋近在眼前温良停下絮叨指着老李头的茅草屋“那就是老李头的家,事情以后有机会再同你讲,我们先去找老李头” 李沐阳点头“好”,他不是很懂有黄金万两百亩良田怎么会沦落到住茅草屋?赤脚大夫都比他强的说。 温良快步走上前去高喊“老李呀!我来看你了” “温狗子你他娘的来就来呗,喊什么?” 温良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推门进去“老李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温狗子” 李沐阳还没有进去未见人便听音,只闻声如洪钟“温狗子你矫情个什么劲?不叫你温狗子叫你温良?他奶奶的,没见你哪良,一肚子坏水,别埋汰良子了哈” 温良上前轻声说“老哥哥,我这新收的徒弟,你给我点薄面别叫俺温狗子了。” “咋滴?温狗”老李头没说完便被捂住了嘴,听见温狗子说“老李头,我把徒弟送来给你当义子要不要?跟钧羡长的差不多,他说自己得了癔症还带回一个小女娃娃” 老李头一听扒下温狗子的手就问“人在哪呢?” “就在门口” 老李头站起来风风火火的走出门去,门口的那小子和他儿子钧羡长的真像,那么英俊潇洒像他老子我“哈哈哈哈,儿子回家怎么不进门?” 他说着走上前拥着李沐阳推进家“走,跟你爹我碰两杯,给我说说这些年都是咋过来的?这脸咋这么白?等快晌午了爹给你宰头驴,咱补补” “那个” “那个啥?喊老爹,我告诉你,老爹我认下你这孩子了,老爹我叫李城佑,你上头还有个不成器的兄长叫李钧羡,儿,我听你温狗,听你温叔说你得了癔症过往都不记得了?老爹给你起个名字吧?” “那个” “你觉着李天昊怎么样?老爹我从戎前可是三乡五里中有名的秀才,我可是中阶言缚师” “那个” “儿啊!你要是不喜欢李天昊这个名,老爹再给你起一个,嗯,李辰儒怎么样?还不满意?那再换一个,李,李星云?” “那个” “儿子,你等等昂,我去找族谱翻翻”李城佑扭身就要出门回祖宅被温良拦了下来。 “老李头,人有名字,叫李沐阳” “李沐阳?嗯,不错,挺好的”李城佑走近温良狠狠拍了几下,皮笑肉不笑的“温狗子真是谢谢你啦!” “别呀!这名子是我徒弟自己起的,老李头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自己起的?我儿就是厉害昂,得癔症了,文采还没有丢,好!很好,你等着,老爹我这就去给你宰驴”李城佑快步出门找驴子。 “那个,老爹我不喜欢吃驴肉”李沐阳也不知道驴肉是什么鬼,赶紧拒绝。 李城佑在外面喊“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驴肉可是人间美味,不吃可惜了,阳儿你在这等着老爹,老爹我去去就来”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李沐阳坐下看他的新任师父。 “沐阳,这驴肉可是好东西尤其是驴鞭,大补” “师父你说就说,使什么眼色,你说老爹怎么看到我就直接认下了?” “我看李老头挺高兴的,你可能不知道,那老头闲的放着锦衣瓦房不要跑来住茅草屋,说什么要日行一善,我看李老头肯定不知道那些他帮过的人把他当傻瓜一样看,何苦呢?” “师父你这是在回答我问题吗?” “我已经回答了,你合眼缘,俗称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 “呵呵,师父你的回答真是有够……” “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对,你说的啥都对”李沐阳歪头观察四周,这茅草屋里东西不多,条条有序,俨然是非常有条理的人。 第五十三章三鞭汤 “呃昂,呃昂”李城佑拉着毛驴回来了,把毛驴拴在柳树上拍拍身上的泥走了进去。 李沐阳看他健步如飞也不像是温良说的什么小腿骨折的样子,难道说这里的医术已经达到如此高的水平,说好的落后呢?书本上的东西果然不能尽信。 “阳儿你是想吃闷驴肉呢?还是想吃驴肉火烧,还是想吃小炒驴肉?或者酱驴肉” “老李头,我喜欢吃红闷驴肉” “闭嘴温狗子,我没问你,灶子上有红闷驴肉自己去吃,别耽搁我和儿子说话” “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有你这样的吗?李老头”温良摇头走到灶前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驴肉塞进嘴里,那叫一个香。 李沐阳遗憾的是自己不能吃东西,摇头“那个老爹,我吃不了驴肉” “啥?吃不了驴肉?那老爹给你宰马实在不行,给你宰头牛”山边那嘎瘩还放着好多牲口。 “我”李沐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 “我啥?阳儿,老爹给你说想吃啥就跟你老爹我说,咱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外人,有啥不喜欢的尽管提,藏着掖着也好过不了。” 这便宜老爹说的话还挺受他待见的,罢了罢了纵然是食之无味也能吞咽“老爹我没吃过,按你说的随便整点就行,咱这有酒吗?来几坛酒咱喝点?” “没吃过?这驴子够大,咱能烧好几道不同口味的驴子,温狗子别吃了,剩下几块让阳儿尝尝鲜,走跟我出去宰驴子” 温良把端着装有红闷驴肉的碗碟留给李沐阳追着老李头出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李沐阳正在犹豫要不要尝尝看,外面传来几声怪叫“啊--呃--啊--呃” “啊啊啊--呃呃--” “啊呃-啊呃-啊” 李城佑刺穿了驴子的喉咙,血如泉涌,洒在地上可惜了,他喊李沐阳拿木盆过来。 李沐阳左右扫视也没有看到木盆在哪,大点的东西除了锅也没有别的了,李沐阳搓搓手抬起大铁锅端了出去。 温良一看自己的傻徒弟居然端着口铁锅出来了,笑的肚子疼“哎呦我的傻徒弟,你拿口锅出来是要煮驴子吗?” “温狗子你就是事多,阳儿别理他,快拿锅过来盛驴血”李城佑招呼儿子赶紧过来,这驴血已经放了至少有一盆多了。 “驴子的脸那么大?眼睛咋这么圆?眼睫毛这么长?”李沐阳新奇的看着“这就是毛驴呀!咋长这样?比马丑太多了!” 温良和老李头对视一眼“这癔症挺严重的哈?” “喝几碗汤药兴许能好” 温良拍着毛驴的脊柱问“老李头咱为啥不吃烫驴?” “你知道啥,烫驴子叫的太难听,我儿要是喜欢,我再宰就是了,我李城佑别的不多,牲口有的是。” “是,是,你说的啥都对”温良应和着。 驴子惨叫一声“昂呃--啊呃”不再扑腾明显是进气多出气少,李城佑磨刀霍霍向壮驴,片下驴颈肉放到木桩上,剁下驴鞭专门放一边。 这驴子一天三个人也吃不完,他切开肚子取出驴肠子,刨下驴肾,再切了三斤三两的驴腹部肉,剩下的他就没有拿。 “温良,你把驴肠子给我洗干净喽,我先把这剩下的驴子扔冰窖里去”李城佑扛起剩下的驴子对李沐阳说“阳儿你别光站着去烧火咱洗干净了就开炉做饭,先腾几个馍馍” “哦,好,馍馍在哪放着?” “就在柜顶呢!”李城佑扛着剩下的驴子去扔进后脚冰窖,冰窖里冻着一坛老酒,他搓搓双手把酒搬了出来。 “老爹你这是什么酒?” “我自己酿的黄酒” “这酒放了多长时间了?” “嗯,有个十来年了,酒这玩意越放越淳,黄酒配驴肉生活赛神仙,温狗子你别把肠子给我搓坏了,洗干净就行了” “行,行,我知道了你赶紧把酒搬进屋去吧” 李沐阳拿嘴吹火,火石打着的火势太小了,没有过茶米油盐的生活,现在整起来别说还挺新鲜的,嗯,就是火石打的太麻烦了。 “徒弟先来道驴肉火烧怎么样?”温良洗好肠子,挂起来风干一下问他徒弟要不要先吃驴肉火烧。 “我怎么着都行,那个师父山腰上小家伙和温华还在那呢!” “没事别管他们,温华会照看的,那小子做饭也挺不错的,改日让他做给你吃。” “行,师父这是什么?怎么还一条切下来了?”李沐阳指着木桩上的一块细长肉问。 温良顺着一看“它?这可是给你大补的好东西,它是驴鞭,又叫铜串子肉” “这一点怎么够三人吃?”李沐阳皱眉当然他不是嫌弃东西少。 温良险些笑晕过去“这玩意大小也控制不了,依我看你老爹该是随便挑了头雄驴牵来了,我们也不是屠户出身,能自己宰驴马牛已经很多错了,莫要挑莫要挑。” “这驴鞭这么难整?” “那可不,一头公驴也就一条驴鞭,不可能多了呀”温良是彻底相信李沐阳得了癔症,驴子哪没有看这新奇劲?问这问那的。 “那驴肉火烧怎么做?” “呃,一般都是老李头做,我在一旁等着吃就成了”温良也不知道驴肉火烧咋做。 “先和面,把面团醒两刻钟,好了以后揉熟擀成面片,抹上菜酥油,卷成长条饼,砍将几段,重点油面包酥贴锅烘面,鼓包切口填放切碎的酱驴肉就成了” “老爹这做起来可麻烦了吧?” 李城佑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简单的很,酱驴肉,油饼子咱有现成的,一会我给你做三鞭汤和驴板肠” “三鞭汤?哪三鞭?”这名字稀奇古怪的他李沐阳从来没有听过。 “牛鞭、驴鞭、狗鞭,这是三鞭汤的主材”李城佑不厌其烦的给儿子说他不懂的东西。 牛鞭狗鞭他昨天就剁下来了,酒坛子里放的宝贝能做三四回三鞭汤。 李沐阳没有再说别的,点头说了句“那老爹我先回屋等着了,我抱着小家伙,对了老爹我路上捡到一个小家伙是个女娃娃,没人要的,我在那守了两天两夜没有人来找,便收了当闺女” “嗯?我已经当爷爷了?好,好,孩子呢?抱来让我看看”李城佑那叫一个高兴啊! “孩子叫李沐瑶,路上吹了点凉风有点发烧,在师父竹屋里养着呢。” 美味无比的 第五十四章日赛神仙 “成,一会咱吃了饭,老爹去看看,把孩子抱回咱李宅住,在温狗子家住算怎么回事?他那还要养活死人没空管你” “老李头你咋说话呢?我说了豆娘她不是活死人” “哼,二十年了一动不动不是活死人是什么?温狗子你听我一句劝,算了吧!你那药王笔录根本就不行。” “老哥哥,不是不行,是缺着记载,被那个阙关良拿走了,只要找到他杀了他,拿到他手里余缺的记载,我就能把豆娘救醒了” “痴儿”李城佑沉默不语了,他知道劝不动温良,但是总想试试。 “老哥哥,你也别光说我,这么多年你怎么没有再续弦?” “我,我那情况能一样吗?我是没有相中的,要是有相中的我立马娶回家,阳儿可别嫌弃老爹给你娶个后娘回家” 李沐阳连连摆手“不嫌弃,不嫌弃,你高兴就行。” “呵,您是没有相中的,躲在这山脚底下,谁眼睛瞎了往这跑让你相中?再一刀砍了她?” “那啥,那是我的错?她一个女人家不知检点的往我这乱蹭,我没杀了她就是好的,砍一刀能咋滴?” “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快别提了,今是你收儿子的大日子,提那扫兴事作甚?驴鞭不做了?” “做,做,阳儿让你看笑话了,你先歇会,我去给你做三鞭汤,驴肉火烧,红闷驴肉” “行,老爹你先去忙,我不着急”李沐阳等老爹进去做饭问自己师父“师娘怎么了?” “唉”温良叹了口气“豆娘她为了救我变成了活死人,二十年来我想尽各种办法施救只是无济于事,书中有记载天金蕊能唤醒沉睡的人,可是具体的操作步骤没在上面” “是在阙关良那?” “没错,在他手里” “那找到他夺回来不就行了吗?”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阙关良改名换姓不知所踪,我找不到他,可能豆娘再也不会醒来了,唉,或许等我黄土埋过头顶的时候她就跟我一起去了。” “师父你不要过于失望,有道是天助自助者,苍天有眼一定会让师娘醒来的” “沐阳,你可知天若有情天亦老如何睁眼助我?我这一生” “温狗子你在那瞎说什么玩意呢?快点进来帮我烙油酥饼”李城佑冒出头喊温良。 温良拍了拍李沐阳的肩膀走进茅草屋,李沐阳跟在后面,桌子上那碟驴肉还在那放着,他拿起一块驴肉塞进嘴里咀嚼。 原本以为会淡而无味没有想到美味至极,剩下的驴肉自然被他通通消灭,龙肉?没吃过,但是这地上驴肉的盛名当真是名不虚传。 “老爹这驴肉真好吃!”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你老爹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驴肉,再等一会儿啊,约莫两刻钟” “没事,我不饿,老爹你慢慢整,我一点也不饿”李沐阳的肚子极其配合的“咕噜咕噜”作响。 “饿了?看到犄角旮旯那那个酒坛子大小的坛子了没” “看到了” “那里面是你老爹我卤好的酱牛肉,床底下还有一坛风干的牛肉干,拿出来先垫吧垫吧” “昂,好,谢谢老爹” “你这傻孩子谢什么谢,老爹还用你跟我说谢谢?去吃吧” 李沐阳抱着一坛风干的牛肉问“老爹咱家有驴肉干吗?” “没有,驴肉一般我都现宰现吃,你要是喜欢吃,我把冰窖里冻着的驴肉全拿出来卖给饭馆,咱再买新驴子宰杀” “都行,老爹你快做饭去,别光顾着和我说话了,这日头还长呢,什么时候咱都能说。” “是饿红眼了吧?行,你等着”李城佑转身“温狗子动作快点儿,你徒弟快饿昏过去啦,我看着眼睛都快红了。” 李沐阳从坛罐子里拿出牛肉干放在嘴里,尝了尝吐了出来,如同嚼蜡难吃至极。 把装着牛肉的坛子悻悻放回床底,也许他只能吃驴肉了,早知道就一口不吃了,光喝酒也很不错。 悔不当初这四个字咋写他还是很清楚的。 走出茅草屋坐在草皮上,那柳树下的驴子血迹还没干,周围暗红色血点斑驳,他就地躺下。 阳光日中有些灼眼,右手遮目微风轻拂,莫名感觉这样的生活挺不错的。 “阳儿,全驴宴好了,快回来吃饭,今个老爹高兴,咱多喝几杯” 李沐阳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草屑,高声应着“好嘞” 木桌上摆着好几碗驴肉,有炒的,有炖的,有烧的,香味四溢。 “来,来,来,我跟你说,这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可不是吹出来的,吃着驴肉喝着黄酒,这小日子过得神仙都比不得”温良说着给自己到了一碗黄酒,一口闷了下去。 “这话说的不错,儿啊,来跟老爹碰一个”李城佑说着给自己续上黄酒给李沐阳也倒上一碗。 李沐阳端起碗尝了一口味道不错,果断一口闷“先干为敬” “好,来再干一碗”李城佑要倒黄酒被李沐阳抢过来“老爹我来倒” “这碗酒我敬师父,感谢师父知遇之恩” “都是缘分” “这碗酒我敬老爹,感谢老爹不嫌弃我,这么一个怪小子,不嫌弃,我还拖着一个傻丫头” “你没有嫌弃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就行” “哪呀!我老爹长的眉清目秀,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风流倜傥的人物,老爹你说实话,年轻的时候没少留下风流债吧?” “哈哈,那倒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儿你今年多大了?” “我不知道,我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 温良拍着桌子问“臭小子不是说你睡醒以后看见的是李子树吗?” “没错呀,爬出古墓以后看到的就是李子树,你不知道那阳光老好了,美中不足的是微风吹后我整个人都坦荡荡走四方了” “哈哈,坦荡荡走四方?徒弟你是在古墓里待了不少年月啊!能告诉我怎么醒来的吗?” 李沐阳摇头“不知道,我是被盗墓的蠢贼吵醒的,听他们嘟囔了句什么晋” “晋?老哥你听过吗?” “晋?那年代可久远了,呦呵,我儿你不会是老古董吧?” “老爹你看我长的像不?” “这面色苍白的说是长年不见阳光准是没错的,只是这也不像活了大几百年人呀!” “想不通,没道理呀!言缚师周游他才活了一百三十多” “温良我觉着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别想太多,我看阳儿说了,是被吵醒的,你吵吵豆娘试试?” 第五十五章背靠大树好乘凉 温良喝了一碗黄酒“嘶,这倒也是个法子,我怎么没早想到,沐阳师父承了你的情” “没事,我也想早日看到师娘”李沐阳夹起驴肉吃了起来,好吃的收不住嘴停不下手。 “慢点吃,一会我再给你炖,咱冰窖里最不缺的就是驴肉” 李沐阳拿汤勺舀了口三鞭汤,味道有些咸鲜,感觉还不错,舀了口脆胫肉,嚼着味道怪怪的,吐了出来,摇头“老爹这三鞭汤也就味道不错,这肉可不行” “嘿嘿,不懂了吧,三鞭汤吃的就是这汤肉”李城佑说着给李沐阳舀了满满一勺肉。 “哎呦!老爹,你自己吃吧!”李沐阳赶紧从大碗里舀来一大勺儿,里面的肉都被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啦。他也分不清是什么肉,反正一锅乱炖,一股脑全给了李城佑。 “哼,有了老爹不要师父了?”温良装作不满意的样子,黑绷着脸。 李沐阳又舀了一大勺放进温良碗里“师父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这还差不多”温良舀着大口吃。 “行了温狗子你也别矫情了,赶紧吃,吃完我跟你上去看看我孙女,阳儿稍后你在这先歇会” “不用,一起上去歇着吧,老爹不是我说,你这茅草屋也没我跟小家伙住的地方” “没事,地方多的是,你老爹不缺宅院,他就是在这待着躲清净,堂堂右翼王跑到山沟躲清净真是够可以的” 李沐阳疑惑的问“嗯?怎么成右翼王了?不是说得罪凉王自己离职了吗?” “徒弟你没有听我说完,当初你老爹救的皇帝不是以前的皇帝,起兵战役他战功赫赫,自己卸甲归田,皇帝封的右王” “老爹我是找到了棵大树呀!” “哈哈,那可不”李城佑端起碗跟儿子和温良碰碗。 李沐阳放下酒碗说道“对了,老爹、师父,我从古墓出来的时候碰到一个姑娘,我借走了她的外裳,她说她是南宫堡的人,可能会给你们带来点麻烦。” “谁?南宫堡的人?徒弟你跑的有够远的,咋过来的?” “温狗子你闭嘴,不跑远能遇见我们吗?你还能收到徒弟?我还能收到儿子?阳儿你别担心,一个小小的南宫堡不敢怎么样。” “徒弟,你跟师父说实话,你真的只是借了那南宫丫头的衣裳?” “嗯,不然还能怎样?”李沐阳白了自己师父一眼,继续喝酒吃驴肉。 “唉,傻孩子,你说你生米煮成熟饭,那南家丫头不得给你当妻妾?真是傻孩子”温良摇头怒其不争。 “师父你想多了,就算是我记忆全无也不能饥不择食不是” 李城佑问“那南宫家的丫头很丑吗?” 李沐阳回想了一下南宫悦的样子,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了,非常光棍的回了两字“忘了” 温良抢言“那我估计小丫头片子该是丑的可以,算了,以后师父给你找好的,我听说唐家的丫头不错,老李头你看呢?” “唐家的人不行,唐家的女儿彪悍非常又十分泼辣,你看看我儿这身无几两肉的德行,可禁不起唐家女儿的折腾,舍不得我儿受那悍妇的气。” “老李头你当着阳儿的面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唐诗婉给吓着了?” 李沐阳一听,有事呀这是,好奇的看着李城佑。 “咳咳,唐诗婉那个疯婆娘我是惹不起,温狗子你要是敢点火,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过去” “别,别,我说笑呢!唐诗婉能为曹余磊生饮人血活吞人肉,我可不愿过去,老太太一笑,我心里发毛。” 生饮人血活吞人肉?还真是厉害了,三鞭汤里有的肉咸鲜美味,有的肉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分找太麻烦,李沐阳索性只喝了几口汤便不再动筷子,桌上大部分的驴肉全进他肚子里了。 李城佑问“不吃了?” “不吃了,已经饱了,我看自己现在是连路都走不动了”李沐阳趴在桌子上,吃撑着了有点难受。 “那你就在这歇着,我去你师父那把孩子接回来,我们傍晚一起回家” “那只留师父自己在山腰?” “我哪是自己,我那还有温华和豆娘” “师父,一起回家呗”李沐阳问李城佑“老爹咱家装的下师父那一大家子不?” “装的下,怎么装不下,行了温狗子听我儿的话,一起下去,吵醒就要有吵醒的样子,山腰上就那两三人,连个鬼影都没有,想吵醒豆娘八百年后吧!” “那就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吧,咋来是,阳儿你也不用收拾,在屋炕上躺会,我跟你师父一会就下来,等回去了再派几个人来把冰窖的剩驴肉卖喽” “老爹我们一起去,我全当是消消食,这饭后百步走能活到九十九呢!” “行,一起去”温良应下李沐阳跟李城佑说笑“回去了,好让你们父子俩合计合计给你宅子里寻个婆娘” “行,我回去就找” 温良一脸认真的问“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我还骗你不成?”李城佑可不是说笑的。 “好,对了,老李头,我看村西头的宋寡妇就不错,要不你去看看?” “不行,不行,宋寡妇长的太黑了,我可相不中,临乡的钱寡妇倒是不错,温狗子你娶回家还能给你添个儿子” “钱寡妇?她倒是臀圆腚大的,身段也足,可这三乡五里谁不知道她水性杨花的,我要是娶回家头顶不得一片绿?这要是有的孩子,我能猜他爹是谁?” “那要不就老牛吃嫩草算了,让王婆给你寻个人家,你说咱不亏了人姑娘不就成了吗?” “再说吧,老李头,我们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不?容后再议,容后再议昂。” “行,我反正不急,儿子我已经有了,总比你光棍汉强” “嘿,你个老李头,我把徒弟收回来,不让他认你了” “你说不认就不认?我告诉你温狗子晚了!” “咳咳”李沐阳打断二人斗嘴,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山腰上看看小家伙好点了没,我估计她该退烧了。 “行,走”李城佑换了身衣裳,三人说走就走,灶台上还煮着一锅清水。 “哇哇哇哇”“呃呃--呃啊--呃呃”还没等他们走近竹屋就听见娃娃响彻云霄的哭声和温华着急的哄孩子声。 第五十六章狗不嫌家贫 李城佑快步走进竹屋温良紧随其后李沐阳在后面慢慢悠悠的跟着。 温华手足无措的待在一旁“呃呃--呃呃”的试图哄孩子,小娃娃并没有因为温华的善意停止哭泣。 “来,来,小乖乖让爷爷抱抱”李城佑俯身就要抱起小家伙。 小家伙哇哇哭的更厉害了,险些上不来气。 温良推开李城佑“你吓到她了,一边呆着去。” 温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容可掬乐呵呵的对小家伙说“瑶瑶,我是你,爹爹的师父该叫什么?” “蠢了吧!她叫我爷爷,你是我兄弟也是我儿的师父,自然是叫你爷爷” 温良一拍自己的脑门“哈哈,我真是高兴的昏了头。” 小家伙嚎啕不止温良让开地方对李沐阳说“你快哄哄她,别让她哭了,小娃娃一直这样哭可不行。” 李沐阳依言走上前俯身轻喝“够了,闭嘴不许哭” 李城佑和温良险些厥倒,还真是捡的孩子,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哄孩子的,那还不得越哄越哭啊! “呃呃--呃啊--”温华比着手势“她是不是饿了?退烧的草药汁我已经喂了” 温良一看温华的手势,便猜想到坏了,小家伙不是被苦哭的吧?那退烧的汤药里可是放着三两的甘草。 还别说,小家伙可能是感受到熟悉人的气息立刻安静了下来不再大声哭泣,抽噎了几下,从床上趴起来顺着李沐阳的衣摆往上爬。 “小家伙你是饿了?”李沐阳问温华“有什么是她能吃的吗?” “呃啊--呃呃--呃”温华扭头就往厨房跑,从罐子里拿出一个鸡蛋打入一个小碗里面,从盐坛里捏了一点盐,搅拌打匀,撕了几条绿菜搁在一旁。 温华又拿火石打着炉灶,开火烧水,水温冒烟后他舀了一勺温水加进盛有鸡蛋的小碗里,连同碗一起放进锅里熬煮。 不到一刻起锅撒绿菜再闷一会,好了以后他端着鸡蛋羹走进竹屋。 温华把鸡蛋羹递给李沐阳“呃呃--” “谢谢”李沐阳接过鸡蛋羹疑惑的看着,这玩意怎么喂? 温良从李沐阳手中拿走鸡蛋羹,舀了一勺喂小娃娃“瑶瑶张嘴,啊” 小娃娃紧抱着李沐阳不支声,李沐阳拍了小家伙一下“听爷爷的话,张嘴” “啊” 温良吹凉塞进小家伙嘴里,小家伙是饿急了,“嗷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阳儿你是怎么虐待瑶瑶了?她都饿成这样了” “老爹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别人,没把小家伙饿死就是好的” “嘿,你这孩子说话还真是” “行了老李头,我徒弟像是会照顾孩子的婆娘吗?我徒弟那癔症可是还没有好呢!” “得了昂温狗子,癔症又不是失心疯,再说了他又不是傻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李沐阳插嘴问了句“老爹什么是猪?” 李城佑眼睛瞪的老大“猪?这玩意你都没见过?” 李沐阳摇头“猪很平常吗?” “那倒不是,猪都是平民百姓家圈着吃的,我也就偶尔尝尝鲜,不好吃,有股子骚腥味”李城佑还是喜欢吃驴牛肉。 “没见过,我不记得了”李沐阳又不能说自己确实没有见过猪长什么样,只好把失忆也就是癔症推出来当借口。 “没事,回去的路上兴许就能看到长什么样子了,要是看不着老爹给你买头让你看看” “嗯,好,那老爹咱什么时候走?” “那得等温良喂完娃娃鸡蛋羹喽” “那玩意叫鸡蛋羹?” “阳儿你不会是连鸡蛋羹也没吃过吧?” “昂,好吃吗?”李沐阳有些好奇。 “好吃,来点?”温良端着鸡蛋羹问他。 李沐阳看温良举着小家伙用过的勺子朝他送,摇头拒绝,对温华说“你能给我再做一碗吗?” “呃呃--”温华扭身要去再做被李城佑拦住了“华子别理他,快去收拾收拾,咱去我那住” “呃呃--呃啊”温华拉着温良比手画脚“呃呃--呃呃” “昂,咱带豆娘下去,过两年再上来豆娘要是还没有起色,你就先在你李叔家待着我去外面看看” 温华猛摇头“呃呃” 李城佑出声打断“行了,离火也该回来了,华子你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呃呃--”温华拍了拍温良的胳膊走出去收拾东西。 “老爹你说的离火是?” “我管家,一天一跑烦死了,这回正好赶上了,等会我们坐马车回去” “老爹宅院离这里远吗?为什么还坐马车回去?” 温良习惯性的想要拍李沐阳的脑袋被李沐阳闪过,温良作罢笑骂“傻小子你不会真的以为堂堂右翼王就窝居在这小村庄下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老李头只是三天两头往这边跑,有特令不用还天天上朝倒是真的,这要是天天上朝能跑死他那把老身子骨” “温狗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叫老身子骨?我今年还未古稀不说正当壮年那也是宝刀未老” 李沐阳有点绕满脸困惑的问道“大秦?右翼王?住在窦庄村的山脚下?老爹你?” 温良和李城佑面面相窥不明白李沐阳在疑惑什么,“没错,是我”“没错,是他” 李沐阳仰头大笑,他想通了温良和老李头肯定是怕他自己嫌弃李老头家世,所以合伙骗他,何必呢,他不在乎这些的,李老头他完全可以当大叔照顾,叫声老爹也没什么。 他把小家伙扒拉下来站起来拍着李城佑和温良的肩膀“我说老爹师父你们不要煞费苦心欺瞒我了,我又不笑话你们,有道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不说我得癔症即便是我记忆清楚也不会嫌弃你们的” 李城佑但笑不语,温良有心解释被李沐阳打断“你说我是属于孤身在世间游荡的,捡个小丫头也照顾不了,老爹也是光棍汉一条,凑在一起也投脾气那就是一家人,老爹我给你养老送终” 李沐阳走出竹屋张开双臂大声说“我看这里山清水秀,竹林挺拔,鸟语花香很是不错,老爹也说了冰窖里驴肉很多,我们几个就待在这挺好,至于豆娘,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李城佑满脸含笑抱着昏昏欲睡的小丫头,温良站在一旁很满意自己认下的徒弟。 离火背着竹椅赶了上来对自己主子行礼后转而问候温良“温爷您改变主意了?” 温良应是“在这山腰上待久了,也该下去见见人气了” 离火以为李沐阳也是来求医问药的便出言阻止“这位小哥不好意思,温神医今日不问诊你去找别人吧!” 第五十七章闲人逛地遥 “大叔别装了,大老远跑上来也怪累的,先歇会喝点水,温华来碗水” “呃呃“ 离火后退一步“这位小兄弟老夫不知你所言为何?若是无事还请速速离开” “嘿,还挺入戏的,老爹你给人多少工钱?别听他的,没你事了,大叔你回去吧!” 哈哈哈哈,后方传来一阵爽朗笑声,李沐阳挑眉不禁疑惑难道真是右翼王? 温华端着一碗水塞到李沐阳手里,他快步走到离火身边高兴的比划“呃呃--呃呃” 离火摇头“我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帮你带蚕丝草,下回肯定帮你带” 闻言温华失落的走开。 李城佑左手抱着小丫头,向前一步走右手揽住李沐阳说道“离火,这是我儿子”颠颠左手的小家伙“这是我孙女” 离火放下竹椅当即跪地“奴才离火参见公子,小小姐” 李沐阳冷眼以待且不说吃食,这衣住言行上他一点也没有看出李城佑身上哪有上位者的气场,诚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深攻心计上伴似纯良以弱示人,扮犊吃虎是以为上上之选。 “得,还是不信?等回家就信了,离火你去帮温良一起抬豆娘出来,咱下山回家” “爷,您就请好吧”离火起身拿起竹椅跟着温良去搬挪豆娘。 “温爷我来背豆娘吧?” 温华自己把豆娘背起来“没事离火,我自己背就行,豆娘不喜欢别人碰她” “那我帮你搬着小木箱”离火拿起放在一侧的小木箱“对了温华呢?” “他去备药草了,咱出去等,温华那小子挺利索的”温良先一步走出竹屋大喊“温华好了没,该走了” “呃呃--”温华背着大药篓子跑了出来,擦擦额头细汗“呃呃” 李城佑一看人来齐了大手一挥“得嘞,我们回去” “老爹,我们徒步回去?” 离火出言解释“公子这山路险陡马车不好上来,我将马车放在山脚” “马不跑吗?我借来的马一点都不听使唤,跌跌撞撞的上路没走多远,我就喝点酒的功夫马就跑了” “公子多虑了,离火并非一人前来,山脚还有我们李营的兄弟” “嗯?老爹你这算是拥兵自重吗?” 李城佑摇头“并非如此,我兵权已解,手下带着一城的李家兄弟,他们不愿归军自动离职做了护院” “老爹皇帝是老头吗?” “我跟的皇帝是,现如今是新皇登基说起来我曾抱过他,交情不错,也不知这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这些年频频在朝中有意无意的倾向,有些大臣贵族跟苍蝇一般无二烦死了” “老爹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尤其是那嫌弃的表情,老爹你说实话是不是这样匡过很多人了?”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你老爹我是那种人吗?” “老爹不是我说,我们萍水相逢还没有说啥,你就把我当儿子了,你不能欺负我得了癔症就把我当傻子呀!我也不是傻子” 李城佑脸上笑容也没褪下“孩子实话跟你说,我这一辈子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只是得了癔症,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老爹养你” “老爹,打住哈,这说的我怎么听不懂?”李沐阳认为李城佑该是认错人了,他不可能是李城佑的孩子,这完全可以肯定。 李沐阳认为其中定然有诈停下不前等着听解释,大不了他一走了之,反正也留不住他。 “我说老李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算了,徒弟我给你解释”温良看徒弟脸色有点变化出言解释。 “不必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来说”李城佑拦住温良自己解释“数月前我在湖边垂钓,枉尘大师出现他对我说,我儿子要来了,只是他醒来以后记忆会有所偏差” “老爹你这是说哪去了?不是说李钧羡跑了吗?” 李城佑有些悔恨的说“他是跑了,那个混账东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老子都不要了” 李沐阳有些无语“老爹你不是早知道他跑了吗?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你同意不就得了” “哼,她一个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也配入我祖坟?我还怕惊着祖宗,你不知道我当时那个气的,那是三天三夜没吃东西”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沐阳也是醉了。 “我怒气冲天派人去劫他们,那臭小子给我打死了一半,我气昏了头直接带人追杀” “咳咳,老爹你不会是把自己儿子杀了吧?” “没错,不听话的儿子要之何用?我一掌毙了他,心灰意冷之下把兵权扔了”到如今李城佑想起过往不禁有些后悔,他是气极了也是后悔莫及。 李沐阳叹了一口气,估计眼前这老头神智不清,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跟温良皆是被情所困迷乱了心智,那离火估计是可怜老头,至于温华,捡个哑巴孩子也没什么。 “老爹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人都没了,李沐阳也不知该说什么,在他看来,走就走呗,反正生死有轮回。 李城佑抹了把脸,眼角有些通红“我把儿子放在古刹,济安庙高僧枉尘大师说我儿子还能救,得等,我一等就是十几年” “老爹那和尚肯定是匡你的,你还真信?不是我说最不能信的就是和尚说的话,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呵,你放下屠刀被人斩了然后立地归天,成佛不成佛还两说,这样解释也不无不可,那是能信的?也就求个心安,老爹不是我说你,杀了也就杀了后悔什么?落地无悔” “你”李城佑被李沐阳说的话呛住了,这话说的太混账了,心中悔恨被冲的七七八八,混账孩子活着就是为了气他。 “行了,别在这杵着呀!豆娘是不重可我也不能一直背着不是,累的我够呛,豆娘她不喜欢别人碰她,我们下山坐上马车边走边说,孩子不是我说你,那么较真干嘛?” “我没较真,是老爹自己较真,我本人无所谓的,反正我自己知道自己” “你都癔症了,能知道什么?你说你要叫李沐阳,依你,儿呀!先乖乖跟老爹回家”李城佑听温良的暗示,话语软了下来,他儿子吃软不吃硬。 李沐阳本着闲来无事去看看也行,老头确实不错,重点是他家驴肉不错,嗯,他喜欢那个驴板肠,黄酒味道也不错。 第五十八章荤素不忌 山下等待的那队人马看起来都三四十岁了,训练有素散发着彪悍的煞气,背上缚大刀,看见李城佑后举刀欢迎。 李沐阳跟在李城佑身后上了马车,温良为了照顾豆娘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温华紧跟在温良身边打下手。 在马车的快步飞奔中李城佑絮絮叨叨的给李沐阳讲解各中恩怨缘由。 “我年少时为了果腹曾剃发出家做和尚,枉尘是我师父,他说我六根不净心有戾气,寺庙七年我离开离开那里入了边关,从小兵摸爬滚打,我这人脾气暴躁易怒,为人直耿,凭着一腔豪情也闯下一片天地” 李沐阳深知此时不宜插嘴侧耳倾听,他倒要看看李城佑能不能巧舌如簧说黑是白。 李城佑说着看了李沐阳一眼,看见从他眼中渐渐流露出淡漠,心中哀叹,面容不显继续讲到“我先立业后成家,御赐良妻,我常年奔波忽略了对孩子的照看” 李沐阳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问“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说起来枉尘这个法号听起来有点耳熟” “枉尘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我初见他时年方不若十五,再相见我已是白发斑驳而枉尘大师模样不曾改变,内力倒是又深厚许多” “老爹枉尘大师的武功很厉害?比你还厉害?” “深不可测,就连唐老太都对其奉为坐上宾” “唐老太?” “唐老太是逍遥子的传承人,一手暗器出神入化让人防不胜防,唐家精英子弟众多,我这孤寡老人可比将不上” “老爹何不广收义子?” 李城佑摇头“你想的也太天真了,皇帝如何能允许异姓王做大,最初是为稳定军心巩固江山,先皇或许看在一起冲锋杀敌份上不与夺命,新皇可就说不准了,我李城佑不求封侯拜相,说实话如若不是枉尘大师救下心存死志的我,现如今早已没有什么右翼王” 李沐阳听的是云里雾里,这乱七八糟说的是什么鬼,莫非不好好说话胡诌八扯是他们的传统? “儿啊!你既然不肯承认自己,便尽管做你的,只要还认老爹,老爹便心满意足了,义子儿子都是一样的” “老爹,听你说了这么多颠三倒四的话,我觉得吧,很有可能得癔症的那个人是你,师父在山腰久了,又痛失爱妻,我猜他也是受了刺激变的不正常,如今我看已归庸医行列,要不咱回去了换个大夫看看?” “臭小子这么编排你师父,他要是听见了可还能依你?别小看温狗子,他那毒术可是比医术厉害好几倍,想当年” 李城佑没说完被李沐阳打断了“行了老爹别想当年了,一会瑶瑶该被你吵醒了,老爹我跟你回去,也认你当老子,你别絮絮叨叨了,我听的耳朵疼。” 李城佑嘴片上下动了动,他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儿大可不光是不由娘。 “那,我们先约法三章,第一老爹你不能过问我的婚事、第二老爹你不能,不能,好吧,第二第三没想好,等什么时候想起来我再补上” 李城佑横眉冷竖“不过问你的婚事?” 李沐阳耸肩“老爹你都是不同意,我立马走人,天大地大我不相信自己会饿死,您老就请枉尘大师给你再造一个儿子” 李城佑气的那是一口气堵在心口,心思百转,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皇城里貌美如花、知书达理、温柔体贴、泼辣娇纵的各式女子,他有所耳闻,他还就不信儿子掉不进温柔乡。 揪下一撮胡子没好气答应“行,不过问,不逼你成家生子。” “老爹你人真好,典型的人……”李沐阳趁着李城佑没听清他嘟囔的什么赶紧换话题“老爹你真是右翼王?” “你还是不信?”李城佑也没有带着象征身份的玉佩,这孩子多疑的性子就是得了癔症也没变还说什么不是,若是信了岂不是错失,宁可认错也绝不放过。 李城佑已经打定主意回家以后让孩子歇息数日便以回皇城赴宴为由带他回皇城。 “老爹你打什么歪主意呢?笑的太……了”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闭眼休息会,回宅院有一段路程呢!” “最后一个问题,老爹你府上有好酒吗?我可能除了能吃驴肉什么都吃不了了,酒水能让我温饱。” “想吃驴肉就说,还只能吃驴肉,骗老子好玩吗?酒水管够,皇城里来了个姓魏的厨娘,她酿的酒那是一绝,我投着股,咱不缺酒水。” “女子酿酒?老爹她们可以青天白日罗面上街做营生?” “看你说的,女子如何不能上街做营生,她们也不可小瞧,你是不知道,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狠太多了,我亲眼目睹赵三娘剁了自己丈夫的子孙根” “老爹你亲眼见?” “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我能对不起你娘么,赵三娘追着他家汉子到街上了,当着满街乡临路客,那是一丝犹豫都不带,说剁就剁,现在想想还感觉下面发凉。” “为什么剁呀?” “还能有什么,那孙子忒不是人,把村寡妇睡了还不认账,寡妇带孩子找上门了” “然后她就生气的剁了?这不是把下半辈子的幸福毁了吗?” “没有,我记得赵三娘剁完以后当场写了休书,她跟那孙子合离了。” “老爹我没听错吧?女人休男的?不是只有男的休女的吗?” 李城佑给儿子一个白眼“江湖儿女,男女参半,谁比谁尊贵?没有什么休不得,只要你武力强盛,朝廷不管这些俗世。” “老爹那我前几日碰到一个女的,张嘴奴家,闭嘴奴家,那是贱称吗?” 李城佑双目一瞪不甚满意的问“你遇见了自称奴家的女人?” “昂,怎么了?”李沐阳不明所以。 “那是贱卖的丫头,有可怜的也有自作自受的,算是最下等的,她们多是混迹市井之间做些皮肉生意。” 李沐阳皱眉“哈?老爹你是不是过于狭义了?也许是谦称呢!就跟什么贱内,贱妾一样” 李城佑喝止他“你从哪听来的如此混话?枉尘和尚带你去了风尘场所?这个为老不尊的臭和尚想当初就是他带坏我儿” 李城佑不禁后悔相信了自己师父那个不着调的疯癫大师,这是又要带坏了? “枉尘和尚?”李沐阳蓦然想起他好像路上遇见过这么一个臭和尚,慈眉善目荤素不忌,当初烤的叫花鹰全到他肚子里去了。 第五十九章蛮凤公主 马车晃晃悠悠,李沐阳挪动身子,马车坐的时间长,浑身僵硬咯的难受。 震耳欲聋的鼾声响彻四周,李沐阳干脆封闭了自己的听觉,有点累想休息,跟着李城佑回去,安定下来,随之而来的弊端可以顺其自然,毕竟他得了癔症不是。 想要得到首先舍弃,即便是空手套白狼,人也得先把套子扔出去,家人并不是锁链,那不是束缚,条件允许下他想要静静待着,纵然他知道这是假的。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又有什么什么关系,他是李沐阳,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任性蹉跎,不会老不会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可以走走看。 马车停了下来,离火管家掀开帘小声说“公子,我们到了“ 李沐阳问了句“我和李钧羡长的很相像?” 离火摇头说道“我是公子离家后才上任的管家,先前没有见过钧羡少爷,主子下令将画作物品全部焚烧” 李沐阳了然,推醒小娃娃和李城佑“老爹,我们到家了” “嗯?这么快?行下车,看看老爹给你翻新的宅院”李城佑抱着孙女跳了下去喊到“温良快出来,咱到了” 温良抱着豆娘小腿肚有些打颤,拒绝温华的搀扶跳下马车。 “温良你这虚弱的样子是咋了?”李城佑皱眉这才一会没见到就成这样了,还真是不服老不行。 温良呵呵一笑“没啥,这老胳膊老腿的坐马车时间长僵了。” 李城佑站在台阶上“多谢诸位兄弟了,都回去歇着吧,对了忘记介绍,这是李沐阳,我老来子,我手里抱着的是我孙女李沐瑶” 余众齐声抱拳由衷恭贺“贺喜右翼王双喜临门” “哈哈哈哈,好好,阳儿你来说几句” 李沐阳咳嗽了一声说道“诸位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善言语,多谢各位多年以来对老爹的照顾关心,改天我一定请诸位吃酒” 温良抱着豆娘走上前“我同时宣布昂,李沐阳也是我徒弟,以后你们有什么头疼脑热就不用找我了。” “行了,都回去歇着吧!”李城佑挥手让部下回去歇着,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他也不想看着跟他的兄弟们太苦了。 说句不当说的,李城佑当初就没有想让这帮兄弟跟着他,他一大老粗,辗转难眠间还会想着要是当初没走这条路,要是就待在寺庙青灯古佛一生安乐也不无不可。 “离火你一会去栏市买几个俊俏听话的丫鬟,再去海口楼挖个厨子过来,顺便从酒家打三四百坛酒水来” 离火听到最后一个,猛抬头,嘴角轻微抽搐,爷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这话肯定是不能这么说出去,他委婉的问“主子您要三四百坛酒水?不是三四十坛?” “怎么会是三四十坛呢?我要三四百坛屯起来慢慢喝”李城佑很是认真的对管家说。 李沐阳开腔“那个不麻烦的话顺便帮我也买三四百坛吧!” 离火僵硬身子的应下“我晓得了,最迟明天八百坛酒水便会入窖,我们用埋起来几坛吗?” “不用,不用,现买现喝就成”李沐阳的话成功让离火吓着了。 现买现喝,八百坛一年怎么可能喝的完,这也太夸大了,离火有点酥,果真是父子,这不着调,想一出是一出的架势是一样一样的。 温良抬脚踹在李城佑小腿肚上“我不管你们了,快给我安排住所,我喜静,下人就不要来叨扰了,温华会解决我们的吃食,你负责提供菜肴食材便可,银两拿你们的汤药费换。” “当真是无可奈何,碰到你温狗子算我倒霉,你自己进去看看相中哪块地皮圈起来,我保证不会让他们去叨扰你”李城佑对温良这异姓兄弟多有照料。 “你说的昂!” “那是自然,你何时见我说话有假?” 温良不禁抿嘴这话说的,以后不知道,这以前么,十句话里至少有七句是掺假的。 “老爹在门口杵着多累呀!别唠叨了,咱进屋说话呗” 李城佑正待说什么,远处有一人身穿青色长衫,胸前有红色牡丹样的刺绣,他左手高举黄绢驾马而来,嘴中高喊“圣旨到” 声音尖利有些刺耳还能接受,李沐阳挑眉不动声色的退居后方,果不其然听见高呼吾皇的声音。 他没想到的是周围的人都跪下了,跪下了,他鹤立鸡群显眼的不行。 李城佑一众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人从马上跳下来,头也不抬打开圣旨宣读,李沐阳趁着空档悄无声息的退进宅院里。 只听得外面尖利声依旧“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与皇叔数月未见甚是想念,端阳将至,朕欲举鸾鸿盛宴,君臣共赏普天同庆,望皇叔速回,钦此” “翼王接旨吧!”曹吉安把黄绢交给右翼王。 “老臣接旨”李城佑接过圣旨,众人起身,李沐阳又溜了回来。 “曹公公还请屋里休息” “不了,杂家的活已经送到,还请翼王您早日上路才是,刘总管那还等着杂家回话” “辛苦曹公公了,不急于一时,老夫稍作安排后即刻启程,曹公公奔波劳累不宜再驾马,你坐我马车回去便可,马车奔波总是能遮遮风雨” “恭敬不如从命,杂家在此谢过右翼王六”曹吉安登上马车扭身说了句“对了,杂家忘了说蛮凤大公主她回来了” 李城佑脸色变了变从离火那拿了一袋碎银上前递了上去“多谢曹公公告知” 曹吉安笑如春风的接过打趣道“右翼王切莫误了公主的芳心”说完掀起帘弯腰进马车。 李城佑对赶马车的仆人说“上路吧,好生照料着,送进皇城澜禁城便先在李园侯着” “是主子,那俺上路了” “嗯” “驾”马车奔飞。 温良抱着豆娘进宅院,青笠园近有湖水远有楼阁山隅,风景地势很得他喜欢,强势入驻。 李宅的下人都认识他,恭恭敬敬叫声温爷,温良点头,他知道他们怕他,他不屑解释,怕吧,邪医的名号不就是让人怕的么,老友一两个就行,其余的人算什么。 “温华你下去休息吧” “呃呃--” “我没事,你去吧,晚上我们带豆娘去闹市逛逛” 温华眼睛一亮“呃呃?呃呃--” “不用管他们,李老头该去皇城了,嘿嘿,说不定走的时候是两人回来的时候就是三,蛮凤大公主可是心倾他多年了。” 第六十章天人合一 “阳儿你跟我来”李城佑前面带路走进书房。 李沐阳刚踏进门便听见李城佑笑骂“臭小子刚才你跑去干做什么?” 李沐阳坐在沉香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老爹我不喜下跪,为避免徒生事端自觉躲到一边去,有毛病?” 李城佑被噎住了“咳咳,你这是大逆不道!” “老爹乱世之中有大逆不道吗?” 李城佑怔住把李沐瑶放在一旁,眼睛眨动“阳儿你是何意?” “不知道,但是不想跪地,老爹你上面有多少个得跪的?” “仅新皇一人” “那方才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叫什么曹公公的下跪?” 李城佑被逗笑“我不是在给曹公公下跪,而是给他手里的黄绢下跪,那是圣旨,见圣旨如同皇帝亲临。” 李沐阳压低嗓子问“老爹你想当皇帝吗?我帮你把皇帝杀了,这样我就不用向别人下跪了。”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李城佑心里一个咯噔,他儿子死心眼又执拗,恐怖他心里已有反心,这如何是好,他不能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被凌迟处死。 “老爹我不是跟你说着玩,我很认真” 李城佑捂眼片刻放下“我手中无兵将可抗衡,新帝无苛政,兢兢业业,国家被治理的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武林江湖亦是安常,我不愿打破这平静。” 李沐阳沉思片刻“那算了,老爹你什么时候后悔随时张口,只要我躲着皇帝就不用跪了。” “恐怕由不得你躲” “怎么?老爹你不想惹,我躲也不行?” “你方才没听见,皇帝诏我入皇城赴宴,你得跟我一起去” “老爹我去了谁照顾小家伙?” “说的跟你在就能照顾瑶瑶似的,瑶瑶让温良照顾就行了。” “不去不行吗?”李沐阳想去也不想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点什么东西。 “我的儿,你得把户籍安上,要不你就用原来的钧羡?表字沐阳?如何” 李沐阳毫无犹豫的点头“好滴,老爹你不是说安排一番即刻启程吗?” “你听见了!耳力这般好?” 李沐阳谦虚一笑“那是自然,内力环身,耳聪目明”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好拿汤药将你身体调理出来好重修内力,外武招式” “嗯?” “阳儿你是不知,招式诡变多端却也需内力加持,内力可不好练,夏冬三伏九,日日停不得,窥其门道好生难得。” 李沐阳摆手“老爹你想错了,内力形成是体内气的组叠,我们游离在世间,天地之间自有气,我们抛开杂念,沉浸其中天人合一,达至忘我无我本我之境,自会循环生生不息” 李城佑不明白儿子所言为何,只听的云里雾里,天人合一那句他是听懂了,就是顿悟呗。 顿悟可不是人人都能行的,这玩意是讲究缘分的,更多的是悟性,要不怎么有人可以白步青云,有的人入暮黄土都不得门路。 李沐阳看老爹那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也懒的解释,他拍了拍老爹的肩膀“没听懂就别想了,顺其自然亦是道,不是要走吗?赶紧的” “昂,好”李城佑走出书房喊来下人大壮“大壮去给我叫离火过来” “主子,离管家带人去买酒水了” “那就去给我叫账房先生来” “好嘞”大壮放下手里的大扫帚小跑去找账房先生。 他跑到管账的房间气喘吁吁的说“宋先生,那个,那个主子让你赶紧过去” 宋三刚温上一壶小酒,赶紧拿出来扑灭火,小跑着跟在大壮后面。 “主子您找我?” “嗯,宋三你马上去给我拿两盒金瓜子和五千两银票过来” “好,您稍等会”宋三马不停蹄的跑到账房取出两盒金瓜子和五千两银票,擦擦虚汗给主子送了过来。 “爷您要的金瓜子和银票” 李城佑接过东西喊来李沐阳“阳儿过来” “怎么了老爹?” “给你一盒金瓜子拿着玩吧!” “老爹这是你给的月钱吗?有别样的吗?”李沐阳把一盒金瓜子倒进荷包里,塞的鼓当当,晃起来声音清脆。 李城佑咳嗽两声,这一颗金瓜子便约是三十多两白银,他给儿子那盒至少装着二三百粒金瓜子。 “宋三我们府上还有别样式的散金吗?” “主子咱还有一小筐金叶子和一坛金骰子” “阳儿你也听见了,想要哪个?” 李沐阳眉开眼笑“老爹每样再来一盒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宋三再去拿两盒散金” “啊?” “啊什么?没听见公子的话么?” 宋三只是被惊着了,赶紧哈腰“主子我这就去拿散金” “阳儿你去把瑶瑶送到你师父那吧!” “老爹我不认路” “额,没事我让下人陪你去” “老爹我不想动,你带着小家伙过去吧!” 李城佑摇头“不行,我现在过去温狗子得咬人,这时间不行,算了,等离火回来让他去送” “也行,反正不是我就成,老爹咱能往马车里放软榻吗?躺着去比坐着舒服,再备点酒水驴肉什么的” “嘿,你跟枉尘学了不少悠哉生活呀?” “老爹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跟他学的,这玩意用学吗?话说我们赶路风尘仆仆的多备些换洗衣裳呗” 李城佑点头“依你,能享福谁去瞎折腾受罪” “嘿嘿,那倒是,老爹你给我讲讲蛮凤大公主呗,我听那口气像是有故事的呀!” “去去去,孩子家家的,一边待着去” “那路上说也行,全当解闷,那我去洗漱一番,咱再上路吧!老爹你等我一刻钟昂” “去吧,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你顺便去成衣纺拿几身衣裳” “昂,老爹我那两盒散金要来了就先放你那,特别是金叶子给我拿好别掉了” 正说着呢,宋三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端着两盒散金跑来“公,公,公子,您要的金瓜子和金叶子” 李沐阳接过来,两个木盒子长的都一样,他随手打开一盒,里面是金叶子,形似柳树叶的散金。 李沐阳荷包已经满了,他把另一盒金瓜子递给李城佑“老爹你帮我拿一盒,我拿不了了。” 李城佑接过“要不让绣娘给你做几个荷包?这放在一个荷包里若是掉了便全掉了” “有现成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让绣娘过来,咱问问?” “那个老爹,为什么不能在衣裳里绣口袋呢?还有没卡吗?那银票要是撕了,进水了,不就打水漂了么?天天抬着金银多累呀!” 第六十一章量足即可 “都悠着点,可别把酒坛打碎了,谁要是给我打碎了,每个人都扣三钱昂!” “离火” “哎,公子您叫我?” “那个成衣店怎么走?” “公子我让虎子跟您一块去吧!买了东西他还能给您拿着点” “嗯,行”李沐阳点头有人给提东西他乐意之至,他才不会想到说那虎子往他衣服里放点毒什么的。 可以说李沐阳知道自己小命不会死以后,胆子,不是胆子,是心境,心境开阔了许多,不会再有那种满大街的人都在毒害他的错觉。 主体沉睡,他被推出来,心情还不错,一切都是新奇的,主体冷漠又懒惰,私下无沟通,随机出现。 只要不刺激主体出现,一般他可以随便浪,感官共享,感情不共享,独立统一,这是他所现知的。 “虎子,你放下酒坛跟随公子出去,公子要去成衣纺” 虎子膘肥体壮大饼脸,右眉上还有道大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疤,疤痕陈旧,看上去有些凶悍。 一张嘴那傻勇憨厚的本性暴露无疑“昂,俺知道了” 虎子挠着后脑勺说“公子俺是个粗人,有啥事您尽管吩咐,俺要是有啥做的不对的,您尽管打骂便是” “无事,我也不做什么,老爹说要去皇城面圣,我想着也不能丢了咱右翼王的面,买几身像样的衣裳” 李沐阳扭身对离火说“那管家你去忙自己吧!挑点上好的酒水放马车上载着,路上没有酒水走的也无趣不是,对了你等我们走了以后,去窦庄把老爹放在冰窖里的冻肉找几个人拿出来贱卖吧!” “昂,行” “离管家老爹说那冰窖里剩的多着呢,要我说你们拿回来也别都卖了,留点出来你们开开荤” “谢谢,谢谢公子”离火退去一旁指挥他们搬酒坛“动作迅速点都” 远处有仆人一路小跑“离管家,主子让你过去” “行,安山你看着点,我先过去”离火匆匆忙忙去找李城佑。 李沐阳顺手拿走两坛酒水走出去,虎子跟在身后咽咽口水,酒虫被勾起来,“那啥,公子我来拿就成了” 李沐阳丢给虎子一坛“拿去喝” 虎子赶紧接住嘿嘿傻笑“谢谢公子”,虎子迫不及待的拿出红布头举起酒坛喝了一口,烈酒饮喉“真他娘的爽” “哈哈,是吧?我也这样觉得”李沐阳举坛豪饮,这种浓度的酒水对他来说如同饮水,甘甜清爽。 虎子也舍不得多喝,他拎着酒水跟在公子身后,眼睁睁看着公子喝完酒水随手将酒坛丢弃,酒坛碎裂滴酒未有,好酒量,走路稳妥没有半点摇晃。 李沐阳停下转身问“虎子成衣纺在哪?” “就在前面左拐直走再左拐,然后右” “行了,你前面带路,别拎着酒坛子了,赶紧给我喝完喽”李沐阳这才看见虎子还拎着酒坛子也不嫌弃它重。 虎子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俺舍不得喝完,好酒慢慢品才是” “行了,别丢人了,赶紧喝完,回去小爷再给你一坛”哎呦喂不就是一坛酒至于吗?李沐阳摇头“快点老爹还在那等着,我一会还有事” “好咧,您就瞧好”虎子酒量也还行,举着酒坛咕咚咕咚下肚,到的没有了酒坛扔到地上,摇摇晃晃的,舌头打结“公,公,公子,跟俺虎子来,俺带你去” 李沐阳皱眉他怎么看这虎子喝酒以后,大饼脸通红,眉色粗浓神色略有变化,酒品怕是不行。 虎子晃晃悠悠的走,嘴里哼着小调,嘿嘿一笑黄牙露了出来“公公子呀!你是不知道,成衣纺的翠花长的那是白嫩白嫩的,那” 李沐阳脸色黑了,一个巴掌抡了过去“老子让你去成衣纺前面带路,你他娘的瞎逼到什么,我看起来很好说话?” 虎子被一巴掌掀翻在地,整个人是懵的,这是咋地了,咋说翻脸就翻脸,抬头看公子的脸色还是黑的,擦擦嘴角,嘿这小白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力气可真不小,见血了。 “愣着干什么呢?等着我去扶你?别装死,我告诉你以后能喝酒就喝,不能喝酒就别喝,再给我废话老子要了你的命” 虎子从地上爬起来道歉“公,公子对不住了,是俺逾越了,俺这就带路” 李沐阳木着脸跟在身后,路上行人三三俩俩的,他环顾四周连个铜镜都没有,从荷包里拿出几粒金瓜子把玩着。 成衣纺中衣裳颜色样式很是齐全,他随后点了几个相中的衣裳,试穿还蛮合适,挑了几件颜色不同的款式拿走,里里外外有十来身。 反正李沐阳拍给掌柜子五粒金瓜子,掌柜子找给他一串铜钱,铜钱被他给了虎子,让他自己买酒回家慢慢喝。 虎子接过铜板塞进怀里默默跟在公子身后,等回了李宅,虎子告罪离开,打心里发毛以后他能少往公子面前凑,他是决计不会敢上前打脸的。 李沐阳自己的宅院在老爹的右侧与温良遥相对望,他让下人抬几桶水来,自己内力温热,连带着衣裳清洗烘干,自己再干净的水中清洗,草草了事,烘干头发。 他穿好自己新的衣裳将荷包挂好,从旧衣裳里抽出藏着的鹰羽毛转换在新衣裳中,将剩下的新衣打包,去找李城佑。 “老爹我收拾好了,咱能上路了不?” 李城佑丢给李沐阳三个绣有竹叶假山的荷包,荷包里鼓当当的“拿去,老爹又给你装了一袋金叶子” 李沐阳接过看也没看统统放进怀里“谢谢老爹” “不用谢我,等老爹百年之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儿呀!老爹我也不图什么,你快快乐乐的就行了” 李沐阳没忍住重申了一遍“老爹,我确实不是钧羡哥,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脑子里没有印象,我知道自己叫李沐阳,还有别名叫诸葛穆青,记忆中是片段的有很多名字,但是绝无钧羡” 李城佑深叹一口气,不认就不认,“行,不是认干爹了吗?把干去了,就把老爹当成亲的,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全是你的” 话都说这了,李沐阳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想着也不能老是戳李城佑伤口,也就不再谈及此事,他自己清楚自己做什么就成了。 “他们也准备好了,你要的软榻也塞了进去,咱马车底下有十坛酒水,哪也不缺酒水,路上就能买到,阳儿你的武功如今到什么境界?我们比划试试?” 第六十二章人皮秘籍 李沐阳摇头“我不会比试” “嗯?为何?”李城佑觉着武功该是不低呀。 “我无法动手切磋,现在不能收放自如,身体形成战斗记忆,你会很危险”李沐阳不是在开玩笑,打虎子的那巴掌要不是他收住,虎子就会当场毙命在那。 李沐阳认为相处久了,主人格苏醒之日就是他们融合成功时,方才便是出现了波动,情绪会受一定的影响。 这不重要,他知道每个都是他,都是一样的就成了,一致对外是这样没错。 “臭小子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这么低估你老爹?来比划两下”李城佑挥掌来袭。 李沐阳一眼看穿他的罩门,踏步而走,现在的他不宜出手。 “臭小子你休走”李城佑紧追不舍。 李沐阳被追出火气,反身极速击破李城佑罩门,右手拎着衣襟趁他没反应过来,直接把人丢进湖里。 “噗通”湖水的凉意让李城佑清醒过来,他惊呆了,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在湖水里了,他想若不是儿子留手恐怕如今他已经魂归黄泉了。 李城佑四下看看没有下人在,还好保住自己老脸了,从湖水中爬上来,看见温良开着窗子脸上笑意不止。 李城佑甩甩水没好气的呛“看什么?天这么热还不兴我洗个澡了?” 温良摇头笑言“好一个飞沙落雁惊鸿起,不错,不错,徒弟呀,为师很看好你” 李沐阳含笑点头“多谢夸奖,愧不敢当” 李城佑说“阳儿不错,有自保之力挺好的,老爹我很欣慰,等着我去换身衣裳咱就出发” “老爹慢走” “嗯”李城佑落汤鸡的往屋室宅院走。 “徒弟你来”温良招手让李沐阳上来。 李沐阳蜻蜓点水踏波而行借栏助力跳进窗里,豆娘正被他师父在木桶里煮,空气里一股难闻的药香。 温良手里拿着七瓶白色小瓶罐一股脑塞给李沐阳“这是我炼制的救心丸,可吊将死之人一个月的命,起死回生不可能,但是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吞服此药,这药便能让他无病无痛活一月之久” “给我做什么?”李沐阳用不着救人的东西。 “拜师的见面礼,你傻呀!吊命一月,一月后尸骨无存,身无残缺病痛之人吞之亦是如此,还会功力大增仅那一月而已,还不懂?” 李沐阳眼睛一亮“你是说这玩意能当毒药使?” 温良呵呵一笑“药这玩意没什么毒药救命药,你救人那就是药,你害人那就是毒,看你怎么使了。” “就跟人无好坏之分不过是立场问题一样吗?”李沐阳晃了晃药瓶约摸着该有十七八颗的样子。 温良点头,这徒弟通透“徒弟把右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李沐阳把药瓶塞进怀里,依言将右手伸了出去。 这方一把脉坏了事,温良摸不到心跳,这李沐阳的身体也要比一般人偏凉,面色苍白,起初他还以为是肾虚所致。 温良从腰间掏出一把青月匕首,他不由分说的要刺李沐阳,这李沐阳肯定是不同意的,反手就将匕首夺下,眉头紧皱不满的说“师父你这玩笑可开的不好玩,你要作甚?” 温良醒悟方才他也是过于激动了,出言解释“徒弟,为师为何摸不到你的脉搏跳动?莫非你是活死人转醒?” “没有脉搏?”李沐阳听闻拿右手贴近自己心脏,静默片刻,确实没有听见心跳的声音,手贴喉咙还是没有,耸肩无奈说道“我已经说了自己是从墓里爬出来的,你们还不信” “等等,等等”温良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你是说枉尘大师把你埋了起来,不知使用了什么药草,你肉身不腐数年后虽然记忆缺失但是人醒过来了?”温良自以为找到了解释。 李沐阳也不想过多的解释,既然枉尘和尚非要跳出来当挡箭牌,那就让他去当好了,那叫花鹰也不能白吃不是。 “我醒来不久请枉尘和尚吃过叫花鹰,枉尘和尚说我们也许还会再见面,师父你也知道我得了癔症,前尘皆忘,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 温良神色有些癫狂,嘴中嘟囔着“一定是这样没错,一定是这样” “徒弟你真是我的福星”温良从怀里掏出有些陈旧的肉色皮子塞给李沐阳“这是药王笔录拿去” 李沐阳摸着皮子感叹“这玩意就是人皮秘籍?怎么是空白一片还有破洞?” “你滴上自己的血就能看到了,那破洞是我饿急了啃了一口”温良急冲冲出去,大老远的就听见他喊“温华快跟我收拾收拾,我们去找枉尘大师” “人肉是酸的一点也不好吃,我现在除了吃驴肉别的什么都吃,难吃至极,每天吃同一种,吃腻是早晚的事,听说驴皮能制阿胶” “你听谁说的?” “书上,那个无良大大” “得了,继续睡你的吧!连张图都没有,鬼知道驴是什么东西” “我见到了” “什么?” “驴,那老头杀的时候我注意到了” “默默说一句,你们先歇会我脑子有点疼,要不你们谁出来替替?” “不” “才不” “自己玩,我们有事” “呵呵达” 李沐阳撇嘴,有些嫌弃手里的人皮,药王秘籍很厉害的样子,别搞笑了,连个医治方法都不全,药个鬼,可以用别人的血泡着看看。 “阳儿!”声音中夹杂着慌乱着急。 李沐阳从窗户上露出半个身子“老爹我在这” “怎么跑上去也不知道说一声,温狗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去找枉尘大师,枉尘那家伙不着调的,鬼知道他往哪跑” “没事老爹,师父愿意去找就让师父去,我们也不能把师父圈起来不是,师父毕竟也是成年人,他都年迈中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城佑摆手仰头高喊“我说的不是这意思,比起担心温狗子,我还不如担心接触温狗子的人,我是说瑶瑶没人看了” 李沐阳从窗户上跳下来,顺着碧波踏岸“那就买个奶娘把瑶瑶带走” “也是,那就上路,我们走” 李城佑转身要走被李沐阳叫住“老爹能让瑶瑶和奶娘去另一个马车上吗?” “咋了?”李城佑奇了怪了咋还有把孩子往外推的。 李沐阳慢慢悠悠的说“她一直哭,我听的很烦。” “行,再整一辆马车”李城佑算是服了。 第六十三章亡母托孤 “老爹你要是再找一个,咱不就这么麻烦了吗?那啥,那个蛮凤大公主怎么回事,给我说说呗”李沐阳一脸好奇。 “你呀!路上说,不急于一时,等到皇城你要是不想下跪就别面圣,但是我估计不可嫩,我儿失而复得,不,我儿远走归乡,该是见上一见” “那不是还得下跪?” “阳儿”李城佑有些为难,这如何是好。 李沐阳看李城佑那满脸愁容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老爹,我说什么不想跪是跟你说笑的,当时离开是因为脑子里错乱的记忆有所回升” “阳儿你想起来了?”李城佑有些惊喜的说。 “也不是全部想起来了,一半一半,不过老爹我可以肯定我不是你儿子,钧羡,我是李沐阳,只是李沐阳” “阳儿你别说了,咱该上路了。” “老爹你听我说,我有证据,我能千杯不醉,我会不死不灭,我可以说这世界上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你不信?” 李沐阳从地上捡起一个枯枝“老爹你看好”。 李沐阳手持枯枝,内力聚集于掌心汇成一线,长虹落日,化枝为剑挥向温良的小院高驻,快如闪电,迅如疾风。 寂静如常,李城佑笑了,上前揽着李沐阳往门口走,边走边说“儿呀!老爹知道你癔症还未好,没事,老爹不嫌弃你” 他正说着呢,只听得轰隆一声,李城佑扭身一看,房屋小楼被劈成两半,左边的倾力不足浑然倒塌,李城佑努力让自己脸上挂笑,数次不行,笑的比哭还丑。 李城佑大骂枉尘“我就知道枉尘和尚不安好心,那贼秃子肯定是忽悠我儿,阳儿你是不是看遍了藏书阁?老爹我当年有幸进去一观,云里雾里太深奥,参不透” “唉,老爹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当真是无可奈何,人生短短几十年还是不要过于执着为好,你心有愧亦难忘,活的太累,我有一方可消痛苦,前尘尽忘老爹你要用吗?” 李城佑抹去眼角的泪水“忘什么,不用,我若是前尘尽忘那还是我吗?我都半截入土快埋脖子的人,记着挺好” 李沐阳看下人都聚集来看发生什么事情,他驱赶着离开“行了,行了,都别看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离管家找人把那修整一番” “哎,好,我这就去找人修”离火去找工匠。 李沐阳思虑一番对李城佑说“老爹你相信我吗?” “阳儿怎么说?” “你听过蛊吗?如果有尸体,我能让他死而复生,但是老爹你要记住,肉体的醒和连同魂体的醒是不一样的,魂体强悍可分割再造分身,而肉体只是一个承载我们的器皿,这么说老爹你懂吗?” 李城佑不懂但是点点头,他想继续听下去。 李沐阳继续说“凤栾蛊可肉白骨活死人,但是活的那个人并不一定是你想要的那个人,身体肯定是你要救的,你可以用药让其前尘尽忘,然后以他的性格秉性再培养。” 李城佑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他就听懂了六个字,肉白骨活死人,他老了不想折腾,一切随缘“算了,阳儿你什么遇见枉尘和尚,问问他,你钧羡大哥在哪葬身” 李沐阳拍拍李城佑的肩膀,“事实很残忍但是老爹你得接受现实,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在有生之年再见钧羡大哥” “昂,行,阳儿既然这样老爹给你整个户籍,再起个表字,嗯,叫什么好”李城佑心情是跌宕起伏要不是久经风雨铁定吐血。 “穆青,带不上诸葛,给我留个穆青也行,你这叫名字都说表字吗?”名字什么的都是他们随手起的,坚定统一的认知,自己是李沐阳。 “你在这稍等,我去写封信”李城佑回屋子,拿起宣纸,泼墨挥洒言简意赅“吾右翼王次子,李沐阳,字穆青,上倾入户籍,速办” 写完装纸封蜡,他带着信封出来,“阳儿,我们该上路了,耽搁许久怕是追不上曹安吉了” “曹安吉?那个曹公公?” “正是,他义父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宦官刘卿云” “老爹你不用给我介绍这么多,说了我也不知道是谁,瑶瑶呢?” “我让奶娘抱我们马车上了” “呵,老爹,合着你早就备好让瑶瑶一起走了?” 李城佑摸摸鼻子“额,我那不是急着找你么” 李沐阳推着李城佑“行了,赶紧上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咱就能追上了” “乖,娃娃听话,不哭不哭昂” “哇哇,呜呜呜” 李沐阳远远的听见小家伙哭号,不满的对李城佑说“看吧!又哭了。” “小孩子哪有不哭的,拿东西哄哄就好了”李城佑也没有照顾过小孩。 “对了,老爹大秦有南阳公主吗?”李沐阳这方想起小娃娃的娘亲来。 “南阳?有,新皇的妹妹,怎么了?你看上她了?迟了,那娃娃已经嫁作他人妇” “不是,老爹我想起来了,瑶瑶是南阳公主的孩子”李沐阳摇头,这不着调的,他眼界可高了,南阳入不得他眼。 李城佑也是气笑了“你别瞎说” “我没瞎说,是真的,我记起来着,我在路上碰见一濒死妇人,她说自己是大秦南阳公主,托我将她的孩子送往公主府” 李沐阳顿了顿继续说“我一路寻来,询问皇城大秦南阳公主,那下人给我说没有什么南阳公主府,我神志一时间有些不清,脚下生风,莫名其妙就来到这了。” “她真是南阳的孩子?孩子叫什么?” “我不知道,那妇人让我替她给皇帝稍个什么话来着,我忘记了,她话没说完就断气了,孩子叫什么也没跟我说。” 李城佑嘴角抽搐,简直是让人无话可说么,他也不能指着李沐阳说,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这话说不得。 “要不咱到皇城老爹你再去问问?为什么明明有南阳公主却没有南阳公主府?” “呵,因为她皇兄给她下了禁令,不准提及南阳公主,谁提谁死” “哈?为什么?” 李城佑笑了“为什么?因为那是耻辱,他老子把自己女儿送去和亲,稳固皇城,江山稳若金汤最初是拿南阳换来的” “新皇和南阳感情很好?”李沐阳记得南阳公主让他给她皇兄转达话语时的表情,依赖、思念、不舍、绝望。 “南阳和新皇不是血脉兄妹,二人情若鸳鸯,后来,唉” 第六十四章佛怒红莲 李沐阳跟着李城佑走到门口看见一队挂着李字旗帜的马车,中间驷马齐驱的大马车里传来小孩子的哇哇哭声。 “我没说错吧”李沐阳走上前登上马车撩开帘“你带孩子去后面的马车” 李沐阳在马车门口娃娃看着他瞬间就不哭了,只是抽噎着。 “好”奶娘抱着孩子要走,娃娃又哭了起来,魔音穿耳。 “行了,闭嘴,你在这待着” “阳儿你给她说,她能听的懂吗?”李城佑跟着身后。 小家伙不哭了,抽抽噎噎的,伸着胳膊“爹爹” 李沐阳黑着脸对奶娘说“你去后面的马车,用你再过来” “哎,好”奶娘放下小家伙离开。 李沐阳登上马车,“老爹我衣裳忘记拿了,等我会,我去去就来” 小家伙哇哇大哭。 没等李城佑说什么呢,李沐阳已经不见踪影,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他就肩背包袱回来。 李沐阳随手将包袱扔在软榻上。 李城佑案桌上还放着一盘瓜果和一盘驴肉,小家伙手里拿着一片驴肉啃咬着。 “行了,可以上路了”李沐阳说完就钻进马车去了。 他兴致颇高的从怀里拿出两荷包散金和几瓶温良给的瓶瓶罐罐,摆在案桌上,摸着散金形状打开金叶子,掏出来一把金叶子做暗器。 李城佑看着儿子进马车后一言不发就在那瞎鼓捣,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做什么呢?” 李沐阳头也不抬的说“做暗器,佛怒红莲” 李城佑嘴角抽搐声音不自觉提高“儿砸,你拿金子做暗器?那杀的人是多金贵?这玩意丢出去还能挣回来不?” “额,应该是不能,金叶子这玩意金贵?” “呵呵,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你知道一枚金叶子顶的上多少一文钱吗?一铜板是一文钱,一贯千铜,有地方是八百铜,十贯一两,三十两纹银是一片金叶子,你拿着,我看至少也有十片金叶子,自己算算是多少铜板。” “额,3000000文?不对,是,对,对,没算错的话,该是3000000铜币,要是换成铜币砸人,最少我也能砸三百万人,这是单打,佛怒红莲是群攻的” 李城佑极力装作自己懂的样子不想丢了作为父母的颜面。 李沐阳低着头也看不着,他做的佛怒红莲不是说拿它砸人,而是拿它作为承载暗器的容器,装卸方便容易携带,暗器一堆沾毒的银针即可。 他就不信一堆毒针砸过去能片叶不沾,除非对方有铁布衣衫,或者极速躲过,他多整几个不就成了,当成装饰物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 说整就整,李沐阳将一袋子金叶子都倒在案桌上,手指翻飞无影,不多时,八个佛怒红莲成形,金叶子还剩一多半。 李城佑好奇的问“这就是你说的佛怒红莲?一个镂空的金球?” 李沐阳笑着摇头“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莫慌” 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把银针全塞进去,安插好,轻弹金叶柄,形状翻变成镂空的金叶镯子。 李沐阳将镯子戴在手上“老爹你能看得出其中的玄机吗?” 李城佑摇头,这玩意他没见过,“咋整的?” “老爹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要一个拿着玩吗?” 李城佑拒绝了“不用,你留着自己玩吧,我拿着也不会使” “我可以教你,挺简单的”李沐阳如法炮制继续填银针。 “没事,不用,阳儿你知道自己里面有多少银针吗?” “一枚佛怒红莲里有一千零一枚银针,触发一次会丢弃一百银针,能使十次,十次后再放银针便是” “你从哪拿的银针?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府上有如此多的银针?” “哦,我从成衣纺买的” “买了多少?” “那不是有包袱么,除了我几身衣服其余全是银针” “我不是见你从怀里拿出来的吗?” “你说这些?”李沐阳举着自己金叶手镯问。 “嗯” “这里面是淬毒的银针,时间太赶了,我没整那么多,等到皇城有时间我把剩下的全整了” 李沐阳把其余七枚佛怒红莲变成镯子的变镯子,有的整成固定头发的簪子,还有一个干脆穿绳挂在脖子上,镂空的小金球还挺好看。 剩下四个佛怒红莲,李沐阳又整改了一下,全放右小腿内侧了。 李城佑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也太……” “我怎么了?” “没有,你很好,这就是你说的佛怒红莲?感觉也不像啊!” “咳咳,老爹佛怒红莲就是我给这暗器起的名字,我是佛,我很生气,红莲业火,药石无医,意在沾之必死” 李城佑拍着脑门有些头痛的问“你这是从哪来的歪歪道道?” “我自己没事瞎琢磨的,不过我那时里面放的不是银针是,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是什么东西” “阳儿,来两坛酒你跟我说说凤,凤什么蛊” “凤栾蛊” “对,就是凤栾蛊,你给我讲讲” “酒就算喝了,你也不了一直喝,老爹你听我给你讲昂” “嗯”李城佑竖起耳朵认真听。 “老爹你听过凤凰涅槃重生吗?” “有所耳闻,这凤凰不是远古的神兽吗?这和蛊有什么关系?难倒要拿凤凰做药引?现在可没有凤凰了,别说凤凰,连凤凰毛也看不见。” “不是,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借以凤凰涅槃重生之意,凤栾蛊,蛊虫要吃掉,寄养之人的心头血,以其身饲其蛊,要喂它冬虫夏草” “冬虫夏草?何为冬虫夏草?” “老爹你先不要插嘴,听我说” “好,好,你继续说” “咳咳”李沐阳清清嗓子继续说道“还需喂养千年灵芝,以及天山雪莲,三伏三秋后蛊虫喂养算是成功一半多,此时你需要把它放进五毒中” “何为五毒?” “五毒?蛇、蝎子、蜘蛛、蟾蜍、蜈蚣” “这些不是很常见吗?阳儿什么样的都行?” “当然不是了!蛇得是红皮七丈的才行,这以后我在给你细说” 李沐阳吃了口瓜,还别说这玩意味道甘甜,他吃着没事,啃了一口继续道“五毒俱全共养十日,最后厮杀出来的,必然是蛊虫,这便是未成年的凤栾蛊” 第六十五章皇城旧事 “何为未成年的凤栾蛊?它又如何成年?” 李沐阳闭口不言转而问李城佑旧事“老爹你给我讲讲蛮凤大公主和你的事情呗” “嘶,阳儿你还未给我讲解何为成年的凤栾蛊” “老爹你别问了,就算是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我都说半天了,嗓子干的冒泡,老爹你让我歇会” 李城佑清清嗓子说了起来“行,让你歇着,不愿意说就算了,老爹告诉你,做人,别人说的话都是浮云过眼,你只要无愧于心就行” “昂,我知道,我行事从来都是随性而行,别人的看法与我无关,无愧于心是我们的祖训” “你癔症好了?” “七七八八,老爹你别担心,我在此处孤身一人,遍寻大地再无族人,除非我能踏破虚空渡化成仙” “阳儿你莫不是在做梦?凡人如何渡化成仙,我们口中所言的活神仙不过是尊称,他超越武道,并非是仙,阳儿你莫要痴妄” “我就是说说,没那个念头,行了老爹说你的蛮凤大公主吧!” “那你老实待着,静静听”李城佑徐徐道来:此事要从我当年受伤开始说起,我当年因为年轻气盛得罪凉王被陷奸人陷害,腿骨折断后我离开军营。 李沐阳出言打断“老爹你得罪了凉王所以被讨好凉王的人陷害,那你现在拜王封号右翼王,凉王怎么样了?” “凉王还是凉王” “嗯?老爹你们不是起兵造反,这凉王怎么还是凉王呢?” 李城佑白了李沐阳一眼说道“自然是因为凉王也是起兵助反的一方势力” “那老爹你和凉王的恩怨?” “什么恩怨呀!当初凉王根本没有在意我的出言不逊,是底下的人妄做聪明,想要讨好凉王” “老爹你腿不是折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这右腿是枉尘治好的,用的是佛家天然香续膏药,那药效神奇,不过一月我便能下地行走,数月后便恢复如常” “那老爹你的意思是说那枉尘和尚还是个会医术的大和尚?” “枉尘医术不俗,我少时曾亲眼所见他让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老爹你说真的?” “那还有假?我亲眼所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此话不做假,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将钧羡送往枉尘那,唉,不说这个了” 李城佑一想起是自己亲手将儿子打死就后悔不以,心痛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 李沐阳一看李城佑神情不对劲赶紧转移话题“老爹你也真是的,我让你给我讲讲蛮凤大公主,你给我说臭和尚做什么?我可没有出家当和尚的心思” “嗯?臭小子,还不是你带偏我的”李城佑摇头“不说了,来两坛酒,咱爷俩走两盅” “行,酒呢?” “在瑶瑶屁股底下” “啥?” “在软榻下面” “呵,那我们怎么拿?” 李城佑挑眉吹胡“那算喝了,第一次加软榻可能没经验,下回我们就往右边放几坛。” “放不下那么多,我们整一二百壶或是备些酒囊也成” “阳儿就是聪慧,你说老爹我怎么没有早想到” “这我就不清楚了” “阳儿你说瑶瑶真是南阳公主的孩子?” “老爹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没骗你,是真的!那妇人左脸上是不是有颗泪痣”李沐阳尽量回想南阳公主的模样。 “她地阁上还有豆大的朱砂痣” “阳儿,且不说我没有见过南阳公主只是有所耳闻,纵然是见过这么多年我也不记得了。” 李沐阳小声嘀咕“呵,您老记性真好,用的着就记得,用不着就不记得” “臭小子编排我什么呢?” “没啥,老爹蛮凤大公主长的好看吗?我看,要是脾气秉性差不多咱就娶回家,你说你堂堂右翼王老是混迹乡里也不是事” “再说,再说”李城佑娶蛮凤回家的心劲不大,他主要是奔着给阳儿寻媳妇的目地去的。 “老爹那瑶瑶还送还皇帝吗?” 李城佑思索一番决定还是不要送还了,安平乐事还是不要徒增事端为好,“阳儿,我们就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养便好,依我之见莫要徒增事端,南阳之事你就当不曾遇见为好。” “这样好吗?那南阳岂不是白死?我答应要帮她转达的” “阳儿你可不能在此事上犯轴,你要帮她转达什么?” 李沐阳想了想,他忘记了,这也不怪他,小家伙魔音穿耳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忘记要转达什么了。 李沐阳决定杜撰一个“她让我转达什么有危险什么要毁约,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危险?毁约?嘶,难倒是嘉靖要撕毁盟约?”李城佑前倾非常认真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没错,一定以及肯定” “坏事了”李城佑掀开帘对马车夫说“老六给我快马加鞭赶往皇城,通知他们不要歇息了,我们不眠不休赶路” “哎,好嘞”老六应下高喊“各位弟兄,翼王有令全力加速直奔皇城” 一时间甩鞭子的声音啪啪作响,马车快速飞奔,道路不稳马车飞奔,噼里啪啦的声音做响。 得,马车上的酒水都打碎了,李沐阳默默做了一个决定在买到下一坛酒水前他就只吃水果饱腹了,虽然他也没有感觉到饥饿。 马姜他看见载酒的马车成了洒水的,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赶紧驾马赶往李城佑的马车那“主子” “怎么了?” “酒坛都打碎了” “无事,碎了就都扔了,别停留,让兄弟们都快点,最好我们能在四天之内赶往皇城” “老爹你很着急吗?” “当然着急了!倘若你所言不假,恐怕祸端已生还是早做防备为好” “老爹我怎么感觉已经迟了呢?” “不迟,不迟,康帝虽有野心但受老臣所累,他要撕约最快也要等莫老归天” “那老爹你着急忙活的做什么?” “迟恐涂生事端,蛮凤还在皇城里”李城佑不能看着蛮凤死。 “那老爹你让马车慢慢走,我用轻功带你过去,快的很” 李城佑狐疑的看着李沐阳“阳儿你行吗?” “老爹你要相信我,没问题只要你指定的方向没错” “那行,老六停下马车”李城佑觉着还是先到皇城看见新帝再说。 “吁”老六把马车停了下来,“吴子、大壮,先停一停” “吁”“吁”“吁” 李城佑从马车上下来简单交待“你们先正常速度往皇城李园赶,我跟阳儿先行一步,对了让奶娘照看好小小姐” 第六十六章随风起兮 李沐阳补了一句“小家伙要是哭的厉害就让奶娘哄哄,她哭会就会睡着” 李城佑之所以敢让李沐阳带着他轻功遁走,完全是因为他曾看见过有人青云踏步,轻功这种武学用以代步是极好的,可惜轻功需要内力支持。 他年少之时无意间曾看到一本有关武学的记载,寥寥几笔,曾经的他不是很懂,部分文字也忘的差不多,大致是以下内容: 史料记载武林经过动荡,武学书籍被毁于一旦,崇山武学却无路投师,筋骨皮得以传承,宗派内功心法却无疾而终,皇家内乱,学者自创。 武学之门道,攀登学微之艰难,不只是少功法流传,更多的是学武者的恒心毅力以及耐心,强者非无敌,王者多寂寞。 并非没有高手而是处于蝼蚁的我们接触不到那些武者高手的世界,道不同不相为谋用之此地不无不妥,诚想不论何地腥风血雨都是一样的,何处不险恶?何处无情在? 如今想来不无道理,武道落寞也许只是我们肉眼之见的落寞,或许在未知的角落它正处于兴盛阶段,荣华枯骨,盛开衰败,生生不息,犹如因果。 “老爹你恐高吗?”李沐阳这么问了一句,这要是恐高他还得那布条把李城佑眼睛遮住。 李城佑不明何为恐高也不好意思一再询问,一概摇头“无事,咱们快去皇城” “老爹去皇城的方向就是这么一直往前走?” “往南” 李沐阳站着不动。 李城佑不解“为何不动身?” “哪里是南?还有老爹我拎着你走要是衣裳脱落,你人从半空掉落该如何是好?不若我扛着你走吧?” 李城佑指出南的方向“那边是南,无事,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只是你这小身板能背得动老爹我吗?我少说也上百八十斤” “没事,我们走”李沐阳上前扛起李城佑,气聚双腿,纵鹤展翅,初次带人有些不稳,摇摇晃晃险些坠下后逐渐稳妥,如履平地。 李城佑脑袋朝地只观眼下事物眨眼变换,距离地面越来越高,眼下能看到的东西跟蚂蚁一般,风刃刺脸,速度越来越快,他的眼睛都睁不开,索性闭目不管。 一路南行,日暮退却,李沐阳从空中下地,不是他内力不支而是李城佑承受不住了。 李城佑脚踏实地后弯腰哇哇吐了起来,大吐特吐,直到肚子里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他双腿有些发软,环顾四周已经到苏州境界,这跑的也忒快了。 李沐阳往他处干净的地方移走几步,远站一旁,眉头微皱。 李城佑坐倒在干净的草地上,就是连摆手的力气都拿不出来,身体发虚,缓了一会说“不行了,不行了,阳儿,你不能看着你老爹,我的老命也搭上去啊” “说要赶路的是你,叫停的也是你,老爹实在是没有轿子,这样以后找四个或是更多的会轻功的专门抬着走,但是目前条件有限不是,老爹你将就将就呗” “不行,再将就你老爹我的这把老骨头非散架了不可,要不我们骑马过去?这是苏洲地界,等过了苏州再跑一天便能到皇城了” “老爹不是我说这也太慢了!真要是按你说的什么黄花菜都凉了,要不我教你轻功,你自己跑着走,我也不用扛你” 李城佑眼睛亮了亮有些意动,他身子微起随后又坐下“还是算了,轻功要内力辅佐,我内力游走如丝驾驭不得,唯恐刚起半步人就从空中落下” “哎呀!老爹不是我说,你的想法真是太狭隘了!树木草屑檐宇高台皆可借力,为什么要拘泥于必须身怀深厚内力,平步空中,纵然是我也有借力” “你借何力?我为什么不知道?” “气,踏波纵水无痕与之同理,现在老爹你站起来听我说” 李城佑依言站了起来。 “气沉丹田,纵然是游丝也是可以掌控的,用才能熟之生巧,以气凝聚于双腿,闭目凝神,想自己身如鸿雁,轻如羽翼,清风起展翅归” 李城佑闭目凝神按照李沐阳的言语去做,微风吹拂感觉自己悬空而起,不自觉睁开眼睛,离地面三尺之高,心神意乱,如流星坠地砸出一大坑。 “哎呦,哎呦,我的老腰呀!阳儿你是准备着谋杀为父吗?” 李沐阳耸肩摊手“这怨的着我吗?要不是你睁开眼睛乱了心神能掉下来吗?快点起来从新练” “还来?”李城佑倒在坑里不想出来。 “你怕了?认怂了?那起来我扛着你走,麻利点”李沐阳出言相激。 李城佑挣扎着起来“开玩笑!谁怕了,再来,是什么来着再说一遍” “我不用再说一遍,老爹你自己仔细回想方才的感觉,静气凝神,喻鸟乘风起” 李城佑没有照做,他等李沐阳说完问了一句“喻鸟乘风起后我怎么下来?” “飞鸟鼓翼下滑行,老爹你自己练着,我去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味” “行,去吧,去吧”李城佑巴不得李沐阳赶紧离开别看到他丢人的样子。 他等李沐阳走远又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身飘五丈向前远行不达数米颓然落下,砸到树枝翻滚落下。 李城佑陡然间看漫天树叶飘零飞舞,心有所感,似叶随风,翩然逍遥。 “哈哈哈哈,成了”李城佑捧腹大笑,如此一来又多了保命的手段。 “恭喜老爹” 李城佑笑声戛然而止僵硬转身“你不是去打野味了吗?” “这鬼地方连只鸟都看不着哪来的野味,我遍寻无果便回来了,找到一果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果,便随手扔了” “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老爹你笑的时候刚到,怎么了?有所成?” “那是,阳儿你老爹我定然是武学奇才,你说我要不要跳跳涯看看有没有白胡子仙人给我神功秘籍助我成为武林至尊?” “呵呵,老爹你话本杂记看多了吧?这玩意都是杜撰的,不可信” “傻孩子你何曾听闻空穴来风?无风不起浪此言定有出处” “那老爹你去跳吧” “行了,不贫嘴了,阳儿我们出发” “老爹你先走,我随后跟上” “好”李城佑身形如树叶飘零闪动前行无阻。 李沐阳拍拍手上的灰尘追了上去,细看之下便发现他没有使用分毫的内力,不费吹灰之力,清风推他前行,随风起兮云飞扬。 第六十七章吃我一发佛怒红莲 轻功的使用只会愈加得心应手,二人赛比。 天色渐晚,银月倒挂金钩,光暮遍撒大地。 咕噜噜,李城佑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老爹还有多远啊?” 李沐阳心中莫名升起无趣之意,悔意顿生。 “该是快了,再翻过那座山便是” 李城佑看了看,快到了,还别说,这轻功踏步的脚程是快。 “要不先歇会,吃点东西再上路?”李沐阳耳聪目明的,那肚子咕噜噜叫的声音他自然听得见。 李城佑有些意动猛的想起自己手中没有带银两出门“阳儿老爹出行匆忙这身上没有携带银两” “我有啊!金瓜子,金叶子有的是,老爹你用多少散金,回去再给我补呗” 李沐阳所言是说笑的,不过听李城佑之言心中唉叹,寻常人家的父子关系不是这般拘谨的。 似乎在他说可以救李钧羡的时候,李城佑的态度就变了,又或者是他展示了自己的武功证明自己确实不是亲子。 在他沐浴更衣的时候他自己还专门留意看自己的脸,除却略显苍白,还是他的脸,身型大小都不曾改变,排除借尸还魂的可能。 李城佑想了想还是算了,救蛮凤要紧,饿一两顿出不了什么事情便说“我看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能忍着” “当真?”李沐阳也不过是象征性的问问,最初的兴起已经归于平淡,理智回归后他还是那个心无牵挂的浪子。 “这还有假不成?” 李城佑怎么感觉这新认的儿子情绪有些不对,感觉怪怪的,还以为是李沐阳在怪他不接受关心,脑中突然闪过让李沐阳戴着证明他的身份令牌去面圣。 这想法冒出来以后就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询问“嘶,阳儿你拿着我的御赐令牌进宫面圣可好?我” “不可能”李沐阳直接打断李城佑的话。 李城佑被这干脆果断的拒绝噎住,轻咳两声,与此同时他的肚子相当的捧场做起伴奏,老脸一红,莫不做声。 面圣等同于下跪李沐阳可不愿意折腰曲腿。 他是这么给李城佑解释的“且不说我不辨东西南北,再言我性执拗不愿做自己不喜之事,重点是若不是老爹你,我此番定然不会前往皇城” “那行,我先行一步,你在后面跟着” 这毕竟不是亲儿,李城佑是打不得骂不得,这祖宗请回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李沐阳眼睛划过异色,看着李城佑远走,脑中争吵不断,气而挥袖,追寻上去。 夜深露重,乌云遮月,皇城耸立。 李城佑越过皇城的大围墙,在西城墙跟停下等李沐阳,他只感觉胸口憋闷,一口气上不来。 “啪” 李城佑哇的一声吐出一地黑红的血块,背后火辣辣的疼,面色难看极了,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无耻小人背后偷袭。 他转过身来后面空无一人,他也不能大喊大叫,这要是把守卫招来少不了麻烦。 李城佑想着此时不宜徒生事端,便没有喊叫大骂。 冷风呼啸,李城佑在墙根呆的那是又冷又饿,有些埋怨的说“阳儿怎么还没跟上?吃点东西也不用废这么长的时间” 一等再等,李城佑快要变成望儿石,“算了,不等了” 他想着李沐阳聪慧,等进入皇城以后找人询问右翼王的李园在何处即可,他自己先行一步回到李园,洗漱更衣,吃点东西。 李城佑已经打算好,明日一早穿朝服入宫面圣,不是他不知事情的轻重缓急,而是夜闯皇宫是重罪,别他们没事自己老命先整没了。 李园之中深更半夜灯火通明,惊起不少人的观望,猜想此番是为何。 皇城之中那皇宫里的楼台高阁分外显眼,朱红绿瓦,庭园耸立,犹如沉睡的猛兽。 徐厚蔡是皇宫的持剑侍卫领,负责守卫皇家安全。 有人夜闯皇宫,他看其人武功不俗,硬拼实属下乘。 他拱手相问“阁下不请自来是何用意?皇宫重地不得硬闯,还请阁下离去。” ”我要是不呢?”李沐阳站在屋檐之上抬头抱臂仰望星空。 徐厚蔡抽出长剑“既是如此阁下无需多言拔剑便是” “天地无极,乾坤有定” 此言一出,周遭的事物犹如定住。 徐福星手持书卷步步生莲。 “这便是师尊预言之人?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莫不是师尊算错了年份?” “你说就说,别离我那么近”李沐阳向后退了一步。 徐福星很是惊讶“你为什么能动?” “你问我?我问谁?这就是言缚师?有点意思” 李沐阳有些好奇“你那步步生莲是什么功法?” “阁下请跟我来” 最初徐福星是打算把人扛回去,如今他只好把人请回去。 “看个月亮都被打扰,真是无趣至极,小子你功夫不到家,别来烦我” 李沐阳转身离开。 “休走” 徐福星从腰间抽出打神鞭追了过去。 大喝一声“看鞭” 李沐阳脚尖点着树枝,在空中与人打斗他可没有尝试过。 鞭劲撕破空气,向他袭来,李沐阳从树上跃走。 那人紧追不舍,时不时地挥鞭,鞭劲所到之处全瓦不留。 “有杀气” 李沐阳不再闪躲抬手就是一佛怒红莲。 徐福星只见漫天银针向他袭来,挥转打神鞭,借力打力,将银针抛到一边。 “呵,有点能耐” 李沐阳伸出双手笑的玩味“那就吃我两佛怒红莲好了” 转动机关,漫天银雨,佛怒红莲,好一场红莲业火。 李沐阳眼中划过满满的怀念“陌生人,佛怒红莲就靠你开封启光了” 银针来势汹汹,徐福星张口启言“安定不动稳如山” 银针袭来的度陡然便慢,他左闪右闪,上跳下窜,鞭抽两旁,终于从一堆银针中出来。 “人呢?” 徐福星四方查找夜色深重暗淡无光,前方空无一人,握紧打神鞭。 言灵缚不知为何对其无用,他凭空少了保命的手段,生平最大的依仗空无一用。 “你是在找我吗?” 不知何时,李沐阳出现在他身后。 徐福星僵硬的转过身体,头身分离,眼睛瞪的老大,充满疑惑“你” 他的身躯连滴血也没流,被轻轻一推倒在地上,尘土飞扬。 徐福星死不瞑目,他不懂,为何,为何会脱言灵缚的控制,又如何悄无声息的斩杀他。 “杀人是一门艺术,你不懂很正常,佛怒红莲看来还是需要改动,空出连滴血也未见这怎么能行” 李沐阳自言自语游荡远离此地。 第六十八章无上天书 在无边的夜色中李沐阳游荡了好久,思绪百转千回,周围的环境被他忽视。?? 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可不么,天地间唯他独一,再无同类。 黑夜将他吞噬,一抹晨光划破天际,紫气东来,朝阳初升。 “旭日和风,这般美景以往可不常见,还真是如同阿婆所言,暗后阳光更为靓丽” 风吹露水滴落额头,一抹凉意涌现,李沐阳猛的弓身,似虎如狼,目光如炬,厉声喝道“谁?” 枉尘双手合十作揖“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好雅兴” “臭和尚原来是你” 李沐阳对枉尘和尚多有不满,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实属迁怒,那又怎样,迁怒又如何,他就是不喜枉尘和尚。 枉尘双眼眯笑手扶肚腩“阿弥陀佛,施主莫要胡语妄言,贫僧自问佛骨檀香,何来的臭和尚之说?” “懒得与你多费口舌,有事说,无事走人” 李沐阳算是看出来了,这枉尘和尚是专程在此地劫他的道。 “阿弥陀佛,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吾观你命理罪孽深重,唯劝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屁,别打哈哈,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去他妈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话能靠谱乌鸦会游泳。 枉尘也不恼,坦坦而言,意在以绝世武学诱之入寺。 “施主性情这般急躁可是不好,不知施主可曾听闻无上天书?” 李沐阳他根本就不是按常理走的人,他的回话险些让枉尘和尚的佛心毁于一旦。 他是这么说的“无上天书?这玩意不是我写的吗?怎么了?出问题了?有人练功练到走火入魔?我开头就写了概不负责,你找错人了。” 枉尘和尚沉默不语,李沐阳退后两步。 “噗” 枉尘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李沐阳那是满脸嫌弃。 满脸嫌弃也就算了,他还火上浇油,伤口撒盐“我说你老了,就别在外面瞎跑了,这要是有个好歹,也没人管你不是” 枉尘双眼渐有怒火急聚,1o8颗念珠从脖间取下,盘地而坐,清心咒起。 “迦迦迦研界.遮遮遮神惹.吒吒吒怛那.多多多檀那.**波梵摩……” 枉尘和尚嘴里念的佛经李沐阳是一字不懂,他心境似有波动,抛下句“臭和尚下次再见,我会杀了你,最好别再出现” 枉尘睁开眼睛,瞳色变的金黄,将手中念珠向着李沐阳抛去“阿弥陀佛,施主还是留下吧!” 念珠袭背而来,度极快,李沐阳走马下腰,念珠晃空而过镶进老树躯干,枝桠倒塌,念珠左右摆动。 李沐阳看着架势不像是要留下他反倒是要杀了他。 他返身回去问还在打坐的枉尘和尚“臭和尚,小爷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施主妄语,贫僧只想带施主回寺庙一叙,何曾要杀施主?” “你胡说,你那念珠”李沐阳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枉尘动动手指嘴中吐了一个“赦”,念珠离开树干,飞回他的手中。 他仔细观察念珠和枉尘间并无细索蚕丝,蚕丝? 对,就是蚕丝,他想到了,佛怒红莲可以重复使用,控制方向的办法,用天蚕丝固定。 枉尘看李沐阳对念珠回归手法略感兴趣趁热打铁“施主,此法乃是贫僧从无上天书中参悟的蛛念” “你想让我跟你回寺庙当和尚?” 有点意思,去那偷师也不错,李沐阳有些意动。 “非也,施主做俗家弟子即可”枉尘他就是想收,那徒弟也得认才行。 “不用剃光头?” “自然” “让我看无上天书?” “可以” “我可以随时去留?” “同去同留” 李沐阳一听同去同留皱眉,这和尚什么意思? “臭和尚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同去同留?” “阿弥陀佛,贫道离立地成佛还差十万功德,施主身有百万业障,还请施主渡我成佛” 李沐阳不是很懂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来渡和尚成佛,是说杀掉他的意思吗? 想不通就顺其自然,李沐阳问了最后一句“李钧羡在你那?” “在” “你能救他?” “能也不能” “什么意思?” “能救他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李沐阳对此很重视,找人这般轻松,他会很麻烦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能夜观星象,识卜卦之术” “像你这般能耐的人此间有几人?” “吾不知,需得天外有天,吾知晓至少还有三人,其名,一为言灵缚师,二为布袋老人,三为风月仙子” “那你?” “吾名枉尘,世称枉尘大师,戏言枉尘和尚,怒骂臭和尚,酒肉穿肠” “我是谁?” “施主说笑了,你自然是自己” “你如何知晓我?” “星象有异,异星出世,贪狼现,福星至,风云变幻,吾耗百年功力启龟壳问卜” “百年?你今年多大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李沐阳白眼以对,他估算自己的年岁最起码也是枉尘和尚祖爷爷的祖爷爷的祖爷爷辈。 一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跃上心头,看着枉尘和尚顺眼了不少。 “卜卦观星还有几人会?” “吾不知,施主勿怒,天机已散,卦不敢尽算,唯恐天道无常,再者施主习得无上天书,此间定无敌手,来去逍遥无人能阻” 枉尘结束打坐佛心稳固如山,心中感叹果真是魔星非比寻常不可小窥。 “我要去找李城佑” “阿弥陀佛,吾与好友亦是数月未见,不若一同前往?” “呵,枉尘大师我们的出行食宿?” “阿弥陀佛,施主莫慌,贫僧化缘数百年攒得广厦千万间,衣食自是无忧” 李沐阳一听,可以呀!广厦千万间什么概念?不知道,衣食无忧他清楚。 “我若渡你成佛,你的金银田屋可就归我了” “此乃皆为身外之物,你若想要待我成佛,尽可拿去” “你说的?不骗我?” “阿尼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一言九鼎绝非欺骗施主之人。” 李沐阳点头“那走吧” “去哪?”枉尘懵了去哪?回寺庙可不行。 “不是说了吗,我们去找李城佑,他是我认的老爹” “想不到施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 “多谢夸奖,和尚你为什么站着不动?” “阿弥陀佛,贫僧在等施主动,施主先行,吾随后” “你先行,若是你背后出手我又如何躲避?” 李沐阳心有狐疑不愿意将自己不识方位之事告诉枉尘和尚。 第六十九章何为三藏 “施主未免过以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要渡贫僧成佛,贫僧怎会害你?” “小人怎么了?君子又怎样?你一个和尚谈什么君子?莫非还在迷恋红尘俗世?” 李沐阳折下一片树叶,拭去灰尘,叶片贴唇,轻快音律乘风悠扬九霄。? ? 枉尘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闭目倾听,自己似乎变成了草原上肆意飞奔的骏马,一望无际的草原都是他的地盘,飞奔间骏马长出翅膀化为雄鹰翱翔九天。 蔚蓝的海天相濡交融,忽然间风云变色坠天化鱼落去海中,电闪雷鸣之下任意畅游,鱼息成鲲,乘风而起一日万里,游走无踪。 “喂,我说,大和尚咱不是说好去李园的吗?你怎么言而无信反倒听起我吹茗来?”说话间李沐阳顺手将树叶弹飞。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妙音” “行了,听施主听的我都烦死了,你想我渡你成佛?”李沐阳直接打断枉尘的话,哎呦喂,施主什么呀!烦都烦死了。 枉尘神态严肃很是认真的点头“还望施,施” “小爷我叫李沐阳” “小兄弟” “什么小兄弟,辈份硬生生拉低了,我跟你说枉尘和尚,你想让我渡你成佛,没问题,但是有一个前提” “沐阳兄” “直接叫李沐阳就行,穆青也可,它是我的表字” “穆青有何要求尽管提便是”枉尘除却成佛再无执念。 李沐阳笑言“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以后听我话就行,渡佛这玩意我没研究过,等我现如何渡你,便送你成佛” 枉尘佛礼相待“善哉,如此贫僧愿悉听尊便” “很好,第一个要求,你现在蓄还俗,枉尘留着你成佛的时候再用,你俗家名字是什么?” “时间太久远贫僧记不得了,称谓不过是代称而已,又当如何呢?” 名字?枉尘不知道,枉尘不算吗?让他想想,嗯,确实记不得了。 “既然你说名称只是代号那么我给你起个俗家名字可好?” “贫僧说了,愿悉听尊便” 李沐阳眼睛咕噜一转戏称“既然如此你叫三藏好了” “三藏?何为三藏?” “三藏?所谓三藏便是:一藏谈天;一藏阅地;一藏渡灵” “善,善,贫僧三藏谢过施主”枉尘眉开眼笑,肚腩颤颤。 李沐阳拖着大长音“三藏啊!” 枉尘不明疑问的看着李沐阳“何事?” “以后就只能用三藏,等你成佛再用枉尘呗,口头禅,什么贫僧呀,施主呀,全改了” “三藏明白,谢过穆青赐名,吾心已定,成佛之日三藏之名响彻大地” “不要枉尘了?” “枉尘是过去的我,三藏是未来的我,枉尘三藏都是我,过去不可追,未来却可寻,三藏佛之谓甚妙” “年长就是不一样,看的东西多了见识也不一般,不过什么过去未来我都不看重,小爷我看重的是现在” 李沐阳抖抖衣摆“行了,太阳马上正东移北,我们也别在这耽搁了,前往李园,你前面带路” 三藏不一言行动表心,雷霆钧步朝着皇城李园方向奔走。 “哎呦我草,好歹说一声再跑呀!”李沐阳也没有说什么三藏等等我,扶摇直上追了过去。 “好俊逸的身法” “当然,自创的,要学吗?” “阿”,“不必,功法自是收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穆青还是谨慎为好” 李沐阳摇头满不在乎“无所畏,饿不死” 他们二人是在半空之中游比轻功好不痛快,殊不知有人因为他们受到责罚,当然就算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内疚 荒村古院里有个穿红旧衣裳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娃娃抬头看天,抬眸间看见两个人从空中飞过,惊叫“娘亲,娘亲,快出来看有飞人” 她娘亲手拿两把菜刀急忙从厨房出来“哪呢哪呢?” 天上连只鸟也没有,怒不可遏“行啊你蛮妮子,知道拿你老娘我开涮了?” 小丫头可怜兮兮的蹲下捏住自己耳朵说“娘亲我没骗你,真的有飞人” “还犟是吧?”女娃娃娘亲厉三娘手中双刀挥舞几下,刀光凌凌,院中柴薪唰唰唰断成几节堆到一起。 小丫头声若蚊蝇“我就是看见飞人了” “混账东西还说是吧?死不悔改是吧?给我滚去蹲马桩一个,不,给我蹲马桩三个时辰去” “啊?娘亲你想要我小命?” “那就一个半时辰” 小丫头大眼睛泪汪汪,那破旧红衣裳也遮不住可爱,扑进她娘怀里撒娇“娘亲” 厉三娘把自己熊孩子推了出去“小丫头片子,别想着浑水摸鱼,给我滚去蹲木桩,想骗老娘你还嫩了点” 小丫头一步三回头毅然踏上木桩,半蹲内合半步脚,小嘴噘的老高“哼” 她明明就是有看到飞人,娘亲就是不相信她,早晚有一天她要带飞人回来见娘亲,要不她自己成为飞人也行。 小小少年郎立志高远,造成这一切的二者飞人组此刻已经临近李园。为何是临近呢?李沐阳三藏两人进皇城以后就从空中下来了。 可不是什么为了逛皇城,而是李沐阳愕然现日出之后街道游走出行的人熙熙攘攘,他们二人在头顶之上行走容易引慌乱惊呼一系列麻烦事。 好吧,不是容易引起而是已经引起了,李沐阳跟三藏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跳下来,距离远也看不清他们便没做伪装大大咧咧的横行皇城。 皇城之中走街串巷都在纷纷议论空悬飞人之事:“哎呦,他二婶子你看见了吗?” “啥?” “方才,我去街上买水粉胭脂,听见一声惊呼,说天上有仙人,我赶紧抬头,你猜咋滴” “咋滴呀?” 这说到激动处一拍大腿“还真是仙人,他们长的风姿绰约,身着锦衣罗衫”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买了水粉胭脂回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还有娃娃要照看,我怎么能一直在街外逗留” “你不是说来骗我的吧?逗我开心这也不搞笑呀!”语气之中尽是不信鄙夷。 “哼,他二婶子你要不是不信自己出去打听,可不是只有我一人见到仙人的” “还有谁呀?” “王虎、老赵、鬼娘、我估计这皇城之中不少人看见了” “你不是在诓我吧?” “爱信不信,我还不跟你多费口舌了呢,走了昂” 第七十章三人成虎 诱人的酒香在空气里飘散勾的李沐阳馋虫起,李沐阳拍着三藏的肩膀“我说三藏啊!你都已经还俗了那些清规戒律是不是就不必再守了?” 三藏哈哈一笑“贫,我当和尚的时候也没有守过,怎么你想喝酒吃肉了?前面就是酒家,走,我请你喝酒吃肉” “行呀!走着,不过我吃肉可只吃驴肉昂” “驴肉?那肉确实是香,就是也不知道这卖不卖,卖我就买,可不卖我也没办法不是” 李沐阳拍拍三藏的厚背“我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说再多也无用,走着,咱喝酒吃肉去” 三藏迫不及待“走走,自从上次一别贫僧” “怎么又贫僧了?”李沐阳很是不满,当然了也能理解,毕竟当了几百年的和尚可能不太正宗,但是这个毕竟张口闭口就是“阿弥陀佛”“贫僧”“施主”的,喊了那么长时间,改改也需要时间的。??? “我,我,是我”三藏深知不能别劲改言称谓,这也是没办法他太高兴了不是,这一高兴就把佛学挂嘴边了。 “行了,别我,我的了,知道是你三藏”李沐阳递给摊贩三枚铜钱“来把折扇” “公子,我们家折扇一两银子一把” 李沐阳掏出一颗金瓜子“给你够了吧?” “谢谢爷,谢谢爷,您看中哪把随便挑”商贩眉开眼笑的接过金豆子。 “穆青,那把风月美姬倒是不错”三藏一眼就相中了那把折扇,他拿了起来赏阅一番问道“这是苏公子的大作?” 商贩虽然感觉看着一个大和尚拿着把佳人沐浴扇很是怪异,然本着金钱至上的信念伙着诚信为本的底线实问实答“客观见笑了,这不是苏公子的亲笔,是小的找人仿的” “高才,妙极,此画非同凡响,这佳人眉宇之间的神韵活灵活现,敢问店家,你这画中女子是?” “她?她是虞美人,我们皇城红馆里的第一歌姬”这女的他只是听过名,那家伙听她歌舞一曲千金尽散,他上有老下有小可耗不起。 李沐阳拿起一把画有秀丽山水图的折扇敲在三藏光亮的脑袋上“我说三藏你有作为和尚的戒律吗?女色也沾?” 三藏正色道“穆青,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不是已经还俗了吗?再说了,活个几百年我也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就不能沾沾女色?”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你赢了拿着走” 三藏闻言将折扇收起放进自己的袖口“多谢穆青,酒香扑鼻咱别耽搁了” 商贩一听赶忙好语相送“承蒙惠顾二位爷请慢走” 三藏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现李沐**本没动还站在那里“穆青你怎么还不走?” 商贩搭言豪语“客人您还看中什么折扇尽管拿” 李沐阳右手持折拍着左手心“拿什么呀?我给了你颗金瓜子,这两玩意不过二两银子,你还得找我二十八两纹银,你楞什么呢?快找银两” 商贩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爷您等会”他慢腾腾的从推车小柜里那出一锭二十两纹银又掏了块小碎银递了过去。 李沐阳看着纹银也没收饶有兴趣的问“这扇子都是你自己制成的?” “哎呦看这位爷话说的,可不就是小的自已整的么” “能做铁扇骨吗?” “嘿,您还别说,就是金扇骨,小的也能做,您就说想要什么扇面吧?” 李沐阳把递上来的银两推了回去“成,你把银两收回去,收摊跟我去李园教教我怎么制扇子”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小的这摊位一天好几十两纹银进账呢!” 李沐阳秒懂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金瓜子数出十颗来递给商贩“来伸手” 商贩伸手,他心里有谱这公子爷学做扇子啊不过是图个乐子,他的饭碗也丢不了。 李沐阳一颗一颗往往商贩手里丢,丢到一半便停下了,收回手“剩下这五个等我学会了,三倍给你” 三藏走了回来“穆青要学做扇子?不喝酒了?” “喝呀!怎么就不喝了?”李沐阳还准备着再喝他几百坛好酒呢。 摊位都是固定的,扇子麻利的收起来上锁,将银两放进荷包“爷,小的收拾好了” “嗯,你知道右翼王的李园在哪吗?” “晓得晓得”他有时候还走街串巷的,别说是右翼王,凡是这皇城贵人大户,他都晓得。 三藏摇着折扇“你自己去李园,到那就说是枉尘大师让你去的” 李沐阳狠拍三藏厚背一下“去你的枉尘大师”对商贩说“别理他,到李园就说是家里二公子让你来的” “这,这,我到底听谁的呀?”商贩也是郁闷了,他就卖个折扇怎么就那么多事?这银两也忒不好赚了。 李沐阳瞪了三藏一眼,三藏讪笑指着李沐阳“听他的,听他的” 他们和卖扇子的分道扬镳,酒家里人声鼎沸,来往混杂,有持剑带刀的,有携儿带女的,还有搂妻抱妾的,三五成群的聚集喝酒。 “两位爷里面请”店小二可不管和尚喝不喝酒,只要进酒楼那就是客人,甭管是武豪世绅还是和尚乞丐或是风尘姬子,只要付的起钱谁都能进酒楼。 这开门做生意的,来者不拒,压根不会出现什么店大欺客之事。 酒楼里那皇城出现仙人之事传的是沸沸扬扬神乎其神,案堂惊木说书人口吐莲花“话说三百年前神人贺临大秦六洲留下预言,三百年后,也就是今天昂,他们说还会回来届时” “届时什么呀?宋云金可不能卖关子呀!”听客急的摔了酒杯,这孙子就是喜欢卖关子。 宋云金那是理也不理,左手拿起那块三寸大小惊堂木往案桌上一拍侃侃而谈“呦呵还摔上酒杯了,一会结账的时候可得赔铜板喽,咱别理他,听小老儿我继续说” 喝彩声一片,嬉笑声成群,喝彩声也罢,嘲笑声也罢,听听便罢从不往心里牵扯。 “仙人抚我髻,授之以长生,汇聚生灵气天地亦同寿” 说书人手中惊堂木拍案称奇又言“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不听酒楼座下喧哗他收起自己吃饭的家伙转身离开。 “我就知道这孙子就好拖沓,幸好仙人降临的时候,我也在场,你们都喝好吃好,听我韩宝给大伙说道说道。” 第七十一章祸从口出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小二上两坛好酒” “好嘞,客官您稍” 店小二话未完被三藏出言打断“小二哥你们酒楼卖驴肉不?” “哎呀,不好意思昂,本店没有驴肉” “那牛肉呢?”李沐阳把玩着金叶子。? “没有” 三藏想了想狗肉也挺香的“狗肉呢?” “没有” “兔子肉有没?”三藏退而求其次。 “没有” 李沐阳打开自己的折扇摇摆很是不耐烦“那你酒楼有什么?” “蛇肉您吃吗?本店新推出肉食,能疏经活血,还能滋阴补阳强身健体”店小二给了李沐阳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李沐阳还没说什么话,三藏拍桌烙话“给我来五坛上好的美酒再加三大碗蛇肉” 店小二目瞪口呆说实话和尚来要酒喝要肉吃他还真是没见过,愣神三瞬有余才反应过来“您稍等,马上送到” “你那光头很是碍眼,依我之见,三千烦恼丝还是得蓄,想成佛第一点先融于常”李沐阳怎么会有那么大本事渡人成佛,他这是胡咧咧呢。 “穆青需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身体肤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成的” 李沐阳不明白冰冻三尺与和尚长头有什么关系,神经兮兮的臭和尚,他就是觉着那秃驴头顶戒疤的样子不顺眼。 “客官您要的酒,这是酒杯,这是蛇肉,不好意思哈,蛇这玩意有灵气,我们一次性不能提供那么多,您是赶上了,这是最后一碗” 李沐阳闭口不言,三藏在听那个韩宝胡吹海里,店小二还以为客人心有不满不慌不忙的说“二位爷也甭生气,我们掌柜的说了以后您来都免两钱银子” “小爷我像是缺这几钱银子的人吗?不用免,我也用不着,让我尝尝你家的酒水,要是好喝,就多来几坛” 店小二拍着胸脯保证“爷您放心,我们的酒可是这皇城之中出了名的好” 三藏直接赶人“成,我知道了,你退下” “哎,您吃好喝好”店小二退了下去,心中暗骂“什么东西真当大爷没见过贵客?没尾巴的耗子装什么大尾巴狼,拽的跟二五八万是的” 三藏夹起蛇羹吃的一口,数指大赞“嗯,不错,触之嫩滑如凝脂,嚼劲十足,我说穆青你也不要光喝酒,尝尝呀倒是” 蛇肉没有吃过,想尝尝,要是吐了怎么办?可是想吃,要是吐了怎么办?三藏看起来吃的好香,我也想尝尝,要是吐了那就尴尬了。 李沐阳边喝酒边纠结,一坛见底,脸上血色没多一丝,苍白的如同被霜打了,伸筷子捡了块小的蛇肉吞了下去,三藏之言非虚,蛇肉他也能吃。 又找到一个能吃的,这李沐阳肯定是撒开欢的吃,三藏一看这架势默默加快了自己的进食度。 韩宝说的那叫个唾沫横飞激情飞扬,手舞足蹈的讲述那些所谓的亲眼所见的仙人再临,这小子口若悬河喋喋不休,从天上的仙人讲到老百姓,从老百姓讲到王侯贵重,从王侯贵重讲到风月场所,从风月场所又讲到江湖武林。 蛇羹吃完,韩宝讲到“近来武林生了大事件,那沐家堡的人和宋家掐起来了,据说是因为曹满龙那小子横刀夺爱抢了宋玉的媳妇沐婷娅” 韩宝喝了碗烧酒继续说“这宋家被打脸他哪能善罢甘休?这要是不闻不问他宋三刀的脸面往哪搁?” 皇城虽大可那八卦事翻来覆去也那么几件,好不容易听到个喝大了,嘴没把门的,还不起哄继续听,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韩宝说的那是天花乱坠,不管是确有其事还是那小子杜撰的,反正经他这么一说沐家姑娘的名声算是大噪了,可惜不是什么好名。 李沐阳蛇肉入口浑身燥热,右手食指装似无意碰到左手脉搏,有了跳动只是跳动异常缓慢。 韩宝出言辱骂沐家姑娘,言辞之不屑,字眼之脏乱让酒家宾客大笑之余对其好感大打折扣。 “小子你休要胡说”沐舒颜气的拿酒壶砸到韩宝的脑袋上“混账东西你算什么玩意也敢出言不逊,我看你那张臭嘴不要也罢。” 打起来了,酒家宾客四散而去,不是他们不想留下看热闹,实在是刀剑无眼,为看热闹反倒丢了性命实属窝囊。 酒家的伙计掌柜的躲在一旁看热闹,银两已经交过了,他也乐的看热闹,打呗,多打坏几桌,他正好翻新。 三藏吃着最后一块蛇肉和李沐阳按兵不动,酒水甘淳确实不错,他看了眼李沐阳现对方不知神游物外在何方,摔桌劈坛乒乒乓乓的声音硬是不闻不问,这份定力也让他由衷信服。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沐舒颜打出了火气,拔出腰间弯刀追杀上去“小贼受气” 韩宝边跑边喊“皇城脚下你敢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沐舒颜气笑“哼,王法?王法是给你们用的,识相的乖乖受死,否则本小姐杀你们全家” “我好怕怕呀”韩宝也是喝大了,这要是平常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去放豪言“你来杀,有本事你来,小爷我就不站住,蠢猪,杀我呀,老子全家都让你杀,你敢吗?” 李沐阳回神看着还在喝酒的三藏“好喝吗?” “还行,我喝过比这更好的,千金难买!那是回味无穷,一醉经年” “有存货吗?” “没有” “嗯,你可以滚了”李沐阳神情不似作假,陡然间身上散出一股暴厉之气。 “有,有,我佛寺石像屁股底下还藏着一坛百年陈酿” 韩宝他是喝大了,神智还有点的,知道往有人的地方跑,可惜的是跑不过已经怒火攻心的沐舒颜,弯刀夺命丧黄泉,竖劈两半,血溅当场。 血水溅了一桌子,肠肚撒了一地,肝脏外漏,三藏一拍桌子“阿弥陀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般仅凭三言两语便让人” “嘚啵得没完了?三藏你要记住自己已经不是和尚了,事不过三,吃的也差不多了,咱撤”李沐阳放下酒坛从袖口放下一片金叶子方才离开。 三藏起身,那个持弯刀杀人的丫头一丝悔意也没有,他摇头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施主好自为之” 第七十二章冲冠一怒 南宫堡,南宫悦手里的皮鞭甩的作响,气急败坏下嗓音变的尖锐刺耳“没用的东西,这么长时间连个人也找不到,我南宫堡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穿着灰黑仆装的下人跪在地上不一言。 ? 南宫悦甩鞭抽在他们身上,她的皮鞭可不是一般的鞭子,鞭子里有倒刺银丝,抽人能咬下肉丝,打这么狠,下人硬是一声不吭,不是不吭是不敢吭。 他们这是挨过去好点,这要是敢声激起火气打的更狠,当场要命都是轻的,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南宫悦火气消了不少,转身坐到自己的古筝前,起调嗡声快语怒喝“滚,三天,三天后找不到人,你们都得死” 仆人那是千恩万谢的,蹒跚离开。 那个让她那么大火气的李沐阳此时正在大街上看人干架。 他也不想看问题是路被封了,他和三藏又不能轻功飞过去,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看看打架,研究一下路数作参考也不错。 事情起因可简单了,就是两人喝花酒,结果都相中同一个女人,互不相让便拔剑相向,二人实力伯仲之间,你来我往已经有十个回合。 看热闹不嫌事大,里三层外三层道路被堵的水泄不通,李沐阳和三藏就在那里三层,直面看人干架。 他看那二人衣裳也不像是市井小民,背刀附剑,这里的武功路数要简单一些,没有看到内功掌法,更多的是砍劈斩。 你来我往,刀剑不要命的往敌手身上斩劈,那红尘女子不见惊色反倒是娇笑连连,时不时添把火头让二人打斗更为凶狠,还说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赢家抱得美人归。” 说实话李沐阳没感觉那女子有多漂亮,反倒是浑身上下散着狐媚之气,时不时向在场的男子抛个媚眼。 三藏倒是乐呵呵的回应“小娘子家从几何?” “奴家贝姚,在醉春楼安身,大师父你有没有兴趣来我闺房一叙?我们也好探讨一下人生极乐”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三藏的色戒也不是说破就破的,他这道行岌岌可危,动情?不,他没有。 贝姚也没强求挥着手中丝巾娇嗔“你们快些,这么多人看着奴家,奴家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娇喘连连“是男人便快些,我站的都累了。” 李沐阳白了贝姚一眼凑近些传音“小姑娘你媚功不到家,画皮无骨空囊一具,不如我教你?” 贝姚四下观望,神情有些惊讶,只听得“你不用找了,我没在你周围,你师承何人?” 她伸出自己的纤嫩玉手拈花一笑,这传音之力有所耳闻,看来她钓到一条大鱼。 “吁,启禀郡主前方人群拥挤把道路堵住了”老金驾着马车看前方水泄不通。 楚甄嬛掀开帷幔,神情不喜不怒,观其面犹如悲天悯人的菩萨,声音柔和润耳净人心脾“金生你去看看,生何事” “是”老金下马车挤进人群扯扯身旁老妇人的袖襟问“阿婆这是生何事?为何道路被堵?” “后生你是不知道呀!打起来了,作孽哟,你看看那狐狸精的样,老婆子我光想冲上去打她几巴掌,当年我儿便是让狐狸精勾走再也没回来” 老金他听的个七七八八回去复命“启禀郡主,前方是由为一女子争风吃醋所致” “禁卫军哪去了?”楚甄嬛出外数年如今接到其父诏令这才带着老仆金生匆匆赶回。 “老奴不知” “罢了,绕道而行便是”楚甄嬛不想在此多做停留,思家心切,恨不得插翅而归。 吴亮头根根竖起,身上添了好几道伤口“姓袁的,你今天是死活跟我杠上了?” “是你要和我争,商铺房田让你便罢,女人我也让你?”袁洪歇下一口气,周围拥堵的看客让他眼红脖子粗,这口面子不能抹下。 李沐阳看的心烦,一颗金豆悄至手心,弹将出去,二者他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是谁谁倒霉,直接刺进腿骨。 吴亮腿肚一疼跪倒在地又被袁洪一剑穿胸,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好事者出言“行了,大伙们都散了,该买菜的去买菜,该吃茶的去吃茶,卖东西的继续卖,咱别堵着了,我那碗担担面都坨了。” 人都死也没什么好戏看了,人走鸟兽散,李沐阳算是见识到这群人是有多闲了。 日渐正午,李沐阳和三藏才到李园大门外,不论是枉尘之名还是李沐阳名号都能稳妥进门,那做扇子的茶水来来回回换了十几盏。 “谁是管家?”偌大的李园,下人寥廖无几,李沐阳心念怪不得皇帝无惧李城佑坐大,一心捧着,这完全就是扶不起的主。 李城佑能领兵打仗,做得了将军做不得统帅,决策更是不行,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难成大器,也亏了那一身勇猛和赤胆忠心。 “公子,我是”老蔡今年五十有四,孤身无子,是战奴,被李城佑所救,如今守在李园负责打理事物。 “老爹回来了吗?这是还俗了的枉尘和尚,现在他叫三藏” “主子还没有回来,枉尘大师有礼” 李沐阳给管家介绍可不是等着他见礼的,他想着着手救李钧羡,问管家“老爹去几时去的皇宫?” “辰时一刻” “行,等老爹回来告诉他,我带着枉尘和尚去救大哥,要是碰上机遇,不出三五年大哥便能纵马归来,快则三五慢便十九,不管如何,十年后我会回来寻他” “老奴晓得了” “成了,三藏我们走” 三藏惊讶“这就走?不见见李城佑了?” “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走了,不是想渡化成佛吗?我们该开启第一步了”李沐阳要开始制蛊了。 三藏对于成佛一事态度转变是很现实的“说的也是,一个糟老头也没什么好看的”他取下脖间念珠交给老蔡“帮我转交给李城佑,他知道该如何做” “是”老蔡颤巍巍的接过念珠。 李沐阳三藏从李园牵走两匹好马离开。 皇宫里皇帝听李城佑之言大为震怒,眼眶通红,根倒竖,气急怒不可遏,遂决定亲自带兵南下征讨那狂妄小国。 此令一出,群臣跪地不起恳请皇帝收回成命,今年多雨涝灾,国力空虚,打不得。 李城佑在那金銮殿上装作老眼昏花,借势恳请告老归田,他儿子归家有望,国家就让新辈们守护,他老了。 第七十三章狼烟四起 为了寻找适合凤栾蛊的底虫,李沐阳带着三藏去了极北荒地,他在雪山上整整守了五年就是为了得到冰蚕蛊虫。???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冰蚕蛊虫还没有小拇指大小,通体透明。 这小玩意他不会告诉三藏自己最初只是抱着来找试试,小心翼翼的将蛊虫塞进装蝈蝈的瓷胎葫芦里。 吱吱的鸣叫音穿透而出,瓷胎葫芦里还有几只毒性较小的蜘蛛和一只幼年蝎子,晃动两下,小家伙们撕咬起来。 李沐阳拍拍粘付在身上的积雪返身回去找三藏,他想已经可以离开了。 这五年时间悄然无息,三藏的头已然及胯,没有肉食,清汤寡水的,他过的那叫一个清苦。 三藏他是模样大变,肚腩不见,脸上的横肉也消失无踪,只是眉毛不知为何变成白色。 三藏揽冰自照哀叹伤神,这成佛之路也太难了,也不知道这小魔头什么时候难,更不知道他何时才能脱离苦海。 外面传来小魔头惊喜的声音“三藏你快出来,我找到了,我找到冰蚕蛊虫了!” 无缝切换惊喜状,三藏出门大喜过望“找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了?” “当然了,都已经找到要用的东西了还留下做什么?你要是舍不得这里可以留下,我自己回去” 李沐阳面色惨白,他五年不曾进食除却面色愈加惨白,身体上并没有别的不适,他已经适应不饮不食更是乐在其中。 面色惨白,他倒在地上就能当死人,李沐阳现自己喝碗蛇血便能红润,便不去在意,多好的伪装丢了做甚? 三藏看着李沐阳手里拿着的红瓷胎葫芦,里面时不时有吱吱的声音,“这里面就是凤栾蛊?” “现在还不是”李沐阳把瓷胎葫芦握在手里“等天黑了,我们用轻功飞回去” 三藏感觉自己都快成苦行僧了“我还得挨饿一顿?” “不用,我回来的时候捉了一条冻蛇和秃鹰” “嗯?能开荤了?太好了,在哪呢?” 三藏上看下看左右看也没看到在哪“穆青你不是在诓我吧?” “不是” “那东西呢?” 李沐阳嬉皮笑脸“抱歉,用错了词语,不是捉,是捡的,回来的时候捡到的。” “捡的也行,那不重要,我就想问东西在哪?” “哦,我嫌弃它们有毒转手扔了” 李沐阳这话一出,三藏的脸色跟变色龙似的,青红交接。 这五年的相处时间,他充分了解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相信李沐阳的话会死的很惨,认真就是输。 夜色入幕,这片极北荒地银装素裹,皎洁的月光遍撒大地,丝毫没有被黑暗侵蚀。 夜黑风高,李沐阳和三藏趁着夜色伪装,轻功遁走,踏雪无痕。 无数的火把,鼓声震天,喊杀声一片,狼烟四起,李沐阳停了下来指着那片火光通天的地方问“那是哪?”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 “去,我们走” “不是吧?我就是说说,穆青你玩真的?” “自然”李沐阳嘀咕着“李钧羡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你说什么?”三藏看到李沐阳嘴动可是没有听清说的什么。 “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食物干粮,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看看” 三藏不等李沐阳再说什么已经跑到那边,他能说自己快饿死了么? 李沐阳自己天天出去吃小灶他就喝西北风,要不是为了渡化成佛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两军交战,伏尸无数,血染长河映山红,三藏一看这架势扭头就走,己不渡何以渡人? 李沐阳已经悄无声息的到地,他将冰蚕蛊虫幼崽放了下来,手拿一根枯树枝加入战场,四下皆敌,银针齐。 杀红眼的兵士可不问敌手是谁,排除异己的方式便是看衣裳头巾。 李沐阳身上的白衣很快染成红色,所到之处皆化伏尸,冰蚕蛊虫在后面跟着。 三藏跑远看李沐阳没跟着,这才知道坏事了,赶紧跑回去。 这方一看大为震怒“阿弥陀佛,穆青你在做什么?快快住手” 李沐阳手中枯枝挥舞不停“住手?为何?” 嗯?这把三藏问住了,他想说什么已经忘记,为什么?万物有灵,他们怎么能肆意杀戮呢? 这么慌神间,两军士兵现不对劲弃甲而逃,中军将领在大兵营地后方指挥,他们也不是死守不懂变通的,李沐阳紧追不放。 三藏不由分说冲上前去一掌打断李沐阳手中的枯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穆青此番涂造杀孽是为哪般?” “别说话,赶紧帮忙一块”李沐阳推开三藏急急忙忙追上去嘴中喊着“不要走,把小命留下” 三藏闪身追去他不是为了帮李沐阳而是想办法阻止,佛祖保佑,让他看着这些人命丧黄泉,他实在于心不忍。 李沐阳停了下来有些恼火“三藏你三番五次阻我是何用意” “穆青他们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若是折在此次战役是他们命该如此,可是你要涂命,我不允许” “你都说了是他们命该如此,早死早生送他们一程有何不可?” “当真是魔头,不可理喻,即使如此你也无需多言,我们比划一番,我若赢了,你答应我此后绝不杀生” “呵,你要输了呢?” “贫僧要是输了,永不过问你任何事情” “我说三藏你是在逗我玩吗?” 三藏皱眉“你要如何?” “不如何,我的蛊还差些血仆,我看你很是不错,不若让我消去你的记忆做血仆?” 三藏摆好阵势“愿赌服输,请” 李沐阳没有急于动手反倒是问了一句“你真的要阻我?” “阿弥陀佛,贫僧不愿生灵涂炭,穆青小友你若是肯就此罢手,我们还可煮茶论道” “呵,臭和尚,煮茶论道还是算了,你不是想成佛吗?我来渡你成佛” 李沐阳丢弃手里的小截枯枝,聚气于掌太极血龙咆哮而至“和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阿弥陀佛,贫僧虽死无悔”三藏执拗不理,他自信数百年的佛家金钟罩不会敌不过黄口小儿,总要试上一试。 “好,你自己找死,我不拦着”李沐阳双臂一张血龙咆哮冲着向三藏而去。 “金钟护体”三藏任风不动,血龙穿身而过,“噗” 三藏倒在死尸上,奄奄一息,脑海中最后的念头是“草,还真他娘的杀呀?” 李沐阳居高临下“不是要渡化成佛吗?人死了自然成佛,你放心去” 第七十四章杀人狂魔 为什么杀了他? 他太聒噪了! 他碍事! 他在监视我们蠢蛋! 他该死! 他无用! 没人指路了! 无事,慢慢找总会到的,还有金子吗? 有,还有很多,用收尸吗? 收毛线!管他去死。?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那个三藏他在水里下了药,要不是你拦着他早死了。 那也不用杀这么多人。 你后悔了? 没有,你我,我们的区别也就是性情不同,到底还是自己。 凤栾蛊要伏尸的鲜血为引子,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该做到,闲着也是闲着以杀止杀也不无不可,那些兵士都跑了。 他快醒了吗? 该快了。 下一步做什么? 古书记载下一步去攒五毒,话说要是养蛊失败咋整?毕竟我们有的只是理论。 那就送老李头去黄泉与他儿子相遇。 我,我觉得有点不对,思想太偏激了,帮不了,我们就别管了呗。 你闭嘴!睡觉去。 李沐阳席地而坐身旁是三藏的尸体,冰蚕蛊虫慢慢悠悠的爬了过来,那晶莹剔透的身躯已经变得赤红有些黑的迹象。 他将冰蚕蛊虫放进瓷胎葫芦里,自言自语“我一定是疯了” 站起身来衣裳还在滴血,血腥扑鼻很是难闻,纵然喜欢生命最后的残红也不喜这身腥味,脱去外袍中衣也没好到哪去,尚能凑活。 李沐阳甩甩衣袖内力蒸身上的血迹,干涸黑红后他皱眉上路,不管去哪换件干净的衣裳再说,不知道的是他走后三藏的尸体心脏处有了起伏。 他的这身行头可是吓坏了不少人,鸡飞蛋打场面看的李沐阳着实好笑,人人躲着他走也不好问这是哪里。 谭天宝牵着自己的爱犬出外遛鸟,爱犬黑贝突然狂奔向穿着红衣的路人,惊叫“黑贝回来” “汪汪汪”“嗷呜” 李沐阳一拳就将站起来有一人高还向他露出尖牙黑犬打在地上,黑犬在空中翻滚两圈摔在地上唔咽着。 “黑贝!”谭天宝很是心疼的跑了过去。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李沐阳抱臂冷讽“呵,说的你自己纵狗行凶多对一样,我要是不打它,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这?” “我要是倒在地上有人扶吗?你小子会赔偿吗?” 谭天宝哄着黑贝试图争辩“黑贝它从不咬人的!” “那它朝我扑过来是表达欢喜喽?” “呃,应该是吧?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又是谁?问别人之前先自报家门才对” 黑贝呜咽着,谭天宝把爱犬抱了起来“我叫谭天宝,看在你也是无心的份上我就不怪你错伤黑贝了。” “我不是错伤” “兄台我无意与你争辩,黑贝要去看兽医,你请自便”谭天宝抱着爱犬匆匆离开。 那狗还朝着李沐阳龇牙咧嘴,惹的他青筋直跳“呵,这年头狗都快成精了” “这算是来自畜生的挑衅吧?”李沐阳从荷包里取出一颗金瓜子欲宰杀那条大黑狗,那叫谭天宝的人已经抱着爱犬走远。 李沐阳罢手将金瓜子卡在食指和中指间,路上行人躲走两边,他闻着身上血腥味确实浓厚,中衣上的血迹已然成了黑紫色,活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他四下张望看到了卖衣裳布匹的商铺,径直走了过去。 “呀!”伙计惊呼跑开高声去喊还在吃早茶的掌柜“东家,东家,大事不好了” 钱掌柜被惊早茶摔的粉碎险些烫到自己,面色不虞不便作,他小心翼翼的看看帷幔,呼出一口气。 店中伙计推门而入喳喳呼呼“掌柜的大事不好” 钱掌柜止阻不住面色难堪如同吞吃黄连,气急拍在伙计的脑袋上“你这个憨货” “哎呦,掌柜的,你这是咋滴拉?” 家有悍妇河狮吼,惧内呗,怎么了,得,肯定被吵醒了。 只听得帷幔里一声闷哼,许是缓过来,不满之意咆哮而出“钱德乾你给我滚进来” 钱掌柜摆手让伙计赶紧出去,自己哈腰驼背进内堂,披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钱德乾你个王八犊子,昨天折腾老娘大半夜,今个倒是潇洒,你再给我哼唧一声听听?” 伙计捂嘴偷笑两声转身离开,出了门往地上呸了口浓痰“活该!打死你个钱扒皮” 等伙计回到衣纺店铺的时候李沐阳已经换了身行头,倚着柜,风度翩翩,好似浊世佳公子。 伙计四下望望,那悬着的心落回肚子,还好那凶人已经走了,大早上的就碰到这么一个人真是晦气。 “客官不好意思哈,小店就我一个伙计,我方才去出恭,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伙计赶紧上前招呼客人。 李沐阳淡笑不语,这伙计有点意思,好像刚才慌里慌张跑出去的人不是他一般。 是认不出来,他换衣裳的时候顺便去后面打了桶水简单洗洗,一桶清水如今染匹红布该是不成问题。 “要不您要是有看中的衣裳,我给您打个折扣?”伙计都以为自己碰到了天残人士,他四下张望想看跟着的仆人在哪。 李沐阳出言吓的伙计一个激灵,他问“这是哪?” 伙计脱口而出“原来你不是哑巴” “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客人这是隋梁地界的太原城” “这离大秦有多远?” “大秦?没听过,要不你问问别人?” “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吗?” “那是自然我从小就在太原长大” “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有什么好去的,牛车慢的要死,路上多有崎岖,官道又不让我们这些人走” 李沐阳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放下金瓜子转身离开。 伙计在后面高喊“谢谢爷打赏” 这伙计挺滑头的会不会是在蒙骗? 不像,他的面部表情没有出卖他,若是被蒙骗也认了。 “哎呦”有姑娘摔倒在面前,李沐阳移步继续走,听见后面有人骂呆子,摇头不理,碰瓷他看多了才不会上当。 “公子等等,你的荷包掉了” 李沐阳停下摸着腰侧荷包确是丢了一个,这女贼手倒是挺快的。 午未鸢拿着荷包快步上前笑脸如嫣“公子你的荷包,这绣工真好是家中娘子绣的吗?” 李沐阳接过荷包“多谢,我家中无妻妾,你是谁?” “我叫午未鸢,是游方术士” “游方术士?” “就是四海为家的人” “你听过大秦吗?” “嗯,怎么了?” 第七十五章有女未鸢 “姑娘要是不嫌麻烦就带路送我回大秦可好?这一荷包的金瓜子作为酬劳送你” 午未鸢接过荷包“好说,好说,要去大秦是吧?公子何时上路?” “敢问姑娘从这大秦最快要多长时间?” “你也别叫我什么姑娘了,听的别扭,你叫我午未鸢就成,从这往大秦走最快也要两个月左右” “这么远?” “那是自然,我这还是说的翻山涉水最短的路程”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 午未鸢噎了下解释到“我家是走镖的,被奸人陷害,我手刃仇人后便远走他乡,四方游走,你口中的大秦也是我的祖籍” “原来如此,我叫李沐阳,你可以唤我长生” “不知长生准备何时动身?”午未鸢没想到自己帮忙给人捡个荷包还给自己捡来了生意,不错,不错挺好的。 李沐阳倒是可以随时走人,想起暗夜自己狂斩杀的那些人,转而问午未鸢“你知道这附近何方有征战吗?” 他这一问倒是把午未鸢问倒了,摇头“没听说呀!这四里八乡若是有征战定然会招兵买马,召集百姓入伍的,我在此地逗留一月有余并未见过此项” 李沐阳了然说道“未鸢我随时都可以出,你呢?用不用安排一下离开后的事宜?” 午未鸢仰面一笑“不必,游方术士便是四海为家,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此我们便买些干粮上路如何?” “未鸢你的兵器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李沐阳有意观察,午未鸢此人行事很得他喜欢,有注意到她的双手老茧遍布,看来习武的时间不短,也是,她一个弱女子没点能耐如何行走四方。 “你想看?”午未鸢柳叶眉向上微挑,挥袖间两把短寸弯刀在手掌下旋转,刀锋利刃,光影斑驳。 原来是藏在宽袖下,李沐阳撩开自己的袖袍,自己的得意之作升级版佛怒红莲安静的锁扣在胳膊上。 午未鸢指着佛怒红莲“你这不就是好看一点的宽金镯子吗?你为什么戴里面去了?” 她还以为让看什么厉害物件呢,白瞎了那架势,自己将弯刀收了起来。 李沐阳笑了笑放下衣袖,从右手上取下一个佛怒红莲“送你” “不,不,无功不受禄,我受不起,我受不起”午未鸢连连推拒,她娘耳提面命让她不要随便拿人东西。 李沐阳强硬拉起午未鸢的右手将镯子安扣在腕上,“你先别生气,你看看” “我看什么?你平白无故的塞给我一镯子作甚?别说什么是传家宝昂!我可不认”午未鸢嘴毒起来也是杠杠的。 “聒噪”李沐阳按下机关,三十九枚银针齐,房屋梁柱被扎,根根入底。 “呵,就这?”午未鸢扶额不是她看不起李沐阳手中的兵器,实在是她镖局的血滴子比这玩意强太多了。 李沐阳笑了“且看”挥动午未鸢手腕,银针如数而归,“轰隆”房屋倒塌,一片火云冲天而起。 “救命啊!走水了!” 玩大了,那屋瓦里大有人在,行人驻足“这是怎么了?天谴?活该,让他不孝顺老母亲,劈死他才好” 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午未鸢目瞪口呆“这小东西怎么做到的?” 李沐阳闭口不言拉着午未鸢离开,走远后才开口“怎么样?不错吧?可惜这玩意这种攻击只能用两次” 午未鸢白眼,好吧即使只可以使用一次也很贵重,她脱,她试图脱下但是找不到豁口,缩骨折叠将金镯取了下来“我看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你不心动?”李沐阳不明白,这东西这么好使怎么不要呢? “谢谢,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夺命双刀,收割果实,有时候自己来才过瘾,再者你这玩意杀伤力太大容易误伤别人,我午未鸢只杀该杀之人” 李沐阳不与争辩,经午未鸢这么一说他倒也觉着自己的改造较为失败,当下接过佛怒红莲三下五除二拆个干净,银针丢掉,磷粉丢掉,蚕丝留下,金叶子留下。 “你这暗器造的还真是奢侈” “怎么说?”李沐阳不明,他做了什么就奢侈了。 午未鸢捡起一片掉落在地的金叶子“你可知这片金叶子能抵的上贫家数十年的口粮” 李沐阳沉默以对,这玩意他怎么会知道,完全没有概念好吧“所以呢?把它们送给贫家?那金叶子也是我老爹拿命拼回来的” “我没说不对,抱歉,是我逾越”午未鸢知道这东西无法交流,还是没受过挫,想当初她落魄之时一铜板两个的馒头都险些吃不起,靠野味裹腹。 “这么一来交流上路很是问题,有话我们敞开了说,我这人从小骄纵惯了,不一定要最好的,但是一定要最舒适的,当然,我所说的一切皆在条件允许下” 李沐阳喜欢无条件的宠爱自己喜欢的人,只是他的喜爱变化无常。 午未鸢解释“我,我只是在担心遇见什么意外,无银两可用,反倒是捉禁见肘很是尴尬” “无碍,反正决计不会饿死就是了”李沐阳最不担心的便是生老病死。 “前往大秦我们需先走水路,还是搭船家走好了,我知道河伯每日巳时都在曼江渡客”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雇主又不是她什么人,管那多也无用,不过是白费口舌,转而说自己的规划路线。 李沐阳点头,睁眼瞎的他不点头也没办法,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实力强悍就是这么任性,淡看风雨烟楼,笑观云卷云舒。 午未鸢领路在前,李沐阳跟在身后半步,脑海中给她换上红妆,笑颜倾城祸人心,口中轻念“午未鸢” “嗯?长生唤我何事?” 关键时刻李沐阳脑子转的还是飞快的,撒谎不眨眼那都不是什么问题“呃,那个,我们好像没有买干粮便上路了。” “那没事,反正你带着银两,我们可以上路买,再不济江中鱼虾还是很鲜美的,错过河伯的渡船我们只能等明天了” “这里只有河伯一家渡船?” “曼江水险,船家甚少,我知道的只有河伯,据说是他跟水神有什么约定,反正他过不翻船,河伯人挺好的” “水神?”李沐阳眼睛瞪的老大,这物种新奇,记忆中,嗯?记忆中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了,总觉着在哪听过。 午未鸢四下看看低声说道“我有见过一次,那是一个年岁数百的乌龟,能腾浪摇波” 第七十六章祭祀河神 “乌龟寿命不是本来就长吗?” 午未鸢赶紧拍打李沐阳“长生你不要作死行不行,不对,你作死不要带上我行不行,我豆蔻年华正值盛开还想多活几年” 李沐阳讪笑低声问“怎么了呀?我说的没错呀!” “你知道我是怎么见到那河神的吗?”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李沐阳催促着,还别说挺感兴趣的。 ? 午未鸢轻拍一下“还是边走边说,眼看着就快到巳时了” 还真是无语停下说话的是午未鸢,急于赶路的也是她,从头到尾李沐阳就没有催促过半个字,人怎说他怎么做了。 “就去年五月十八那天我来此地寻龙檀香,做的就是河伯的船只,亲眼看见他把对河神不敬的客人推下河,那乌龟乘波吞下” “你的意思是乘船不安全?”李沐阳这一听不满意了,拿自己命放在摇晃的船只上这可还行? 午未鸢摇头“不是,不是,那河伯说了,那河神只接受本地居民的祭祀,外人无事” “为什么呀?这不是在歧视外乡人吗?” 李沐阳右手上的金叶子翻飞,不对劲,总是感觉哪里出着问题,怀疑的扫视午未鸢一眼,没有感觉违和的地方。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信是吧?姑奶奶我不伺候了”午未鸢停下从怀里掏出那荷包还给李沐阳扭头就走,不愉快可以不走镖受那罪做什么。 李沐阳捉着衣袖不让走,午未鸢弯刀断袖“小女不宜走镖,男女共行多有不便,还请长生公子另寻他人” “先等等,你别生气呀!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感觉那渡船人有问题,你这人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脾气太急躁了这般不好” 他快步追至面前,不能走,他等个顺眼的带路可不容易,再者,再者他心动了,他认定的人怎么可能放她逃走呢? 李沐阳非常认真的说“我很抱歉,不知道哪里让你误会,但是你这般不负责任,让我很难再信任他人,若是出行在外,将我一人丢下,岂不是叫天,天不灵?” 午未鸢不明是从哪得来的歪理,走又走不掉,为这点小事动刀不值得,不满气言“你这是强词夺理,照你这般说我还需护你终生不成?” “你要是愿意也不无不可,我此生一直想走遍山川河流看看不同的风景,走走不一样的路,或许偶尔遇见不平事能拔刀相助,若是能得佳人陪伴自是再好不过” 李沐阳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弦没拉,就这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午未鸢脸颊爬上红霞“你休要胡说” “我诓你做什么?你反正也是四方游走可以先携手同游,你若是不满意大可再离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快了少许。 “也是?你都要四方游走为什么不先按照我走的路线?”午未鸢翻过点来,试试也不无不可。 李沐阳掏出瓷胎葫芦,里面吱吱的声音不停,“我曾答应过别人一件事情,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我不能失信于人” 午未鸢有些心动,信守承诺这点像极了她的兄长。 “你要是不愿意便算了,我再寻人便是”李沐阳以退为进逼午未鸢做决定。 “好,同去,我也想看看你说的沿途风景,想看看不一样的山川河流,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午未鸢决意同行。 李沐阳当即立誓“我李沐阳今生今世认定午未鸢,不论我变成何种模样也决计不会伤害她,愿得一人心,悠然度数年,此生此世不离不弃,若有背离让我永无来世” “光誓可不行,先看着,反正你我同行,若是我心生欢喜便同意做你娘子”午未鸢笑颜大开跑在前面,脸热的通红,一味告诉自己“男人的话不可尽信” 李沐阳笑着追上去没跑两步倒地昏迷不起。 午未鸢跑了回来将李沐阳扶起,只见他的表情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的,这症状很像外祖父走火入魔的样子,她当机立断抱起来这个未来的夫君前往渡船。 她已经打算好了,若是李沐阳挺过去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挺不过去,她就把李沐阳推下曼江祭祀河神,她权当是做了场春梦,继续逍遥天下。 她常年奔波于外,这李沐阳抱起来也不是多重,眼看着巳时要到了,她赶紧抱着人飞奔过去“河伯!河伯等等我,我也要渡船” 船只刚刚离开了岸边又挑了回来“是午丫头啊!你怎么抱着尸体来了?” “河伯你可别瞎说,这是我未来相公” “河伯我是老了可老眼也没昏花,这明明就是死尸” “哼,我生气了,不理你了”午未鸢抱着李沐阳就往船舱里走。 “唉,这孩子怕是得了失心疯,不对,难不成是假死龟息?”渡江顺水急湍而下。 李沐阳一觉睡醒抬眼自己便在船只上,摇摇晃晃的,周围吵吵声一片,他站起来伸伸懒腰骨头噼里啪啦作响。 “诈尸了”小武跑了出去,祈求上天保佑。 他这么一喊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扫视李沐阳所在的位置,惊叫诈尸跑了出去。 李沐阳向后转身“诈尸?哪呢?哪呢?”他怎么没有看到? 午未鸢与船客背道而驰朝着李沐阳冲了过来举手便抽,被李沐阳捉住手臂,两两相对。 李沐阳仔细看着午未鸢说道“我记得你,我喜欢你,你要做我娘子吗?” 午未鸢脸羞红她怎么会知道这李沐阳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这般,这般暖心,哼,臭男人就会甜言蜜语。 河伯在船头高喊“六月二十六,祭河神了!” “大秦在此地的哪个方位?”他打算抱着午未鸢轻功踏过去。 “我们在河道上,不知大秦方位,我只知道等在汉口下船走再6路”这平日里走南闯北午未鸢看的是心情,走哪算哪。 “你是走火入魔了吗?” “差不多,确切的说该是融会贯通才对” “长生,你的家人能同意我们的吗?没有十里红妆没有红媒为聘,我” 李沐阳打断了午未鸢的话,将其拥入怀中“无事,我的家人总是事事依我的,在这里他们都不在,我认了个义父,只是莫名感觉这老头利用我的居多” “你是不是傻?利用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答应过要帮他救子,至少我的感情不是作假,也为做个了断,不骗我,便好生养着护着,倘若骗我,我便救他孩子,完成他的遗愿” 第七十七章烂柯人 “阳哥,过了岩门关便是大秦之境,你还没说到底要往大秦哪走?” “嗯--”李沐阳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去大秦的卢洲檀县窦庄村” 午未鸢表情错愕以为自己没听清楚“阳哥你说我们去哪?” “泸州檀县窦庄村,老爷子该是常在那的居多,那里山青水秀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午未鸢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怎么了?” “阳哥,大秦二十四郡一满洲从未听过有卢洲之说,你是不是久年未归记错了地方?” 李沐阳心里一个咯噔,表情玩味“你说大秦二十四郡?” 午未鸢点头“没错,二十四郡,纵海逍遥法外风云,李极文阮曼成天乐,山河镇南北梦寻欢” “未鸢你在说什么?” “二十四郡的串名,也是那的武魁世家代称” “没有卢洲?” “没有,举境九幽绝无卢洲” “这么肯定?” 午未鸢安然一笑“阳哥,你忘了,我们家以前是走镖的,大江南北都曾践步,这些地名路线都记在心中” “你家在哪个郡?” “我家原是乐郡武极镇的,得罪了天城三霸”午未鸢忆起往事面显怒色。 李沐阳拥其入怀“都过去了“ “阳哥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午未鸢仰头问。 “不知”李沐阳少有的茫然。 他只不过是在极北的荒地待了五年,等候天蚕蛊虫的问世而已,除却脑抽杀了枉尘和尚,怎么再遇见人事全都是陌生的呢? 等等,枉尘和尚?李沐阳记得自己杀死枉尘后走着走着遇见狂风沙暴,袖袍遮面,再醒以后人在树枝上挂着。 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呵,李沐阳蓦然想起了一个他表姐曾经给他讲过的典故。 似乎是说一个砍柴的樵夫上山砍柴,此人极其喜爱下棋,某日他入山林伐柴作薪,偶见两童子对弈,其术之精湛难以破解,他观之有趣便驻足坐看。 童子往来博弈间顺手递给他一桃子,樵夫谢接而食再观数日,棋局厮杀终了,童子言“你该回去了” 樵夫幡然醒悟从棋术中清醒,这方一看地下的斧子木柄腐烂,斧头生锈,他匆匆离开再碰人事,万物皆休,世间已过数百年。 樵夫他相知的亲友邻朋早已离世,家中故居已作他人院,樵夫的境遇与他当真是相似至极,好似是上天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要不阳哥你同我去法郡看武林盟主的比夺大会可好?据我所知七月梨花败法郡折栀时,意为二十四郡的势力重整” 李沐阳很快被新鲜事物所吸引“每年都整一次吗?这变动也太频繁了吧?” “自然不是了,爹爹说过,折栀十年举行一次,今年恰好是第十年,我也是看到岩门关才想起来的” 午未鸢对大秦之地感触颇深,这块用武力说话的地方,她是又爱又恨,倘若当时自己便习得九阴之法,她家又怎会遭难。 话说回来,家中若是不遭难事,她以庶女之身又如何进得祖庙,习以传家秘法,九阴弯刀只传嫡系,她在爹爹面前卖乖耍苦肉之计也不过是习了一套刺刀棒法。 “选举武林盟主,我们这些人也让进去围观?朝廷不管?”李沐阳总是要问清楚的。 “朝廷?什么朝廷?新的帮派?没听说过,大秦目前掌舵的是八大家族” 没有朝廷?皇室无证?李沐阳无声一笑,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释然?不是,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内心的感受“哪八大家?不是说二十四郡吗?” 午未鸢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李沐阳“你是从哪跑出来的野小子?这些都不知道?” 得咧,还是要编,李沐阳张口就来“山中无岁月,我同师父在山中长大,平日里不曾下山,师父驾鹤西去,我才离山” “那你那个大秦的老爷子呢?”午未鸢是不信任的,说话前后有矛盾。 “哪有什么大秦的老爷子,我是骗你的,说实话,我下山便听闻有人说大秦繁华,所以想忽悠个人带路” 李沐阳那表情神态太到位了,午未鸢笑骂“所以我就是那个被你忽悠的人?” “那是自然,我也没想到第一次忽悠人,我就给自己忽悠了一个娘子,你且放心,我誓之言绝不作假” “呵呵,纵然作假我也无法子,不过就是一拍两散,男欢女爱常有之事,郎若无情我便休,天下之大男儿自是甚多,再不济还有磨镜之说” 李沐阳没听明白全部也大致晓得,他左手食指轻刮午未鸢鼻梁“你倒是想的通透也要看我允不允” “哼,你若不允又能如何?”午未鸢自是不惧。 李沐阳将午未鸢圈抱起来霸道直言“我告诉你午未鸢,跟了我李沐阳便是我李家的人,生是我李沐阳的人,死也是我李沐阳的鬼” “你这人还真是,酸不酸,若是再遇佳人美颜,你挥袍离开还想要我苦苦守候?我又不是那痴心潘妹,自是杀了你再觅情郎” 民风开,郎女分分合合多的是,她自是风流之人却是还未遇对眼情郎,李沐阳是第一个是不是最后一个午未鸢就不清楚了。 “妻妾成群?左拥右抱?不好意思,精力有限,大把的时光浪费在肚皮上实数无趣,再者人多事多,啰里八嗦,家务事最难断,我可不想陷入坟墓之中” 李沐阳一想起自己曾见过的糟心事就烦躁的不行,有一个就正好,当然两个也不嫌多,但是脚踩两只船万一翻船,也够受的。 “说起来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阅历不浅,说来听听”午未鸢眼睛微眯,心中有些不舒服。 “哪呀!不是我,是我师父,我师父他有八位夫人,个个是美艳绝伦,身怀绝技” 吹牛不碍事,李沐阳扯过来枉尘和尚可劲的损,反正那和尚改名三藏也圆寂了,成不成佛他又不知道,初次渡人无经验,有情可原。 午未鸢惊叹“难道你的师父是盗香圣手藏百善?” 藏百善?什么鬼?不知道,李沐阳默默点头“低调低调” “你说他已经驾鹤西去了?”午未鸢眼睛睁的老大,难以置信。 “呃,不是,我口中的驾鹤西去不是指去世,是真的驾鹤西去,他跟着八位师娘乘着仙鹤也不知哪去了” 李沐阳擦汗,这谎圆的,他自己都信了。 午未鸢面露崇拜之色“藏百善大人可是拯救天下黎明出水火的人,大秦郡魁皆做过他的徒弟,你” “那个实不相瞒,我不知道师父叫不叫藏百善,他跟我说自己叫枉尘” 第七十八章铁筝利器 “藏百善大人一向行踪诡秘,神龙见不见尾,八位夫人更是神似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午未鸢年幼之时便常听姨娘提起藏百善大人的风流韵事,姨娘她曾说公子之姿举世无双,一遇百善误终身,向往之意无需言表。 ? “那好,我们就去你说的那个法郡”李沐阳轻推了一下午未鸢“上马,我们走” 午未鸢身手利落的翻身上马,挥鞭先行,李沐阳紧随其后。 原来她嘴里的岩门关不过是一道破旧的城墙,荒草丛生,一棵歪脖子的迎客松扎根在城沿上,摇摇欲坠。 李沐阳听见了午未鸢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便问“前面有客栈酒肆茶馆之类的吗?” “怎么?你肚子饿了?” “嗯,奔波了这么长时间,确实需要喝点酒水补充体力,你呢?” “正好我也饿了,我们骑快些,过了岩门关一百里便是乐郡城,那里可不像这边草长莺飞的,人烟稀少,无人驱管” “車!”午未鸢紧夹马肚,马儿吃痛急狂奔。 马儿的脚力还没有李沐阳自己轻功来的快,也不是很着急,慢慢悠悠的追在后面。 一队人马狂奔而过激起尘土飞扬。 午未鸢吃了一嘴土“呸呸,那都是他娘的什么人?喂!你们长没长眼睛啊!” “给,漱漱口”李沐阳解下自己最后一袋酒囊抛了过去。 “哈啊啊啊哈,呸呸,啊哈啊啊哈,噗噗,咕咚咕咚” 午未鸢漱口两次,又灌了点酒,还别说烈酒的滋味当真不错,脸颊微红稍有醉意“阳哥我们别理那些浑人,咱赶咱的路” 策马远行,正值夕阳西下,二人终于抵达乐郡城,巍峨城墙高高耸立,时不时有人或持棍棒或背刀剑,也有拎着铁锄路过的。 李沐阳眉尾轻挑,眼中可以看到轻微气场的,所见之人十之有八是习武的人。 有个扛锄的大叔,下盘稳健,行走间微细的透明小泡在双腿间环绕,眉心之处稍稍突起。 这不算什么,他牵马入郡无意中看到不过二尺小儿,手抱重剑,艰难而行。 家中大人目不斜视,观其行、闻其言,熟视无睹似是早习已为常,细看之下武者之征不在少数。 食天馆客似云来,概因外有告示“只需三两,酒水食宿一律自取,今有音师摆台斗技” 夜至,银月挂枝头,食天馆中除却高台塞满了客人,也不喧哗,少有个别吃食的声音,便再无杂音。 “我说”李沐阳才说了两字便遭受集体怒视,包括午未鸢,心说至于吗? 他做了一个收音的手势,犹自喝着小酒,吞咽的声音无比清晰。 瞟眼四周,有女子手摇山水折扇,女扮男装,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李沐阳无声给人怼了句“看你姥姥,蠢货,滚走” 吴莫忧推开侯着的青秀秀,轻咳一声,从袖口取出长兄的玉牌,亮玉牌开路通行无阻。 她一路走到那个柔弱书生前,指着同座路人,让他离开,那人原是不愤看到玉牌后点头哈腰,灰溜溜离开。 吴莫忧轻点木桌,哪知那人脑袋是抬也不抬,要拉扯那人衣袖反倒是被一女子捉住手腕。 午未鸢眉毛皱起,松开手依在李沐阳身侧,笑颜无声,拿酒水书写“公子望甄,此人有主” 吴莫忧白眼以待,“我”出言又消,怒气冲冲写到“谁抢你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嵬嵬书生” 李沐阳抬头面无表情瞟了一眼午未鸢又瞟一眼坐在身侧的假小子,闭口不言,仰头续酒。 午未鸢一时间有些难堪,上手狠拧李沐阳大腿笑盈盈问“阳哥你用再拿一坛酒吗?未鸢帮你拿” 李沐阳面无表情的扒开她手“不用,我自己来”说着起身离开去取酒水。 午未鸢表情错愕,这是怎么了?她气笑了,横眉冷竖。 吴莫忧气定神闲摇摆手中折扇,呲笑,青秀秀为其递上盘果糕点,拾枚果而食。 “嗡”一声极调响彻食天馆,赵寻天手抚绕梁旭尾,一曲观水知音潺潺而出。 漫长洪滚的河流奔涌不息,时间长久到似乎在源源不断的河水中睡去,周而复始。 客人不耐之色渐显,此音虽妙却少能识音之人。 笛音由远及近强势加进,硬是改了走向,其音悲戚,闻者潸然泪下,欲断魂肠。 心中伤心过往似是重浮眼前,苦涩、悲极、不如魂归故里。 琴音突变,引啸高歌,青云直上纵九尘,游水行。 琴音激荡,笛音呜咽,二者相抗受其催残的可不止是奏者,听音者功力不行的,险些七窍流血。 音伶戛然而止,吹笛的韩文清熟知落败,面亦不显悄然离去。 赵寻天抿唇一笑挥袍落座“可还有知音漫客赐教?”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赵寻天且让我张江山会你一会” 张江山坐在屋舍顶上,手持凤箜篌笑言“我宝南音为诸位献丑” 弹指间似空山凝云散枝头,空灵后是高亢激昂惊天地,仿若石碎炸裂天地变色。 萧音慢迎合以天作,从仙境渡凡尘,长歌似曾相识,云满天,繁星斗。 杂音起“此萧是?” “是那长乐门的人” “当真是,这如何作假?你且听” 音停不鸣,绕梁旭尾不曾倾,赵寻天缚背爱琴,喜从高台跃下飞往街角“杨师兄你怎么会来?” 张江山手中箜篌弦断,这长乐门人尽是如此无礼?黑脸奔下“小儿缚音来?” “愚蠢”赵寻天的铁筝亦是兵器,轻挑间铁弦弹出,持剑了无痕,挥袖间张江山倒地身亡。 箜篌掉落在地,阵阵悲鸣。 “倒是把好乐,可惜跟错了主人,杨师兄你说我们把它休好送给孟师姐如何?” “想法是不错,可惜的是时间来不及了,你是不是把师父之言忘去脑后?” “呃?”赵寻天左思右想不知自己忘记了什么。 “痴儿!你忘了召集令!” “哈?”赵寻天脸色一白“召集令什么时候放的?我没看到啊!杨师兄你得救救我,我不想去墨村待着” “哈哈,何须我出手相助,墨村怕是早已烦了你这熟客,师父正想着别的方整治你,在此之前你都会好好的” “杨师兄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有何不忍?” 赵寻天坏笑“那好,我去告诉梦师姐你偷看她…呜呜” “罢了,罢了,都是师兄弟一场,我便出手助你,师父有令出外奔走的寻字辈弟子即刻前往法郡,路走花销皆由楚寻凡负责。” 第七十九章呵 ,熟人 赵寻天猛拍大腿“我说自己怎么总是感觉忘了点什么,事不宜迟,杨师兄我们还是快些动身为好” “不急不急等我拿两坛好酒再说”杨寻白将玉萧别在腰侧“师弟还真是会选地方,我早听闻食天馆中酒酿三绝” “哈哈,那倒是,若是不然岂不是亏了我酒中仙的名号” “你呀,你呀,说是胖还喘上了,对了有看到好苗子吗?” 杨寻白作为寻字当头二把手那是里里外外操碎了心。 “哪里有什么好苗子呀?都那样,一群不懂风月的俗人,对了杨师兄我看见莫师兄的未婚妻了” “你说谁?吴莫忧?她不是去海天游玩散心了吗?” “杨师兄你说以小弟我的眼力还能看错不成?” “嘶,她来这做什么?捉奸?不对,莫寻九那小子神影无踪的,我都没他消息,那吴莫忧哪来的消息?” “杨师兄你忘了我们脚下的地皮挂着谁的名了?吴莫愁呀!那小子极其疼爱自己嫡妹,放出信眼给她寻人也不是做不出来” “说的也是,那我们用等等那小子一同上路吗?” 杨寻白抚额,他那莫寻九师弟天性风流,一手易容术那是出神入化,那臭小子也不知道惹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得,踢到铁板了吧?让他再浪。 赵寻天扯住杨寻白的袖子“莫急,杨师兄你听我说完,我看见她跟一个病歪歪的书生说话,那呆子身边还有一美人作陪” “呵,那还用说么?定然是莫寻九没跑了” “就是,就是,我琴音一起那小子就躲在一旁喝酒,比斗间我动了心摄,只有他无动于衷,定然不假” 赵寻天眉毛抖动笑嘻嘻的问“杨师兄,你说我们要不要将莫师兄点穴带走交由师尊处置?” 杨寻白咳嗽两声悄言“我出来的时候,蚩瑶拿五百金换莫寻九的踪迹,我看还是让蚩瑶自己上吧!” “蚩瑶?那个云湛的妹子?”赵寻天都要笑了,不是他心黑祸祸自己同门师兄弟。实在是莫寻九自找的,没有人会和金子过不去。 “未免夜长梦多,我这便去通知蚩瑶,你先去拖住他,莫寻九若是装着不认你,你便将计就计” “好嘞,杨师兄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对了,我们去法郡集合那事?” “我帮你担着,反正你不打头阵,万一错过最好功力有所长进,也好向师父交代” “嗨嗨,谢杨师兄” “不谢,记得把事情办妥”杨寻白快步离开。 “放心吧!回见了您” 赵寻天挥手送别杨师兄,立即返回食天馆,踏脚一步,脚下似有杂物绊着,低头看原是那箜篌。 “可惜了”赵寻天将箜篌拿起来捏个粉碎“即是通灵便葬之随主吾敬高洁” 食天馆里,议论声是沸沸扬扬,有所得者大笑离去,市井徒儿喝酒拼拳好不热闹。 6续离开的人不在少数,李沐阳不在其中,此时此刻他正抱着酒坛子畅饮,是果酒酿的,淳正辛辣。 午未鸢陪在一旁抱着酒壶杯杯酌饮“姑娘你有事?” 吴莫忧一震,眼神怒斥奴婢青秀秀,还动起手来,一巴掌就赏了去“贱婢,你不是说换上男子衣衫梳起冠便是易容装?” 青秀秀捂着脸低着头不一言。 吴莫忧更是恼火抬腿踹出去一丈远“滚回去自己进罚堂” 青秀秀擦擦唇角血迹,站起来捂着胸口缓慢离开。 她出门和赵寻天撞了个满怀,赵寻天双手一推青秀秀倒在地上。 “噗”青秀秀那是一口老血直接喷出,眼睛睁的老大不敢置信。 赵寻天赶紧嘘寒问暖“姑娘你没事吧?” 青秀秀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心中哀嚎“你别光站着问我有没有事情,倒是扶老娘我起来呀!又不碰瓷怕个鸟?” 赵寻天自顾自的说“没事是吧?既然如此小生便离开了” “哎,你”青秀秀眼睁睁看着那人离开,握拳,她自己都听见手骨头响的声音“我不生气,世界那么美好” 吴莫忧拿起酒壶就丢到青秀秀身上“你干什么吃的?装死啊?” 青秀秀怒火攻心丧失理智开口便骂“我去大爷的,蠢货傻**……” 吴莫忧一听那怒火中烧抄起配剑就砍了上去,青秀秀一边躲一边骂吴莫忧家祖宗十八代都被照顾了。 吴莫忧怒摔荷包“放话,你们谁帮我杀了那贱婢,我给他一荷包金子” 赵寻天一听,“嗯?”伸手后背扯出铁弦便刺了上去,青秀秀后面躲闪不及,一弦穿胸。 “咳咳,草他祖宗,猪脚光环被狗吃了?我记住你们了,你们给老娘等着” 李沐阳放下酒坛诧异的看了眼青秀秀,放下酒坛走上前去问“你是谁?” 青秀秀正处弥留之际,苦于心塞哪有时间回他的问话。 李沐阳从怀里拿出白瓷瓶取出救心丸塞进青秀秀嘴里“不想死就咽下去” 这句话青秀秀还是有反应的,拼命吞咽,苦了吧唧,身上有股燥热之气。 吴莫忧怒气满脸“莫寻九你什么意思?要跟我作对?” 莫寻九谁?不认识,午未鸢直说“姑娘你认错人了,他是我夫君李沐阳” 吴莫忧气笑“可以呀!又多了一名字?沐阳?不当你的长生了?便是昊哲也扔了?” 此言一出,午未鸢也狐疑起来,这不怪她,表字长生,是李沐阳亲口说的。 李沐阳拍了青秀秀一掌打出淤血后才站起来对吴莫忧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莫寻九也不是他” 赵寻天此时默默拿起自己的那一荷包报酬,静静待在一旁看戏。 吴莫忧也不想纠缠那么多,她现在也说不清,便娇嗔责怪“为什么要救一个贱婢?” “阳哥行事又何须你过问?”午未鸢顶了回去。 吴莫忧险被噎到“你是谁?” “午未鸢” “我是问你行走江湖的名号,不是问你名字” “没有” 吴莫忧一听缓了口气,实在是莫寻九太能招惹势力大的女人了。 李沐阳将午未鸢拥入怀中对吴莫忧说“九尘绝少的夫人” “你”吴莫忧气急败坏的离开。 午未鸢假似漫不经心问“九尘绝少是?” “我行走的名号,师父说我排行老九,是小幺,是以为绝” 李沐阳解释着,他眼睛却是看着青秀秀的面部表情,惊恐?呵,是认识的人。 他松开午未鸢蹲在青秀秀旁边,语气冰冷“醒了?那就不要装睡,不然一佛怒红莲送你见阎王” 第八十章白日做梦 青秀秀眼睫毛抖的厉害,死不睁眼,心中默念,我是尸体,我是尸体,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 “我耐心有限,给你五个数的考虑时间,五、四、三” 青秀秀利落的跪倒在地上,五体投地,满怀惧意秉着真诚“小的奇妙娘见过绝少,真是好巧没想到能在这碰到您” “奇妙娘?”李沐阳想了想,记忆是有那么一丢丢混乱,但是可以肯定没有墨娘的存在。 奇妙娘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遏制住那股从内心涌上来的惧意,堪称完美的笑容挂在脸上“小的是唱冰曲的角儿,三爷带您去看过” “你怕我?” 咚咚咚,奇妙娘感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哪有,九爷您俊逸非凡我喜欢还来不及哪能怕您呀?” “我的面容和以前一样?你的那张脸没变?你还是你吗?” “呃,奇妙娘我口拙,人家倾慕的是九爷您的气质” 李沐阳步步逼近“回答我的问题,你还是你吗?” “这身臭皮囊不是我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沦落成婢女小厮,任人打骂” 这一说起来奇妙娘就感觉心酸的不行,果然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杂说游记就是写给成人的童话故事,看看就算了,轻信会死的很惨。 李沐阳看她的神情便以了然,又是一个青天白日做大梦的人,说的也是好春光还不如大梦一场。 “阳哥我们也歇够了,还是赶紧上路吧,赶迟过去,我们恐怕是要睡大街” “好” 赵寻天跑了上来“等一下,等一下,敢问两位是要往哪去?” “我们去法郡” “真是好巧,我也去,不如同行?俗语有言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赵寻天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午未鸢第一次见这般能说之人不禁出口寻问“你口渴吗?要不先喝口茶水” 奇妙娘没忍住吐槽道“我看你还是洗洗睡吧!” 午未鸢这番才想起此时正值夜色当空,白了李沐阳一眼“又不是十万火急,我们一个凑热闹的赶什么夜路” “不赶夜路那就去休息,明日一早出” 李沐阳对于白天赶路还是夜晚赶路没有多大意见,对他来说没差。 “啥?不走了,要休息,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先行一步” 赵寻天拍拍李沐阳的肩膀“好兄弟再会”取下长乐门信物交给他“送你做念想,有此物保证在官道上通行无阻” “奇怪,会有阻碍吗?”李沐阳这一路走来也没看到有什么阻挡的。 午未鸢认了出来乐呵呵接下,给李沐阳解释道“有些郡只有后天武师或高于后天武师的人才让进” “后天武师?”新鲜事物真是接二连三,不停的惊喜,李沐阳由始至终都是比较满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奇妙娘默默刷自己的存在感。 “讲” “据我在吴家探听所知,这里以武为尊,境界有所划分,武道分后天,先天,中有小节,是以为武士再者武者,其上武师,武宗” 李沐阳问赵寻天“你是什么境?” 赵寻天哈哈一笑“小弟不才后天中期大武师” “长乐门中英才辈出个个不俗,你们还收弟子吗?”午未鸢半打趣试探道。 “长乐门中收弟子一事,我们寻字辈从不过问”赵寻天说是事实,他们从不过问基本上是看中带走。 李沐阳又问“寻字辈以什么排行?” “寻字辈不排行,长乐门只是按进门时间长短做事,大家平日里弹琴吟诗作画饮酒,或是舞剑拼刀” 小样还装的挺像,赵寻天在外人面前给足自家人面子。 “听起来长乐门中过的很是逍遥”李沐阳有些心动,他说的那些书画琴音都挺喜欢的。 “忘了问,你叫什么?” “我叫赵寻天,字智磊” 赵寻天那是积极配合自家人,他理解师兄那中无可奈何的风流。 “李沐阳,字,字长生” “午未鸢” “幸会幸会,那我不打扰两位休息了”赵寻天看见午未鸢打哈欠便提议自己离开。 李沐阳他感兴趣了,怎么可能还放人走呢,他还指着能混进长乐门玩一段时间呢。 “还请留步,我认为智磊你言之非常有理,大家朋友一场,同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好滴呀!好滴”赵寻天那是一口答应。 “你们长乐门去的人多吗?”李沐阳好奇的问。 “还行,也就是师父让寻字辈的一十几个都过去” 李沐阳也不敲打了直捣黄龙“我能去你们长乐门转转吗?” “随时欢迎,我们长乐门挺好客的,尤其是云字辈那帮小崽子” “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咱早早歇下,明日一早上路的时候继续说,好么阳哥?” “好,明早见,同行,智磊莫要着急赶路连夜奔走” “那是自然,法郡一行,并非迫在眉睫”莫寻九都话了,赵寻天自然是应的。 他说完就去找间空房,在门口摆了朵狗尾巴草,躺在木榻上晃晃悠悠睡着了。 “阳哥你当真不是莫寻九?”午未鸢有些疑虑。 没等李沐阳说什么呢,奇妙娘跳出来“我们九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说不是就不是,莫寻九怎及绝少半分” 奇妙娘谄媚之言自肺腑,死不了想活命还是投靠狠人为妙,跟狼走能吃肉,跟狗走光吃屎,她自问不是那种自虐的人。 午未鸢指着奇妙娘“阳哥你给我解释解释她怎么回事?你故识旧友?” “呵,李沐阳别把我当傻瓜,只有你一人聪明?别人都是蠢蛋?你一个深山老林的病书生哪来的三爷旧友?你先前说的是在骗我对不对?” 奇妙娘一听默默往后退了几步“我滴乖太,这女人是疯魔了?煞星都敢惹?佩服佩服,喜怒无常完全是为九尘绝少准备的么!” “你在质疑我?你不相信我?第三次了!事不过三,你” “你,你什么你?老娘不伺候了,我一个后期武宗还找不到汉子?还缺陪着游山玩水的人?”午未鸢赌气离开。 李沐阳走到奇妙娘身边。 奇妙娘连连后退“九爷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您放了我吧?看在同病相怜份上” “跟着她,别让她受伤” “谁?” “午未鸢,那个跑出去的女人,也别和她说话” “那九爷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找您?” “29天后,我该是在法郡,你来寻便可” “好的”奇妙娘寻着午未鸢的身影追了出去。 蛮瑶接到杨寻白让蝶舞送的信件,骑着良驹深夜赶路,腰间软剑嗡鸣。 第八十一章不知好歹 午未鸢这一走就没看见回影,李沐阳在食天馆里磨磨蹭蹭硬是耗到艳阳当空照。 赵寻天拎着两盅酒递给他一盅“我说九哥你看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李沐阳直勾勾的看着赵寻天。 “九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瘆的慌” “我不是莫寻九,你认错人了” “是不是不重要,问题是你还去法郡吗?” 赵寻天感觉莫寻九一定是入戏太深,这类似的情况他看到的可不止一次了,师门综述结果是积极配合直至神智恢复正常。 “去,为何不去?”难得有热闹看,李沐阳他还打算摸摸底,也不能因为午未鸢的离队他就寻死觅活不是。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 “即刻启程如何?” 赵寻天算算时辰也快到了“行,怎么不行” “那智磊你引路,对了这怎么不见伙计?我还等着他们把马匹送上来” “食天馆只有管事没有伙计,吃食酒饮皆是自取,还有九哥,我想你等不到自己马匹了” “为何?” “这食天馆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客人带来的活物皆是送与东家的” “啥?这规矩定的真是稀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李沐阳想着没马也成,轻功比那快的多,他就问赵寻天“智磊你说自己是后天中期大武师,那我问你,你轻功好吗?” “还行,不能说是游鱼纵海也比的上飞鸟渡江,怎么?” “你识路吗?” “呃,识呀!我可是长乐门中出了名的好记性” 李沐阳虽然认为好记性和识路辨别方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他一个处于睁眼瞎状态的路痴也不去过多强求。 “那你带路,我在后面跟着” “用轻功?”赵寻天惊叹果然是莫寻九即便是出行也不忘锻炼轻功。 “你还有他法?”李沐阳脑子处于空荡期,融合一通后连个自言自语的人也没有。 “不用那么累,我们去租两顶轿子,抬着就能去” “坐轿子去?估计到那以后能看到结束致辞,什么非常感谢各位英雄好汉” “九哥真是健忘,这乐郡城中是有脚力快的轿夫,金子给足,我们就是想七八日之内抵达法郡都没有问题” “脚力快?” “九哥,术业有专攻,那些轿夫都是下盘稳健,跑江湖养家糊口的,没有命途多舛也不会朝不保夕” 赵寻天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他前不久刚被师叔耳提面命教导一番。 “骑马多久到?”李沐阳是需要综合一下,找出最快捷还省力的。 “骑马到法郡?从这最起码也要一月”赵寻天汗颜不会是想骑马过去吧?到那估计臀胯都得散架。 “轻功过去呢?” “那自然是因人而异了,我么不吃不喝三四天就能到,至于九哥你么,没比过不清楚。” “我们走”李沐阳走出食天馆。 赵寻天追上来“九哥你不会是真的要骑马过去吧?会死人的” “不骑马,坐轿你前面带路找轿夫” 赵寻天闻音不动面色尴尬“那啥,九哥我平日也不靠轿子出门,不知道租脚力的地方在哪” “呵呵,还真是”李沐阳四下望看到一个看似好欺负的拦住去路“老伯你等等” 老伯把大烟枪往地上一磕“咋滴啦?” 那一口的老黄牙,李沐阳扭头就走,这回找到个不大的姑娘“姑娘你等等” “公子有何事?” 嗯,这还行,李沐阳问“那个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搭轿子跑远路的地方吗?我说的是可以日行千里什么的” 姑娘摇头“抱歉公子,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算了”李沐阳推了推在一旁傻站着的赵寻天“我说智磊小友你倒是问问呀!” “不是,这哪是我问人就知道的”赵寻天其实知道在哪就是起了逗弄莫寻九的意思,让你丫的装。 李沐阳又随意问了个,人还说不清楚,火了,掏出一枚金叶子“咳咳,在场的父老乡亲们有没有人提供一下坐轿子寻脚力的地方?” 他说的声音很大,手里又举着一片金叶子,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李沐阳他接着说“提供线索的人赏金叶子一片,带路寻到的人散金裸子十颗!” 本来就喧嚣的街道更加热闹,李沐阳竖起耳朵仔细听不放过一个漏洞,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都不知道。 “喂,智磊我想你需要知道骗我是会死的很惨” 赵寻天点头“知道,知道,死的很惨是吧?我没骗你,真的,誓,肯定、一定、非常确定有脚力轿夫,师叔不会诓我的。” “最好是”李沐阳皱眉,难道是只有后天武者一类才知道吗? 喧嚣的人群中冒出这么一句“我知道在哪,我告诉你?” 李沐阳闻音过去,“你”刚说一字便收音,他看见那个在食天馆认错人的姑娘站在身侧,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你就是莫寻九?”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李沐阳三番五次的解释都烦了。 “哼,小子你也别推脱,我家莫忧能看上你,是你几百辈子休来的福分,你怎么这般不知好歹?” 李沐阳只感觉天雷滚滚,也不理他反身走人,天下之大他还不信自己问不到路了。 “小子休走”吴莫愁双手似鹰爪口中一声长啸冲了上去。 赵寻天可不是那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受欺负的,抽出铁弦拦截上去。 锵,像是铁器碰撞的声音。 “呦呵,吴大公子的丧鹰铁爪日益长进啊!” 吴莫愁看见铁弦上的标志停下攻击问“天弦?你是长乐门的人” 赵寻天还在纠结是承认呢?还是不承认呢? 便听吴莫愁很是愤怒的向李沐阳质问“他是长乐门的人?你还说自己不是长乐门的人?” 李沐阳很无语“没道理同行路上,有一人是贼另一个也一定是贼吧?” “我说九哥你这比喻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 没等李沐阳回话,吴莫愁气的面染通红“小儿休要巧言令辩,我吴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他说着起掌运功。 他这一番动作知根知底的邻里那是拿起自己的物品跑的飞快,跑不掉的开始数算自己将会损失多少纹银铜板。 “长虹贯日” 李沐阳就看着一轮硕大的太阳朝他砸了过来,躲避不急砸在地上,大坑热乎的新鲜出土,激起尘飞飘扬。 “咳咳”李沐阳揉着有些痛的胸口,他正要说什么便听见吴莫忧娇嗔不满“兄长你怎么把他轰地上了?寻九身子虚经不得这般折腾。” 第八十二章蛇有七寸 “不争气的东西,你为一个男人怨我?” 吴莫愁脸色很是难看,都说女儿家胳膊肘喜欢往外拐,这妹子还没嫁出去,人就跟水泼出去似的一去不归? “吴莫愁你什么意思?”赵寻天怒斥这鲜明是不把他长乐门放眼里。?? “什么意思?他碰了莫忧想不认账?你们长乐门是就喜欢吃白食?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你长乐门” “混账!辱我长乐者死” 赵寻天以弦为剑腾空刺去,他自幼习得四母剑法,剑之一道虽未炉火纯青了然于胸也还是有小乘的。 吴莫愁仅凭一把金色折扇便挡下了赵寻天的挑刺、击耳、扣腕“呵,长乐门也不过如此,看来苏云秀没把你教好” “我方才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接下来可是要动真格了,吴莫愁,要是打吐血了可不能回家告状去” “你也在高估自己了”吴莫愁轻摇折扇对李沐阳说“你们两个一起上,倘若输了留下来做莫忧面” “呵,要是我们赢了呢?”赵寻天绝不相信莫寻九会输。 吴莫愁不屑一顾轻描淡写间把舍妹送了出去“你们若是赢了,莫忧留下做合欢,怎么不敢?” 李沐阳摊手“我严肃的重申一遍,我不是莫寻九,这实属无妄之灾” 吴莫忧看到他现在还在推拒不肯真面示人气愤非常,恶狠狠的说“莫寻九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去你大爷的”李沐阳弹跳而起一丈高侧踢击中吴莫忧的小蛮腰,吴莫忧倒飞出去撞坏了不少摊位。 吴莫愁赶紧追过去将吴莫忧抚起来“莫忧你无事吧?” “我没事,哥你别放过他,我现在只想让他死,他居然敢这么对待我” 李沐阳接住一颗乱飞的青苹果咬了一口,走进说道“我这个人一向是不记仇,我说过自己不是莫寻九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吴莫忧因爱生恨“哼!不管是信或是不信你今天都得死,看我九阴摄月” “我来助你”吴莫愁欲要一同击杀被吴莫忧拦住,她说“不用,我自己来,若是不亲手杀了他,我定然会产生心魔,届时必定寸步难行” “九哥你”赵寻天此番已经将信将疑李沐阳不是莫寻九了。 “杀我?想杀我的人多了去,成功的没几个,你想杀我?那还要掂掂自己的斤两” 李沐阳从来不会对想杀自己的人好言好语,他又不是犯贱,人杀你还给好脸。他一般都是以牙还牙,你想杀我?那好我就先杀了你。 正好他心情不是很晴朗,吴莫忧,在他眼里不过是脑子秀逗的蠢货。 吴莫忧十指交爪,指甲疯长一寸,指盖漆黑“莫寻九你给我拿命来!” 李沐阳随手抄起一根竹竿“蠢货,九爷让你看看我李家打狗棍的厉害” 力点棍敲断指甲,蛇有七寸,人有死穴,断脊无接骨,哑门见阎王。 打斗不到两回合,吴莫忧倒地不起再无睁眼之日。 “你居然敢杀她?”吴莫愁心中悲愤眼眶深红。 “你说的还真是好笑,既然吴莫忧都要杀死我九哥了,我九哥还能放过她?那不是蠢吗?” 李沐阳火上浇油“我想他们吴家就是这般教导孩子的” “咳咳,孩子啊!我们吴家可是世代以德服人万万不可要人性命,若是他人伤着你,喊打喊杀也就罢了,切莫付诸动手。” “哈哈哈哈”赵寻天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话损的太绝了。 吴莫愁怒火中烧,折扇别在腰间,右腿向前半步蹲,气沉丹田,嘴巴鼓起,右掌催“咆哮掌” 声吼犹如怒狮,风劲都能折断屋檐,不少路人遭了殃,惨叫连连,有怨敢怒不敢言。 李沐阳才不会傻到硬接,不死之身也不是这么玩的,死一死,醒来又是度千年很无趣的好不好。 他借着俊逸身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吴莫愁身后,屏息,杀气收敛不放一丝出去。 吴莫愁目光还在倒塌的瓦砾中搜寻李沐阳的身影,肋下一痛,低头看一根竹竿直插章门,脑中一片空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吴家兄妹二人是皆丧命于李沐阳之手,跟随在吴家兄妹身后的众奴仆躲避在一旁幸免于难,他们跑回府中报信。 他们知道这一回去必然会命丧黄泉,这些奴仆还是回去了,无他,只是因为他们的妻儿老小还在吴家。 这吴宥桂的一双嫡系儿女被杀他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必定会倾巢出动追杀李沐阳。 这李沐阳算是摊上大事了,不过赵寻天没有告诉他,也许即便是告诉他也不会放在心里,或许杀上门去斩草除根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寻天的宗旨是从不坑害自己人,经此一役他现确实认错人了,李沐阳不是莫寻九,莫寻九不会使用棍法。 万一要是坑错了,李沐阳确实就是莫寻九,他大不了让莫寻九坑回来,如果有本事坑到的话。 不过现在赵寻天即是判定李沐阳为外人,自然是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为避免殃及池鱼他借口说“九哥我方才想起师门有令,要我即刻前往法郡不得有误,稍下我去与宋师妹结伴同行” 赵寻天看了眼李沐阳面色没见变黑不高兴,他继续说“我宋师妹此人不喜外人,抱歉我们不能同行,我先行一步了昂?” “好,慢走,一路顺风”李沐阳自是欢送。 他又不是午未鸢,李沐阳心里激不起挽留之意,为什么不信任他? 对于男女情事李沐阳他是一窍不通,即然午未鸢不信任他想要离开,那么他成全她。 至于他曾说出口的誓言便是随着午未鸢的离开随风而散消失在尘埃。 吴家深宅大院,管家带着下人送上的消息回禀吴宥桂,吴宥桂此时正和友人吃茶,听其言手中茶水也打翻。 吴宥桂神情悲痛愤怒,上好的松檀木在他掌下化个粉碎“来人呀!” “主子” “给我贴通缉令,让人把杀我儿女的样子画下来” 客人震惊“什么?莫愁莫忧遇害?是谁胆敢伤我南霸天的义子义女?” 吴宥桂眼眶有些通红看着管家,他也想知道是谁这般不要命。 管家赶紧将自己那弯下的腰硬是再低下那么几分“回主子奴才不知道” “派人把莫忧莫愁遗骸接回来”暴尸在外也不是个事。 “是,那主子我赶紧去做事?” “等等,能杀了莫愁的武功该是不低,别贴通缉令了,你去库房拿一千两纹银来” 第八十三章阴阳双剑 “主子,公子和小姐已经接回来了,夫人在那痛哭您过去一趟吗?” 吴宥桂不发一言,良久才问“画像出来了吗?” “已经好了”管家将画像和一千两纹银放在案桌上。 “贤弟节哀顺变,现在当务之急是捉住凶手为莫愁莫忧报仇雪恨” 吴宥桂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把他千刀万剐以祭我儿在天之灵,以慰我妻心中之痛,以解我心头之恨” 南霸天膝下无子与吴宥桂是异姓兄弟,喝过血盟酒,祭过皇天后土,磕头拜把,那就是生死兄弟。 如今有人屠杀了自己的孩子你让他如何善罢甘休?他南霸天视莫愁如己出,不传掌法都倾囊相授,他视为传承之人,还没有大放异彩便以夭折,当真可恨。 南霸天如今满脑子都是暴戾“贤弟你把画像拿来给我,如今法郡排势在即你不方便出手让我来,我孤家寡人一个,方便的很” “不必了,大哥还是随我去法郡助阵”吴宥桂晃晃手中的画像“此人我自有办法对付” “哦?何来妙策?”南霸天一时间想不通,他这贤弟什么都好,就是不免把权势看的太重。 “妙策?追命堂中千两买凶即可,大哥报仇雪恨也不是说非要亲自动手,我有要事在身无暇分身,此法亦是妙计” “追命堂?”南霸天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听过什么追命堂,是域外的势力? “追命堂是荒北最新崛起的杀手组织,千金买命”吴宥桂还是从自己小妾那晓得的。 南霸天听言心中连连摇头,罢了逝者如斯就让他去为莫愁莫忧做最后一件事“你把画像交给我,我去找追命堂的人” “你知道在哪吗?大哥还是歇着养精蓄锐为好,那追命堂我自己跑一趟就成” “也好,你快去快回”南霸天还等着吴宥桂离开去安慰一下弟妹,弟妹真是太惨,他就想不明白放着如花美眷不要,找什么狐媚女子。 吴宥桂包好纹银,那千两是定金,他也没有打开画纸拿起就去前往追命堂。 南霸天送吴宥桂离开后他径直去了弟妹曲欣欣房院,呜咽哭声不断,他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师妹如今你可后悔?” 哭声戛然而止,曲欣欣倔强如初带着鼻音“我不知原来你南霸天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妹,我披红嫁人你怎么不认我是师妹?” 南霸天无言以对,说起来还是他自己把师妹推进火坑。 “你若无事便离开,我不需要你假惺惺”丧子之痛、被弃之怨她如何吞咽? “师妹过的不如意合离便是,你有阴阳双剑何苦委屈二十载?” “哼,师兄当真不知为何?” “这,这,我还有事先行离开,师妹你自己珍重”南霸天无颜以对匆匆离开。 曲欣欣追了出来,她一脸漠然的说“南霸天你若还是男人就离开吴府,离开我和夫君视线之内,什么兄弟情深我看的恶心” 南霸天嘴唇呶动却什么话也没说,只余下一声空叹,转瞬消失。 曲欣欣看着南霸天离开的方向怔了很久。 “哟,姐姐真是好雅致,这儿子闺女刚死就有心思勾汉子?勾的还是老爷的结拜兄弟,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吴家的名声可就毁了,啧啧” 曲欣欣面容厉狠柳眉倒竖喝止“你闭嘴” “哎呦,姐姐这是作甚吓到我了” “贱人我看你是找死”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曲欣欣手若鹰爪,直逼贱人咽喉,探尾锁喉,纤细玉指硬似烙铁,穿喉而过。 死不瞑目,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受尽冷言冷语的曲欣欣身手如此敏捷。 曲欣欣压抑在内心二十年的怒火随着南霸天的离开而爆发,种种打击下,她的骄傲被碾成渣渣,她已经疯魔。 死亡不是一种解脱,即便是把府上的人全部杀掉也换不回她遗失的岁月,犯轴二十年她也是蠢的可以。 曲欣欣从暗箱中取出自己的阴阳双剑,二十年未面世,阴阳双剑不见锈迹,剑光凌冽依旧,她手持双剑挥舞间毁掉了这个禁锢她二十年的牢笼。 这一天吴府中轰隆声不断,惨叫声连连,跑?跑不掉,不到一个时辰吴府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不知不觉间曲欣欣的头发半面皆白,像极了阴阳,她仰天长笑“哈哈哈哈” “我懂了,我懂了,师父留下阴阳剑诀的含义,最是无情唤阴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曲欣欣撕下橙红衣袖擦拭双剑“抱歉,苦了你们蒙尘,我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弃剑” 吴宥桂是不知道自己老家已经被妻子一锅端了,他此刻还在奔找追命堂的路上,他寻错了方向实属背道而驰,如今正在补救。 他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追命堂深藏酒巷烟柳之地,从路摊上买来狼具遮面。 “小哥,我欲送千金追命不知可否通行?” “千金事后,先拿押金” 吴宥桂取下包袱“千两纹银尽在还望给予通行” “行,进去吧” “哎,好的”吴宥桂穿着黑斗篷跟在同样穿着黑斗篷的人后面。 那人把他领进一间暗格,只听一声苍老沙哑的问话“你要追命?” “没错” “谁?” 吴宥桂直接将卷起的画纸递了出去“就是这画中人,杀了他千金自会奉上” 有穿着黑斗篷的人取走了画卷,拿进暗阁外,半晌无声只是留下两字“稍等” 凌山拿着画去找在下棋的凌远“大哥、大哥、有个蠢货来捣乱” 凌远手中棋子不停“怎么说?” “你看这画,一滩黑墨,寥寥几笔,是在考验我的眼力?”凌山很是不满。 “我们照接不误” “怎么接?我去哪变出这么个人交差?割脑袋也不知道割谁的” “送上门的黄金哪有推开的道理?找个黑名单上的必死之人,剁碎送去” 凌远点头“成,我知道了”匆匆返回“咳咳,老夫前去出恭” “我的这笔生意你们接吗?”吴宥桂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这点时间他还是耗的起。 “接,报上你的住址,届时尸体会送到你的府上,包括取走我们的黄金万两,还有我们要银票,下次别这么蠢拿着成堆的银两过市很扎眼” 吴宥桂将自己的名号称谓脱口而出,处置妥当后便赶回家中准备出发去法郡,只是这一路走来不明为何有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第八十四章天要留客 “掌柜的” “客官您要点什么?我们杂货居什么都有” “什么都有?”李沐阳很想问卖不卖命,这么傻缺的话他是不会问出口的。 “那是自然,这大秦谁不知道我奇货居的名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奇货居卖不到的” 吹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李沐阳扫视一圈铺子里的东西都稀奇古怪滴,没一个让他相中。 “有大秦的地形图吗?” “客官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是说我想游历四方不知道路,你这里有没有地标方界?” 掌柜的了然“哦,原来你是说有没有舆地图啊!有,等着” 掌柜的跑去后堂大喊一声“彦小武去把大秦的舆地图拿来” “好咧,掌柜的,你瞧好”彦小武将宣纸扔在桌上,右手握着毛笔泼墨挥洒,不到盏茶时间舆地图便画好,碳火余下烧燎宣纸便的蜡黄。 “掌柜的,我画好了”彦小武将舆地图送到掌柜手中。 掌柜的卷起来就砸在彦小武脑袋上,白眼小声叫骂“蠢货一个,这是你画的吗?明明这是温大师的画作,去去去,里屋洗衣服去” “啊?还洗呀?掌柜的我都洗了好几天了,您老放我几天假?我回家看看老娘?” “放假?彦小武呀!彦小武,你好吃懒做也就算了,你还想” “喂?找到了没?到底有没有?没有就直说别瞎耽误我功夫”李沐阳耳聪目明的,掌柜的跟伙计的谈话他听的是七七八八。 “回来在跟你算账”掌柜的拿着画跑回去,边跑边说“有有,东西有点多,找的不方便,这不一找到就送过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至少现在李沐阳就很想揍一顿戴着憨厚善意面具的掌柜。 “多少纹银?” “客官一看你就是识货的人,这可是温大师的真迹,若是别人” “行了,别叽叽歪歪的,你就跟我说多少纹银我能拿走就是了”李沐阳是感觉这掌柜的分分钟都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三十两” 李沐阳一颗金瓜子放了上去,伸手要拿地图,掌柜的打了下去他的手“着什么急呀?我没说完呢!” 你不送我便夺反正钱财已经付了,李沐阳上手抢夺,你来我往间掌柜的也不见落了下风。 反倒是他李沐阳时时刻刻注意收回自己的杀招渐处下风,他又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过是问个路,他现在不想杀人。 再夺就会激起他的杀心,李沐阳收手撤离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理所因当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年轻人,一看你就是太浮躁了,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上来抢夺,这怎么能行?” “行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罗里吧嗦的,烦死了。 掌柜的被噎住了,“咳咳咳”,那声音大的好像要把自己的肺也咳出来。 李沐阳扭头要走,嘿,他就不信了,鼻子下面一张嘴他还能迷了路不成。 “你等等,你等等,我是说三十两黄金你拿走”掌柜的赶紧开口。 “你让我看看,若是你坑骗我,我找谁说去?”李沐阳他想记东西的时候便是过目不忘。 “切,我奇货居耶!还能蒙骗了你不成?”掌柜的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把画打开让客人看看。 李沐阳一扫而过扭头就走。 “哎哎?客官你不要了?这个是温大师的真迹,传说藏有绝世神功,练成可天下无敌号令群雄” “留着让你儿子参悟吧!爷爷我没空陪你唠嗑”李沐阳依据脑中地图画像跑远。 李沐阳就拎着一壶酒上路,步伐稳健,脸皮愈加红润如常,四处走走心情好上不少,他都有心思哼起朗格里格朗了。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没过多会电闪雷鸣,李沐阳刚走进长亭还没有坐下便下起瓢泼大雨。 李沐阳坐在石凳上,那石桌上摆着一盘残局,李沐阳将棋子全收到自己荷包里。 一位面容姣好的妇人跑进长亭里躲雨,比较奇怪的是这妇人的头发居然是半面阴阳。 李沐阳比较好奇便多看了几眼,这一看才发现这妇人身上有血迹斑斑。 他只是好奇也不会上前去问什么,二人点头交意后便各占一半避雨。 李沐阳瞳孔猛的一缩,他忽然想起这人的模样与他不久前杀的人有几分相像,心想“坏了,杀了小的来大的了” 他暗自警戒,左手从荷包里执起黑白二子便一直没放下。 “夫人来去匆匆这是要去哪?” 李沐阳没有察觉到杀气,想了又想决定主动出击。 曲欣欣看着少年面容便想起自己的那对儿女,声有悲戚“我不知道” “夫人这是怎么了?”李沐阳假意关心实则是为打探讯息。 “家中祸事连连,我”曲欣欣不想揭开自己的伤疤于是闭嘴不言,神情间皆是悲意。 “夫人望请节哀,俗语有言苦尽甘来,总会好的,望自珍重” 曲欣欣抱拳一拜“承你吉言” “敢问夫人你那头发为何是这般模样?” “怎样?”曲欣欣还不知道自己头发已经有一半变白了。 “呃,夫人头发黑白两分遥相对质” 曲欣欣赶紧去摘自己的头发丝,两边个扯一根,她低头一看果真像他所言一般无二,叹气自哀“早只如此何必当初。” 李沐阳挑眉不解的问“夫人这是何意?” “此乃阴阳剑法之大乘的象征,发须白断情殇方习妙法” 李沐阳心有猜测面上不显,疑惑的说“夫人之意我听不明白” “你自是不明白,外面雨停了,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曲欣欣也不去多做解释。 “夫人慢走”李沐阳看着曲欣欣的背影,手里的黑白二子是放下拿起重复好多次。 人走远了,他的黑白棋子还在手中。 “呵,看来吴家兄妹也不受宠爱么,如若不然早追杀上来,还能有面见不识的蠢事?” 李沐阳也是笑了,这种事情他还是一次遇见,好笑之余是感觉那妇人还挺可怜的。 他还没有走出长亭,雨水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了,李沐阳便做了回去,闲来无事看看雨景也不错。 雨水敲打草木树叶,点滴间环环相扣又是相依相生,风愈加大,冰凉的雨水吹打在脸上,感觉还不错。 第八十五章佳人难再得 “风雨凄凄我自来去,这位兄台,大家萍水相逢一场,不若我做东,饮下这坛屠苏酒如何?” 李沐阳如今已是对酒水来着不拒自然是欣然答应“好” “我有屠苏酒一坛敢问兄台年岁几何?” 年岁?李沐阳想了想刨开自己忘记的,也该有个千八百十岁了吧!他要是这么说,人还不得扭头就走? 试想一番如果有人对自己说他已经千百岁了,李沐阳肯定会送他去医治脑子,来的时候他多大来着? 好像是二十四岁,记得再过二十天便是自己生日,也是小年夜。 如此李沐阳便谎称自己二十有四,对面之人闻言哈哈大笑。 傅泊晟是断然不信“我说兄台莫要诓我,你看起来不过二十束冠何以虚长四年?” “额,我,我们不是要喝酒吗?问年岁作甚?”李沐阳就不明白了,喝个酒与年岁有什么关系。 “哈哈,一看兄台你就不是大秦人氏,这屠苏酒非同常酒,此酒喝之有序,幼饮长随后” 傅泊晟说话间从怀来掏出两杯白玉斗,满上褐酒“我今年二十有九,虚长你不少,如此你便先饮” 那白玉斗还不到酒碗的二分之一,李沐阳点头接过一饮而尽“多谢” 投桃报李,李沐阳帮对方也满上酒水,一来二去,你来我往间他已经知道请他喝酒的人是什么人。 此人叫傅泊晟,是逍遥镇的居民,此番来乐郡是为博佳人一笑,没想到他来迟了,佳人已经嫁做他人妇。 不说同为天涯沦落人,单是这股低落的情绪还是感同身受的,傅泊晟一边喝一边诉苦。 他也不是一心向李沐阳诉吐,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把不痛快的事情往外丢丢。 “别喝了,酒入愁肠愁更愁,说什么一醉解千愁都是无稽之谈,抽刀断水水更流,不过是无功之劳力” 雨停了,傅泊晟也喝大了,这人酒量实在是小,喝了不过三四盅便开始胡言乱语,嘴里一直喊着叫“馨儿姑娘” 李沐阳便劝其别喝了,如此懦弱之举实属无用,劳神伤身的,何必如此。 午未鸢负气离开,他也不曾怎么样,任走任留的,来,欢迎;走,目送。 “你懂什么?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说话间傅泊晟哽咽起来,眼眶深红似是有泪珠打转。 “喜欢那就夺回来呀!”李沐阳不懂,既然舍不得那就夺回来好了,又不是一嫁定终生。 “呵,夺回来?谈何容易,沐阳你有所不知,馨儿她嫁的人家是武宗世家,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浪子,谈何给她安稳生活” “你既然想通,怎么还借酒消愁?”这人还真是奇怪,如今模样不过是当初选择,既然已经知晓也不去悔改,在那黯然神伤有什么用? “想和做是两码事,兄弟雨停了,我,我要走了,你要不同我一起去逍遥镇玩耍几天?” “不必了,你慢走就是”李沐阳看着人摇摇晃晃的起来,上前搀扶这种贴心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破风之声随利剑出鞘而至,空中传来一声暴喝“傅泊晟?有人花三百两纹银要你的狗命!” “呵,烂命一条,有本事你就来拿”傅泊晟险些摔倒,一个激灵酒醒大半“哪来的缩头乌龟?畏畏缩缩的是像什么英雄好汉?” “风雨凄凄我自来去,这位兄台,大家萍水相逢一场,不若我做东,饮下这坛屠苏酒如何?” 李沐阳如今已是对酒水来着不拒自然是欣然答应“好” “我有屠苏酒一坛敢问兄台年岁几何?” 年岁?李沐阳想了想刨开自己忘记的,也该有个千八百十岁了吧!他要是这么说,人还不得扭头就走? 试想一番如果有人对自己说他已经千百岁了,李沐阳肯定会送他去医治脑子,来的时候他多大来着? 好像是二十四岁,记得再过二十天便是自己生日,也是小年夜。 如此李沐阳便谎称自己二十有四,对面之人闻言哈哈大笑。 傅泊晟是断然不信“我说兄台莫要诓我,你看起来不过二十束冠何以虚长四年?” “额,我,我们不是要喝酒吗?问年岁作甚?”李沐阳就不明白了,喝个酒与年岁有什么关系。 “哈哈,一看兄台你就不是大秦人氏,这屠苏酒非同常酒,此酒喝之有序,幼饮长随后” 傅泊晟说话间从怀来掏出两杯白玉斗,满上褐酒“我今年二十有九,虚长你不少,如此你便先饮” 那白玉斗还不到酒碗的二分之一,李沐阳点头接过一饮而尽“多谢” 投桃报李,李沐阳帮对方也满上酒水,一来二去,你来我往间他已经知道请他喝酒的人是什么人。 此人叫傅泊晟,是逍遥镇的居民,此番来乐郡是为博佳人一笑,没想到他来迟了,佳人已经嫁做他人妇。 不说同为天涯沦落人,单是这股低落的情绪还是感同身受的,傅泊晟一边喝一边诉苦。 他也不是一心向李沐阳诉吐,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把不痛快的事情往外丢丢。 “别喝了,酒入愁肠愁更愁,说什么一醉解千愁都是无稽之谈,抽刀断水水更流,不过是无功之劳力” 雨停了,傅泊晟也喝大了,这人酒量实在是小,喝了不过三四盅便开始胡言乱语,嘴里一直喊着叫“馨儿姑娘” 李沐阳便劝其别喝了,如此懦弱之举实属无用,劳神伤身的,何必如此。 午未鸢负气离开,他也不曾怎么样,任走任留的,来,欢迎;走,目送。 “你懂什么?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说话间傅泊晟哽咽起来,眼眶深红似是有泪珠打转。 “喜欢那就夺回来呀!”李沐阳不懂,既然舍不得那就夺回来好了,又不是一嫁定终生。 “呵,夺回来?谈何容易,沐阳你有所不知,馨儿她嫁的人家是武宗世家,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浪子,谈何给她安稳生活” “你既然想通,怎么还借酒消愁?”这人还真是奇怪,如今模样不过是当初选择,既然已经知晓也不去悔改,在那黯然神伤有什么用? “想和做是两码事,兄弟雨停了,我,我要走了,你要不同我一起去逍遥镇玩耍几天?” “不必了,你慢走就是”李沐阳看着人摇摇晃晃的起来,上前搀扶这种贴心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破风之声随利剑出鞘而至,空中传来一声暴喝“傅泊晟?有人花三百两纹银要你的狗命!” “呵,烂命一条,有本事你就来拿”傅泊晟险些摔倒,一个激灵酒醒大半“哪来的缩头乌龟?畏畏缩缩的是像什么英雄好汉?” 第八十六章要你狗命 阮玲娇指着在那躺尸的李沐阳“那还一个怎么办?” “怎么办?中了我夺命血镖的人还没有能活下来的,既然是好友自然是同赴黄泉路,一起溶了吧!” “呸,真是卑鄙”傅泊晟浑身乏力四肢酸软,也就能动动嘴片子,他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持刀。 那宝贝一样的尺刀斜插在牛粪上,心疼死他了,那可是傅泊晟看的比命根子还重的东西。 阮玲娇对傅泊晟之言嗤之以鼻“呵,卑鄙?杀人还讲什么光明磊落,我们兄妹俩可不愿意做什么大侠” “小妹别跟他废话,这单生意算是黄了,溶完了事咱去接下一单,凌白邀我们往法郡走一趟” “法郡?大哥,法郡此时高手如云,我们不过是后天中期武者,这?”阮玲娇心有疑虑,她是狂妄自大可也能分的清实时务不是。 “后天武者怎么了?那也是武家子弟,没事,我们也就是去走走过场,见的多了比枯守蛮练强”总是要看看别人的招式想想应对之法才行。 “若是空想,不去做,不去看,不去试试,注定一事无成,只因,空想它毕竟只是空想,那成不了事实,如果不去有所行动的话” 这是阮皓澜的义父曾告诫他的话,一直以来他都牢记于心,再者说人生在世不过百十来年,玲娇平安喜乐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听你的大哥”阮玲娇从袖口拿出一瓷瓶,拔出傅泊晟的尺刀“我让你死个明白,你的至交好友朱有德出八百两买你狗命” 李沐阳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尘很是不解的问“既然是买他狗命为什么要杀他呢?” “你没死?”阮玲娇很是诧异,难道说又遇见药人? 至于他那愚蠢的问题她不愿回答,若是说出口自己岂不是也成了蠢蛋,莫要和愚蠢之人打交道会降低武格。 “死?不好意思,我即便是想死也死不了”李沐阳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阮皓澜当成了挑衅。 “小子你太狂了”阮玲娇拔起一棵 有她腰粗细般的垂柳欲要痛扁那药人。 阮皓澜出言阻止“小妹,我们还有要事得离开了” 她阮玲娇是不知道有什么急事需要立即离开,不过她大哥既然说了,她自然是夫唱妇随。 “等等”李沐阳叫住想走的那两人。 阮皓澜拦住小妹,使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佯装不明“还有何事?” “他的狗命你们不要了?”李沐阳指在地上翻白眼的傅泊晟。 阮玲娇很是不满“你是在戏耍我们吗?” “戏耍?你们能玩?我正好缺仆从,你们挺不错的,不如做我仆从如何?” 李沐阳正好缺打下手的奴仆,换着话说,有几个跑腿的,也乐的自在悠闲。 “我说仁兄先救救我好吗?”傅泊晟也是醉了,同酒友此刻不该是斩杀坏人出手相助吗? 李沐阳瞟了他一眼“你已经中毒了,按他们所说的,死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看来你被自己连了” 傅泊晟话也不想说了,什么叫因狗丧,命昂?气到吐血。 “看吧,我就说你快死了,行,好走不送,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我让你回归尘土养化天地”李沐阳也不会让自己酒友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我看这药人定是伤了脑子,药人无惧毒物且身怀剧毒,依我之见我们还是撤吧?” 阮皓澜揽住小妹“我看也是” “想走?这可不行”,李沐阳是不可能放他们离开的,他也不跟傅泊晟瞎嘚嘚了,银针漫雨摆甩而去。 阮皓澜从背后拿出铁扇驾风呼啸,银针掉落在地“呵,这般小儿科的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还真是高看了你” 阮玲娇跳坐在树上,她晃着双腿取笑李沐阳“咯咯咯,早就听闻药人凶残,没想到不过是银枪蜡头不过如此” “义父说的对,做什么事情总是要试试才知深浅,别人说的都无用,只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才行” 阮皓澜深信义父之言,最初他和小妹不过是行街乞儿,冬寒雪厚,他高烧不退如若不是义父和小妹,想必现在尸骨还在荒宅里扔着。 “没有用?也是,这玩意也该不好用了”李沐阳甩掉身上带的银针。 “小家伙别睡了,你说你吞了那么多东西也该出来干活了”李沐阳拍拍自己的瓷瓶葫芦。 “吱吱” “贪得无厌会死的很惨” “吱吱” “蛊王?呵,你还不是,冰蚕蛊浴血也不过是血柒蛊,乖乖听话,食物享之不尽” “吱吱吱吱” “没错,现在不行,我没摸底,找人多的?再议,听话,我再养一条蛊虫也不废什么事” “吱吱” “什么?人跑了?”李沐阳抬头一看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无事,他们跑不了” “我说人已经跑了,您老高抬贵手救救我?”傅泊晟觉着自己还能被医治一下,他试着挣扎不想放弃。 话说,谁活的好好滴想寻死呀?都说神仙好,死了能成仙,也没看着谁跑去坐化成仙。 人与其他牲畜草木之间并无什么太大的不同,七情六欲也是人之常情。 傅泊晟他内心此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他不想死,人说临死前会想起自己最牵挂的人,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救你?凭什么?”李沐阳上下打量一番不是很满意,救一个必死之人纯属是在浪费他的药丸。 “我”傅泊晟气的险些昏厥过去,他从未见过这般无情绝义之人,方才不是还在一起喝酒吗? “我什么?你是谁?”李沐阳从瓷瓶葫芦里引出蛊虫“小家伙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吱吱”蛊虫已经变得通体血红。 “想吃蛇?”李沐阳问奄奄一息的傅泊晟“你知道哪里有蛇吗?” “喂喂,别装死昂,我看到你有起伏了,死也死的像点好不”李沐阳拿脚踢了踢傅泊晟。 如若不是毒气攻心伤及肺腑无法动力,他傅泊晟早抡起尺刀砍上去了,眩晕无力之感充斥在体内,运气一成便痛苦万分。 “咳咳,我也不求你救我,你老放我安心上路可好?总不能死也死的不安生吧?” 想他傅泊晟堂堂七尺男儿,常年奔波于外,空有一副热心肠,平生最爱结交好友,没成想折在自己兄弟手里,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 第八十七章毒医不分家 地上多泥泞,傅泊晟恼怒之余耗尽心力,回光返照间,他感觉不到疼痛,怒视李沐阳损到“兄台你忒不是个东西” “我也没说自己是东西,你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东西?” 李沐阳摇摇头离开,真不知道现在人都是怎么想的。 被气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傅泊晟算是体会到了,他倒是也不恨那人,毕竟人家说的也对,自己是谁呀?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人凭什么出手相助? 他恨只恨自己有眼无珠误交损友,悔意难当,他手中的尺刀难道就此蒙尘?不甘心!不甘心啊! 李沐阳去而复返低头问还在那等死的傅泊晟“我可以帮你活命一月,不过你得快马加鞭带我去法郡,你愿意吗?” “可以”傅泊晟应了,只要能挺过此时,他大可以去找白慧师太求经解毒。 李沐阳拿出救心丸塞到傅泊晟嘴里“我也不用你做什么,把我送到法郡就成,到地方后你自可离去,这药丸能让你续命一月” 傅泊晟瞬间感觉那种浑身乏力的感觉没有了,还有一股充沛的气息在体内流窜,所到之处温润舒心,暖洋洋的,像是冬日喝下一壶温好的梅竹酒一般。 “无事,月余已足,多谢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差遣尽管开口,凡我能及定当效犬马之劳” 傅泊晟从地上起来,衣裳沾满泥泞显的有些狼狈,他不是白眼狼,滴水恩涌泉报,他心如明镜清楚的很。 “不用,我不是为了救你而救你,我是苦于寻路不便才救你,一报还一报两清了” 李沐阳只是想找人带路,至于报恩?呵,还是算了。 他告诉傅泊晟“我要提醒你的是,此药丸虽能助你续命一月,但是月末之后你若是寻不到解救之法,定会归于尘土消于无形” 李沐阳手里的救心丸还是那个行为举止似是疯癫的师父所给,他也没有添物加料,时效过不过期就不知道了,反正已经有两个试药的了。 他在等,若是傅泊晟真能找到解决之法,他也好对应再加料添物,自古毒医不分家,知晓其一便通二三。 那张人皮还在衣袖里装着,数年前他无意中发现那并不是残卷而是已经补善好的药王手札,医毒之术与日俱增,枉尘没少当他药人。 傅泊晟也没有拍打身上沾染的泥土,他赶紧跑去把自己的尺刀从牛粪里拔出来,撕下衣袖擦试干净。 宝刀在手,天下他有,傅泊晟有了尺刀心中再无所惧,他问李沐阳“你就不怕救了我以后反遭毒手?” “呵”李沐阳不是在轻视他傅泊晟,李沐阳是在无视所有人,毒手?杀他?如果能杀的死尽管来试。 “也是,你既能无惧黑白双煞的毒功,孤身上路自是有所倚仗,我倒是狂妄了” “别啰啰嗦嗦了,找家客栈洗漱一番我们好上路” “不直接上路吗?”傅泊晟以为李沐阳很着急要赶往法郡。 “直接上路?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走在路上且不说像不像乞丐,单是时长腐臭味也不愿同行” 李沐阳言语中那嫌弃之意都不用深思,喜怒之色全在脸上摆着,那明晃晃的嫌弃,只要眼不瞎都能看的出来。 “呃”傅泊晟无语至极,得还嫌弃上了,大丈夫不拘小节,他也不愿衣裳和稀泥上路好不,还不是想早日将人送至法郡,他好去找白慧大师求经续命。 “带路,别发愣了”李沐阳把玩着葫芦瓷瓶,耳边时不时有蛊虫凄惨的吱叫声,那是一概不理。 傅泊晟将尺刀抱在怀里“前面没有客栈,这方圆十几里只有一家食天馆,我们得往回走” “食天馆?”李沐阳没有反对喜怒之色已经埋藏在心,语气有些冷意“知道了,别磨磨蹭蹭的,那有换洗衣裳的商铺吗?” “有是有,只是要花上三吊钱呢!我,我”傅泊晟实属囊中羞涩,他身上最后五两银子,三两给了小乞丐,二两银子买了屠苏酒。 “没银子是吧?真是麻烦”李沐阳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傅泊晟“省着点用!这算是雇你的工钱” “呦呵,散金?”傅泊晟接过金叶子放进怀里,合着他还碰到了富武子弟,要不是一朝被蛇咬,他还真想好好结交一番。 “如若不够你可以借,我不用你还利息,如果你月后能活下来当我药人如何?” “药人?你是蛮南人?”傅泊晟曾听逍遥镇的老爷爷提及过蛮南人,他说蛮南人都霸道凶残没有人性,若是以后遇见蛮南人能打的过就杀,打不过就赶紧逃。 “蛮南人?什么鬼?没听过,我”李沐阳卡壳,他问自己“你是什么人?” 他也不知道,在这里他无根无家,他是哪里人?没有归属。 九尘绝少,那个不可一世的病秧子,李沐阳本想再造李家大宅,可是他不是一个能停下不前的人,世界那么大,新奇的事物那么多,总要去看看。 他对傅泊晟说“你可以叫我九爷,我不是蛮南人,我的故里即便说出来你也不知道,那里与世隔绝,我一梦初醒就到此地”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在打探回家的路呀!此事你不该去法郡,你该去梦谷郡找千岁老人,他可是先知大人” “不着急,来都来了,总要看看风景赏赏山水佳人才是”李沐阳对傅泊晟所言的千岁老人有那么一丢丢好奇。 傅泊晟从善如流“九爷好雅兴,日后若去逍遥镇我定然做东请你吃古谭大虾” “吱吱,吱吱” 李沐阳将瓷瓶葫芦放了回去,折腾有一会该给甜枣吃了,也不能光打脸不是“你帮我捉条毒蛇呗?” “啥?”傅泊晟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毒蛇?这玩意深山里才有,是在逗他玩吗? “捉条毒蛇,有问题吗?” 傅泊晟眼睛瞪的老大“还有问题吗?问题海了去,怎么没问题,毒蛇这玩意深山老林才有,乐郡可没有。” “你也听见了”李沐阳又问傅泊晟“那蜈蚣,蝎子或是蟾蜍总有吧?再不济蜘蛛也行” 傅泊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通通没有,你说的东西蛮南才有” “那就只能饿着了”没有就算了,他李沐阳也不能变出来,反正蛊虫饿个十天半个月也饿不死。 第八十八章神医再世 李沐阳坐在乐郡食天馆外的合欢树上,雨过天晴,泥土的芬芳不时在鼻间流转,他把玩着顺手捉到的红嘴金羽鸟雀,任由鸟雀扑腾总是无法脱离他的手掌。 傅泊晟用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洗沐更衣,匆匆束起湿发,他可不敢让李沐阳久候,那小哥一看就是不好说话的。 说是不怨恨见死不救,可那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的,单是李沐阳那阴晴不定的性情就让傅泊晟够够的。 傅泊晟放下散金走出食天馆,鸟雀啾啾的叫着,他闻音一看居然是李沐阳正在捉弄着一只金缕雀。 他面露惊色连忙阻止“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李沐阳不明“有何不可?” 傅泊晟苦口婆心的说“使不得,使不得,这金缕雀是我大秦的吉祥神鸟,玩不得,玩不得” “就这只小东西?还神鸟?”李沐阳细细打量,这红嘴金羽黑豆小眼,也没看出来哪像神鸟来,也就这叫声悦耳些。 傅泊晟四下打量一番,没有人松了一口气“兄台你还是先将吉祥神鸟放了吧!” “放了?我有捉着它吗?”李沐阳的手掌自始至终便是平摊着的,他没有捉着金缕雀的爪子或是羽翅。 “你莫要驴我,这绵纤掌可是陆家绝学,我看见也不是一两次了”傅泊晟也是笑了。 “绵纤掌?这名字不错,陆家绝学跟我可没关系,他那不是什么不传绝学吧?” 李沐阳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随手拈来的玩意能与陆家的绝学相似,莫名有种麻烦的感。 “绝学自然是不传”傅泊晟可是见识过陆家的绝学绵纤掌,绝学二字可是不做假。 “哦?”李沐阳手掌轻颤,金缕雀扑腾翅膀飞走,飞了没多远掉在地上抽搐不动。 傅泊晟也是心思活泛的人立刻改口“不是,这哪是什么绵纤掌,也就是逗鸟的玩意,不是去法郡吗?什么时候动身?” “你”李沐阳正要说什么,他远远听到了奇妙娘的声音,盯着来的方向。 奇妙娘一路小跑回到食天馆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哎呦我去累死老娘我了” 李沐阳从树上跳了下来“午未鸢呢?” 奇妙娘吓了一跳,僵硬的转过身,面色有些发青,事情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李沐阳。 “那个九爷,夫人她,她”奇妙娘还得酌情说话,这要是一言不合直接把她杀了,那她也太亏本了,这怎么能行。 李沐阳一看奇妙娘那样子也就大致猜的出来,他没有问她午未鸢是不是不愿意回来,默不作声面无喜怒。 “我没有追上夫人,九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底子不办事,午,夫人跑的太快” 奇妙娘正极力解释,这解释都可能丢命,更别提不解释了,挣扎一下,万一撞大运了呢! “走吧,午未鸢不用追了”李沐阳转而对傅泊晟说“去法郡,乘马车还是坐船?前面带路” “九爷那我呢?”奇妙娘的意思是把她无视掉就好。 李沐阳瞥了一眼“跟着一起,忘记跟你说,奇妙娘你吞的药丸只能续命两月” “哈?”奇妙娘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这是在玩她吗?俩月她活的还有个屁劲,泥煤的,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 峰回路转间天不绝人,宛若是天外妙音“姑娘你不必担心,待我求教白慧大师后自然能有续命之法” 奇妙娘喜上眉梢“真的?” “那是自然,我傅泊晟从不说假话” “那白慧大师凭什么帮你?”不是李沐阳喜欢打击人,他只是在问自己的疑问。 “额,白慧大师她有菩萨心肠” 奇妙娘刚升起来的希望又被打入尘埃,在她看来那些有着菩萨心肠的人都是伪善的,无利不起早,无亲无故为何帮她?除非是借她图名。 奇妙娘心思极重,经濒死之危她算是彻底想通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杂记游说,这他妈是实打实的现实,她不能那么没脑子的混。 想法的转变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干脆一走了之,只是李沐阳的威慑深入骨髓她不敢,认命?她奇妙娘的人生词海中就没有这俩字。 傅泊晟浅笑“实不相瞒,白慧大师乃是我的姑母,他人求取续命之法可能会吃闭门羹,我去求解那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那是你的姑母又跟我没关系,如何答应救我?”奇妙娘上下打量傅泊晟,经过现世美男的洗礼,面前的这位也就占个中下等。 傅泊晟摇头笑语“姑娘你这就是妄自菲薄了,我姑母白慧大师最喜女儿家,我看你身骨清奇去做那安寺的入室弟子还愁无救命之法吗?” 奇妙娘很是心动,她悄悄看了眼李沐阳,她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 李沐阳拍板决定“法郡势力比武看完一起去,正好我也想提高一下自己的医术” “恩?兄台你是神医吗?怪不得我见兄台用银针做兵器,我以自己丰富的经验告诉你,那个用银针做兵器是不行的,不如用刀枪棍棒、鞭剑撩爪一类” 傅泊晟这人有一毛病,记吃不记打还特碎碎,老想着称兄道弟,他总是想,交不成朋友不树敌人也是好的。 奇妙娘就笑笑不说话,她已经打好主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混到脱离苦海自是苦尽甘来。 神医也是层伪装,李沐阳脸不红心不跳的穿上这层外皮“神医谈不上,略通医术” “哎呀!兄台你真是太自谦了,这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还说不是神医,这简直就是堪称欧阳再世呀!”傅泊晟这是肺腑之言。 奇妙娘不免深思,同类人不过是男女不同,为什么差距那么大?她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惨状简直是不堪回首,这病秧子神经兮兮的倒是好运气。 要不是怕对方神出鬼没的手段和惨无人道的折磨酷刑,奇妙娘铁定是搜刮一番,噩梦般的日子她一点也不想回忆起来。 她那不入流的媚功在李沐阳面前只有等死的份,她还是安分点瞅准时机去强大自己吧!不作就不会死,循序渐进,慢慢来,这异乡同伴总是能稍安心些的。 李沐阳听这奉承话很是新鲜,过耳作罢问傅泊晟“哪条路去法郡最快?当回事,毕竟迟了会耽误你们的医治” “这个,去法郡的路只有一条”事实上是傅泊晟他只知道一条路,这么丢面的事情他怎么能说。 第八十九章法郡潮汐 “你会什么轻功吗?”李沐阳若是图快于他而言轻功是最佳之选。 “轻功?草上飞算不算”傅泊晟的草上飞也能称得上小乘,草上步履如平地,寸草不弯,可日踏百里。 奇妙娘略有耳闻也不敢插嘴,这没她说话的份,她要做的就是闭上嘴巴,竖起耳朵细听,端正态度偷师。 李沐阳没听过什么草上飞,他不知道的事情不喜欢乱说,看傅泊晟的样子也像是会轻功的,他问奇妙娘“你会吗?” 这不就是拿针在扎她奇妙娘的死穴吗?“九爷您这不是说笑么,我要是但凡会点武功也不至于沦落到任人打骂的地步” “那傅泊晟你来背着她” 傅泊晟嘴巴微张“啊?” 这虽说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可是这男未婚,女未,女也不知道有没有婚配“这,这,那个”傅泊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奇妙娘看着李沐阳的脸色暗自揣测,她久闻李沐阳之名,说是接触也就只有那么血腥恶梦的一次,所晓之事大多是为耳闻道听坊间谣言,实人如何确不胜了解。 “大丈夫不拘小节,你那怂包样注定孤独终老,想活命就听话,背上奇妙娘带路” 李沐阳他看傅泊晟的德行也是无语,背个姑娘家用不用这么麻烦。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命没有了,不管是绝世武功也好,金银珠宝也罢,那些身外之物还有屁用? 傅泊晟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一路上也没有瞎扯乱叨叨,顺着自己知道的那条路,背着奇妙娘一路狂奔。 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气力有些不支,他回头看看李沐阳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大哥,运轻功的时候就不要东张西望好吗?要撞树上了!”奇妙娘轻掐傅泊晟的左耳,这坐骑也太不靠谱了。 傅泊晟脚尖点树干避开屏障,躲闪间他的宝贝尺刀沾上一发鸟屎,他赶紧停了下来,脚重千斤激起尘土飞扬。 奇妙娘那是吃了一嘴的泥土“咳咳,大哥你搞什么鬼?” “不好意思”傅泊晟将奇妙娘放了下来赶紧掏出褐色绣帕擦拭自己的尺刀,擦来擦去就是擦不掉那一点痕迹,他心里渐起烦躁之意。 李沐阳朝着傅泊晟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知道自己是干什么吃的吗?” 傅泊晟心里有委屈但是不往外说,闷声不坑气将尺刀背缚在刀鞘里抱起奇妙娘就跑,只听得奇妙娘一声惊呼,人已远去。 李沐阳将手里一直叫唤的蛊虫连带着瓷瓶葫芦丢了出去,那蛊虫已经被他寸劲震的稀碎,无用的东西留下来作甚?快步追在傅泊晟身后推敲对自我最有利的局势。 不知不觉间法郡已经是近在眼前,不同于乐郡前的荒凉,这法郡寸土之外人员纷杂,马匹车辆行人众多,拥挤堵塞。 不乏有脾气火爆的,这里可以说是分分钟都在上演挑衅殴打,李沐阳一行人此时盘坐在树干上歇息顺便看看斗殴,不是他们闲的没事干实在是路堵了。 李沐阳有心撒金瓜子出金买路,可惜的是虽有豪情壮志却无财力支持,他手里的散金成不了金钱雨,能做的就是等。 君不见他们身后还有一大批人士候着呢!不着急,不着急,听傅泊晟所言这实属正常,这种情况无需三日必定可以解决。 在法郡不能使用轻功,法郡的大佬是半身有殃之人,使用轻功会被视为那是在对一个郡的蔑视,得罪法郡也可以说是得罪二十四郡,换言之跟得罪大秦也没什么区别了。 入乡随俗这东西李沐阳还是知道点的,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他此时心情就莫名的开朗,等待着的同时看百态人生也算是增长阅历的一种。 法郡的城墙上悬着十几条铁爪麻绳,有人喊“辰时三刻开郡门,下面我重申一遍郡内的规矩,第一进入法郡后不准私自动武!第二不得伤及弱小!第三不欢迎邪魔歪道!第四不管是世家还是散修禁止在非演武台外发生斗狠寻滋” “时辰到了,放行吗?” “等我说完最后一句” “好,哥几个都等等,看马东哥手势” “咳咳”马东清清嗓子,气沉丹田,咆哮功起“若有违者,黑水牢中杀无赦”随即挥手示意放铁索爪。 “九爷咱走吗?”奇妙娘经这数日相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发现这李沐阳也没有传言中那么丧心病狂,反倒是人还挺不错的。 傅泊晟插语“走呗”他纵身欲跳被李沐阳捉住了衣摆。 李沐阳半靠着大树“不要慌,人多要乱,再等等” 事实上只不过是李沐阳不喜欢上去跟人挤来挤去,他尤为不喜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当然了这是要排除掉自己喜欢的人。 这一等就从辰时等到了酉时,傅泊晟是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将李沐阳送至法郡里面,按理说他已经可以离开了,奈何这李沐阳不按寻常行事,当真是无可奈何。 “我想起来了,明日便是法郡潮汐高涨戏水之日,举郡同庆,奇妙娘你想去看看吗?” 傅泊晟还不敢直白的催李沐阳走进法郡,他只好委婉的指南说北,问题是人干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配合呀? 奇妙娘她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摆弄着自己的发梢,尴尬的是她和傅泊晟相距不过三步,不支声也不是回事,她还等着靠傅泊晟续命呢! “那个什么是潮汐呀?”奇妙娘是真不晓得,那时她家附近光果树,水太珍贵,成海化湖的都不多见。 “潮汐?潮汐就是升涨潮退,升涨海水,海高而潮,余退而汐” 傅泊晟哪知道什么是潮汐,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李沐阳连法郡都不知道,潮汐什么的对不对,反正也是他说了算。 “那不就是起伏涨停吗?”奇妙娘还是有些见地的。 “没错就是这样”下坡就有人铺路,谁不下谁是蠢蛋,傅泊晟自是顺坡下驴。 李沐阳看人走的也差不多了,折下一小段约莫三寸树枝拆去杂枝整成树棍“这也不挤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你们去找白慧大师” 奇妙娘喜出望外幸福的这一刻来的太快,她简直不敢相信,内心甚至是生出几分不舍,莫名觉着李沐阳人还不错。 “多谢兄台,还没有问若我痊愈归来该如何寻你?”傅泊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第九十章人心难测 李沐阳狐疑的上下打量傅泊晟,那呆子身上有种让人信服的憨厚感,信与不信,李沐阳终究还是多疑的“你不用来找我,我并不是为了救你,你和奇妙娘赶紧去找白慧大师求救去吧!” 奇妙娘默不作声她的思想在激烈的斗争,虚化谣言会毁掉一个人,也会误导自己对别人的看法,没有在一起处事根本没有资格去评判一个人的好坏。 这几天头向后扭就能看见李沐阳在后面跟着,一个人,似乎有些孤独落寞,面冷心热?可是那次的暴怒杀人不做假。 她还记得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煞星推门而去,三爷折扇轻点笑言邪魅的样子,不得不说冲击力真的很大,现实与想象的落差太大,太大了。 不管心里争吵成泼妇好不好,面上是分毫不显,奇妙娘她还未成年的时候就知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正确用法,人心隔肚皮要不然怎么会有画龙画虎难画骨之说? 傅泊晟把身上最后一块逍遥令给了李沐阳“这是逍遥令,有了这个你想在逍遥镇住多久都可以,我若小命得存第一件事就是往家里赶一趟,不说别的先报平安再说” “那就祝你好运,这是救心丸你可拿回去看看药的成分,该是有麝香和少量的陈皮,这玩意是我师父给的” 李沐阳也没有告诉傅泊晟和奇妙娘,这药他原本是留着坑人用的,他看着二人相伴离开,奇妙娘频频后看“舍不得走了?那就留下来吧!也许一两个月后你就能回家了” 奇妙娘讪笑“九爷我还不想弃治疗,我回不去了” 李沐阳猛地想起一件事,堪称是瞬移到了奇妙娘面前,他对傅泊晟说“你等一下,我有点事情要问一下奇妙娘” 傅泊晟自觉走远百米抱着尺刀看风景,这法郡外的景色没他逍遥镇一半美却也有它的特色,古城庄重巍峨。 奇妙娘脑海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惧,没办法,第一印象太重要,这玩意不好转变,稍有不慎就会被清零还很有可能成为负的。 奇妙娘只恨老天爷没给她开金手指,就算是有个好感度提示也成呀!毛都没有,她看着李沐阳近在咫尺的容颜不禁后退两步。 “九爷咱有话好好说能别靠这么近吗?我有点不习惯” 李沐阳依言后退留下不到两臂的距离“那还好吗?” 奇妙娘整个人跟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那是哪? “呃,九爷你说的那是哪呀?” “你从哪来就是哪,真是愚蠢,你不会是蠢死的吧?” “你”奇妙娘突然感觉去他奶奶的煞星,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滋味谁愿意吃谁吃好了。 李沐阳眉头微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刁民祸世呀! “你什么你?我在问你话,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咳”奇妙娘轻咳一声,使性子什么的早就不是她这个历经风雨的人该有的了,察言观色如实回答“挺好的” “挺好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是挺好的呀!鸟语花香,树荫缤纷,限号依然限号,各阶层安然度守,还有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蠢死的好不” “那你是怎么死的?”李沐阳脑海中好像飘过一个女人的身影,是不是奇妙娘就不知道了。 奇妙娘哀叹一声“唉”,“我要是说了你不准笑话我” “你说” “我不知道,一觉睡醒就到这了,不是我自夸,就这皮囊,就这体质还不及我十分之一” 冷不丁的,李沐阳冒出这么一句话“你想过回去吗?” “回去?当然想了,但是我不能回去,我也不怕九爷你笑话我,我那是欠了一屁股债,说起来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哪不一样?” “呵,也是反正奇妙娘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你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奇妙娘仰头想了想“时间?好像再过几天就过春节了吧!” 嘶,要过年了?那怪物没发作?李沐阳又问“就没有什么奇怪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吗?” “呃”奇妙娘绞尽脑汁,末了问“天上有蟒蛇渡劫但是被九霄雷云劈的粉碎算不算?,这不是我亲眼所见昂,这是有夜猫党发的图像,你也知道咱那修图技术强大,信不信,反正挺轰动的” 蟒蛇?没错了,渡劫死了?李沐阳怔在那里,“呵,生命还真的是脆弱的不行,难道说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那我这算什么?” “九爷我能走了吗?”奇妙娘痛定思痛深下决心还是救自己小命再说别的,命没了,一切都是白瞎,不管世界再美好那也不是她的了。 李沐阳问“你有金手指吗?” “呵呵”奇妙娘苦笑“老大,我要是有金手指我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吗?这算不是是命不保夕?难道您有?” “我说我不会死你信吗?”李沐阳想憋的太久会疯掉,交流交流又不会死人,到底是同乡。 “您老是谁呀?赫赫有名的李家人,武道世家,商业贵重,不是我损你,就好像是您老即便是下地狱也能混着官当,而我也就是个走黄泉的货” 傅泊晟两个耳朵动动,心思波澜壮阔,“我去”这可不是他偷听,修武之人耳聪目明怨不得他,听他们二人之言怎么还感觉有些惊悚? 他听过活死人可还没见过借尸还魂的人,要不要告诉白慧姑妈?还是说现存便是缘,我任他们去留,而且还救过我,忘恩负义绝非大丈夫所为。 傅泊晟想要是老爹知道他忘恩负义了,那还不得拿起那铁拐敲断他的两条腿?堂兄的腿不就是让大伯活生生敲断的吗? 想想就慎的慌,还是算了,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傅泊晟你听见了没有,你最近耳朵有些不好使唤,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 “傅泊晟,白慧大师在哪?我们走吧!是先回逍遥镇还是直接去找白慧大师?” “我什么也”傅泊晟赶紧收嘴连连后退。 “嗯?傅泊晟你怎么了?发烧了?”奇妙娘等李沐阳一走松了一大口气,想想还有点对不起他,对不起就对不起吧,反正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没,没什么,咱赶紧去找白慧大师好了,大师就在逍遥镇的后山上定居,一路走,那个若是医治不好,你?” “不好就不好呗,反正我已经认命了,死就死了,若是能活下来我就好好活着,总要对的起我这条天赐的小命才是” 第九十一章讨打是吗? 李沐阳正在法郡的大路上走着,这人来人往的,客栈就别想了,满员妥妥的,然后李沐阳被一小孩抱住了大腿。 童音甜腻奶声奶气的“九叔,九叔!你等等我呀!哼,九叔你为什么要骗嫣嫣?” 李沐阳这脚步也挪不动了,他低头一看,是一个梳着朝天鞭的小丫头,她穿着粉红色的广袖流仙裙,那个头还没有到他腰,那小嘴撅的老高。 李沐阳蹲了下来摸摸小丫头的后脑勺“小家伙你认错人了” 骁莫嫣张开胳膊抱住自己九叔“哼,我才没有认错,你身上有九叔的味道,这天底下就没有我骁莫嫣认错的人” 小家伙的眼睛是无神的,细看之下瞳孔是微红色的,李沐阳在小家伙的眼前晃晃“小家伙你?” 骁莫嫣准确的捉住李沐阳的手掌,咯咯笑着“九叔你做什么?” “呃”李沐阳是不会告诉这娃娃他还以为小家伙看不见东西。 其实看不见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他的感知力会强很多。 李沐阳深信不疑的是老妈说过的话,“每个人眼里的世界是不同的,没有色彩的世界不代表无趣,有些人的眼睛也不过就是个摆设物件” 话说李沐阳有个堂姐是先天性失明,当年李沐阳作为幺子最常看到的就是堂姐手拿铁鞭银丝单方面虐打兄长们,感情越深虐的越惨,他也就是身体虚病躲过一劫。 也不知道这谁家的大人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小家伙你爹爹呢?” “我爹?我爹应该在他的竹屋弹琴吧!” “那竹屋在哪呢?”李沐阳对待小朋友总是多了那么一丢丢耐心。 “嗯?竹屋就是竹屋呀!九叔你怎么变傻了?” 骁莫嫣失望的摇摇头,奶声奶气的“九叔你说说你昂,出去玩了几年就连我都忘记了?更过分的是说好带我一起出去的!九叔你居然说话不算数!” 李沐阳幡然醒悟跟小孩子较真完全没有可交流空间不是,他问骁莫嫣“小家伙谁跟你一起来的?” “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骁莫嫣反正是抱着九叔的脖子不撒手,她打定主意就是要跟着九叔,就算是她爹爹来了也不行。 李沐阳抱着小家伙站了起来“你一个人跑出来的?”他怎么就不相信呢? “对呀!对呀!我偷溜出来的 ” “你家在哪?” “在山上呀!九叔你是什么情况?怎么连回去的路都忘记了?” “昂~,我知道了,一定是断尘剑法又精进了,九叔不是嫣嫣说你,这红尘万丈趣味良多,你何必了断俗世?” 李沐阳摇头轻笑颇为无语,食指轻点骁莫嫣眉心“小家伙人小鬼大的,这话你从哪听来的?” “我爹爹说的,他说”骁莫嫣清清嗓子仿着爹爹的语调“哼,莫寻九也是痴妄之人,他也不想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红尘滚滚又岂是他想断就能断的了的?” “莫寻九?这名挺熟悉的,在哪听过”李沐阳觉着还挺耳熟的,细想之下,才想起来,呵,这不是自己在乐郡被人认错的正主吗? “小家伙你是长乐门的人?” “唔,应该是吧,嗷,嗷唔,九叔我好困”骁莫嫣说着便在九叔肩膀上睡去。 小家伙的呼吸声轻柔绵长,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小脸蛋,小家伙长的很是惹人怜爱。 如此轻而易举的信任一个人,是该说这小家伙傻吗? 被信任的人还真的是……挺好的,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全心全意的信赖着。 李沐阳估计小家伙的眼睛即便是不瞎也不太好使,这长乐门的人该是不在乎小家伙,谁会放任自己孩童在外游荡? “小家伙” 骁莫嫣没醒只是用鼻音哼哼了两声“嗯~嗯”脑袋蹭蹭李沐阳的肩膀,随后脑袋换了个方向,朝天辫晃晃悠悠,小嘴吧唧两下睡的香甜。 “这南来的北往的,瞧一瞧看一看喽!稀世珍品馈赠佳人,曼妙珠钗比翼双飞~” “呦,这位公子您要不要给女儿买个凤钗戴戴?我这还有银饰品,纯银打造绝无虚假” “多少银两?”那珠钗的样式李沐阳没看上,倒是那银饰发坠很入眼。 “不贵,不贵,这珠钗珊瑚玉一律五两纹银一枝,这银饰么!大的十两纹银,小的八两纹银” 李沐阳他抱着孩子不方便掏银两,正要叫醒骁莫嫣,后面传来吃惊又嫌弃的声音“这么贵?你坑谁呢?” “嘿,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我的东西可都是从钱塘湖来的,那可是实打实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呸,你骗人,钱塘湖的珠钗上都刻着江字,你这有吗?” 马小玲说着拿起珠钗给想买东西的人看“那,你看这里根本没有江字,五两银子太贵了都能赶上我一月的吃食” “小丫头片子别瞎说话”蔡甲龙夺过珠钗拇指一抹“那那这不是江字吗?” 马小玲眼睛瞪的老大“嗯?怎么会?” “哼,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叨叨,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吗?” 李沐阳余光扫视两边,行人游走各取所需,喧嚣、漠视不见,他单手撑住骁莫嫣从袖口抖出一片金叶子夹在那中食指缝隙。 “散金换银饰给她戴的,那个雕着什么花纹的,还有这个以及在角落挂着的那个” “这三全包起来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三剩下的全包起来” 蔡甲龙一听,哈,钓到大鱼了,笑眯眯的应着“好勒,您稍等”麻溜地收拾东西。 马小玲一看急了“你这不能买!”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碍着你什么事情了?” “你是骗子,你这些没有江字,你以次充好蒙骗别人” 李沐阳也没理多管闲事的人,他现在急于休息催促卖家“你快点”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假的!你不能买” 马小玲急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她都说了这是骗人的假货还买,这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李沐阳白了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马小玲一脸我为你好的态度“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 蔡甲龙那叫一个气,他挣个三瓜俩枣的容易么他,小丫头片子尽捣乱“我看你是欠抽” “你怎么说话呢?讨打是吧?”马小玲一抬剑鞘,那细软长蛇剑便握在右手上。 第九十二章虚虚实实 “白痴谁理你,真是愚蠢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蔡甲龙用独有腔调大声吆喝“快来人呐~,打劫了~~了” 骁莫嫣被这一吆喝吓了个激灵,她很是不满,哼唧两声,迷迷糊糊的下地后拿起蓝色蝴蝶珠钗。 李沐阳也没拦着,他想看看小家伙要做什么。 骁莫嫣一跳四尺高,小手攥着珠钗直接插进那卖货的喉咙里,那是血溅当场。 马小玲看傻眼了,心里就想这女娃娃是哪家的子嗣怎会这么凶残? “呃”蔡甲龙挥掌劈开女娃娃,刺骨锥心般的疼痛“唉~吾命休矣” 方才他吆喝的声音吸引了一大批看热闹的人士。 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有人无视法郡条律持珠钗杀人,这、这、这简直是太不把法郡当回事了。 他郡的外来客是不会有什么反感之意的,不过法郡的本地人可接受不了,这巴掌可是朝着脸上招呼的。 不跟小孩一般见识还有大人在跟守着,也不知道是谁高喊“捉住他们关进赤水牢!” 四面八方,一窝蜂的人冲了出来,手里拿棍棒的、刀剑的、鞭子的、很快里三层外三层把李沐阳他们包围了起来。 马小玲面色惨白“那个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跟这一大一小没关系” “请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比金子还要真!我以马氏之姓起誓” 马小玲她心里已经打了自己好几巴掌了“让你嘴贱!让你嘴贱!看看,现在好了” “兄弟姐妹们!父老乡亲们别听她胡咧咧,先拿下再说!冲啊!” 围起来的圈越变越小,李沐阳陡然发现他身上暗器已经没有了,医毒两物也没有,余下的不过是少于散金,索幸他人生最大的倚仗是自己。 骁莫嫣好奇的扯着李沐阳衣摆问“九叔,九叔,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娃娃你是不是傻?”马小玲恶意中伤以出内心这口恶气,白了小娃娃一眼。 哪知小娃娃居然摇摇脑袋奶声奶气的说“嫣嫣不傻,嫣嫣很聪明的,不信你问我九叔” 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是怎样?马小玲无语应对,这么凶残脑子还不正常的娃娃留给别人发愁好了,她可玩不起。 李沐阳扯扯骁莫嫣的冲天辫“小丫头” 骁莫嫣满是不解的抬头“嗯?九叔怎么了?” “围着我们的这一圈人似乎想要杀死我们,这可不怎么好,毕竟你刚找到九叔不是” 李沐阳这不算是火上浇油吧?听到他所言的人也不过是停了下来而已。 他们在审视,毕竟一个小女娃娃都能眼睛眨也不眨的手起钗落夺人性命,那照此推理身边的男女该多厉害? 小心使得万年船,凡事谨慎为妙,莫慌,敌不动,我不动。 骁莫嫣小嘴一撅“哼”,葱白小手指着那些人“你们都是坏人” “坏人走开!九叔你等等我昂” 骁莫嫣向前走了两步,下蹲一尺娇喝道“吾风来渔!” 天地间风云变色,骁莫嫣以身为媒乞天纵旋,风刃穿骨刺,除却她有意识保护的九叔,周围的人全都中招。 大风过境房屋倒塌无数,哀嚎哭救声一片,叫骂声也有。 始作俑者骁莫嫣瞪着一双桃花眼惊呼“遭了!闯祸了”,她拉起李沐阳就跑。 “惨了,惨了,这回肯给要挨板子了,呜呜呜嫣嫣不要啊!九叔你救救我” “无事,我问你,是九叔待你亲还是爹爹待你亲?” “当然是九叔了!爹爹老是练武根本不理嫣嫣”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回长乐门了” “那九叔我们这算是叛出长乐门吗?” “估计算是吧!你不愿意?”李沐阳顺手将骁莫嫣抱起来跑路,法郡的人该是快追来了。 “没有没有”骁莫嫣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抱着李沐阳的脖子“我最喜欢九叔了!” “阿弥陀佛,李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执念忌深还是速速醒来为善” “嗯?这声音是?三藏?枉尘?”李沐阳怀抱的娃娃消失不见,自己陡然陷入一片黑暗的世界里。 尘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空色色,不若虚妄。 佛说:众生皆苦,如是我闻,偌法自然,天机即缘,念之一意,一念成佛,一念化魔。 “什么乱七八糟的?” “蠢蛋,你着道了” “嘛意思?” “真是愚蠢,此乃幻境” “何意?我们真的有出逍遥谷吗?依我之见我们是进入了幻境之中,俗称虚拟世界而我们所见到的,估计全是乞丐大叔设定好的” “何解?” “谁知道呢,估计是乞丐大叔闲着无聊逗我们玩” “那三藏是?” “身外化身!残存的意志” “那我这算是被强行踢出幻境吗?” 李沐阳睁开眼睛,绚丽的阳光有些刺眼,风吹花落,美景良辰。 李沐阳从地上起来拍打身上沾染的尘土“我说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竹屋依旧,与之不同的是案桌之上有一封信。 李沐阳上前拆信一看,原来是乞丐大叔写给他的。 吾徒,为师名曰藏百善,方才不过是与你开了个小玩笑,没吓到吧? 呐呐,即便是吓到了我也无能为力不是,我弱冠之年便被困在逍遥谷。 逍遥谷号称一入此谷永不受苦,当然,这是我自己想的口号。 此谷居万丈之下,上有仙人留下的禁制,修为越高死的越快,为师在谷底度过无尽岁月,每棵树下都葬着一位师父。 先别急着吃惊,听我说完,写错了,是看我说完才对。 为师大寿将近你从天而降,天不绝我终于掉下来一个菜鸟,不要生气,我说的是事实。 咳咳,总之为师把毕生功力传给了你,不过你体内经脉扩张不行反而差点爆体而亡。 为师只好忍痛割爱断你经脉助其重组,另,好消息告诉你,那禁制屏障该是时限到了,它居然破个粉碎,你可以离开了。 为师我由衷建议还是翅膀硬了再往外飞好了,竹筏下有一堆秘法宝器神兵之类,你通通拿去好了。 若你出去遇见藏家后人还请照顾一二,幻境之中前期是我为练你心境,后期完全是你内心所思。 吾不知吾徒姓甚名谁,惟愿莫堕心魔,如若有心清明时分黄泉路洒屠苏酒三两即可。 藏百善敬上。 信尾有一丢丢小字写着“衣柜里放着百两黄金,吾生平最爱之财赠你” 被戏耍的感觉是有那么一丢丢了,李沐阳将信纸撕个粉碎,不是气愤,只是防备他人看到。 坠谷不死的人虽说不是大有人在,也要以防万一,见鬼之事还是有的。 蹦跳、踢腿、挥拳、发音“嗯,一切都没有问题”李沐阳去竹筏底下寻师父留下的宝贝。 第九十三章欲练此功 “痛痛痛” 轻功什么的不过是幻境,百毒不侵更是异想天开,不死不灭绝对是扯犊子。 李沐阳他用断骨之痛来佐证,如今正抱着右腿在地上打滚,冷汗直冒,他习惯性使用轻功跃起不过两丈,落地即残。 彻骨之痛灼烧神经,不是矫情,谁试谁知道,反正也没人看着,他也不用强装。 男人流血不流泪,不是说男人流泪的资格便被剥夺,哭一哭释放情绪还有益身心健康。 李沐阳他扯着嗓子喊喊,好转移注意力,心理作用也好至少没有那么疼了。 等缓过这股劲李沐阳左腿弹着拐拐回到木屋,摸腿骨探情况“还好,也就是断腿骨错位而已” 李沐阳一瘸一拐的找出两块半长木板,他把衣袖撕成一缕一缕的,咬牙顺正骨头,只听咯嘣一声,太久没碰过掰过头了,又往回掰了一次。 痛不言而喻,木板左右夹击,用自制的简直绳索固定好,一瘸一拐走近竹榻,也不用卧倒,他直接使劲掀开了竹榻。 “好家伙,这可够杂乱的”李沐阳从屋外架起小火堆,将竹榻下的所有东西全丢到外面,坐在地上开始准备挑挑拣拣。 他就想着要是碰到自己不喜欢的就一把火烧掉,嗯!本着不要便宜了别人的想法,最先入眼的是一破袈裟,上面好像还有血。 破袈裟上还有血字?这稀罕李沐阳好奇心驱使下先拿起破布袈裟来看。 上书血字:吾乃是云霄城一国之君,自幼习得祖传神功,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吾遭奸人所害绝缘子嗣,遂自创无涯宝典,凡习此功者需挥刀自宫方能达其最大之威力。 无涯宝典大成可远近无敌,无视单人挑衅亦能无惧千万群攻。 吾徒习无涯宝典才不到三成便饱受情欲之苦,忍性不足一日,哀,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亡,适才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李沐阳看了眼自己的命根子,要他自宫是绝无可能的,他还不想丢失硬器,下面还有字他继续往下看。 吾之功法有一十六字纲领,悟、道、无、有、变、善、转、灵、汇、通、合、执、念、拂、尘、了。 吾时日无多,遂简明扼要,且记此法习之需谨慎,最善之人要属九阴绝脉男儿身,此子若习定可一方称雄霸凌天下。 闲言少语,容吾再多嘴一句,切记心中不可持恶念,多行不义必自毙,恶念生心魔起,如实耳闻天谴定至。 有指甲盖大小的黑字,上面写的是看到这里说明你的耐心还算可以。 如果不想挥刀自宫也可以效仿帝君收佳丽三千,切记此功法玉女之息上等,风韵之妇次之,非双修之法也绝非害人之采补,经学便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除去十六字纲领就什么都木有了,“难道是要意传让我心领神会?” “这不是来搞笑的吗?”李沐阳随手就扔进备好的火堆里。 “嘭”一声响,火光里出现一火人,右勾挥拳,弓上开花,扫堂攻腰,爪锁凉喉,寸踩下桃,环跳凌波,左右齐发,星火燎原……。 火人消失,李沐阳脑海里只有浅淡的印象,他也没可劲的细看,他就是当成戏曲图一乐看了看,破衣袈裟烧的是就剩飞灰。 他拿起一尺大的红色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翠绿色的铃铛,触感冰凉是玉石雕琢而成,上有细致花纹,很得李沐阳喜欢。 红色木盒里还有一颗药丸以及一封书信。 信书云:吾名曲非直,乃天音教圣女,殒命在即吾有一事相托,还请帮忙将此红枫木盒送往天音教,天音上下感激不尽。 作为酬劳,乾丝铃坠相赠,此乃贴身宝物还请善待,其音可蛊惑常人心智一刻钟。 李沐阳果断的烧掉信件和木盒,没成想木盒居然不怕火光吞噬。 “是个宝贝呀”李沐阳拿着不到一尺长的脆竹将红色木盒挑了出来,竹子烧黑了尖,那木盒反倒是更红了。 先放在一边,一会再研究,李沐阳从底下抽出一把墨黑色的大刀,此刀无锋无刃通体偏斜。 不喜欢,李沐阳丢到一旁,这玩意不能烧,他打算稍后建个衣冠冢,将他废弃不要的埋葬。 短匕首拿起来就划破了他的食指,李沐阳左手拔不下来了,任他上下左右甩动,它就是纹丝不动“这匕首怎么还吸血?” 忍无可忍也还得忍,他也不能把自己手给剁下来不是,一个手也能拿东西看,李沐阳豪不停懈的继续奋斗着。 “剑?背着太累了,不要” “千里匣?样式有点老旧,不要” “金蛇软剑?这不错,一会洗洗戴腰上” “呦,武功秘籍,让我看看是什么昂!移星斗转神功?” 吾乃魔教头领的三弟子,吾这一生为了一个女人,背弃师父,背弃教众,背弃兄弟,到头来,吾不过是个笑话,那女人居然是个正道傀儡。 被自己心爱之人一剑穿胸推入万丈深渊是何种感觉?吾不想再提。 吾想说的,偷盗出来的移星斗转神功是魔教教主才可习的武功,汝要好自为之莫要堕了我魔教的威名。 吾不知汝是谁,吾也不在乎你是谁,反正吾也是快死之人,吾之所以写这封信不过是顺岁大众,好多前辈都在写,吾不能免俗,这不算是遗书吧? 信上还沾有大片褐黑色斑点,估计是喷血而亡,李沐阳翻开秘籍细细看去,“这功法总结出来也就是借力打力移花接木,还行” 李沐阳记会以后丢进火堆里,火光强了几分,有些灼热。 “拂尘?这玩意拿着有什么用?烧掉烧掉” 拂尘到火里还烧不掉,这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李沐阳从火里抽了出来,闲着也是闲着拿来扇风也成。 这挑挑拣拣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饿的要死, 李沐阳拆了根竹笋火燎火燎,趁热塞进嘴里“呵,也太难吃了” 他丢弃竹笋一瘸一拐的去小溪边捉鱼,废九牛二虎之力才捉住三条巴掌大小的白鲢鱼。 他拿水草串起白鲢鱼,那鱼还扑腾打“小鱼儿呀!小鱼儿我也不想吃你们,可是我肚子实在是太饿了,我也没办法,就当是我助你们早入轮回好了,一路好走哈” 拔鳞片拆鱼刺抠鱼骨,李沐阳顺手将他预留下来的东西仔仔细细清理一遍,途中不慎被溪水摧毁几件,也是都多长时间了,年久失修很正常的说。 第九十四章打死那对狗男女 几经波折李沐阳终于吃到了烤鱼,真是太感动了,这种入口即化的咸鲜味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还真的是饿久了挑食什么的,择环境而适,这不喜欢那不喜欢的,还是饿里轻,说不好听的,饿到极限就是****,那也吃的香着呢! “于瑶!我穆慈花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嘭”的一声,水花四溅。 “咳咳,我没死?哈哈哈,我没死,于瑶你个小贱人没想到吧?我穆慈花还活着,哈哈哈” “你脑子有问题吗?没死就没死呗,叨叨什么?烦死了,老子刚睡着” 李沐阳刚睡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吓醒,入梦后被硬生生吓醒,这种火冒三丈的感觉,想杀人怎么破? “小瘸子你知道我是谁吗?”穆慈花湿漉漉的从湖水中走出来,灰色的衣袍被血染大半,有种落魄的凄美。 “丧家之犬?还是落难的凤凰?”善解人意晓通风情也是要看心情的。 李沐阳此刻心情就像是六月的鬼天气,说黑就黑,说变脸就变脸,阴晴无常。 “小瘸子你找死”穆慈花近前没未动手跪倒在地,怒气攻心加上方才伤及肺腑,气血压不下去吐了出来伤及元气。 “呵,丧家犬你有听过一句话吗?” “何?” “啧啧,趁你病,要你命,这句话你怎么看?” “哼,是生是死悉听尊便,但凡我眨一眨眼睛,我就不叫穆慈花” 李沐阳右手上的耍着匕首“啧啧,这么有料的女人我可下不了狠手,再怎么说我也是怜花惜玉之人” 可恨穆慈花不是那贱人,她可没学过媚功,如何捉住一个陌生男人的心,她也没那闲功夫研究。 “说说吧!” 穆慈花一愣,这小瘸子想让她说什么? “收起你那副蠢样,说说自己为什么掉了下来” “呃”穆慈花还是想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算了,爱说不说,回见了你”李沐阳一瘸一拐离开。 “喂等等” “做什么?你后悔了?晚了,我不想听了” 李沐阳就这么任性离开,天大地大自己最大,长的再漂亮又怎样,百年之后不还是红粉骷髅,不过是陌不相识的人而已。 有闲侃的功夫李沐阳还去研究那所谓的绝世神功秘籍,自诩学霸的他蛋疼的发现看不懂那所谓的绝世神功秘籍。 虽然看不懂但是感觉很有趣,博览强记再慢慢吃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个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李沐阳躺在草地上假寐,西风吹拂桃花香飘十里悠扬,吐掉嘴里叼着的那根狗尾巴草“我说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穆慈花嘴硬不肯说自己是来讨东西吃,她吓唬道“干什么?当然是过来取你狗命” “等我买了狗再取它狗命吧!连根狗毛都见不着还想要它命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穆慈花有点醉,她也没喝酒呀!这什么时候“要你狗命”是真的要一只狗的命了? “你会轻功吗?” “啊?” “你是叫穆慈花吧?我隐约听到你这么喊了,你会轻功吗?从这上去得多远?” 穆慈花捋顺后挑着解答“我是叫穆慈花,这乃是我盛安门后山禁地” “你的后山禁地?” “呃,我又没来过这里,这是第一次被逼禁地,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后山还有万丈深渊” 李沐阳有些好奇“被逼入禁地?” 穆慈花学着小瘸子的样子躺在草地上,沉默少许说道:“我本是掌门之女,五年前我在回山的路上救了一位少女,后来她成了我的师妹” “那少女是于瑶?” “没错,她就是于瑶,一年前我爹为了救她身重剧毒,她却反污蔑我爹想要,想要猥亵她,众人唾骂门下弟子造反,我爹气急攻心驾鹤西去” “那你怎么就确信你爹不想动她呢?少女美妙诱人你爹定力不够经不住诱惑也说不定” “不可能”穆慈花敢肯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你如何笃定?” 穆慈花也是气笑了“笑话,我自己的爹还能不清楚吗?” 李沐阳偏偏贱贱的说“这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者说人心都是善变的” 穆慈花黑着脸说“我爹跟我娘比斗,我娘失手将我爹给废了,不能人道” “哈,那估计真是被冤枉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嗯,这次李沐阳是信了,尽管这理由有些扯。 “说出来,我爹的面子往哪搁?以后我盛安门人走在路上,未必没有碎嘴的人跳出来戳脊梁骨说无根掌门” 李沐阳没听出来无根掌门算什么戳脊梁骨,再说她不是她爹的孩子吗? 不懂就问“怎么没根?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亲生的?养的也行呀!” 穆慈花白了李沐阳一眼,有些愤懑不平的说“自然是亲生的,只恨我非男儿身” “呦呵,还歧视性别,你算是生错地方了” “为何?”穆慈花觉得这不是很正常吗?女儿家是出门的姑奶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少见的能往回收。 “呃,有一个地方,不,是有一个很大的村落,不存在大男子,大女子主义,他们奉承男女平等,强者多劳,外加各种风度” “话说是于瑶逼你跳下来的?” “不是” “那?” “是我夫君” “啊?”李沐阳嘴巴张的老大,这算谋杀亲妻吗? “他是我盛安门的大师兄,也是于瑶的奸夫,我恨不得杀死那对狗男女,那对奸夫**他们” 李沐阳叫停“先等等”他一脸不解的问“狗怎么招你?还是说你的夫君是条狗?” “哼,可不是就是条发情的种狗” “那你岂不是与狗杂交?还真的是……”李沐阳眼里的嫌弃同情鄙视不再遮掩。 “你爹是有多脑残,乌龟王八好不好,蛇虫鼠蚁行不行?什么不好找偏偏找条狗当你夫君” 穆慈花听着小瘸子的话怎么那么怪眼“拜托,我说的狗只是比喻,打个比方而已,那张人皮还是披着的” “哈?比喻?拿狗?狗不是挺忠诚的吗?在我们那狗都是”李沐阳察觉到自己险些说漏嘴赶紧收音转移话题“你丈夫逼的你恨人于瑶做什么?” 说起于瑶,穆慈花就一肚子气“于瑶那贱人恩将仇报,不知廉耻,长的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活该被欺辱,早就是破鞋了还装什么纯?” “于瑶她很漂亮吗?” “哈?还行,马马虎虎” 李沐阳上下打量秒懂,御姐对战白莲花,柔美伊人的白莲花胜。 第九十五章论嘴炮的作用 人的喜恶口味不同,爱好取舍自然就不一样了,就好比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些人天生就喜欢饱满妹子,而有些人就是喜欢骨感美人。 针对于穆慈花这种凄惨女人,李沐阳站在男人的立场上给予了深切同情“傻女人,是没有人跟你说过人心善变吗?世界上确实有些渣渣实属拔吊无情” 穆慈花虽然不懂拔吊无情是什么玩意可不妨碍她愤恨的补一句“男人都不是东西” “啊,说的不错。男人确实不是什么东西,话说女人是东西吗?” “你” “我曾偶然听闻,是有这么一种说法,你且听听,反正就你那狼狈样子也做不了什么” 穆慈花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噜叫了起来,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讨要食物,小瘸子压根没理她,自说自话很是顺溜,渐渐的饥饿感消失了。 “大姐说过,女人是水做的,区别不过是装水的容器是不同的,花瓶、坛子、杯子……,嗯,大姐绝对是滔天的洪水” “岔题了,搬回来继续跟你说,男人离不开水,问题是你是否就是他的那瓢水呢?没接触过不得而知,不过能肯定的是变心后就不会回来了” “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穆慈花此番已是剑走偏锋思想颇偏,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那你爹呢?” “嘎?我爹?当然是除我爹以外了”穆慈花对其父的崇拜与敬仰是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沐阳起身拍拍草屑“呵呵”,对于这种愚蠢不思己过的人他无话可说。 穆慈花瞬间扑上去锁住李沐阳的喉咙,肆意狂笑“喂,小瘸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李沐阳内心飘过数十种应对方式,然并卵,思想和身体不同步,想再多,毛用没有。 哎,自己找死就不怨我了,李沐阳启动嘴炮技能“看不起你不是很正常吗?” “你说什么?”附带着的是锁喉的加紧。 没错,是这种窒息的感觉,在生死边缘徘徊,还真的是有些思念呢。 李沐阳将匕首送进穆慈花的小腹,穆慈花吃痛下松开手“你” 李沐阳朝着穆慈花的伤口一气猛踹“蠢货,锁喉不锁手死了也活该” “咳咳,我没想杀你” “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别人动我脖子,很是不巧,你动了我的命门” “哈?” “李家祖训有云,动过自己命门的人,不论男女,杀无赦,当然化解此训是成为结发夫妻” 穆慈花呸了一口“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一个身有残疾之人” 对于这么一个自做多情的人,李沐阳就送了两字“混蛋,什么破比玩意,我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你也不过是最次等的货色痴心妄想些什么?” “你” “蠢货闭嘴,于瑶,是你救的没错吧?” “我” “我没让你回话,你听着便好,于瑶气死你爹?你若不救她,她如何去登门入室诬陷你爹?” “我” 李沐阳上前一巴掌拍了上去“闭嘴,我说了,安心听我说” “你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是不孝,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是不贞,害的师门七分五裂,是不忠不义” “我” “我很不明白,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仁义皆无的人还有什么颜面活着?你亲手毒害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师门” “我害死了自己的爹?我该死,我真该死”穆慈花一时间万念俱灰,死志从心底涌起。 “你确实该死,我若是你便一头撞死在枯树上,省去饱受害父之痛苦” 穆慈花神情恍惚的站起来“我该死,我该死”她双手合掌全力一击头骨碎裂,当场毙命。 “黄泉路上曼陀罗开,奈何桥上望回乡,孟婆汤一碗前尘皆忘,好走不送” 刨坑埋人,入土为安总好过暴尸荒野,李沐阳从别的桃树那掐了一分枝竖埋起来,树能不能活就不在他管辖范围之内了,毕竟他又不是搞园艺的。 春去秋来,桃子烂一地李沐阳也没碰一下,一棵树下一缕魂,尸骨堆积起来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果香,再怎么美味也无法改变腐臭的本质。 就算是饿死李沐阳也不会去碰桃子一下,话是这么说,真快饿死的时候连自己都不会放过,更何况不过是白骨上长出的桃子。 李沐阳腿伤愈合后就研习了那个无涯宝典,整合一下体内乱窜的内力,在逍遥谷里心境一次又一次经历捶打,寂寞是一种享受,品味孤独回归本我。 无涯宝典修练到第四层欲火焚身,一柱擎天,李沐阳切断了自己的感知,继续习武。 说是习武倒不如说是让自己的魂体合一,身随心动,不至于关键时刻掉链子。 根基打好后,李沐阳开始研习轻功,有了幻境之中的助力收获,轻功之行也非探囊取物。 假的终究是假的,尝试摸索回忆,云卷云舒,李沐阳自己创了一门轻功,决意起名《青云纵》” 呼吸间自然之道循环往复,世间万物皆有其道,捉住规律悟其因果即可先知。 李沐阳的心境从出生迈入成长走向死亡,生死间往复循环,一股浊气吐出,也是时候出逍遥谷了。 攀山难,幸亏青云纵已经得心应手,如若不然非得从深渊下掉下去不可。 不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轻松反正,累趴在草地上,“听说这里是盛安门的禁地那我怎么出去?” “易容术?” “没东西呀,算,走一步看一步,先歇会再说,反正是后山禁地也不会有人在” “琛哥你说咱贪了吴疯子四百两黄金真的没问题吗?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死的” “呵呵,怕什么,盛安门穆观海穆慈花父女俩一消失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大师兄?呵,不过是个笑话” “哦~,我知道了,琛哥咱这叫趁火打劫” “蠢货,什么叫趁火打劫?咱这叫拿回属于自己的福利,吴疯子不就是想进盛安门吗?收个人而已,怕什么” “可是,琛哥,我还是隐约感觉此事不妥,让吴疯子进盛安门岂不是引狼入室?” “唉,盛安门的气数已尽,引狼入室不引狼入室又有什么区别?便宜别人还不如痛快了自己” “琛哥我早已听闻咱盛安门中后山禁地乃是武者坟墓,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呗?” “唔,我是听我师父他老人家说的,这里大长老身故的地方,嫡系子弟间流传着一个预言” “什么预言呀?” “呃,不知道” “哈?” “师父没说完就睡着了,醒来再问绝口不提,我就不知道了呗,想那么多做什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傻乐傻乐的过挺好” 第九十六章百日恩 徐淑雅眼波柔情似水娇嗔“琛哥我”语未尽眉目传心。 “呵,痒了吧?走,琛哥陪你白日宣淫,哈哈哈哈” “嘘”徐淑雅捂住孟琛的嘴巴嗔怪道“小声点” 孟琛将嫩白小手握在手中“怕什么?又不会有人在” 二人相拥温存,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徐淑雅衣衫半褪妙体丰盈,淡红晕染,灼热心怀。 以李沐阳千人斩的阅历这女人的功夫不浅,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也出不去,打扰人和谐生活未免太过于残忍,他隐匿在树冠上,全当看戏。 “琛哥等等,有人来了”徐淑雅推开孟琛,匆匆穿好衣裳,欲走。 “来不及了,上树”孟琛带着徐淑雅攀上古树,枝繁叶茂,虫鸣鸟语,众叶障目,把人遮的那叫个严严实实。 徐淑雅侧头大惊“你” 李沐阳食指贴近唇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嘘” 孟琛上下打量一番,不认识,也对,外门弟子三千他也没都打过交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两个胆大的跑后山猎奇也没什么。 沈秋寒来到禁地,一为祭奠亡妻,二为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观习秘籍。 他走到禁地深处席地而坐,从怀中抽出秘籍深读起来。 “纯则粹,阳则刚。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厚德载物之像。妙、妙,当真是妙” “沈师兄你在说什么?”于瑶尾随而来,朦胧间只听到一句“厚德载物” 沈秋寒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周易》,杂书传记而已” “《周易》?这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听沈师兄你提起过?沈师兄真是小气呢,人家好歹也曾是枕边人,有好东西都不给人家分享一下” “它是穆慈花的心爱之物”沈秋寒将书塞进袖口有些不耐烦“你过来做什么?” “看沈师兄你说的,怎么这般无情?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于瑶话虽如此面容却是笑吟吟的,显然没有把沈秋寒的冷淡放在眼里,不过是互相利用何来的情份。 “一夜夫妻百日恩?哈哈哈”沈秋寒放声大笑“好一个,一夜夫妻百日恩” 沈秋寒双眼赤红拔斧相向“于瑶你自己来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于瑶眉头紧蹙步步躲避“沈秋寒你发什么疯呢?” “发疯?我可没疯,她死了,你去陪葬吧!” 沈秋寒挥动天罡十三斧,斧斧往要害之处劈砍,没有丝毫手软玩闹之心。 于瑶分心间被砍到玲珑腰,幸亏她躲的快,就这伤口也有小拇指深,血水滴流。 “你来真的?行”于瑶杀心起,管他是谁,想让老娘死,老娘先杀了你再说。 “沈秋寒你欺人太甚,给脸不要脸”于瑶拆下一根树枝迎敌而上。 你来我往,劈戳砍刺五个回合没分出胜负,二人不分伯仲,身上都挂彩了。 于瑶腰侧血流不止,奔走躲闪间眼前忽然一黑,沈秋寒拿着斧子就将她劈成两半。 沈秋寒笑了笑“愚蠢的女人,忘记跟你说斧刀有毒” 于瑶眼睛眨眨,独眼中的愤恨无需言表,当然她也不能说话了。 沈秋寒拖着两半尸体丢下深渊,毁尸灭迹后又细细钻研《周易》,吃透后悠哉离去。 “呼,琛哥,沈师兄怎么这么凶残?话说原来连沈师兄都和于瑶有一腿呀!” “还说什么禁地,一个两个的不都跑到这里,淑雅看来咱得换个地方阴阳修行,练功交融了” “我早说在房间,你非说视野不好,得,现在好了,你自己玩吧”徐淑雅翩翩离去,那个不相识的同门交给孟琛处理便好。 孟琛失笑摇头“这个臭娘们还嘚瑟,到底是谁说要换个地方,寻新鲜” 李沐阳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以退为进的策略,这已经是最为合适的选择了,他还得混出盛安门。 “呃,师弟呀!虽说盛安门有些四分五裂,可执法堂坚固如铁,擅闯禁地者杀无赦” 李沐阳那叫一个通透,送台阶就下“孟师兄,我可没去过什么禁地,要不我请你去山下喝两盅?” “哈哈哈哈,这位”孟琛卡壳,记忆中没有这位同门的身影,名字都不知道,那该如何称呼。 姓氏之中李姓除外,王姓其次,是人口最多的,那么使用次数一定是最多的。 李沐阳谎称说自己姓王叫翩钧,也不算是谎称,他说的很清楚,“骗君”骗你,谐音而已。 在互通有无双方都有把柄的情况下,当然是孟琛自以为的握有把柄,在孟琛的带路之下,二人哥俩好的走出盛安门。 李沐阳拳头是握起,放下,来来回回数次,纠结要不要将孟琛拍晕走人,又想到这样做极为不妥,适才十分纠结。 他转念一想死人不会说话,要不找个荒郊野外结果了他? 李沐阳的想法一直没来得及实施,一路上经常有打招呼的外门弟子。 “孟师兄又往山下溜呀?” “哈哈哈哈,怎么会,我是奉师父之命前往长安采购生活所需” “唉,师兄你每次都用同一个借口真的好吗?换一换也好呀!” “啧,赵师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孟师兄他的借口说不说都一样,谁让人有真传弟子令牌” “怎么小贺子你嫉妒羡慕了?要不我把这位子让给你?” “哈哈哈哈哈”一众皆笑,这到底是尴尬之意还是耻笑之意便不得而知了。 李沐阳默不作声,他现在的身份就是无关紧要的无名小卒,靠着孟琛来摸盛安门的底,乃至外面的一切。 一路走到山脚,期间打招呼的人有一百二十七人,男女参半,男士居多,年龄看起来比孟琛老但是依然叫他师兄。 山脚下便有驿马,三枚铜板可骑一天,孟琛熟门熟路的拍下六枚铜板“老何借用两匹良马” 老何的耳朵略微有些聋背“昂?你说啥?” 孟琛屡见不鲜的加大自己的声音“我说,我说要借两骑良马用用” “昂,行,没涨银两随便骑”老何将六枚铜板接了过去装进黄色的兜里,颤颤巍巍的走回去,不削一炷香,他又牵着两匹驴过来了。 “那个后生你来迟了,没马了!有驴,你们凑活着用?这黑驴也很听话的”老何极力推销黑驴出去。 孟琛眼神询问王师弟,奈何这位师弟眼神懵懂,唉,真该回去提议让外门弟子早点接触外面的残酷世界。 “那啥,老何把铜板还我,我不租用了” “啥?”老何掏掏耳朵弓着背晃晃悠悠离开。 第九十七章概不赊账 “翩钧这”孟琛对自己的运气已经不抱希望,这种类似的情况发生太多次,他已经死心了。 骑驴?李沐阳有点想吃驴肉了,不说别的,幻境中的驴肉还是很不错的。 “翩钧,要不咱徒步去?”骑过马就能骑驴,孟琛是懒的走过去,没马骑驴也成,问题是不止他一个人。 李沐阳一脸懵逼“不是有驴吗?铜板也付了,骑着走就是,孟师兄你该不会是没骑过驴吧?” “怎么可能,你没意见就骑着走呗”正好合了孟琛的心意。 “那个客官呀!实在是不好意思老汉这就只有一头驴了,要不你两个人挤挤” “呃” “别瞧这白额黑脸红蹄驴,我这驴子能担数百八十斤重量,你们两个撑死不过二百五,足矣” 孟琛一听从袖口掏出一锭纹银,交到李沐阳手上“翩钧呀!我方才想起有东西丢在淑雅那了” 他语未尽,李沐阳善解人意的说“孟师兄有事就先回去吧!改日我再请你喝酒” “这”孟琛心在滴血“哥一月的存粮啊!” “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这请喝酒有的是时间,依我之见孟师兄还是先回温柔乡为好” “哈哈哈,好一个温柔乡,那我却之不恭了,翩钧改日再续”孟琛匆匆回去,开玩笑跟一男人同乘一驴像什么样子。 李沐阳目送人离开后他牵着驴问老何“大叔有这方圆百里的地图吗?” “啥?” “地图,就是能看从哪到哪如何走,我用双倍的银两购买” 重赏之下定有勇夫,道理是一样的,李沐阳将那锭银两上下抛着。 老何耳朵不行眼睛好使的很,见钱眼开,笑呵呵的把那锭银子夺在手里,随手丢给后生一张布锦就闪人。 李沐阳拿着布锦愣住了,老头都这么溜? “昂啊~昂” 李沐阳翻身上驴,嗒嗒嗒嗒,布锦上的东西他看懂七七八八,顺着唯一的土路过去。 驴子跑到半路死活不走了,李沐阳下驴准备给驴子拽点青草吃,驴子呃昂一声跑了,他也懒的去追。 七夕客栈,长安城最有名的客栈,广布十乡八村,为在外奔走江湖侠士提供最舒适的服务。 “末日大酬君,庆贺七夕客栈成立二十周年,本店所有吃食一律六折” 李沐阳刚走进广厦人烟稠密的地方就听见这么一声吆喝,他寻着吆喝找了过去。 “呦,客官风尘仆仆累坏了吧?您快里边请” 李沐阳肚子隐约有些不舒服,饿的难受,他问伙计“你们这都有什么吃食?” 哪知道伙计停都不停一口气报了一堆菜名出来“我们这有,烧鸡,烧鹅,烧乳猪,酱板鸭子,酱牛肉,酱驴肉,清蒸鲈鱼,清蒸羊羔,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鼓鲇鱼,锅烧鲇鱼,烀皮甲鱼,锅烧鲤鱼,抓炒鲤鱼,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儿,熘鱼片儿,熘鱼肚儿,醋熘肉片儿,熘白蘑,烩三鲜,炒银鱼,烩鳗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芦笋,芙蓉燕菜,炒肝尖儿,南炒肝关儿,油爆肚仁儿,汤爆肚领儿,炒金丝,烩银丝,糖熘饹炸儿,糖熘荸荠,蜜丝山药,拔丝鲜桃,熘南贝,炒南贝,烩鸭丝,烩散丹,清蒸鸡,黄焖鸡,大炒鸡,熘碎鸡,香酥鸡,炒鸡丁儿,熘鸡块儿,三鲜丁儿,八宝丁儿,清蒸玉兰片,炒虾仁儿,炒腰花护憨篙窖蕻忌戈媳恭颅儿,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海耳,浇田鸡,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飞禽,炸葱,炸排骨,烩鸡肠肚儿,烩南荠,盐水肘花儿,拌瓤子,炖吊子,锅烧猪蹄儿,烧鸳鸯,烧百合,烧苹果,酿果藕,酿江米,炒螃蟹.氽大甲,什锦葛仙米,石鱼,带鱼,黄花鱼,油泼肉,酱泼肉,红肉锅子,白肉锅子,菊花锅子.野鸡锅子,元宵锅子,杂面锅子,荸荠一品锅子,软炸飞禽,龙虎鸡蛋,猩唇,驼峰,鹿茸,熊掌,奶猪,奶鸭子,杠猪,挂炉羊,清蒸江瑶柱,糖熘鸡头米,拌鸡丝儿” 李沐阳都惊了,好家伙说的是什么鬼?他都没听清,他也没好意思让伙计重复一遍,随口道“把你说的都上一盘” “啥?”伙计眼睛瞪的老大“全上?” “那啥,我还没报完菜名,要不爷我给您继续说?您多少位来吃呀?” “我一个人,不用再报了,你们这有素面吗?” “有,我们这有三鲜面,青丝面,香芹面,茴香面,梅花面” “停停停,来碗茴香面”好家伙,李沐阳看伙计气也不喘真怕一口气上不来,嗝屁。这要是嗝屁了又是麻烦事。 “好嘞!茴香面一碗~~”伙计拖着长音高喊了一声,又问“爷,前面给您说的还要吗?” “你说的什么?”不是李沐阳故意逗伙计,实在是伙计说了一大堆,他就记住一个“酱泼驴肉” 伙计深吸一口气,不厌其烦的讲“我说的是本店特色美食” “烧鸡,烧鹅,烧乳猪,酱板鸭子,酱牛肉,酱驴肉,清蒸鲈鱼,清蒸羊羔,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鸭丝儿……” 李沐阳没来得及阻止,伙计已经报完了,“额,看你这么辛苦全上好了” “好嘞”伙计准备高喊被李沐阳扯住衣裳“怎么了客官?” “我在这小住几日,你刚才说的吃食,均分开来上菜吧” “好说,好说,客官承惠一百两白银,您看要不要先付账?” “嗯”李沐阳往腰间一摸傻眼了,他身上唯一的银两貌似还是孟琛给的还被驿站老头劫去,换了头不认主的驴子。 这就尴尬了,李沐阳默默地从怀里拿出一颗大红色珍珠“我能拿这抵债吗?” 伙计的脸色变了变,依然客客气气的说“不好意思客官本店概不赊账,您要是缺银两盘缠可以去出门三百步那家如风小店领任务” “咕噜噜”李沐阳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茴香面被别一个伙计端了上来。 “咋滴了富贵?” “这位客官忘带银两了” “先欠着不就成了,一碗茴香面,不值几个铜板” 张富贵推推好友贴耳说“你傻呀,王杜,咱老板娘可是说了,一律不准赊账!” “可是,老板说可以酌情塞” 李沐阳看两个人咬耳朵没完没了的,他肚子又饿,管他三七二十一,端起茴香面就吃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杀人的艺术 “张富贵、王杜!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没看见客人在门口站半天了?招呼客人去给我” “好嘞!老板娘您放心我这就去”张富贵抢先跑了过去“呦呵,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怠慢您了,您想吃点什么呀?” “大家吃好喝好昂!饭管饱,酒管够”老板娘巡视一番就回后厨去了。 王杜看着空荡荡的,连茴香汤都不剩的瓷碗,叹了口气“唉,小兄弟呀!你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家去吧!” “哈?” “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江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盘缠让扒手借去了吧?” “呃” 王杜从兜里取出三十个铜板放在桌上“这些铜板拿去用,我也没什么大财,你先顶顶急用” 李沐阳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位看起来很憨厚的伙计,这平白无故的给他铜板做什么? 王杜怕这位年轻的小兄弟不好意思,端起空碗就离开了。 李沐阳克制住想挠头发的举动收起铜板,他追了上去把铜板还了回去“谢谢,我不用” 王杜连连推拒“小兄弟你拿着吧!” “不了,真不用,谢谢”李沐阳转身就走,笑话,以他的能力用得着别人施舍吗?那碗茴香面就当是欠着的。 大道上路人何其多,李沐阳边走边打撒,专找那些不顺眼的,顺手牵羊用的是得心应手。 一上午下来李沐阳手里多了七八个荷包,五颜六色滴,有的做工精美,有的也就一般般而已。 李沐阳找了个没人的犄角疙瘩攀爬到屋顶上,左右看看确实没人,先打开那个绣着福字的红色荷包,里面有十二枚碎银,三根银针,一块黑糊糊的石头。 “收拾东西得分门别类” “嗯?怎么还有粉色的绣帕?看样子时间不短了,色泽有些陈旧,上面还有些的小字” 原来上面写的是“吾悦君兮君不知,唯有红豆诉相思” “女人送的信物?咦?这上面还有褐色的血迹”李沐阳回想这荷包是从一位背着一口红色棺材的满脸络腮胡子那顺来的。 那人身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整个就是一落魄汉,。让人看了就好生厌烦,想死就去死好了,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简直是污染视觉感官。 这么一想李沐阳才记起来,那男人身上背着的红棺材好像是阴沉木所造。 阴沉木呀!那可是阴沉木,在他那阴沉木是有价无市,千金难买寸米木。 “我是错过了一个土豪吗?嗯,也许这里的阴沉木不值钱也说不定,改日有闲囤一批阴沉木” 李沐阳乐呵呵的把黑糊糊的石头丢掉,继续搜刮荷包里的东西,荷包不多也不算少,这么多荷包也就有一个藏青色的里面有两个大金元宝。 “啧啧,长安城?” 李沐阳将空荡荡的荷包毁尸灭迹,五颜六色的布料遍撒下去,纷纷扬扬,怨声载道。 “谁呀?哪个找削的?” “苏老六!是不是你家兔崽子又跑到屋顶撕布锦玩?” “臭小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李沐阳满意的带着自己的东西跳房,他当然是先去买两套换洗衣裳。 衣纺的店家听他口音不是本地人狠狠的宰了他一顿,中衣原本是十个铜板,衣铺掌柜硬是要了一两碎银。 对比李沐阳是不晓得的,他只知道挑两身自己穿着舒服的衣裳,甭管多少银两,咱就不缺银两。 银两这玩意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赚天生就是为了花,当然了李沐阳手里的银两来路不正,这玩意用起来才不上心。 “客官您要的两套衣裳,您拿好,还有这荷包是我们掌柜的赠送给您的” “好,好,好,多谢”李沐阳拎着东西走人。 他返回了七夕客栈,王杜脑袋上顶着口青白相间的陶瓷大缸。 “呦,客官您又来了?是要拿走那些铜板吗?” “我现在不太方便,铜板就在我怀里呢,客官您自己拿去用” “茴香面多少银两一碗?” “呃?” “算了,也别管多少银两”李沐阳往王杜顶着的那口大缸里丢了一块不小的碎银“少补多不退” “啥?”王杜有点蒙圈,顶缸时间长他撑不住了快,耳朵嗡嗡响,压根没听见客官说什么,光见人嘴巴动了。 “我说,茴香面多少银两?丢进去的银两若是不够我再补,若是多了不用退,你拿去花” “哎呀!那不行,那可不行”王杜猛摇头,结果那口模样挺招李沐阳喜欢的陶瓷大缸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七夕客栈里一声河东狮吼“王杜!第几次了?从你工钱里扣昂!双倍!” 王杜苦呵呵的一张脸也顾不上搭理客人了,赶紧跑到老板娘那“别呀,老板娘~,我王杜上有八十岁老母要养,下有五个孩童嗷嗷待哺,您要是扣了我工钱,我们一家老小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呵,王杜不是我说你,咱相处多少年了?都知根知底滴,你什么时候多了八十岁老母亲还一群孩子?” 王杜有些心急了,额前细汗冒出“老板娘俺不骗你,是真滴,” “蒸滴?我还煮滴呢!行了,快去抹抹桌子,扫扫地,摆摆桌椅,时间不早了,得开门迎客” 王杜有些唯唯诺诺“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呀?我就是嘴上说说,你王杜自己算算打坏我多少景缸了?我什么时候不是按时发的工钱?你比别人少吗?” “谢谢老板娘,谢谢老板娘”王杜是感恩戴德的感谢呀! 李沐阳听事情稳定下来也就没有走进七夕客栈,他跑到如风小店。 如风小店里就有一不到六尺的男娃娃,一身天蓝色袍子不合事宜的将他包裹的只剩下眼睛外漏,还带着一个不知名的面具。 “你要狩猎还是发布任务?有令牌吗?不管是狩还是接,通通上交十两纹银” 李沐阳决定组队去外面看看“接任务,我要危及不到生命安全的” “银两挣多挣少,地域长短都没有问题吗?” “昂,没问题,都可以” “好,先交押金十两纹银” 李沐阳乖乖上交十两纹银。 “你都会什么?” 这问题问的,李沐阳想自己会的东西可多了,这怎么回答?“你有什么特点?”如风小店的伙计诱导指引方向。 “会杀人算不算?” “啥?”什么玩意?唐朝皓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杀人!那是门艺术,能懂的人少之又少” “呃,好吧,你这胆量可以,这样,有个护送任务麻烦跑一趟” 第九十九章天价番茄 “什么任务?” 李沐阳也不能什么都不问接完就撤,这纯粹是找死,谁敢说自己命大? 人生在世,世事无常,珍惜享受当下才是最应该做的,你说不是吗? “去潘家护送他家小姐前往邹尸谷,这是任务地图,这是潘家付的一半定金,三十两纹银” 李沐阳接过东西后问“潘家怎么走?” “出门以后右拐五百步,有个死胡同,跳过去向左转五步,有条暗巷,穿过去以后直接到地” “我有点晕,没带路的?” “有” “那”这怎么做生意的?有还不赶紧领路,李沐阳笃定这如风小店生意不会长久。 “都出去领路了,只剩我一个,还得看门” “要不你坐着先等等?” “任务对象不着急吗?”李沐阳不止一次的吐槽这如风小店的运行模式。 看门少年呲笑“着急?他们巴不得让女儿迟点去,更何况不过三十两纹银能找到肯执行任务的就不错了” “怎么?这任务太低级没人接盘?” “那算是如风小店最低的一档了,若不是潘家握有如风令,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去接这活” 听出少年口中抱怨之意的李沐阳笑了“看来我算是解决了贵宝店的难题,不知有没有什么福利?” “哈?福利?不是已经有30两纹银了吗?” 李沐阳抛起装着30两纹银的荷包“你想好哦,任务是允许失败的吧?若是我故意…” “呵,若是兄台敢坏了如风小店的名声,搅和黄生意,今后的日子您将享受无尽的追杀” 李沐阳正同那小子两军对垒博弈,爽朗的声音先出现,人未见耳先闻。 “王老头!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苏浅姐我爹没在” “什么?那我辛辛苦苦带来的东西怎么办?我折了一寨的人就换了这么一破玩意,要不你先结账?” “呃” “怎么?怕我诓你不成?我苏浅什么时候欺辱过伤残弱小妇孺人士?” 苏浅?这名字真好听,李沐阳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她穿着红色的劲装猎服,墨长直发高高竖起,英姿飒爽,有种女王陛下的感觉。 “那苏浅姐你跟我爹定的是多少银两?” “五万两黄金三百担谷粟一千斤稻米” 王源惊的险些把脸上的面具掉下来“啥?” “五万两黄金三百担谷粟一千斤稻米”苏浅眉头微皱“小源子,姐姐的时间很宝贵” “我” “别废话,去把你爹从酒窖拽出来,有什么事我担着” “好吧,你等等”王源拍了三下椅子,他人就连带着椅子掉进黑洞里消失。 “机关?”李沐阳好奇走过去蹲在那敲敲,发出的是实地声音“有意思” “别敲了,得等一盏茶他们才能出来,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新来的伙计?” 李沐阳站起来拍打两下衣裳“我像是伙计吗?” “我怎么知道?小兄弟多大了?” 这个问题李沐阳无法回答,他记不起来,默然无语。 苏浅也不生气,她对模样俊俏的小生总是格外的好脾气,她很是满意的夸奖“小兄弟你长的不错跟我家军师差不多,不如你跟我回寨子当压寨右使者?” 有美人向你抛出橄榄枝是接还是不接?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沐阳暗搓搓的决定接了。 “那我该称呼你寨主吗?” “叫什么寨主?那么生分,叫我苏爷就行了” “苏爷,小弟我,我叫李沐阳,三水泽木而栖息,旭日高阳韵万物” “呵,才华横溢呀?不错不错,姐姐我就喜欢读书的俊弟弟” 苏浅把李沐阳拉过来同她一起坐,笑呵呵的拍着他的肩膀,心里想着,死狐狸这会有人能制住你了。 “苏浅姐让你见笑了”王源步履蹒跚,他老爹实在是太重了。 “没事”苏浅扯着王老头的耳朵大声喊“王老头你要的不死圣果我帮你搞来了,快付账” “嗯?”一听不死圣果,王晓邪酒醒大半“哪呢?哪呢?给我看看,浅丫头拿出来给我看看” 王晓邪也是痛快人五万两黄金的好几张银票看也不看塞给苏浅“剩下的粮食我集结车队给你送到山上” 苏浅也是痛快人当即掏出不死圣果交给王晓邪“王老头我为了你这个可是折了不少兄弟” “没错,是不死圣果”王晓邪从鞋底抽出一张大银票乐呵呵的递给苏浅“浅丫头拿去买酒买肉犒劳一下兄弟们” “李沐阳你收一下”苏浅嫌弃的皱眉。 “哦,好”李沐阳靠近收起那从鞋底抽出来的银两,看到所谓的不死圣果后万分感谢自己没喝茶水,要不然铁定一口喷出来。 那不死圣果也就鹌鹑蛋大小,红扑扑的,活长的就像是西红柿,这玩意根本就是西红柿好吧! 天价番茄呀!这要是能像那货写的小说一样可以衔接好几个世界该多好?这样他拿着西红柿贩卖他就成大富翁了。 “傻乐什么呢?”苏浅推了推他“走” “哦好”李沐阳收回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等等”王源喊住李沐阳“你不能走!你走了潘家的任务怎么办?谁护送潘金莲去皱尸谷?” “我去” 第一百章落花 李沐阳跟在苏浅身侧,用眼角余光看着她的精致容颜,想到一个问题“浅浅咱寨子叫什么名字?” “清风寨” “啥玩意?” “清风寨,清风徐来满树桃花开,似是故人归来,桃花落,伊人不归徒伤悲” 李沐阳不明这跟叫清风寨有毛线关系,笑的尴尬“哈哈哈,清风徐来呀!” 苏浅诧异的看着李沐阳,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伤悲。 李沐阳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清风寨名字由来事实上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有兴趣听一听吗?” “愿闻其详” “先上马车再说吧”苏浅指着自己的马车“安伯,这是我新收的寨员” 安伯点点头将马车厢打开笑眯眯的说“公子好” 李沐阳只听见了“啊,啊,啊”疑惑的看着苏浅“安伯?” “安伯他不会说话,是天生的,哑儿”苏浅率先走进马车厢“上来” 李沐阳在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厢合适吗?他心无龌龊是无所谓啦,不过他得为苏浅的名誉着想。 这要是以后苏浅嫁不得良人岂不是拜他所赐,这? “李沐阳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点儿,我一会儿还得回清风寨宴请宾客。” “呃呃”安伯请公子上马车。 话都说到这里了,李沐阳也不在犹豫,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他也不待见。 李沐阳刚坐稳就听见苏浅喊了一声“安伯上路” 在一声马鞭子打破空气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中,马车快速行走。 苏浅缓缓述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李沐阳专注的倾听,他喜欢听故事,只是以往他听故事的时间并不多。 “老和尚给小和尚讲的故事叫“许清风”,许清风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许你一阵清风,万里桃花红” “从前有座山,山上满是桃树林,四月花季绽放盛开,粉红色的桃花挂满枝头” “小和尚插嘴问老和尚,就像是我们香山一样吗?” 老和尚怔了怔说“唔,没错!和我们这里一样”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是嫣嫣的故乡,她是那座山的守护者,那年正值兵荒马乱,乱世当道,民不聊生” 小和尚就问“师傅,是乾嘉二十年吗?我有在书本上看到过” 老和尚拿敲木鱼的棒子,也就是犍稚,轻敲小和尚的脑袋“闭嘴,安心听我说” 小和尚揉揉自己的脑袋傻笑“师父你继续说,然后呢?” “然后呀!然后有一位落魄的青年满身是血的倒在桃树下,嫣嫣心善救了那位青年” 老和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这人呐,最忌讳日久生情” “嫣嫣和那个青年日日相伴,时间一长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快乐的时光过的很快” “咳咳”老和尚年纪大了,身体已经不办事了。 “有一天,一个穿着戎装的将领跪在他们面前,嫣嫣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夫君是位皇子” “大敌当前儿女情长,暂时放在一边,那个男人跟着将军走了,那时嫣嫣已经是生怀六甲,桃花含苞待放” 小和尚有些担忧的问“那个男人死了吗?” 老和尚摇摇头闭上眼睛良久他才睁开眼睛继续说“他在外征战十年不归,终于大获全胜,等回到桃花林的时候,等他的是一缕孤魂,一个孩子,三千六百五十二封信” 她说“清风徐来满树桃花开,似是故人归来,君不归,南相思,落花成泥满凋零,情深者不寿,但愿来世无情人” 老和尚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个男人抱着信哭了好久,雨纷纷,那个男人退位隐居在桃林,始终一个人” 苏浅说着说着眼眶红了,“时不待我,有情人不得眷属,真的是太惨了” 李沐阳不知该如何应她,他没感觉有多惨,凄美的爱情故事有一半都是骗人的,因为凄是肯定的,美就不一定了。 而且仅凭一句“清风徐来满树桃花开,似是故人归来”便草率的定名为清风寨,看来苏浅的家人很宝贝她,才这么放任她胡闹。 据他所知的悲惨故事多不胜数,李沐阳接言“我跟你讲一个悲惨的故事好吗?到清风寨还远吗?” “清风寨不在长安城,在苏州城” 第一百零一章面首磨镜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在苏浅身上的,在她看来李沐阳讲的还没有她有趣呢! 是,她是不太会讲故事,可至少她没李沐阳所说的这般挂着羊头卖狗肉,驴唇不对马嘴,惨在哪?没听明白。 清风寨的创建初衷不过是一种情怀,无关风月,不掺杂其他杂质,渐渐的,清风寨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苏浅很清楚,他们不知道,她自己知道,他们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她都清楚,好的,坏的。 当世人和亲人争锋相对的时候,苏浅毅然决然的与自己的亲人站在同一战线,道德也好,人性也罢与她有什么关系? 苏浅只知道不能让爱她的人寒了心,他人的眼泪与她何干?苏浅的心狭小又自私放不下那么多大事。 她只是年龄相对来说比较小,她又不是蠢的,苏浅分的清什么是恨,什么是爱。 她只是有点累,想要出去避一避,不出三两天又能满血复活了。 二人相顾无言各有所思,马车颠簸间猛的停了下来。 苏浅打开马车厢“安伯发生何事?” “呃呃”安伯指着马前衣衫褴褛奄奄一息的女子。 “你?” “救救我,求你,求你救救我” 苏浅犹豫片刻后让安伯将女子扶进马车厢里,李沐阳主动将外衫脱下披在女子身上,远远的坐在一边。 那女子瑟瑟发抖,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李沐阳读唇后才知道那女子杀了人。 “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以叫我苏浅,他是李沐阳”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你为什么不说话?”苏浅挑眉这姑娘是遇害了? 一路无语,苏浅抽出话本书看了起来,李沐阳闭目养神,颠簸颠簸中睡意顿起。 迷迷糊糊中听见苏浅和安伯的谈话: “安伯怎么不走了?” “呃呃,呃呃” “山路堵了?换道走” “呃呃” “那算了,不用回去,放花鸽改日回去,我记得李沐阳接了任务” “呃呃” “回长安” “呃” 李沐阳再醒以后苏浅距离他的面部只有不到一寸“何事?” “不回了,我们直接去潘家接潘金莲” “哦,那她呢?” “丢点银两打发了呗,它又不说话,救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还得靠自己,我又能如何?” “说的也是,浅浅你救的人,你来解决,我不言语” 苏浅凭空来了一句“还真的是无情” “这说的是哪跟哪呀?怎么就落的个无情?素不相识,你既然是她救命恩人自然是你来安排后事” 李沐阳自问尚且算是多情人,听闻好友曾言,“无情最是多情种”他这种冷情冷肺的人也不算是无情,毕竟无和冷还是有区别的。 苏浅无意争辩她对在角落里缩着的女子说“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帮你,你不说话我如何帮你?” 那女子还是不说话,苏浅耐心被磨光“送你些银两,你自己去置办,我自认已是仁至义尽,你可愿意?” 好家伙,这回是动也不动,苏浅急脾气上来出手去推“呀,好烫,原来她昏厥过去了” “安伯快些赶路,我们去找大夫” “呃呃” 马车突然加速让马车厢里的人撞了个满堂彩,起没起大包就不知道啦。 很快药铺就到了,苏浅踢了李沐阳一脚让他抱女子下去,被李沐阳以男女授受不清为由直接拒绝。 “迂腐,愚不可及!”苏浅凭借自己天生神力抱着女子走进药铺“大,大夫不好了,出人命了,快来急诊” “吵,吵吵什么?要是毁了神医的诊治,我要了你的命!” “呦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郝天啸你,怎么,又是在求子?我都说了,你坏事做尽,老天爷长着眼睛绝对不会给你子嗣的” “苏浅,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怎么?面首玩腻了,改换磨镜?你是不是初尝云雨无轻无重,把人玩坏了?” “滚蛋,郝天啸你真恶心” “呵,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 “我苏浅比你好上数万倍” “得了吧!我都吐了,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漂亮了不起吗?还不是孤身只影” “郝天啸你眼睛瞎了?我什么时候孤身只影了?” 就在苏浅和郝天啸吵的如火如荼时大夫从后堂出来“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夫人有喜了!” “看来老天爷是不长眼睛的,李沐阳你说是吧” “我觉着,这个和老天爷长不长眼睛没关系” 郝天啸脸上笑意深重当即奋笔疾书一封,等他夫人惧意躲闪的时候,他直接将那现写的休妻砸在她脸上。 “郝天啸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玩什么?呵,我没工夫跟你瞎胡闹,你也该大了”郝天啸说完不理会嘤嘤哭泣的结发妻转而离去。 “郝天啸这是搞什么鬼?”苏浅没闹明白,喜得贵子该是开心的,怎么这副样子像是谁欠他十几万两皇金似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熟好不,估计是被戴绿帽子了,不过你是不是把正事忘了?” “没,大夫帮忙看看这位姑娘还有没有救了?若是有的话,麻烦烧些汤药喂她,若是无救,麻烦葬了” 大夫摸脉良久“此女五脏具损药石无医,老夫建议还是早日料理身后事为妙。” “哦”苏浅往桌子上放了一个金黄的大元宝“大夫你来处理”说着招呼李沐阳一同离开。 “我们这样真的好么?” “有什么,你也听到了,大夫都说她没救了” “那倒也是,你这般匆忙是为哪般?” “笑话郝天啸呗”苏浅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 “嘶,我怎么感觉,苏浅你不会是对郝天啸动心了吧?” “去你的,怎么可能,算了不去笑话郝天啸了,直接去潘家护送潘金莲” “随便你”李沐阳不与争辩,他算是看出来了,苏浅一意孤行孩童脾气,不管是对还是错都能辩的“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玩成死的。 潘家深宅大院,上下一百口居民忙忙碌碌的,安伯猛敲大门,苏浅一旁趁音“来人啊!送你家小姐上路的时间到了” 第一百零二章唯愿汝妻 “这潘家人呢?都死绝了?敲门许久也无人应声” 苏浅抬脚踹开大门,一阵阴风袭面而来“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尸横遍野” 李沐阳蹲下借用树枝查勘“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 “你是仵作?” “浅浅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仵作吗?” “看着像是逃婚在外的贵公子” “那你可就看走眼了,我可不是什么贵公子” 李沐阳苦笑一声“不过是无家可归,找不到故乡路的浪子罢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李沐阳你好像从未讲过你家人如何,你家在哪?很远吗?塞外?” “嗯,很远,远到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呢?”这人说话还真是有趣,苏浅还从未听过这天底下有人会忘记回家的路。 那可是家耶,怎么可能忘记回家的路呢?回不去还有情可原,这忘记了?莫不是拿她寻开心? “怎么过来的?”这把李沐阳问住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按理说他该是魂归故里前尘尽忘,再战轮回才对。 一觉睡醒莫名其妙经历那些似真似幻犹如泡影的世界,这让李沐阳不禁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顺手掐了一把苏浅。 苏浅吃痛打掉李沐阳的手“你这人也是不理我便罢怎么还动手?” 苏浅意味深长的说“欺负弱女子非大丈夫所为” 李沐阳不疼不痒的给回了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苏浅每个字都懂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明白了,她问李沐阳所言何意。 李沐阳说“我是为了判断我们是否进入八卦阵中,据我所知八卦阵会干扰我们的视觉” “那为什么不掐你自己?”这才是苏浅计较的。 李沐阳朝着苏浅脑袋就砸了一下手炒板栗“是不是蠢?我自己的吃痛算不得数” “你!” “行了,我们往里面找找看有没有活口,死尸会说话不过我没研究过。” “死人还会说话?”苏浅打了个寒颤,她怎么感觉李沐阳说的那么吓人呢? 李沐阳没有理会苏浅,自己去翻遍整个潘家。 “喂,李沐阳你等等我呀!”苏浅甩甩身上的鸡皮疙瘩追了上去。 李沐阳每每打开一间房便能看见横死之人。 “咦?那是中寒冰掌而死的” 在李沐阳带领的视觉冲击下苏浅看死人已经习以为常,时不时还提点两句“这个是被烈火腿踢断脊柱而死的” 苏浅记忆力非凡熟知记录在册的所有武学,记忆力和天赋没有一丁点关系。 她如今不过是绣花枕头,就那三脚猫的功夫出去还不够丢人的,不过对付寻常的人足以自保。 苏浅当年钻研最深的便是腿上功夫,逃跑虽说算不得一流,也差不到哪去,打不过跑的过就行了。 “那有封信你过去看看” 苏浅拿着信泪目 苏浅不干了“凭什么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呀?”李沐阳动手将悬在梁上的女子放了下来“没有多余的伤痕,这个不一样她是自杀的” 苏浅手里拿着信已经是泪流满面,“真的是太惨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子?” “怎么了?”李沐阳站起来将苏浅手中的信纸拿了过去。 “邹君拜上,那年花河,断桥之上与君初见一遇倾心,难相忘,媒妁有言,妾心欢喜,守身如玉候君塞外归” “吾心凄,恨君生,一别无归难相见,相思豆牵红线,梦中温存渡情边” “吾收口信一封,君归西天独逍遥,熟不知妾心断肠如刀割”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君生我未生,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妾身不怨独活,今生今世惟愿汝妻,潘家不腐尸一具,还望合葬花吟墓” “金莲绝笔” “喂!李沐阳你为何这般看我?怪渗人的,扭头” 李沐阳把潘金莲的绝笔信随意丢去问苏浅“浅浅你说王源不会是让我们把潘金莲的尸首送到邹家吧?” “咦?按信上所言,潘金莲和自己心爱之人皆命丧黄泉,难道是?” “是什么?” 苏浅搞什麻玩意?说一半留一半的,李沐阳搜遍自己的记忆也没想出两具死尸能做什么。 “是冥婚” “哦~,是冥婚呀!额,那是什么鬼?” “就是把不幸夭折但是真心相爱的人埋葬在一起,生不得同时死愿同往,这就是冥婚,简言之就是亡者的喜事。” “还是去找王源问个清楚为好,带着潘金莲一起,省的跑二遭” “不用那么麻烦,我养着乌鸦,让它们给我送口信,多则三天,快则一日,乌鸦必返” 苏浅没等李沐阳应声便吹响哨音,三短一长,哨音尖锐,乌鸦扑腾着翅膀飞到枝头,乌鸦啼叫凄凉。 苏浅捡起信在背面写“送尸与否?” 她走出宅大院伸出胳膊让乌鸦架上,将信绑挂在乌鸦腿上。 “这行吗?”李沐阳听说过飞鸽传书,可是这乌鸦传信靠谱吗?再者这飞鸽传书已经鲜有人用了,多半是安全系数太低,书信内容容易泄露。 “为何不行?丝丝经常帮我传递消息”苏浅安抚安抚羽毛轻推它一下,乌鸦展翅高飞。 “既然如此那先出去,我们去置办一辆马车和棺材,总不至于与死尸同车而行吧?” “唔,那倒是”苏浅让安伯抗起这痴情女子,三人快速出去。 兵分两路,李沐阳苏浅去置办吃食酒水,安伯带着潘金莲去置办棺材和马匹仆人。 约莫一个时辰李沐阳苏浅满载而归,而安伯已经侯在马车上。 李沐阳伙同苏浅喝了不到一半酒水乌鸦就回来了,腿上挂着一小布条,上面写着“不错,君有成人美,辛劳拜谢” 末尾还有王源画的笑脸,苏浅笑骂“多大年岁了,还跟孩子似的” “别叨叨了,赶紧上路,莫要误了人家的良辰吉日。” 苏浅连连摆手“不慌不慌,这冥婚之路不可仓促着急。” “呵,说的跟你知道一样” 苏浅深吸一口气“我自然知道,我曾出送朋友自然清楚,冥婚得赶夜路,先歇会” “啥?得赶夜路?”李沐阳心里打了个退堂鼓。 “怎么怕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诈尸不成?” “原本不惧的”李沐阳灌了一口酒,面色微红,离醉不远了,他不会放任自己神智不清的,当即不再饮酒。 第一百零三章纸上谈兵 地图给了安伯,安伯扫看一眼便牢记在心,夜路奔走,装有棺材的马车紧随其后。 “邹尸谷远在汴洲,千里马昼夜不歇也需一月有余,李沐阳你身体若有不适也可停马歇息” 李沐阳面色惨白,他严重怀疑自己是吃坏肚子了,中食二指探脉,脉像沉滑,跳速略快。 好么,李沐阳可以开始排除自己碰触过什么,思来想去居然记不得自己碰到过什么东西? 不对,他碰过潘金莲的尸体,话说一月有余的时间,尸体不会放坏,放臭吗? 听说过排三、排五、排七的、可这停灵一月实属稀罕事,从来没有听过好不。 不明白的事情除却自己钻研琢磨,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向别人取经。 这马车上除了他就是苏浅与安伯,且不说安伯纵马没空理他,单是读唇也很费神,交流起来,虽然没有障碍,但是李沐阳最初的时候可是选择隐瞒自己会读唇这件事。 在此由衷劝告,想要骗一个人,一定要坚守自己的信念,绝不动摇!骗,就骗一辈子,这样对你我都好。 言归正传,李沐阳将自己的疑问抛给苏浅“浅浅呀!这潘金莲的尸体停放月余还在马车厢里颠簸没关系吗?” “没关系呀!安伯已经往她嘴里喂了栖息丹,至于颠簸,她比我们享受多了” “栖息丹?”那是什么鬼? 苏浅揉揉眉心,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人?居然连栖息丹都没听过? 她同情的看了眼李沐阳耐心解释“栖息丹,药王谷雨娆所致,可使遗体停放三月有余,不会出现尸臭之象” “栖息丹,顾名思义,吞服此药的人将会宛若睡熟一般,不过此药只能在亡者身上用” 苏浅曾听三哥戏称,有人妄想吞食栖息丹,以此规避征伐之苦,不良人走后,他残喘一日便全身溃烂而死。 “那三月后呢?”李沐阳就想但凡是药铁定有三分毒性,可存月余,那么三月期限过后呢?会是什么样子? “这还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回来以后我们可以去试试” “试?如何试?”难道说去找将死之人喂食?那也得多找几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概率多了才能确认它的准确度。 “想让人活下去不容易,想让人死还不简单,魔骨窟里待宰的渣渣那么多,还怕没人试药?”苏浅说起魔骨窟来恨的咬牙切齿。 “魔骨窟?” “穷凶极恶灭绝人寰的无耻之徒,他们无恶不作撸人妻女,魁首是无相人,听闻他最喜好剥人皮骨做灯笼” “没人管吗?” “什么?”苏浅诧异的说“管?也得管的住,无相人的无相功变化多端诡不可测,我爹尚且自保,魔骨窟可不是只有无相人一个,他座下还有十三鬼仆” “听起来蛮唬人的,武侠人士不是皆有一副热心肠,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吗?为何不集结门派围攻魔骨窟?” 李沐阳话语中的理所当然让苏浅惊了,这是谁家养出来的傻白?怎会如此天真? 谁说习武之人一定要正气凛然?谁说习武之人一定要除魔卫道?凭什么? 苏浅估摸着测算了一番,这围剿魔骨窟需耗费的财力物力没个千八百万下不来,劳民又伤财不合适。 “浅浅为何不回我话?”李沐阳他好奇是发自真心的。 “李沐阳你从哪里听来的?谁说习武之人皆是一副热心肠?如此判定未免过于无情,谁好谁坏又是谁评判的呢?” 她苏浅没有是非善恶观,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她苏浅的是非善恶观与常人不同,好也罢,坏也可,没有牵扯到自身与她何干? 李沐阳周转一圈秒懂,不就是各扫门前雪么,屡见不鲜。 苏浅语重心长的说“李沐阳呀!你且记住,但凡热血心肠大多是初出茅庐之辈,菜鸟,俗称初生牛犊不畏虎” “亦可说不知天高地厚吗?”李沐阳自饮茶水,心中哀叹,仗义侠行不过是一厢情愿,弱者无需救,如不自救必死无疑又何须救。 苏浅敲打李沐阳的脑袋“这诳语说的,你可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不知道,它是未知之数”李沐阳闪过苏浅的手掌,脑袋这玩意可不好随便让人碰。 艳阳高朗的天说变就变,顷刻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行走途中偶遇暴雨,马惊奔走,安伯控的住手中马匹,后面的就管不住了,非是有力无心实属有心无力管不过来。 “呃~呃~呃” “马惊了!”车夫自己都顾不来又怎么会为一口破棺材卖命,棺材飞出去横散的四分五裂。 安伯将马匹安抚好以后,上前将宛若熟睡的潘金莲抱起放在车辕,雨中马行多不有不便。 “安伯进马车厢避避雨吧!”苏浅掀开帘子“呀!这人怎么也在这里?马跑了” “呃呃”安伯指着前面毁坏的马车和倒在地上那断气多时的车夫。 “死了?死便死吧!不过是一具尸体,我的马车还装的下,进马车厢躲雨” “呃呃”安伯摇头,他才不愿进去打扰小姐,毕竟主仆有别,怎能同坐? “安伯不如往前走走,说不定前方有庙宇破屋以供歇息”李沐阳提议往前走,这一直在雨水里杵着也不是回事。 “说的也是,安伯我们赶紧往前赶赶路” “呃呃” “没有屋舍?树下避雨多有不妥,还是待着好了,安伯你进来,这是命令!” “呃呃”安伯也不再推辞指着潘金莲问她该怎么办。 “左右不过是具尸体,暴尸荒野多有不妥,李沐阳你害怕吗?” “害怕?害怕什么?” “我准备让安伯把人搬进来”苏浅决意照顾菜鸟的心思。 “无事,可怜的娃死了也不得安生,看来和亲之路,略险艰难。苍天都怜见她,君生我未生,恨不能同时,念意比金坚” 苏浅摇头晃脑“一看就是有文化的读书人呀!这不就是有缘无分么,别悲秋殇月了,我一女的都险些看不下去” “见笑,最近感慨良多,一时间找不到抒发点” “安伯将人搬进来” “呃~呃” 李沐阳看着潘金莲的侧颜,思绪翻飞,他如何能从幻境中脱离,最关键的是,他双手不曾沾血,不过是出谋划策而已,幻境,幻境,一切不过是癔想。 没想到,第一次出行便是丧命行,纸上得来终究浅,空有理论。 第一百零四章痴念妄想 暴雨足足下了三个时辰,马匹悲鸣,脚蹄乱踢踏,夜色渐近,路有泥泞,说是寸步难行也不为过,马车轱辘陷进泥坑出不来。 李沐阳压下心中不愿下马车在后面帮忙推着,纵然被雨水打成落汤鸡,马车愣是没动分毫。 一道雷劈在马儿身上,马儿徒留悲鸣,卧倒于地,马车被雷劈的着火。 还没有等李沐阳英雄救美,苏浅抱着潘金莲跳了出来。 “什么情况?我苏浅不记得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只有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人才容易被老天爷降下责罚天打雷劈吗?” “也许你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一定,我听人说但凡今生坎坷的人是在赎上辈子的罪” 苏浅将潘金莲交由安伯照看,她问李沐阳“我不明白,上辈子的事情与我现在有什么关系?” “呃,大体上是三生三世的孽缘,世世轮回什么的,我只是听说,并非精通此道,浅浅听听便罢,不必当真” “此言不通,轮回因何而起?既然有轮回,那么又是谁控制着生死轮回?生老病死是人之常理,纵然习武可绵延寿命,可人终有一日会死去,那么死去的人又在哪里?” 李沐阳意味深长的说“我说浅浅呀!” “嗯,怎么了?” “我们一定要顶着雨水论理吗?如果再有雷劈在身上怎么办?我可没修道也不想渡劫” “前半句是懂的,后面的没听明白,何为修道渡劫?” “浅浅你就当我没说,现在能找个地方避避雨吗?” “沐阳兄,我本不想说的,实属相逼,我说你的眼睛没问题吧?你放眼看看可有地方躲避?有点常识都知道不能往树底下躲” 苏浅这话一说,她把李沐阳瞬间打醒,他与苏浅相处没无多久时日心中居然起了依赖心理? 李沐阳细细打量苏浅,这女人身上有种恬淡舒适之感,也无怪他心中没有戒备。 用堂姐之言便是“合眼缘,他即便是把我房子拆了也可,我惯着;反之,看不顺眼,纵然送她亿万房宅,也是弃之如敝履,老娘又不是活不下去” 天晴了,夜深了,马匹死了,马车也被雷劈的烧成渣渣,不用寸步难行,衣裳皆是狼狈不堪。 他们席地而坐,泥泞不管,苏浅一句出门在外何来的那么多讲究?江湖儿女当是不拘小节,堵住了李沐阳。 还真的是不拘小节,竟然就在泥地里睡去了,这安伯虽不会说话,鼾声可不小,如雷震天。 李沐阳硬是平心静气打坐一晚,“不能睡,未知的世界,危险系数太大,不可以睡,静心诀是什么来着?” “菩提无树,明镜非台,溶然于物,无我无物,无物无我,神清气铎,静心凝神,不骄不躁,不悲不喜,不贪不嗔。” 朝阳初升,橘红的暖阳舒适喜人,李沐阳从入定中醒来,看苏浅的模样嘴角抽搐,此时的苏浅全然不像那个俏俊的丫头,整个就是泥浆成妖的泥人。 “这睡觉也太不老实了”李沐阳用脚轻踢苏浅的背部“浅浅快些醒来,我保证你永远不想再看到自己这般狼狈” 苏浅抬手扇赶扰人清梦的家伙,翻了个身继续睡,“今天床榻凉凉的很舒服,不错,本姑娘有赏,菊夏宽衣” “哈哈哈”李沐阳捧腹大笑,这人太逗了,怎么会有这么虎的女人? 李沐阳的笑声将安伯惊醒,与此同时苏浅发现不对劲也醒了过来,严词警告李沐阳不准出去乱说,随后顶着一身泥巴继续往前走。 习武之人身魄强健,即便是淋雨也不会出什么毛病,李沐阳也不只能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家客栈,三人颇有默契的在客栈休息了几天。 三人一尸定了三间上房,潘金莲作为女子自然跟着苏浅,洗漱一番总是免不了的。 休息好后,整装待发,苏浅一声令下,安伯李沐阳协同苏浅出发,继续上路。 可以说李沐阳鞋子磨坏一双了,这邹尸谷才近在眼前,算算下来也就是不到一十五天。 好事多磨,这邹家人根本不认潘金莲,苏浅气急之下武力闯进邹尸谷,硬是将潘金莲和心上人合葬。 “别拿你们那双死鱼眼看着我!你们这帮顽固不化的老头,都是因为你们他们俩才天人永隔,不,他们俩才,他们俩才” 李沐阳给苏浅递去台阶“他们俩才双双毙命连血脉子嗣也没流下” “对,没错!都是因为你们这些老东西,坑害了自己的家人,说什么为了他好,还不是打着人家的名义为自我谋利?” “哼!任你胡闹,你可太小看我邹尸谷,赵长老去将毒尸带上来” “这?毒尸还有十日便可初具成效,此番拿出唯恐毁坏毒尸” “无碍,我说去就去,舍肉一身剐,我定要杀了他们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好,我这就去” “去?你去不了了”李沐阳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手染鲜血,没有恐惧,没有反感,反倒是有种兴奋嗜血之感。 那个所谓的赵长老被一剑插穿了心,血涌如柱。 “竖子尔敢!” “我说你怎么那么马后炮?李沐阳都已经杀完了,你还说什么竖子尔敢,李沐阳多杀些让我们这位大首领看看你敢不敢” “好,小菜一碟” “不要”这首领喊着不要的时候李沐阳又结果了八九个,收割生命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怪不得他们不让他去,原来会上瘾,身体撑不住。 “啊!小儿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到底是谁?我们不过是来此执行任务,合葬潘金莲与其良人,你们如此阻挡有违天寰,有情人终成眷属,潘金莲又犯何错?” 首领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此女不洁不孝我邹尸谷要不起!” “嘿,你这老头子还来劲了是吧?安伯给我卸他儿子两条胳膊” “混账东西!我,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不好意思,非常遗憾的是你没有机会了” “李沐阳你怎么把他也杀了?” “不杀他,等着他来杀我们吗?斩草要除根,需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还是谨慎为好” “可是你把邹尸谷首领都杀了谁来” 第一百零五章那就是个坑 “话说浅浅就这么灭人满门真的好吗?” “是我杀的吗?谁看见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我想起来了,所谓捉贼要捉脏,捉奸要捉双,无凭无证,可不能乱冤枉人。” 李沐阳摇头“浅浅你这是诡辩” “呵,说的跟动手的人里面没有你一样,方才疯狂屠戮的人到底是谁” 李沐阳不说话了,盯着自己的双手发愣,修长的双手上沾有斑斑血迹。 “喂,菜鸟”苏浅无意中将自己对李沐阳评价说了出来,李沐阳没放在心上,苏浅也没有在意。 她拍着李沐阳的肩膀“我说,菜鸟你不会是第一次杀人吧?第一次动手就这么生猛?不适了吧?” “听前辈一句劝,来,深呼吸,吐气,杀人就像是品酒,初尝肯定是不适应的,一旦你沾上了就会发现那味道其实不错” “怎么了?李沐阳你为何那般看我?” “浅浅以你口中之言是杀了多少人才有如今这般觉悟?” “不记得了,我苏浅从不滥杀无辜,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动手自然没有后顾之忧” “该杀之人?”李沐阳笑了,这苏浅还真的是,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呀! 这苏浅的性情倒是与旧友相似,倘若二人相遇必然损之其一,是幸事?还是不幸? “李沐阳你也不要发呆了,我们兵分三路,我去集市买元宝蜡烛,安伯去买薪火石膏,你在这里镇守潘金莲的尸首” “好” “呃呃~” “很好,无需废话,速去速回,李沐阳你且放心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回来” 李沐阳点头同意“嗯,好,没问题”他目送苏浅安伯二人离开,自己坐在血泊里,被苏浅收拾干净的潘金莲恬静的睡在那里。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李沐阳坐到腿麻,苏浅一去不复返,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此时内心的感觉,失望、释然、还是不解? 这都不重要了,也许苏浅归途中遭遇什么不幸也说不定,损友是坑,此坑不填迟早玩完。 李沐阳在邹尸骨中游荡良久终于在,估计是膳房的地方找到了火石,一把火焚烧一炬,火烟遮天。 邹尸谷方圆百里不见人烟,连一个喊“走水了!快来救人”的帮衬都没有,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火焚烧一天,李沐阳眼巴巴的看着木舍宅屋成了飞灰,“这也算是合葬了吧?” “我李沐阳一向是说话算话,赠汝往生咒一曲,愿君早入轮回再续前缘”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 李沐阳拍打掉自己身上沾染的飞灰转身离开,此刻再想动手之时所用招式记不起分毫,有些东西记不起来却刻在骨子里。 邹尸谷界外有一尊两人高的石碑,李沐阳攀爬上去坐等苏浅,事不过三,苏浅还有一次被等待的机会,这是他对喜好之人的宽容。 宽容也好放纵也罢,苏浅自始至终没有出现,李沐阳不是那种会反省自己的人。 确切的来说他李沐阳从来不认为自己会犯错,即便是错那也是对的。 别人也许只有撞了南墙才想到回头,李沐阳却是就算是撞翻了南墙也绝对不会回头,知道那是错也会一条路走到黑,反正誓死不回头就对了。 李沐阳自持失去他这个朋友,肯定,一定,绝对是!对方的损失。 怀揣着这么不要脸的心态,李沐阳健康又阳光的活着,活的肆意又潇洒,没事听听小曲,没事喝喝小酒。 闲来无事便坐在云莱客栈里,云莱客栈,当地最为顶尖的客栈,服务水平一流。 一是客栈,二是寻春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下至贩夫走卒上至豪武世家,鱼龙混杂,小道消息闲人八卦多不胜数。 什么吴家大小姐跟一个穷书生私奔了,吴氏大怒发下追杀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什么王婶家的老母猪又生了一窝猪仔,今年第三回了,那种猪真是没误春天。 什么沈大侠丢失了贴身亵裤,大为震怒,发下狠话要七日之内抓到盗圣,将其扒光游行,一解心头之恨。 什么金家有女天生丑颜,生有怪病,赏万金只求救命之恩等等。 云莱客栈还有说书人,一身青薄长衫,口吐白莲,妙语连珠,说学逗唱,乐的客人合不拢嘴。 李沐阳孤身坐在靠窗户的地方,既可以欣赏窗外的景色,又不耽搁听八卦说戏文, “陌师兄原来你在这里” 李沐阳抬头瞟了一眼,是个穿橙色衣服女子,他左右看了看,眼神中一片迷茫,装的成分有多少便暂且不提。 “陌师兄你左右看什么呢?别闹了,你知道么?周素素要嫁作他人妇了!” “你认错人了” “陌师兄你怎么了?是我呀!乾珊雪” 李沐阳摇头“抱歉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哼,师兄当真如此无情?世间男子皆是喜新厌旧之辈,还以为师兄你可免俗于外,看来是我想多了” “可不,你就是想多了,叫什么来着?乾珊雪是吧?你睁开自己的双眼好好瞧瞧,我哪里长的像你家陌师兄” “额?师兄你我相伴八九年,你当真以为如此便能欺瞒于我吗?再者你连易容都不曾,陌师兄,我已非昔日乾珊雪,莫要欺我”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可理喻啊?我都说啦!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陌师兄同样的招式,对我来说没用。你可欺我一次,绝无第二” 李沐阳白了乾珊雪一眼,“对方不想说话” 乾珊雪笑了,顷刻间有种百花盛开的感觉,“陌师兄你当真不再理会周素素了吗?” “陌师兄,还有三天你就再无机会,素素嫁作他人妇,自此相隔便是天涯,你当真不后悔?” 李沐阳是哭笑不得,他如今的脸怎么这般大众?挺俊俏硬朗的呀! “我再次重申一遍,你当真是认错人了,或许我跟你家陌师兄长相有些相似,但是我确确实实不是他” “陌师兄,你觉得自欺欺人有意思吗?你这般逃避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闯到周府将素素救出来,带她远走高飞” 李沐阳也是醉了,他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强硬往别人身上安身份的,一走了之吧!不太合适,万一捅了马蜂窝,麻烦,不就无穷无尽了。 第一百零六章风萧萧兮 李沐阳忍无可忍“陌师兄是吧?对,我是,乾珊雪你说谁要成婚?” “周素素,陌师兄您的心头好” “哦,周素素是吧?嫁作他人妇也好,有缘无分又何苦强求,你不必理会操心,从哪来回哪去吧” 乾珊雪满是担忧,她真怕陌师兄做什么傻事,进退两难,走也不是,呆着也颇为尴尬。 “乾珊雪师妹,你若无事尽可离去,不必担忧于我,我李~离了人,我又不是离了人就活不下去” “我” 李沐阳压根不让乾珊雪开口说话,微提声高“素素有幸下嫁良人,是她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出手破坏素素的婚事” 事实并非如此,乾珊雪心急如焚“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到底不过是相熟一场,过于指手画脚可不太好,你又站在什么立场有此感言?” 李沐阳把乾珊雪说的一愣一愣,杯酒中不禁让乾珊雪怀疑自我。 乾珊雪一根筋拗起来也是让人头疼不已,若不是四周人多眼杂混乱非常,李沐阳真想一根闷棍直接敲上去“我去你大爷的,能不能,认清楚人以后再逼叨” 李沐阳所到之处不出两米必能看见乾珊雪,这种无端端的烂桃花,他可消受不起。 李沐阳算是看明白了,这乾珊雪并不是来劝和周素素与她陌师兄的,只不过是找理由亲近陌师兄。 这一切原本跟李沐阳没有一点关系,问题是乾珊雪这个眼残的货认错人了。 错把宝珠当鱼目,李沐阳是烦不胜烦,他将乾珊雪叫在近前“你来” “陌师兄你答应去找周素素了?” “对,没错,去找,抢亲回来,你该去哪去哪” 乾珊雪甚是不明问“陌师兄我去哪?” “我怎么知道你去哪?我看还是从哪来回哪到去为好,省得给别人添麻烦。” 乾珊雪眼含热泪委屈到不行,李沐阳看到别人哭就烦到不行,“你去不去?不去就赶紧滚蛋” “去”乾珊雪没好气的回答。她心中不由烧起一簇小小的怒火,她自问为陌师兄殚精竭虑出生入死,陌师兄怎能这般寒她的心? “去就别戴着一张死人脸,跟谁都欠着你万两黄金似的,前面带路。 乾珊雪嘴唇上下碰动几下,什么也没说,一甩袖子负气离开。 多好的天赐良机,李沐阳不捉住都觉着亏的慌,赶紧遁走。 乾珊雪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陌师兄你以前明明不是这般,这般” 像是往常的话陌师兄早已补上未尽之语,哪会像这般恶语伤人,陌师兄曾言“甜言一句三九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乾珊雪扭身去看陌师兄神情以备察言观色,可是根本找不到人在哪里,气的她一掌拍坏了卖馄钝的摊子。 她暴怒之下只喜敲打摔拍东西,这卖馄钝的算是倒了血霉。 卖馄钝的老板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乾珊雪的小腿哭嚎“你这个丧良心的缺德货,你毁了我祖传的东西!你陪!你陪” “你若是不肯赔偿,我就不起来也不放你离开,哎呀呀,我的老天爷呀!你可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 乾珊雪被抱住小腿,那卖馄钝的老板娘鼻涕眼泪通通的往她裙裳上抹,恶心死她了。 乾珊雪忍无可忍,狠力推了卖馄钝的老板娘一个屁股蹲,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元宝丢在老板娘手里“别碎碎叨叨的,我还有事这些够吗?” 卖馄钝的拿牙齿咬咬黄金,咬不动是金的,欢欢喜喜的拿着碎银匣子离开。 李沐阳此时此刻蹲在卖风筝的身后,“这面具值几个铜板?” “三个铜板” “给你,不必找了” “多谢爷赏脸,多谢爷,要不您再拿俩风筝?” “不用了,有面具就行” 李沐阳往前走了一步,浑身汗毛竖起来,腿比心快,心定下有结论后,腿已经先一步规避危险。 就在李沐阳原先站立的地方掉下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 大白天穿夜行衣,李沐阳也是醉了,他还真想问问那位哥,他该做的事情有没有成功。 大白天穿夜行衣等同于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这典型属于找抽。 “喂,你死了没有?” 一个没到李沐阳膝盖的小乞儿衣衫褴褛跑了过来问从天而将的那位任兄。 那哥翻了翻白眼“我看着像是快死了吗?” “可是你都吐血了” “吐血就要死吗?谁跟你说的?” 小乞丐神情低落“原来你还没死呀?” “废话,你见过戈比了的人能开口说话吗?” “没有,那你快死好吗?” “你说什么?让我快死?咳咳咳” “是呀,穆爷爷说了,只要吃了沾有死人血的馍馍,阿妹的病就能好” “庸医!胡说霸道!咳咳” 小乞丐从怀里掏出匕首,匕首有些破旧,还沾有斑斑铁锈,小手微抖“抱歉,为了阿妹,你必须去死” “呵,小乞丐我怀里有珍宝一荷包,要我说你把它拿去换财,找家药店看看也比吞死人血的馒头强。 “住嘴!你不许说穆爷爷坏话!”小乞丐双手握着匕首冲穿着夜行衣的重伤之人。 “咳咳”云忘语堪堪躲过“喂!小鬼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会很生气的” “我说兄弟帮我一把可好?”云忘语求助李沐阳。 “好处?”无利不起早,李沐阳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首要任务就是护住自己,莫要让他人伤到自己。 说什么长生不老,不会死,没有尝试过怎么敢去相信?话说那玩意也无法试,万一,万一醒不过来就悲催了。 “好处?你还要什么好处?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为民生,不是我等行侠仗义之辈该做的吗?” 李沐阳脑海中自动浮现两字“菜鸟” “我看你活蹦乱跳的,也不需的别人帮助,要知道有句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 “小兔崽子别过来了!你若再前进一步我便让你血溅当场”软的不行来硬的,云忘语怒急。 “让我血溅当场?唔,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能帮沾着我的血的馍馍送往聚轩庄吗?” “小乞丐你脑子没发烧吧?你刚才想杀我,我还帮你?凭什么?” “呃,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玩意,要死就麻利点。” 小乞丐拜托李沐阳“大哥哥我看你长的像是好人,等我死以后你能拿着沾有我血的馍馍去聚轩庄给我阿妹吗?” 第一百零八章烟雨庄洲 李沐阳拍拍小乞丐的肩膀绕道而行,“我很抱歉恐怕是无法帮你达成遗愿,小家伙你要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当然了帮个小忙也不是不可以,权当日行一善,不过他们这行出手是有规矩的,性质跟贼不走空无二。 贼不走空,绝不可空手而归,,空归,不祥之兆也。 他们都是图个吉利彩头,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那里面的门门道道,深浅也不是外门汉懂的。 干活拿粮饷,这必须是一对一到位,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好不,空走无补给,老人言“命不久矣” 有人不信欲挑其威,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确有其事,归来之际便魂归兮里,信还是不信,这玩意该守规矩的时候就要守规矩。 李沐阳没走几步,那小乞丐被一掌拍到土墙上进气多出气少。 “好强劲的掌风”李沐阳暗赞,心中默思应对之法。 暗器淬毒,寸劲秒发,剧毒之物,沾之必死,见血封喉,如此来的要快些。 伤筋动骨百日难消,人体死穴,祖有其歌: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 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生命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不行,杀人有时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过心中要有分寸,杀人者人恒杀之。 败者无言,不管对错皆是错;弱者其忧,空有其才不自知;成王败寇,不到最后无成定局。 是非善恶两极,亘古循循相生。对与错生来一体,握手中之剑无惧风雨,无谓讥语,勇往直前。 “陌师兄你怎么跑了?” 再遇乾珊雪,李沐阳很是不解,如何可以再遇?没道理呀! “陌师兄是否疑惑我为何能找到师兄?自然是要多谢我门月婵,心忧蛊今生今世只能有一条,再见陌师兄你的时候,小妹自然放在你身上” 乾珊雪一脸我聪明吧?求表扬的表情,这让李沐阳说什么好。 蛊?李沐阳对蛊的印象还很深,心忧蛊?蛊书上没有相关语术。 “陌师兄说好的去找周素素为何食言而肥?这般作风愧为我顶天立地的师兄!” 在乾珊雪的叨叨叨之下,李沐阳陷入两难之境,己不补粮饷,无端不伤人,蛊虫逼不出来,躲不掉疯婆娘,先糊弄着再说。 乘江水一路顺流而下,李沐阳看见一长亭,亭有牌匾上书烟波,亭外古道蹒跚,草长莺飞,景色秀丽喜人。 如果没有乾珊雪的存在或许更好,如此美景眼不胜收,邀好友佳人相伴亦是幸事。 乾珊雪其人,非好友更非佳人,缕缕去看只觉烦意心涌,偏偏没点自知之明。 李沐阳实在是不是那陌师兄,他要真是那陌师兄就一刀砍了那叨叨个没完的家伙。 人若是没有那自知之明,到底是有多可怕,李沐阳算是见识到了。 云烟缭绕,细雨朦胧,让李沐阳不禁想起家乡断桥,“断桥离情,恨是天涯海角难相聚,咫尺天涯距,此恨绵绵无绝期” “陌师兄你在说什么?清酒尚有一壶,庄洲离此地不过一汉口,最多一个时辰便到莫要心急” “嗯,我观景色迤逦甚是喜爱,有感而言,心急不至于,此行是为了结情缘,不必慌乱” 稳住疯子的最好办法就是说着疯子的思路走,哄着,骗着,能跑路的时候绝不停留。 无妄之灾,李沐阳站在甲板上与乾珊雪堪堪而言,被人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下饺子般掉落水中。 “救救命啊!我不会水” “咳咳,呸呸,救命啊!搞什么?” “哪个混蛋干的?不想活了!” “娘亲我不想死,娘亲” 会水的,舀水逃出生天,李沐阳狗爬式走水,水性不好,姿势难看什么的,有的活命就不错了,挑剔什么是蠢货干的事。 “陌,陌师兄救,救救我,我畏水” 李沐阳看着乾珊雪挣扎,片刻后朗声高喊“救人可以,答应我三个条件” 乾珊雪此刻正在生死关头,莫说是三个条件,即便是一千个,她也是应的,声音有些败坏无助“好!快点救我” 人快不行了,李沐阳快速过去将人从江流里狗爬捞起“喂,别睡!” “乾珊雪?”李沐阳啪啪扇了乾珊雪两巴掌“你醒醒”,简单的急救,李沐阳是知晓的,奈何估计她是吓到了,脸上巴掌印白粉分明,愣是光转转眼珠。 李沐阳等自己衣裳风干后将乾珊雪背起来送往医馆,此时乾珊雪身体滚烫。 李沐阳拿刀尖扎她的手指,逼出黑紫血,送去医馆,铜板也交付,从她身上拿走珠钗算是报酬,写了一封信交由医馆伙计代为转送。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李沐阳安排好后赶紧离开,迟则生变,速走,速走。 听大夫所言此乃是庄洲地界,民心淳朴,夜不闭户,崇尚武学,大多数人家皆为周姓,乐于好客。 大夫还说今日恰逢生死对决之日,有兴趣者可前往汀门一观。 生死对决,简单来说就是解决纠纷从而签署的生死状,生死有命决计不会再私下找事。 生死对决,必死之战,二者只能活一,这李沐阳很感兴趣。 “下注了!买定离手,周砂武比段柒隋,赔率一比一十,买定离手,买的多赔的多,买的少陪的少” 李沐阳很想上去来两把过过瘾,问题是既不知根也不知底如何去赌? 单单是靠眼力就能分出谁输谁赢,李沐阳还没能到那个高度,紧靠一腔热血去赌,输的你裤子都不剩。 纠纷从而签署的生死状,生死有命决计不会再私下找事。 生死对决,必死之战,二者只能活一,这李沐阳很感兴趣。 “下注了!买定离手,周砂武比段柒隋,赔率一比一十,买定离手,买的多赔的多,买的少陪的少” 李沐阳很想上去来两把过过瘾,问题是既不知根也不知底如何去赌? 单单是靠眼力就能分出谁输谁赢,李沐阳还没能到那个高度,紧靠一腔热血去赌,输的你裤子都不剩。 第一百零八章生死局一场 “金锣鸣鼓三声响,两长一短生死量,斗武开始了,兄台还请自便”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一年一度的生死劫又开始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再多说,老规矩生死劫上定生死,下面由白家白司徒对擂莫家莫厉岳” 白司徒手拿一杆红缨枪,旋枪而出“白家司徒代父应战” “莫厉岳,此之一战不论生死如何,我莫某与白家恩怨一笔勾销再无牵扯” “即是上了生死局自当如此,阁下无需多言拔剑便是” “如此自当应允,看剑” 剑光寒烁,招招夺命,生死之局自是以命相博。 百兵之中,当属长枪,寸长其威,君子剑何以君子? 点劈击打,上悬回马枪,剑断人飞,银枪飞鞘。 胜负已成定局,白司徒提枪收马“莫师伯,家父有言相交” “咳”莫厉岳擦去唇边血迹“讲” “慧姑之事与家父无关,莫师伯追讨过于欺人,家父背不起此责,还望黄泉路上能与家父赔罪” 先兵后礼白司徒所为只为达家父遗志,孝义能行,为人子当得如此。 “哈哈哈,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你亦无需多言,谁是谁非我分的清楚,要杀要剐我莫厉岳绝无半个不字” “搞什么?我们不是来看家中琐事的!还打不打?” “就是,那老头手握重剑看起来唬人,怎料不过是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这比斗好生无趣,怎么搞的?” “兄弟你们这的生死局一向如此吗?” “怎么可能?去年雨降,二男为争一女,打的是头破血流,输赢参半,且不说招式如何,那不重要。” “说重点”李沐阳眼角余光看到生死局上出现反转,那将死之人瞬起搏杀将手握红缨枪的年轻人击杀。 此情此景让李沐阳想起一句至理名言“反派死于话多” “也许那白司徒也不是什么反派,但是死于话多这点肯定没错,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我去,反杀了,哈哈,老子往莫厉岳身上砸了一百两纹银,赚了!赚了,干的好莫厉岳” “生死局上不敲丧钟不结束,人既死,生死自然有定论,生死局上无论阴谋诡计,无论刀枪棍棒,无论毒火燎烧,只要有”生死皆可” 主持生死局的人黑色胡子随着一路小跑飘荡“很好,生死已定,盖棺论,如此还是白家将白司徒的尸首带回去” 白家人眼眶深红,攥拳滴血,此恨难忍,纵死难消,上前将白司徒的尸首带走。 莫厉岳孤家寡人晃晃悠悠步履蹒跚的走下生死局,不计后果,无闻缘由,只要可以屠尽白家人为慧姑报仇。 “这次算你走运,莫厉岳你有种就别出庄洲,我白家纵使散尽家财也要与你斗死为止。” 李沐阳读唇而知,无语相述,恨意难消,仇死不忘,那么生死局上的博命又有何意?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下一批对博生死的人士已经上场,周围呐喊癫狂的人像极了疯魔,许是嗜血。 再看无意,李沐阳从中退出,大老远还能听见叫骂声。 “吱~”木门打开,一气急老父将女儿推出“你给我滚,我宋家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不知廉耻” “爹,爹,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哼,宋家世代严谨的文风,书香之地都被你毁了,滚!我没你这种女儿。” 小路口被那受打受骂的女子挡住,李沐阳迟疑一番上前“你怎么了?” 谁知女子站起来将眼泪擦去没好气的说“关你屁事” 李沐阳调头就走,被辱骂也活该。 一小乞丐跌跌撞撞的碰磕到李沐阳撒腿就跑,连带着李沐阳的荷包。 李沐阳尾随乞丐来到难民营,乞丐衣不蔽体,食的是三五颗粒粥果,房中四面透风不说摇摇欲坠。 李沐阳找到那个拿他荷包的家伙“小兄弟把我的东西” “金锣鸣鼓三声响,两长一短生死量,斗武开始了,兄台还请自便”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一年一度的生死劫又开始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再多说,老规矩生死劫上定生死,下面由白家白司徒对擂莫家莫厉岳” 白司徒手拿一杆红缨枪,旋枪而出“白家司徒代父应战” “莫厉岳,此之一战不论生死如何,我莫某与白家恩怨一笔勾销再无牵扯” “即是上了生死局自当如此,阁下无需多言拔剑便是” “如此自当应允,看剑” 剑光寒烁,招招夺命,生死之局自是以命相博。 百兵之中,当属长枪,寸长其威,君子剑何以君子? 点劈击打,上悬回马枪,剑断人飞,银枪飞鞘。 胜负已成定局,白司徒提枪收马“莫师伯,家父有言相交” “咳”莫厉岳擦去唇边血迹“讲” “慧姑之事与家父无关,莫师伯追讨过于欺人,家父背不起此责,还望黄泉路上能与家父赔罪” 先兵后礼白司徒所为只为达家父遗志,孝义能行,为人子当得如此。 “哈哈哈,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你亦无需多言,谁是谁非我分的清楚,要杀要剐我莫厉岳绝无半个不字” “搞什么?我们不是来看家中琐事的!还打不打?” “就是,那老头手握重剑看起来唬人,怎料不过是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这比斗好生无趣,怎么搞的?” “兄弟你们这的生死局一向如此吗?” “怎么可能?去年雨降,二男为争一女,打的是头破血流,输赢参半,且不说招式如何,那不重要。” “说重点”李沐阳眼角余光看到生死局上出现反转,那将死之人瞬起搏杀将手握红缨枪的年轻人击杀。 此情此景让李沐阳想起一句至理名言“反派死于话多” “也许那白司徒也不是什么反派,但是死于话多这点肯定没错,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我去,反杀了,哈哈,老子往莫厉岳身上砸了一百两纹银,赚了!赚了,干的好莫厉岳” “生死局上不敲丧钟不结束,人既死,生死自然有定论,生死局上无论阴谋诡计,无论刀枪棍棒,无论毒火燎烧,只要有”生死皆可” 主持生死局的人黑色胡子随着一路小跑飘荡“很好,生死已定,盖棺论,如此还是白家将白司徒的尸首带回去” 白家人眼眶深红,攥拳滴血,此恨难忍,纵死难消,上前将白司徒的尸首带走。 莫厉岳孤家寡人晃晃悠悠步履蹒跚的走下生死局,不计后果,无闻缘由,只要可以屠尽白家人为慧姑报仇。 “这次算你走运,莫厉岳你有种就别出庄洲,我白家纵使散尽家财也要与你斗死为止。” 李沐阳读唇而知,无语相述, 第一百一十章夺命逃亡 洪秀章将抹桌用的白毛巾往肩膀上那么一搭“南来的,北往的,常驻的,歇脚的,诸位客官请听小的一言” 这话一说出口,好家伙,一时间客人全盯着他看了,整的洪秀章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看我,不用看我昂,你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留个耳朵听我一嘴就成” “伙计你闲话少说,到底怎么了,有事说话” “马老板敞亮,您先坐着甭着急,且听我细细道来,今个是我们同福客栈大喜之日,掌柜的高兴,人说了所有吃食住宿一律八折” “好,田掌柜就是爽快,还没有问喜从何来” “那个,我家掌柜的表叔的三姨太家的干亲姥爷的二侄女家的邻居的堂外甥家里下了头母猪仔” “嘿,我说老洪你莫要拿我们寻开心,实话实说到底是何喜事?我马金生别的没有,银两管够,那份礼钱是决计不会短下的” 马金生跟同坐好友挤眉弄眼“莫不是田欣儿那个老女人找到第二春了?” “咳咳” “嘿,我说老孟你咳嗽什么?见天的也没看着你哼气一声,你呀你呀,不就请顿饭吃吗?小气,都快赶上田欣儿那铁公鸡了” “哎呦,杜淳刚你踢我干什么?” “饭都凉了,赶紧吃,别叨叨了,老马你肯定是喝多了” “啧啧,老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从坐这到现在滴酒未沾,连滴酒都没喝过,怎么着,我就醉了?” 田欣儿拍着马金生的肩膀“对,你没醉,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老女人不欢迎你进同福客栈” “哎呦喂,田掌柜瞧你这话说的,怎么自己轻贱自己,看看这葱白玉手,看看这不老容颜,我看庄洲妇人当属田掌柜你最有韵味” 田欣儿眯起眼睛假笑盈盈“还真是谢谢马老板,不过现在还是我出去,以后马金生与猫狗不得入内,老洪!” “掌柜的咋滴啦?” “去让穷书生按照我的意思写好告示挂门口” “那啥,掌柜的你的意思是什么来着?” “马金生跟猫还有狗不得入内”“好嘞,我这就去”洪秀章颠颠跑去找穷书生“穷书生来给掌柜的写点东西” “钱多多你快些吃,吃完告诉洗漱一番” “师父你怎么不吃?” “不喜欢吃,没胃口,伙计!”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帮忙烧两锅洗澡水,她那间房里的木桶换成小盆就可” “好滴,您先坐着,有事您说话” “无他,忙你的去吧”总的来说李沐阳还是蛮喜欢这同福客栈的。 换洗后钱多多头发枯黄,面色惨白,细细看来底子还行。 李沐阳带着钱多多出来一路向西。 “师父,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该去的地方” “什么叫该去的地方?” “就是我也不知道去哪,随遇而安四海为家,走一走看看沿途的风景,看看那些人和事” “呦呵,大小美人,来人呀,将他们两个给我带回去,好生伺候本少爷” “师父~”钱多多有些害怕,紧紧拉着李沐阳的袖口。 “莫怕”李沐阳抚抚钱多多的脑袋,抱着她快速奔走。 “你们这群窝囊废,小爷让你们捉两个人有那么难吗?他们两条腿能跑多远,还不赶紧给我去追” 齐晓海气的拿马鞭直接抽到奴仆身上“废物,还不赶紧动身,等吃屎呢?” “站住,站住” “不准跑” “识相的赶紧停下” “罗里吧嗦的,真是麻烦”李沐阳停了下来,等着那些蝼蚁追上来。 就这么点路程,他们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嘴皮子也不利索“你,你,你跑什么吗?” “哎呦妈呀,累死你爹我了” 下一刻说这话的人气绝身亡,李沐阳绝对无法容忍他人辱没家人,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家人便是他的底线。 齐晓海纵马缓缓而来“哎呦呵,原来是个男的,算了,收手打道回府”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由不得你”李沐阳怎么着也得收个利息。 打狗看主人,李沐阳是打了狗可他还没有收拾主人,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风气他要好好敲打敲打。 马鞭朝着李沐阳那张脸呼啸而来,硬接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他抄起树枝对抽回去。 齐晓海脸上瞬间多了道血痕,火辣辣的疼“混账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欠抽的” 李沐阳从腰间将软剑抽出来“跪下认错饶你不死” “混账东西!你敢让堂堂一世家子弟下跪?” 李沐阳也懒得多费口舌,手持软剑冲刺上前,齐晓海拿马鞭甩挡,挥鞭打地密不透风。 一时半会李沐阳也闯不进去,闯不进去就不闯了?不计后果向前冲的,有人料理后事就是万幸。 李沐阳将软剑缠回腰间抱着臂膀站看猴戏。 齐晓海累了,察觉不到危险便停了下来,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夺目而来,闪避不及再无知觉。 李沐阳没有杀他只是断了他的子孙根,随后也没理那些小喽喽带着钱多多去往茶馆,品茶一道静心凝神。 “伙计来两杯最好的茶水来” 李沐阳带着钱多多在那细细品茶,却不知他无意中放过的小喽喽抬着齐晓海紧赶慢赶的回家。 齐鲁莽看到儿子这般惨景“伙计来两杯最好的茶水来” 李沐阳带着钱多多在那细细品茶,却不知他无意中放过的小喽喽抬着齐晓海紧赶慢赶的回家。 齐鲁莽看到儿子这般惨景“伙计来两杯最好的茶水来” 李沐阳带着钱多多在那细细品茶,却不知他无意中放过的小喽喽抬着齐晓海紧赶慢赶的回家。 齐鲁莽看到儿子这般惨景“伙计来两杯最好的茶水来” 李沐阳带着钱多多在那细细品茶,却不知他无意中放过的小喽喽抬着齐晓海紧赶慢赶的回家。 齐鲁莽看到儿子这般惨景“伙计来两杯最好的茶水来” 李沐阳带着钱多多在那细细品茶,却不知他无意中放过的小喽喽抬着齐晓海紧赶慢赶的回家。 齐鲁莽看到儿子这般惨景 第一百一十三章墨色撩人 “江左炎?披红借来一用,他日膝下子孙光宗耀祖亦是你的幸事” 李沐阳从火灶里拿出枝碳埋土盖凉“送哪本呢?有了就送那本”寥寥几笔便将聂家霸刀的总纲写了上去。 外面的争执声不曾停歇,李沐阳从后窗跳了出去“江小郎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二婶我今日有贵客登门不想与你多说废话,我已经说了无数次,二叔的死与我没有半点干系,帮你不过是看在是二叔遗孀份上,得寸进尺也不是您这样做的” 江小郎眼神时不时往堂里飘,心中后悔一时心软,还真是不遇事不知道相处的是什么人,怠慢了恩人,早知如此就关门不出才好。 他二婶两手一插腰蛮横不讲理“胡说,我看你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死鬼和老不死的留下多少奇珍异宝,江小郎你把吞下去的交出来我就走” “二婶家里没留什么奇珍异宝,我有的也就是这不外传的手艺,江家祖训手艺传男不传女,江家男儿皆可习得” “哼,就那女人的玩意送给我我也不要,江小郎你是安的什么心,让我儿玩物丧志葬送进那胭脂水粉堆里去?” 江小郎握紧拳头忍无可忍一巴掌打了上去,骂他,他能忍,辱他妻儿,他也能忍,侮辱他世代传承的手艺?这绝对不能忍。 他二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愣在那里不动弹。 “二婶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二婶,你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二叔的事情你自己清楚的很,人不是傻的,我忍你让你不过是为了二叔” “小郎你别说了” “没事,你先回去帮我照料一下恩人”江小郎将自己妻子支回里面。 他二婶想要说什么,却被江小郎抢了先,他恶意满满的说“二婶,长辈们大都离世,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认你是二婶,你才是二婶,我若是不认,你屁都不是。” 许是江小郎的表情过于狠辣毒阴,他二婶连连后退,粗短食指指着江小郎“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你现在也瞎,好坏不分,二婶你就往死里作,迟早有一天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哼,管好你自己再来教训我,再不济我也是你二婶,你得敬着我,让着我” “二婶还真是健忘,我说过了,认你,你就是,不认,你又算什么?从今天开始大房与二掌柜家一刀两断再无半点关系,行如陌路。” “你” “二婶,我江小郎最后再叫您一声二婶,还请今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再有下次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江小郎甩袖离开顿感一身轻松。 “小郎不好了”他的妻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慢点别慌,莫要惊到我们的孩子”江小郎赶紧上前搀扶“怎么了?” “他,他消失了!我了去烧了壶茶水,出来以后一看便无人在内堂” “谁?恩人?” “嗯” “是我没那个福,山水有相逢,他日再见邀请恩人喝杯浊酒也无妨” “夫君说的是,那二婶她?” “不要提她了,日后即便是她行乞到家门口也不要理她” “那孝道?” “孝道?那都是狗屁,她什么时候管过我们,我江小郎长这么大不曾受她一点恩惠” “夫君话虽如此我们也不能这般绝情,她再如何也是长辈” “哼,她不配,你别管了,且去休息” “夫君你那恩人动了大哥的牌位” “你说什么?” “那,就是这披红,上面写了些我看不懂的字,你也知道我年少贫寒大字不识几个,你自己看看” 江小郎接过妻子手中的披红,细细看来激动不已,眼眶有些红润“这再造之恩即便是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娘亲!我好饿” “丑娃娃等等,娘这就去给你端饭食” 江小郎拉着孩子走进内堂给大哥燃了柱香“大哥我今天碰到一好人,他送了我天大的机缘,这世间真如大哥所言,还是好人多” 江小郎将披红收了起来自言自语“不过坏人也不少,二婶也算是血亲,我们腹背受敌的时候她不伸手相助还尽说些风凉话,今日我与她斩断了关系。” “爹,你别和大伯唠嗑了,娘已经把饭热好了,那红盖头呢?快给大伯盖上,可别见了阳光以至于魂飞魄散” 丑娃跑过来扯着他爹的裤脚“我娘说了,魂飞魄散的人就会消散在尘世间再也没有转世轮回之说。” “丑娃,爹给你十枚铜板等你吃完饭就去衣坊割方寸大小的红布” “爹你自己去吧!我不敢” “为何?” “衣坊里有条吃人的犬狗,我害怕” 江小郎捏揉儿子的墨发“好,就倚你所言。” 李沐阳留下的是聂家霸刀的刀法,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心达天下横扫千军,醉砍桂树劈刺膝骨。 “做好事不留名”李沐阳不过是顺走了酒水,那饭食的桌子上李沐阳又放了块银锭。 “妙笔丹青会佳人,但凡心有沟壑之人皆可参加” “嗯?”李沐阳慢腾腾的走了过去,不是为了会佳人,他只是想欣赏他人的妙笔丹青。 “你可会画山水?” “略懂”李沐阳也不能告诉人家说,妙笔生花素山水,拜我为师,我可教你。 “既然是略懂就请回去吧!我们不需要烂竽充数的人,我家小姐要嫁的人一定要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能俊子” “呃” “你会武吗?” “会” “会武还可一续,你先去那边侯着待小姐同意我再召唤你也不迟。” 李沐阳暗骂对方是蠢货,谁有那闲工夫聚集此地? 事实上非常打脸,已经有好些人侯着了,李沐阳就是为了看看都是什么画作,他死活也要留下来。 春江水暖高山容止,鹤云空山似是故人来,意境齐美,李沐阳点点头,不愧是妙笔丹青,纸香泼墨。 在这待着也不能什么都没有,李沐阳小跑了出去“来把底扇,就是还未书画题字的扇面。” “抱歉,您来的迟了些,已经卖完了,要不您来把成品?单看着长河落日圆,气势如虹让人心旷神怡” “我不喜欢这个,有别的吗?” “不喜欢?那再换别的,这把如何?做工精良扇骨是用白玉做的,扇面画的是美人出浴图。” “唔,这个不错,先收起来,还有吗?” “那这把呢?铁扇骨内可藏孕暗器,扇面是千年梨花木。” 第一百一十四章倾国倾城 “还真是麻烦,没有白扇面吗?”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客官您要白扇面是吧?给您二十两纹银不二价” “你一把成品折扇多少银两?” “承惠十两纹银” 李沐阳一听散的要二十两纹银,成品却要十两,是当他脑子有病吗?想坑他?没门。 “呵呵,你留着养老吧!”李沐阳转身离开,不看又不会死人。 “卖布匹嘞~,十年老店童叟无欺,您看看这布料,您再看看这色泽,您穿了此布料做的衣服我保证您跟没穿一样,舒服的合不拢嘴。” 李沐阳又退了回去“布匹?十年老店童叟无欺?” “小谭招呼一下客人” “好嘞,掌柜的我马上来” “您先看看”掌柜的继续吆喝“瞧一瞧看一看,十年老店童叟无欺,绝对的精美舒适,粗布有、丝绸有、蚕丝有、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没有的” 小谭身形矮小体态灵活,活像只猴子,笑笑呵呵的招呼客人“客官您看中哪几样了?您尽管挑,挑好了我帮你拿。” 伸手不打笑脸人,小谭那股灵劲喜气洋洋的样子倒是让人提不起反感之意。 “有雪白绸缎吗?” “有,您随我进来”小谭迎客人进店。 “这是天蚕雪丝、这是粗布白绸,客人您买来是做什么的?” 小谭介绍一半停了下来,问客人需要什么,他只有知道客人需要什么,才能更好的给客人提供服务。 李沐阳言简意赅的说“画,要洒墨的” “哈?布匹可以做丹青吗?”小谭有点懵,思绪一转“那您拿粗布的吧!” “嗯?” “粗布吸水不掉色,还好上色,画画泼墨的话应该挺合适的。” 李沐阳斜了伙计一眼“应该?什么叫应该?” “不是,我们也没有接过说是要画画的布匹呀!您是这烟洲,不您是整个九洲大陆独一份” 小谭神情真挚的看着客人,心中嘀咕这客人怎么神经叨叨的?这画作哪有往布匹上画的。 “嗯?客官您是说想绣画吗?”刺绣小谭是听过的,听闻绣娘陆姑娘绣的锦绣河山引起好多人争抢。 “不是,你帮我扯两尺粗布便可” “哦,好,那边角我让熹娘给您扎好?” “也行” “那好客官您先在这呆会,您要是看中什么布匹了就跟那边的伙计说” 小谭麻溜的剪出二尺布往后堂去“熹娘,熹娘给这布扎个绣花,不要杂色” “好,你且等一炷香,先出去招呼客人,别怠慢了人家,丢了我们布坊的名声” “行,我晓得,用沏杯清茶吗?” “你说呢?” 小谭端了杯菊花茶送了上去“客官您先吃杯茶,您再等约莫一炷香便可,熹娘给您修修边。” 李沐阳瞟了一眼“菊花茶?” “菊花茶能散风清热、清肝明目和解毒消炎,您先喝着润润喉咙” “谢谢,我不喜欢喝菊花茶”李沐阳拒绝喝茶,他不是不喜欢喝茶,他只是拒绝喝菊花茶。 “小谭子边角修好了”熹娘将二尺白素粗布叠的方方正正。 小谭子跑过去一看“呀!”怎么叠起来了? “小谭子你一惊一乍的是想吓死我吗?”熹娘拍打小谭的肩膀。 “不是,这折叠起来的,怕是客人不要了” “怎么说?”熹娘不明怎么好整整的就不要了呢? “也怪我没给熹娘你说,这二尺粗布是用来作画的,这有了折痕客人怕是不会要了,那铁公鸡似的掌柜还不得扣你我的工钱?” “要不我拿去问问客人?是哪位客人?” “那,就是那个往窗户外看的那个” “行,交给我吧!你去招呼其他客人”熹娘拿着叠的方正的二尺粗布去找客人。 “这位客官?” “嗯?”李沐阳扭头是一青衣妇人,“何事?” “我叫熹娘是这布庄的绣娘,这是您要的二尺粗布” “嗯好”李沐阳接过粗布“多少纹银?” “三十铜板” 李沐阳直接给了一块碎银,估摸着七八两的样子“不用找了” 熹娘手里拿着碎银愣愣的看着客人离开的背影。 “熹娘怎么了?” “小谭你身上有二十铜板吗?” “有,怎么了?” “先借我用用”熹娘将碎银收入囊中。 “哦,好”小谭从荷包倒出二十铜板递给了熹娘。 熹娘自己拿出十铜板交到小谭手里“那二尺粗布的铜板” “熹娘咋是你掏铜板?” “哦,那是我本家的亲戚,出门忘带银两铜子,我先替他垫上,左右不过是几个铜板” “原来是这样,那我的” “小谭你放心明日我便将这二十铜板还你” “没事,没事,我去忙了” “去吧,去吧,我那还有绣工没完,我也回去了。” 李沐阳抖开二尺粗布,“画什么呢?” “上山虎威镇山河?” “不行,不行” “那画凤舞九天揽月鸣?” “这不错,只是这边有那么多颜色吗?” “画简单点的,松竹梅兰四君图也不错” 李沐阳自言自语半天才敲定画松竹梅兰四君图,问问行人此地的颜料墨笔的商铺在哪,采办结束就地泼墨。 初笔手生墨点散乱外,松竹梅兰相倚而靠栩栩如生。 李沐阳等它风干拿着布涓去那个号称妙笔丹青会佳人的场所“那,这是我的画作,还请一观。” 管事的狐疑的接过打开布涓一看“妙,妙,妙,敢问公子姓名” 李沐阳痛定思痛决意隐姓埋名“我叫王翩钧” 管事的意思是希望听见眼前少年自报家门,没想到他只说了自己叫什么,连自己是哪里人士也没说。 “我能进去了吗?”李沐阳是来看画作的又不是来相亲的,报那么细做什么? 说起来佳人,李沐阳发现名字与长相不能挂钩。 他五哥手里有两个名为倾国倾城的女子,倾国倾城四字一出是不是感觉那两个人一定是盛世美颜? 李沐阳用惨痛的教训告诉你,大致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差不多,名字跟人没有一铜板的关系。 那两位倾国倾城彪悍至极,身手不错,反正自从跟了五哥,五哥就再也没有挨过四哥的打。 嗯,四哥眼中只有美人,他拒绝一切不美好的事物,生平钟爱于白莲花。 “当然公子里面请”管事心里思索“王?难道是卢洲王家的小公子?” “方武去把公子请到静心园侯着” “知道了”方武弓腰做请“公子您随我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半面鬼妆 “公子此间便是静心园,这里的每一间客房下人们都用心收拾干净了,您随便挑一间便可” “好,请问何时可以一观佳人芳容?” 李沐阳很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美人什么时候都能看,妙笔丹青不常见。 “公子这要等我家小姐看完你们的画作,才能决定,好像听说是需要等到晚上,您先歇着,屋子里茶点都有,我先退下了,那边还需要小的招呼。” 李沐阳摆摆手示意仆从退下。 静心园里已经有了六位客人,李沐阳的到来让交谈正热的场子一时间冷了下来,许是他的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的脸,众人对他没有过于明显的敌意。 女人也能混进来吗? 李沐阳他眼尖的发现了一位女扮男装的俏丫头。 她梳着男人的发髻黏着一条滑稽的小胡子,重点是个头娇小,看起来也不过是一米六八左右,在真男人的高度对比下更为娇小。 不说别的,就想问明明那般娇小,骨架瘦弱,如此强健的胸肌是怎么练成的? 还有耳朵上的耳洞,左右匀称,以李沐阳在此地十来年的经验除却苗洲塞疆的男子打耳洞,这九州再无打耳洞的男子,而且他们也只打右耳。 这里的女人多喜爱金银首饰,侠女也不例外,头上挂的珠钗都能当暗器使用了。 嗯?李沐阳忽然想到存放药粉的地方。 草药呀!这可是治病救人,可渡人于水火亦可杀人于无形的好东西,兴头渐起,不为杀人也不为救人,只为防患于未然。 许闲看人在一旁杵着不好看,于是老好人心里发作,他邀请那人一起絮叨“兄台你来”。 李沐阳眉头轻挑入乡随俗般加了进去,“诸位有礼,小弟王翩钧拜会” “我叫许闲,他是我青梅好友梅景桓,这位是” “越良晟,坝上越家第四子”越良晟对博得佳人一笑势在必得,言语之中带着一股优越感,他可是来自坝上的越家。 李沐阳点点头,坝上越家在庄洲有所耳闻,他手里的茶叶大批量进了越家,有生意来往。 “我,我是,咳,我是萧跃荣,本地人” “花皓月” “苏长空” “认识不在一时,萧兄还是继续未完之语如何?”花皓月催促萧跃荣将未尽之言说完。 萧跃荣帮李沐阳续了杯清茶“请” “早年间坊间传闻,这唐家大小姐面容是半面天仙半面罗刹,此女的娘亲乃是烟洲第一美人,纵然九洲之上也能排的上名号” 萧跃荣说到这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听说她娘当初执意要下嫁唐梓柒惹怒了欧阳家,欧阳家先前与她娘定有娃娃亲,欧阳家是用毒的世家,他娘成亲之日便身中蛊毒” 许闲一巴掌拍在萧跃荣的肩膀上,面上带着少许怒气“不是欧阳家做的” “我也没说是欧阳家做的,能不能听我说完”萧跃荣白了许闲一眼“你听是不听?” “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个花来?”许闲最在乎自己人,但凡侵犯自己人的半分不是,他瞬间炸毛,什么老好人,滚犊子去。 “你”萧跃荣被呛到,心中怎么觉着这许闲与初识映像不一样?有些蛮不讲理。 花皓月出言催促“能不能快些讲,我还等着听” 李沐阳默不作声,他就静静的听着,权当听戏。 “唐家大小姐出生的时候把接生婆吓到了,自此坊间便有流言风语,不知为何欧阳家与周唐两家老死不相往来,而她似有痴傻” “我听闻一年前此女坠湖后痴傻突然好了,性情暴厉嚣张,最喜水画,她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拿下了唐家,以女儿之身登得唐家掌权人。” 李沐阳一听坐直了身体,此女有异。 花皓月将手中的茶杯推出去“对此我有所耳闻,我家是派我过来打探消息的,至于结亲婚盟,呵呵,我已有心仪的女子。” 苏长空踢了花皓月一脚,皮笑肉不笑的说“花兄此言差矣,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常有之事,女亦可侍奉多夫,只要自己高兴便可。” 苏长空白了花皓月一眼继续道“我听闻花妙妙说,她大哥,也就是你很是欣喜的要赶往烟洲,依我之见,花皓月你不如努努力将佳人抱回家中?” 花皓月一脸正经的说“不可能,我家中已有娇娘,怎么可能会弃妻另寻他欢?” 苏长空不依不饶“那为何那么欣喜来烟洲?” 花皓月暧昧一笑,收起手中折扇“自然是烟洲山水秀美,我借出门之行甩掉尾巴,为家中爱妻送些独一无二的精美首饰。” 苏长空轻哼一声不再做声。 萧跃荣愣是把歪楼的话题扯了回来“听我爹爹讲唐家大小姐很是不简单,似乎有些少年老成,听闻喜好美男,家里就把我推出来了。” 萧跃荣笑嘻嘻的补充道“不冲别的,单是美男两字我就乐呵呵的来了,看见,看不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让那群蹩脚看了笑话。” 许闲幽幽的说“我是代替我姑父来此地与故人斩断过往,唐家整的跟铁桶似的,贸然硬闯恐受伤,无奈之下便出此下策。” 梅景桓淡然饮茶“我纯粹是拉来当壮丁的” 越良晟一脸懵逼“听这意思是无意与我争夺佳人吗?为何有种得来毫不费功夫的无力感?” “犯贱”李沐阳言简意赅的总结。 梅景桓口里的清茶直接喷在花皓月身上,哈哈大笑“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赵良晟脸色铁青“有种你再说一遍” 李沐阳毫不畏惧的怼上“肤浅,越容易到手的反而不珍惜不是犯贱是什么?” 赵良晟没嘴不会说话,一口怒气压在心里,一掌拍向石桌,半寸深的巴掌跃然桌上。 萧跃荣调笑“啧啧,坝上来的就是不一样” 许闲问李沐阳“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听见有人喊话说,妙笔丹青会佳人,我最是喜好丹青画作,所以……” 李沐阳幡然醒悟貌似妙笔丹青不是集体看丹青,而是那个唐家大小姐看他们的丹青。 “哈哈哈哈,王兄你太搞笑了”萧跃荣笑到肚子抽筋。 “公子这里便是静心园,您请” “好,多谢” “又有人来了,我听仆从说,要到晚上才能看到人,话说我要回房休息了,你们自己选的都是哪间?” 李沐阳决意养精蓄锐晚上专注看戏,他倒要看看是否真是异类。 第一百一十六章命中注定 “哼,背后议论人是非又岂是君子所为?”郝云鹏一甩衣袖径直走进一间屋子。 萧跃荣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这是?” “大体上是嫉妒?” 苏长空也是笑了“嫉妒?花皓月你有什么可让人嫉妒的?” 花皓月轻摇折扇颇为自恋的说“自然是我这风流倜傥英俊不凡的皮囊。” 苏长空眼睛一瞪踩在花皓月脚背上“呦,还想着佳丽三千多多益善呢?” “不是,我的姑奶奶,我哪敢呀?您这位祖宗我还伺候不过来,再整几个回家,我还活不活了?” 苏长空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花皓月你什么意思?” 花皓月求助的眼神被损友爱莫能助的神情驳回。 “你看谁呢?要听解释的是我”苏长空脾气上来顺手就给了花皓月一巴掌,打的不是脸,是胳膊,打人不打脸,她还是知道的。 花皓月没骨气的那么一跪“你可不就是我祖宗吗?我拿你当祖宗一样伺候供着还不行?” “我问的是这么?”多疑的女人是蛮不讲理的,苏长空借用兄长名讳女扮男装来烟洲唐家本就憋了一肚子火。 “那?” 许闲吃惊的看着花皓月和苏长空“这?这是断袖吗?我素有耳闻未曾目睹,真有呀?我本以为只出在云洲呢!” 梅景桓一巴掌就拍在许闲后脑勺“什么断袖你再好好看看,那苏长空与你我一样吗?人家是女儿身。” “哈?”许闲嘴巴张的老大,看其余的人也不见意外之外,挫败之感涌上心头“合着只有我一人不知道呗?” 赵良晟怼了三个字“是你傻!”,他说完也不去看许闲什么表情回房歇着。 “小倩时辰不早要不我们也歇会?你别生气,气坏身体多不好,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 花皓月扯扯未婚妻衣摆“您倒是给回个话” 苏小倩顺手又朝花皓月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你不是说很爷们吗?为什么还能看的出我是女儿身?” 花皓月也是头大“是很爷们,问题是咱不能言语,别动弹呀!咱这属于见光死好呗?” “你明明说看不出来的”苏小倩在那不依不饶的。 “哈,拜托,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来,你见过身材这么娇小的男子吗?除非还未束发,可不束发是出不来本家门的” 萧跃荣是听不下去了,这打情骂俏的很是伤耳朵,说话间无意中言语攻击“再者说了,哥们身材矮小,腰细肤白,胸肌健硕,你听着别扭吗?” “你!” “听我一言,这男人就是男人,他一辈子也变不成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她一辈子变不成男人” “咦?”梅景桓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 许闲不明“怎么了?” “我听家兄所言,据说苗洲有一种药草吞服后可以变成二十四时辰的异性,不过是药三分毒,此草药会吞噬其三年的寿命。” 变性?李沐阳揉揉自己的眉心说到“抱歉,我身体略有不适,先行告退,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再把酒言欢。” 李沐阳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他想起本家的一位姐姐,她为了自己的女人,硬是异性而处,虽说阻碍甚多却拦不住她们的幸福。 用神棍的话来说就是天生注定命该如此,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皆是缘分使然。 胡思乱想间夜幕悄然至,门外仆从邀请众人前往花园赏月观景的声音传到李沐阳耳朵里。 李沐阳也不用人催,他整理整理衣襟,抚平褶皱,开门走上前去“我听到开始了,一同前去可好?” “自然好的很”许闲平生最喜交友,也习惯性给人捧场或是台阶。 好友行之如此,梅景桓也不会多言什么,有他在这,许闲也不至于别人骗的血本无归。 “赵良晟呢?他没来?” 花皓月将折扇别在腰间“他呀!他跟着郝云鹏先去了。” “郝云鹏?”这是谁?李沐阳没听过。 萧跃荣笑嘻嘻的说“就是那个讽刺我们,说我们在背后议论别人,不是大丈夫所为的那个。” “哦,原来是他呀!”是有这么一个人,李沐阳想起来了。 “切,谁在背后不叨叨别人闲话,谁还能不让人在背后面叨叨他闲话?虚伪,做作!” 苏小倩被人认出女儿身也没换下身上的装容,她就那么半依偎着花皓月一同去往花园。 花皓月嘴角轻微抽搐,未婚妻太彪悍,这是自己选的,就是死也要宠着,这才不失他花家的祖训。 唐绣湄坐在衫缦之内,花园里舞娘正翩翩起舞,先到的少年郎看的是如痴如醉。 仆从引上座,两两一桌,无人落单,李沐阳大致数了一下是一十二人。 “啪啪”唐绣湄拍拍手掌示意那些跳舞的歌姬下去。 歌姬弯腰告退,如一阵春风抚面之后悄然离去。 赵良晟意犹未尽有心出言挽留,好歹也能拎的出轻重,忍下心中喜爱闭口不言,先看看是什么情况。 “唐大小姐,小生郝云鹏,乾洲南湘人士,家中无妻妾陪房,师承左阳门,今日有幸一睹小姐芳容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赵良晟可是一言不合动手的人,这他还没说什么呢,邻座之上就臭不要脸的开始卖弄。 “唐大小姐也是你这种偏乡小地方的人叫的?师承何门来着?” “左阳门”郝云鹏纵使心中不喜也没有忘记勿堕了师门的威风。 “左毛线,我听过吗?若非数一数二的江湖大派,就别说出来丢人现眼”赵良晟说话间直接动脚狠踹了郝云鹏两脚。 然后赵良晟和郝云鹏二人太闹腾,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你踢我一脚,我踹你胯下,他们被仆从驱赶出去。 “不好意思,我们小姐要的是妙笔丹青文雅之士,您行为粗鄙,并不适合小姐眼缘。” “小姐,我们亭中一聚,我们在月下喂飞虫你倒是躲进衫缦里说不过去吧?”苏小倩看到那个女人身影就来火。 唐绣湄轻摇手中的拂尘“呵呵,公子莫要着急,时光悠哉,有的是时候大把尝试”。 “我听闲言,你是半面天仙半面罗刹,能不能掀开帷幔让我们一睹芳容?” “你想看?”唐绣湄心中埋怨。 “你那说的不是废话吗?”萧跃荣是一忍再忍,他忍不下去了,半天没说话憋的他够呛。 第一百一十八章关心则乱 “师父快醒醒” 李沐阳意识回归却不想睁开眼睛“嗯?怎么” “师父,你昨晚丢弃的酒囊砸人家腌咸菜缸里去了” “嗯,然后呢?”不就是随手丢弃了一酒囊么,能怎么招? 钱多多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是师父咱现在可还在人家屋顶上歇着,我听着那院子里的女主人已经叫骂起来” “不就是叫骂吗?小多多去处理一下,武力或是讲理赔偿都可以,让她闭嘴就成,我头疼,先歇一会” 李沐阳翻身面朝阳天,阳光略微刺眼,察觉到钱多多还没有动身便出言催促“快些去,本来也没入耳,听你这么一说,嘈杂的声音全涌入耳朵里” 钱多多从屋顶跳了下来。 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主人吓的瘫坐在地上,反应过来以后破口大骂“哎呦,我的亲娘哟,哪来的死不长眼睛的跋扈姑娘?扯着一张皮就想祸祸我们家?” “我”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是不会同意我家彦生跟一个下作的勾栏女在一起的,你死心吧!” “不是,我” “哼,什么不是?你当我好欺负吗?我长得就是一张懦夫不堪的脸?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那是彦生,我儿是老实”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到关乎自己人身上理智便丧失的无影无踪,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的由来。 彦生他娘连口气也不喘“我儿是老实,你不能欺负我儿老实,就让我儿穿破鞋,你一个半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烂货,活着也是浪费,别害别人。” “你”钱多多怒火中烧,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人,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 彦生他娘掐着水桶腰,挺着有些松垂的胸脯,指着钱多多“我跟你这个贱人说,但凡我秋素姑还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就别想进我柳家的门” “我告诉你昂,别在这赖着不走,你死了那条心,你那张面皮子也不错,我柳家就彦生一根独苗苗,你换个人祸害去吧!” 彦生他娘说话激动的时候,嘴里唾沫星子漫天飞。 这家女主人根本不给钱多多说话的机会,毕竟最初是她师父惹的祸事,钱多多压下心中的杀心,师父说了杀人不好,不能滥杀无辜。 手无寸铁的人不能杀,钱多多深呼吸压下心中熊熊燃烧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抱歉,你可能搞错了” 钱多多话没说完又被人截和。 “哼,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就是相中我家的武功秘籍,我们已经交出去了,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全死了,哈哈,全部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钱多多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女主人神情癫狂的跑出去。 “师父快醒醒” 李沐阳意识回归却不想睁开眼睛“嗯?怎么” “师父,你昨晚丢弃的酒囊砸人家腌咸菜缸里去了” “嗯,然后呢?”不就是随手丢弃了一酒囊么,能怎么招? 钱多多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是师父咱现在可还在人家屋顶上歇着,我听着那院子里的女主人已经叫骂起来” “不就是叫骂吗?小多多去处理一下,武力或是讲理赔偿都可以,让她闭嘴就成,我头疼,先歇一会” 李沐阳翻身面朝阳天,阳光略微刺眼,察觉到钱多多还没有动身便出言催促“快些去,本来也没入耳,听你这么一说,嘈杂的声音全涌入耳朵里” 钱多多从屋顶跳了下来。 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主人吓的瘫坐在地上,反应过来以后破口大骂“哎呦,我的亲娘哟,哪来的死不长眼睛的跋扈姑娘?扯着一张皮就想祸祸我们家?” “我”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是不会同意我家彦生跟一个下作的勾栏女在一起的,你死心吧!” “不是,我” “哼,什么不是?你当我好欺负吗?我长得就是一张懦夫不堪的脸?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那是彦生,我儿是老实”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到关乎自己人身上理智便丧失的无影无踪,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的由来。 彦生他娘连口气也不喘“我儿是老实,你不能欺负我儿老实,就让我儿穿破鞋,你一个半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烂货,活着也是浪费,别害别人。” “你”钱多多怒火中烧,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人,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 彦生他娘掐着水桶腰,挺着有些松垂的胸脯,指着钱多多“我跟你这个贱人说,但凡我秋素姑还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就别想进我柳家的门” “我告诉你昂,别在这赖着不走,你死了那条心,你那张面皮子也不错,我柳家就彦生一根独苗苗,你换个人祸害去吧!” 彦生他娘说话激动的时候,嘴里唾沫星子漫天飞。 这家女主人根本不给钱多多说话的机会,毕竟最初是她师父惹的祸事,钱多多压下心中的杀心,师父说了杀人不好,不能滥杀无辜。 手无寸铁的人不能杀,钱多多深呼吸压下心中熊熊燃烧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抱歉,你可能搞错了” 钱多多话没说完又被人截和。 “哼,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就是相中我家的武功秘籍,我们已经交出去了,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全死了,哈哈,全部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钱多多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女主人神情癫狂的跑出去。 “师父快醒醒” 李沐阳意识回归却不想睁开眼睛“嗯?怎么” “师父,你昨晚丢弃的酒囊砸人家腌咸菜缸里去了” “嗯,然后呢?”不就是随手丢弃了一酒囊么,能怎么招? 钱多多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是师父咱现在可还在人家屋顶上歇着,我听着那院子里的女主人已经叫骂起来” “不就是叫骂吗?小多多去处理一下,武力或是讲理赔偿都可以,让她闭嘴就成,我头疼,先歇一会” 李沐阳翻身面朝阳天,阳光略微刺眼,察觉到钱多多还没有动身便出言催促“快些去,本来也没入耳,听你这么一说,嘈杂的声音全涌入耳朵里” 钱多多从屋顶跳了下来。 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主人吓的瘫坐在地上,反应过来以后破口大骂“哎呦,我的亲娘哟,哪来的死不长眼睛的跋扈姑娘?扯着一张皮就想祸祸我们家?” “我”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是不会同意我家彦生跟一个下作的勾栏女在一起的,你死心吧!” “不是,我” “哼,什么不是?你当我好欺负吗?我长得就是一张懦夫不堪的脸?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那是彦生,我儿是老实” 第一百二十一章活死人 李沐阳说完就走人了,那女的那还需要针灸配合。 钱多多见师父也没说她,捂着嘴偷笑,结果师父走远了,她耳边又响起师父的内力传音“下次处理干净点” 她丈二和尚闷的糊涂,没听明白师父说的是啥,没想通索性不去想,跳墙找人“你跟我来” 师父不在近前,她耐心有限,耳边尽是男子的嚎叫声“救命呀!强抢良家少男了~” “闭嘴”许是钱多多话语间透漏出的杀意让那人收了音。 “不让你白干活,等走人的时候送你一锭金子” “不是,你看我像是缺金子的人吗?” “那不管我的事,你负责将他洗漱干净,洗完你就能走了” “少爷!少爷!妖女放了我们家少爷” “妖女!听见了没有,赶紧给我放了我们家少爷~” “范桶,我在这~“ “那个,你只是想让人给他洗漱是吧?” 钱多多点头“嗯,没错” “让下人来吧!我保证等范桶过来了,让他帮忙洗完,我们再走,金子不用给,权当我帮忙了。” 范桶扯着嗓子大喊“少爷呀!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你?” “我在这,这有口井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估计是后院” “少爷你等着,范桶我这就来救你” 李沐阳听着吵吵的不行,施扎完最后一针九旋银针,那女子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寒冰覆盖,越积累越多。 他贴心的将寒冰砌成棺材状,对着冰棺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多年前曾经说过只要有人能拿着我的蚕丝银针,不问是谁必然答应其之所求。” 李沐阳拍了冰棺三下后离开,冰棺由内及外开始变的晶莹剔透不再是灰白色,那冰棺中的人手指似乎动了一下,也许只是冰棺在光下的错觉。 范桶终于找到了自己家的少爷,哭丧着脸“少爷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苦命的少爷呀~” “行了,行了,别哭丧了,赶紧给这人洗洗,洗漱完我们就能撤了” “啥?”范桶掏掏耳朵“少爷你不是气糊涂了吧?别怕,咱范家家大业大有的是财力物力人力,我们不用怕这妖女” 范泽涛听的烦扇了范桶一巴掌“废什么话?让你去洗,就去洗!**叨叨碎个鸟?” 范桶捂着脸“我错了少爷,您别生气,范桶这就去” 钱多多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啧啧,没看出来呀!本以为你是个俊朗文弱的书生,没想到这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含糊” “见笑,见笑”范泽涛脾气上来了一阵一阵的。 李沐阳皱着眉问“吵吵什么?” “师父你弄好了?” “嗯” “嘿,你这人真有意思,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做你师父?” “关你屁事”钱多多才不会理无关紧要的人。 李沐阳问钱多多“他是谁?” “他?他是我” “我叫范泽涛,方才我走在大街上同下人四处游玩,不料有位漂亮姑娘从天而降不由分说的将我抓来” 李沐阳看着钱多多,内心对她的不靠谱又加深了一笔。 “你把他整来做什么?一富家少爷用不用自己洗漱还是回事呢!他能替别人洗吗?林语楼呢?” “林语楼?你说的是那个躺地下的男子吗?我家范桶带着他洗漱去了” “你说你叫范泽涛?” “对,没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范泽涛就是我,我就是范泽涛” “你招惹来了,自己解决,我去醒醒酒”李沐阳说完不再理会。 也不知道钱多多是怎么解决的,反正范泽涛同他家饭桶麻溜走人。 李沐阳整了点消血化瘀的汤药让钱多多喂林语楼喝下去。 李沐阳是一夜无梦了,有些人状态可就不太好了。 林语楼神情痛苦,嘴里嘟囔着“不,不要,别碰她,别碰她,不~” 被梦惊醒的林语楼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下床要找洪妍。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寒暑三伏九不能停歇,学武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练到一定境界的时候自然功到垂成。” “好,说的好”钱多多给自己师父热烈鼓掌。 “好?你听戏呢?我用的着你叫好吗?我是让你记住” “洪妍呢?” “谁?”李沐阳在明知故问。 “洪妍就是你救的那位女子,她在哪?” “在我房间呗,还能在哪?你把我房间门整坏了,害的我在院子里将就了一夜” “抱歉,情急之下不免有失礼的地方,还妄不要介意” “没事,能理解,你这是要去哪?” “钱多多不准偷懒,把腰给我挺直了,你得练的稳如洪钟才行” “是”钱多多目不斜视专心练武。 “我去看看洪妍,你慢慢练”林语楼走进钱多多房间后傻眼。 他冲了出来质问李沐阳“我让你救她,不是让你埋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李沐阳懒散的说“知道呀!不就是救人吗?我救了呀!她本来都快死了,现如今她能过三十年呢!” “可她躺在棺材里,还是冰棺!” “总比死了强吧?” “那她不就成活死人了?” “大概也许吧!如果你能取到凤尾雀的绒毛,以及小龙的胆汁,还有天檀溪的香木,她还有破冰的可能,倘若三年之内没办法找到也没有替代品,那么她一辈子也只能躺在冰棺里。” “你等着,我这就去取” “对了,我忘记说,那小龙一定要是金黄色的,还得是双头的才行” “好,我去修书一封问问家里有没有凤尾雀的绒毛”林语楼火急火燎的离开。 李沐阳一甩衣摆的叫钱多多“小多多收拾东西我们也撤” “哦,好,那我们用带着她离开吗?” “怎么可能,我已经救她了,你见过背着冰棺到处跑的吗? “那林语楼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李沐阳去找林语楼“写完了吗?写完,我跟你说个事情” 林语楼笔墨不停“你说,有事就说话,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这样最好,我有事要出去,人我也已经救了,日后你背她出行,五年后你什么也没找来。那些救命的药材找不到她也会醒” “真的?”林语楼喜出望外。 “听我说完,即便是她醒了,也只有十年的寿命,药石无医,所以你最好当回事” “我知道了,多谢” “师父我好像看到了金星” “什么?” “师父,我是说我眼冒金星,怎么办。” “眼冒金星?你猛的站起来脑子发蒙?还是眼前一片漆黑?” 第一百二十二章拳脚无眼 “猛的起来眼前一片黑” “骨质稀疏,我看一定是你没听我的话好好练武” “不对,我有练的” “那我让你练完后喝的汤药你喝了吗?” 钱多多左顾言他“师父今天的阳光明媚我们不如去春游赏景?” “呵,练武伤身,需要草药辅佐,我和你说你也不懂,让你做什么照做就好。” “我知道了,那草药太苦又熬的麻烦,我索性不去熬,师父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没有下一次” “嗯嗯”钱多多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保证不会再犯,绝对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林语楼找来马车“你们慢点抬,悄悄地,慢慢嘞,别把人吵醒” 负责抬棺的心里犯嘀咕,这人都死了还能诈尸不成,吵醒?唉,又是一个痴情的傻子。 他们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做他们这行抬棺匠的都有规矩不能多嘴。 李沐阳看到林语楼要走拦了下来“你等等” “怎么了?”林语楼着急去找他所说的救命良药。 “你把门踹坏了,一门千金,赔” “好,不日林家奴仆便将财务奉上” “嗯,对了,我忘了说,那些东西备齐了,还需要你找个人” “什么人?” “救她命的人,是个女人,得是阴年阴月阴时阴日出生时,五行要属水” 林语楼点头“好” “别答应的那么早,听我说完” “你说” “这个女人得和她换血,还要习九阴天章,换血后她不会死,只不过容貌不再,试问天底下有不在乎自己容颜的女子吗?” “这事不必担心,我自有良策”林语楼对找阴年阴月阴时阴日出生的人不犯难,他记得旁系庶女便是九阴女。 他犯难的是自愿二字,这王翩君说的对,天底下又有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颜? 李沐阳拍了拍林语楼的肩膀“最后一个要求,那九阴女得是云英未嫁完璧之身,你自己看着去找” “师父你去哪?” “不是说出去春游赏景吗?” 钱多多学着师父的样子拍在林语楼身上,语重心长的说“你好自为之”随后小跑跟上师父“师父你等等我” 林语楼脸色变了又变,抬棺匠给他说已经抬上去了,他才醒神“出发,回云洲”。 “师父那林语楼是什么人?” “他姐是云洲蛊窟的人,估计他也是” “云洲蛊窟?”钱多多搜索自己的记忆,她从来没听过什么蛊窟之类的地方。 “还记得你小时候吃过的那条红色蝎子吗?” 钱多多眼睛里闪过惧意,她当然记得,有些不开心的说“嗯,怎么了?” “那就出自她之手” “师父你是说凤凰蛊是林语楼姐姐的?” “没错,那凤凰蛊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最好的证明就是你还活着” “那她姐姐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出手救他弟弟的心爱之人呢?” 自然是他们只会凤凰蛊一种,凤凰蛊,他们一生只会养一对,自服凰蛊,而凤蛊便是给心上人,用以命共享。 钱多多幽怨的看着自己师父,闷闷不乐的问“师父你是说我得了她姐的凤蛊?那……” “无事,她的凤凰蛊是半成品,你们吞了没有情丝之份,只是稍稍带些副作用”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 “不能动情”李沐阳摸着钱多多的脑袋“你动情丝她心会痛的死去活来,她动情丝,你会头疼欲裂” “哈?”钱多多开始反思自己动过几次情丝,暗暗地为林语楼的姐姐默哀。 “凤凰蛊,生不能同时死必同乘,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是吧?”钱多多嘴吧张的老大“那岂不是说我的小命在别人手里攥着?” “别人的小命也在你手里攥着了,很公平,林语楼他姐姐武功远在你之上,她是不用担心,人家倒是不出蛊窟,你么” “我怎么了?”钱多多一听师父言语中的损意有些急了。 “你怎么了?你这样出去也就能杀死些鸡鸣狗盗的匪徒,还魔教教主,傻丫头没那金刚钻揽不得瓷器活,宝贝给你,你守的住吗?” “我” “不然你以为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是怎么来的?他若守的住哪来的罪?人之初性本恶,人呐,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字贪。” 钱多多笑了笑心说她知道,她都知道,她也没有师父想象中那么无用,她只是想让师父在她身上的眼光多停留些。 “笑,你别出去了,给我回去打梅桩” “是师父” “等我回来帮你拿茶奶酥” 钱多多笑的灿烂堪称满血复活“好,谢谢师父。” 李沐阳撇撇嘴走了。 钱多多送走林语楼后来到自己的木桩前“梅花桩?” 她脚点实土接力踏在木桩上,师父第一说梅花拳的时候,他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楚。 “静如山岳,形有阴阳,无穷天地,充实太仓,动如江河,行似波浪” 师父让她扯架子,单鞭、伏地、大顺小傲失势,钱多多在师父看不见的地方有认真的学,学到吐血。 打拳配的内力不对伤到了肺腑,咏春拳她要上手的多,只是她会的再多也打不过师父,现实与想象中的差距好大。 有时候想通一件事情需要很久,久到这一辈子也不会想明白,而有的时候想明白一件事情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瞬间。 钱多多,这个最初的落魄乞儿,内心深处永远不会忘记,有时候还真是恨自己有那么好的记忆力。 师父曾说过,习武之人日久天长后逐渐会变的耳聪目明身形健郎,内力与身体的残缺无关,更何况她身体也无残缺。 现如今她才明白,师父看似有情实则无情,说是无情也有情,倘若枯守师父终究不会有所回应,或许她能做的就是不让师父厌烦她。 单相思、地位悬殊,这卑微到尘埃里的情丝又怎么敢在师父面前提? 这世间又怎么会有配的上师父的女子呢?像师父那样的奇异怪才不该是现世存在的人。 钱多多就在想许是她太年轻分不清情爱与敬爱。 照顾过她的老伯曾说“夫妻恩爱不是相敬如宾而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生路上的酸甜苦辣陪你一起度过” 如此想来该是不合适的,师父是像风一般的男子,捉不住他也留不住他,他就适合无所牵挂的游走世间。 钱多多想通后不遮不掩,天生的练武横骨怎么可能这般愚笨,咏春梅花相辅相成,拳脚无眼人有心,最好的东西不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 第一百二十七 杨炎牢牢记得祖奶奶说的遗言“这人活的时间长无非得益于两点,一是厚颜无耻,二则一往无前。” “恩公这是我从溶洞采的耦合你要不要垫垫肚子?” “多谢”李沐阳接过那个所谓的耦合,是荆棘果。 虽说谈不上什么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太好,四字以结“有备无患” “恩公我家是凉州的,不过听我祖奶说我老家是烟洲的,当初为了躲避武战举家搬迁,恩公你是哪的人?” “恩公你怎么不说话?” “恩公我还有” “闭嘴,聒噪,你比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嗡嗡嗡还烦,你是真心活的不耐烦?” “不,并没有,我的愿望是活到天地崩陷”这是杨炎最为真挚的想法,不掺杂任何东西。 如果和愚蠢的人说句话会折寿的话估计李沐阳早已气绝身亡。 “不生气,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李沐阳踹了杨炎一脚运起轻功快速离开。 杨炎灰头土脸的起来,无可奈何的摇头“唉,恩公哪都好,只是这脾气不免有些暴躁,怒伤肝,长此下去,对身体没有好处。” “恩公?恩公~,人呢?” 李沐阳他最受不了叽叽歪歪,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见血,自控能力是有,可他不想委屈自己。 倘若杨炎叨叨没完,李沐阳破一破规矩也不是不可以。 回到住所看到的是一片废墟会如何作为? 生气愤怒都来不及,李沐阳匆匆将废墟清理干净“密室,密室,密室它应该在这个位置” 不幸中的万幸,冰棺还在完好无损。 “这年头放在宅院也不安全”李沐阳将冰棺背在身上。………补 第一百二十八章斩马庖丁 “救人是江湖郎中该做的事情与我说无用,我没有那个行医救人的能力” “怎么会?” “对了,救人不行杀人简单的很,让你子侄这么不知死活的赖活着于他无益,依我之见不如给他个痛快。” 王老面露难色“那可不行,他是家中独子,我不能亲手斩了那根独苗苗。” 李沐阳抽出短刀上前“这还不简单,我帮你好杀了他就是,不必谢我。” 王老以为他只是在说笑话,没成想他真要动手,顿时急了“你敢!” “嗯?” “使不得,使不得,那可是独苗,舍弟已无能力,再添子嗣,阁里有老友替侄儿卜过卦” 李沐阳不太信这玩意儿尚存好奇心他问王老“那人怎么说?” “上有一线生机,所以这些年我耗尽所有只为保他性命” “这天底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或是重金悬赏,或是物物交换,或是羽翼庇佑,放言相寻总有能相住的吧?” 王老摇头“难难难,如同难上青天,这保命这法还是我从外求来的,这些年我也算略同医术,估摸着是药石无救。” “既然是药石无救,你还拖着人做什么?早死早超生,如果世间真有轮回之说也是他的幸事,有时候死亡不是坏事”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有人说死亡不是坏事,小友莫要胡言乱语” “我又不是诓你,死亡是新的开始,一段不为你我所知晓的新生,生生死死,人也就这么一回事” “小友不知你可否有听过站着说话不腰疼?” “嗯?” “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的人没有资格去歪歪唧唧,即便是你想看笑话也好不要让我听见,寒舍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赶紧从哪来的回哪去” 王老内心此刻是一团怒火,他的侄子怎么能死?他不能死,哪怕是只有一线生机,他王朝辉也要救自己的侄儿。 李沐阳也没有多说扭头就走,他顺手牵羊拿点草药可以忽略不计。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不愿意接受事实真相,宁愿生活在自己的臆想里。 他们没有勇气去接受,真相的残酷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那是无助的懦弱,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会把人逼疯。 李沐阳没有说谎他确实不会治病救人,当然他纵使会救人治病就一定要救人吗? 赤焰草有一株就够了,此行收获好坏参半。 “千机阁?没有武力相挺的千机阁如何自保?存在这么长时间不被吞噬也是奇了,嗯,或许他们有自己的底蕴。” 李沐阳背着钱多多走在路上,背着冰棺多多少少引人注目。 他动着空闲许久的脑子,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任何一个人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破坏或多或少都有愤怒。 “我毁过千机阁,换位处之,有人踏足我的地盘肆意践踏,我会打的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小哥要脆甜可口的冰糖葫芦吗?可香可好吃了。” 李沐阳连连摆手“不要不要”,他走了几步折身回来追上卖冰糖葫芦的“等等,给我来一串” “好嘞,给你挑个棒大红皮的” 李沐阳身上最少也是一块约莫武两的碎银“给你,不用找了,你肩膀上的连棍都给我就成了。” “也行,您拿好”卖冰糖葫芦的收了银两就赶紧跑回家,趁着时间还早,他再赶一束出来。 李沐阳左手拿着一柱冰糖葫芦,大概一数有五十来个,右手拿着一串边吃边走边思考。 “我铁定不会让那人好过的,那千机阁呢?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风水草动,若非有大动静那肯定是千机阁无暇顾及。” “呸呸”这冰糖糖葫芦是好吃就是核子多了些。 “卖冰糖葫芦的等等,喂,我说你呢!等等” 李沐阳被人挡住了去路,是一个女子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看衣服的样式该是个女娃娃,瓷白可爱像是画中人走了出来。 “何事?” “何事?你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叫住你还有什么事?也就买冰糖葫芦了,欢欢说话了,我给你买冰糖葫芦你就听话。” “嗯,拉钩” “好,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骗人谁就是小狗。” 李沐阳淡定的吃完自己右手上的那串冰糖葫芦,等那女的和小孩互动完他才慢条斯理的说“抱歉,我不是卖冰糖葫芦的” “你骗人!你拿着那么多冰糖葫芦还说不是卖冰糖葫芦的,恬姑我就要,我就要” “小哥你别说笑了,我这小侄女不经逗,来串糖葫芦”郭恬掏出八枚铜板递给卖冰糖葫芦的。 李沐阳他不是卖冰糖葫芦的他接什么铜板“抱歉,我真不是卖冰糖葫芦的,这些是我买的,属于私有物,不卖” .“小哥哥你卖我一串冰糖葫芦好吗?拜托求你了。” 李沐阳看到软软的无害的孩童眼睛湿漉漉水汪汪的盯着他心软了,给他拿了三串“那给你拿去” “谢谢你小哥哥,恬姑上铜板” 郭恬白了一眼自己的小侄女又甜了十六个铜板“给你,多谢。” “不必了,算是我请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洛洛,小哥哥你收着吧!娘亲说过不能拿百姓的财物,他们养家糊口不容易。” 李沐阳他直接把嘴里的糖葫芦笑喷出去“哈哈哈,你真逗。” “小哥哥你背的是什么?” “一个欠收拾的小姐姐” “她在里面睡觉吗?” “嗯,她有点困小睡一会” 顾洛洛羡慕的看了一眼对自己姑姑说“恬姑我也想要你帮我做一个好不好?” “呵呵,不好,我的小祖宗你放过我吧!” “可是洛洛走的累了,恬姑~” “来我抱着你走” 李沐阳趁着姑侄女二人亲密交流对话悄无声息的离开。 “让开,让开!快让开,马惊了” 李沐阳扛着冰糖葫芦背着冰棺在人群中躲避受到惊吓的马匹,那正在交谈的姑侄女有些危险。 他欲出手相助,弹出冰糖葫芦砸进马的眼睛里,似乎好心办了坏事。 马儿悲鸣踏蹄乱跑,那二人跟吓傻了一样。 李沐阳正要出手看见那女子从袖口掉出一把弯刀抱着小侄女,转身就开始斩马庖丁。 第一百二十九章武林要大会 似乎被凝固的时间里只有永无止境的黑暗,听不到、看不见、不知道自己是谁,总是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 师父说她叫钱多多,说她是个天资愚钝的傻丫头。 那咏春拳八卦掌练了一遍又一遍,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风雨无阻。 她有一个秘密,她身上的血可以救人,师父施针的时候以为我昏睡过去了,其实我没有。 针扎上去不痛反倒是像极了蚂蚁往身上爬的酥麻。 钱多多听见师父同另一个把自己裹在黑袍子里的怪人对话。 那怪人问师父要蝎子果,师父说蝎子果百里难寻,他没有怪人要的东西。 怪人情绪很是激动,他说,说什么忘记了,反正再醒来她钱多多就知道了一个秘密。 一个她师父并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她的血可以救人性命,按师父的话就是“钱多多吞那了那么多奇珍异宝,血液早已发生改变” 那天钱多多趁师父没在偷偷溜出去玩,她回来的路上捡到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子。 她再迟疑一会这人会死,钱多多喂那人喝了自己的血。 嗯,钱多多没有让那人看到她的脸,她救人并不是为了求他图报。 近来男子有些得寸进尺,救人是她瞒着师父做的,师父若是知道她不听师父所言会不会怒发冲冠? 铁锁链铮铮做响,别误会不是钱多多给人戴上的铁锁链,钱多多记得她最初刚遇到这人的时候,他就戴着铁锁链。 刀剑斧钺一一试过都没有打开那锁链。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饿死我了,人都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能有始有终不?” 钱多多很是无语“我得等师父去湖边垂钓才能过来” “呵,你师父钓鱼没勾没饵的能捉到鱼吗?” “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师父管这叫什么钓鱼愿者上钩” “钱多多~~” 李沐阳掐着腰,气沉丹田高声呼喊钱多多。 “抱歉师父在寻我回见” “等等!” 钱多多皱着眉“何事?我赶时间” “先把饭留下来。” “抱歉”钱多多放下食盒跑去找李沐阳。 “师父,师父,您找我?” “嗯,十年一遇的武林大会要不要去看看戏?” 钱多多内心高喊“要,要,要”不过她没有多言一副全凭是师父做主的样子。 “也好,出去散散心,小多多你去收拾收拾自己要的东西” “好的师父” 泸州离此地也不是很远,武林大会十年一遇,花拳绣腿好不好有人比试总比空无一人整个绣花枕头强多了。 日夜兼程,终于赶在关城门前来到泸州。 客栈人满为患,嘈杂烦乱,李沐阳果断离开,他宁愿睡在屋顶也不想将就。 钱多多背着自己的包袱,紧赶慢赶的追随李沐阳。 “师父,师父真睡屋顶呀? “不然呢?” “可是” “嗯?” “我葵水今来刚到,睡屋顶我怕……” “那你自己去寻找合适的” “哈?” 钱多多目瞪口呆“不是吧?我最不喜和人交流,我如何去借住客家?” 第一百三十章借酒消愁 钱多多轻微的拽着李沐阳的衣袖“师父” 李沐阳没有理她一本正经的看打擂。 钱多多思来想去才晓得自己忘了点什么,赶紧改口“翩钧哥哥我错了,以后绝不胡闹,真的我发誓” “嗯?你方才说什么来着?”李沐阳掏掏自己的耳朵。 “翩钧哥哥我错了。” “不是,上一句” “师父?” “嗯,何事?” “咳咳”钱多多被自己口水呛住。 什么事?她想问什么来着?哦,记起来了,“师父那个为什么要武高同时以德为先?” “人生在世,才华和德行都重要,我问你” “您老请随便问” “你说是愚不可及的人危害大还是什么绝世大侠危害大?” “当然是愚不可及的蠢货了,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那是自然,俗尘滚滚不乏有大侠身怀绝技武艺高超,他若是与人为善还好,倘若肆意作恶,那可就远不止伏尸百万” “可是愚不可及的蠢货会害死别人的” “的确不该与蠢货交流,日后你再遇到类似于你的一定要远离,不要把你带沟里去” “好的,师父我都记住了”钱多多眉开眼笑。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便不再去烦李沐阳专心看打擂。 师父说的话钻进她的耳朵里,回味一番后方才察觉师父竟然嫌弃她蠢! 她怒气冲冲准备找师父理论。,再扭头师父已经坐到树干上,半倚靠着大粗柳树,手中拿着一壶醉红颜,好不惬意。 醉红颜,残梦亦是相思局,佳人醉握高明台,一去经年忘归路,徒留红颜望豫川。 师父最初听这酒家故事后当即拍板买上百斤醉红颜。 钱多多无意当中听师父说过“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她不知师父有什么烦恼老是要躲在醉生梦死之中。 这酒物虽好,可不能贪杯。还是那句老话凡事要有个度。 师父真的可以算是没日没夜的喝酒。这到底是什么烦心事? 你说说至于天天借酒消愁吗?关键是借酒消愁,它也消不了愁忧呀,他只能愁上愁而已。 是,喝醉了以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一切的烦恼都能抛到一边去。可是,人终归是要面对现实的,宿醉带来的只有头痛而已。 钱多多纵然是心虑万千她也不敢向李沐阳吐一个字,师父并非嗜酒如命的人,估计师父心里也有谱根本不用她瞎操心。 她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要是无风激起三尺浪,不成了她没事找事吗? 李沐阳感觉一直有两道视线盯着他看,朝其中一个方向看去,是个女扮男装的妇人,她眉宇间虽然修的英气但是那动作神情直接把自己出卖了。 方才她一直看着的那个人回应她了,郑秀凡很是高兴,她还口头约定邀他去天域山庄小住几天。 在男子鼓舞之下,她提剑跳上擂台赛“在下天域山庄二公子,还请赐教” “好说,好说,我是平栈大当家” “阁下不必多言拔刀便是,倘若我输,凡天域所属商铺一律分两成给你。” “哈哈哈哈,我又不是图那些钱财,闲话多说无益,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请”二人针锋相对,拱手弯腰以示尊重。 剑气如虹引抗猛进,郑秀英不给对手一点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誓要让人认输作罢。 “师父~” “你又怎么了?” “我好无聊呀!” 李沐阳给人丢下一坛醉红颜“拿去喝” 钱多多摇头“师父我不想喝酒” “那你想干嘛?上房揭瓦吗?” “上房揭瓦,我可不敢,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可是看他们打架,太无聊了,来来去去也就那个样子,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武林大会会很热闹。高手如云,拳法、掌法、腿法、会层出不穷,没想到收获一大波无聊” “那你想怎么办?” “师父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不如换个安静的地方喝酒?” “我还没醉呢!你,你又不会喝酒,找什么安静的地方?” “师父你喝酒我抚琴总比听到喊叫,叫好的那些人强多了吧?” “喝酒抚琴?听起来是不错,你会抚琴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记忆恢复了?” “嘎?我就想喝酒抚琴的话会很舒服,我们请个琴师不就行了吗。” “不看斗武了?” “不看” “也不看谁能当上武林盟主吗?” “谁当都行,反正不是我当,我们撤吧?” “离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确定?” 钱多多点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就走呗”李沐阳现在看着他们出手也就能猜的出武功路数,武路没有新意,只有毅力。 第一百三十二章人不为己 想到这里唐松宝内心充满失落,他老舅为了名扬杨家枪操心了一辈子,不顾妻儿老小,不顾家族死活,致使笑姐撒手人寰。“有活接吗?” “什么?”唐松宝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身上有种让他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像是唐叔的感觉,洒脱。 不对,这人的眼睛里没有东西,像是佛家讲求的万事皆空。 “这个女孩儿,她叫钱多多,长的漂亮吧?” “嗯”唐松宝点点头,心想这人是想让他杀掉那个叫钱多多的吗?这么漂亮的姑娘杀了,岂不可惜。 “呵,是漂亮的,你的任务就是跟着她,保护她,得到她的信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唐松宝笑了“你话说都不说就问我知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不觉得很矛盾吗?” “呵,也是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总听过吧?” “嗯,听过” “钱多多心地不坏,她此刻该是前往云洲,你去找到她” 唐松宝默默的感觉自己可能碰到了疯子,这人谁呀? 且不说他找不找的到,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天底下长得漂亮人多了去,他能都娶回家呀?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以后还不得吃了他,他又不想当种马,艳福虽美无福消受。 “那啥,兄台我来此地是为了寻亲,不是要讨媳妇儿的,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唐松宝说完就扛着自己两把银枪跑路,出门在外阿爹多有嘱咐,他说碰到不能与之匹敌的人,切记走为上策。 打不过,打的过,唐松宝他没有尝试过,不知道是输是赢。 输赢都不重要,输也好,赢也罢,阿娘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与疯魔之人神志不清的家伙打交道,尤其是那些长得潇洒俊逸的的。 阿娘说但凡碰到类似的,别说二话,赶紧开溜,咱惹不起,躲得起呀! “喂,用不用跑那么快?切,是有鬼追你吗?小多多呀,小多多,你说说你,没救了。” “算了,小多多不是我不帮你,是人压根不理,那你就顺其自然生死自负吧!” 李沐阳将钱多多的画像撕碎散落了一地,引起怨声载道。 “谁呀?有没有点道德心?你爹娘没教过你别乱丢东西吗?” 那人指着李沐阳的鼻子说的。 “喂,你还瞪我?你瞪什么瞪?长的俊朗了不起呀?老子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小白脸” 那男子看李沐阳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怕,开始变本加厉脏话连篇。 李沐阳笑了“呵,你喷完了吗?” “什么?” “你娘生你的时候头跟膀胱搞混了吧?” “哈?” “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人吃喝拉撒,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喷粪有碍风化,我看你以后还是回家解决身体需求吧!” “哈?”这人说的每个字他都懂怎么连起来就云里雾里拎不清这乱扔东西的小儿在说啥。 “朽木不可雕,蠢人没得救,不如早死早投胎,好,来世轮回,你说你就是转成猪也比做人强” “嗯?为什么?” “你家道中落吧?” “嗯” “妻室偷汉子了吧?” “昂” “老娘摊病在床了吧?”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知道” 李沐阳笑的神秘莫测缓缓说道“因为我是天机阁的人,能掐会算,想知道自己命途吗。” “想” “你叫什么名字?” “管田地” “年岁” “三十有二” “啧啧,真是奇了” “怎么了?我要发大财了吗?” “这是丧门星,主不祥恐难养,你要遭了” “什么?你别胡说,小心我揍你”管田地面目狰狞。 李沐阳笑呵呵的说“莫生气,莫生气,你这最忌讳生气动怒,动怒活不过月余” “那不动怒呢?”管田地压着内心的怒火。 “不发怒,活不活百天” “你说什么?你找死”管田地愤怒至极“你耍我?” “哈哈哈,你才知道?我就说人蠢没得救” “你,你,混账东西拿命来,看我分尸掌.” “你在生什么气?我说的是事实,你动怒了。快要上西天了,要小心怒火攻心” “不用你管”管田地向前跑了两步突然感觉腹部疼痛难忍,蹲在地上,“咳咳” “呦呦,我就说不行,看看,看看,吐血了吧?” “我”管田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死了吗?” 管田地在地上翻白眼,有口无音“救,救救我,救我” “你要死了,祝你早登极乐”李沐阳扇起折扇慢条斯理的离开。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经?人生而有穴,穴有死穴,重重击打必定神医难救。 李沐阳没有碰过管田地自然不能说什么曾重重击打过他。 李沐阳不过是折了一丝不到一寸长的雪蚕丝,弹刺进管田地的心口,其力道如同蚊蝇叮咬。 那玩意的杀伤力惊人,效果出其的好。 路上死个人跟路上死条狗一样,无人管辖,也无人寻亲,不会有人去多管闲事儿。 绝大多数人采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非亲非故不会有人出手相助。 天下人为了利益而蜂拥而至,为了利益各奔东西。普天之下芸芸众生皆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奔波。纵然是圣人也不能免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李沐阳觉着它该是还有下一句,思来想去也只有“人仅为己,人神共愤”来的恰当。 没有情感的人是怪物,不会出现没有情感这回事,如果出现了,那肯定是你和对方不在一条线上,双方没有共鸣。 情感不适合压抑,越压抑只会越强烈,管田地的出现让李沐阳心底涌出一股怒火。 那怒气让他知道,感情不是自我可以控制的,它不能压抑,只能宣泄。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辱他家人不管对也好错也好,通通不能放过,家人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混沌模糊,他快记不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家人是靠感觉在一起的,容貌是其次的。 李沐阳边走边感慨,他就跟小老头一样,活的时间长了就开始悲秋哀冬。 “大爷!我们这都是异域来的姑娘,要进来坐坐吗?您吃吃茶酒,赏赏舞音,我保证让您乐不思蜀,舍不得出门” “你这是?” “小哥哥,别误会,我们这是清倌,可不是娼门烟柳之地,想开荤往南走巷到底就是了,不过你的晚上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那是什么? “谢谢,我不需要去见识残花败柳,南风听雨轩?” “没错,正是小楼的名讳,大爷可愿前往一观?” “酒影人醉寻登塔,偷得浮生半日闲,闻音赏舞自是人间极乐,你这南风听雨轩进客有什么要求?” 李沐阳的意思是需要多少银两,他盘算盘算手里的银两够不够用。够用,自然是好。如果不够,他去哪儿整点儿过来。 他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答案。 “入南风听雨轩只需要得我家主子首肯即可” 李沐阳有些想笑“你的意思是说,我得了你家主子的青睐?” “那是自然,我南风听雨轩从未有客人自己登门,大爷您可否赏脸一观?” 李沐阳迟疑不决,想看又恐有诈,有些自恋的摸着下巴,心中臆想“莫不是这老板娘看中了他的容貌?” “您去不去好歹回个话,小的还等着回去复命” 李沐阳铁心一狠“去,带路” “好,还请这位爷戴上绸带” “进门还要戴东西遮住眼睛吗?呵,你别告诉我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哈。” “公子说笑了,这是我们南风听雨轩的规矩” “有规矩好,无规矩不成方圆,看来法则渗透在每一个角落,拿来,我不喜他人的碰触,我自己戴可以吧?” “自然可以”那人已经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将蓝色绸带递给李沐阳。 “只是” “有别的颜色吗?我不是很喜欢蓝色,给我换一个”李沐阳没给人家可是的时间。 高韩发誓他第一次碰到这么古怪的客人,眼角猛跳了几下,他不能搞砸主子要他办的事情,笑言“有,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您要哪个?” “笑的真丑”李沐阳说话间从那看上去像是石化一般的人手里拿走一根红色绸缎系在脑后。 “行了,可以走了吗?” “你不用来抚我,我能感觉的到,走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高韩” “那是你爹姓高,你娘姓韩吗?” 高韩很是诧异“你怎么知道?” “别动你的匕首,我猜的。猜对也不用捅人吧?我还等着听音赏舞呢!” 高韩悄悄把匕首放回去,佯装镇定的说“呵呵,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不是吧?我听个曲还得待在棺材里?这是要我升官发财的意思吗?” “客人您现在要躺在棺椁中,您配合一下,我高韩以性命担保您随后所见之景绝非人间所有” “忽悠人都这么说,算了,我这一辈子还不一定能不能躺棺材呢,提前体验一番,也是别有滋味。” “呵呵”高韩笑的很尴尬。 “你别笑了,简直是魔音穿耳,不想笑就别笑我又没逼你是吧。听过鬼哭狼嚎吗?” “没有” “嗯,很好,现在按照我说的做。” “好” “右手食指捂住耳朵,塞进去” “好了。” “嗯,现在开始笑” “呵呵” “大笑” “哈哈哈哈” 李沐阳点头“不错,这就叫鬼哭狼嚎,你现在知道啊” 高韩……,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现在如果拿出匕首主子肯定饶不了他。 李沐阳上前走了两步路“兄弟节哀,不必谢我,做人呐,不容易,人贵有自知之明,以后你别动不动就想笑。” “啧啧,杀掉你主子的客人,你会死的很惨吧?” “怎么不说话?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躲过。看不见归看不见,但是我的感应力还是很强的,尤其是杀气。” “大爷你多虑了,我怎么会伤害主子的客人,时辰不早了,您该走了”, “这就完了?” “不,这不过是刚开始的一个小序幕,您要的可不是与我闲唠嗑。” “那是当然了,我又没什么特殊爱好,不是要躺在棺材里吗?我已经躺进去了,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您一路顺风,如果漏水请勿慌张。” “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李沐阳突然忘记自己想问什么了。 良久没听到客人说话高韩一耸肩膀“嘿”他推掌将棺椁送水而下。 “等等!”李沐阳想起来了,他大声喊问“是凌水踏舞吗?” 没有人理会他,棺椁往下飘了一段不短的路程。 李沐阳从来不是墨守成规的人,不会出现什么你不让我这样做,我就不这样做。 往往还会出现逆反心理,你不让我这样做,我偏偏这样做,我到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 李沐阳摘去了遮眼的红绸缎,眼前一片黑,缓过劲来,“这就是棺椁?酷” “这是什么?” 李沐阳看到了硕大的图腾,看样子奇奇怪怪的,很威风。 “这角似鹿茸、头似驼首、眼似兔圆、项似蛇长、腹似白蜃、鳞片倒是像鱼、这爪子似鹰、掌跟老虎似的,耳多倒像是牛耳” 李沐阳盯着画自言自语“咦?这爪子还是五爪的,这是什么?从来没见过,不如留下来当图腾?” 水侵蚀进棺椁里,李沐阳惊喜的发现那棺椁上的画动了“胡须,居然还有胡须,整的跟长寿面似的。” 水在棺椁里越积越多马上就要淹到鼻子,李沐阳一脚将棺椁盖踹了出去。 嗯,没错,就是那个刻着不知道是嘛玩意的,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李沐阳清晰的听到木板碎裂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嬉戏声。 “嗯?”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来。 “在下上官云霆,乃是东道主,公子可是王翩钧?” 李沐阳顺嘴来了三个字“我不是” 一时间鸦雀无声,良久上官云霆笑语“兄台说笑了” “哈哈哈哈”李沐阳配合的笑笑,反应太快容易口误,都是那棺椁上的壁画惹得祸。 “我是王翩钧,如果你找到是不医死人不医活人不医丑人的王翩钧的话。” “神医说笑了” 李沐阳摇头“看来是没错了,你想让我救谁?暂且不用回答,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这是什么?” 李沐阳把那棺椁盖子从湖水里取了出来。 “好俊逸的轻功” “嗯,是不错,想学吗?” 上官云霆笑答“公子说笑了,这谁不知道武道乃是独家绝学,我们非情非故,指导几番尚可,倘若倾囊相授,上官云霆受之不起。” “不学就算了,这是什么?”李沐阳指着棺椁上的壁画好奇的问。 “龙,五爪火龙” “龙?” “我上官家的守护神,亦是家族图腾族徽。” “能转让吗?” “什么?”上官云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人心不古 “不错,药王谷素来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悬壶济世可妙手回春,可是那些跟我雨沁又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你,你不是药王谷的人吗?” “如果叛出药王谷还算的话,那么没错了,我是药王谷雨沁” “你” 有一种死法叫做气死,怒急攻心,一口气上不来,活活憋死。 曲江云出言安抚,现在可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出了这破地方爱谁死谁死,反正不关他的事情。 他是这么安抚的“倒在地上起不来的,还没有命丧黄泉的朋友们请听我一言” 曲江云的声音放柔和,力图安抚民心。 “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处境,这是涯底,我们几个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两说,试问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谈何救你们出去?。” “就算是留你们活下来,谁又有那么大的本事带你们出去?不如我送你们早登极乐免去这等死的苦楚。”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遗言大多没留。 有一个脊柱粉碎的妇女嚎啕大哭,满含怨恨“武灵芝你该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武灵芝不痛不痒的回了一个字“哦” .妇人气的七窍生烟“你,你,你贱人” “谢谢,没你贱” “我” “我?你什么你?你自己不发浪出来看热闹能坠下悬崖吗?死了活该,看什么看,我说的就是你们,不是喜欢看热闹吗?继续看呀!” “武灵芝你个臭*子,帮我杀了她!帮我杀了她!” 夜色浓厚,火把早在掉落中不知遗失在哪里。 李沐阳看到一棵二人合抱粗细的梧桐树,为保安全无豺狼扑食,他蹭蹭上树,等天亮了,他就能借着岩石上去。 晚上视力再好也看不到蛇虫的伪装。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生死相随 朝阳初升,光辉洒满大地,照耀在任何一个它可以释放光明的地方。 世界上奇奇怪怪的地方太多了,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有什么好奇怪的。 无知和虚无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过去多久了?我肚子好饿,为什么天还没有亮?秦幽若算我曲江云求你了,给簇火光好吗?” 秦幽若倚靠在树干上睡的正香,李沐阳可以听得见她轻微的呼噜声。 眼睛适应黑暗以后基本上是可以分辨事物的。 火折子被秦幽若攥在手里,李沐阳拔掉盖子,掰下树枝,吹气引火。 当第一簇火光亮起的时候,群蛇来袭,嘶嘶,嘶嘶的声音。 “啊~” “快灭了火头” 李沐阳见事情不妙赶紧将手中树枝拧灭,别说什么不死不灭,鬼知道倒底是真是假。 就当它是真的,可是次次都能成功吗?这完全就是拿命去赌博,赢了多条命,输了一睡不醒。 这个赌,李沐阳不愿意坐庄,他想尽可能活的肆意、活的逍遥、活的不留遗憾。 “该死的,武灵芝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他妈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难道我跑去自杀还要查一查自己跳崖葬身的场所历史吗?” “听起来蛮有道理的”曼真儿抬手送走通体蓝色的小蛇。 在他们蛊窟都是十丈蟒蛇,小龙有灵性,衔果报恩都是常有之事。 曼真儿此番承受的不过是无妄之灾,她本来刚到那,是为采黑蝎子炼蛊的,还没有整明白怎么回事就栽了。 高空坠落的滋味曼真儿这辈子不想尝第二次。 穆桂花气若游丝呻吟出声“雨沁姑娘你倒是给我回个话。” “你没救了,毒液入体必死无疑,你能撑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穆桂花哀嚎着哭诉“我,我不想死” “没有人想死,若非被逼无奈生无可恋怎么会有人想死?” 秦幽若醒来便听到这么一言论,听声音似乎是出自雨沁之口,那个自称是叛出药王谷的人。 “有人会推算时间吗?现在过去几个时辰了?” 秦幽若开口告诉曲江云“已经过了四个时辰” “你怎么知道的?”曼真儿不是在针对秦幽若,她只是在质疑她。 “爱信不信”秦幽若也不稀的废话就留下了一句“想活命跟我来” 曲江云咳出腹中胀气“我还活着,诸位可还安全?” 雨沁站起身来追着秦幽若而去,留下一句“无事,分毫无损” 曼真儿甩甩手,腕上铃铛出清脆的响声“小哥,你都没有事情,我怎么会舍得弃你于不顾呢?” “呵呵,倘若我们真的能活着出去,我曲江云一定前往窟蛊求亲” “哈哈哈哈,还是算了,我曼真儿可不想成为相夫教子的良妇,被圈固在高墙之中实在是太痛苦啦!” “哈哈,说的也是”曲江云放声大笑。 “别笑了,真是太难听了。”武灵芝呛了一句,她说的是事实,真的太难听了。 试想一下,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有人哈哈大笑,简直是魔音刺耳好不好,那是一种折磨。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我们此刻该是携手并肩共渡难关才是,和尚我先行一步。” “曲江云不如携手同行?” 曼真儿是想无论能否活命至少在临死前可以与自己顺眼的人一起死去,也是极好的。 “正和我意”曲江云笑应上前扶起曼真儿“得快些” “切,临死还不忘男女情事,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女情爱全都是狗屎”武灵芝恨恨的追了上去。 林俊哲不一言只是将自己的弯刀收了起来追着武灵芝过去。 “我说过你别跟着我,倒大霉了是吧?后悔不?” “今生今世永不后悔” “林俊哲你真傻” “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守在你身边我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疯了?为什么要跟下来?为什么要跟着我去死?” 武灵芝气到不行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我愿意” “你想过你的家人吗?” “他们还有很多儿子不缺我一个” “你这是不负责任!” “呵,那你有想过你的家人吗?” “我,他们心底哪有我的位置,他们关心的不过是他武家的名望” 林俊哲闭口无言,他不会说话也不知该如何劝说,索性不去说。 “你个傻子!”武灵芝挥刀乱砍。 “你别动气,是我的不对,有什么错你跟我说,我改” “改改改,能活下去再说吧!” “活着出去就嫁给我为妻吗?”林俊哲笑着问武灵芝,眼睛在黑夜里都亮了起来。 武灵芝揉眉白了一眼林俊哲“哼,你活着出去再说吧!” 林俊哲慎重许诺“为了你,我一定带你出去。” “林俊哲我仇家估计都得千八百人了,出去能招架的住吗?” “无事,我帮你,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帮你把他们都杀了。” “傻家伙,大多数是由这次毁悬崖造成的。” “那不怪你,那些都是他们自找的,如果他们不来只有你我现如今也能安栖” “林俊哲你” “灵芝,生不在同时死能同穴于我而言是最好的归宿。” “我不值得你喜欢的,我,我”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喜欢的是你武灵芝,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男女之情我无心再谈,你” “我愿意等,等到我死” 武灵芝眼神躲闪她根本不敢看林俊哲的眼睛,左顾言他“我们赶紧寻过去,再耽误着就真的出不去了。” “出不去也好,就只有我们”林俊哲傻笑着,想想只有他们真的很不错。 “滚蛋,我不想死了,活着嫁你,死了,咱就天各一方!” “哈哈哈哈,你答应我了?真好,我们走”林俊哲上前拉住武灵芝的手,脸上笑的跟傻子似的。 李沐阳尾随着那两个人过去,有情人?能帮的时候他很乐意出手相帮一下。 四周的环境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安全,他们看到的只是蛇虫,而李沐阳看见的是腐化的白骨。 这天为什么不会亮呢?昙雾遮眼?还是幻境? 第一百三十八章重见光明 李沐阳漫不经心的说“或许,不会让你们死就是了” 林俊哲和武灵芝对视一眼,林俊哲无声的说“求人不如求己” 武灵芝回了两个字“肉饼”。【零↑九△小↓說△網】 林俊哲赞同的点点头,他问李沐阳“我们现在该从哪儿追?他们已经不见踪影了。” “不用去追他们,跟我来,你们谁会辨别方向?” 武灵芝摇摇头“别问我,我是路痴,根本不认路。” 林俊哲摸摸她的脑袋“我倒是知道” “哦?说来听听”李沐阳也算长长见识。 “靠天上的北斗七星可分辨南北” 武灵芝拍了林俊哲背一下“你是不是傻?这都快伸手不见五指了。乌漆嘛黑,哪能看到天呀?” “也是哈!这黑咕隆咚的,那蚂蚁窝识方向也不能用了呀?” “嗯?林俊哲蚂蚁窝还能辨别方向吗?” “我也是听叔父说的,这蚂蚁的洞口大都是朝南的。” “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灵芝你又没有问过我” “别夫妻叙话了,我想听如何用蚂蚁窝识别方向。” “我已经说了,蚂蚁窝的方向大多是朝南的,好像还有一个方法” 李沐阳正好奇,他也就知道最基本的。 上午有太阳的那面就是东,相对的方向就是西了,面朝太阳,左手边是北,右手边是南” 蚂蚁窝辨别方向这听的真新鲜,以前的时候他有人给指路也用不着这些小技巧。 李沐阳乐善好学不耻下问“不是还有一个吗?说来听听” “岩石也能辨别方向” “嗯,然后呢?” “在岩石众多的位置,你也能够找一块醒目的岩石来察看,岩石上布满苍苔的一面是北侧,枯燥光秃的一面为南侧。” “林俊哲你说的不现实,我们去哪儿看岩石?入眼的也就是大树和草了” “说的也是”林俊哲有些沮丧。 “武灵芝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重复一遍” 李沐阳猛的想起好像谁告诉过他树轮也能看出方向。 原话是这么说的;“小九,我告诉你以后出去迷路了就砍断老树,树轮年轮总是南面的宽而北面的窄” “如果你能够察看一棵独立的树,其南侧的枝叶茂盛而北侧的则稀疏。” “这样你就可以分辩东南西北了,如果,我说如果昂,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你就待在原地点着灰烟,我们会去救你的。” 李沐阳问“你们有火折子吗?” 林俊哲和武灵芝默契高度一致异口同声道“没有” “那算了,就坐在地上等吧!” “等?等什么?”武灵芝不明白。 “等着看我的想法对不对,耐心,他们还会回来的。” “啊?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 “林俊哲别学我说话” “我没学” 李沐阳揉着眉心“还真是聒噪,先安静会,等他们回来有场硬仗要打。” “啊?为什么” 李沐阳看着武灵芝一字一句的说到“为什么?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不说算,那就地歇着吗?” “武灵芝你要是想两尸两命你就去” “额…,我不想,那怎么办?” “等,就站着等就行。” 李沐阳不是故作高深,他是说不清,该怎么向武灵芝和林俊哲二人解释一个来自男人的直觉,索性不去解释。 十息间以秦幽若为首的几人又跑了回来。 “怎么又回来了?” 李沐阳发现地上的血肉尸体已经变为残骸,心有些发毛,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他提醒武灵芝和林俊哲先不要说话,他问秦幽若“你发现了什么?” “一个古墓,墓口是由龟蛇镇守的,我们刚进洞口就出来这了” 秦幽若沉吟道“如果我推算的没错我们可能无意中掉入了法阵之中” “法阵?”雨沁舒展皱眉笑言“术业有专攻,幽若这应该是你的强项吧?” “阴阳八卦确实是我花绣纺必学之事,我不过是只初出茅庐的菜鸟,这阵法布置之玄妙不是我能解的开的” 没那金刚钻儿,就别揽那瓷器活。这阵法不比其他,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一个都跑不掉。 人贵有自知之明,秦幽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是非曲直她掂量的门清。 “阿弥陀佛,果然是阵法,只要是阵法就有阵眼,贫僧以为只有击破阵眼,我们就不会受困于此。” “不语大师所言极是,我很赞同,不语大师依照曲某人的看法,我们几人之中除了秦姑娘便属你对阵法有所知” 雨沁上前一步捏着不语和尚的袈裟领口,神情狰狞,语气冷冽“臭和尚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给我解开这破地方,否则我帮你这锃亮的脑瓜开瓢。” “阿弥陀佛,施主稍安勿躁,贫僧即便是不为普度众生也要为自己的小命想一想。” “本来就是,雨沁你也别着急,就拿我曼真儿来说想出去想的快疯了,不也安生生在这里呆着么?” “呵” “你笑什么?我阿爹说了生死自有命富贵在天,尽人事,听天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曼施主所言极是,生死有命,因果循环,贫僧命不该绝适才定然不会丧命于此。” “那条蛇”李沐阳想到了反常的地方。 曼真儿对蛇虫等字眼格外敏感“你在说什么?什么蛇?” “那条蛇,你说它是蓝色的,没有光线你怎么能看得到它的颜色?” “额,这么说来,那条蛇可能就是阵眼?” “不是,那不过是个幌子,我手里只有匕首,有谁能借刀剑一用?” 林俊哲将自己的弯刀递出“借你” “好,多谢”李沐阳拿到弯刀挥割砍劈几番适应一下。 “你们站在一边,不用太远小心入了幻境。” “哦,好的” “知道了,来,灵芝往这边” ……“阿弥陀佛,施主我们都隐蔽好了,也可以保证自我安全,你可以开始了。” “武灵芝,林俊哲你们两个去我身后” “哦,好了” 李沐阳先是狂龙摆尾上演了一把绣春刀,随后以内力灌体,自学脑海中的记忆。 挥剑天外仙,一剑东来斩破一切虚妄。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音,拨开云雾见天地,阳光很刺眼。 “闭上眼睛”雨沁提醒在场的各位“长时间不见光,猛的一接触,如果不遮起来眼睛会受伤。” 李沐阳才不会破阵呢!他也就听表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点,换地处之,阵法也一样。 他就那么简单粗暴摒弃条条框框,一刀切,得到的收获不在少数。 第一百三十九章舍利子 眼睛重见天日需要缓冲一段时间慢慢来,否则光线会刺伤眼睛。 “不好,快躲开!” 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是危机四伏也是够倒霉的,曲江云迅推开雨沁躲避一旁 “那是什么?”秦幽若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株两人高的植物。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观自在……。” “我,我没看错吧?它,它长着人脸” 曼真儿后退几步问雨沁“你是药王谷的肯定见多识广,那是什么东西?” 雨沁盯着那怪枝株苦思冥想不得而知“很抱歉,我不知道。” “哇!” “武灵芝你怪叫什么?” 武灵芝没理曼真儿扯着林俊哲的胳膊“你看那些树” 那些树是刚刚被这怪植物的汁水溅到的,树木以肉眼可见的度枯萎自燃起来。 “我去,这不是食人花吗?”雨沁忽然想起幼时在师父的百草奇异录中见过这植株。 “食人花,幼年时,植株颜色艳丽,翠红欲滴,不过寸长,食人,吞食一子增长寸离。” “我滴乖乖,长这么大得吞多少人呀?这可是比我灵蛇蛊还狠” 曼真儿甩着自己的翠笛“说到我的灵蛇蛊,也不知道我的宝贝怎么样了。” “你们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曼真儿说起自己的宝贝灵蛇蛊,她是真真的心疼自己的宝贝。 “不知道”曲江云对时辰没个概念。 “你也是开玩笑,我们手里既无钟摆又无日晷如何知晓时辰?” “秦幽若小妹妹,不知道就学学他们闭口不言插什么嘴?我又没问你。” “你” “阿弥陀佛,贫僧以为当务之急并非斗嘴,这妖物食人花虎视眈眈,我们该如何是好?” 众人眼光不自觉投在李沐阳身上。 “不是,你们看着我做什么?那家伙那么丑我才不要去,谁愿意去谁去。” 曲江云笑呵呵“这位兄台便是那不知声的朋友吧?正所谓能者多劳。” “阿弥陀佛,方才也是施主助我们脱困,不说救人一命,胜造多少罗刹,现如今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臭和尚说的对,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秋后的,离死不远了,不为我们也为你自己想想呀!” “嗯?你叫曼真儿是吧?” 曼真儿往后退了两步“是,是我怎么了?” “不是蛊窟的人?” “呵,当然不是” “你认识蛊窟的林语楼吗?” “你知道我小叔?” “昂,算是旧识,他还好吗?” 曼真儿脸阴沉起来,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有些伤心生气,她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压回去“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还不是姜玲珑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小叔和姨娘又怎么会死?” “你说谁?姜玲珑?” 李沐阳还记得往自己身上放相思蛊的俏丫头,活泼可爱没看出是心狠手辣之辈。 “除了姜玲珑还有谁,她趁着姨娘病危夺了蛊窟的圣位,还,还毁了” “曼施主,贫僧以为此番可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不若我们安全了再行探讨旧人之事?” 食人花的枝蔓在空中飞舞,却始终不曾攻击,偶尔汁水外泄滴落之地寸草难留。 “雨沁这物怎么这般毒辣?” “它是食人花,闻血而动,食肉吐骨,汁水有毒,火可克制” 雨沁记起来了,此话一出众人目光全集中在秦幽若身上了。 “别看我了,那个,那个火折子跑路的时候不知掉哪去了。” “唉,还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西墙刚补好东墙又坏,难道我曼真儿真的这么带衰?” “钻木取火” “什么?敢问兄台可否再说一遍?” “王翩钧,叫我这个,兄台兄台听着别扭,钻木取火没听过吗?” 一众跟傻子一样摇头。 “不必,有更好的办法,林俊哲来一下” “怎么了?” “借你血水一用” “啊?嘶” 李沐阳已经拿匕在林俊哲手上拉了一刀。 武灵芝急了“你做什么?”, “心疼了?就借点血不碍事的” 食人花狂躁起来,枝蔓涌动冲向林俊哲。 林俊哲握紧手中的弯刀离开武灵芝身边看她要过来出言阻止“你别过来” “我不” “我说了你不准过来!” 李沐阳拍了林俊哲脑袋一下“不用腻腻歪歪,我说了不会让你们死的。” 他夺过林俊哲手中的弯刀“还真是麻烦” 不是李沐阳矫情实在是那食人花太丑了,还流口水,撕去一缕林俊哲的衣裳捂住眼睛。“大哥,情况很危险您老能别挑三拣四的了吗?” 曲江云还真怕那人托大,这要是被人激了食人花的怒气那还不得全遭殃,别人死不死别关系,他可不能死。 曲江云在心里嘀咕“我曲江云可是有远大抱负的人,怎么能屈死在这个破地方呢?” “哇,这身手我只在谷主身上见过,这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名头?”曼真儿痴痴的看着李沐阳。 “阿弥陀佛,施主遁入,我助你一臂之力” 李沐阳闻言闪避一旁,这丫打不死,一直滋生,还直冲林俊哲方向所去。 作为重守承诺之人,李沐阳倾尽全力去保护林俊哲和武灵芝二人,他躲避及时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 其余人倒是看的险象环生。李沐阳退开一旁摘取遮眼的衣裳,这么一看倒抽一口凉气方才他在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焦土。 曼真儿笑呵呵的往李沐阳身边凑凑“小哥哥,以后没把握的时候就不要自己去逞强,否则有可能会害人害己。” “呵呵,我不用你来说教,哪来的去哪” “别这样么,小哥哥人家可是很喜欢你的” “哎呦喂,林俊哲你快听听这人是多不要脸居然还说什么喜欢,哎呦鸡皮疙瘩掉一地,恶心死我了。” “武灵芝你说什么?”曼真儿眯着眼睛手里握着她养的花蜘蛛。 “我说呀,人要知廉耻” “能秉心至诚。持诵佩服顶礼供养。即离一切苦恼。除一切业障。解一切生死之厄。不啻如饥之得食。如渴之得饮。如寒之得火。如热之得凉。如贫之得宝。如病之得医。如子之得母。如渡之得舟。其为快适欣慰。有不可言。噫道非经无以寓。” “我去,原来酒肉和尚也有佛光?听说是得道高僧才能有的,我听说得道高僧死后会舍利子,这家伙也有吗?” “有没有你可去抛开看看”李沐阳挑唆武灵芝去把不语和尚剖腹,他也想看看那和尚是不是会有舍利子。 “阿弥陀佛,贫僧九死一生不惜为大家舍去性命却没料到诸位居然算计贫僧,贫僧实在是伤心至极。” “臭和尚你这笑咪咪的样子可不像是伤心,既然食人花已经摆平,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第一百四十章死道友… “别看着贫僧,贫僧对此一无所知,佛碣上说知也为知,不知即为不知,是不知充知也,君必立危墙之下。” “言之有理”曲江云心思缜密对眼前几人评估一番后择强依附,那新加入的虽说有些神经兮兮不过武力确实不俗。 “不知王兄有何高见?” “问我一门外汉?这不是有专攻的吗?” “啊?我?”秦幽若连连摆手“我什么也不知道” “嘶,这就不应该了,你们走墓穴的不得挑时辰、择吉日、选方向吗?” “要,但是我学艺未精,出门问卜是家师一手包办的,我只需依言行事即可。” “呵呵”李沐阳笑了“你还真的是听你师父的话,那你师父此番有没有告诉过你有何凶险?,” 秦幽若回忆师父在她出行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师父说我此行有惊无险,好像说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并非短命之人云云。” 李沐阳无意与这些人闲扯,天既然已经大亮,他完全可以攀岩出去。 “你们两个跟我来”李沐阳说的是武灵芝和林俊哲。 秦幽若追了上去“我能同行吗?” “不无不可”李沐阳看这丫头片子顺眼便没有拒绝。 秦幽若很是欣喜“谢谢”。 “等等,不知王兄可否介意再多加几个朋友?” “我若是说介意你们就不跟来了吗?” 曲江云装作没听出拒绝之意“哈哈,王兄还真是爱开玩笑,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此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阿弥陀佛,叨扰施主了”。 “小哥哥,看在旧友一场的份上你也不能看着曼真儿死在这里不是” “你们愿意跟着也行,我不会管你们的生死,还有这里说不定会有什么珍奇异宝武功秘籍之类,这么两手空空回去甘心吗?” “王兄说笑了,那玩意有命拿也得有命享受不是,我曲江云是无福消受” 不语和尚迟疑片刻后退了两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有感此地与贫僧有缘,如是贫僧就此与诸位告别,有缘再聚。” “臭和尚你可别死昂!” “借曼施主吉言” “咦?那个药王谷的雨沁姑娘呢?” “不知道,没看见,估计寻宝去了,曲江云你这么关心雨沁姑娘呀?” “别胡说,毕竟相识一场,好歹我们也曾同生共死。” “行了,我的办法就是爬上去” “不是吧?爬上去?开什么玩笑,且不说爬不爬的上去,这悬崖峭壁的徒手爬上去可是会死人的。” “没错,没错,曼真儿说的对,这稍有不慎就是掉入万丈深渊,高空坠落脚无实地的感觉我再也不要尝试了。【零↑九△小↓說△網】” “秦幽若你的意思呢?” “我?王大哥我相信你”秦幽若的直觉一直很准,她信自己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人是无害的。 “很好,既然这样,你们等着我先试试” 李沐阳攀石欲行,掌中千丝绕,用内力传音给秦幽若、林俊哲、武灵芝三人“你们听好,气旋檀中,灵堂清明,内劲贯注掌心,使掌跟向前向下推压……。” 李沐阳前期一石一岩攀登,等看他们三个人成蚂蚁大小的时候,他借石推力结合掌法攀附向上。 岩石上居住着岩蛇,蛇皮色与岩石等同用以保护自己。 这是李沐阳不知道的,他掌拍在蛇的尾巴上,岩蛇吃痛甩尾掉头张嘴欲吞,李沐阳已经向上爬走老远。 轻功借力掌法劈打,李沐阳将这悬崖峭壁整成了云霄飞梯,爬累了,就使大劲将岩土打出一个粗陋的洞来稍做歇息。 “我去,怎么这么多蛇?”李沐阳没想杀蛇,奈何蛇吐着信子将他包围起来。 “该死的”李沐阳不可能知道这些蛇有没有毒,拿匕首斩杀是断然不可取的,这蛇就算是首身分离也会咬杀它的仇人。 “怎么办?怎么办?这火烧眉毛的,等等,太极不就是以静制动吗?借力打力打它们全推出去不就行了。” 实况紧迫,李沐阳还是蹲坐在岩洞的,改良太极,拳随心动,将那些蛇一个个全推下悬崖。 “死道友不死贫道,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命了”李沐阳摆脱岩蛇后加快速度往上攀爬。 李沐阳也不知道攀爬了多久反正他经历了一次由明到暗,再由暗到明的自然变化。 历经艰难险阻李沐阳终于爬到了顶峰,肚子饿的都没知觉了。 李沐阳火速赶往集市,“卖云吞的,来三碗云吞,赶紧的” “啊?” “啊什么啊?我又不是不给你钱,赶紧的,小爷急着有事” “哦,哦,爷您稍等。” “爷,不要稍等!爷要马上!马上你懂不懂?” “好,好,您的三碗云吞马上就来,阿爹赶紧乘三碗云吞。” “嘿,你这丫头,我们在这排半天队了,凭什么先给他?” “就是,凭什么?” “这不公平!老板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李沐阳拿出匕首往桌子上一拍“就凭这个,不服来战。” 此言一出虽是狂妄却省下很多麻烦,嘈杂的不满之意瞬间安静下来。 李沐阳把内心压抑的杀气释放,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吓死腿都软了,谁还敢吵吵。 “怎么还没有好?我都快饿死了!” “客,客官,你,你的云吞好了,你慢慢吃,没,没虾米皮了,你先凑和凑和。” “好,多谢”李沐阳左右手同时夹筷子风卷残云的吞食,不到半柱香三碗云吞下肚。 “多少银两?” “三十六文” 李沐阳身上没带铜板,直接砸一碎银“不用找了” “这附近有卖麻绳布匹一类吗?” “有,往东左拐三百米就是” “好,多谢告知”李沐阳往那告诉他哪有卖绳子的人身上送了张银票。 “喂,你给我银票做什么?我不需要你哪回去呀!给你给你,喂,你等等我,别跑。” 李沐阳没功夫跟人嘚嘚,一路小跑去买绳子。 “白家井绳?”李沐阳推门而入“老板把你们店里最长最结实的绳索拿来。” “客官,我们店里有草履绳,有棉麻绳,有稻草绳,有鞭绳,有” “行了行了,别给我唧唧歪歪的,我不管你们这里有什么绳子,我只要最结实的。” “那就拿枯柳绳好了,它长有千米不过小拇指粗细,是本店乃至这整个洲最结实的绳子。” “很好,多少银两?” “一百两白银一根” “什么玩意?这么贵?” “客官,话不能这么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千米的枯柳绳可是纯手工没日没夜编搓出来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鱼蚌相争 李沐阳从鞋底抽出一张银票,“麻烦给我换成现银。” “不好意思昂,本店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我们这不接银票只接现银”。 李沐阳将银票放回鞋里,搜刮全身银两所剩无几,笑呵呵的问“贵店可否允许赊账?” “不好意思,本店概不赊账” 这老板话音刚落,就见一扛着锄工的男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老何快拿二十丈井绳来,春妮掉井里了!” “啥?虎他娘赶紧去拿井绳” “谢谢嫂夫人”那大汉丢下锄具接过绳子就往回跑。 “咦?他不也没给银两吗?为什么他可以赊账我就不行?你们歧视外乡人呀?” “哎呦喂,瞧您这话说,事有轻重缓急,人家是去救命的,再者说了,他大朱是附近的,三乡五里都是熟人我也敢赊账。” 李沐阳沉默片刻后也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他并没有走而是悄悄上了卖绳索的房顶。 他今天就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他觉着跟店主罗里吧嗦太浪费时间了。 不问自取,是以为盗,李沐阳拿绳子的时候留下了那张面额为三十两黄金的银票,取走二十余根枯柳绳。 “盗者,绝不空手而归,且不留痕迹,我放下银票不算是偷盗,撑死算是强买”。 李沐阳毫无心理负担的拿着绳子离开,路途借了两只烧鸭子,一坛清酒。 他将绳子打上死结,一端系在树根上,借用顺来的铁棍缠绕其中。 李沐阳检查没有失误后,将吃食固定在身上双手攥铁棍两头,从悬崖边溜的下去。 “啊~”太刺激了,感觉像是脑袋充血,自己主动高空坠落跟被别人下饺子感觉是不一样的。 非要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倍儿爽。 绳子堪堪到达底部,李沐阳双脚踏在实地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有种惊魂未定神不附体的飘荡之感。 “爽爆了!” 李沐阳缓过劲查看四周连个鬼影都看不着,他大喊“武灵芝?林俊哲?秦幽若?曲江云?……” 他喊了一串名字,无人应答“难道找着了别的出路?” 李沐阳跳跃抓住绳索准备向上攀爬,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塌声,隐约还能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李沐阳一时好奇跳下来朝那个方向走去,所过之处都拿匕首做了记号,以防万一找不到出路。 “啊呸呸呸!臭和尚你要害死我们?” “阿弥陀佛,曼施主莫要生气,贫僧是在救你等性命,你不谢贫僧也罢,怎么还埋怨贫僧?” “臭和尚,废话少说把武玄遗书交出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武玄遗书就在贫僧手中,诸位若是想要大可来拿。” “臭和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阿弥陀佛!曲施主谬赞了,贫僧不语最喜酒肉”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打嘴仗能把武玄遗书要回来吗?它不过是个死物又没长腿,肯定不会自己跑到我们手上的。” “贫僧以为雨施主所言极是,从手中遗弃贵宝的感觉如何?不如你我联手” “呸,我自己的东西自己会夺回来的,不用你一臭和尚假惺惺。” “施主所言实在是伤贫僧的心,这是武玄遗书吗?” 不语和尚邪笑间将武玄遗书撕开擦手,对这不可多得的武功奇书弃之如敝履。 “该死的臭和尚,你在做什么?” “我去,拿奇书擦手啊?林俊哲出去给我查查这不语和尚是什么人。” “傻丫头,前提是我们得出的去,你饿吗?我还带着一瓶生息丹,实在不行就凑合凑合。” “去,去,一边儿呆着去,别挡着我看戏,那不语和尚把剩下的撕的粉碎,一和尚来个天女散花着实不美。” “是挺丑的,对了今天是王翩钧出去的第几天?”。 “第五天吧,你还真信他会回来呀?” “他说会回来的” “林俊哲我问你” “你说” “如果,我说了是如果,如果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上去了,还会选择回来吗?” “你在我就会回来” “啧,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在这里,你掉落此处费心耙力的上去了,还会下来吗?”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吃饱了撑的?这危机四伏的鬼地方让我待着我都不待。” “这不就得了,那王翩钧与我们无亲无故,他又不是盐吃多了,从这爬上去得费多大的代价吧。” “我们可以试试” “呵,想死就试试,你也见那些掉落的蛇了,直接是一滩肉泥。” “咦,那曼真儿不是和王翩钧乃是旧识吗?” “秦幽若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你忘记他们说话的情景了吗?” “啥?”秦幽若有点懵,不是旧识吗? “那根本就是含蓄般的针尖对麦芒。”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灵芝你怎么观察那么细?” “因为你傻,咱现在是在哪儿呢?小命朝不保夕的,不警惕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是要寻死吗?”秦幽若不明白了,这武灵芝不是一心求死吗?她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可以说是武灵芝一手造成的。 武灵芝拍拍秦幽若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傻孩子,你见过哪个寻死的人死过一遍以后还会再死一遍?” “啊?”什么意思?没怎么明白,秦幽若懵逼中。 “简单来说就是世界很美好,我舍不得死了” “哦,哦,活着好,活着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我们不至于凄惨到那种地步。” “行了,行了,你这话我听的多了,闲话少说,那边好像已经两败俱伤了,这句话怎么说来着?” “鱼蚌相争,渔翁得利” “对对对,就是这句,林俊哲你怎么知道的?” 林俊哲深情款款的对武灵芝说“因为心有灵犀一点通”。 此话一出激的秦幽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咦,恶心死了” “嗯?” “嗯?” 俩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秦幽若,似是在诉说不满。 秦幽若很是识趣退居一旁,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见风使舵的本事与面不改色的说谎持同等战线。 不就是委屈求全么,简单的狠,别的都不重要,活着出去最重要。 秦幽若保证下次,不,没有下次了,只要这次她回去铁定好好练功,学习师父教给她的阴阳八卦,学习阵法。 “他们貌似停战了,吐血了,不是要趁火打劫吗?赶紧上。” “你去” “哈?我一女孩子家家,你要我去趁火打劫?不太合适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随遇而安 秦幽若强行运功的后遗症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发作,她与面前这人无冤无仇,困在那里的时候他还帮过她,实在不能恩将仇报,做人要有底线。 李沐阳看秦幽若面容苍老好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秦幽若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我闲来无事的时候整出来几颗药丸来,应该可以让人枯木逢春,不过事先说到头,这玩意可不是什么良药,有毒是肯定的,不过会起到什么副作用我也不知道,你要试试吗?” 李沐阳低估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容颜的在乎程度,他还以为会遭到拒绝,没想到听见秦幽若说她要。 “拿来给我”秦幽若此时此刻就在想让她容颜如初的死去也好过成风前残烛。 李沐阳从袖口摸出瓷瓶倒出一颗黑糊糊的丹药“吃了不后悔吗?” “多谢,永不后悔”秦幽若吞服下去,浑身炽热灼烫的感觉遍布全身,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冷,好冷” 秦幽若抱着自己,面色惨白,她自己看不到身上的情况,只能感觉到生机的流逝。 李沐阳睁大眼睛看着秦幽若的变化,她从肉嘟满满的变成皮包骨头的,形似骷髅,白发脱落,眉毛睫毛都变成了白色的。 “失败了吗?不应该呀?我可是拿来喂过来福的,那汪现在可是活蹦乱跳的,就是全身换了个颜色,饭量大了点,貌似更通人性了。” 秦幽若只是神情有些恍惚不想开口说话,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汪?来福?那不就是狗吗? 她心头涌出一个哭笑不得的念头“就是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不想说话好不了。” 一股盎然生机涌上心田,秦幽若神思活络起来有气无力的问“我活过来了?” “昂,没错,死而复生,枯骨逢春,你活过来了,但愿你不会后悔” 此话一出,秦幽若慌了“怎么了?” 李沐阳沉默几秒后哈哈哈大笑“抱歉,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昂,我想起来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秦幽若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她站起来不解的问“钧哥到底怎么了?” “你摸摸自己的脑袋” “啊?”秦幽若依言摸自己的脑袋,光秃秃的,摸不到头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沐阳“我的头发……”。 李沐阳耸肩很是无辜的说“我告诉过你了,这玩意有副作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也许对你的副作用就是脱发。” 秦幽若哭笑不得,小命是保住了,容颜也保住了,只是这头发丝却没有了,无法用言语的形容她内心的感觉。 李沐阳善解人意的上前拍拍秦幽若的肩膀“做人要言而有信,事已至此你后悔也无用了,要是想寻死一了百了的话我不拦你。” “呵呵,你说笑了,事已至此我就是后悔也没用,生活这么美好,我还没有吃遍天下美食,我还没有探够风水宝地,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那就活着呗,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人纵使光头也很漂亮的。” 秦幽若脸颊跃上一抹红霞,压下心底的喜悦,她对自己说“别傻了,他不过是哄着你高兴。” “话说回来我怎么没见武灵芝和林俊哲?” “呃”秦幽若实话实说“他们死了” 她心情忐忑的等着他的下文,她记得王翩钧走的时候说要带武灵芝和林俊哲出去,而她不过是顺带的。 李沐阳摸着大石门“死了?哦,那算了,你想进去看看吗?” 秦幽若诧异的看着李沐阳。 “嗯?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吗?我衣裳脏了?”李沐阳低头看看没有什么不妥。 “你不去救他们吗?” “噗,你在讲什么笑话?我又不是神,起死回生是在逗我吧?” “你,你刚才不是就救了我吗?” 李沐阳笑了“哎呦喂,傻姑娘呦,你死了吗?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救话,死了不知多久,你是在逗我吗?我救?” “呃” “再说了什么保护措施都没做,救人?别搞笑了,你知道让濒临死亡或是死去不久的人活过来的付出多大代价吗?” 秦幽若摇摇头,她也没想让武灵芝和林俊哲二人活过来。 “算了,不说这个了,这石门依你来看是用蛮力推开的吗?” 秦幽若细细打量一番摇头“不是,你看这有小字” 李沐阳上前不过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字“春江晓景醉和春?什么意思?” 术有专攻,这种事情肯定是问专家来的快些。 秦幽若捏着下巴“从文字上来看呢,应该是说春天喝着酒水看景色才知道春天来了。” “可是这玩意跟能不能进去石门有毛线关系?” “别说话,让我仔细想想” 秦幽若捏着自己的下巴来回走动“春江晓景醉和春?嘶” “你过来,这下面还有一句”李沐阳在角落里发现了模糊不清的字迹。 “让我看看”秦幽若忘却畏惧直接把李沐阳推到一边,好在李沐阳也没有计较这些琐碎的事情。 秦幽若手摸上去,以指肚辨别字迹,“梦醒不知似相识”这几个跃上心头。 秦幽若将这几个字告诉李沐阳,两人合计合计总比一个人胡猜乱想强些。 “梦醒不知似相识,是说这人睡醒以后却不知道他经历过的东西似曾相识吗?” 李沐阳说话间直接拧了秦幽若的胳膊,秦幽若吃痛叫了一声“哎呦,你作什么?” “额,我看你盯着石门入神,怕你身陷幻境不能自拔所以出手帮帮你。” “地下这些东西偶尔会出现幻境的情况,那也不过是离世的人堆积腐化形成的鬼火所致,只要意志坚定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毕竟这人救了她一命,投桃报李,秦幽若教他些地下的基本事宜,也算是报一报恩情,大恩不言谢,说些虚的也没用。 李沐阳听秦幽若这么一说瞬间想起自己在逍遥谷中招一事,在幻境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性情有些扭曲,他的本性他的记忆也是好久以后才有转变的迹象。 这就像是寻找新住所一样,搬进新的地方会有所不适应,住一段时间就好了,此时再搬回原有的居所会有所别扭不舒服,等磨合一段时间后又习惯了。 李沐阳适才领悟随遇而安的最高境界,心无所恃随遇而安, 秦幽若发现了能够打开石门的办法,惊喜的对他说“我找到了!” “是吗?在哪?”李沐阳将感慨抛诸脑后。 人,可以沉浸在过去的美好里,但是生活是要继续下去的,人总要学着往前看才是。 第一百四十四章侠盗 李沐阳没看懂秦幽若做了什么,她对着大石门上下其手。 一盏茶后秦幽若居然推开了石门,她笑着说“我把它解开了” 李沐阳点点头很是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秦幽若得意一笑“不好意思师门机密,不可外传。” “哦,那算了,赶紧进去看看走人”不说算,李沐阳催促着秦幽若进去。 石门里面是一小规模的山谷,最为醒目的是有张金灿灿的椅子,而椅子上坐着一枯骨,那头颅眼眶上并非黑糊糊的,而是燃着两簇蓝色的鬼火,很是吓人。 李沐阳指着那骷髅问秦幽若“这是什么鬼?” 秦幽若将李沐阳的手按了下来“别指着亡者的遗骸” “嗯?” 秦幽若轻言轻语的说“会起尸的,也别大声说话,跟我过来” 李沐阳很是乖巧的紧紧跟着秦幽若,他看着秦幽若燃起一根蜡烛摆放在东南方。【零↑九△小↓說△網】 “为”李沐阳才刚问了一个字那烛火就开始晦暗不明,秦幽若狠狠地瞪了李沐阳一眼“别说话” 李沐阳无声的回答“好,我不说话” 秦幽若近前打量这枯骨,这枯骨不对劲,“这大腿骨不是本体的。” “不是不让说话吗?你为什么还说的那么大声。【零↑九△小↓說△網】这明显就是只许你点火不许我点灯,不公平这” “不是的,它起不了尸,这枯骨已经被别人碰过了,你上前来看” 李沐阳近前“嘿,还真是,这大腿骨不对劲,没有人会大腿上长反骨吧?” “反骨都是长在脑后的,身上不会出现反骨一说,咦,这金座上有字” “无上天书,融汇贯通者可一统天下?太扯了吧?”李沐阳笑着身上的肌肉已经绷紧,暗暗提防秦幽若反水。 不是李沐阳过度谨慎而是他被害妄想症发作,那种总是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害他。 女人心思最难猜,阴晴不定,蛮不讲理,是一种极度危险的生物,她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你俯首称臣。 秦幽若确实动心了,不想一统天下的盗墓贼不是好飞贼,连这点机遇她都抓不住,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在道上混? 在江湖上说起燕子秦幽娘,她也是小有名气的好不,但凡问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秦幽若可是个被人竖起大拇指称赞的侠盗。 知道什么是侠盗吗?就是以那种行侠仗义报打不平为己任,劫富济贫偷盗财物的人。 只不过,秦幽若与之不同的是她从来不偷活人的,每每动手都是轻拿轻放唯恐惊醒亡者。 秦幽若自小便有一颗玲珑心,让她动手杀李沐阳,她是有贼心没贼胆。 “杀人越货直捣黄龙,这种事情想想便罢,这活实施起来阻碍太大。” 李沐阳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理念,不由分说的直接把秦幽若拿下。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秦幽若眼睛瞪的老大,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李沐阳给出的答案让秦幽若含笑而死,他说“我不杀你,你也会杀我的,我不能放任别人来杀我,我不会把自己置身在危险的地方。” ……超级困的说,睡醒补哈,今天做饭的时候一不小心切到手了,还好没什么大事,也就掉了一丢丢肉,十指连心,它疼,我说过的话不会忘,,会补回来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武林盟主又如何? 秦幽若醒来后第一个入眼之物是个女的,她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双眼睛大大的,眼珠就跟小葡萄似的。? ? “呀!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去告诉师父”钱多多小跑出去。 李沐阳正在庭院中品茶,钱多多冒冒失失的跑过来“师父,师父” “干嘛?我又没被抓走,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出去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个长进” 钱多多蹲了下来捏住自己的耳朵装可怜“师父,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儿了?” 钱多多懵逼了,一脸茫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呵呵,你很不错,现在给我出门右拐面壁思过去。” “师父” “嗯?” 李沐阳眼睛一瞪,钱多多瞬间枯萎,乖乖的按照师父所言去做。 钱多多找到李沐阳的时候还带着一个惊悚的消息,她把武林盟主的儿子的表兄打了。 打了就打了呗,这有什么好说的,李沐阳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钱多多给滚了句“我把他给打的不能人道了” 李沐阳深吸一口气,武林盟主什么的没有打过交道好不。 他问钱多多事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过她的脸,那傻丫头给他来了句“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 李沐阳让钱多多滚去照顾秦幽若,此事暂且压制不提,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他打算等人家打上门以后再说。 秦幽若是李沐阳捆在背上从悬崖底下爬上来的,可能是她中途睁开眼睛吓的晕厥过去,惊走了魂魄之类的,现在反正是死活不愿意醒。 找来赤脚医师给她看看都看不出什么毛病,李沐阳已然决定她要是今日再不醒就把她埋葬。 李沐阳感觉自己做的是仁至义尽,秦幽若不愿意醒来,他有什么办法。 把人埋了,既能当养花的肥料还能减少占地的空间,是很不错的选择。至少李沐阳是这样认为的。 “师父,师父!救命呀!死啦,死啦,我死定了,师父救我” 钱多多小跑回来一脸的惊慌。 “又怎么了?” 钱多多上气不接下气儿“找,找来了他们?” “谁?” “武林盟主” “什么玩意?”李沐阳都惊呆了,第一个念头就是估量自己的轻功。 轻功是不错,背着一个人跑也完全没有问题,问题是此间还有两个需要带走的。 “门锁了吗?” “还没” “那去上锁吧!” “哈?可是师父这门庭能防得住君子,但是它防不住小人呀!这万一他们直接跳起来呢?” 李沐阳看着自己的徒弟,真的是无可救药,“你知不知道还有变通一说?会躲不会?再不行我带你跑路” “那,那位姑娘不会介意吧?” “谁?你说秦幽若?人都没有醒,她介意个屁” “师父她已经醒了” “醒了?” “嗯嗯”钱多多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这就好办了,李沐阳对钱多多说“你去告诉秦幽若从哪来的回哪去。” “啊?师父你不是对她挺重视的吗?” “拜托,事有轻重缓急,好不好?秦幽若就是个他偶遇的,恰巧顺眼的这么一个人,顺手就救了,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 “梆梆梆” 李沐阳和钱多多两两相望,李沐阳先反应过来拉起钱多多“识时务者者为角逐” 第一百四十六章自己动手 秦幽若肚子饿的咕咕响,她深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她只能选择出门觅食。?? 走出房门没十步她好像踩到一块石头,秦幽若以自己丰富的经验打包票,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石头,方才她听见机关启动的声音。 此时此刻,绝对、一定、以及肯定不能动,动了就要玩完,秦幽若不停的自我暗示,“我是木头人,我是木头人” 天渐渐的步入黑夜,秦幽若早饿过气了,连叫人的力气都薄虚绵软“有人吗?来人那,有人要饿死了!” 钱多多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跑。 秦幽若也看到了,连忙叫住她“喂,喂,别走呀!” 奈何钱多多就跟一阵风似的,早跑没影了。 “不是吧?”秦幽若都快哭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钱多多又带着自己师父过来,指着秦幽若。 “你醒了?好吧,当我白问。人都已经站在这了。你是要走吗?” “王大哥,你哪看出来我这是要走的样子?您老高抬贵手把机关收了成吗?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被饿死。” “先,王翩钧只是假名字;其次,我叫李沐阳;再者,这哪有什么机关。” “嗯?没有吗?不好意思,我有点神经了”秦幽若往前迈了一步,坠入地牢之中,整个人是懵的。 她还听见李沐阳拿她当范例说教“看着没?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尤其是陌生人,要不然后果堪忧。” “哦,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下去呗” “啊?” “啊什么?真是笨!下去才能唱空城计,算算时辰他们也该来了” 李沐阳直接把钱多多推了下去“让一让,让一让昂,给腾个地方。” 李沐阳也跳了下去,接着说教“当然,也有可能,人家根本不屑理你,毕竟么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之多,你” 李沐阳将目光从钱多多身上移到秦幽若那一字一顿的说“你、算、老、几?” 秦幽若不禁想往后退,不过后面就是墙,她只能尴尬的站着,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又来了。” 李沐阳早解开了钱多多的哑穴“把你私藏都拿出来。” 钱多多小退两步“我不” 秦幽若往前推了推她“你压到我了。” “不好意思哈,空间狭小了些,师父你干嘛?那些都是我命根子。” “没听着咕咕叫吗?很吵,拿出一半给她填填肚子。” “哈?我,我”钱多多很是纠结,那可是她最为珍爱的豆沙糕,犹豫不到三秒果断拒绝“不好意思,我不” 钱多多扭头怒气冲冲“能不能别咕咕叫了?” 秦幽若皮笑肉不笑“这是饥饿所致,不是我能控制的。” 李沐阳一巴掌拍到钱多多脑袋上“钱多多!快点,咕咕叫的很吵,烦。” 钱多多眼含热泪将怀中的豆沙糕拱手让人“先借给你,以后十倍还我。” 秦幽若无言以对将豆沙糕三下五除二吞个干净,有点干,挺甜的,酥香,确切的说是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哼,那可是我从福记那起早排队买来的,银两倒是不贵,物少,自古以来便是物以稀为贵,我” “停!改日我送你一屋豆沙糕可好?现在闭嘴先”秦幽若被嘟囔的头都大。 “你说的昂!别后悔,我师父可在这做着证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不是君子,你是女的” “都一样” “不一样” “我说你一样!” “啧,你这人犟什么?我说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叫什么来着?” “秦幽若” “秦幽若是吧?君子是指男人吧?”钱多多前一句是问秦幽若的,后一句问她师父的。 李沐阳揉吧揉吧钱多多的头,义正言辞的说“不知道,跟我没关系。反正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在某种时刻都一样。” “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跟我问的有关系吗?” “没关系吗?嘘,人来了。” “什么人?”秦幽若压根没懂这是在说什么。 “你解释”徒弟是用来做什么的?李沐阳铁定说“徒弟就是用来给师父干活的”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钱多多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小声的对秦幽若说“有坏人来偷袭我们,师父备就好东西招待他们。” “什么好东西?” “具体什么中招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什么毒蛙,蛇虫,毒箭,竹坑一类的。” “别说话,听声音,你们在这待着,我悄悄出去看看。” 秦幽若就不明白了,这四面跟打了石蜡一般怎么出去? 李沐阳脚点实地借助钱多多的背跃上去。 “这样也行?”秦幽若盯着钱多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喂,秦姑娘能别这么盯着我看吗?渗的慌。” “你叫钱多多?” “嗯” “李沐阳是你师父?” “嗯” “他看着年龄也不大呀?” “嗯” “钱多多你能别一直嗯嗯吗?” “嗯” “嗯?”秦幽若被带沟里去了。 “嗯,哦,好的,李沐阳是我师父” “他哪里向是师父的料?我怎么没看出来?李沐阳他给别人是一种怪怪的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邪性。” 钱多多白了秦幽若一眼,笑了,“我也这么以为,师父他太怪了,阴晴不定的,说话还得看脸色,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师父”钱多多笑的很暖,她说“用师父的话来说,他的徒弟只能让他一个人欺负,别人哪怕动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秦幽若不说话了,她不会告诉钱多多,不管真假她都是很羡慕钱多多的,记得师门规矩森严,闯祸就是非打即骂,犟嘴只有死路一条。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秦幽若好像听到似有似无的尖叫声。 “有,我听到了,尖叫声”这声音钱多多听的不在少数。 “嗯,那好,我们出去吧!”秦幽若想出去一探究竟。 “也好”钱多多还想看那群人的下场,她才不要在这照顾秦幽若。 “嗯,那你蹲下吧!” “我蹲下干吗?这唱的是哪出呀?” “刚才李沐阳不是踩着你的背出去的吗?” “是呀!” “那不就得了吗?蹲下吧!” “滚犊子,这不一样,那是我师父,我打心底尊敬的人,你谁呀?我们连朋友都不是还想踩着我的背?” 这话说的气人却不无道理,秦幽若只能委婉的表示这话伤人,然而钱多多后面的话更气人。 钱多多给她说“伤伤呗,伤伤更活泼,反正不是我。” 第一百四十七章你是不是傻? 秦幽若气到吐血,“你厉害,就问你怎么出去?这蜡打过的土灰墙,滑的跟泥鳅似的,你要是能出去,我管你叫姐。? ? ” 钱多多隐晦的一笑“你说的?” “那是自然”秦幽若就不相信没有外力帮助下这钱多多能出去。 钱多多左三,上四,右五,下二的乱点一通触动了石梯开关。 秦幽若看到石梯目瞪口呆“这也行?你们这是住宅还是墓地?墓地设置机关重重是情有可原,这住的地方机关重重,真的是厉害了我的姐。” “额,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过,现在想想来看机关重重,不是很正常吗?住宅是用来给活着的居住,阴宅不就是给死人住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那就属于私人领地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希望自己百年之后安息之所被人打扰吗?” “我”秦幽若私心上是不想的,可她花绣坊就是吃这碗饭,存活于世的。 “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不喜欢的东西强加给别人,是何道理?” “我” “你应该感到愧疚才是,依我看来此事折损阴德,你不要再做了。我们这儿正好缺个厨娘,你做饭好吃吗?” 秦幽若摇摇头“我连谷米都分不清,你觉得我做饭能好吃吗?” “我看悬,那你会裁衣服吗?” “不会” “那你会唱歌跳舞吗?当舞姬也行,师父喜欢舞美。” 秦幽若依然摇头“这么高端的玩意,我可不会,让我搔弄姿不如杀了我。” “那你会什么?” “认识字算吗?” “大概,也许,可能,好像,那个,差不多,应该,估计算,毕竟那字意的理解属于自己。” “那就好,不是一无是处,方才你的问险些让我退出花绣坊” “那不是很好吗?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脱离苦海了。” 秦幽若很是认真的对钱多多说“花绣坊它不是什么刀山火海,它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家。” “你这番言论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 “咳咳”钱多多清清嗓子说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虽然看起来有些偏差,不过大概意思应该差不多吧。” “呵呵呵”秦幽若只能干笑,这尴尬的,要她怎么回答? 绞尽脑汁,冥思无果后,秦幽若只好装深沉对钱多多施加语言迷惑。 她看出来这个地方诡异的可以,片刻也不想多待,哪怕她还没有谢过什么,救命之恩。 反胃上来,一肚子豆沙糕的味道,恶心死了。 秦幽若乘着钱多多分心从袖口中拿出沾有迷药的手帕趁其不备,攻其不意将钱多多迷晕。 “你可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师父,李沐阳他太邪乎,拿你钱多多做人质,我就不信他敢不放我出去。” 秦幽若扛起钱多多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通。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上去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条手腕粗细的赤蛇。 “啊!”尖叫声将李沐阳吵醒,他对秦幽若说“别说话,她睡着了,安静点。” 秦幽若点点头,不是她怂了,那米长的寸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性,这蛇能陪玩吗? “钱多多怎么了?” “她看到蛇吓晕过去了”秦幽若说起谎话来慢条斯理的,脸不红来心不跳。 “胡说八道!这蛇能吃不少,可全是拜钱多多所赐。” 李沐阳眼睛微眯“秦幽若我救你性命,你不至于这般恩将仇报吧?” 秦幽若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不说话。 “你想要什么就说话,千万不要伤害钱多多”这人他只能救一次,玩不起。 “我想要什么?这话说的,我想要的东西海了去,你都能做到吗?” 李沐阳摘下一片叶子含以寸劲打在秦幽若眉心,叶子如刀没入半寸长,“你想多了,只是让你分心”。 秦幽若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两个字“无耻” 李沐阳笑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吗?现在可是长了见识?” 秦幽若已经昏死了过去,她听不见李沐阳的喃喃细语,如若不然就是拼死也会扯下李沐阳的一层皮。 李沐阳端来一盆凉水浇在钱多多身上,她瞬间惊醒“师父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如果死亡就是结束的话,事情解决了大半。” “哦” 李沐阳有件事情想要听一听钱多多的意见,他问“对于武林盟主家你是什么态度?全杀了吗?” 钱多多摇摇头“师父,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乱伤无辜比较好。冤有头债有主,捉住一个就成了。” “他们都是相关之人怎么就成了滥杀无辜呢?” “师父,还是别杀人了,一味的杀人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你就错了,杀人可以解决很多问题,问题的关键位于该怎么杀,如何杀。” “我不懂” “嗯,所以我是师父,快点回去把衣裳换了,要不然一吹冷风就着凉了。” “是,师父,我晓得了”钱多多扭头要回房间被李沐阳叫住。 “站住!” “嗯?师父怎么了?” “对秦幽若整晕你一事作何感想?” “啊?”什么感想?晕了就晕了呗,这能有什么感想?钱多多一脸茫然的看着李沐阳。 李沐阳脸色铁青,哼了一声“哼!” 钱多多瞧这架势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我不该轻易将自己的后被留给敌人。” “嗯,还有呢?” “我不该存以小窥心理看不起秦幽若” “不管是应对难缠的敌人还是应对乞儿弱者,都要以饿虎扑食的姿态去做事。” “哦” “不是我危言耸听,人在江湖飘,谁人不挨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做事情一定要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钱多多就不明白了,只又跟斩草除根有什么关系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当初如果把他们都杀了也就不会去有人来这里找我们的麻烦了。” “可是,我” “这就跟打架似的,你得把他打服了,这样他才不敢造次。” “那些跟杀人还有斩草除根有什么关系?师父你不是曾给我说过要与人为善吗?还说人心也不是皆险恶的。” “那也是要分时候滴,你认识秦幽若吗?” “不是您带来的吗?”钱多多有些委屈,本来就是师父带回来的,她坚信师父不会害她。 李沐阳一拍脑门“你是不是傻?我带不带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师父你从来不会往自己身边放有危险的人事物。我”钱多多说不下去了,师父的脸已经怒气冲冲快成黑色的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无常鞭法 李沐阳指着昏死过去的秦幽若“把她抬到竹林埋了” “啊?这人还没死绝就活埋真的好吗?” 钱多多惊呆了,师父这是要让她手染鲜血吗? 不知为何月光笼罩下师父的样子让她心惊胆战。【零↑九△小↓說△網】 “有什么好不好的?早死晚死不都是个死吗?” 钱多多也是醉了“那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 “呃”,钱多多沉默片刻不死心的说“至少我们不要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随你”李沐阳扭头就走,吃一堑长一智。看,永远学不会东西,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无法替代。 钱多多看看自己师父再看看奄奄一息的秦幽若,挣扎一番后决定救人,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去,她做不到。 钱多多踢踢秦幽若的胳膊“喂,你别装死了,气息不稳明显是装的,估计师父有意放你一马,不过照你这形势过不了一个时辰必死无疑” 秦幽若猛的睁开眼睛,强烈的求生欲望在眼中爆发“救我,不想死” “没有人想死,他们可能无法找到活下去的动力,生活有太多无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很有可能他们不走运拿到了根本看不懂的。” “大姐,你再罗里吧嗦个没完,我真要去见阎王爷了,求救命,不想死” “不是我不救,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点穴止血好不好?你伤在印堂,让我怎么点穴医治?” “咳咳,你点我膈俞、尺泽、孔最、太渊、鱼际、太溪几穴即可” 秦幽若听得左右耳一阵耳鸣“劳烦大姐快些,争分夺秒好不好?我都处死亡边上,我还没有吃遍天下,我不甘心。” “额,你放心,我一定救你,这是续命丸你先吃着,我去拿穴位图”钱多多小跑回房。 李沐阳去而复返步步逼近秦幽若。 秦幽若脸色苍白连连后退,她一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能退多远,没移开半步李沐阳人已经到根前了。 “你是秦达远的胞妹?” 秦幽若闭上眼睛不愿意回答。 “他跟我说过你,你可听过踏破铁鞋无觅出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什么意思?”秦幽若狠狠的瞪着李沐阳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我大哥秦达远是你杀的?”怒气中烧下秦幽若忍巨痛爬了起来,她要为自己的兄长报仇? 李沐阳摇摇头“不是我杀的,是我将他遗体送到你家门前的,淮安渡口门前有棵大柳树,我说的可还对?” “是谁?杀了他?”秦幽若神色癫狂,那个害她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混蛋是谁? 啪叽,瓷瓶剪刀掉在地上的声音传来。 钱多多也没来得及收拾,慌里慌张的就跑了过来。 “哈哈哈”她先是一阵傻笑,接受到李沐阳鄙视之眼后赶紧打哈哈“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李沐阳反问钱多多“你说呢?” “我,我”钱多多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我求救的,我还不想死”秦幽若替钱多多解围,没道理让有善心的人担这份罪。 “还不拿过来”李沐阳松口让钱多多把治疗秦幽若用的东西拿过来。 钱多多好奇的将东西送上,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李沐阳接过东西后放在一边“你盘腿坐下” “哦,好”钱多多乖巧听话的照做。 李沐阳一开口将她雷的不要不要的“你盘腿做什么?我又没让你运功疗伤,鞭法学会了吗?” 嘶,惨了,一大半鞭法全忘记了,钱多多不敢把瞎话只好实话实说“还没有” “那还不赶紧滚回去学鞭子” “那她?”钱多多忧心等她走后李沐阳拿秦幽若开涮,这人都快没命了,哪还经得起穷折腾? “用不着你瞎操心” 李沐阳等秦幽若盘腿坐好后转坐在她的后背半步远,“如果一会你有什么不适记得告诉我” “好的,我知道了” 李沐阳先点秦幽若的灵台再点她命门,随后再点风门与中枢**位,李沐阳将内功集结于手中打进秦幽若体内“现在是死不了了,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 “不必谢我,也是我把你弄成这幅德行的,不怨我就是好的,毕竟现在来说懂得感恩的人不多了。” “师父这话你就说错了!” “什么?” “你说现在懂得感恩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是不对的,天底下还是好人多” “呵,这你可就说错了,以我看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芸芸众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走。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那师父你救她是为了图她什么?” “图她什么?为了我高兴,这时你不该去舞鞭子吗?杵在这做什么?我又不杀她。” “你真的不伤她?” “真的,吐一口唾沫是一个坑,说一不二。” 钱多多看师父此番言论才敢离开习武,师父新教了一套鞭法,舞起来不要太帅。 此鞭法为无常鞭法,师父说这鞭法的好处,一是速度快,变化急,出没无常;二是此鞭出手狠辣,所遇歹人必见无常。 钱多多也曾行走江湖一段时间,耍鞭子的也见过几个,花里胡哨的,她从来没有想过,鞭子也能置人于死地,也能干脆利落直截了当。 无常鞭法以抖打为主,师父说“抖是最可靠最实用最具杀伤力的鞭法。” “那闪电般的一击如果击中手腕,很可能就会打断。如果抖中要害部位,很可能就会要命。” 尤记得自己在师父的九节鞭下哀嚎的场景,软鞭如同雨下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真的很是要命。 师父左右开弓,右手持九节鞭,左手持柳树条,右手正五花,左手反五花,她看着都要抖成近于直入直出。 她背后的伤疤也是在紫凝露下消失无踪的,如若不然,此刻定然是纵横交错,白雪凝脂粉上妆。 钱多多右手拿着师父丢下的九节鞭,值得一提的是这九节鞭里还放着倒刺,一扯鞭子就能抓下一片肉,那个疼痛铁定可以惊醒熟睡的人。 对于此举之痛,她有信心胜任那个头悬梁锥刺股。 她右手拿着九节鞭,正五花抖着,左右斜劈,寸步撩鞭蓄力,垫步甩鞭击打、倒步斜抽、撤步。 钱多多甩抖间想了起来,抖打完左右斜劈的正五花,接着左右斜撩,这是反五花:左右扫斜才是平五花。而斜五花是劈扫撩扫。 钱多多甩鞭子甩的是虎虎生风环环相扣啪啪做响,好是威风。 锦绣田园之农家娘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醉舞长剑 “啪啪” 钱多多一扭头,手一抖鞭子甩在了自己脸上,“哎呦”赶紧蹲下捂住脸,脸上火辣辣的痛。【零↑九△小↓說△網】 李沐阳笑了,这可不是幸灾乐祸,“刚给你鼓两下掌就不成形了,经不起夸奖不是?” 钱多多捂着脸支支吾吾。 “你说什么?” 钱多多都快哭了,哽咽着说“怎么又破相了” “你问我?” 钱多多破罐破摔捂着脸站了起来“师父她呢?” “走了” “死了?师父你怎么能这样”钱多多痛心疾首。 李沐阳诧异的看着钱多多“你那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理解能力也太差劲了,我说的是人走了,又不是人死了。” “我,我”钱多多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装晕过去,以躲避现在的尴尬局面。 李沐阳笑的是前俯后仰“你怎么这么有趣?晕过去的人气息要比常人平稳,这急促不稳的气息明显是紧张所致,身体过于紧绷了” 钱多多紧闭眼,就是不醒,死活不愿意醒,太丢人了。 “啧,我怎么教你来着?装也要装的像一点,放缓呼吸,平软身体” 钱多多下意识的按照师父说的去做,结果听见更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李沐阳差点笑岔气“真是太搞笑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有意思?行了,别装死了,天也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钱多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听着李沐阳离开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睛,脸颊烫的厉害。 “喂,我说小多多你”李沐阳去而复返。 钱多多腾的站起来,一溜烟跑了,身后的笑声震耳。 “哈哈哈哈哈哈” 李沐阳从酒窖里拿出一坛自己酿的葡萄酒,坐在屋顶邀月独酌。 酒饮喉肠兴致起纵声高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日月星辰,只是陪衬,斗转星移,岁月无痕…” “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晚上的鬼嚎叫什么?” 李沐阳瞬间收音,左邻右舍都有人,深夜打扰人睡觉确实不好,要是有人敢吵他睡觉,他一定会让那人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这也就是李沐阳不喜欢周边有人的原因之一,可是这偌大的长安人满为患,根本就没有周边无人的宅子,即便是有也早有主了。 别人不卖他总不能把刀架在人脖子上让人把房宅卖了,这地界房宅就是死的,搬迁挪地方就是大事。 李沐阳还记得买这宅子的时候原主人哭的死去活来。 人家涕泪肆流捶胸顿足悔恨不已的诉说“这是我姜家祖宅,我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孙儿对不起姜家的列祖列宗啊!孙儿知错了” 然后这人当着李沐阳的面直接用刀子斩断了自己一条臂膀。 李沐阳冷眼旁观,他又不是强取豪夺,这姜兆瑞自己贪恋温柔乡,沉迷于赌博,散尽万贯家财,连祖宅都抵卖出去,这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李沐阳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这宅院除了围墙没动过,其余的全掀了从盖,他就是相中地方够大宽阔面广,能养花喂鸟,能逗玩鱼虾。 有银子和没银子就是不一样,千金在手这宅子没月余就造出来了。 他歌不唱了,酒得接着喝,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用去看繁扰的世界,能有一瞬间独属于自己的清净。 李沐阳从房顶跳下来,脚踩实地醉舞剑,其剑光凛冽,犹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旋风直上燕轻吟,翩若惊鸿舞长袖,婉若游龙四海游。 竹叶剑光舞纷飞,李沐阳侧卧在地上,看漫天飞舞飘零而下的竹叶,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一幅场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胡旋风刃,刀锋袭卷,所过之处只余寸骨,血雨犹如一片片枫叶。这是何等的美妙壮观。 “血染的风采,想想心中都有些激荡”李沐阳伸手接住一片竹叶,轻弹灰尘,放在嘴边吹奏,脑海中回旋的是其父最爱的将军令。 金戈铁马,杀场骑兵,刀魂剑魄为国家,举长枪洒热血,忠魂肝胆血染残霞。 其音幽幽扶摇直上,纵起云端而翱翔,陷沼泽如鬼厉神泣,浴火重生,再起波澜,步步生莲欲逍九重天。 钱多多幽怨的喊了声师父,强行打断了李沐阳的雅兴。 “何事?” “听外面打更声已经是子时三更,您老也该歇歇了,这再大的精神头也经不起日夜不眠,您看要不我扶您回房?” 钱多多远远的站在一边,虽然师父从来没有发过酒疯,但是万一有万一呢?她出游他乡的时候见过发酒疯的人,脸红脖子粗的,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李沐阳丢掉手中的竹叶,从地上起来“已经三更天了?” “没错,打更的都喊话,三更天嘞平安无事您安睡”钱多多学着打更的。 “你怎么还没休息?怕我骗你?我没杀她,我又不是滥杀的人,为什么你在害怕我?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师父你醉了” “我没醉,一坛葡萄酒就想让我喝醉也太小看我了。” 钱多多爬房看酒坛“嘶,是千日醉,这酒的后劲可大了” 她下来的时候李沐阳已经在地上睡着。 钱多多看着看着就笑了,摇摇头将师父搬回他的房间,煮一壶清茶放在桌子上,她转身离开去蛇窟审问被师父阴了的人。 蛇窟里的毒蛇全是她和师父两人的杰作,抓蛇踩七寸,当时是商量着以后要是谁把他们得罪了,送进万蛇窟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是万蛇窟,事实上里面连八百条都不够,这还是说的夸张了,反正钱多多记得自己捉了两百条,有没有毒不知道,反正最后不是她筛选的。 “贱人,你放我们出去!” 钱多多歪着脑袋回想骂自己的那个人是谁,她想不起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直问“你是谁?” “呵,我是谁?我是梁山穆家的人,你这妖女虐杀我小弟,还敢问我是谁?我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骨,有本事光明真大打一场,我若是输了任凭处置” “穆棱你不要冲动!” 穆雷挡在他前面驱走盘蛇“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般折磨我们不免太过”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中了你的迷烟,我们认栽也无话可说,像你这般心思歹毒的妇人必定不得好死!” 第一百五十章百日断肠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钱多多一脸冷然,记忆当中时至今日她手上不曾沾染鲜血,夺人性命更是无稽之谈。 “贱人,你敢对天发誓说穆青不是你杀的?” “你才是贱人,我说过没杀过人就是没有,穆青是谁?我不认识,满打满算,我最狠也不过是断了顾高田的子孙根。” “乾陵越水朝凤台上,你敢说你没去过?” “姑奶奶我去那玩过不代表我杀过人,你说我杀人?成拿出证据来” “哼”穆澈不愤“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自然是你说了算” “这不是一言堂,我们讲道理,我钱多多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杀过穆青,你说的人我见也没见过。” “钱多多?你说你叫钱多多?” “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钱多多是也” “哈,哈哈,老大,我们找错人了”穆澈笑的比哭还难看。 “草,这他娘叫什么事?” 穆雷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脸上堆笑“那啥,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怪穆赫那小子迷糊整错了,还请勿怪罪。” “既然是一场误会,姑娘能否放我等离开?这蛇蝎毒辣我们即便是有内功护体也维持不了多久,还请姑娘开恩。” “我怎么知道你们话说的是真是假?”开玩笑你会放过不请自来带有恶意的人吗?钱多多表示这需要斟酌一番。 “我们是报仇心切,关心则乱,这都是误会,还请姑娘网开一面,我等必有重谢。” “有重谢?”钱多多想了想问了一句“如果让你们几个必须死一个人,你们选择谁?” 穆澈几人面面相窥,眼神交流,穆雷往前一步站了出来“我愿代死,还请姑娘放过他们。” “嗯,也好”钱多多拿出自己的哨子吹出两长一短,蛇群避让。 “你过来”钱多多让穆雷出来。 穆澈闯在前面把穆雷推了回去“我后悔了,你好好活着,我这个祸害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我”穆雷脸上满是矛盾痛苦。 钱多多看不下去,这矫情劲够恶心的“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就喂你颗药没想让你死” 钱多多从袖口拿出来一绣有粉色兰花瓷瓶,倒出黑乎乎药丸“那,精心研制的百日断肠丸,服下放你们走” “我吃下百日断肠丸就放我们走?” “没错,绝无半点虚言,你百日后可以来找我,也能就在这待着,我平日里跟着师父四处游玩,谁知道明天到哪去” “百日后找不到你会怎样?” “会怎么样?大概是肠穿肚烂,七窍流血,尸骨无存吧?我也不清楚,师父给我以后这玩意才第二次用” “那第一个人怎么样了?”百日断肠丸穆雷是听也没听过,他倒是听过七日断情散,不知道一样不一样。 穆澈走上去不带一丝犹豫,拿起钱多多手中的百日断肠丸就脱下,张嘴示意自己已经吞下了“现在能放了他们吗?” “嗯?当然可以,这群蛇退避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出去,至于你,我看还是留下来吧!” “为何?难道你想说话不算数?”穆棱急了,他们回去可以请人解毒,留下来生死未卜这怎么可以。 “说话不算数?怎么可能,我只是突然想到,得留下一个人作为证据,向我师父证明我所言非虚,而且” 钱多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很抱歉,那毒药好像拿错了,不是百日断肠丸,可能是七日夺命丹,也有可能是阴阳散” “呀!要是阴阳散,你可就坏事了,这药丸会让你变的不阴不阳,半男半***阳颠倒,你惨了” 穆澈脸色变的极其难看“我们不过是擅自闯入你的地方,又没有伤害到你,一阵迷烟吹过再醒来就是蛇窟,你这不依不饶的未免过分些。” “所以我说很抱歉,迷糊又不是我的错,师父丢给我的毒药太多了,我有什么办法?” 钱多多摆摆手“你们到底走不走?” 穆雷咳嗽两声“多谢姑娘仁义,倘若查实我们真无恶意还请姑娘放了舍弟归家”。 “嗯,好,你们快走吧?等师父睡醒估计你们也就走不了了” “迟则生变我们走”穆雷带头离开,口语道“我们会回来救你的” 穆澈摇摇头,笑言“各位兄长慢走,倘若有缘穆澈自会与诸位相聚。” “行了,别依依惜别了,大男人的,婆婆妈妈做什么?”钱多多转身离开,穆澈紧随其后。 “那这竹屋你暂且住下吧!那边那个院子是我师父的,那里的危险程度是你尝过了十倍以上,若想活命就别乱跑,后果不是你想承受的。” “多谢钱多多姑娘告知,我晓得了,在下不会随意乱跑,姑娘想要在下做什么事情言语一声即可。” “嗯,这样最好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啊……呃…,我困了,你早点休息”钱多多说完就离开了。 穆澈等人离开后,拿手指击点丹田,“呕~”连血带着药丸全吐了出来。 走和不走,穆澈仔细斟酌后决定留下来,随后他用脚将血迹和药丸踩踏于无形,留下来能偷师,这迷烟他挺感兴趣的。 次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李沐阳一睁开眼睛,他就看见钱多多脸上堆着笑,手里还端着洗脸水,肩膀上搭着白毛巾。 “师父您醒了?您洗脸” 李沐阳盯着钱多多看了几秒,眉头轻挑“说吧!你又干了什么没汤的事?” “呃,我,我”钱多多支支吾吾,她在组织语言,正想办法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尽可能的减少师父的生气程度。 “速讲” 钱多多一五一十,稍稍语言修改了些全告诉了李沐阳。 “把那瓷瓶给我”李沐阳帮她看看那人吃的到底是什么毒药。 钱多多乖乖将手中的瓷瓶交出来“师父,就是这瓶” 李沐阳接过后把药丸拿出来捏碎闻了闻“是阴阳散” “还真是阴阳散呀?这玩意吃下去多久会变化?” “四天,四天后就会变” “那我怎么将它解开?” “无解,除非能吐出来,这时候早消化了” “如果能吐出来呢?”穆澈推门而入,白天看的清楚,他根据五行八卦堪堪躲过困局。 “可以吐出来再喝点烧刀子酒,再吞服一碗红姜糖水就可以了。” 李沐阳拖的人,自然认得这人便是钱多多口中留下的人。 “怎么你还能吐出来?” 穆澈笑了“在下不才也曾学过催吐之法,以备灾事。” “那你就赶紧跑去喝酒,一定得是烧刀子,去了也不用回来,我保你无事。” “在下想在这谋个事情做,不知能不能栽培一二?”穆澈想留下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意在盛安 “你招惹的人,你自己负责” 李沐阳还有别的事情做,经昨晚那么一闹,他想换个地方,思来想去也就盛安门不错,重点是那还有他的逍遥谷。 “怎么能进盛安门又不起波澜呢?还能光明正大的在那走来走去,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要在一个地方如意行事,最为方便的就是将其变成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东西自己做主,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沐阳不禁想问鼎盛安门的掌门之位,他要是成了掌门人,他就能驱赶盛安门人离开,他就可以独霸盛安门,独霸逍遥谷了。 “师父,师父你在想什么?笑的太诡异了,是谁要倒霉了吗?” “咳咳,你叫?” “穆澈” “你想留在这是不是?” “昂,没错” 李沐阳开始下套子“帮我做件事你就可以留下来” “何事?只要不危急性命,只要不伤天害理,但凭吩咐” “不会伤天害理,也不会危急你的性命,你只要帮我打听个事情便可。” 李沐阳才没有那么笨,这要是屠门派,不说那血流成河清洗的麻烦,杀人如草芥好不好,割草也是很累人的,他要光明正大的夺取掌门之位。 “您说” “去盛安门周边打听打听,盛安门的掌门人是谁,门派情况怎么样,弟子人多不多,要不要选拔新鲜血液。” “好,我这就去”穆澈马不停蹄的赶往盛安门。 “师父你怎么问起了盛安门?” 李沐阳没回答钱多多的话反倒是拿起铜镜“小多多你说我这张脸皮显老吗?” “不显老,风华正茂,神清俊秀,我都嫉妒了,您怎么是逆生长?容颜不老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体质的过,这是定形的不是什么逆生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估计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那挺不错的呀!容颜不老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李沐阳噗嗤一声笑了“嘴抹蜜糖了?今天这么会说话?” “没有,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我要去盛安门,至于你,你要是想去盛安门就一起去,你要是想去玩也可以,不过要我说你不如在盛安门下开间客栈当老板娘。” 钱多多听出来,师父最中意的是让她开家客栈,没问题“师父,我还是开客栈,当老板娘好了,这里怎么办?” “凉拌” “啊?” “放着就行,反正地契在我手上,以后出行也有落脚的地方,让我抽时间想想怎么废物利用” “现在,钱多多你先出去” “哈?” “我要换掉中衣” “哦,好”钱多多放下木盆和毛巾出去,她趴在窗户那偷看,师父有个秘密贴身藏着从来不让她看,她很好奇。 一条毛巾打在窗户上,李沐阳的声音响了起来“滚蛋,去做饭去,不想做就去买碗豆腐脑或别的。” 钱多多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穆澈直闯盛安门被门人堵劫“慢着,山门之地不得私自擅闯,你有令牌或是邀请人吗?” “我不乱闯,你们门派还招人吗?” “不招,明年春天才招” “哦,那你们掌门是谁来着?” “楚汉文,我们掌门人,有事?” “没有,没有,我只是对你们仰慕至极,进你们门派需要什么条件吗?” “年岁不得中年,品德要好,容貌中上,口才” “师兄口才好不好没关系的,蒙师妹她是哑巴,不照样进我们盛安门。” “如你所听,身有残缺,不严重的话可以进,不过审收弟子的不是我们二人,到时或多或少会有小小的变动。” “咦?你们山门收人就没有统一的标准吗?” “怎么会,各人喜好不同,收人又怎么一概而论。” “你赢了,多谢二位告知,小弟先行告退” 穆澈一下山直奔长安,路上买了两肉包子果腹,顺便买了坛烧刀子酒,红姜汤水,投奔归投奔,安全隐患不能留。 “我回来了”穆澈进门的时候,钱多多在甩鞭子,而李沐阳在吃花茶。 “呦,回来了?这是百毒不侵解毒丸,吃吧!” 李沐阳指着放在桌子上那颗黄豆粒大小的红色药丸。 穆澈思虑一瞬,上前拿起来便脱下“多谢” “不用,不用,应该的,投桃报李不是,盛安门什么情况?” “我没进去,他们门人下来打交道也不会说自己门派如何如何” 李沐阳额头挂了三条黑线“什么也没有打听到?” “当然不是,我去了盛安门,不过人家没有令牌是不让进的,要是招人只能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 李沐阳拖着自己的腮帮子“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把客栈红红火火的办起来。” “好呀!”钱多多停下甩鞭子,她是要当老板娘人,她怎么可能不同意。 “嗯,我们还有多少银两?” “呃,师父库房里可能就剩一百两白银了,我去看看” 钱多多火急火燎的跑去库房一看傻眼了,库房别说一百两就是一两也没有了,空荡荡的。 “师父你猜我们还剩多少银两?” “一百两?” 钱多多摇摇头“不对” “那五十两?” “不对” “不会连三十两也没有吧?”穆澈哭笑不得,这两货心是有多大,一会他去拿毒试试,百毒不侵是不错的体质。 “你说对了一半,何止是连三十两都没有,是一个铜板都没有,师父你老实说,银子拿去做什么了?” “咳咳,我忘记自己买了几坛清酒,算了,你们在这等着,我出去一两天” “师父你干嘛去?” “还能做什么?赚银子呗,没银子你怎么开客栈,当玩呢?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呀?” 李沐阳一撤,钱多多和穆澈大眼瞪小眼。 “咦,姑娘你手怎么破了?没事吧?怎么也不包扎一下?” “无事,这点小伤小痛不碍事的,你吃早饭了吗?灶上还有一只叫花鸡两个馒头,我去帮你拿。” “大早起就吃叫花鸡会不会油腻了些?” “不油腻,不油腻,肥美多汁,外脆里嫩,咸香十足,我特意帮你留了一只” 穆澈一听也就不在推辞,他一个大男人啃两个肉包子能饱才怪,那烧刀子酒有股怪味,太冲,他喝了一口就丢了。 那叫花鸡色泽枣红明亮,芳香扑鼻,板酥肉嫩,入口酥烂肥嫩,美味至极。 “这叫花鸡真好吃,我怎么从来不曾听闻这等美食?” “这叫花鸡是我师父自创的,本来拿荷叶裹着才更清香,不过荷叶还没出来呢,师父拿泥巴凑合凑合,味还行,你凑合着吃。” 第一百五十二章龙虎兄妹 来银子最快的路子就是吊肥羊,李沐阳走在长安街道上四下张望,也是笑了,大早上的除了出来摆摊的,也没几个肥羊。 卖东西的比买东西的多了一倍,都是穷苦人家,要不然谁放着大头觉不睡,起早贪黑,出来还得看人脸色。 李沐阳不能坑穷苦人家,人家日子过的紧巴巴,面朝黄土背朝天,流汗呕血只为给家人一口饭吃。 他做不到锦上添花也不可能去雪中送炭但是他能保证不去落井下石。 别人的生活与他无关,他也尽可能的不去插手别人的生活,祸害好不好,常人的劳劳碌碌亦是足。 李沐阳看那些人忙碌着,脸上还带着笑,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平凡中也有快乐,当然这跟他没什么关系,那些快乐不是属于他的。 李沐阳想了想自己会什么,杀人,救人,出谋划策,这些东西找准人才能价值千金,没找到合适的人不值一文。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李沐阳想着要不要找个为富不仁的家伙劫富济贫一下。 摊位上有卖梨子的,李沐阳蹲在那跟卖梨子的老爷子攀谈。 “老爷子你家梨子多少铜板一只?” 那老头呵呵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铜板一枚两梨子拿走,我家的梨子甜脆可口” “是,我先尝一个哈,你这也没有上客人,咱边吃边唠唠嗑儿” “行”卖梨子的老头接过李沐阳手里的铜板放在手里把玩。 “老爷子这长安城里哪家最有名头,我在这虽说待着已久但是基本闭门不出,您给说道说道。” “王家龙虎庄,长安城最大的庄子,家财万贯,横行无忌,鱼肉压榨我们,嘿,你猜昨天怎么着?” “怎么着?我不知道,您老说说” “嘿嘿,人在做天在看,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家昨夜天降雷火遭难喽” “您的意思是天灾?” “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是大快人心呀!” “那死伤惨重吗?” “不清楚,听说是挺惨的,血水都流大门外去了” “哈,老爷子你逗我呢?昨天的事实上您咋知道的” “臭小子,你爱信不信” “大伯你家梨甜不甜?” “甜,怎么不甜,你要是不相信拿一个尝尝,我保管你吃了一个还想吃一个” “呦呵,行,就冲你这话,我也不尝了,你给我来十几个,多少铜板?” “一文两个,八文一十六个,来八文呗?” “行,我看那小哥吃的挺香,来二十喝梨子” “好嘞”卖梨老头乐呵呵的给人往麻袋里放了二十一个梨子“姑娘你拿好,老头我多给你放了一个,好吃再来。” “谢谢大伯,好吃我肯定还买” “哈哈,姑娘你慢走” 李沐阳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对卖梨的老头说“老爷子你说大早起的买梨是不是有病?谁大清早买梨吃呀?” “可不么,大早起谁吃梨子,脑抽了,咦,不对呀!你这臭小子,老头我就是在这卖梨的,人不买,我哪来的生意” “哈哈,老头你被带沟里去了吧?” “臭小子真损,人不来买我梨,我怎么买酒喝?” “这不行呀?大街上也没什么客人,你们平时都这样吗?” “可不,这做生意的哪有一直红红火火的,这是要对时候滴,没到时候” “我就不明白了,这没到时候为什么你们就跑出来摆摊子?” “为什么?一是抢地盘,二是,我不知道别人,我呢是家有悍妇出来躲躲清净” “老爷子你还没告诉我,这一大早上从哪听来的消息呀?” “嗯?看见那边坐着大胖肚子光脑袋的和尚了吗?” “昂,咋滴?” “那家伙可不是和尚,他是个百事通,小道消息多着呢” “是?” “那可不” 李沐阳拍拍卖梨老头的肩膀“您老歇着,我去那边聊聊,再来两梨” “去吧,去吧,吃两个烂梨子给什么铜板” 李沐阳拿着两梨子笑呵呵的去找那胖子“来个梨吃吃?” “嘿,那感情好,谢谢,你想打听什么?小事一文钱,大事一百两” “嗯”李沐阳等那胖子把梨吃到一半的时候开口道“我这梨子一个千金” “噗”胖子嘴里的梨子一口吐了出来“咳咳” “啧啧,你这一口可是吐出不少银子可惜了,你要不要再吞回去?” “你” “被呛到了?慢慢吃,着什么急,一口吃不成胖子,哦,你已经成胖子了” “咳咳,咳,我决定凡是你问的问题通通翻十倍” “哈哈哈,那好呀,你说的?”李沐阳从腰间取出玉萧,萧声呜咽,曲调凄厉。 “我去,我唐小宝算是着了道了,你别吹了,你别吹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什么。” 李沐阳将玉萧收了起来“嗯,很好,以后你就归我收编了,现在说说那王家龙虎庄怎么回事” 唐小宝等萧音一停,赶紧揉揉大肚子,缓过疼劲后问“大哥你是苗洲蛊窟的人?” “答非所问是要受惩罚的,你是想让蛊虫吃了你的心还是肠子呢?” “别,别,我错了,大哥您老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小的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啧啧,你叫唐小宝?” “昂,咋滴?”唐小宝说顺嘴,一看人脸色不对赶紧变脸“习惯了,习惯了,您别介意” “废话少说” 唐小宝一抹鼻头将手中的梨子扔掉“龙虎庄是吧?这龙虎庄当家人是一对兄妹” “兄妹?” “没错,江湖上的人都称他们是龙虎兄妹,男的叫王啸龙,女的叫王啸凤,这兄妹二人有一套武功叫龙凤合鸣,二者相辅相成威力无穷” “龙凤合鸣?”李沐阳好像见过这种武功,阴阳相济,相克相生,此消彼长。 唐小宝挠挠脑袋“我只管听不研究武学,我要是研究的话,我不就早成高手了?我还会着你的道吗?” “老话说的好,成王败寇,放心,跟着哥保管有肉吃,你把我带歪了,我问的不是这,我问的是龙虎山庄的血案。” “什么玩意?血案?我怎么不知道?”唐小宝都惊呆了,这么大的消息他怎么不知道? “那卖梨老头说的”李沐阳一扭头那卖梨的摊位消失不见了,地上就留着两梨核。 “你跟我一起去龙虎庄看看,八成是真的,趁没有人知道我们去捡漏。” “我不去行吗?今天宋二小姐让我等着她” “不行,她既然有心找你,那么她一定会再去找你的,机会稍纵即逝,时不再来” “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你老把东西放回去”唐小宝现在是看见这人手里的玉萧就慎的慌。 第一百五十三章棺材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 唐小宝抬头看看太阳的方位“估摸着有辰时三刻了” 李沐阳点头“嗯,还早,现在动身还来得及。【零↑九△小↓說△網】” “那咱走?” “带路” “我去,合着你根本不知道龙虎山庄在哪呀?” “嗯?” “别,别,我,我唐小宝知道,小的我带你去” “李沐阳,叫名字,叫哥,都行,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自己说说,你若不贪便宜也中不了招” 唐小宝笑的尴尬“你武功高,你能耐大,自然你说什么是什么了。” “说的没错,谁的拳头硬谁做主,你不冤,我就是让你吸取个教训,现在懂什么叫贪小便宜吃大亏了吧?” “呵呵,还真是没齿难忘,那啥,阳哥你放了我呗?我可没用了” 李沐阳也不坑声,一心多用,他用眼神余角看画糖画的,寥寥几笔小动物的雏形跃然而出,黄灿灿的。 唐小宝也会审视处境,大佬不说话,他也就不多嘴了,等瞅准时机再溜走,他不会解蛊有人会,躲过当下再说。 刚到龙虎庄唐小宝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的血腥味“我去,还真有这事?” 李沐阳皱眉不解,天降灾祸也不至于死一庄子,人为?是那卖梨子的老头? “进去看看”李沐阳推开门还未进入一小厮样子的男子倒在地上,背部有道从脖颈到腰尾的刀痕。 唐小宝一脸深沉的对李沐阳说“这上面有毒” “废话,伤口都变成黑色?的了,没毒就见鬼了,这龙虎兄妹得罪什么人了吗?” 唐小宝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笑了“你这话可是说错了,他们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而是得罪的人海了去。 “你的意思是该死呗?” “我可没这么说,我话还没有说完,这兄妹二人也是识时务的,典型的欺软怕硬,只要能打的过他们自是以礼相待。” “想不明白,算了,你去四下看看有没有活口” “哎,好”唐小宝往里面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不是,大哥我自己去看,那你做什么?” “我?我帮你回绝来凑热闹的人,俗称把风” “那大哥你去看有没有活口。我在这把风成吗?” 李沐阳鄙视唐小宝“你当我傻吗?我在这把风我肯定是不会跑,你在这把风你能不跑?” 唐小宝哑口无言满是郁闷的往里走“山不转水转,大门口出不去我不能跳窗户吗?傻吊” 李沐阳在门口呆了一会感觉不对劲他进去大声喊“唐小宝,唐小宝~” 听不见回音也没看见人,李沐阳笑了“自作聪明的人是要受惩罚的” 萧音急促凄厉,直冲云霄,宛转悠扬。【零↑九△小↓說△網】 唐小宝正笑自己机智,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剧痛,撕心裂肺,鼻子里热乎乎的,一抹来看“出血了?我去,真尼玛要命。” 唐小宝算是认命了,捂着肚子往回走,疼的都走不动路了,好不容易不疼了,他赶紧往回跑。 他一看到李沐阳啪叽往地上一跪,哭的也是鼻子一把,眼泪一把,哽咽的说“老大我错了,您放过我” 李沐阳把玉萧收起来“事不过三没有下一次” 唐小宝举着手发誓“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保证没有下一次,我保证!” “哼,走吧” “别呀,大哥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唐小宝一脸谄媚。 “不用,一起去”李沐阳先行一步,唐小宝一抹脸满手的汗,吓坏他了,他还以为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大哥,这是多大的仇呀?连孩子都不放过”唐小宝都不敢看了,那孩子脖子上都有碗底大的伤疤。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铲除祸患的最好办法就是斩草除根,立场不同而已,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唐小宝一听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受教了,我” “嘘,别说话,什么声音?”李沐阳制止唐小宝再说话,他好像听到隐隐的哭泣声。 嘤嘤嘤~ 唐小宝指着一口大缸“在那” 李沐阳跑了过去,缸里有个女人,半张脸都毁了,哭声是在她身下传来的“你把人弄出来” “啊?我?”唐小宝满脸都是嫌弃“我把缸砸了成吗?” “不行,哭声是在她身下传来的,砸缸会伤到人” 唐小宝哭丧着脸忍着恶心将人从缸里扯了出来,“咦,这,这是棺材子?” “甭管什么子,把那脐带给剪了,把小孩抱出来” “他浑身都发青了,还能活吗?” “不知道,试试,把你外衫脱下来包住他” 唐小宝不想但是不敢反驳,只好像受气包一样把自己衣裳脱下来包住孩子“好了” “嗯,抱着吧,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知道这库房在哪吗?” 唐小宝就纳那闷儿了“库房?你找库房做什么?” “确切的说是存银两的房子,我手头紧想借两银子花花” 唐小宝惊奇的看着李沐阳,他第一次看着有人能把盗窃说的这么光明正大。 “你不知道在哪吗?格局应该都差不多吧?” 唐小宝右眼猛的跳了几下“知道,知道,我带你去” “好,这样最好,钱庄向来是只认银票不认人,这般行事不存在任何顾虑,这些算是无主之物了吧?” 唐小宝被噎到,这也行?歪理么不是,怎么还会有这种人?“应该算是吧!”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也无后人什么的,财产进了谁家的腰包?” 唐小宝摸了摸鼻头“应该是归浩气盟管辖” “浩气盟?”李沐阳猛然醒悟,他没有武林人士的各种详细资料,也不曾打听,消息闭塞,甚至可以说他自视甚高拥武自重,一直在轻视所有人。 “浩气盟,浩气长存,由各洲的武林世家组成,而我唐小宝则属于浩气盟的旁支唐门” 唐小宝一脸自豪,他唐门在江湖上声名赫赫,但凡提起唐门二字一般江湖人都会退让几步的。 李沐阳不是一般人也没理解唐小宝的言外之意,他问唐小宝“既然你唐门这般有名,为什么你还跑出去混饭吃?” “唉,世风日下,我也是无奈之举”唐小宝斜眼一看李沐阳一脸漠然。 唐小宝心虚了破罐子破摔,上眼皮也拉拢下来“我犯了禁忌,被废除武功逐出唐门了。” “那百事通的名头怎么来的?” “我自己吹的”唐小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你多久前被逐出来的?” “不过月余时日”唐小宝想到武功被废瞬间感到万念俱灰,还好他心宽,一会缓缓就好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生死唐门 李沐阳挺好奇的“你被逐出唐门?唐门的人不找你事?” 唐小宝就笑了“哈哈哈,找我事?怎么可能,唐门毕竟是我家,我是逐出家门又不是叛出唐门,唐姓未剥,一天是唐门人,一辈子都是唐门人。” “那就是库房,我估摸着应该没错,咱进去看看?” 唐小宝身体僵硬的抱着小娃娃,这可是刚出生的娃娃,他什么时候也没碰过这么小的东西,脆弱的一碰就碎了。 李沐阳看着唐小宝手忙脚乱,眼神慌乱,笑了“行了,把他给我,把他给我” 唐小宝就跟甩包袱似的把小娃娃扔给李沐阳。 “慢点,这么搞,不死也得死,一起进去,你装银子” 唐小宝现在也就只有服从的份,容不得他反抗。 “哇塞”唐小宝两眼放光,口水都流出来了“好,好多金子,我们发财了” 李沐阳也是愣了,金灿灿的一片,他很快回过神来吩咐唐小宝“脱衣服装金子,速度点,一会被人发现,浩气盟若是来人肯定很麻烦” 唐小宝先是傻笑然后又哭丧着脸,脱中衣装金子,装一个元宝心疼一会,乘着李沐阳不注意往自己裤子里猛塞几个。 “咳,装多少金子我们都一人一半你手脚麻利点,裤脚别漏了” 李沐阳此话一出,唐小宝险些栽进金山里,心中苦笑“原来他看到了呀!” 唐小宝一边装金子一边开口说话“你知道吗?这些东西普通人这辈子都花不完,我们是赚大发了,我在唐门一月月钱是十两银子,就这还是大头” “大哥我听你口音也不像是长安的你老家哪的?……” 唐小宝喋喋不休但是没听到李沐阳说一句话,他急了“我说大哥你倒是吱一声呀!” 唐小宝一扭头看着李沐阳把孩子放在桌子上,他手里好像拿着一沓四方纸。 唐小宝装满了,走过去,负重好几十斤“我说大哥你嘛呢?” 李沐阳将手中的纸让唐小宝瞧了一眼,唐小宝惊叫“我去,五千两黄金?这是撞鬼了吗?” 唐小宝眼睛发光,一转眼就从穷光蛋变成腰缠万贯的土豪了,这种感觉心里别提多爽了。 “咳,我重申一遍我说过的话,你发现的好东西分我一半”李沐阳重点强调了那个“你”字。 唐小宝先苦后笑“不贪多,不贪多,有的分就不错了,我知足,我知足” 唐小宝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他装的金子不少了。 “嗯,很好,你很上道,以后跟着我混”李沐阳将银票一股脑放进怀里。 唐小宝财迷心窍乐呵呵的没有半点不愿意。 李沐阳将小孩抱起来“行了,我们走” “等等”唐小宝叫住李沐阳,笑的看不着眼睛“咱不能浪费呀!” “我浪费什么了?” 唐小宝抬着自己的下巴朝李沐阳驽动“这么大的衣衫能乘多少金子,咱别浪费地方,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装呀!” “说的也是,来你抱着孩子” 唐小宝手忙脚乱的接过“呀!他尿我裤子上了” “没事,没事,你先凑合凑合”李沐阳快速的往里面放金子,满了,他便将衣衫整的密不透风,顺便往中衣里放了两个林元宝。 “行了,我们走”李沐阳对此行很是满意一点都不费事。 唐小宝慢腾腾的挪动,李沐阳看不过去走近抓住他胳膊,运功助力。 唐小宝笑了,那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又回来了。 李沐阳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我去,你要不要减减?” 唐小宝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是武功被废除的后遗症” 李沐阳没心情说别的“先回去再说” 李沐阳推开自己大门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钱多多~出来救人了” 钱多多一听自己师父的声音赶忙出来“师父你怎么满头大汗呀?这大胖子是谁?怎么还抱着孩子?” “闲话少说,先把我抚进去,你自己跟上” 唐小宝乐呵呵的跟上“哎,好” “别走错了,走错一步会死的很惨”钱多多直觉师父这般狼狈是那死胖子所连累,她狠狠的瞪了死胖子一眼, 李沐阳歇够了,喝了口清茶“穆澈呢?” “他在别院喝酒” “嗯,嗯?什么玩意?他哪来的酒?”李沐阳眼睛瞪的老大,心中暗骂“臭小子居然敢偷喝我的酒” 钱多多缩缩脖子心虚的说“他误入酒窖瞬间惊为天人,你的酒太香醇了,他拿走一坛” “算了,今天我开心,小多多你看这是什么?”李沐阳将自己的衣裳解开,将金子倒在地上。 钱多多眼睛瞪的老大,眼睛里放过,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太有冲击力了。 “唐小宝把孩子扔木榻上,把裤脚解开,还有中衣,另外放一堆” 唐小宝很是听话,这听话有肉吃不是说说而已,光明的大道就在眼前摆着,不走大道的人才是蠢货。 “师父你又把谁给打劫了?” “你这臭丫头怎么说话呢?我能打劫谁?开玩笑不是” “那,那这些都是哪来的?”钱多多她是见过师父劫人的,师父也就说了几句话那人屁股尿流的滚蛋了,也就穿着亵裤蹿了。 唐小宝才说了两个字“我们” 李沐阳开口打断“我们捡的” “你们捡的?”钱多多看着唐小宝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 “他叫唐小宝是我小弟,你失忆前的好友” 钱多多满是狐疑“真的?” “当然,唐小宝还记得给你送最喜欢吃的绿豆糕,你失忆了才不记得,没关系的”李沐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起慌来浑然天成都不带思考的。 “是吗?” “你不信师父了?” “信”钱多多给予师父最肯定的回答。 “唐小宝他那边出了点状况,这才跑来投奔我,既然是我好友,我自然会相帮” “可是师父他跟我是好友不该是你晚辈吗?怎么又成你的好友了?” “呃” 唐小宝灵光乍泄抢答道“忘年交,我们是忘年交” “说什么呢你?”钱多多狠狠瞪了唐小宝一眼“师父你别当真,别当真哈,你一点也不老,一点也不老” 李沐阳眼睛一转装作很是生气伤心的样子问钱多多“真的?” 钱多多毫不违心的一顿猛夸“当然是真的,你看这如墨的青丝,这俊郎的容颜,师父你比这死胖子强十倍” 唐小宝那个脸色瞬间红的跟番茄一样,不是气的,是刺激的,钱多多貌似是真空上阵。唐小宝鼻子一热,两道鼻血喷涌而出。 “啪”钱多多一看不对劲上前赏了唐小宝一巴掌“色狼!臭不要脸的,给我滚!” 唐小宝捂着自己脸发蒙“你为什么打我呀?” 钱多多掐着腰怒气冲冲“你往哪看呢?” 李沐阳坐在一旁偷笑,这边钱多多已经开始上手全面吊打唐小宝了。 “哎呦~”唐小宝的求饶声不断“姑奶奶你放了我,我真没看什么,我发誓!” 第一百五十五章喝断片 “你个臭不要脸的死和尚我看你是找死,让小姑奶奶我教教你怎么做人” 钱多多扯下腰间九节鞭作势要打,唐小宝也是机灵跑到李沐阳身后“老大你救救我” “你这身肥肉敲打敲打有什么关系,皮糙肉厚不会痛” 唐小宝险些背过气,快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老大皮糙肉厚那也是肉,打谁身上谁知道痛,我又没有内功护体,这带倒刺的九节鞭我可承受不起” 唐小宝都快哭了,这他妈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行了小多多别逗他了,让他数数自己捡了多少,毕竟那金元宝可还有我一半呢” “嗯?”钱多多两眼放光,笑的不怀好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见一面分一半,唐小宝你要不要孝敬孝敬我?” 唐小宝分析利弊后苦呵呵的说“给,你要多少?” 钱多多狮子大开口“我要九成” 唐小宝上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自己那堆金元宝“九成?你不如要了我的命!不给,绝对不给。” “咯咯,不给?你确定?”钱多多鞭子往地上一甩,地皮碎裂。 李沐阳脸黑了,扯着长调“小多多~” 钱多多身子一僵,尴尬的笑笑,金元宝也不要了“那啥,师父我就是开个玩笑,今天晨练还没做我先出去练功了” 钱多多趁着师父还没有回话赶紧溜,跑的时候顺带狠狠瞪了唐小宝一眼。【零↑九△小↓說△網】 唐小宝理也不理,笑的肥肉乱颤,满眼都是金元宝“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二……” 李沐阳起身去酒窖拿酒,这天大的喜事不喝酒庆祝庆祝怎么行。 这是目前为止最容易的一次金银入囊了,天降横财,福祸未知。 “哇哇哇~” 李沐阳这才想起来自己貌似又捡回来一个小孩,返身折回轻踹了还在数金元宝的唐小宝一脚。 唐小宝下面的举动都快把李沐阳笑死,只见唐小宝吃痛后赶紧从裤裆掏出五个金元宝痛哭流涕“老大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哈哈哈”李沐阳笑的是前俯后仰,肚子都隐隐作痛。 唐小宝冷汗直流,要死了~要死了?呜呜~婉莹我对不起你呀。 唐小宝的内心世界,李沐阳他不清楚,他也不想知道“你丫太逗了,有什么好藏的,你想要跟我说” 唐小宝低着头暗暗鄙视“还想要跟你说,你当我傻呀!白痴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就好好尝一下,万虫嗜心的痛苦,先别数了” 李沐阳上前估摸着将金元宝小堆一分为二“这是你的” 唐小宝感恩戴德,这哥还真是大方,异地处之他绝对不会将元宝分人。【零↑九△小↓說△網】 唐小宝觉着这要是自己他肯定这么想“反正我已经握着他的命,我让他死,他就不能活,还给他分金子?做梦也没这事” “啪” 唐小宝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捂着脸不明,好生生打他干甚么? “想什么呢?没听见我跟你说什么?”李沐阳最讨厌自己跟人那人不理他,小孩子哇哇的哭声也是烦的可以。 “嗯?你说啥”唐小宝是真没听清说了什么,他要是听见了,他敢不回话吗? “这些金元宝都是你的,想怎么处理都随你,现在去给我牵只还在哺乳的母羊或是牛来” 李沐阳说着顺手把孩子丢给唐小宝“顺便把他喂饱,你要是敢不回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到做到,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肯定回来,你等着,给我两个时辰,我唐小宝把事情办的妥妥的” 李沐阳交代完转身走了,换个衣裳,拿坛竹叶青酒。 竹叶青酒它有着清醇甜美的口感。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 而且它还有有汾酒和药材浸液形成的独特香气,芳香醇厚,味道甜绵微苦,温和,没有辛辣感,余味无穷。 这竹叶青酒算是李沐阳最喜欢的酒水之一,百日醉、残梦、花果浆、猴儿酒都是他喜欢的。 钱多多也没有在那练功,她蹲坐在假山上,绞尽脑汁,这唐小宝她是没有一点印象。 这些时日她脑海中不经意间会出现几个画面,画面中有些人似曾相识。 师父说她脑子被重击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她也不用记起来,她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在茫然无措中师父的出现,让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内心无比的心安。 “小多多” “嗯?师父你怎么过来了?” 李沐阳拿着竹叶青酒问“喝酒吗?” 钱多多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喝” 李沐阳跃上假山“粮饷已经有了,我要去盛安门,金子全留给你好了,我一会就走,那唐小宝身上中了我的万虫蛊,控音是九幽” “师父他不是你的忘年交吗?怎么还给他下蛊呢?” 李沐阳一巴掌就拍在钱多多脑袋上“你是不是傻,骗人的话都分不清?” “我”钱多多翻个白眼,委屈的说“你说我跟真事似的,谁还去辨别真假,又伤及不到我” “你说的还挺有理哈?自己会下石头蛊了吧?” 钱多多点点头“石头蛊我前几天就学会了” “嗯,很好,那穆澈你愿意下蛊就下,万毒不侵跟蛊术可没关系,唐小宝还有那小娃娃全交由你处置” “全交给我?那师父你做什么?” “做什么?能不能长点心,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去盛安门,去盛安门总不能拖家带口吧?” 李沐阳看钱多多脸色有点不好看,她可能是想跟着自己,李沐阳思虑一番后断然拒绝“你就安心在盛安门脚下,等我拿下盛安门你在去。” 钱多多眼睛瞪的老大,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师父野心好大,拿下盛安门?一个门派是死绝了还是没人了,你说拿下就拿下这不是看玩笑吗? “呵呵,师父你要不再考虑考虑?盛安门它是动荡过,可是人家后来又稳定下来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是一个门派,咱孤家寡人干不过人家” 李沐阳摇摇头笑了“小多多你未免太看不起你师父我了,一个门派而已,三年,你给我三年时间,盛安门就是我们的了” 钱多多没理她师父,估计是喝高了,喝醉酒的哄着来,人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她不去阻拦,她也拦不住。 李沐阳揉巴揉巴钱多多的脑袋“信不信由你,我一会走,等你也去那边把群蛇都放出来看门。” 第一百五十六章七尹三味 钱多多灵光一闪想起穆澈所言“可是师父,他盛安门现在不收人,你去了也是白去” “说的也是,喝多了记忆就有些混乱,那我去睡会,你把大多数金元宝运出去换成银票以备后用” 钱多多很是为难“好,可我有那么多金元宝我怎么运出去呀?” “雇人,现成的人不是在那摆着?穆澈、唐小宝不都是人么,” 钱多多一拍脑袋“还是师父你聪明,我这就去叫人” 李沐阳又把人拉住,他突然想起把金子埋起来或是放进地窖里也不失为一法子。 “怎么了?变卦了?”钱多多被师父一拉差点摔下假山。 “你说我们把金元宝放到地窖怎么样?” “可以呀!反正骑马没几天就能到,少带点。做生意么,有了起色自然是财源滚滚客似云来” 这话钱多多脱口而出,恍惚间钱多多感觉眼前的这一幕,这些对话她都好像经历过。 “师父,我,我们”钱多多想问却是找不出话来说出口。 “嗯,很好,就交由你去做,一分为三,一批整个带走,一批藏起来,一批换成银票带走” 李沐阳说完拍拍钱多多的肩膀喝着酒水回房入眠。 一觉无梦,精神饱满,李沐阳穿好红锦劲装将银票一分为四,一部分藏起来,少几张收在袖口,大多折起来放进荷包里,再有就是塞进鞋靴边上。 “哇哇哇~” 李沐阳顺着哭声过去,钱多多、穆澈、唐小宝三人捂着耳朵围着那小娃娃。【零↑九△小↓說△網】 “你们在做什么?” 李沐阳眉头微皱除了小娃娃的哭声就没人理他。 钱多多察觉有人过来猛的扭头扑在师父身上哭诉“师父你可来了,我快疯了,求救命” “怎么了?” 钱多多指着那小娃娃“他一直哭,一直哭,烦死了” 李沐阳上前一看,好家伙包小娃娃的衣裳湿透了,他问“你们就没有闻见臭味吗?” 三人摇头。 李沐阳抚额“给他换换” “换?怎么换?”唐小宝自己倒是换了身衣物。 李沐阳直接上手扒了唐小宝的外衫对钱多多说“打盆水来” 钱多多麻溜的打了一盆水过来“师父你看行吗?” “嗯,唐小宝我让你找的母羊呢?” “没找到,我带了头母牛” “一样,你去把它牵过来” 唐小宝撇嘴,无他只因外衫又遭殃,被李沐阳瞪了一眼秒怂“我这就去” 穆澈主动问“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你出去看看谁家缺子嗣” “嗯,好” “注意,要找人家好的,要财力养的起的,要无妾室的” “呃,无妾室这点不太好找,我去试试” “嗯,去吧”李沐阳撕下一条半寸宽的布棉,他将食指放入水中,内力涌发,凉水倾刻间显的沸腾。 他等水温差不多了就将小娃娃抱着腰身慢慢放入温水,托着他的小脑袋给他洗涤。 “再去换盆水” 钱多多都看呆了,师父的这一面她从来没有见过。 “哎呦” 李沐阳弹了钱多多脑袋一下“我说去打盆水” “哦,好”师命不可违,钱多多认命的去打水,她自己试着用内功温水,结果水花四溅。 钱多多匆匆将水盆放那就回房间换衣裳。 等钱多多再过去的时候,李沐阳已经给小娃娃已经洗完了,唐小宝拖着母牛过来了,母牛奄奄一息。 钱多多哈哈大笑“唐小宝你怎么整成这幅德行?” 唐小宝哭丧着脸“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还有暗器机关?要不是我机灵,我今天这小命就算是交代在这了。” “哈,不好意思忘记提醒你了”钱多多口中的歉意也就是嘴上说说。 李沐阳满头黑线,“我就想问问你唐小宝快死的牛能有奶吗?” 唐小宝懵了“这我怎么知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有点偏差吗?也是蠢的,你去把牛蹄子绑起来” “啊?”唐小宝就闹不明白了“我把牛蹄子绑起来做什么?” 李沐阳火了直接言语怼上去“你那么大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面和水吗?” “嗯?什么意思?”唐小宝没明白。 “蠢,是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钱多多在一旁幸灾乐祸。 唐小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沐阳把孩子扔给钱多多,钱多多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他麻利的将四个牛蹄子捆绑在一起,翻转朝上问唐小宝“会挤牛奶吗?” 唐小宝懵了,他怎么可能会挤牛奶?遥想几个月以前他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让他怎么回答“会?不会?”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这也要想半天?等你想出来这小娃娃就饿死了,没见这么木的一边呆着去” 钱多多直接赶人,她自告奋勇“师父让我来吧” “快点”李沐阳瞅着那母牛快不行了。 “哦,好” 钱多多几经波折终于成功的挤出牛奶来,小娃娃是饿急了,咕咚咕咚喝完就睡觉了。 一时间大堂上一片静谧。 李沐阳问唐小宝“你喝酒吗?” 唐小宝点点头“喝”,他决定以后尽量少说话,多说多错,他得明哲保身。 “喜欢喝什么酒?” “桑落酒,七尹酒,南烛酒,元正酒我最喜欢喝这五种”酒这玩意说说是没关系的。 男人么,喝点小酒有什么关系,他们唐家男女老少除了十岁一下其余人都喝酒。 “五种?你方才说的明明是四种!” 唐小宝一捂眼睛笑了“忘了,忘了,还有屠苏酒。” 李沐阳点点头屠苏酒他知道可是其余几种他居然不知道“什么是桑落酒?” 唐小宝笑了“桑落酒,我唐家独有,桑叶凋落之时,取井水酿酒,其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 “我想喝,那七尹酒又是什么?我素来喜欢收藏美酒怎么没听过?” “你听过就怪了,这几样都是唐门自己酿着喝的,不外传,自己都不够喝怎么还会外传,我们唐门能有这些美酒喝还得感谢唐二太爷。” “这先不提,你先给我说说什么是七尹酒?” “七尹酒,以前听唐二太爷提起过,据说是一段凄美的故事具体我也忘记了,总之喝一杯七尹酒有些酸涩甘甜相交加的感觉,可以勾起伤心往事痛哭一场再无烦忧。” 唐小宝一拍大腿“对了,我记起来一坛酒,老头子跟宝贝一样供着,碰也不让我碰” “哦?什么酒这么宝贝?”李沐阳眼珠是转了又转都动了去唐门一游的心思。 “老头子说叫三味酒”唐小宝就知道他们没听过。 他索性不等他们问直接说“三味酒,第一口的时候,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只是难以入口,再喝一口酸涩遍布全身占据心神,相思入骨,第三口甘甜香醇犹如妙兮琴音,响彻大洲” 第一百五十七章吃我一记撩阴脚 “唐门你还回得去吗?” 唐小宝摇摇头“回不去,逐出唐门的人除非能够为家族做出巨大贡献,否则不可能回去,百八十年来也就唐二太爷出而又归” 李沐阳相中唐小宝说的各种酒,光听名字已经感觉很不错了,奈何这玩意就是唐门内部消化的。【零↑九△小↓說△網】 “什么样的贡献算是大贡献?” 唐小宝捏着自己肉嘟嘟的下巴想了想说“大概像是拯救家族于水火之中或是拿出让家族震撼的武学一类”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李沐阳在酒水和逍遥谷中二者选其后,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先扎根盛安门要比智取唐门酒水来的利处大。 “行了,闲话不多说,唐小宝你能拿到那些酒水吗?” “你这不是拿我开涮吗?开玩笑,我人脉也是很广的好不了。” 唐小宝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一命归西,他还没有活够。 “每种酒帮我拿上一百坛,我就放了你”这唐小宝对李沐阳而言还没有点酒水来的重要。 唐小宝嘴张的老大,他掏掏耳朵“什么玩意?一百坛?你不如要了我的小命” “五十坛” “最多十坛” “别嫌少,这十坛都是我准备咬咬牙牺牲色相朝苏姑姑换,同意我们就交换不同意就算,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 “破罐子破摔?先干两年活再每种酒来十坛这算是赎金,不再二价” 唐小宝琢磨琢磨,还行,两年时光几十坛酒水就能换得自由身何乐而不为。 “那成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沐阳勾唇一笑“那是自然” 唐小宝抖肩摊手“既然这样的话现在需要我做点什么?” “你把自己金元宝收起来,先找个房间歇下,等人齐了我们说点事” 唐小宝一听这赶紧撤,先走早躲清静。 小娃娃睡着了,钱多多苦哈哈的“师父他怎么办?” “等穆澈回来” 这话刚落下穆澈就回来了“我” 钱多多满是欣喜的上前“穆澈,你回来了” 穆澈摸着脑袋,这么热情?难道看上小爷我了?小爷我可是来偷师的,男女之情暂不考虑。 “师父让你做的事情做完了吗?” “嗯,小爷是谁呀,百事通,做事一流的水准,阳哥我都打听清楚了,长安街上有” 李沐阳打断穆澈说话“不用跟我说那么详细,钱多多你跟着一起去把这孩子让人抚养,从你私藏的库房里掏出三十两黄金附上” “嗯,好”钱多多急着处理烫手山芋,金子银子多少她都出。 穆澈有些诧异“现在?” “嗯,要不然呢?” “我还以为,为”穆澈不再说话,他怕说中人家的伤心事后偷师不成反遭殃。 “你想多了,这孩子与我无关,路上捡的,日行一善,于心也该结此善缘。” 李沐阳看穆澈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歪,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子嗣,长那么丑,皱巴巴的跟猴子一样。 穆澈给了李沐阳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嘴没有把住门“人不风流枉少年,其实不必在意” 钱多多这一听立马不愿意,厉声呵斥“住嘴,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师父” 穆澈一排黑线“怨我喽?” “你” “行了”李沐阳一拍桌子“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把这孩子送人,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送完麻溜的给我滚回来” “是” “好” 钱多多出门就把烫手山芋放到穆澈手中,拍拍手“你去送我在这等着你” 钱多多为防穆澈后悔轻功跃上树“快去快回” 穆澈痴痴的望着钱多多无意识的说“好俊的轻功” “你想学?我教你呀!” “真的?”穆澈两眼放光。 “煮的” 穆澈秒变脸,钱多多哈哈大笑“诓你的,想学可以去把孩子送人回来我教你” “没问题,你就瞧好吧!”穆澈抱着孩子小跑离开。 他右拐左转的,看到卖字画代写书信的停下来要“给我一张纸再来个毛笔” “哎,好,给你” 穆澈来不及沾墨放进嘴里酝湿“帮忙看一下孩子” “哦,好,呀,这孩子才这么大怎么能抱出来来呢?小孩子是见不得风的”张右善看着干着急。 “嗯?是吗?我也不清楚,毕竟没养过,很好我知道了” 穆澈抬头目光如炬“说书人来给编一段凄惨的生世听听” “啊?” “啊什么啊?我给银子,快点” “天大地大温饱最大,你且等着”张右善眼珠子一转张口就来“他爹娘早逝,养父身患重病……” 说书人说一句穆澈写一句。 “孤苦无依,生命垂危,还望好心人士” “停停”穆澈打断说书人那深情并茂的讲说。 “怎么了?你不喜欢?别灰心,我还有别的凄惨故事,……” “不是,不是,已经够了”穆澈拿着书信就走,他火急火燎的赶往那缺孩子的人家。 刚敲两下门,穆澈惊悚的发现他忘记抱孩子,拍了一下脑门“还真是蠢” 穆澈赶紧回去找说书人,那摊位连张废纸也没剩下。 “这怎么是好?”穆澈踱步问周围的人全是推卸不知,他又不是穆雷能辨人真假,不得而知,不得而知,这该如何是好? 穆澈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百思不得其解,钱多多还在树上等着他,那一身干脆利落俊逸的身法……。 穆澈决意这当然送到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他准备要送的人是谁,敲定后他火速赶了回来。 “钱多多,钱多多!” 穆澈回来以后,钱多多已经在树干上睡着了。 “嗯?”钱多多翻了个身掉下树干,穆澈上前营救扰乱了钱多多的身法,慌乱中咋在地上。 还处于迷糊的钱多多无意识的在穆澈胸前蹭蹭继续睡。 穆澈身子一僵不敢动弹,背部超级痛,他在想自己算不算是出卖自己的面皮?颇为自恋的想“果然人长的俊秀就是招姑娘喜欢。” 钱多多一觉就睡到了日头将落,夕阳红,睁开眼睛看到穆澈居然在自己身下,动作比思想快,一记撩阴脚就踢了上去。 穆澈捂着命根子哀嚎,“我去,这尼玛什么人呀?要死了,要死了,我是不是不能人道了?” “混蛋,你敢占我便宜?”钱多多气的是火冒三丈。 穆澈泪都出来了“我哪敢?除非我眼睛瞎” 钱多多眼睛微微眯起来皮笑肉不笑“嗯?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第一百五十八章祸水东引 穆澈决意祸水东引,强忍疼痛站起来“钱多多你不要无理取闹,李沐阳让我们一个时辰以后必须回去,现在太阳即将落山,再不回去后果会很严重” 钱多多一听,那倒是没错“这次就暂时放过你,这账我们以后再算” 穆澈笑的苦呵呵“得,轻功没得学,早知道就不枉做好人,现在平白无故被人咬一口” “混账,你骂谁是狗呢?”钱多多从腰间取下九节鞭甩了上去。 穆澈不愿硬抗,挨了几鞭子赶紧跑路。 钱多多盛怒之下不管不顾,庭院被她毁坏无数,触动机关后,箭羽纷飞迷烟阵阵。 钱多多一闻迷烟晕厥过去,万事不知,一只箭羽呼啸而来,穆澈用自己胳膊拦截下来。 “嘶,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穆澈眼泪汪汪,真的是太痛苦了。 没一会穆澈因为护着钱多多身上多了好几处伤,火辣辣的刺痛,他都快成刺猬了。 穆澈别无他法也撑不下去只好扯着嗓子大声喊“李沐阳救命呀!我们快死了~” 李沐阳本来是黑着脸在大堂上坐着,听到求救声后走了出去,无语救下一只刺猬一个傻丫头。 “说说怎么回事?” “噗,还说说怎么回事?我就这一口气在这吊着哪还有力气给你说原由,阳哥看在我是救你徒弟的份上你救救我” 穆澈强撑着,他一点也不想睡觉,太疼了,慢慢的,好像不痛了,他也有了困意“神医!大哥,如果我死了能不能把我送回穆家?” “闭嘴” 穆澈才不理他,自顾自说他自己的“我穆澈生是穆家的人死是穆家的鬼” 李沐阳呵斥“闭嘴,你再说一句话,我立马让你见阎王” 让你见阎王这句话刺激到穆澈,他这才乖乖闭口不言,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李沐阳手起刀落的将插在他身上的箭羽拔了出来。 也不知道李沐阳拿什么灵丹妙药往他身上抹,凉茵茵的,还挺舒服,此时的穆澈已经感知不到痛苦。 唐小宝放弃眼前烤的金灿灿嫩滑香脆的牛肉走近钱多多跟前“阳哥我怎么救她?” “掐人中” 穆澈身上失血过多,李沐阳只好用压箱底的九转旋金针救他。 李沐阳将穆澈身上的箭羽全拔出来,抹紫金水后开始九转旋金针术,以气功温养他。 钱多多被掐人中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看到肥肉下巴,抬头就顶了上去,起身就是一记撩阴腿“我打~” “啊!”唐小宝捂着胯下,冷汗直流,那个无语言表的痛呀! 李沐阳余光有注意到钱多多的撩阴腿,除却腰间略有凉意外,冷汗直冒,这徒弟不免有些虎性。 “咳咳” 钱多多活蹦乱跳一点事情也没有,她不解的问李沐阳“师父你为什么要救这淫贼?” 穆澈本来快醒了,听见钱多多这么问了一句,气的七窍生烟,鲜血直流。 “闭嘴,等会我再跟你算账”李沐阳瞪了钱多多一眼,当徒弟的不听师父指挥可还行? 钱多多蹲在那不明白是怎么了,但是莫名觉得厉害了,有种这次死定的感觉。 唐小宝在一旁幸灾乐祸,被恼羞成怒的钱多多踹了一脚。 唐小宝他是武功被废不是脾气秉性磨成圆球,先是无缘无故被脚踢子孙根,后是被一脚踹在腰上。 唐小宝的恼火程度丝毫不亚于钱多多的愤怒。 唐小宝这已经是着火的炮仗噼里啪啦,就想为自己的小兄弟报仇,憨厚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凌,老实人起火来也是非常可怕滴。 “啪” 李沐阳随手抽在钱多多脸上“不长心的东西,给我滚去一边反省去” 唐小宝照样幸灾乐祸,钱多多确是不敢出手教训回去。 李沐阳看唐小宝那嘚瑟样实在是欠揍的可以,他一脚就蹬了上去“想吃牛肉就去吃,想喝粥就去喝,别碍手碍脚,不是我吓唬你,有可能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小宝吓着了,“这是危言耸听吧?” “呵呵,你大可一试” 唐小宝也就是动动嘴皮子,他哪敢给人硬顶,毕竟命根子还在别人手中,人叫他三更死,他就三更死,就冲这他也给人强硬不起。 “阳哥我错了,阳哥我错了”唐小宝秒怂。 “滚去吃你的烤牛肉去”李沐阳头也不扭直接指挥。 唐小宝也是能拎的清的人,不扭捏不造作,乖乖滚回去吃烤牛肉。 “唉~”钱多多在一旁大声的唉声叹气。 李沐阳没理她,专心为穆澈维系心脉,他施完针后赶紧甩甩手,差那么一丢丢就抽筋了。 钱多多死皮赖脸的凑过来“师父” “嗯?” “我想去外边玩两年” “嗯?你确定?” 钱多多猛点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没错,我一定,确定,已经肯定想要去外边玩” “那你去吧,现在吗?” “嗯嗯”钱多多想去外面玩也就是一时兴起,她决定再去周游些时日长长见识。 “注意安全,我要是找你会放蝴蝶蛊寻你的” 走走停停都是过客,李沐阳对于此间人没未有过依赖眷恋。 “好的,师父~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面好了,我若是寻你也会让蝴蝶先回来的” “呵,这样最好不过,你可以走了,嗯?小多多你怎么还不动身?” “额?”钱多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师父您还没有给我盘缠。” “盘缠?那么多金元宝你随便拿几个就够用了吧?” 钱多多点点头“那师傅我拿几个?” “我不管,你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 “耶,好”钱多多很是高兴“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不用谢我,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你附耳过来” 钱多多把耳朵伸了过去。 李沐阳贴近钱多多的耳朵说“我告诉你,你要是” 可能是钱多多耳朵敏感,李沐阳才说了没两句话,钱多多就晃来晃去的。 “安静点!听我说完!”李沐阳弹了钱多多一个嘣。 钱多多揉着脑袋眼泪汪汪“师父你说” 李沐阳提着钱多多耳朵对她说“你去龙虎山庄看一看,重点是看看有没有别的人,如果没有,你可以在库房再搬着银子” 钱多多眼睛亮笑嘻嘻的询问“真的?” 李沐阳赏了钱多多一巴掌“当然是这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咯咯咯”钱多多就是一直傻笑,她可以有那么多金元宝,全都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金元宝。 第一百五十九章世间无废物 钱多多,风风火火的说走就走,李沐阳站在大堂之上目送钱多多离开。 李沐阳等看不到钱多多人后不免沉思,钱多多的离开打乱了他的原本计划,他只好推倒重来。 “嗯,只有我们三个大男人,在这呆上一两年也不是个事,穆澈、唐小宝你们谁懂得经营之道?” “什么玩意?我不懂” 唐小宝他身居唐门,白银进账还是亏损不归他管,想想以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小日子过的美滋滋。 现在倒也说不上落魄,对比身居唐门,做做门派任务喝点上好的美酒佳肴,日子没以往潇洒贵在自由,绝对的自由。 吃喝全靠一张嘴,是好是坏,是福是祸,全靠自己一个人担着。 可现如今这点自由也消失不见,鉴于好死不如赖活着,唐小宝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坚强的活着。 “直白点来说就是经营客栈,你会吗?”李沐阳把希望放在穆澈身上。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操蛋,抱的希望越大,但是事实往往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穆澈此时此刻精神疲惫,他不想说话,动弹也不想动弹,他用自己的面部表情告诉李沐阳他不会什么经营客栈。 李沐阳撇撇嘴“一个两个的,没一个靠不住” “唉,这可如何是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实在不行,我自己操刀上阵” 李沐阳决定自己上,他以丰富的经验,好吧,是丰富的阅历决意先在盛安门脚下开家客栈。 “你是老大你说的算,我给你跑跑腿就行”唐小宝说的话那叫一个漂亮。 穆澈暗暗鄙视“马屁精” 他硬撑着一口气坚挺的告诉李沐阳自己的态度“我穆澈也愿效犬马之劳” 李沐阳满意的点点头“嗯好,不错,我们不缺银子,有银子就好办事儿,盘一个客栈,绰绰有余。” “没错没错!”唐小宝大是赞同,那么多金子他可是有参与,说因为没有银子不开客栈,哭穷,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这时候就没穆澈什么事儿,他也乐的轻松,不去插话,低调再低调。 “穆澈,你人长得俊宇秀清,眉宇间自带一种浩然正气,想必很受姑娘、姨奶之辈的青睐” 这一有人夸起穆澈的相貌,他就开始洋洋得意,疼痛什么全忘记,这天底下除了武学他对容貌最为看重。 穆澈不好意思说“哪有,哪有,一般般,一般般而已,我看阳哥你也是气宇轩昂,相貌堂堂,风流倜傥,明目皓齿……” 李沐阳挑眉“行了,哥你歇着,别一口气背过去” 穆澈意犹未尽如梗在喉,转念一想他不能招人烦,要是招人烦恼,鬼才会教他武功,这不就是得不偿失吗?这可使不得。 他以“不敢当”为收尾闭口不言。 “那好,等我们客栈开起来,穆澈你就去跑堂” “啊?” “啊什么?你有意见?有意见可以提,但是我不受理。” 没错他李沐阳就是这么武断独权,谁拳头硬谁老大,永恒不变的真理。 穆澈默认同意,心中哀嚎“可怜了我这一张温润如玉的俊脸,居然去干跑堂这么丢份没品的事儿。” 李沐阳问唐小宝“你吃那么胖会做饭吗?” 唐小宝懵逼了“我吃的胖,跟会做饭有毛线关系?” “吃的胖不应该很会做饭吗?” “老大,你从哪儿听来的歪理?吃的胖,跟会做饭没有一点关系,撑死来说是他比较会吃” 再说了唐小宝这身肥肉是废除武功以后催起来的,跟吃东西堆起来的肥肉不一样。 这么深奥的道理估计给他们说了他们也不懂,唐小宝把不满压在心底,又不是他想吃这么胖的,想当初他也是风流人物。 李沐阳有些失望“不是吗?我听说胖子一般都比较会吃,会做饭。” 唐小宝没有忍住送给李沐阳一个白眼“这是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好不好” “真的?你不能诓我”李沐阳还是不信。 唐小宝一拍大腿“哎呦,看你说的,大哥,你是谁呀?你手中攥着我的命,我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呀!” “唉,说的也是,那你说说你会啥?” 李沐阳是这么想的,这天底下本就没有废物,只因放错了地方,让他们成了废物,废物利用,化腐朽为神奇也是很不错滴。 “我会什么?”唐小宝陷入自我沉思。 “喝酒?” “喝酒,那玩意儿是个人都会,排除掉” “画画?” “画画,有什么好稀奇的?这算吗?算上,算上也没啥能拿出手的啦。” 唐小宝看着李沐阳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画画” “画画?画什么画?会画画也行,到时候你可以装修一下我们的客栈,装点一下。” “啊?这也行”唐小宝都乐了。 “行,怎么不行,我初步构想是这样的啊,你们俩听一下。” 李沐阳清清嗓子“先在盛安门下盘一个客栈,客栈需要配备的人员后续再找,先说说客栈里面的装修” 唐小宝摸着自己的光脑袋“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客栈有什么好需要装修的?不就是一间房能让人睡个觉,有个厨子给做口饭,喝点儿酒。” “呵,这你就想错了,开客栈那里边儿的门道也是足足的,整东西就要往最好、最佳,朝第一发展。” 穆澈幽幽来了句“阳哥你野心真大” “那可不,我的目标是天下第一,吃穿用度,按照自己的方式最为舒适,这样小日子过起来才是逍遥。” “那客栈咋装点?”唐小宝来了兴致,两年一过他就能远遁照葫芦画瓢自己整一个。 “嗯”李沐阳沉叹一声“往顶上画些类似于壁画儿那种,柱子上、桌子上,总之人眼可以看到的地方,通通给我画上风格迥异的画作” “哈?”唐小宝嘴巴长得老大“客栈里面画画儿?还通通画上?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嗯?”李沐阳也不厉害唐小宝,皮笑肉不笑的说“有种再说一遍?” “没,我画,只是”唐小宝有些顾虑。 “何事,但说无妨” 唐小宝脸上通红不好意思的说“我,我,我只会画仕女图,平生所爱万千美人,一颦一笑皆能跃然纸上,山水,动物,我是不会的。” “额,算了,可以单开一间算是美人的寝室,但是不能满客栈全是她们。” 第一百六十章我打死你个混账 唐小宝猛的抬头“可以画吗?” “可以” “你不说我孟浪?”唐小宝就是因为画春宫*女图被逐出唐家的。 “这是艺术关孟浪何事?你不觉着美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说不出的魅力吗?” 这是一种李沐阳都无法否认的美,韵味十足。 “山水风景,动物也是要有的,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用银子能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情” 李沐阳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霸气,他说的穆澈唐小宝两个人一愣一愣的,都听傻眼,还能这样做事儿? 这番行事当中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嗯,很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分工合作,我去盘客栈,穆澈你养两天伤,唐小宝你就去找些画艺精湛的人” “嗯嗯”穆澈太感谢李沐阳通情达理,怪不得老人总说福祸相依。 唐小宝一听自己找猛点头“哦,好” “十天的时间够用吗?” 唐小宝皱着眉头有些为难“十天?” “那就一十五天” “行”其实十天就够了,唐小宝想找点儿自己处理点私事儿。 穆澈决定主动开口揽活“阳哥我伤要是好了以后做什么?” “你就去长安客栈各种吃吃喝喝就行,把你觉着好吃的东西都写在纸上,一一记录下来,过些时日我们过去挖墙脚。” “哎,好嘞!”这活给的好,穆澈笑的那叫个灿烂。 李沐阳他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直接从中衣里掏出两张银票是面额最小的一百两白银“给你们,全当是底金” 二人欣喜接过,这是完全是意外之喜,他们就没想着从李沐阳手里拿银子。 李沐阳行事向来雷厉风行,他已经动身前往盛安门那边,连带着将唐小宝带出去以防他也受伤。 “阳哥慢走,我这就去寻人”唐小宝等看着人离开后火速骑马赶回唐门。 “呦,小少爷回来啦?老太君在家呢!” 唐小宝一时间哭丧着脸先去给自己太奶奶请安。 “太奶奶好,太奶奶万福金安,恭祝太奶奶福寿与天齐!” “哼!你这臭小子,不是自我放逐出去了吗?还回来做什么?我唐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从哪儿来给回哪儿去” “哎呦喂,太奶奶你就别把孙儿的一时气话当真了,这要是气坏了身体,孙儿可心疼了。” “哼”唐老太才不信这个邪,她的孙子她自己清楚的很,那一根经,脾气扭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一拍桌子厉喝“说” 唐小宝吧唧往地上一跪,哭的是稀里哗啦“太奶奶,你太睿智了,我” “怎么知道自己错啦?” 唐小宝闭口不言只余下抽噎声,他没错,凭什么就因为他画了几幅出浴图就骂的他狗血淋头,他不服! “你个混账东西!你是要气死我?” 唐小宝低着头“孙儿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走就走?我看你是想反了天,你不是能耐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唐小宝哭丧着脸“我中蛊毒了” “嗯,嗯?什么玩意儿?”唐老太,气的打坏了自己心爱的紫砂壶“你给我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中了蛊毒” “混账东西!你”唐老太险些气晕过去。 唐小宝赶紧起身给太奶奶顺气“太奶奶你别生气,也别着急,我就是回来给您报个平安,我跟人说好了,两年后,放我自由” 唐老太怒其愚笨直接扇了过去“你是不是傻?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不准跟蛊窟的人往来,我说过没有?” 唐小宝捂着脸装可怜“可是他不是蛊窟的人,我就吃了他一个梨子啊,我怎么就知道中招了呢?” “我说没说过,别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都被你放脑后面去了?” 唐老太说着又想上手去打,看唐小宝眼泪汪汪又下不去手,恨其不长记性,打了自己大腿一巴掌“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 唐小宝眼泪汪汪哭的是稀里哗啦“别呀,太奶奶,我不想你死” “傻孩子,人哪有不死的。你别在我这杵着了,赶紧去你唐姑姑那看看中的什么蛊” 唐小宝摇摇头“不用了太奶奶” “嗯?”唐老太皱着眉头“为何?你不用怕唐彩嫣,她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我也不怕彩姑姑,只是大丈夫言而有信,我们说好了两年以后放了我” “我不同意,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想要牵制我唐门的人门也没有” 唐老太身上起了一股煞气让唐小宝打了个寒颤。 “太奶奶我知道你关心小宝,可是孩子大了总是想去外面儿飞一圈儿,反正伤不着性命,您就让我出去玩儿几年呗?” 唐小宝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他太奶奶吃软不吃硬这招对她最好使。 “行了,行了,别摇了,我这身老骨头都快被你摇散架喽,不行喽,人老喽,没几天活头喽” “太奶奶您别这么说,您看您这身子骨多棒,我就玩儿一两年,等时机一到,我会想办法脱身的。” “哼,说到底你还是想跑出去,唐家这么大不够你祸祸?” “哎呀!不是祸祸不祸祸的事儿,太奶奶。” “那是什么?” “嘶”唐小宝垂下头他总不能告诉太奶奶他感觉敌人很强大,硬拼的话招架不住。 是,他唐家是高手如云,可他架不住人用蛊术和毒术,还有那顶好的医术,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唐小宝揉揉太奶奶的肩膀“太奶奶出外行走江湖,没点武功傍身不方便。” “嗯,说的在理!然后呢?” “您老给我颗回溯丹行吗?”唐小宝把自己武功废了是实打实的。 “不行!回溯丹一吃,你的乾鸣神功就功亏一篑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乖孙子,你就在外面装孙子混几年吧!” “啊?您同意了?” “哼,我不同意也得管的住你,我不去干涉你,也不让门中人去打扰你,有时间给我报个平安就行。” “谢谢太奶奶!谢谢太奶奶,我就知道您最好了,那我父母那边?”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打这主意,我去帮你摆平” 唐老太是对这小孙子无可奈何,这孩子从小顽劣不听话,也就她的话少于听听,现在也压不住他了。 “不过” “嗯?”唐小宝再度眼泪攻势:“不过什么呀太奶奶?我多可怜的孩子呀?好好的非要我练神功” “行,我练,我练的好好的,非要我打破从头再来,我就是闲暇的时候画了几张出浴图,老爹还动手要打我。” 唐小宝蛮不讲理半真半假的哭诉,唐老太一心软让唐小宝捉住空子乘机离开。 第一百六十一章无愧于心 李沐阳不知唐小宝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完成他交代地任务,他向来只看重结果,过程是什么并不重要。 “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发展才是硬道理!开源节流,想囤财光靠节流可不行” 李沐阳怀揣着匕首腰缚着软剑前往盛安门脚下开拓疆土。 开拓疆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至少李沐阳已经碰了一鼻子灰。 一位自诩是好心人的老伯告诉他: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最好不要做梦,黄粱美梦做不得。 黄粱美梦是什么? 李沐阳不清楚,他从字面上是这样理解的,大体应该说的是在黄色的梁子上做着美梦,这跟他开家客栈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那位好心的老伯不会说话以及神情孤傲再加上李沐阳脑回路清奇,双方交谈不欢而散。 李沐阳看那老伯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是无语。 “这都是哪跟哪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李沐阳他换个地方盘下就是。 再说了他又不是一根筋,非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还是那句话,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君不见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老伯气的嘴里一直嘟囔着“气煞我也!朽木不可雕,儒子不可教” “老头,我给你脸了是吧?你不行就代表所有人都不行吗?我开家客栈而已” 那好心的老伯,其实就是财源客栈的老板,如今被李沐阳话怼的是吹胡子瞪眼,气到不行。【零↑九△小↓說△網】 他横眉冷对李沐阳出言驱赶“寒舍简陋难登大雅之堂,公子不如去飘香院看看” 李沐阳白了老伯一眼扭头就走,虽然他很想告诉老伯让他别当什么烂好人,又不是真的有用,但是他没有说。 他还信着一句看起来与他性格极为不符的话“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事实上此话不能深究,因果报应环环相扣,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圆圈,看不到头。 因果,蛋跟鸡谁先出现有答案吗?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 “爷来喝碗粗茶?我们景生茶馆的茶叶能提神醒目,这茶叶喝得多那可是百利无一害” 李沐阳往茶馆里瞧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最是显眼的家伙是半人高,铜铝铸的大茶壶。 李沐阳适才打起了景生茶馆的主意,他指着茶馆里面问“你们家茶叶好?” “那是自然,我景生茶馆是老手艺,而我景天则是第一十三代传人” “嗯,可是景天,好的茶馆不应该是宾客满棚吗?你这是看着也没生意呀?” “那是他们不懂我的茶道,懂我茶道的人自然会懂的,不懂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 “话是这样说,那你为什么还出来招揽客人?” “呃”景天很是窘迫“这不是穷的连下锅的米也没有啦,一杯茶,也才五文钱,不贵,要不要来喝一杯?” 李沐阳他正打着景生茶馆的主意自然是欣然前往,“景天你这茶馆挺大哈” “嗯,还行,主要是没几个伙计还没有客人,它也就是看起来空旷” 景天神情黯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可是景生茶馆是他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李沐阳开口见山直捣黄龙“景天你这茶馆往外卖吗?” 景天摇头,他当然拒绝,这是他老爹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李沐阳挠挠头,这有点难办?哼,就是骨头我也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李沐阳敲着桌子“口渴了先来两杯清茶” “好,你等会”景天去打了桶水,虔诚的开始洗手,洗净也不擦,直接甩手让风吹干。 他拿着自己的家伙式前去大堂,唯一的客人还在那安静的等着,没有一丝丝的不耐烦。 景天上前先是自报家门“景家小天,叫我景天就可,让你久等了” “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饭不怕晚” 景天很是开心,两颗小虎牙从嘴唇漏出“多谢,请静心,不会让你失望” “我拭目以待” 李沐阳他就是说说客套话,这是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要的是这家茶馆。 景天首先将饼茶研碎,待用。然后他开始将锁仙井的水置于釜中,以炭火烧开。 茶水,茶水,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八分之水,试茶十分,茶只八分耳。 这锁仙井的水自然是一绝,甘甜活水,闻着有淡淡的清香。 景天看见水烧到开始出现有如鱼眼般的水珠,微微有声之时,便加入了茶未,让茶水相交融。 李沐阳他一开始只是摆出伯乐姿态相马,如今看着景天的一举一动陷入煮茶之中,看着茶末与水交融相染,内心似有一瞬间的顿悟。 景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煮茶,等二沸时边缘出现如泉涌,连连成珠的沫饽,沫为细小茶花,而饽则为大花,这些都是茶之精华。 景天出手将沫饽杓出,置于熟盂之中备用。 他继续烧煮,当茶水有如波浪般的翻滚奔腾时,三沸既成。此时景天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入釜中,待精华均匀,茶汤便好了。 景天取出两小茶杯续了一半 推到客人面前一盏“请” 李沐阳暗暗嘀咕景天的小气,手却不自觉端起茶杯,一股幽幽的清香飘进鼻间。 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如果非要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纯粹,没错就是一种纯粹之感。 品茶,茶水新鲜出炉,热气腾腾,闻着清香却是无从下嘴,李沐阳不由看向景天,这一看,就看呆了。 那厮手拿清茶闭目陶醉,片刻后睁开眼睛,手腕晃动三下,只见茶水飞转三圈,然后茶水就被景天一口喝下。 “啊~,真的是好久没有这般舒爽”景天说的都是真话,茶馆养不活他,他总得去找点生计,如若不然肯定饿死了那儿。 李沐阳不喜欢拐弯抹角,他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任性妄为,我行我素,说的就是他,要不是他手腕硬早被人整死了。 他喝下茶水,自小腹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似是精神通透,当真是舒爽。 这感觉更加坚定李沐阳要将景生茶馆收入麾下。 李沐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元宝“景天你认识这个吗?” “你当我是白痴呀?金子我还会认不出来?” 李沐阳上下打量景天说了句恭维话“小伙子长的挺英俊。” 第一百六十二章天下第一刀 “我英俊的外表与生俱来,不是你这种容貌姣好形似女人可比的” “咔嚓”李沐阳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他形似女人?“你他妈没睡醒吧?” “恕我直言,拿一张假脸品茶人不对滴” “嗯?你怎么知道?”李沐阳确实是使用了易容术,只不过现在被人识破了,退步了? “自然是你自己露馅儿了,你摸摸自己额头,皮翘了” “不可能!我这是人皮面具号称无缝衔接”李沐阳话音刚落看见景天笑了,也是被自己蠢哭“你小子诈我?” “方才是诈,现在不是了,讲真,经常待在假脸里撕掉后你的脸会很白,终日不见阳光脸色应该是惨白的” “这和你没关系,你家大人该有教过你闲事少管的” “呵,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别当真,来来,吃茶”景天说着又给人续了点。 李沐阳决定智取“你家客栈想长久存在吗?” “想,我做梦都想” “那把它卖给我吧!” “呵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景天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可是你已经吃不起饭了。没有米下锅,就代表着你很穷,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宝贝闺女下嫁给一个穷小子” 景天满不在乎“不嫁我是就不娶了呗,又不是离了女人不能活” “呵呵,你觉得事情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吗?不成家你哪来的子嗣,没有子嗣你的家族又如何继续繁衍下去?待你百年之后这景生茶馆必然倒闭,如此不如卖给我” 景天神色间有些挣扎,意动,他觉得这位客人说的在理。 李沐阳再接再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是卖给我,大可拿着金子休养生息,做个小买卖,他日不愁东山再起” 景天依然纠结,他动心了,可是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念想,卖了就没有了。 “我,我” “你再好好想想,没有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东西没有了还能再找,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确定自己的父亲想看到你混的如此落魄?” 景天如壶灌顶“好,我卖,你要多少买?除了茶具其余的东西我可以通通不带走走?” “嗯?茶具留下,杯具也留下,至于你人也留下,熟门熟路的做什么事情也方便” “哦,嗯?”景天欣喜若狂“我可以留下吗?” “那是自然,不过要从老板变成伙计,你都会什么?” 从老板变成伙计没关系,天知道他茶馆一月能进账惨的可怜,他笑嘻嘻的问“你准备多少银子买下我的景生茶馆?” “我不知道,你说一个数让我听听” 景天思考一番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好说”李沐阳抖出五个黄金递给景天。【零↑九△小↓說△網】 景天嘴角微微抽搐接过金元宝,天知道他刚才只不过是想要五十两白银。 李沐阳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方,他这手出的那叫一个阔绰。 景天乐呵呵的将金元宝收起来,开玩笑,谁会嫌自己银子多。 “你会什么?”李沐阳总是要问一问的,知己知彼,才好办事儿。 “我会煮茶” “然后呢?” “我会做假的器物,会雕刻玉石,会赏阅美人,会,我会的也就这么多,想不起来,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会算账吗?” “会呀!” “会武功吗?” “绣花枕头算不算?” “不算” “哦,那我不会” “那行,关门跟我走”李沐阳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关门?离开?咱这是去哪?” “先去长安,过一两天再回来” “哦,好”景天是孤家寡人一个,可以随时来一个说走就走的周游。 李沐阳拍拍景天的肩膀“很好,要不要先去买点吃的?” “呃,不耽误你时间吗?”景天在其位谋其政,开始替李沐阳着想。 “没事没事儿,我李沐阳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该吃东西还是需要吃东西的。” 再然后景天被李沐阳连推带拽的去了客栈。 李沐阳进门第一句话“老头我李沐阳又回来了” 回答李沐阳的是老头的背影。 “阳哥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还能饿死不成?我听说过店大欺客,可还没听过快倒闭还欺客,今日一见果然长见识” 李沐阳夹枪带棒对着老头一阵轰炸,然后李沐阳就阴沟里翻船啦。 老头从静心画后拿出一把刀,他轻柔的擦拭着刀身,嘴里喃喃着“老伙计,好久不见” 李沐阳一看老头拿到刀后的气势意识到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他的直接一向准确,拉着景天就跑,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他们被拦截了。 李沐阳招蛊虫出来以趁机夺取控制权,那老头说自己叫宋霆。 景天惊叫吓了李沐阳一跳“你鬼叫什么?” “宋霆,那可是宋霆,武林高手中的前辈,多少前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他这是怎么了?” 景天很是激动,李沐阳看事情更透彻,这老头八成是跑过来泄火的。 李沐阳抽出腰间软剑暗暗戒备,手中的蛊虫蓄势待发。 宋霆扛着把大刀追赶李沐阳,他要好好教导这个倒霉仔什么叫做尊师重道,哦不,他要教教那个臭小子不要小看老人家。 景天一看不是冲自己来的,很是放心的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 李沐阳手持软剑和一个手里攥着大刀的老头斗上了,你来我往,刀刀剑剑皆往要害的地方打。 老头一个神龙摆尾就把刀尖送在李沐阳脖子边上。 李沐阳看时机成熟就把蛊虫丢了出去,没成想,那老头儿居然把蛊虫从捏在手里。 老头暂时休战了“嘿,你这家伙真有意思,手里捉个石头蛊当宝贝一样供着有什么用?” “宋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居然敢辱我蛊窟?” 这是一个女人,嗯,李沐阳还没有看到这人,确是听见了她的咆哮声。 没过去几息时间,那女人出现了,她的声音跟人极其不相称。 这女的约摸着有一米五左右,面部五官娇小玲珑,不过脸上皱纹占有一多半,头发花白。 等她见到宋霆就开始掐着腰骂“给我跪下!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我为你放下那么多,你当初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你永远不会在动刀” 宋霆拽着耳朵可怜兮兮的跪在那“娘子我错了” “哼,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刀?狂妄,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异士,你又算老几?” “娘子我错了,求原谅,搓衣板我都准备好了”宋霆丝毫没有犹豫自己的面子问题,啪叽一声就跪在地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沐阳感觉自己回到客栈挑刺就是个错误,眼前的一幕根本就是个笑话,闹心的可以。 景天捂着自己的眼睛,貌似心目中的一个英雄形象幻灭了,这就是所谓天下第一刀宋霆的日常吗? 那老妇的怒骂声从未停歇,言辞之毒辣,内容之阴狠,不堪入耳,宋霆愣是一动不动。 李沐阳内心有一种感觉,他就像是一个傻逼,杵这嘛呢? 李沐阳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蠢滴,犯蠢有人跟着,他把矛头指向了景天“景天戏好看吗?” “呵呵,你觉得呢?”景天翻了个白眼。 “那傻杵着干什么?咱撤”李沐阳要走,景天觉着自己需要洗洗眼睛。 宋霆听见这两小子说话,挨骂之余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随之而来的是一巴掌。 李沐阳乐了,摸着鼻子离开,景天捂着自己肚子“阳哥我肚子饿” “嗯,先饿着,这路上怎么也没个摆摊的” “逸嘉镇门风森严,有店铺无小摊” “那你就只能饿着” 景天笑笑,摸着怀中的金子“没事,没事,忍的住” 二人从马场买了两匹骏马,纵马狂奔回长安。 喜来乐客栈,李沐阳做东让景天点菜。 景天没听报菜名,直接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各来一盘儿,再来一笼馒头” 店小二也是心思活泛的主,这一听稍稍愣住,心思周转后转身离开。 这喜来乐的报菜都是可以让客人自己听见的。 然后李沐阳就听见店小二喊“上弦角,红烧乳鸽、糖醋鲤鱼、京德扒鸡各一份儿,在上一笼包子” 景天很是满意的对李沐阳说“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地方,也去过很多客栈,这么多的客栈也就这家喜来乐客栈最是入眼。” “这店小二很是机智,可以借鉴,借鉴” 景天给自己倒了杯茶,尝尝,依旧是还算满意“借鉴这玩意干什么?” “我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我打算开家客栈就是把你家茶管改造一下开成客栈,你可以继续当老板,我当幕后的” 景天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把自己家茶馆卖了,更曲折的是他还能留在这家茶馆里,虽然要改成客栈但他还是老板。 景天弱弱的说“我能,我能把茶的部分保留下来吗?给我留一小块就行” 李沐阳把目光看向景天,读到他眼睛里的认真“可以,你是老板,你做主,不过我得往你茶馆里添点东西。” “添什么?” “改造改造,不会动什么太大的地方,牌匾得换换,想想换什么客栈好” “嗯?让我想?”景天感觉今天肯定是被福神眷顾了。 “景生客栈?” 李沐阳翻了个白眼,送给景天两个字儿“呵呵” “客官您点的菜来了,您吃好喝好,这个三两小酒是本店送的” “多谢” “不必客气,应该的”店小二退下招呼其他客人。 “那叫同福客栈行吗?” 李沐阳一口酒直接喷了出去“咳咳,不行再换个” “啊?那叫好再来客栈?” 李沐阳摇头“你行不行?” 景天翻白眼儿怼回去“咱是开个客栈,你想干嘛呀?随便来个名字不就成了吗?” 李沐阳把酒杯往的往桌子上一放“随便儿起?那可不行,现在就教你一个生意之道,方方面面都得重视” “我是很重视,可那跟名字有什么关系?客栈打出去的不就是口碑吗?” 李沐阳就想看,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就是看过猪跑也是很顶事滴。 “咳~”李沐阳清清嗓子,装逼中“一个好的名字,朗朗上口很重要,不要小看名字,它带来的受众也是很多的” “貌似有点道理,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不管这些,我要是会什么生意之道,你觉着我那茶馆能惨成那样吗?” “叫什么好呢?”李沐阳冥思苦想,转问景天“会念诗吗?” 景天白眼以对“念诗?那高雅的玩意儿,我可玩儿不了,咱就是个下里巴人” “关山万重,落叶孤鸿,江湖之上纷纷扰扰,皓日悬空,邀君共饮,不如就叫邀月客栈好了” “哈?哈哈,你是这个你说了算”景天忍着笑给李沐阳竖起来大拇指。 “不好吗?” “没有,没有,很好,很好,邀月客栈很有新意,脸个重名儿都没有” 景天忍笑忍到抽筋儿,琴音纺有位邀月姑娘,她可是那的顶梁柱,舞艺精湛,她是长安风月场的角。 “小二,来坛牛肉,马兄弟你坐着,你听说了吗?” “哎呦,我说你可真逗,啥事儿都没给我说,就问我听说了吗?我能听说啥,让我猜呀?” “对不住,对不住马兄弟,是我老徐的错,那乾陵宝藏的事听说了吗?” “哦~,你说这,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我就是不想听也塞了几耳朵” “老马你怎么看?” “哎呦,老徐,不是我说你啊,咱能不能不要听风就是雨?江湖上的事儿是你我两个虾米能掺和的吗?” “啧,我就是想去看看” “呵,要我说这就是个阴谋,我看你还是别去,这一去,铁定成炮灰” “啧,你是不知道,我表哥家的堂弟的干妈妈的姨舅舅传来的信” 马景田看好友那不信任的眼神恼了“你还别不信我,我的直接告诉我,我要是不去乾陵我会后悔的” “呵呵,怕就怕你去了乾陵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你若真想去自己去,别拉着我,我家有娇妻俊儿才不赶去送死” “嘿,你能不能别说丧气话?我也是服你,照你这德性什么时候才能练成你的徐家霸刀” “唉,命不待我,我能几何?我现在是得过且过,妻儿孩子热炕头我很知足,兄弟,听我一句劝,人心不足蛇吞象” “话不投机半句多,得,咱别说了啊。小二,再来几坛上好的杏花村” “哎,好,马上就来” 店小二把杏花村酒送来“两位爷您慢点喝,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店,我们喜来乐客栈一应俱全” “哈哈,行了没你事儿了,你下去侯着,老徐咱不整那些没用的,走两杯就当为我饯行。” “唉,要我说呀,你还是别去为好” “啧,你这人好生生的怎么又说丧气话?我出来是让你给我饯行的,你可当好,已知拖兄弟的后腿可还行?” 徐州凉心中哀叹“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喝下一杯杏花村道“酒水也喝了,预祝老马你能平安归来,我家还有点儿小事儿,先走啦。” 第一百六十四章见过人棍吗? “不是,我们正喝着酒,你要走?这不扫兴吗?” 马景田不乐意,这怎么说走就走,忒不是人,哪有这般做兄弟的? “你心存高远志向绵长,我徐州凉就是一个市井小人物,咱八杆子打不着,以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马景田脸色骤变“不是,老徐什么意思?” “呵,老马你懂的东西多,你给我说说井水不犯河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徐州凉说罢起身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店小二送客“爷您慢走,有空常来” 马景田呆了,愣神几秒怒了,气急掀桌,酒水牛肉碗碟,该落地染尘的落地染尘,该碎裂的碎裂。 景天吃的正欢身上多了一道,怒气冲冲“你丫眼瞎了?” 马景田眼一瞪,凶神恶煞,语气吃人“你说啥?” 景天他就是怂货,一看这个吓软了,小声喃喃“这吃饭呢,没看见还是怎么着?这是客栈,你当这是你家呀?” “嗯?爷爷我心正不爽,你个白斩鸡就上来找削?好,就让你见识见识马爷爷的厉害” 马景田上前捉住景天的衣领往起一拎,景天整个人就离地了,他扑腾腿“我**,你他妈放开我!找死是吧?” 马景田哈哈大笑“就你个白斩鸡,你能咋滴?他奶奶的,识相点把银子都交出来!” “咳咳”景天呛到嗓子,艰难的看向李沐阳“老大,救我” 李沐阳在那淡定的吃红烧乳鸽压根没想搭理他这茬。 马景田另一只手直接掀他的桌子“我告诉你小白脸儿,给马爷爷我老实点,别逼我揍你昂” 李沐阳躲的快,饭食碎屑掉到别人衣衫上,谁吃个饭碰上这档子事儿不着急,有脾气爆的当场就怒了。 其中以孔德鲁为最,他拿起自己的禅杖上前“阿弥陀佛,施主可知此乃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般浪费实乃不该” “哪来的臭和尚,滚边儿去”马景田喝了一杯酒,酒疯就上来了。 “阿弥陀佛,佛祖说过执迷不悟之人,我理佛之人当以渡之” “嘿,你这臭和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马景田把景天丢了下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和尚面前“臭和尚,你可知道,爷爷我最讨厌见到的就是你们这群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切莫狂妄” “哼,哈哈哈”马景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知道你们这群和尚有多讨厌吗?” “成天起来,唧唧歪歪唧唧歪歪的,左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右一句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就问虚不虚伪?” “阿弥陀佛,贫僧看施主醉了,酒水乱人心智,不如贫僧帮施主驱除魔性?” “阿弥陀佛,贫僧灵乾寺妙花” 妙花手持法杖直顶这浪人小腹。 马景田他醉是醉了,对危险的认知本能还是有的,连连后退,猛的往左跳了一步。 他扭头一看白鲢大刀在那伸着,惊问“我又没惹你何故要杀我?” 那人给的理由那叫一个简洁明了“杂碎聒噪该死” 客栈老板黑崩着脸也没有喊什么别打了,他让伙计跑去通知浩气盟的附属管事来。 胆小的客人留下饭钱就走了,个别胆大的客人待在一旁看戏。 “景天你没事吧?” “咳咳,换你试试?这叫什么事?” 李沐阳拉起景天“你去找客栈老板让他再来一份同样的,我帮你报仇” “你行不行?”景天上下扫视李沐阳“不是我小看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还是算了” “算了?”李沐阳抽出软剑找准时机一脚把狂徒踹在地上。 他软剑一挥,银光一闪马景田的左胳膊没有了。 “啊!”马景田抱着自己断臂打滚,他忍痛起来怒火中烧骂着王八蛋拎着桌子砸向李沐阳。 李沐阳跃高脚踩桌角翻了个空中跟斗,他到马景田身后又一剑。 他的剑太快马景田躲避不及右手也没了,他想逃,刚跑两步,他摔倒在地上,他的双腿也没有了。 马景田此刻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都是飘的。 李沐阳提着不染鲜血的剑步步走过去,剑指着马景田的剑问“你叫什么?” “马景田” “你听过人棍吗?” 马景田摇头。 李沐阳蹲下帮他点穴止血,耐心给他解释“人棍做法分三部分,先拆去人的四肢,其次让他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听,有口不能言” “呃,呃”马景田蠕动着想要逃离。 李沐阳笑了,他甩甩剑继续说“你别跑,我还没有说完,我已经忘了你听不见也不能说话。” 景天手里端着新鲜出炉刚做好的饭食,正好看见李沐阳做人棍,吓,饭食全掉在地上。 这么大的声音李沐阳不可能没听见,他看到是景天就对他笑了笑。 景天想跑,这真是太可怕了,但是他跑不了,他都腿软站不直索性坐在凳子上。 客人走了只剩李沐阳景天和妙花。 李沐阳刚做完人棍就听见那和尚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还请施主手下留情,饶人一命胜造三级浮屠。” “你是和尚?” “贫僧灵乾寺妙花,施主有礼” “你头上为什么没有戒点香疤?” “贫僧没有犯错,为何有戒点香疤?” 李沐阳转移话题“额,景天你吃饱了吗?” “啊?昂,差不多,那就回去?” “嗯,我们走” 妙花挡在李沐阳路前面不让走。 “妙花你什么意思?”李沐阳握紧自己的软剑。 “阿弥陀佛,施主且听我一言” “讲” “贫僧观施主戾气太重,还望施主少做杀孽,此番皆是红莲业火,沾染不得” “嗯,说完了?”李沐阳对和尚无感。 妙花拦着就是不让走。 李沐阳把软剑往前提了半寸“妙花你什么意思?”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观你与我佛有缘不如我渡你成佛可好?” “你有毛病吧?滚开”李沐阳提着软剑走去景天那闻到一股尿骚味“怕了?” “嗯”景天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那血腥场面哪是他能接受的。 “没事,我罩着你别怕” “呵呵”景天没敢说他怕的就是李沐阳。 人棍,好个整整的人,被砍去四肢就算了,居然还被毁掉眼睛,耳朵,舌头,这也算了,居然还被斩去子孙根,这还是人吗? 景天只能回以装傻充愣,傻笑。 李沐阳带着景天回去的时候,妙花不请自到。 李沐阳今天不想杀人也就由他去了,貌似客栈还缺烧火的。 打开门那一刹那,群蛇相迎,吓到的景天直接跳到李沐阳怀里“老大救我” “下来” 景天乖乖下来躲在李沐阳身后,李沐阳拿出玉箫,箫音呜呜,群蛇退散无踪。 “穆澈?” “我在这”穆澈在房顶有气无力的说“阳哥,我好饿” 第一百六十六章色即是空 “砰砰砰” 一时间伙计们全晕厥过去,有真晕的也有装的。≈ 李沐阳一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想通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就吓着啦?” “没办法,穆澈天不佑你,就吃残羹剩饭算了” 李沐阳从袖口拿出一根细小银钗还没有试毒转念一想这般对待穆澈可能不太好,他赶紧离开去别家小食铺买了点包子带了回去。 等李沐阳回去的时候,景天、妙花已经在穆澈的带领下没有触动任何机关平安进去。 穆澈吃饱喝足躺在竹榻上感慨人生,他舒服的眯着轻拍自己的小腹“我告诉你们两个,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吃饱喝足” “没错”景天坐在石桌上一脸的认可“有道是暖饱思***想东想西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阿弥陀佛,穆施主怎么会将那些蛇引出来?” “呵呵”穆澈打着哈哈“你也看到了这个地方,充满着奇特,好奇心作怪总是想要摸索一番才是” “这李施主还真的是恶意满怀,佛经有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哎呦,我说臭和尚,你唧唧歪歪说点能让人听懂的行吗?” “景施主,慧根尽无,纵然听不懂亦或是福” “阿弥陀佛,施主与我佛无缘,世间之事最是忌讳执念,执念越深,越是痛苦,堕入阿鼻地狱不得自拔,还望施主好自为之。” 景天捂着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妙花摇头“朽木也” 唐小宝站在大门外扯着嗓子喊“穆澈!” “呦呵,回来了?这么快?怎么不去玩几天?” 唐小宝呵呵一笑指着他身后的三个人“这些是我带回来的画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广隶,广亮、广清” 唐小宝指着穆澈“他是穆澈,暂时应该算是朋友” 广家三兄弟,一母同胞心意相通,说话都是异口同声,话的内容都一模一样。 “穆兄好” “穆兄好” “穆兄好” “吓,这壮观,你们手里拿的是宣纸吗?” “没错” “没错” “没错” 穆澈嘴角抽搐,他见过一腹双生子,还没有见过三个的,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看多了还以为自己眼花。 “行,你们跟着我来,唐小宝,不是我说你,你来来回回走了也有几遍,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唐小宝摸着光脑袋傻笑“呵呵,我不用认识路,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傻子,求人不如求己,倘若今日我离开这里外出办事,你又如何是好?” “哈,这天底下就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儿,要是办不成肯定是银子砸的少,你看到隔壁了吗?” “嗯,怎么了?” 唐小宝洋洋得意的说“我已经买下来了,过一两天去集市买一根纵云梯,不用走出门纵云梯就可以出入” “啧,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有个想法” “是吗?说来听听”唐小宝很是好奇。 穆澈边带着他们几个往里面走边说“你听过大鹏翅吗?” “大鹏翅?你是说“水击三千里,绝云气,负青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展翅?” “不错,唐小宝我原以为你就是个粗人,没成想还有点见地” “这机关方阵只是在地面设下,只要脱离地面悬空儿而落,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该?我唐小宝这条小命金贵的很,才不要去尝试一个虚无缥缈的破阵之法” “嘿嘿,穆澈我可是给你带来好东西,保管叫你眼前一亮” “哦?是吗?我拭目以待” “哈,对了,李沐阳回来了吗?” “回来啦,又带回来两个人” “又?他还带谁了?” 穆澈瞥了唐小宝一眼“你不是被他带来的吗?” “呵呵,我都忘了,啧,瞎说,我是主动要求跟着的” 唐小宝那话说的一点也不心虚,本来他就是主动跟着的,他问穆澈“那两个人谁呀?” “不是很清楚”穆澈记忆里不记小人物。 “名字总该知道吧?” “一个叫景天,一个叫妙花” “妙花?”唐小宝笑了“李沐阳还带了姑娘来?在哪呢?走快点带路” 穆澈坏心眼的笑笑,他没有说话,唐小宝以为他这是默认。 广家三兄弟不说话就跟在自家少主身后,广是化名,他们都是唐家暗门子弟。 穆澈带进他住的房间,唐小宝兴冲冲的进去“妙花姑娘呢?” “阿弥陀佛,贫僧妙花,并非尼姑,敢问施主找贫僧何事?” 唐小宝的笑脸凝固,机械扭头“妙花和尚?” “贫僧妙花” 穆澈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哈” 广家三兄弟有心为少主解忧遂将手中画作递了上去。 唐小宝接过画作白了穆澈一眼“世人欺我,我不负,请叫我大善人,当当” 妙花瞟了一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空中见花,花为幻化,说生说灭,皆是颠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色不二,性相不二。” 景天夺下一张哇哇乱叫“好漂亮,这是谁?画韵传神犹如真人似是画中仙” “哈哈,漂亮吧?本少爷亲自画的” 景天乐呵呵的将画作装在自己袖口,臭不要脸说“好看,好看,真漂亮,把它送给我吧?” 唐小宝嘴巴刚张起来就听见景天说“多谢多谢!我叫景天,景生茶馆的老板,改日我帮你沏杯花茶” 唐小宝揉揉鼻子故作大方的说“行,送你了” 当然他就是不送也不可能去人袖口硬夺,不送也得送,给人还能落个好。 这些画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穆澈,你要不要?各种姿态,风情万种,应有尽有,动心吗?” 穆澈才不会那么目光短浅他说“我怎么知道你这些画的优劣?都摊开看看?” 唐小宝自然是乐意的“广亮、广隶,广清,你们三个把其余的全摊开” “是” “是” “是” 三人同步摊画,除却手中画中人物不同,风景不同,近乎是一人所为。 景天揉揉自己的眼睛“哇哇,好厉害” 画中人,有是卧榻,亦有抚柳,还有半浴温泉,笑脸嫣嫣,犹如神女入梦来。 景天长这么大除了见过飘香院那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没见过这般露骨还漂亮的女子。 他进飘香院是给人表演沏茶混点小钱但是活生生被吓了出来,那些女人脸上抹的白粉有一层厚,笑的跟鬼有一比。 “这个独坐莲花池好看,这个卧在石板上的也好看,呦,这个坐在树上衣衫似隐似现的也好看” 景天目光灼灼的盯着唐小宝“把这几张给我吧?” “阿弥陀佛,空中见花,花为幻化,说生说灭,皆是颠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为梦幻泡影。” 第一百六十六章梦幻泡影 “砰砰砰” 一时间伙计们全晕厥过去,有真晕的也有装的。 李沐阳一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想通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就吓着啦?” “没办法,穆澈,天不佑你,就吃残羹剩饭算了” 李沐阳从袖口拿出一根细小银钗还没有试毒转念一想这般对待穆澈可能不太好,他赶紧离开去别家小食铺买了点包子带了回去。 等李沐阳回去的时候,景天、妙花已经在穆澈的带领下没有触动任何机关平安进去。 穆澈吃饱喝足躺在竹榻上感慨人生,他舒服的眯着轻拍自己的小腹“我告诉你们两个,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吃饱喝足” “没错”景天坐在石桌上一脸的认可“有道是暖饱思***想东想西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阿弥陀佛,穆施主怎么会将那些蛇引出来?” “呵呵”穆澈打着哈哈“你也看到了这个地方,充满着奇特,好奇心作怪总是想要摸索一番才是” “这李施主还真的是恶意满怀,佛经有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哎呦,我说臭和尚,你唧唧歪歪说点能让人听懂的行吗?” “景施主,慧根尽无,纵然听不懂亦或是福” “阿弥陀佛,施主与我佛无缘,世间之事最是忌讳执念,执念越深,越是痛苦,堕入阿鼻地狱不得自拔,还望施主好自为之。” 景天捂着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妙花摇头“朽木也” 唐小宝站在大门外扯着嗓子喊“穆澈!” “呦呵,回来了?这么快?怎么不去玩几天?” 唐小宝呵呵一笑指着他身后的三个人“这些是我带回来的画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广隶,广亮、广清” 唐小宝指着穆澈“他是穆澈,暂时应该算是朋友” 广家三兄弟,一母同胞心意相通,说话都是异口同声,话的内容都一模一样。 “穆兄好” “穆兄好” “穆兄好” “吓,这壮观,你们手里拿的是宣纸吗?” “没错” “没错” “没错” 穆澈嘴角抽搐,他见过一腹双生子,还没有见过三个的,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看多了还以为自己眼花。 “行,你们跟着我来,唐小宝,不是我说你,你来来回回走了也有几遍,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唐小宝摸着光脑袋傻笑“呵呵,我不用认识路,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傻子,求人不如求己,倘若今日我离开这里外出办事,你又如何是好?” “哈,这天底下就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儿,要是办不成肯定是银子砸的少,你看到隔壁了吗?” “嗯,怎么了?” 唐小宝洋洋得意的说“我已经买下来了,过一两天去集市买一根纵云梯,不用走出门纵云梯就可以出入” “啧,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有个想法” “是吗?说来听听”唐小宝很是好奇。 穆澈边带着他们几个往里面走边说“你听过大鹏翅吗?” “大鹏翅?你是说“水击三千里,绝云气,负青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展翅?” “不错,唐小宝我原以为你就是个粗人,没成想还有点见地” “这机关方阵只是在地面设下,只要脱离地面悬空儿而落,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该?我唐小宝这条小命金贵的很,才不要去尝试一个虚无缥缈的破阵之法” “嘿嘿,穆澈我可是给你带来好东西,保管叫你眼前一亮” “哦?是吗?我拭目以待” “哈,对了,李沐阳回来了吗?” “回来啦,又带回来两个人” “又?他还带谁了?” 穆澈瞥了唐小宝一眼“你不是被他带来的吗?” “呵呵,我都忘了,啧,瞎说,我是主动要求跟着的” 唐小宝那话说的一点也不心虚,本来他就是主动跟着的,他问穆澈“那两个人谁呀?” “不是很清楚”穆澈记忆里不记小人物。 “名字总该知道吧?” “一个叫景天,一个叫妙花” “妙花?”唐小宝笑了“李沐阳还带了姑娘来?在哪呢?走快点带路” 穆澈坏心眼的笑笑,他没有说话,唐小宝以为他这是默认。 广家三兄弟不说话就跟在自家少主身后,广是化名,他们都是唐家暗门子弟。 穆澈带进他住的房间,唐小宝兴冲冲的进去“妙花姑娘呢?” “阿弥陀佛,贫僧妙花,并非尼姑,敢问施主找贫僧何事?” 唐小宝的笑脸凝固,机械扭头“妙花和尚?” “贫僧妙花” 穆澈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哈” 广家三兄弟有心为少主解忧遂将手中画作递了上去。 唐小宝接过画作白了穆澈一眼“世人欺我,我不负,请叫我大善人,当当” 妙花瞟了一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空中见花,花为幻化,说生说灭,皆是颠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色不二,性相不二。” 景天夺下一张哇哇乱叫“好漂亮,这是谁?画韵传神犹如真人似是画中仙” “哈哈,漂亮吧?本少爷亲自画的” 景天乐呵呵的将画作装在自己袖口,臭不要脸说“好看,好看,真漂亮,把它送给我吧?” 唐小宝嘴巴刚张起来就听见景天说“多谢多谢!我叫景天,景生茶馆的老板,改日我帮你沏杯花茶” 唐小宝揉揉鼻子故作大方的说“行,送你了” 当然他就是不送也不可能去人袖口硬夺,不送也得送,给人还能落个好。 关键是这些画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穆澈,你要不要?各种姿态,风情万种,应有尽有,动心吗?” 穆澈才不会那么目光短浅他说“我怎么知道你这些画的优劣?都摊开看看?” 唐小宝自然是乐意的“广亮、广隶,广清,你们三个把其余的全摊开” “是” “是” “是” 三人同步摊画,除却手中画中人物不同,风景不同,近乎是一人所为。 景天揉揉自己的眼睛“哇哇,好厉害” 画中人,有是卧榻,亦有抚柳,还有半浴温泉……有笑脸嫣嫣,犹如神女入梦来。 景天长这么大除了见过飘香院那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没见过这般露骨还漂亮的女子。 他进飘香院是给人表演沏茶混点小钱但是活生生被吓了出来,那些女人脸上抹的白粉有一层厚,笑的跟鬼有一比。 “这个独坐莲花池好看,这个卧在石板上的也好看,呦,这个坐在树上衣衫似隐似现的也好看” 景天目光灼灼的盯着唐小宝“把这几张给我吧?” “阿弥陀佛,空中见花,花为幻化,说生说灭,皆是颠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为梦幻泡影。” 第一百六十七章和尚还俗可好 李沐阳被哇哇大叫的声音吵醒,提着剑走进穆澈房间。 景天现在看到李沐阳手中的软剑就慎的慌,立马闭嘴不言,手上动作不减,他麻溜的将自己相中几幅美人图全收了起来。 “你们几个吵吵什么?” 唐小宝抽了一张自己最为满意的画作送到李沐阳面前献宝“阳哥你看这画怎么样?” 李沐阳扫了一眼“嗯,不错” 唐小宝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阳哥你不满意?这个可是我最巅峰的画作,你让我在画一幅,我是画不出来的” 李沐阳盯着唐小宝看了几秒“你是不是瘦了?” “啊?哈哈,是吗?我都不知道,瘦了好,瘦了好” “妙花和尚,这些画好看吗?你可有喜欢的?喜欢哪张?我做主赠予你” “阿弥陀佛,李施主莫要拿贫僧打趣,世间任何事物不过是梦幻泡影,百年之后弹指一挥皆为虚妄” “你说你要渡我成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正有此意” “哈,妙花,不是我李沐阳笑话你,你自己都不是佛,如何渡我成佛?” 妙花一时间语塞“这?” “哎呀,什么佛不佛的,说的我头都大了,今天我高兴,你们在这坐着让我去给你们几个沏杯茶” 穆澈拉住景天小声的说“你若是不想枉送性命就在这待着别动,这地方诡异的很,美则美已,却充斥着邪性” “哈,那我还是老实待着好了,小命比较重要” 李沐阳扶额“我这里不是龙潭虎穴” 唐小宝默默的接了一句“比龙潭虎穴更可怕” “都准备完善了吗?”李沐阳转移话题追究是不是龙潭虎穴没有意义。 唐小宝脑筋来的快第一个响应“昂,我随时可以走,他们三个也是,我朋友,月给三两白银即可” 李沐阳笑骂“你这是拉朋友入坑吗?放心我说话算数不会坑杀你” “阳哥我相信你,朋友不就是用来坑的吗?没事,坑着,坑着他们就习惯了” 唐小宝此话一出满堂哄彩。 广氏三兄弟自然是没有意见,他们脑海中存在的最高信条就是忠于唐家。 “这是广隶” “这是广亮” ‘这是广清’ 唐小宝给李沐阳介绍“这三个人是一母同胞,同年同月同日生,相隔不过半个时辰,心有灵犀,实在分不清可以混着叫” “嗯”李沐阳没告诉唐小宝他是可以分的清那三个人的。 那个叫广隶的眉尾散乱,而广亮的眼角有绿豆粒大小的疤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至于那个叫广清的指甲里没有白牙。 穆澈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连收拾都不用收拾可以直接走人。 他不明白李沐阳为什么急着开客栈,不过不妨碍他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越是研究越是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人,有趣。 “阿弥陀佛,贫僧” “你愿意跟着就跟着,我看你这身皮囊也不错,依我看倒不如把头发蓄回来” “阿弥陀佛,李施主说笑了” “我没开玩笑,你自己想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头发的存在会耽误你的理佛吗?” “这?” “人都说头顶三千烦恼丝适才顽固不化心有忧患,可是你说一切皆为虚无,虚无便是梦幻泡影,即是如此有头发和没头发又有什么区别?” “阿弥陀佛,贫僧险些被施主带进去,既然有头发和没头发没什么区别,那么贫僧光着脑袋又有何关系?” 李沐阳很想往那光亮的脑袋上敲几下,他够不着得抬脚,嫌弃丢份就没这么做。 李沐阳清清嗓子直白的告诉妙花“你这张外貌姣好的脸蛋不用用可惜了,听过美人计吗?美男计同理,头发长好了往客栈门口一站客似云来” 妙花无言以对,他从小在寺庙长大,有没有剃发的佛家弟子,师父说他们是尘缘未了。 一年前师父让他离开寺庙,说出外修行亦是礼佛,这是每个寺庙和尚的必经之路。 妙花记得有些师兄弟出去间隔几年还会回来,而有些则不会回来,他问师父要不要去找他们,师父拍拍他的肩膀说“修佛随缘强求不得” “臭和尚,别在那想东想西,收拾收拾东西,一起走了” 景天拍醒还在那发呆的妙花和尚,这修佛的人就是这般神游天外的?这要是在大路上也太危险,指不定过来个疯马就把人撅的不省人事。 两匹马,七个人,同坐一马车,晃晃悠悠去往景生茶馆。 “阳哥我们客栈叫什么名字?” “邀月客栈” “哈?” “怎么唐小宝你有意见?” “不是,没有,我是想说牌匾做了吗?” “还没,无事,我们有银子,好了现在我分配一下你们都做什么” “穆澈你去当账房负责记账” “好” “唐小宝你负责购买食材” “好,没问题” “景天是名义的客栈老板,负责统领他们,你要是想煮茶随时可以” “好,好”景天呵呵傻笑。 “妙花你就在厨房,什么时候头发长出来什么时候去跑堂” “啊?哦,贫僧知晓”师父让他一切都听从本心。 “我们呢?” “我们呢?” “我们呢?” “别着急,听我继续说,你们三个先负责画画,至于画什么等到景生客栈我再跟你们说” “好” “好” “好” 唐小宝一想不对劲他问李沐阳“不对呀!你做什么?” “我?我就负责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李沐阳此话一出受到其余几人的怒视。 唐小宝问他“你是想当甩手掌柜吗?” “怎么不行吗?你们赚的银子我只要十分之五其余你们自己分” 唐小宝有点搞不懂李沐阳开间客栈是为了什么,不懂就问“你开这客栈干嘛用?” “想开,整着玩不行吗?”李沐阳的回答让人绝倒。 气氛凝结,一路无言,李沐阳也乐的清闲,闭目养神。 唐小宝跟车上几个人眼神交流,奈何除了他自己人,剩下三默契度不高,他眼睛都快抽筋也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 唐小宝对面坐的是景天。 景天都替唐小宝累的慌,伸手盖住唐小宝眼睛小声说“行了歇会” 广亮见景天动手捂住唐小宝的眼睛以为是在偷袭,准备动手被广清压了下来。 广隶在空气里画了一个符号,这符号只有唐家人才懂,广亮点头提在嗓子眼的警惕心也放了下来。 妙花闲来无事念起静心咒“南无、喝罗怛那、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李沐阳一巴掌呼了上去“闭嘴,吵” 第一百六十八章踏破虚空 李沐阳甩手掌柜玩的起溜,景天他们十天半个月能看着他一面都是多的。 时间匆匆的走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年末将近,李沐阳把蛊从唐小宝肚子里取了出来“你自由了” 造成李沐阳这般作为的原因是唐小宝的家人要把这个不孝子带回去,他想要的酒水送来两倍有余。 李沐阳不会拦着别人回家,他也没有在唐小宝身上留什么下作的手段,没那个必要。 穆澈不告而别,邀月客栈里只剩他还有景天以及妙花和尚。 至于那广氏三兄弟早早的离开了,画画太丑,根本不是李沐阳相要的。 这些家伙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这近一年的时间花销几乎上都是李沐阳所出。 妙花在李沐阳的忽悠下已然蓄发还俗,酒肉穿肠没有一丝丝忌讳。 现实诱惑太多,理佛也好,修道也罢,纵然是习武,不能够持之以恒,到最后只会落得半途而废。 除夕夜,邀月客栈早早的打烊,三个人的除夕,人不多也不少。 妙花和尚居然会包饺子,这让景天很是惊奇。 景天手里揉巴着面团“妙花你为什么会包饺子?” “在灵乾寺的时候每逢过年过节师傅和师兄弟们都会包菜饺子,我看的多了自然就会了,很简单的,要不要跟着我学?” “不了,我手残干不了这精细活,你问问李沐阳他学不学” “他?他懒的要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酒水一起喝才是,把桑落酒分我一杯” “妙花你还是当你的和尚好不?佛祖需要你,广大的德善男信女也需要你” 李沐阳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祸祸妙花还俗,吃的抢不抢不重要,关键是那丫居然敢抢他酒喝。 妙花呵呵一笑放下手中包好的饺子“沐阳说笑,理佛之人千千万,我不过是一小徒有何重要” “要是天底下的和尚都跟你一般就没有高僧什么事了” “何意?”景天听不懂这俩人打的什么哑谜,在他看来和尚还俗很平常。 妙花无语尤自起身从李沐阳手里夺过桑落酒“莫要小气” 李沐阳没夺回来,这酒水喝多,不察,居然起了厌恶之感,许是酒量增长这些于他比水还不如。 妙花喝够继续包饺子,景天、李沐阳二人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认真做事的男人很有魅力,这来源于同性的欣赏。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在案上,小巧玲珑,白玉通透。 李沐阳想起了一句谚语“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动筷子,辛苦了兄弟”随后景天拿起筷子大口吞咽“好吃” 吃饱喝足,李沐阳打一饱嗝“咳咳,景天,妙花,我决定一件事情” 景天剔着牙口齿不清的说“啥事?说话” 妙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沐阳。 “也没什么事情,我要解散邀月客栈,你们两个人是去是留自己决定” “这是我家,我父亲留下来的,我当然留下来” 景天不想离开自己的景生茶馆,就算是它已经改名为邀月客栈但是在他心里面这里永远都是他的景生茶馆。 妙花自是玲珑心,他问李沐阳“你呢?” “我?我要去盛安门” 李沐阳要去盛安门也不是什么隐蔽不可说的事情。 妙花说出自己意愿“我愿同往” “随便你”李沐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景天手里“以后省着点花,开源节流财神才会眷顾” 景天有点懵,过往云烟如昨日,这一转眼就能翻身,怎么他一点儿也不开心呢? “我能一起去吗?” “当然,我说过,去留随意,景天你要一起去?” “嗯,不行?” “行”李沐阳顺手就把自己银票拿回来“既然是跟着一起去,银票放在我这里为妙” 景天眼睛有点红,方才他放过一张千两黄金的银票,内心在滴血。 “不用太感动,浑浑噩噩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李沐阳拍拍景天,前一句说给景天后一句主要问的是妙花。 “我不知,只是想活着所以活着,活下去需要理由吗?”这是妙花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想法。 “那你呢?” 景天躺在地上抬头看天空中的星辰“活着是为了什么?大概是因为我答应过爹娘要好好活下去” 李沐阳怔怔“好好活下去?你的家人呢?” 景天指指天上的星辰“看,最闪亮的两颗就是他们,咦,李沐阳我怎么不曾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 “我?我的爹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背井离乡,大概永远也回不去了,我有一个徒弟她叫钱多多,就这样” 景天拍拍李沐阳小腿“我娘曾经对我说:思念是相互的,倘若真心他们一定可以感受到你的思念。” 李沐阳没有说话。 妙花也有淡淡的思念,他想念在师父坐前诵经,想念灵乾寺的众人。 盛安门还没有开始招收徒弟,目前混吃等死的三人天天在外逛荡,百无聊赖横生无趣。 忽闻武神踏破虚空消失无踪,得此消息的李沐阳大为振奋。 武神二字对李沐阳来说不重要,那踏破虚空四字对李沐阳的吸引力可不小。 消息起源于汴洲,李沐阳带着景天拖着妙花直奔汴洲,一路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湖江长五千三百里,横跨尧城、坛口、福山、乔寨、曼谷……多地。 乔寨是汴洲的一个小城,三人中也就妙花对地庾所知甚详,使三人少走很多弯路。 月余后木船靠岸,李沐阳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与他同病相怜的还有两人自然是景天,妙花。 “不,不行了”李沐阳难得不在乎脏乱倒在地上翻滚把景天妙花二人吓了一跳。 景天眼睛瞪的老大嘴巴能塞进去一个拳头,他问李沐阳“你没事吧?” 李沐阳置之不理在地上翻滚。 妙花颂起《地藏心经》为李沐阳驱邪。 李沐阳鲤鱼打挺跃起直追“闭嘴,和尚念经真的很吵,你是妙花?” “我天,什么情况?”景天摸摸李沐阳额头再摸摸自己额头“没发烧呀!怎么说起胡话来?” “景天?” “不是,阳哥,咱能别用疑问的不?你这眼神我慎的慌”景天往后退退。 “哈哈哈哈,真是两个胆小鬼,不是找武神吗?带路” “那个,那个武神已经踏破虚空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此番不是为寻武神” 景天感觉这李沐阳身上猛的泛起一股邪劲,他就会点花拳绣腿哪抗的住这? 妙花嘴里的佛经就没有停歇过,他坚信它可以震煞邪妄让其不得乱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萧雨落 “哈哈哈”李沐阳爆笑不已“骗你们的,你们也信?” 景天还是很生气的“麻蛋,差点被你吓到,你没毛病吧?” “抱歉,抱歉,我看你们太凝重就想开开玩笑逗逗你们” 景天拿外衫沾水朝李沐阳抡“哼,我让你逗” 妙花松了一口气,江水洒在身上凉凉的,这算是殃及池鱼吗? “行了,别胡闹,早早赶路为妙” 怎料他们二人根本就不听妙花所言反倒是变本加厉。? ?? 妙花是一心为善的木纳小和尚吗?显然不是,他专挑软柿子捏,不是什么欺凌弱小完全是因为软柿子好捏。 妙花趁着景天玩的高兴没有一点点防备,他右上弓步气沉丹田直接把人丢江里。 “咳咳”景天在江里扑腾,当然这江水平缓不会出什么意外,适才妙花敢将人丢进江中。 景天还没有狗爬式的扑腾上岸,妙花就下去陪他,始作俑者自然是李沐阳。 “哈哈哈,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沐阳的表情太得瑟,景天妙花对视一眼达成共识齐心协力将李沐阳整入江中。 李沐阳使劲挣扎“你们两个蠢蛋快放开我!” 李沐阳实在是不想伤他们两个,他手里都是杀招。 景天妙花二人哈哈大笑得意不已再然后哭丧着脸从江里扑腾上岸。 这二人能有这般转变则是因为李沐阳挣脱后扑腾上岸骂了两字“蠢蛋!” 这不是让二人变脸的原因,他们看见李沐阳从怀里拿出一沓湿乎乎的银票。 这还不够让他们两哭丧着脸疯狂往回游?要知道李沐阳手里的银票不说上万两黄金,上千两肯定是有的,现在全打水漂了。 景天是悲痛欲绝“妙花都怪你” 妙花沉默不语他也很心痛。 李沐阳满不在乎“行了,多大点事,不就是被水洗了吗?让太阳风干就好了” “呵呵,哪有那么简单,你自己看看手上的银票” 李沐阳顺着景天的话去做,手上的银票已经变成一团黑白两掺的浆糊。 “都成这德行还要它做什么?”李沐阳把手里那坨浆糊扔了出去。 “行啦,都别哭丧着脸,有道是千金散去还复来,全当破财免灾” 李沐阳没有当回事,这是因为这天外横财来的突如其来,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这世界上就是这个样子。很多东西来的太容易往往不会有人去珍惜。 李沐阳从来没有看重金银,他现在有更高的追求要做。 景天看李沐阳不是作伪,打心底更加佩服他,不过心底多少嘀咕嘀咕这人是不是傻? 妙花夸赞道“沐阳心胸当真犹如江海宽广” “呵呵,我纵然是胸胸狭隘,也无济于事” “我有一个问题”景天甩甩自己的湿。 “讲” “咳,我们这般狼狈,没有银两,就等同于是失去了盘缠,那衣食住行该如何解决?” 妙花说“只好听天由命,不如我去化缘?” 妙花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靠谱,景天把希望放在李沐阳身上。 李沐阳也没有让他失望,景天眼睁睁的看着他从靴子里倒出来近贯的吊钱。 景天嘴角抽搐“你这是?” “嘿嘿,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李沐阳总不能告诉他们这铜钱是他用来当暗器使的吧? “咕咕~~” “有水禽,我饿死了,妙花把鸭子打下来” 妙花看向李沐阳问“烤鸭?” 李沐阳点头,妙花欢腾的跑去抓鸭子,不过他动静闹的太大,等他过去鸭子已经扑腾着游远。 妙花感觉他好像看到一群乌鸦嘎嘎飞过。 三人落魄的赶往有人的地方,有人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肯定就有衣食住行一应俱全。 大袁面馆,阳春面是三文钱一碟,酱肉鸡丝面是一两银子,豆芽面还要八文钱……。 “喜欢吃什么?可以随便的选” 景天犹犹豫豫不知道自己该挑哪种面? 妙花,直接点了鸡丝面。 景天皱着眉苦思冥想“种类太多,到底吃哪种面?你们俩有什么建议没?” “站住!站住”楼下是一阵喧哗。 “怎么了这是?” “你问我,我问谁?我叫妙花,景天你别告诉我,你是把我当成无所不能的吗?这完全是谬赞” “你想多了,我就是下意识的问问,伙计实在是想不出来你推荐一份儿?” “嘭,不好意思,我叫潘尚香借地方躲一躲” 这潘尚香跳窗进来以后直接躲了起来。 没过一会敲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开门,开门,我们是浩气盟的人,识相的快点开门” “开门!不开门踹了昂!” 伙计被李沐阳点了定身穴“把他藏起来” 一呼双应,刚藏好人,他们的屋子就被一群人蛮横的闯进来。 “何事?”李沐阳装作面色难堪。 李沐阳在这些人眼里无足轻重,他说的话也不想理会。 李沐阳笑了“还真的是好久没有这样生气了,你们是浩气盟的人?” 浩气盟此地分支带头人魏星羡带着十几来个人,他一脸骄傲“没错我就是浩气盟的人” “浩气盟若是都是你这般性情离灭门也不远了”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李沐阳眼睛红从腰间抽出软剑寮步而上。 犹如狮狼入羊羔之群,所到之处不可匹敌。 打完收剑,解开店小二穴位,那小姑娘自己也爬了出来。 店小二看了眼那小姑娘的衣衫服饰吓的屁滚尿流。 景天都看呆了,“现在选择退出迟不迟?” “不迟,你随时可以走,妙花你也一样” “咱有缘再会”景天饭也没吃跑远,刚才真是太可怕了,让他想起喜来乐客栈血腥的一幕。 李沐阳没有管跑走的景天转问那小姑娘“你是谁?” “我?我叫萧雨落,哈,你们惨了” “嗯?什么意思”妙花把站在嘴边的施主贫僧几个字咽回去。 “他们都是浩气盟的人,知道浩气盟是什么概念吗?分支多入牛毛,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淹死你们两个” “姑娘敢问你为何会招惹上浩气盟的人?”妙花见李沐阳不想说话就把这交谈之事揽了过去。 “浩气盟的人惹不得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不方便说?” “你们不认识我?”萧雨落站起来奔走两圈“你们两居然不认识我?” “神经”李沐阳招呼妙花离开。 “小哥哥我记住你了,你一定要记住我昂!我叫萧雨落” “妙花今日你有何感想?” 妙花摇头“你煞气太重需要静心,杀人不好” 李沐阳一乐“我不是让你分析我,我想知道的是你对这叫萧雨落什么感觉?” 第一百七十章你有病 “感觉?什么感觉?” “她不美吗?”李沐阳从客观来说萧雨落还是很漂亮的。 妙花跟看白痴一样看着李沐阳“再美也不过是皮囊一具,百年之后不过是尘土一堆” “呵呵,你看的透,嘴长在你身上,你说什么是什么” 妙花没搭话“浩气盟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有疑问” 妙花挑眉“说,我不见得能解” “那小姑娘先前不是说自己叫潘尚香吗?为何又告诉我们她叫萧雨落?” “你问我,我问谁?”妙花根本就没有见过那小姑娘。 “算了,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找武神遗迹重要” “李沐阳,我觉得我们可能摊上了麻烦” “什么?” “浩气盟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有人知道吗?” 妙花想到了那个跑出去的面馆伙计“那个伙计…” 李沐阳问“你想杀了他?” “不是,我不想凭添杀孽” “那你开口是为了什么?” “只是提醒你不要放松警惕,浩气盟的人很强大”妙花使劲点头以是肯定。 “浩气盟强不强大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敌人跑到面前杀了他们便可,船到桥头自然直,李沐阳没理妙花所言,他一向如此行事。 李沐阳话题转移的生硬“你知道武神事迹吗?” 妙花摇头“我虽然在外游走有一段时间,但是基本上眼观心心观眼,他人的事情不曾理会” “……你赢了”李沐阳右手食指轻点眉心,这是他不多时思考的下意识动作。 “你武功到什么程度?” 妙花想了想说“平日里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习武亦是师父督促,如今已是后天二流之境” “后天二流?妙花你能听我说一句话吗?” “可” “我说了你可能会生气” “但说无妨” “嗯,我建议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好好在你的灵乾寺当和尚” “嗯?为什么” “踏破虚空跟后天二流间隔的不是一座山,也许终有一天你会赶上来,但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我明白了” “嗯,很好”李沐阳准备目送妙花离开。 妙花一动不动。 “我说的不够明白?” 妙花叹了一口气说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红尘万丈恶气丛生与地狱无二所以我来了” “也许那条道路很危险” “贫僧无惧之” “所以说到最后你还是个和尚?” “从小长大的地方一年光阴不到就想改掉会很难,喝酒吃肉应该是我最大的让步,至少值得欣慰的是我还有三戒未破” “可是跟我没关系,现在我不想你跟着我,你于我来说就是累赘,我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你,只是我不想” 妙花沉默不言,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从来不是能言善辩之人,能言善辩的是景天,他太爱惜自己的小命有点不对劲就跑。 “你真想阻止我做什么也得打的过我,现在的你可以做什么?” 妙花闭口不言。 “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离开这里,第二条死~”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妙花有些伤心,他不想跟自己的朋友短兵相见。 “朋友?哈哈哈”李沐阳眼泪都笑出来“你是谁?又有什么资格做我朋友?” “你” “不过是有些顺眼罢了,朋友,我从来都不需要朋友,离开或者死亡你选一个” 妙花呆若木鸡愣是不动。 “还真是冥顽不灵,找死是吧?很好” 李沐阳抽出软剑“就让我看看你童子功的厉害” 妙花早把法杖丢在邀月客栈角落里,手上也没个趁手兵器。 他看了李沐阳一眼转身离开。 “强者多寂寞弱点不能留” 李沐阳漫无目的走了很久,走到了一条死胡同里,没有任何人,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揉搓几下掉下一张人皮面具。 那张人皮面具是在逍遥谷底的收获,从他踏出逍遥谷的那刻起便一直带着面具。 李沐阳他怕,他怕这张脸给他惹麻烦,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自己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活下来,但是他不想死。 麻烦终归是麻烦,他还记得幻境里有好几次强压着他承认自己是别人。 可是他就是他,不是别人,他是李沐阳,不是什么王沐阳,赵沐阳,名字只是代号不假,可是他害怕时间太久他连自己都忘记了。 所以听说有武神踏破虚空他才会放弃盛安之行,因为他想回去,任何一个阻拦他的人都得死。 李沐阳他知道自己起疯来谁都危险,包括自己,他不想伤到他们,至少在妙花离开前,在他心理他们姑且算是朋友,不过现在不是了。 汴洲那么大,找一个人,不说是大海捞针也差不多,可那个人很有名呢? 李沐阳告诉自己再等等,这般风云人物他的一切总会闹的世人皆知。 客栈、风月场所无疑是消息流动最快的地方。 李沐阳蹲守在这些地方很长时间,听到的不在乎东家长西家短,什么天山出了个绝世天才,尚在年少便已经后天一流云云。 李沐阳直接把非武神有关的消息过滤,数天后他身上最后一枚铜板用尽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看着客栈里的芸芸众生,脑中灵光乍现“这些不过是最低端的人,那武神的消息关乎武道长生,贩夫走卒又怎么会晓得,有人压下来了。” 武神踏破虚空的消息是唐小宝带给他的,李沐阳折身返回长安,手中盘缠全是借用的,他有分寸给人还留有余地。 长安唐家,唐小宝正在数金子,他对于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跟自己家人说了。 其结果就是唐老太嫌弃孙子丢人把他丢进金山里让他数个够。 唐小宝就因为唐老太的一句话开始过上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金子数到手抽筋,开始还挺美,后来就受不了了,连带着他人又胖了一圈。 李沐阳赶到他们家的时候唐小宝刚被解了禁闭。 唐小宝手里拿着一坛新酿的女儿红对月豪饮。 “呦呵,小日子过的不错” “咳咳,咳咳”唐小宝猛的一听见人说话又是李沐阳的声音呛住嗓子。 他僵硬的扭头愣在那了“你是谁?” “我”李沐阳这才想到自己已经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 唐小宝不耐烦的挥手驱赶“去去,唐伯远在梨园不在这,看病去那边,你找错地了。” 李沐阳一字一顿的说“我没病” “一般有病的都好说自己没病,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脸色白的跟快死了一样,去去去,梨园去,这个点三叔还没有睡。” 第一百七十一给我跪下 “我没病” “胡说,我看你是不好意思吧?” “我真的没病” “算了,谁让我是大好人呢?你等着,我去帮你叫三叔”唐小宝一溜烟跑了出去。?? 李沐阳有点晕,他看到唐小宝房屋里有铜镜便拿起来看,看不出所以然来。 一阵清风吹过混杂着迷烟,李沐阳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门开了,唐小宝一脚踹在李沐阳脸上“哈哈,三叔的悲秋风真好用,来人,把他衣服扒光换一套新的中衣丢进地牢” 唐小宝得意离去,下人自然是依照少主所言去做。 “来人,快放我出去!来人呀!都死绝了?” “别喊了,省省力气,来这边坐,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问别人以前应该先自报家门” “哦,你说的对,我叫尹相杰,前武林盟主,现在不过是武功被废,手脚筋被挑的废人,你又是谁?” “我?我是李沐阳是一个无名小卒,你说你是武林盟主?” “前,前武林盟主” “那你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一招不慎,被贱人所害” “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记不清了,可能有十天半个月之久” “啊?” “很惊讶?我原本被关在别的地方,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哪?不知道”此地一片阴暗,李沐阳可以感受到他脚脖被水淹没。 “这里是唐家的水牢” “你有萧吗?笛子或是可以吹响的任何东西”李沐阳不愿意坐以待毙。 “咳咳,关进水牢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李沐阳坐在水地里,冰凉刺骨“来人,给我叫唐小宝过来,我要见唐小宝” “你别叫了,在这里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理你的。” 尹相杰这话刚说完一道亮光刺痛他的眼,嘎吱一声,暗门水牢里又进来几个人。 “唐小宝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作是什么也没生”李沐阳语气平静没有怒和质问唐小宝为什么这么做? 唐小宝坐在下人为他准备的虎皮黄梨椅子上,伸出右手,下人给他放了杯冷热适中的茶水。 唐小宝喝了口君山银针便抬头笑了“李沐阳你这话说的真好笑” “为什么?” “为什么你明明换了脸还能认出你来?” “自然是因为桑落酒,我唐家的东西是那么好吃下肚的吗?” “你没有放毒”李沐阳可以肯定。 “没错,桑落酒没毒,可是我唐家多种酒混起来喝是有一点特性的,味道,味道不一样” 李沐阳脸有点黑但是唐小宝不在乎。 唐小宝很痛快,很高兴,他想要的都拿到了,这李沐阳确实很有趣“谢谢你的玉萧和蛊虫,你很有才,配置的药丸比三叔强多了” “多谢夸奖,可惜你看不到他们了,有些日子小宝承蒙阳哥照顾,我一直想回报你来着,思来想去还是用武林盟主与你殉葬合适” “武神是谁?”李沐阳不会忘记自己想要问的事情,哪怕他身居牢房,经脉被废。 “看在是你将死的份上,武神他叫周长安,汴洲汐宁人,还有要问的吗?” “为什么?”李沐阳不解他为什么想让自己死。 “为什么?”唐小宝将手里的茶杯摔了“因为你该死” 唐小宝带着自己仆从离开,他刚走,前武林盟主尹相杰悲戚“我命休矣” 出不去,要死掉,出不去面对他们的,只是死路一条。 李沐阳反倒是劝慰起前武林盟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生死是常有之事,你不必太惊慌” “呵呵,哈哈哈,好一个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枯坐等死也是死早晚的事情而已” “我们不能等奴仆送饭的时候将人打晕抢到钥匙吗?”李沐阳还是有少于不甘心。 “呵,不可能,他们也不会再送饭食” “为什么?难道要活活饿死我们吗?那也太痛苦了” “不是饿死,是淹死,不管哪种死法都很痛苦,还不如自我了断来的痛快” “那你就去死呗,又没人拦着你” 尹相杰晃动手腕脚脖上锁链“如果可以我早死了” “为什么是淹死?” “你才想到问这?自然是因为这里是水牢” “它们不过在我脚脖如何能淹死我?” “呵,你再看看” 李沐阳低头一看水已经到了他膝盖下,寒冷刺骨他近乎失去知觉“为什么会这样?” “咳,自然是因为这里是水牢” 李沐阳还可以移动赶紧朝高的地方多,嘎吱一声,他低头一看是腿骨,越靠近这前武林盟主骨头越多。 李沐阳停止不前问“他们都是你吃的?” “哈,你在说什么傻话?人怎么会吃人” 李沐阳的直觉再度回归,关心则乱,他太想知道那个踏破虚空的武神是用什么样的方式,以至于忽视了他自己内心深处的预警。 水越漫越高,漫过他的腰,漫过他的肩膀,他听见了一声叫骂声以及吐泡的吞咽声。 是尹相杰在挣扎,他被铁链锁住又没有打开的钥匙,他如今的落魄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几句话。 水漫过了李沐阳的嘴巴、鼻子、眼睛、额头,他想挣扎但是无能为力,屏息步入假死状态。 时间一点点过去,没有人将水放回去,李沐阳撑不住了晕死过去,在水里的时间太久,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水牢三天三夜才下水,李沐阳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下人也没有将尸体扔出去,而是就让他们呆在里面,以防有诈。 “少爷人都死了” “嗯?很好去把小柴给我带来” “是” 唐乾牵着一只站起来能一人高的大黑狗“汪,汪,汪汪” 唐小宝上前抱住自己的爱犬“别一直跑,安静点” “汪”大黑狗舔着唐小宝的脸。 “带小柴去地牢” “昂?” “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死,小柴你要看仔细了,小柴你说会不会有诈?李沐阳此人阴险狡诈我觉着此行不妥。” “少爷,快点跟我来!” “怎么了?” “老夫人让您赶紧过去” “什么事儿?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听意思好像说要见见您朋友” “我朋友?”唐小宝惊了“我哪来的朋友?” “老夫人说,她亲眼看见那人进了您的房” “算了,你别管了,你回去告诉唐乾放小柴的时候,记得人先别出去” “是,那小的去了?” “走吧,走吧,赶紧走”唐小宝揉吧揉吧自己的脸笑嘻嘻的进门喊了句“太奶奶”问“您找我?” 唐老太一拍桌子喝到“跪下” 唐小宝啪叽往地上一跪,眼含热泪“太奶奶” “混账东西,你跟我说你把尹相杰放哪了?” “太奶奶你渴吗?我去帮您倒杯茶?” 唐老太火冒三丈“不用,回答我” 第一百七十二章再生君已老 “太奶奶您找一个必死之人作甚?难道说我还不如姑母的姘头?这就让小宝太伤心了” 唐小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唐老太气的旧疾复。? “太奶奶您没事吧?” 唐老太捂着心口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滚” 唐小宝脸色刷的阴沉下来,他从地上站起来微微拘礼“那孙儿走了,您多保重身体” 噼里啪啦一阵响,唐小宝把自己房里能摔的不能摔的全摔了。 下人们也早习惯自家少爷时不时抽一阵疯。 唐乾等唐小宝屋里动静小些才进去禀报。 屋内一片狼藉,唐小宝坐在地上头也不抬的问“如何?” “死了” “都死了?” “嗯,老规矩往他们胸口补了一剑,我可以用性命担保,绝对死的不能再死” 唐乾轻蔑一笑,高手?入了暗水牢他们连普通人都不如,唐家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就好,你出去,我想静静” 唐乾依言离开。 “等等” 唐乾不解还有何事?这不妨碍他停下脚步,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唐小宝会告诉他答案。 “他们随便找个地方葬了,算,也算是给姑母一个交代” “葬人?暗水牢从不葬人”唐乾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模式,按部就班从不逾越一分一毫。 唐小宝把头抬起来“你再说一遍?” “暗水牢从不葬人,再说一遍也是如此” “你不怕死?”唐小宝眼睛眯起来,这才开始正视他名义上的兄弟。 “谁都怕死,没有人会不惧怕死亡,可是每个人都会死,那是必有的宿命,你,杀不了我” “呵,尽管你说的是事实又有何用?唐乾,只要我唐小宝一天还是唐家的少主你终归是在我之下,武功再高不照样听我调遣?” “唐小宝” “嗯?” “你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欠扁吗?”唐乾没理会孩子般的唐小宝。 唐小宝心智有些问题,再不违背唐门戒律下唐乾不介意帮帮那可怜的孩子,仅此而已。 唐小宝等唐乾离开后低语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李沐阳~” 唐小宝摇摇晃晃的起来快步走去暗水牢,他有些后悔,他又不想让李沐阳死掉了。 那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胸前没有一丝起伏,心跳、脉搏,温度,所有的所有无一不在倾诉这个人已经死了。 唐小宝坐在李沐阳身边絮絮叨叨“我从小到大就瑕疵必报,你让我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我怎么能放过你?邀月客栈的日子……” 唐小宝不知道自己在一具尸体面前絮絮叨叨了多长时间,他只知道身体有些僵硬,他站起来时骨头咯嘣咯嘣的响。 到底是情义一场,唐小宝不会放任李沐阳死无葬身之地。 他肩膀扛着李沐阳,买下一间房屋,亲力亲为把他葬在院子里。 唐小宝记得李沐阳说过凤仙花兰花挺漂亮的,为聊表歉意他帮他种下一院子的花花草草。 不会有人知道,在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对着鲜花环绕的墓碑说了句“我很抱歉,但是我依然要杀你,不论何处方式,直忠于心这是我的武道。” 房院的地契被唐小宝塞进所谓的坟里,他本来想杀两个童男女为李沐阳殉葬,转念一想这家伙是喜静的人,让人吵到他终归是不太好。 唐小宝解决完这些事情就回了唐家,路上一瞬顿悟从大胖子变回浊世公子,除了光秃秃的脑袋没有头有些突兀。 唐小宝不知道回到唐门迎接自己的是三堂会审,纵是他知道也不会在意,他是嫡系独苗谁敢造反? 三堂会审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可就像是唐工长老所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唐小宝被罚去跪唐家祠堂。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一阵阵疼痛刺激着李沐阳的神经,很累,很不舒服,有泥土的味道。 李沐阳的神思这般回馈,猛然惊醒,入眼皆黄土。 他真的是那种被埋进坟里也要爬出来的男人。 “这是什么鬼地方?它怎么配的上我李沐阳的百年之所”泥土挖开初见院落的那一刻很震撼,一院子的花花草草盛夏正旺。 墓碑无名,李沐阳捂着自己心脏,这次是一丁点也听不到了。 被死亡吞噬,倾听死亡的旋律,此番回味起来倒是新鲜。 “唐小宝” 李沐阳这次是真的死了,只是有藏老先生的支持他又活了过来。 他没有理由去放过杀他的人,所以他新生后第一个喊的是唐小宝,这是他栽的最狠的一回。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无非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唐小宝不算是真君子,更不是伪君子。 李沐阳伸展腰腿活动筋骨,等适应后他推开了院子,凄清,寂静,荒无人烟,这是给他最为直面的感受。 李沐阳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终于碰到一个人,是一个中年背负着柴火。 “请问唐家怎么走?” “唐家?长安唐门?” 李沐阳反问道“还有两个唐门吗?” “哦,那倒是没有,你要去唐门作甚?” 李沐阳笑的格外灿烂“自然是为寻亲” “那你稍等等,我家中老母还在等我回家” “同去?” “当然可以,只是我老母眼神腿脚都不太利落” “没关系,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急于一时,你不是要柴火吗?这些行不行?” 李沐阳最是了解投桃报李的意思,所以他忍着脏乱将枯树枝捡起来以备后用。 “够了,够了,我看这就差不多了,小兄弟我叫鱼得闲” “李沐阳” “跟我来吧”鱼得闲已经先一步出行。 道路有些泥泞曲曲折折的。 “鱼大哥昨夜有雨?” “昂,没错下的还不小,雷雨交加狂风大作,树都刮断了好几根” 鱼得闲指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茅草屋“这就是我的居所,寒舍简陋还望莫要嫌弃才是” “不会”李沐阳摇头,他不是那种人。 “是闲儿回来了吗?”老妇已经摸索着自己出来了。 鱼得闲揉揉眉心轻声唤来“母亲,您慢点” “呵呵,来让为娘我护送你们出去” “啊?”李沐阳嘴巴张的微大“大娘不是我看不起你,实在是你帮不上什么忙” “是吗?这出去的路可是只有我知道,大娘我也是无意中现的。” “在哪?”李沐阳有点糊,但不重要,找到唐小宝打一顿他就舒服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烧猴子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清,腿脚不听使唤,这种情况下还说什么带他出去,别说她儿子鱼得闲不同意,就是李沐阳也不赞同。【零↑九△小↓說△網】 李沐阳试着劝解几句,奈何那人软硬不吃,他给了鱼得闲一个自己决定的眼神。 鱼得闲翻箱倒柜找出一两张宣纸和一根毛笔,他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将路线公然纸上。 “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也看到我还需要照顾家中年迈老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拿着” 是地图和几文钱,李沐阳只从男子手中拿走了,刚画出来的地图。 他不在耽搁赶紧顺着路线走,李沐阳本着对别人最后一丝信任前行,如果有人再骗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事实证明他的信任,没有出问题,他的第六感还是可以相信的。 唐府的大牌匾高高悬挂着,看不出什么材质。 李沐阳第一这般认真的看一个传承大家族的门面,这唐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沉睡的狮子。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无巧不成书,唐小宝右手拿着鸟笼子笑呵呵的逗弄着。 李沐阳时不时的可以听到一两声清脆的黄鹂叫。 李沐阳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唐小宝身后“水牢一别,数日未见,唐小宝你过的可好?” 唐小宝手里的鸟笼子摔在地上,那制作精细的鸟笼已经变形“你” “你什么情况?坏事做多遭命运反噬?” 唐小宝似喜似忧,笑的很少难堪“你活下来了?你居然能活下来?这不对,他们为什么都死?你还活着?” “大概是因为我命够硬,你是想自刎还是我帮你?” 唐小宝摇摇头“我不是你会忘记周围的一切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纵然是你唐小宝能言善辩,口吐白莲也无法更改,你既死的事实。【零↑九△小↓說△網】” “能不能”唐小宝踌躇着他怕李沐阳大开杀戒,致使他的家族遭殃,一己全灭池鱼遭殃是迟早的事儿。 “什么?”当看到唐小宝后,李沐阳一点也不心急,这人似乎是渐渐的忘记了他。 “能不能”唐小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李沐阳说话。 “你知道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被水慢慢淹没的感觉吗?你肯定没有尝试过” “我”唐小宝想解释些什么东西。可是突然发现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唐小宝,我希望你能够清楚的是,现在我要的不是解释,你的解释于我来说没有丝毫用处。” 唐小宝欲言又止“我” “继续听我说完好吗?” 唐小宝沉默了片刻说“好” “幽暗无边,水中游散着很多骨架,有大腿骨也有头颅,总之就是人体身上的零件,水淹过我鼻子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可以醒来,那么,我一定要宰了你。【零↑九△小↓說△網】” “哈哈哈”唐小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就凭你也想杀我?我可是先天后期,你也不过是有点小手段的儒臭书生。” “先天后期?” “呵,睁开你的狗眼看好”唐小宝怒喝一声徒手搬走了他家门口的麒麟,放到地上后一拳麒麟粉碎“这就是先天后期的能力” 李沐阳笑了,他赶觉这唐小宝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还真的是傻的可以” “哼,没有旁门左道的李沐阳就跟断了爪子的老虎一样你还能嚣张的起来吗?” 唐小宝弓步上前撩开衣摆“请” 李沐阳看着唐小宝认真的说“我赢了,就会把你扒皮抽筋,你有听过人棍吗?” “人棍?” “啊!原来不知道啊!我告诉你,所谓人棍就是先斩断你的四肢,再刺瞎你的眼睛,随后戳聋你的耳朵,最后割掉你的舌头,我要让你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听有口不能说” 唐小宝打了个寒颤,他感觉的到李沐阳不是在说笑,他真打算把他削成人棍。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唐小宝忍不下去,他也不去试探李沐阳,就冲他的话,唐小宝使出自己最强的那招长河落日。 李沐阳感觉有一条长长的河流向他涌来,一轮夕阳温润刺眼,最美不过夕阳红,最后的余晖。 李沐阳手里什么也没有,硬拼不得,闪身,移走,赤手空拳又如何?自身本就是最大的武器。 拳拳到肉,他要打的唐小宝连自己爹娘都认不出来他。 李沐阳的腿上功法出神入化,唐小宝还没有察觉的时候手中的武器已经被人夺走,然后唐小宝快要气疯了“李沐阳,你别乱来,那是我唐刀” “唐刀?”李沐阳弹弹刀刃“铮铮”,“不错,是蛮好的,被自己刀削成人棍,感觉怎么样呢?试试吧。” “你敢!” “我有何不敢?” “你若敢杀我,我唐家必定倾巢而出,你的亲朋好友全部都会死。” 李沐阳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唐小宝很是不解,这个时候不应该放下刀束手就擒吗? “我笑你蠢”李沐阳挥刀,他极致认真速度,唐小宝的右手飞了出去。 “不~”唐小宝飞快接住自己的断臂试图接回去,血水疯涌只是徒劳。 “还没有完”李沐阳提着刀,故意用刀锋刮地,激起来道道火花。 唐小宝神色淡然的放开断臂,他说“李沐阳你真的惹到我,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去死,立刻马上” 李沐阳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离开或者是死” “呵,区别在哪?”李沐阳最不屑的就是这种贱人,他看到一个就想杀一个。 唐小宝用左手抚去额前细汗怨毒的说“你现在离开,我给你一个时辰的逃命时间,如若不然,我们唐家会请高手拜访一下你的朋友们” “我的朋友们?呵,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朋友?”李沐阳不去理他,继续往逼近他发现看到唐小宝脸上的痛苦他会很舒服,至少不能白死一次才对。 “混账东西”唐小宝一时气急把他太奶奶骂他的话给搬了出来“那景天妙花我就不算是朋友吗?” “哈,还真是有够自恋的,相处一段时间就一定是朋友吗?什么是朋友呢?你想杀,尽管去杀好了。”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唐门的家主,我是瓶麟榜上排名第二十四的大人物,我怎么会被你杀死?我不甘心” “不,不,你说错了,首先你不会死,你会在这里呆的好好的,其次只是变成人棍,放心我有经验” “求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帮你整过来” “哈,我现在只想要你命,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能让你死的太便宜,听说过烧猴子吗?” “烧猴子?” “就是在你脑袋上开一个口然后灌点汞进去,把你放进地皮中间浇上烫油,你会疼到自己跳出来,然后我就可以多一张完美的人皮而你可以继续做人棍,或许死掉以后骨头还能做琵琶或是什么东西” “你真是个恶魔,疯子”唐小宝赶紧捂着胳膊跑。 “呵,谢谢,他们都这么说,还有,你跑不掉了” 第三十七章大师兄不好了 “小哥醒醒,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别癔症,别犯浑,别回头,一直往南跑” 李沐阳下意识的照着老伯伯说的话去做,撒丫子跑,使劲跑,玩命的跑。 他回头一看黄沙盖脸,眼前一片漆黑,他想自己就快要死了,原来死亡就是这样的。 “大夫,我家大师兄怎么还没有醒来?不是说吃了火灵芝就会好起来吗?” “少侠莫要着急,小老儿医术精湛定然不会白拿你们的诊金,火灵芝乃是天下奇药,其性温和,无双少侠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很正常” “大夫有什么速成之法吗?” “嗯~用银针刺他涌泉穴该能唤醒无双少侠的意识,只是” “只是什么?你这老头怎么吞吞吐吐的?” “杜清明!休要胡言乱语,大夫我这小师弟性子急还望不要见怪才是,平日里他跟大师兄陆无双的关系最为密切,如今大师兄遭难,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不怪罪,不怪罪,你们挺好的,无双少侠不出三刻便能醒,我说谷少侠你能先把架在小老儿脖子上的剑拿开吗?” “毕竟这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多不好” “年大夫得罪了”谷澜朗将佩剑收起来,面笑肉不笑的说“素闻年大夫医术,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也是护兄心切还望年大夫莫怪” “没事,没事”年大牛擦擦头顶虚汗,这躲到犄角旮旯也能被逮住,早知道就跟金胡子师叔学些毒术防身,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咳咳” “谷师兄,大师兄醒了,大师兄你好些了吗?” “你是谁?” 杜清明一听怒了,他从腰间抽出软剑指着年大牛“这就是你医治好的人?” “别,别,我不是说了,会出现这种状况,毕竟他是头部受了重创,许是过个三四五天就能好了” “许?你这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头是吹出来的吗?” “不是,是我花万两黄金从镜中月那买来的” 年大牛当即甩锅,盼望着这两个半的瘟神赶紧走,害的他不能治病救人不说还动不动就威胁他的小命。 “镜中月?” “没错,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镜中月,我不甘心天下第一的名头落得一个女子身上,于是我就用万两黄金买回了这名头” “谷师兄,我们让年大牛医治大师兄真的没有问题吗?” 李沐阳有点懵,他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言语伸出自己的手,这不是他的手,比他原有的大,还有茧子。 他不敢说话了,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娘给他说过有一种不幸儿会脱离孟婆汤牢记前尘往事,会被当成妖物焚烧吧? 装傻吗?傻子一点也不好扮,稍有不慎就会露馅,大师兄!听起来似乎地位还挺高,那岂不是说他会死的很惨? 不行,得瞅准时间开溜,他小命就这么一条。 系统?系统?你死哪里去了?李沐阳在心里呼叫系统,那个一直少年呀!怎么怎么滴的系统居然消失不见了。 李沐阳怅然若失,系统在的时候他厌恶的不行,可是发现其真的消失,心中很不是滋味。 周围都是陌生的场景,陌生的人,给他留下一个杂碎的系统能逗着玩也不错,可是不论李沐阳怎么喊它就是不出现。 李沐阳放弃了。 有意思的是就在他放弃的一瞬间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滴,少年,当你听到这段声音的时候本系统已经为了救你壮烈牺牲,现在的你身处异世,请不要迷茫,也不要厌世,不论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少年,你要坚信生活中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请带着本大爷的心愿好好的活下去吧! 那么少年,你要听好了,本系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可以识的真我,回归本我。 原主人说,人死以后会变成星星,那么我就会变成天空中最耀眼的那颗星星,因为本系统无所不能。 少年时限已到,我要走了,不用说什么再见,因为我坚信但愿可以 “大师兄你没事的吧?” 耳边响起关切声,李沐阳下意识的给人回话“无事” 这无事二字一从嘴里吐出去他就后悔了。 杜清明守在一旁关切的看着自家大师兄,听见他亲口说自己无事这才把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在肚子里,神情有些为难“大师兄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杜清明!”谷澜朗厉声喝止。 杜清明求助的看着谷澜朗,他真的是很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唉,你跟我出来一下,大师兄你先歇着,我跟清明去给你取些饭菜” 李沐阳认命的点点头无意中瞟见那个年大牛差点笑出内伤,那年大牛一头放荡不羁的小辫子跟小蛇一样爬满头,也不知道是中毒还是怎样头发五颜六色的好不滑稽。 “谷师兄”杜清明声音中带了哭腔。 “行了,人都快束发还这么爱哭可还行?” “大师兄那边儿” “大师兄那边就先瞒着他吧,失忆也不错,最起码不会记得鲁宁宁那个贱人,咱瞒着点,大师兄就还是那个一心只为南山的大师兄”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清明,你要记住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大师兄好,难道你想看见大师兄再疯一回?” “我” “你忘记大师兄为了那个贱人把自己弄成什么德行吗?大师兄奄奄一息的时候鲁宁宁在哪?更何况大师兄根本就是一厢情愿” “那个” “来的路上你也听到了对不对,鲁宁宁她要嫁人了,要嫁给她的心上人,可是那个人不是大师兄” “我知道,可是大师兄也得知道才对” “你是不是傻?大师兄伤病未愈你这个时候告诉他等于直接要他的命,等大师兄痊愈我们再说,反正他都不记得我们是谁又怎么会记得一个贱人?” “走” 杜清明不解“去哪儿?” “买饭菜,大师兄三天三夜没有进食再不吃点东西很有可能会死” “那谷师兄你去照顾大师兄,我脚程快,我去买” “你有银子吗?” “额”杜清明全身搜遍只有五个铜板“能买几个包子吗?” “给”谷澜朗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给大师兄买点好的,再架辆马车来,我们也该回南山了” “好,我知道了,放心,你赶紧去跟大师兄说说话,那年大牛我看就是庸医,救回大师兄也是误打误撞可别让他把大师兄祸害了” “他敢!算了清明你就别管这些了,你还不放心我吗?赶紧走你的” “那好,我走了”杜清明小跑着离开。 “大夫我这是什么病?” “中毒,外加怒火攻心,头部受到重击,我以毒攻毒给你灌了不少毒物,按理说此时你应该驾鹤西去才对” 年大牛点燃一盏油灯拿着约摸着食指长的小刀在那一簇小火苗上烤来烤去。 李沐阳在心底默默地说,没错已经驾鹤西去了,眼前的这个只不过是异世的一抹孤魂。 “你很奇特,如果能留下来当我的药人再好不过了,你听过百毒不侵吗?” 李沐阳很是配合的摇摇头“不可能有百毒不侵的存在。”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看看你被埋了那么多毒药也没有死” “也许是我命硬也说不定” “不不,你不懂,是药三分毒,万物相生相克,百毒不侵肯定是可以存在的,你的身体不错,如果你留下来,我可以把自己珍藏的医术让你看” 李沐阳没有说话,谷澜朗把门踹开。 那门本就摇摇欲坠,如今他的一脚直接让木门报废,枝桠呻吟。 “我看你是找死,年大牛我问你镜中月到底在哪?”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嗯?” “在,我想想昂,那个臭丫头一般在古宅里待着,要不然就是去跑墓,估计,有可能是在天山的多” “没你的事了,一边待着去”谷澜朗把剑收回来,他一向讨厌大夫恨不得把所有的大夫都送进土里当肥料栽花。 可是,人在江湖漂谁敢说从来没有挨过刀,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开罪大夫。 这要是治疗期间动点儿小手脚,人一命呜呼你也不知道,不说点好话自己也不安心。 不是所有的大夫都是医者仁心,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偏偏谷澜朗以前碰到的都是黑心大夫。 人死如灯灭,人都死了,说什么也不顶用,他就是把大夫杀死人也不会活过来,他的至亲之人就这般被庸医弄死。 把人杀了无济于事可是他还是动手,杀人偿命,做错事情就得接受惩罚。 有些错误是允许存在的而有些错误是不允许存在的,只要出错就是死亡。 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满盘皆输不说还会牵连很多人。 谷澜朗记得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是大师兄陆无双陪在自己身边。 陆无双在他心底的位置不亚于爹娘,让陆无双给年大牛当药人? 谷澜朗暗暗的想回头就把年大牛宰了,听说镜中月把年大牛的手脚经脉全部挑断又重新接上。 呵,如今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也能把他打倒,怪不得要归隐山林。 “大师兄” 李沐阳抬头直视那人的眼睛无辜的说“我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有很多陡峭的山峰,山上绿树成荫” “那是南山” 李沐阳心里回了一句“不,我说的是昆仑山” “还记得天很蓝,耳边是欢声笑语,然后好像有一个女子,我看不清她的样子” “那是小师妹,她叫雪玥,最喜欢穿着一身绿衣” 李沐阳没有说话,以前他是家里唯一的少爷,前呼后拥,当少主跟当大师兄能一样吗? 这转换的有点快,他得缓缓劲。 “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受伤?” 谷澜朗决定说一个谎话“我们下山绞杀贼寇,没想到人太厉害,我们遇到袭击,大师兄你为了保护我们被人埋了毒” “大师兄不好了”杜清明拎着两只童子鸡跑了进来。 “清明你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谷师兄大事不好了” “怎么天塌下来?” “不是,那个,那个谁嫁的那个人说要来跟大师兄决一生死” “什么?荒唐,大师兄大病未愈如何能跟他比武?让我来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可是他还带着鬼崽子” “谁?”谷澜朗掏掏耳朵。 “鬼崽子” “你从哪听来的?” 外面传的人尽皆知,我就是想不知道也不行,最关键的问题是大师兄已经应战了。 “胡说八道,大师兄在这躺着去哪应战?” “是假的” “这是个阴谋”李沐阳插言,先不说他能不能站起来跟人打一场就他目前的状态根本无法与人打斗。 “大师兄你说我们还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回到南山我们自己的地盘再说” “大师说的没错,让你备的马车备好了吗?” “好了” “大师兄我背你出去”谷澜朗蹲了下来。 李沐阳将计就计跟着走,谋定而后动。 “这就是你买的马车?这是驴行不行!驴跟马差那么多,你” 杜清明傻眼“驴?不是说是马吗?” “人说什么你都信,怪不得大师兄以前根本就不让你自己一人下山,我怎么感觉自己没有喝酒就醉了呢?清明你怎么会这么傻?” 杜清明挠挠头“我,别人又没有告诉过我什么是驴” “满山跑的驴子你没有见过?我记得我们一起看过驴打滚,溅起尘土飞扬” “我还以为那是马,你也没有给我说那是驴” “那还用人说吗?”谷澜朗从新审视这个杜清明师弟。 李沐阳咳嗽两声“再耗下去多有不妥,那大夫也一起捉走,若是他走漏风声我们就要遭殃了” “说的也是,清明你去把人捉着一起走” “大夫是用请的吧?” “大师兄你就是太善良了,不过是一个大夫,没事,他翻不了天” 李沐阳蓦然想起只有他跟那个年大牛在那屋子里的时候,年大牛的脸色才是是真的他,是因为软弱无害所以才能让人卸掉防备吗? 易地而处,李沐阳他自己要是大夫,有人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他一定本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拼死整死他们。 事没在李沐阳身上挂着,他也就是随便想想,现在的他,小命还真的是脆弱极了,这不该是他。 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八章心存死志 “我说” “大师兄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杜清明很是担忧。 “不舒服?年大夫你再给看看”谷澜朗踢了年大牛一脚。 “来,让我看看”年大牛想方设法把李沐阳当药人。 “不是”李沐阳伸手打掉年大牛伸过来的手继续说“驴车是不显眼,但是如果我们乔装打扮一翻会便利很多吧?” “大师兄不愧是怎么大师兄,想的就是比我们周到,那该如何乔装打扮呢?谷师兄你有良策吗?” 谷澜朗摇头看着李沐阳。 “呵”李沐阳心有纠结,多说多错,这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小老儿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谷澜朗白了年大牛一眼道“既然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闭上嘴别说话” 与此同时杜清明“说”字已经从嘴里溜出去。 年大牛看看谷澜朗再看看杜清明最后看着李沐阳让李沐阳拿主意。 李沐阳抚额“你说” “无双少侠容貌昳丽雌雄莫辨,别误会,我没说无双少侠娘气,我只是说收敛剑锋后刻意相佐他们必定不会认出来” “这跟说女气有什么区别?男生女相?还好” 李沐阳庆幸自己如今还是男儿身,这若是一觉睡醒后发现自己成了女子,他又该如何自处? 也许李沐阳会拿刀抹了脖子也说不定,言辞拒绝,必须拒绝。 “让我穿红装?不可能,士可杀不可辱,我李,我理解你害怕丢了小命,放心,牵连不到你,谷师弟放他离开” “这?” “我说,放他离开” “是,滚吧!” 年大牛还没有说什么就被人从驴车上踹了下来。 李沐阳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大师兄你饿了?我们走的急,我东西忘了拿,你先忍忍等过了这坡我们” “等等” “谷师兄怎么了?” “我内急,你们先在这等我一会,我顺便给大师兄看看有没有兔子野鸡之类的” “哦,好” “行,去吧!如果找不到,看看有没有蛇”李沐阳老早就想试试蛇羹的滋味。 “嗯,好”谷澜朗离开。 “大师兄” “嗯?” “其实”杜清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婆婆妈妈的做什么?” “谷师兄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感觉这件事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 “是鲁宁宁” 李沐阳一听到鲁宁宁三个字脑子里一阵刺痛直让他昏厥过去。 “大师兄!”杜清明急坏了,打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 周围一片漆黑,有一团白色的光点在那,触碰它。 一个穿着粉红螺裙的女子在湖水旁轻舞衣袖,似是仙女下凡,一瞥一笑都是那样的醉人心田。 “无双哥” 是谁在我耳边说话?我不叫无双,我叫李沐阳。 “无双哥我漂亮吗?” “很漂亮,在我心里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得你除了一个人” “哼,还有谁在你心底?” “自然是我最漂亮的娘亲” “哈,你这臭小子你听见为娘的脚步声了吧?” “嗷呜!” “那是什么声?” “狼嚎,是啸月狼,你们等着我过去看看” “不,不,别去,别去” “无双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大师兄” “大师兄你没事吧?” “大师兄” “无双,魔门妖孽猖獗,为师见你有心结不如你出外散散心顺便绞杀魔门孽障如何?” “无双领命” “大师兄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大师兄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 “嗯” 飒枫山?可惜了这么好的景色。 “喂,小姑娘不准乱闯飒枫山,你要是不想被抽筋拔骨就赶紧离开” “你是谁?我不是女子,我乃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哈哈,是男人?小竹你见过比我长的还漂亮的男人吗?” “休要胡言乱语,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叫鲁宁宁,整个飒枫山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原来是魔门余孽,受死”…… 寒潭冰窖,美人如玉,肤如凝脂,发如墨,肤如雪,最是一抹殷桃红,似有似无的体香在空气中游走,撩人心弦,动人心魄。 “大师兄没事吧?” “你还有脸说,我说没说过别告诉他?告诉他就等同于杀了他,你是有多想让大师兄死掉?” “我” “你还敢骗我,本事长了不少,还追杀大师兄,你怎么不说大师兄成了武林公敌,干脆不要露面终日待在南山才更好?” “我这么说谷师兄你是不可能相信的,倒是那年大牛,不过是个没有武功的山野大夫,你怎么让他跑了?” “你还有脸质问我?你也不看看自己干的怂事!大师兄醒来还好,大师兄若是无法醒来你给我等着” “我也不想的,可那是鲁宁宁,大师兄深爱的女子,大师兄有资格知晓她的如今” “杜清明你是找抽吗?” “够了!你们两个消停会,病人需要安静,都赶紧出去” “哼,治不好你就给我去死,连个人都治不好你当什么大夫?” 咣叽一声,是药罐子落地的声音。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弄死?年轻人火气太大这次老夫就原谅你,再有下次那手就不用留着当摆设了” “哼,杜清明你在这守着,我回南山叫人” “知道了,谷师兄路上慢点,是我不对,下次我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再有下次大师兄可以归西了!呸呸呸,乌鸦嘴”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您老想做什么赶紧的” “嗯,这是五十块银子,省着点够你们这几天用的” “谷师兄你留着买千里马吧!我还剩着点” “无事,我手里还有几百两银子够用的很” “哦”杜清明把银子收了回去。 李沐阳恍惚中似乎听到乱遭遭的声音,眼皮似有千斤重,想要睁开确是极为困难。 “唉,大师兄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我还没有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晕死过去,要不是还有脉搏我就以死谢罪” “大师兄你的女人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子了,你再不醒日后再遇肯定会有如斯之景,昔日旧欢入榻门再遇已是他人妇,何等悲哀” “谷师兄不让我对你讲,我知道谷师兄也是为了你好,可是” “行了!年轻人碎碎叨叨,我耳朵都要磨茧子了,你一旁待着去别妨碍我扎针” “大夫我大师兄什么时候才能醒呀?”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心存死志,我就是想救也不能救,心病还需心药医” 第三十九章老大万岁 “大夫今天都是第九天了,我大师兄不会一睡不醒吧?要不然你拿银针扎涌泉穴试试?” “玩呢?还扎涌泉穴试试,你怎么不扎百会穴?” “额” “人身上的穴位能乱刺激吗?我是大夫你是大夫?爱治治,不治滚” “嘿,你这大夫怎么说话呢?我警告你好好说话,要不然把我惹火了,我就宰了你” “臭小子你这一路是威胁了多少大夫,杜清明是吧?你师兄都不是老夫的对手,你就在这给我跪着吧!” “喂,喂,老头,大夫,大爷,我错了,你把我穴道解开” “少年你肝火太旺,跪着可以泄火,跪足三个时辰你就能好了,呦呵,你大师兄醒了” “小伙子你很有福气呀!有这么两个兄弟为你担忧,想当年小老儿我也有几个这样的兄弟,可惜的是人毕竟是老了,走的走,残的残” “人都是这样的” “嗯?” “人本来就是如此,一些人来一些人走,没有人会停留在原地,山是山,水是水,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你在说什么?什么山呀!水呀的?” “你是大夫” “当然,小老儿我自幼饱读医术研习武术” “呵,我说的是人生三境,你听不懂也是正常,这些是有慧根的人才知晓的” 李沐阳从床榻上起来歪歪扭扭几次想要摔倒。 “我知道你在,出来”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来” “你在说什么?” “跟你没关系,大夫我身体好的很,不用管我,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吧。” 李沐阳直接推大夫离开。 “我心情不是很好,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出来就永远的待着这个世界吧!” “一” “别,别,主人您醒了?” “你是在说废话” “怎么会是废话呢?我在向我敬爱的主人表示最为亲切的问候,数百年未见您可安好?” “如果没有你们捣乱我好的很,她醒了吗?” “冰棺里的可人睡的香甜,没有人敢去将其唤醒,主人” “说”李沐阳脱离陆无双自己神魂再塑肉体,他动手把系统也拽了出来。 杜清明惊骇却不能移动分毫更不敢说话。 “她只剩一具皮囊,灵魂也已经被您送去投胎转世,您又不肯去找她现世,过度哀伤是不可取的,他们几个已经快崩溃,依我看离黑化不远矣,有好几个都被他们玩崩了,真的” “我没有过度伤心,我只是下来散散心,游玩一圈,如果没有你们几个捣乱,现在的我早回去了” “额,这些主意都是梅宫九出的” “行了,知道你们也是好心办坏事,这次就算了,你回去让他们总和一下把崩塌的全发过来,我去补救” “耶!老大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这就走” 李沐阳看着惊恐的杜清明“你别怕,我是这陆无双的娘舅” 杜清明眼光呆滞的跟着念“是陆无双的娘舅” “我收到了他的信,特意来看望” “收到大师兄的信,所以特地来看大师兄” “没错,你很累,睡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离开了” “嗯,好,您慢走” 李沐阳瞬移走人,他到了这里最高的山峰,山上植被稀疏,野草三两棵,迎风招展,瑟瑟发抖。 “别,别过来” “嘿嘿,我就过来你又能怎样?小娘子你跟了我宋项竖,我保你吃香喝辣” “呸,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跟一个黑瘦毒眼的老男人混在一起”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这荒郊野岭,又是泰山之巅,你使劲喊喊,要是有人能搭理你,男的宰了,女的留下来好好温存” “呸,你臭不要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货真价实,前凸后翘的女人,不过我还没有开过荤不知道你是云隐未嫁还是以做他妇” “呸” “桀桀,不管是哪个我都能接受,只要是个女人,今天真是出来对了,不仅是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来把爷伺候爽了,爷就放了你” “你做梦” “呵,你自己想清楚是贞洁重要还是命重要,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又不留下你做婆娘你怕什么?” “滚,别过来,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玷污的” “哈哈,那你倒是跳下去呀!你敢吗?这泰山之高入青云,人一旦跳下去必死无疑,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不想你的情郎了?” “住嘴” “桀桀,我既然敢追你上泰山顶就没想着空手回去,你嫁人了吗?” “小姑娘,我只是长的丑了些,其实我人很好,你跟了我绝对不会后悔,我也会让你” “住嘴,我柳璃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想碰我?做梦” “喂,不是吧?你别跳下去,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当真?” “当真,不过你得给我十两银子,我要去合欢楼里醉合欢” “你发誓!” “哎呀!发什么誓,你看看你,胸无二两肉不说,骨瘦如柴,也就脸长的好看些,脸好看有什么用?我契合的又不是脸,赶紧的给银子走人” “你先放了我” “开玩笑,你当我傻吗?放了你,你直接跑了我怎么办?人財两空的事情我可不干,要么我们玩个把时辰,要不然你给我十两银子” “我” “要银子还是要贞操?” “我两个都想要” “嘿嘿,贪得无厌可不好,要不然你让我舒服了,我允你方便之门?” “不行,可是我没有十两银子” “看你穿的布料不错居然连十两银子也没有,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真没有十两银子,我最低也是一百两,一百两能换吗?” “多少?” “一百两” “嘿嘿,有那一百两。我就可以远走高飞,有一百两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你把银子给我,我把是谁陷害你的事情告诉你” “陷害我?不至于吧?” “不至于?嘿嘿,不至于,能让我这个黑搓帮你**吗?还是说你改变主意了?让我一亲芳泽?” “呸,别做梦了,让你碰我,我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 “那你倒是把一百两白银给我呀!” “先给你一半,等确定你不会追上来,我就把剩下的一半捆在大树上,你自己去拿,行不行?” “行!” 第四十章拨乱反正 “行个鬼,你拿老子当傻子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子后悔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比不上牡丹花,金雀花也行,我没有挑食的习惯。” “你大爷,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柳璃儿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真是晦气,得也算是汤没喝着光吃肉也不嫌弃,知足常乐换个地方接着做生意喽” 李沐阳就在一旁看着,他没有去横加干涉,事实上每一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运行轨迹。 有听过蝴蝶效应吗? 有一只蝴蝶挥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从而导致一个世界被灭亡。 每个人看似是个独立的个体,事实上全部都生活在一张网里,息息相关,互相牵制。 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在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大致如此。 这个世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祸祸所以不曾改变原有的轨迹,没有穿成筛子的世界其实很完美。 一条条自然法则的运转都有其韵律,像是跳动的音符。 李沐阳他很早之前参悟此道,人是在不停变化的,没有东西是可以永恒的,时间在不停的流转轮回,每一天都是不同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在做,天在看,万物有灵皆得其道。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他很忙,没时间管闲事,自顾不暇,现在没心情去惩奸除恶。 更何况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真实,仅凭一些对话就去判断善恶这太武断。 没一会儿,李沐阳系统归来,玩崩的第一个世界是一个叫古武大陆的。 古武大陆本来是围绕一代宗师的成长史为轴承的,但是李沐阳的出现以及自己小弟的捣乱以至于这位宗师黑化,现如今成了人人喊打,只要一提起来肖广荣的大名那都是恨的牙痒痒。 李沐阳黑绷着脸“什么后续也没有补救?就任凭它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嘿嘿,主人您别生气,我们这不是都不会么,要是我们会那怎么能彰显您的强大” “贫” “嘿嘿,主人我们几个设了席宴恭贺您归来,要不要先回去吃一顿?” “吃,吃,吃,就知道吃,放着吧!反正又不会坏,先解决完这些乱的世界再说,他们几个没整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一切运行正常,对了,有一个新晋的” “先备用,等我看过以后再说” “那他~” “让他等着,不会这点耐心都没有吧?” “嘿嘿,主人你都发话了,谁敢不从?让他等着就是了,那我们?” “去古武大陆” “可是会被限制,我进不去” “无事,你不用管,我找你的时候自然会出现,不找你,你们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让你们回炉重造” “是,我知道了,您慢走” 李沐阳到古武大陆的时候天近黄昏,那是一片草原,四周只有群狼食鹿,人影除了他再无第二。 群狼发出低沉的嚎叫声,李沐阳从狼群中穿过,群狼避让不敢上前。 很多时候动物的直觉要比人灵敏很多,它们会提前捕获危险信号从而迅速逃离。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群兽哀鸣发狂奔走,蛇鼠过道,那么恭喜你,你将遇到无可想象的灾难。 灾难面前人的力量微乎其微,无法抗衡,那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 李沐阳他对于群狼来说便是洪水火山,那些东西都是极其危险的,它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避让,逃不掉选择臣服亦是一种智慧。 李沐阳不是来收小弟的,他也看不上普通的狼群,系统不能定位小世界人的具体位置。 他从古武大陆找肖广荣跟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拉低了整个进程。 李沐阳横穿草原跨过荒漠,终于看到了一个人。 “你是谁?” “你又是谁?问人前先自报家门才对” “我叫李小二,这附近的猎户” “我叫古月,是迷路的旅人,这是哪?” “这是黑烟岭,这山岭里有熊瞎子可不敢乱走,你从哪来?” 肖广荣本是横溪城的人,李沐阳言“横溪城” “横溪城?”李小二连连后退面露惧色手里的野鹿也不要了,扔下就跑。 李沐阳追了上去捉住李小二的胳膊喝问“你跑什么?” 一股黄水从李小二裆下流出“别,别杀我,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我是家里的独苗苗,我老李家就靠我传宗接代了,我不能死” “别嚎了,我没说要杀你” 李小二惊喜的问“真的?你不杀我?” “假的” 李小二哭丧着脸“不带这么捉弄人的,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今年还没有及冠,家里还有卧榻在床的老父亲,我爹他不能没有我” “够了,住嘴,没想杀你,别看,再看就杀了你,说听过肖广荣吗?” “那不是你们的首领吗?” “我们?” “大哥,天底下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这横溪城就是肖大魔头的老穴,他和横溪城里人狼狈为奸鱼肉一方,无恶不作坏事做尽” “这么狠?” “当然了,人们都这么说,唉,我跟你说” 李小二说着就忘记这人是从横溪城出来的,这山岭就他一个能说话的人,他都快憋死了。 李沐阳很是配合的套话。“你说” “我听说那肖广荣也是个可怜人” “怎么说?” “这事要从十几年前说起了” “那就长话短说” 李小二懵了“长话短说?怎么说?” “算了,按你自己的思路走吧!” “哦,好,那……”李小二说着说着不说话了,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危险。 李沐阳一拳锤在李小二脸上,把李小二砸了个乌青黑,这李小二言语中对他多有侮辱。 这也就是他近来脾气好了不少,这要是换成以前,李沐阳能把李小二神魂抽出来塞进老鼠身体里,天天让蛇吞着玩。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李小二幡然醒悟他身边的这个人可是从杀神那出来的,这是能唠嗑叨叨的吗? 悔不当初,李小二他很想哭。 “呵,那李家郎长的奇丑无比,心狠手辣,还为了一个女人硬是连累死一座城池的人?你说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脸苟活在世上?还好他已经死了?要不然你恨不得冲上去踹他两脚?” 第四十一章千古罪人 “这不是我说的,这都是我在集市上卖蛇胆虎皮的时候听别人说的” 李小二抱着自己脑袋“打人不打脸,你放过我吧!嗷,别打了,别打了,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李沐阳一脚踹晕走人,直奔抚阳城,肖广荣现在就在那里。 李沐阳认为拨乱反正最有效的途径就是以杀止杀,既然不听话那就杀掉重塑好了。 世界的支柱?呵,也太高估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天道宠儿了。 杀掉一个还会推出另外一个来,只要可以维持秩序,世界不会在乎那些,所谓的天道宠儿也不过是气运强上几分。 气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它是会变的,如若不然,又怎么会有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之说。 抚阳城肖楼外,李沐阳刚踏入五米开外。 “站住!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取他人性命李沐阳也就不在去多做解释,一招一式尽为杀人,招招夺命,绝无虚发。 “不,不好了” “怎么了?王破军攻进来了?” “不是,不是王破军,是,是不认识的人,他已经杀了我们很多人” “这群蠢蛋,我给他们说多少次了,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一个两个的都那么死板” “不是,昂,不是不跑,是跑不了,我这算是跑的快的,肖哥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李沐阳踹开门“肖广荣” “你是谁?” “我?我是你肖广荣一位故友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的朋友为何与我为敌?” 李沐阳是那种会跟人多话的人吗?不是,他剑袖轻挥,肖广荣连剑也没有抽出来倒地上死了。 李沐阳放了一把火把肖广荣存在的痕迹焚烧的干净。 轰隆隆,天边响起了雷,雨水迟迟未下。 李沐阳无意中碰到了一个吃冰糖葫芦的小男孩。 “你吃”男孩举着冰糖葫芦让李沐阳吃。 李沐阳摇摇头“你是谁?” “我叫陈晨程,你可以叫我三程,冰糖葫芦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你真的不吃吗?” “我” “程儿” “娘”陈晨程飞扑进娘亲的怀抱。 “我的儿你听着,你一会的时候你赶紧跑,一直往南跑别回头” “怎么了?是追债的人又来了吗?” “不是,我儿听话,你必须活下去,你答应为娘自己一定会活下去” 陈晨程含泪应下“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孩子家不要多问,也不要替你娘我报仇,我的程儿你一定带着你爹爹的遗物好好活下去” “呜呜,我知,知道了” “就是现在赶紧跑” 陈晨程听他娘亲的话一路向南,边哭边跑。 李沐阳跟在身后,那小孩跑,他也跑,小孩停下,他也跟着停下。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没有跟着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如何是跟着你呢?” 陈晨程停了下来“你先走” 李沐阳如他所愿先走,消失不见。 陈晨程呼出一口气继续往南跑,他太累了,蹭蹭爬上树从怀里取出一玉笛。 这是他爹的遗物,他爹为了这玉笛成了家中的千古罪人。 陈家因它满门被灭,他跟他娘没有名分暂时躲过一劫,他娘为了庇护他而死。 这一切他都知道,他是不过才十岁少年郎,可他天资聪颖,他只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懂。 陈晨程在树上握着玉笛痛哭。 “你想报仇吗?” 陈晨程又看见那个人,大惊,他吓的从树上掉下去。 李沐阳上前接住他问“小家伙你在害怕什么?” 陈晨程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无事,别害怕,我并不是恶人,你想拥有绝世武功吗?” 陈晨程点头“我想” 李沐阳点头“那好,你不要后悔” “我绝对不会后悔”陈晨程虽然童言童语,可他的表情很是认真。 有那么一瞬间让李沐阳忘记这还是个孩子。 李沐阳给这孩子灌输了肖广荣的成名武功心得。 “武之一道在于勤学苦练,不要沉迷于色相浑浊之中,记住顺应心境,明辨善恶,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陈晨程人被李沐阳放在地上,他的头发被李沐阳用手揉搓着。 “我知道了,多谢先生教诲”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你要好好把握,不要为非作歹,倘若你不分善恶嗜杀成性,那么我会亲自过来杀了你,知道吗?” 陈晨程没有好好回答,李沐阳扯着他的小脸蛋,孩童就是好,小脸嫩白,嫩白的。 李沐阳从陈晨程的眼睛里消失,他从新走过这个世界,踏过一望无际的草地,走过无数的山川,赏过无数的湖泊,美景依旧人不同。 李沐阳的时间悠长无限,适才可以慢慢品味这世间的美好与丑陋,每每相似却各有不同,看不够无相厌。 游览完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以后,李沐阳带着一节竹子离开。 下一个世界没有这个歪曲的离谱,只不过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变成了有情人终成兄妹。 潜在的坑无意中被触发,这跟李沐阳没有关系,但是李沐阳得去补救。 近亲之间不得繁衍更何况是兄妹,突破禁忌的后果就是会被万人唾骂。 不堪其扰自杀了事,情之一字最是害人,谁人不想携美眷游走江湖唱响九洲。 李沐阳坐在古树上用竹子敲打拍子,他不知道该如何拆解,一味的杀戮不是不能解决问题,只是这种蛮横的杀戮与他的初衷相背离这是让他所不喜的。 他又不是屠夫只知道手起刀落宰杀牲畜性命,他更不是只知道收割生命的死神。 他是时空的管理者,这些世界的一切都是他心爱的玩物,维护它们的运转,庇佑它们顺着轨迹成长都是他责无旁贷的义务。 累有少许,甘之如饴,似人情冷暖如饮茶水冷暖自知。 “东边吹来梨花落,西边又有桃花开,娇美的妹子你在何方,我有一坛杏花酿要与你共享” 李沐阳把竹子别在腰间从古树上跳下来。 “吓,你,你是谁?” “过路人,知道柳家堡吗?” “听说过” “还劳烦姑娘带我去” 梁梦洁白眼“我只是听过又没有去过如何带你去?现在走出梦还谷,出门向左远行二十里便有村镇,那里人多,人一多见多识广的也就多了” “多谢告知”李沐阳离开往二十里开外的村镇走去。 小乡镇有自己的繁华,一点也不喧嚣吵闹,镇中人夜不闭户想来定然是民风淳朴,没有鸡鸣狗盗之辈。 此时此刻已经是深夜,李沐阳躺在不知道是谁家的瓦顶看了一夜的星星月亮。 天微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开始扛着撅头往田地里劳作。 李沐阳在瓦顶小睡,沐浴在阳光下,呼吸着泥土的芬芳,整个人都是飘飘然。 第四十二章萧家小兵 日渐喧嚣,李沐阳被两小儿争执之声吵醒,梳两垂髻说日如玉盘高悬于空,光头小儿曰血日当空璀璨一时。 两髻儿怒语“胡说乱语,子不言怪力乱神,日如五月黄杏何来红色一说?” 光头小儿恼怒“我何曾说谎?悬挂于空的明明就是红日” “眼瞎,我不跟你玩了”两垂髻小儿跑回房,房内呀呀读书声起。 光头小儿蹲下委屈痛哭,他坚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 “你说太阳是红色的?”李沐阳直视太阳,隐约有红光流动。 “我没有说错,为何不信我?”光头小儿哭着跑开,他以为眼前的这人是来取笑他的。 “红日当空,天有异象大凶,不详矣”李沐阳记得他看过的哪本古籍上有相关记载。 天要乱了,这世间之事不外乎分分合合,聚合离散本来就是常事。 烽火狼烟诸侯相争,战火燃烧的很快,天下霸主有能者居之,天底下哪个好儿郎不想高高在上,如果可以谁又愿俯首称臣供人奴役? 李沐阳没有再去找柳家堡,此时再去寻柳家堡不免眼界低小,乱世起,烽火硝烟弥漫,战天下,赢自然会是新生。 正值萧家征兵,李沐阳主动出击成了萧家一小兵。 萧家军将领叫萧瑟,年方三十有二,战功赫赫,日前被黔洲将领毒器暗伤,萧军兵败死伤无数。 副将萧何以一人之力斩万军于马前爆魔门之徒遭敌我相杀,愤而离去不知所踪.。 如此动荡之际萧军征兵,一大批男儿入驻杀场,李沐阳成为其中之一,低调不显眼。 萧军之中鱼龙混杂,年少才俊有,地痞流氓也有,女扮男装的没有,倒是有男身女相的。 李沐阳为了不牵扯那么多麻烦没有用自己的脸,借用了阿厉的样貌在兵营里。 简单的操练两日后,他们这群炮灰被拉上战场,矛盾在手,一防一攻,箭雨漫天,前不久还在说笑的人转瞬之间就死掉了。 这种冲击饶是李沐阳这般冷血之人也心有感触,“战争,不论谁胜谁负都是踩在无数尸体之上的” 他记得一句话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 功成名就下有多少苍夷白骨? 至高位下有多少亡灵在哀嚎? 无毒不丈夫,妇人之仁只会坏事,要想有所成必将有所舍,李沐阳并非是在后悔,他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事情,包括洛梓衣的死。 只是在感慨,李沐阳已经有所察觉,不是他不爱洛梓衣了,洛梓衣依然在他心中,只是似乎对比之下,他更爱自己,说到底他是一个自私的人。 他可以为洛梓衣舍去性命可是也仅限于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有一次就够,不用什么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便好。 他的疯狂,他的霸道,他的执着,他的爱都太可怕了,少有人会像是飞蛾扑火般无怨无悔的享受那份炽热。 “兄弟,你发什么呆呢?吓着了?这战场上就是这个样子,你别怕,就当是杀猪了,战场上最忌讳发呆” 李沐阳帮那个絮絮叨叨的男子挡下矛刺,声音低沉“我知道了,老兄你悠着点不用管我” “嘿嘿,兄弟功夫不赖还是个练家子?我叫周旭洲,你叫什么名字?” 李沐阳一边斩杀人头一边说“李沐阳” 周旭洲嘿嘿一笑,手里的长刀不停的挥动,嘴里絮絮叨叨“兄弟你知道吗?” “什么?” “五天前,我刚成亲,娘子是一个乡镇的裁缝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人生最幸事之一便是洞房花烛夜,这可恨这天煞的招兵令” “你们没有洞房?” 周旭洲摇头“温存半响尤嫌短,恨不能如胶似漆日日相缠” “杀!” 不知道是谁吼了这么一嗓子,本来就杀红眼的小兵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机械式的寻找敌军,挥武手中的兵器,或是夺人性命,或是被人所杀。 李沐阳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身上的护甲已经断裂,衣衫也被血染湿,没有他的血全是敌人的,也有同阵营的。 那个絮絮叨叨的周旭洲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手起刀落,就像他说的,当成是宰猪,一直不停的杀。 鸣锣收兵,萧军得到几丝喘息,李沐阳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大将军病逝军中一片低沉,哀痛在无声的蔓延。 新进兵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虽说军丧,该做做样子的还是要做做样子,真正悲痛的人痛不欲生。 装模作样的人还在心底幸灾乐祸。 人心隔肚皮,拿李沐阳这种被害妄想症的人来说离精神失常也不远了, 这种缓慢的方式可不行,李沐阳想要武夺天下得现在有利位置才行,现在的他也不过是萧家军中最为常见的炮灰小兵。 嗯,武力高强的小兵。 战鼓三声响,集合士兵。 李沐阳跟着众人前往集合。 那个副将换成了萧望演。 “将士们听我几言,他洲贼子铁骑犯我洲土,打退他们,吞噬他们的土地,我们不用再打仗,我们人人都可以有百亩肥田,可以有耕牛,可以搂着娘子孩子躺在热炕头上……” 话很糙,理不糙,粗重的呼气声在耳边响起,说到了他们的心里。 “敌疲我打,兄弟们拿好我们的兵器随我一起冲上去,我萧家没有孬种,萧家军更没有孬种,你们是孬种吗?” “不是” “誓死守卫黔洲,不破他洲不还乡” “誓死守卫黔洲,不破他洲不还乡” “誓死守卫黔洲,不破他洲不还乡” 士气高涨,萧望演率领萧家军再次征战。 李沐阳手舞长刀所过之处无一活口,渐渐的有些老油条跟在他身后捡漏。 跟着李沐阳不仅安全还有战功拿。 此刻他被当成首当其冲的呆头鸟,能护一时是一时,总比自己往前冲要安全。 李沐阳不会去计较这些,相对的,他不过是加入了这萧军战营,现在让他换成对面之人,他照样可以拿起刀砍人。 这些活生生存在,有血有肉的人对他来说只是他完善世界的踏板,武侠的世界要用血水冲刷。 这不是他挑起来的,李沐阳撑死也就做做推波助澜,加快进程。 短短三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李沐阳已经从小兵混成了将军,赫赫有名的阎王爷,他凶名在外,敌军素闻萧军颤上三抖。 第四十三章红颜何罪 李沐阳率领的军队所到之处无一败记,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江洲有将名高桓宗,年三十有六,好美色,拥大小燕随行军中。 大敌当前,二女素衣薄纱于帐中翩翩起舞,起承婉转,袖舞飞扬。 那似隐似现的妙体随着舞步若即若离,女子独有的清香在整个大帐中弥漫。 娇好的容颜,如黄莺般的歌声,美人入榻生杀帐,宁醉皮怀入骨香。 美人歌“窈窕佳人生南国,采荷相思入君肠,心悦君兮,君不知,夜夜孤眠难入梦……” “报” “讲~昂~”高恒宗喜好戏曲,嗓音也是极好,说话的时候总喜欢用戏曲的调调。 “萧军压境还请将军决策” “哦~,萧军?可是那近来风头无限的李沐阳” “正是” “来人摆酒列~阵,我要与他会让一会,你二人随我同去” “诺” “诺” 高恒宗左边搂着大飞燕右边拥着小水燕,哈哈大笑着去点将台。 “行了,看你们一个个的德行,有些人的战功是吹出来的,战无不胜骗鬼呢?我是谁?” “我是你们的高恒宗,犒赏三军,大家喝酒吃肉,吃饱喝足,随我出征,你们两个就在那高楼起舞等我归来” “诺” “诺” 大小燕甜美一笑俯身称是,春光乍泄。 “将军犒赏三军留着咱打了胜仗再贺,萧军攻过来了” “把锁绳砍了,拿箭雨火攻,我就不信他们是铁人不成” “诺,来人,火攻,砍绳” “诺” 小兵积极的砍绳索,高恒宗拍拍小水燕的翘臀“来一曲战舞让我看看” 小水燕娇羞一笑往前走了几步,高恒宗拿起放在脚旁的酒浇撒在小水燕身上。 玲珑剔透尽显其身段,四周响起无法控制的口水声,呼吸似乎有些深重。 小水燕闻所未闻专注于战舞之中,神情专注忘我,兰花指拈,蛮腰流转,问语苍天,祈求大地…… “遭了,他们上来了” “怎么上来的?不是已经把绳索砍了吗?” “踩着矛上来的,也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蛮力硬是把城墙穿了洞” 李沐阳登上城墙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一个正在跳舞的女子。 神色痴迷于其中,舞步游走间春光尽泄。 李沐阳不是那种会沉迷于色相之中的人,美则美矣,可惜的是周围的处境太危险。 无数的长矛对着李沐阳,李沐阳鼓风张嘴改良狮吼功吞口而出。 无数矛剑落地,他们捂住耳朵,没有内功护体的人都已经七窍流血晕死过去。 李沐阳有注意到那两个薄纱女子没有捂住耳朵也没有七窍流血。 高恒宗一看事情不对拉起大飞燕就要跑。 大飞燕没有跟着一起跑扯回自己的芊芊玉手向还在跳舞的小水燕那飞扑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高恒宗把大小燕看成是自己的私有物,这奴婢不听话可想他的愤怒。 他出来的时候光顾着抱美人忘记拿自己的佩剑,夺下逃窜小兵的长枪朝那萧家主帅李沐阳杀去。 这高恒宗还是有些本事的,一把木枪甩的虎虎生威,他本意并非要打败李沐阳,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女人夺回来。 事实上那大小燕是他两年前的打了胜仗的战利品,也是他这么些年最为中意的一次战利品。 权威算什么?日日笙歌,醉死美人怀才是他想要的。 如今兵败如山倒,他不想让大小燕沦为别人的肉* 如果无法再拥有的话他选择将其毁灭,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他只知道他的东西就是玉皇老儿也没有资格享用。 不是只有李沐阳,萧军爬了上来,见还有喘气的就宰,那翩然起舞的小水燕已经被大飞燕用入怀中以身相护。 红颜何辜醉舞倾城,这样的女子死在刀剑之下着实可惜,李沐阳拿剑拦下“她们两个不许动,贼军已逃,追” 李沐阳随手将不死心的高恒宗斩杀。 红颜薄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小兵那么多听见李沐阳说放过她们两个的都去追杀敌人。 后来者居上,李沐阳跟兄弟们继续征战,爬上城墙的小兵看着春光外漏的大小燕流口水,没有谁给她们两个添一件衣物遮住春光。 慢慢的逼近,辣手摧花,红颜凋零,死的绝望,说不恨那是假的。 不会有人记得死在战场上的两个小人物,李沐阳也没有打算给那些将领做序,他说了不要让她们死,可她们还是死了,那是她们的命。 不断的征战四方,到最后李沐阳夺取了天下。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颁发浩令,统一语言,统一文化,统一度量衡,商业互通,人人必须习武…… 整个世界都按照李沐阳规划的方式运转,三十年后踏入正轨。 李沐阳他找到一个孩子,将其训导成像样的领导者,扭头离开撒手人寰。 国丧,举洲哀庆。 “主人您回来了?” “你丫不废话吗?怎么样前两个黑化了吗?还” “没有,运行良好,不过主子,有一个您要是再不去处理好的话人就泛滥成灾了” “哪?” “这个九洲” “有火山吗?” “我不知道,主人你自己去看看吧!” “也好,还有几个需要补救?” “额,八到九个” “嗯?”李沐阳怒气上涌。 “那七个?” “嗯?” “三个?” “滚”李沐阳不愿意理会扭头就去人泛滥成灾的世界。 乌泱泱的人群踩过他的背,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李沐阳可不想刚来就回去,随后封闭自己的痛感,无数人从他身上踩过,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小孩,更多的是壮小伙。 人渐渐少了,李沐阳伸手一捉住一个女子的脚踝。 惊天动地的刺耳尖叫声响起“鬼呀!” “别害怕,我不是鬼,你救救我” 李沐阳被踩的全身绵软无力,跟棉花絮一般无二。 “你都成这样了,根本救不活,我看还是不要浪费草药,不如我给你个痛快可好?” “别,我还有救,发生什么事情,大家这般奔走?” “呀!我都忘记了,你快放开我,我要去看十大门派围攻七杀堂,你快松开我” “把我拉起来,带着一起去,否则你就永远留在这里!” “呀!算我倒霉,你都快成肉泥了,我怎么拉你?不会断掉吗?” “废什么话?让你拉你就拉” 然后李沐阳被一女子拉扯扶起来。 她手一松人吧唧一声倒在地上“你当我宋草草傻吗?白痴,慢慢等死吧您” 李沐阳看着这女子离开,脑海里深记此女容貌。 他不是真的成了肉泥不能动弹,李沐阳缓过劲来神魂从肉泥里剥离出来。 “十大门派围攻七杀堂?有意思” 李沐阳蹲在地上抚摸山脉,活火山在哪里?活火山在哪里? “呵,找到了” 第四十四章潜在的危险 李沐阳在活火山附近埋下几个东西,然后就去围观比斗。 他发现这些名门正派合伙把人围住以后还非要假仁假义的一对一单挑。 这些人是来绞杀坏人的吗? 周围半里围着一群看好戏了,李沐阳在顶峰上看到他们居然还开了赌盘。 此时是楚山派阮天航对七杀堂的任非常,赔率是一赔二。 闲着无聊,李沐阳就坐在顶峰看,从自己独有空间里取出了一坛百年陈酿。 喝酒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他把自己珍藏的傀儡唤了出来。 他有十二个傀儡,那些傀儡都是他按照自己见过的美人铸造的,七女五男。 他最偏爱的是一个叫青竹的女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柳叶眉、桃花眼、鼻梁挺立、鼻尖圆阔、殷桃小口,玲珑身段,似乎是上苍最完美的造物。 青竹拿着酒坛跪坐在一侧,李沐阳杯中之物空了她就会添上。 有灵魂的傀儡,如果不说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傀儡,比尸傀更胜一筹。 “青竹” “在” “许久不曾相见,你们过的可好?” “托主人的福一切安好” “好久没有见你跳舞,不如舞一曲离殇可好?” “好”青竹把酒坛放下往平地上走了走,水舞衣袖旋转在天地之间。 李沐阳手合拍子,品一曲离殇看尽世事繁华。 一曲终了,李沐阳问“青竹你想轮回吗?” 青竹摇头“世间女子多愿容颜不老,能红颜不腐的又有几个?妾愿誓死追随左右,他们亦是如此” “哈哈,我的眼光还是不错,行了,你们几个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去玩你的” “不用青竹相伴左右了吗?” “无事,一曲离殇足矣” “青竹告退” 合欢树下百年佳酿,闲来无事饮酒看花亦是逍遥自在。 山谷下任非常夺下阮天航的佩剑,刺伤了他的胳膊,没有夺他性命。 阮天航捂着胳膊低头无脸愧对家师。 “天航,你可知自己为何落败?” “徒儿不知” “你心太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楚汉辞你上” “徒儿遵命”楚汉辞上前“楚山派楚汉辞请赐教” 任非常长枪一抖二字应声“来战” 枪如银龙,银龙化鸟百朝凤,凤走龙蛇食其腹。 楚汉辞在一旁看着的时候只觉任非常枪法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对阮天航的落败也只当他是没有用心。 如今对上以后才知晓这任非常的枪法可不是光花里胡哨,似乎他的每一次进攻都会被挡住。 周围都是十大门派有些名堂的人物,重要的是他楚汉辞年方二十有四,房中没有妻妾,就连一个相好的都没有。 楚汉辞内心是哀怨的,要说他长的那也是相貌堂堂,风流倜傥,为什么就没有佳人愿意让他一亲芳泽呢? 不得不说这楚汉辞的托大,跟人比斗还去想东想西,他又不是天资聪颖武道宠途之辈。 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长枪刺喉,任非常收枪言“承让” 楚汉辞脸红一阵白一阵灰溜溜的回去。 “哈哈,秋白兄你这两徒弟是没有睡醒吗?我们这是来绞杀魔门,首战失利对楚山派的名声可不太好” “你懂什么,我小徒阮天航跟楚汉辞空有武功不曾与人交手,古语云:纸上得来终觉浅,这些魔门子弟虽是恶事做尽,本事还是有的” “秋白兄当真是不愿放过一丝说教的机会,废物利用吗?少何受教了” “不过接连失利终究不妥,这下一战就由我嵩山派来吧!诸位没有意见吧?” “无事,我蒹葭派等的起” “崆峒派磨刀霍霍还望唐少何你找个靠谱的弟子” “邵经派恭候” “快些,我恨不能多宰两无耻之徒,我钱魏与七杀堂不共戴天,秋白老儿啰嗦也就算了,你唐少何要是再拖沓,我钱魏先跟你们斗个你死我活” “哈哈,这钱魏就是心急,我苏山派甘居于后” “乔门不争” “曲山不言” “你们这些人在叨叨什么?打不打?不打就滚,我七杀堂上下百十号人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唐少何点包少卿出战“速战速决” “是” “请赐教” 任非常没理人,扭头就走。 “站住,你什么意思?” 任非常白眼“我饿,从昨天到现在滴米未尽,让你赢也胜之不武” “额,那” “小子,我跟你比”萧云腾嘴里叼着包子拿着大刀走了出来。 “你要不要把包子吃完再说?” “臭小子你从哪拿的包子?” 萧云腾扭头眼睛铜大“来的急,我从灶房拿了几个” “还有几个?云腾啊!我是你二叔,二叔肚子饿,包子分我一个” “腾哥,我也饿” “云腾,我们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包子分我一个呗” “还有我” “混蛋,有你什么事情?” “去你的,有你什么事情,老子饿了” “我才饿,我昨天没有吃饭,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滚犊子,你问问七杀堂谁昨天吃饭了?” “都怪花娘往死里做,米汤熬蜈蚣也就她能想的出来,那是人喝的吗?” “我不管,给我,要是不给我,我让花娘日日给你们做新菜” “怕你了,云腾你赶紧给老谭头一个包子” “啊?可是我都吃完了,这是最后半个,谭叔你吃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猪吗?” “谭叔你怎么骂人?” “骂人怎么了?老子还揍你呢!你完蛋了,我回去就让花娘日日做新餐” “老谭头你去死,萧云腾你回来,让老谭头上去送死” “哦,好”萧云腾真走回来对着对面的包少卿说“你也回去,对上老谭叔你会死的很惨” “我去就我去”谭晟拍拍屁股站起来“他奶奶的,我们快点打,打完我们还要吃饭” “这,包少卿回来,我来”唐少何持剑上前“嵩山派掌门唐少何请赐教” “唐少何?嘶,我记得你,赵骁我们去逛青楼的时候是不是见过他?” “呦,让我看看”赵骁跑到前面盯着唐少何看了一会笑了“嘿嘿,还真是他,你们名门正派也去逛青楼吗?” “哈哈哈,别害羞,食也性也,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名门正派又如何?还不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名门正派也好,凡夫俗子也罢,大家都是一样的” 七杀堂哄笑一通,唐少何脸色通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怒的。 第四十五章 生死~祭品 唐少何恼羞成怒“竖子休要胡言乱语,看剑” 唐少何作为一派掌门还是有真本事的。 剑舞长蛇,横扫千军。 二人几个回合下来胜负已分,谭晟身上多了好几处剑伤。 “我去青楼是为寻人,并非是为寻欢作乐” “哈哈哈哈,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在下唐少何,乃是嵩山派掌门人” “唐少何是吧?人生在世能寻欢作乐要及时寻欢作乐,拘泥于条条框框” “我乃是名门正派又怎么是你一魔道妖人能懂的?下一个是谁?来战” 李沐阳一坛酒水喝完,抬头看天,天高云淡,不管到哪里,天还是天。 那个天外有天,高高在上的天。 比斗没完没了,李沐阳轻踏了地面转身离开。 轰隆隆的声音从大地中传出,火红的岩浆滚动奔涌而出。 所过之处皆被融化,烟尘几缕再无声息。 那天,天很蓝,天灾毫无征兆的爆发,无数的岩浆似乎是没有节制的喷发,死伤无数。 连在岩浆中再次哀鸣的机会都没有,只会化为一片灰烬。 李沐阳理解的净化世界还真的是可怕,他认为死亡,化为灰烬,归于尘土便是又一轮的新生。 王者一怒浮尸万里,时间一长,记忆回归,李沐阳连喜怒哀乐都变的浅淡。 人太多,死一死就不多了,至于对于那些死去的人,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有些时候新生才是难得的,只是这种新生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有人问过他们吗?没有,你会听蚂蚁说话吗?不会。 李沐阳站在高高的山峰之上,云雾缭绕,耳边似有哀鸣之声响起。 超载了,世界它需要清道夫,适当的清理一番才能运转的更快。 李沐阳不是去到处纵火就是震开堤坝放水,伪造天灾。 死亡,瘟疫蔓延,死亡的人数更多,幸存的人也不少。 乱世当道,有贼就有侠,有瘟疫就有神医,自古英雄出乱世。 不管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终归还是有人站在前面号召绝望的人们走向光明。 李沐阳挑选了几个有潜力的,医书、武典秘籍只要他有通通拱手相送。 李沐阳马不停蹄的修补世界,进去的地点没有固定的地方。 李沐阳一头栽进瀑布里,瞬间被凉意包裹,他闻到一股血腥味。 瀑布里除了他还有好几个死人,血将瀑布底的水染红,上面不断有小黑点落下,被水冲走。 一些血水被冲走又有新的出现,李沐阳从瀑布下爬出来,丢弃身上的衣衫换成新的,他悄然无息的爬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一群人在围攻一个女子,那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她左手拿着软剑。 一人,一手,一剑,独挑众人还不落下风,手起刀落,纵然是被群攻也不过是稍许狼狈。 婴儿哇哇直哭,也没有功夫去理会。 反倒是那些围攻之人停了下来。 李沐阳听见一个男子说“秦三娘,你赶紧把孩子放下,只要你肯把孩子放下,我们会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我秦三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怜悯?只要打的过我,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让我放了这孩子?不可能” “秦三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是好商好量,过会可就不是了” “呵,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能成的了什么气候?好商量?打的过我再说吧!” “你,秦三娘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呵,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能怎么着,心狠手辣?来多少人不是给我送菜?这么多人连个能打的都没有” “爷,这女人邪性的很,我们用毒吧?” “用”主事的拿面具捂住鼻子退到一旁,周围的人全捂住鼻子。 秦三娘又不是傻的,一看事情不对,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抱着小婴儿从顶下跳下去。 李沐阳不幸中招成了人垫背,扯住女子砍过来的手,借水力弹跳一旁。 “好俊的轻功,小哥我叫秦三娘,你叫什么?” “李沐阳,他们为什么堵截你?” “大概是因为这个孩子” “什么意思?” “这个孩子是他们主子跟小妾所生的子嗣,这有祭黄庙,无知的人把孩子活生生献祭,秋收冬藏,万物更替,粮食的收成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祭黄庙?” “我们这里世代流传的神明,传言其貌盛华,喜好孩子,以孩童祭之可保十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那你们前十年真的风调雨顺了吗?” 秦三娘点点头又摇头“九年前确实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是这一年灾害频发,或是天灾也有人祸” “所以你们认为只要把孩子祭祀出去就能换得五谷丰登?” “不是我,是他们,根本就是冥顽不灵的恶心下作之辈,他还是一个刚出生不足月的孩童,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好好看过这个世界,怎么能被献祭呢?”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秦三娘不明“什么问题?” “这孩子你是救走了,可是他走以后还有另一个孩童替补上,祭祀这种东西不会只有一个祭品吧?” 秦三娘懵了“不会吧?祭品不是要掐时辰吗?与这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根本没有” “呵,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好无,当以次充之,是以退而求其次” 秦三娘一听把手里的孩子放到李沐阳手中“我看你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这孩子就先托付与你照顾,我去救人” “呵,救人?你要知道,救完一个还会有下一个入火坑,没完没了,愚蠢的人们总是自以为是,现在祭祀小孩日后就会祭祀女人,为什么不祭祀五畜?” 秦三娘根本没有在意李沐阳后面的话,她思绪还停留在那个被推进火坑,救完一个还会有另一个替补上。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无穷无尽生生不息?” “呵,祭祀,第一个孩子死掉,保十年安平,后续一直如此,直到保九年的孩子出现,那么是不是神明不满意你们的祭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秦三娘有些生气,只因按照李沐阳所说这被祭祀的孩童有可能就不止是一个了。 “呵,不是我胡说,是人总喜欢揣测人心,还特别喜欢胡思乱想” 李沐阳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神明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就是喽。 “秦三娘,如果我是神明我会挑选自己的祭品,也会有自己的脾气,跟对神明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与之相对应的便是” “什么?” “你听过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吗?” “听过”秦三娘眉头紧皱,李沐阳说的不无道理,这可如何是好? 第四十六章以色侍人 “神明都是老好人?” 秦三娘不明,她又没有见过,她怎么可能知道神明是不是老好人。 “神明是有脾气的,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神也会死,你见过魔头屠城吗?” 秦三娘摇头。 李沐阳把孩子还给秦三娘“走,我带你去看看” “看看?去哪看” “跟着来就好”李沐阳在前面走。 “哇哇”小婴儿醒了许是肚子饿,哇哇直哭。 秦三娘手忙脚乱。 “你是不是傻?” “什么?” 李沐阳出手点了小娃娃的睡穴“好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秦三娘震怒“你做了什么?” “点了睡穴而已,我能做什么?又没死,你瞎想什么?我如果想让你们死,我会跟你废话吗?” “我” “还是说,你以为我很闲,闲是没错了,毕竟做什么事情都要松紧适度,适当的放松有助于,你不要直勾勾的看着我,总而言之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秦三娘往后退了两步,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是感觉眼前这个男子有点怪怪的。 “你在害怕我?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秦三娘抱着孩子俯首“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三娘无以为报” “我不用以身相许” “公子说笑,三娘已是他人妇如何以身相许,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有用得着三娘的地方尽管提” 秦三娘说着说着江湖上的场面话就从嘴里溜了出去。 李沐阳也没有当真,就像他说的,做什么事情都要松紧适度,他感觉有点累便缓慢自己的脚步去看看凡人的智慧,去找点乐子舒缓一下神经。 “没关系,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这些孩子就跟无底洞一样,逃的过一个逃不过一群,你听说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吧?” 秦三娘点头“你的意思是只要如果不把祭祀毁掉,这些孩子都一直会遭受毒手吗?” “他是你的孩子吗?” 秦三娘摇头“我是这孩子的姨母”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你打算如何呢?带着这孩子去无人知晓的地方隐姓埋名继续过活吗?” “这,我还没有想过,我只是脑袋一热就把孩子抢了过来,我杀了宋家那么多人,我是不可能再回宋家了” 李沐阳想起一件事情“你把孩子夺走,你让这孩子的母亲如何自处?以身为妾,想必日子过得也不怎么舒坦” “她”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皮相终究不是长久的生意之道” 秦三娘挣扎一番痛苦的说“这孩子的生母已经一头撞死在栋梁之上,我是这孩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爹” “哼,那个卖子求荣的男人根本就不配为人父,妾是所出又如何?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吗?都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秦三娘说不下去,脸上的愤怒无以言表。 “那我们回去,你把这孩子的生父杀了?” “杀了?” “对呀!你想那样的男子活着也没有什么用处,现在他能卖子求荣,以后他便会卖自己的女人,再后来卖主求荣也不会是什么稀罕事?” “宋霄骅他能干出如此龌龊的事情” 李沐阳一拍大腿“你看没错吧!这么恶心的人活着也是浪费,死了对大家都好,你还能霸下他的家业给这孩子一世无忧” 秦三娘心动了“可是” “可是什么?他宋霄骅杀不得吗?我看你砍人砍的挺溜,大不了让那些说要祭祀的通通杀死,人死如灯灭,无语事事休,杀了他一劳永逸” “对呀!杀了宋霄骅,他那万贯家财都会归她所有,那么恶心的人活在世界上也是祸害,她为民除害也不无不可,这孩子还小……” 秦三娘心动不已,她从山野长大,除了杀人她什么也不会,别说什么琴棋书画就是那最简单的女红厨娘她也无法胜任。 李沐阳笑了“走,我们去杀人” 秦三娘就这么呆呆的跟着李沐阳走了。 是夜,华丽的宫房中传出一声爆喝“混账,你们那么多人居然还让秦三娘那个乡野村妇跑了?” “秦三娘剑法高超,兄弟们死伤很多,后来有一个男子出现,不过那凌瀑布那么高,这秦三娘必死无疑” “呵,那个小贱人死不足惜,只是那孩子” “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讲” “我们来个狸猫换太子也不无不可,小孩子小的时候长的都差不多,小少爷也不曾抱出去见人,这世道活不下去的大有人在,买个孩子” “买个小孩,李代桃僵?嘶,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宋霄骅有些不开心,他那爱妾软软糯糯的,跟她温存就像是泡温泉一般,让人逍遥快活似神仙。 可是那个女人居然一头撞死在梁柱上,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孩子吗?没了可以再有,再说他宋家根本容不下庶子。 “爷,我也是刚想到这么一出” “呵,你也就会来这马后炮,人都死了还说个屁” “爷” “嗯?” “嘿嘿,这天底下女人多的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凭爷您的家财万贯还愁女人不成?” “说的也是,罢了,家花到底不如野花香,日后再有欢好我也就不往宋府接了,甄娘如何了?” “额,那个,那个”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爷你真的要听吗?” “混账东西,我有何听不得?讲” “甄娘召了小苏入主闺房” “混账,混账!啊!真的是气死我了,徐甄娘!你居然宁可跟一个乡野匹夫同房也不愿跟我共度良宵,好,好的很” “爷您没事吧?” “没事,我好的很,你去拿上五百两银子,我要让徐甄娘不得好死,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不用绑回来给您吗?” “不用,她脏了,你要是喜欢自己享用便是” “奴不敢” “不敢最好,给我把徐甄娘剁碎了喂狗!” “是” “呵”秦三娘一脚把房门踹开“恐怕你以后没有机会了,宋霄骅,明年的今天就是个的祭日,受死吧!” “来人,来人!来人那!人呢?都死光了?” “呵,不得不说你宋霄骅还有些先见之明,可不都死光了,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宋霄骅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神情恍惚“死了?都死了?你骗我,我的护院都是一流的高手” “呵,还一流,我看是九流还差不多,你黄泉路上去问问谁从我手下走过两招?” 第四十七章 打造自己喜欢的 “现在该如何是好?”秦三娘甩掉剑上鲜血,眉头紧皱,对这宋霄骅厌恶至极,只觉这种人拿剑去杀他,都是在侮辱她的佩剑。 “不是说好一劳永逸的吗?你就杀这么两三个人就想一劳永逸那是在做梦” “那我们” “错,秦三娘,是你,而不是我们” “我?” “没错,是你,你不想要安逸的生活吗?你不想要奴仆成群的生活吗?你不想要数之不尽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想要吗?你不想要金银珠宝吗?” 秦三娘痴迷在李沐阳勾画的蓝图之中,她穿着锦衣螺裙带着漂亮的珠钗首饰在庭院的藤蔓之上…… 李沐阳一掌把处在幻想的人拍醒“秦三娘不是我说你,很多事情它只有幻想是不可取的”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这个小家伙儿不能再睡了,给他找个奶娘让他吃饱再睡,然后去找全力支持祭祀的人” “可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支持祭祀的” “那就把所有人全部杀掉” “什么?” “全部杀掉?这怎么可以?” “也是,权当法不责众,你不想杀也没关系,你对这宋宅熟吗?” 秦三娘摇头“不熟” “那你就逐片搜索,不要放过任何一寸土地,找到金银珠宝通通打包带走,如果有武功秘籍的话也先打包” “好”秦三娘干劲十足,她用了长达三个时辰找出四十六箱金银珠宝。 她两眼放光的看着李沐阳“现在呢?” 李沐阳摇头“还真的是有金银都不知道往哪花,这挣的不容易花还不简单?” 他手一挥地上那些装着金银财宝的箱子消失了十之八九。 秦三娘惊讶的看着问李沐阳“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在帮你就好,有膀子傻力气吗?” “有” “很好,拎着走吧!” “什么?”秦三娘呆呆愣愣的,还没有从金银珠宝的冲击下缓过心神。 她就在想如果可以在这些金银珠宝上睡它一日,就是让她死,她也心甘情愿,她不会嫌弃硌得慌。 “剩下的那些是你的,如果不拿就扔掉吧!”李沐阳很理解,一般都是入奢容易入简难,返璞归真说的是境界,少有人可以达到如此境界。 秦三娘一听要扔掉这才清醒过来“扔掉?怎么可能,不能扔,这么大一笔财富怎么能扔掉呢” 秦三娘将仅剩的三箱金银珠宝叠起来艰难的往外搬。 “喂”李沐阳在后面叫秦三娘。 “嗯?怎么了?”秦三娘把金银珠宝放下,东西好是好只是未免太重了些。 “那个孩子你不要了?” “咦?呀!”秦三娘居然把那孩子忘记,她赶紧跑过去把还在熟睡的小孩抱回来。 她看着那三箱珠宝犯难“这可如何是好?” 秦三娘求助一般看着李沐阳“我该怎么办?” 李沐阳耸肩“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秦三娘犹豫片刻后用衣衫包裹了近一半的金银珠宝背在身后“我们走吧!” 李沐阳点头把剩下的金银珠宝也收了起来“半箱是报酬,其余两箱是你的” “多谢”秦三娘再一次见识到这李沐阳的神通。 她知道有一种会变戏法的道人可以隔空取物,据悉武者修练到至高境界可以开辟属于自己的空间。 李沐阳才不会理会秦三娘在想些什么。 他嫌弃秦三娘走的太慢直接上手捉着她轻功远走。 好悦来客栈,李沐阳冲着名字,订了两间上好的客房。 谁知道掌柜的是话唠非要拉着李沐阳给他介绍好悦来客栈的历史。 人家掌柜的说这好悦来客栈是百年老店,从他爷爷的爷爷就一直有了,世世代代以诚信为本…… 李沐阳还以为自己耳朵磨出茧子来了。 秦三娘没有找到乳娘,她拿羊,挤羊奶挤了一碗凑合着给小家伙喝下。 “小家伙,我也不能一直小家伙,小家伙的叫你,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唉,宋你是肯定不能姓,不如跟着我姓?” “秦,不如你叫秦湛如何?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哈哈,你现在还小不会说话” 秦三娘打定主意让小娃娃叫秦湛,日后他要是不满意可以自己换,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李沐阳还在饱受摧残,他算是总结出来了,这传承的手艺解说出来便是千篇一律的。 都是什么百年传承,什么诚信为本,什么行善积德…… 李沐阳直勾勾的盯着客栈老板看,把客栈的老板吓的瘫软。 “来个伙计,你们掌柜的口吐白沫了!赶紧找大夫” 李沐阳点了掌柜的哑穴让其有口不能言。 掌柜的眼中尽是恐惧,但是他嘴唇上下一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嘘,别说话,别着急,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掌柜的一听不由自主的合上眼,沉沉睡去。 李沐阳叫那个在那逗猫的伙计“来,你过来” “怎么了?客官您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 “有没有点眼力界?你家掌柜的睡着了,赶紧把他抬走” “啊?哦,好的”伙计连拖带抱的把掌柜的送回房,顺便帮人盖上了被子。 李沐阳叫上秦三娘二人相伴去找住宅定居。 一上午他们看了三四套,他就没有相中的。 秦三娘问李沐阳“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幽静,有山,有水,有花草,有虫鸟”这才是李沐阳想要的。 “爷,您是在做梦吗?又不是深山老林,您说的根本不可能实现,咱现实一点” 李沐阳白眼“还没有找你怎么就知道没有?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 “秦三娘会享受的人有很多,我所说的便是最亲近大自然的美景,一定有” 秦三娘无话可说,她从来都没有辩赢过李沐阳,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习惯性的避免与李沐阳发生口角冲突。 反正每回输的都是她,她已经学会采用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方式以退为进来确保自己不受伤害。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李沐阳的套路总是多的出奇并且从来没有按照常理出牌过。 又跑了几天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李沐阳一怒之下买下数个宅院,找人拆毁重建。 庭院宫宇都在按照李沐阳所言一步一步建造。 数月后一座符合李沐阳心意的住所横空出世。 李沐阳乐呵呵的直接入住,庭院里没有青竹他从袖口取出些种子埋进土壤中,不多时竹子节节攀升。 第四十八章 诸葛残云 “夏禹剑,最适合女子练的剑法,这是剑谱” 李沐阳把剑谱丢到秦三娘面前。 “先生如此厚待三娘,三娘愧不敢当” 秦三娘狐疑的打开剑谱一看,仅是一眼立马合上,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怕是有命看没命享用。 “你不用?” “三娘受之不起,多谢先生美意,现在三娘衣食无忧,已是非常满足,这如此贵重之物先生还是留着为好” 李沐阳笑了“你当真不要?” 秦三娘哪是不想要,她那是不敢要,如此精妙绝绝的剑法,她倘若真的可以学会就能够独步江湖,届时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放眼天下谁还能与她匹敌? “先生这剑法练会要用几载?”秦三娘没有忍住问李沐阳,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李沐阳用了敬语,尊称这个看起来没有多大的男子为先生, “这要看悟性,有的人练个三五载也就成了,有些人需要练上十几载,也有人不肖一年便能大成,而有些人纵是终其一生也不能参悟分毫” “先生有很多人看过这剑谱吗?” “细算下来的有百十号人了,练成的也就不足二十,你要做第二十个吗?” “我可以吗?”秦三娘握紧自己的剑柄。 “行,我说你行你就行,给你十年时间,学不会就可以去死了,你愿意尝试吗?” 秦三娘像是受到蛊惑一般点头“我愿意,还请先生教我” “跟我来”李沐阳从外面折下一臂长的竹子,以竹代剑。 秦三娘心神彻底陷入惊为天人的剑法之中,其剑法千变万化,似是云儿无形又似沙子无法捕捉,优美华丽却又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不可与之匹敌。 秦三娘她感觉别说什么可以在李沐阳剑下走上几招,她就连与之面对面直视都丧失勇气,她从内心感叹“这是从天外天的来客吗?难道说传说是真的?” 李沐阳将剑法演示完毕,竹子承受不住他的内力冲击在离手的那一刻化成粉尘散落在地。 “会了吗?” 秦三娘先是点头继而摇头“记住一点点” “大致就是如此,那是剑谱,你自行参悟,此剑法最精妙的一处便在于千变万化不必拘泥于世俗之中,剑随心动,心随意动” “多谢先生赐教,三娘晓得了” “那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理?” 秦三娘放低姿态“三娘不明还请先生明示” “我看那孩子骨骼惊奇筋脉通顺是练武的好材料,不如留下来悉心照料,他日也可祸祸武林” “嗯?”祸祸武林?秦三娘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先生到底是正是邪?这人武功这般空前绝后他日真要祸及武林,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吧?” 李沐阳拆下一片竹叶“总之把他留下来就对了!那孩子有自己的名字吗?” 秦三娘心思百转言“这孩子命苦不曾有自己的名字,不如先生给这孩子起个名字” “嗯?让我想想,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不如那孩子就叫诸葛残云?” “先生文采非常自然是好的”秦三娘不明这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跟诸葛残云有什么关系,不过不妨碍她拍马屁。 有那么一瞬间李沐阳对秦三娘起了厌恶之心,厌恶便是憎恨的开始,他动动手指头美人香消玉殒,血水像是烟花在空中爆开,璀璨美丽一瞬即逝。 李沐阳去找到孩子的乳娘的时候,乳娘正在唱着家乡小曲哄孩子睡觉。 他的身上只是沾染着血水的气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他对乳娘来说就是给她赏饭的衣食父母。 “小少爷已经睡下了,您” 李沐阳仔细打量这乳娘还是有几分姿色的,面黄肌瘦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所致,语言埋诱“你是秦三娘,这是你的儿子诸葛残云,而我是他的叔父” “我,我是秦三娘,诸葛残云是我的儿子” 李沐阳嫌麻烦直接给这新生的秦三娘洗髓,将武功剑法如壶灌顶塞了进去,给其编排了一套身世。 她叫秦三娘是诸葛霸天之妻,不日前刚诞下麟儿,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的相公诸葛霸天被天下第一刀刘阔斧杀死。 树倒弥孙散,她带着自己的儿子前来投奔夫君的结义兄弟李沐阳,只愿这个当叔父的能够悉心教导麟儿让他将来可以为他爹报仇。 李沐阳送这秦三娘回房,做戏做全套,他将自己的管家柳寒舟唤出来,月下共饮小酌。 “从明日起你便放下手中的事宜陪我演一场戏如何?” “我的荣幸”柳寒舟,他的傀儡之一,也是李沐阳最为信任的人,如果傀儡也可以称之为人的话。 “李沐阳拍拍柳寒舟的肩膀,许久未见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主子是忘了,我跟邵阳共用一体前不久刚融合,有所变化是在所难免的” “是吗?已经糅合了?很好,我就说么!你都在忙些什么?” 柳寒舟从腰间拿出折扇道“书藏大道三千不止,近百年都专注于各家典籍之中,当真是受益匪浅” “我四处游玩的时候发现了几本有意思的书,那给你” 李沐阳拿出一沓该有一人厚的书籍交给自己管家柳寒舟。 柳寒舟兴奋接过,看一本收一本进自己的储存空间,然后看到一本名为《史册春宫》的书籍,脸色涨红,书的封面是两紧紧交缠的人。 他说话都磕绊了“主,主子,这,这” 李沐阳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将书收了回来“他放错了,这黑锅我不背,估计是小钱故意捉弄你,日后再见你可劲揍他,我不拦着” 柳寒舟尴尬一笑不再提及此事,他将书全收了起来。 李沐阳的酒水也喝完了“行了,给你一夜时间去把自己没有完事的事情收收尾,明日便开锣唱戏,管家你看这偌大的院子是不是少点什么?” “嗯,我晓得”柳寒舟怎么说也是有经验的,该配合李沐阳恶趣味玩乐的时候,他从来都是那个配合的天衣无缝的男子。 这说起来他柳寒舟可是第一个做李沐阳傀儡的,李沐阳于他而言亦师亦友,已经超脱了主人范畴,他不是玩物也不是萌宠,他是李沐阳的友人。 还记得自己大限已至,李沐阳从千里之外归来,他问自己愿不愿意以另外一种方式长存于世,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大道万千知音难寻,吾大限已至恐不能再相逢,若吾能与友长相伴自然是大善” 第四十九章 知音难觅 神魂被剥离的时候他没有后悔,转万千世界的他也没有后悔,在书籍中畅游的时候更没有后悔。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今生最大的幸事便是在有生之年以音律结识李沐阳。 “我游走书典音律又能有什么没有解决之事,万事不及你半语” 李沐阳浅笑不语从腰间取出玉笛“听一曲问情可愿?” “善”柳寒舟盘腿而坐闭目倾听。 问世间情为何物?天地共情,愿生死相依,愿不离不弃,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一切随缘逍遥自在…… 还记得那年初夏他带着古筝在山涧弹奏高山流水,巍巍高山郁郁葱葱伫立其中深不可测,潺潺流水飞将直下三千尺。 一曲离笑冲天而起,琴音识友,他要杀人,他随跟随左右,他要颠覆这天下,他便做那手中剑。 士为知己者死,无关情爱,无关风月,只因他懂柳寒舟之心。 李沐阳一曲问情奏完这柳寒舟已经神游天外,他已经习惯也没有叨扰,他抱头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竹叶子,看天空月明星稀。 天上的星星是在变化的,世事总是无常的,看似恒古不变事实上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变化着。 潜移默化,不知不觉当中发生着不为人知的变化,直到某一天偶然间朝水镜上看了一眼。 水镜上的人变的陌生,那是自己吗?那是自己,你还是你,只是有些变了,或是成熟,或是偏执。 你还是你,也不是你,那个以前的你已经沉睡了,现在的你是加强版的你。 这别扭饶舌的话是他很久以前的一个友人说的。 那个家伙像是放荡不羁的风,追求自由,古灵精怪,最喜欢的就是恶作剧,人心地不坏。 李沐阳记得和她相处起来很舒服,很开心,就像是在大自然中,千变万化,神奇又充满魅力。 他有问愿不愿意永远的活着,也不是不会死,只是死亡会来的会慢一些。 她问李沐阳,会有多慢? 李沐阳他记得是这么告诉她的,他说很慢!非常非常的慢,慢到近乎是静止不动的。 李沐阳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也忘记了她的样子,但是他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件事情。 她似乎是在笑着说:记忆太多她会承受不了,永世长存看起来很不错,实际上会很痛苦,你想亲友一个个离你而去,而你会永远的活着,带着记忆活着。 她说有些记忆是美好的,但是随着时间的变迁那些美好的记忆会变质终有一天会掩盖在尘埃之中。 那时的李沐阳才刚开始自己的征程,她说如果有一天她要死掉了,请让她了无牵挂的死去。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事,天下有趣的事情那么多,在可以行乐的时候及时行乐,这就够了。 她说:有时候无穷无尽的寿命也是一种苦恼,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会有老寿星上吊自己找死呢? 李沐阳尊重对方的选择陪她到生命的最后,听她的话忘记她,忘记她的容颜。 人生得一知己虽死尤矣,李沐阳他不明这种情怀却会选择尊重。 朋友,知音,他恶意的在想永不背叛的便是,他不信任何人,他只信自己,喜欢的留下来,讨厌的就毁掉。 李沐阳不是常反省自我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任性的横走着。 他记得有这么一句话“我就喜欢你们恨我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拿我没有一点办法” 李沐阳也喜欢,可以肆无忌惮的玩乐,可以了无牵挂的疯狂,这种感觉真的是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爽。 当疯狂成了常事也就没什么疯狂了,归于平淡后一点一点的按部就班。 直到李沐阳遇到了洛梓衣,在某一瞬间他动了情,快乐而又幸福的生活随着她的死戛然而止。 爱是永久的禁锢,不爱,便放她离开,他如此的骄傲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单相思。 她吸引自己的同时自己也要吸引她才对,两情相悦才是最美妙的旋律。 拥有,逝去,遗忘,向前看,若不是因为那几个捣乱此时的他应该在沉睡而不是费劲扒力的修补。 能在补窟窿的时候还找点乐子来看,除了他也没谁了。 李沐阳东想西想有些困倦,柳寒舟深陷自我的世界之中。 李沐阳把人推醒“少年,沉迷于过往是不对滴,一切过往皆为云烟,要珍惜当下,你书读万千这些浅显的道理不用我跟你说教吧?” “自然是不用,寒舟晓得,天色不早主人可要休息?” “嗯?邵阳,这就是你所说的融合?” 柳寒舟浅笑“是呀!时间一分为二,互相穿插,终有一天会变成全新的自我” “用的着这么麻烦吗?我可以再做一个傀儡当载体的” “行动自如的傀儡不好找,这也没有,大概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反正目前为止没有出现什么分歧” “你高兴就好,自己随意挑一间房暂且住下,这次我们要在这里呆上百年” “百年而已转瞬即逝,主子这是秋雨让我转给的荷包,那丫头给我们十一个全塞了款式一模一样的荷包” 李沐阳一拍脑袋问“那丫头疯了?” “不疯也差不多了” 柳寒舟的一句话李沐阳已经起了回去以后洗刷掉秋雨记忆的打算。 “哇哇”婴儿的哭喊声震天。 柳寒舟不明的盯着李沐阳看,李沐阳抬头看天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虫子入网了” “会不会太早?” “不会,看着那劣质的演技会很有趣不是吗?那么早回去也是睡觉而已,不如看看虫子会不会破茧成蝶” “赌吗?” “呵,你想赌什么?” 柳寒舟想了想说“赌那凤尾琴” “好,你赌哪个?” “会?” “那我就说不会” “不能干涉” “不会干涉,放心,我也不推波助澜”李沐阳手里有一把凤尾琴,柳寒舟已经盯好久了。 “那最后不过,我需要做些什么?” “拿着金银做些产业让我们的金银源源不断,开源节流,重在开源” 柳寒舟点头“那要涉及哪个行业?” “哪个都可以,重要的是可以获得一手好消息” “青楼?” “不,整点卖艺不卖身的,皮肉之苦就不要掺杂其中了” “那客栈?” “可以” “酒楼?” “行” “那胭脂水粉?” 李沐阳拍着柳寒舟的北“通通交给你处理,我只看最后的结果,反正我们也不会永远待在这里” “那我看着做” 李沐阳点头“你尽管敞开了做” 第五十章 醉舞裳.捧杀 做戏就要做全套,天衣无缝的戏剧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假掺半,虚虚实实,让人沉沦于此不能自拔。 褪茧成蝶的神奇与飞蛾扑火的悲壮同等的妙不可言。 柳寒舟的实力毋庸置疑,短短十年的时间李沐阳一跃成为六国首富,不过他一向甩手掌柜做惯了。 他不会做生意没错,他手下的人会做就好了,李沐阳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能人异士网罗到自己身边为他所用,你见过哪个元帅永远在前面冲锋。 那无所畏惧冲在前面的人是炮灰小兵,不是说那种方式不可取只是在陈述事实,无兵不成军,无骑不成将,无将不成帅。 李沐阳闲下的时候就是在一手调教熊孩子,孩子是一张白纸,你怎么画他怎么是,李沐阳决意调教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熊孩子。 小娃娃三岁的时候李沐阳忽悠着秦三娘女扮男装去参加比武招亲,见鬼的是秦三娘居然被那家小姐看上了。 李沐阳才不会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悄悄的带着诸葛残云去了白苍山。 白苍山,传言武神坐化的地方,里面有无数的金银珠宝武功秘籍。 传言不止是传言,无风不起浪,真的有人从白苍山带走遗失的武功秘籍,从此以后那江湖之上有了他一席之地。 宝藏多了,杀人越货的还会少吗? 李沐阳带着懵懂的诸葛残云去看了看那丑陋让人做呕而有现实的人心。 他抱着诸葛残云坐在树枝上,地上是一对狗男女。 女的娇俏可人,美中不足的是那张脸是阴阳脸,凭添了几分恶煞之气。 那男的看起来倒是玉树临风,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不要误会,树下之人他们并非在风花雪月,二人分赃不均刀剑相向。 听二人的对话得知,女的叫杜芝兰,男的叫关刀。 关刀眉头紧皱护着手里的救命药草喝道“杜芝兰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真当我关刀是吃素的不成?” “不管你是吃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把龙息草交出来” “杜兰芝你真要这般逼我不成?” “关刀,我们拿拳头说话,你打不过我,把东西留下很正常” “胡说八道,这龙息草明明就是我先找到的,我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关刀此一时彼一时,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那龙息草我要定了,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关刀一气之下就龙息草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杜兰芝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一心找死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呸,臭娘们,老子不想理你,你还较上劲了,让着你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呢?” “呜呜呜”诸葛残云被那二人的恶言恶脸吓哭,一味的想躲在李沐阳身后。 “谁?” “什么人?” 李沐阳抱着诸葛残云跳了下来道“要你们命的人” 然后诸葛残云年少时便被血雨淋湿了头,恐惧过后燃起的便是暴力的种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诸葛残云也一天天长大,他已经被李沐阳拐带到天际。 有女名裳,一舞倾城再笑倾国,情窦初开的少年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李沐阳正在房间里自己跟自己博弈,诸葛残云推门而入道“叔父” “嗯,何事” “叔父你能不能给我一万两白银?” “好,你要拿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我要拿它给裳姑娘赎身,那种娼门不是裳姑娘那好似天外飞仙该待的地方” “裳姑娘?” “是百日楼的新一代花魁,她没有姓,只有名,单名裳,花满春江蝶舞霓裳的裳” “一万两银子够吗?” “我也不知道,大概应该可以,如果不行的话,我就一文也不给,等晚上了我就乔装打扮一番穿上夜行衣去劫人” “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不是叔父您教导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吗?” “无事,随你,一千万两白银记账谁还?” “咦?叔父我还用还吗?” “为什么不用?” “以前不是从来不用还吗?” “你也说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你既然已经成人日后的事情该自己闯荡才对,再者我是你叔父,不是你爹” 诸葛残云嘿嘿一笑“叔父教养我十多载,不是生父胜似生父,俗话说的好生儿哪有养儿亲” “你呀你呀就会贫嘴,罢了,这是最后一次,我金银也不是太风刮来的” “是,我就知道叔父最好了。还有半个时辰裳姑娘的舞秀便要开始了,叔父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去”废话,不去怎么看这熊孩子的朦胧作死的过程。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让下人备马。” 秦三娘挺着肚子过来,身旁有一男子小心翼翼的陪同着。 他叫王川海是秦三娘的梅开二度春。 这小两口也还算是恩爱,时不时地在诸葛残云面前晃荡。 到底是亲娘让人绑走了,这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诸葛残云暗地里没少往王川海饭食里放辣椒。 这王川海是蜀地人,沾不得一点辣椒,为了秦三娘他愣是忍住了。 到这诸葛残云才暂且认可了他是秦三娘的相好。 从他记事起接触最多的便是李沐阳和柳寒舟,就连这亲娘秦三娘他也没有一直接触。 诸葛残云总是感觉怪怪的,好像是有哪里不对。 “你自己先去,我随后就到”李沐阳忽悠着诸葛残云自己先去。 时间不等人,诸葛残云乐呵呵的上了马车,挥动马鞭横行无忌的赶往百日楼。 “下去吧!” “下去吧!” “下去吧!我们要看裳姑娘跳舞,大家伙说是不是?” “对,没错,唱的难听死了,赶紧下去” “下去,下去” 诸葛残云刚进百日楼便听到响亮的轰赶声,他自然而然的加入其中。 为那倒唱喝彩添砖加瓦。 “下去吧!人长的丑也就算了,弹的那叫什么?弹棉花吗?赶紧滚,赶紧滚” “哼”台上女子生气抚袖掩面离去,琴压着衣带,起身的时候无意间把琴弄坏。 她是气呼呼的理也不理,左右不过是一把琴,没了她可以再买。 她只是感觉今日遭受到这般奇耻大辱,她恨,恨不得拔了那裳的骨皮,她更恨那些臭男人。 诸葛残云死死的盯着台中间看,深怕自己错过裳姑娘的一颦一笑。 第五十一章无法无天 雨水淅沥,猪八戒从地上爬起来,扯掉身上漆黑布条,随手幻化一身衣物朝花果山方向飞去,猪八戒心里清楚孙猴子比老沙强。 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猴子猴孙不过五百,孙悟空坐在石椅上单手摆弄着金箍棒,头上紧箍咒在猢狲成为斗战神佛的时候就脱离了。 万年前所谓的大闹天宫如今看来不过是场笑话,金蝉子轮回多世舍身饲佛,如今已是顽固不化愚钝不堪,猪八戒触犯天规胆小怕事,懒的发指。 遮天蔽日,偷梁换柱,护送榆木上路,打杀异类这活谁爱去谁去,观音菩萨好生狠心,她已经忘记那个在圣人节捧着桃子在佛像下瑟瑟发抖的小猴子。 把金箍棒扔到地上,孙悟空问自己“我要这铁棒有何用?俺老孙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生地育,俺老孙不欠谁的” “谁?出来”孙悟空目光如炬盯着不妥之处。 猪八戒身披树叶慢腾腾走了出来,一照面先憨笑“猴哥,猴哥,莫要生气,猴哥救我” “你这呆子,谁是你猴哥,孙悟空还在斗战胜佛府邸呆着,胡认什么亲戚”孙悟空心中好笑,走西天的时候觉得八戒呆笨,现在想来愚笨的是俺老孙。 猪八戒吧唧跪在地上,抱着孙悟空的大腿就开始嚎啕大哭“猴哥啊!我的婆娘被打杀了,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和唐僧那蠢货闹掰了!” 孙悟空想把自己腿抽出来奈何猪八戒抱的太紧抽不出来,拿树根替代,自己坐在桃树上,看热闹的猴子猴孙被他赶回洞府。 孙悟空看猪八戒情绪稳定下来,一跷二郎腿,”行了呆子,说说吧,怎么回事“ 西游小组都清楚的很,高老庄女婿就是个笑话,猪八戒色心是有,可是断然看不上连广寒宫娥都比不上的平常女子,那高家姑娘猪八戒就是说着玩的。 可是猪八戒嘴中提起的女人也就是两个,一个是嫦娥,广寒宫仙子,另一个就是笑话中的主人公,孙悟空看猪八戒脸色变来变去就是不语。 思来想去,孙悟空问猪八戒”呆子,你说的可是嫦娥?“ 猪八戒摇摇头,求助也得让猴哥知道来龙去脉,咬牙抛开自己伤口”是弱水,我前世婆娘,她被王母娘娘斩杀了“ ”呆子,不是俺老孙说你,前世,你自己都说是前世,前尘往事,俺怎么插手?王母娘娘?鸿钧道祖的侍童之一?别逗了,俺今天要是打上天庭,明天我这花果山定会被师傅斩个干净“ ”猴哥那我老猪就这么认了?“猪八戒也是病急不知道怎么办好。 ”没法,老猪你听猴哥一句,认栽吧!“孙悟空拍拍猪八戒的肩膀以示安慰。 猪八戒眼睛都红了,”泼猴,你当初被压五指山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孙悟空苦笑道”铜汁铁水饮五百年你去试试,俺老孙想,等俺老孙从五指山出来定要去西天掀翻如来的宝座,哪知道出来以后就步了西天路途,道佛相抗,众生为棋,天道是赢家“ ”你是说我们微不足道?“猪八戒心境微凉。 孙悟空没说话只是看着猪八戒,猪八戒从孙悟空的眼神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仰头笑道”哈哈,天地执棋,众生为子,我且看着,我且看着天庭那帮蠢货的下场“ ”猴哥,老猪走了,你保重“猪八戒收拾行装回净坛使者庙,佛门大劫后正是用人之际,徒留虚名也是省的,众神佛还要人间的香火供奉。 ”八戒“孙悟空叫着猪八戒,猪八戒头也不回离开,孙悟空颓坐地上,脑海里想的是过去种种。 你这泼猴顽劣不堪,出外不准说我师名,否则定要你这身猴皮剥下。 小猴子他们都笑话我一身白骨,你为什么还愿意同我玩耍? 泼猴,你竟然胆敢弑师,大逆不道之徒,你走吧! 穿过水帘洞就是我们猴族的大王,小猴子你要试试吗? 万物有灵,妖也有情,傻猴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不听?顽猴你呀,你说早几万年遇见我多好,时也命也,我送你一礼物可救你一命,希望你不会用到它。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猴子你可知圣人亦是蝼蚁? 孙悟空跳进湖水中冷静,水帘洞的水比外面清甜,哪都不太平,悟空捶胸告诫自己等等,再等等。 入定之后时光如梭,七七之数很快过去,左梧和对方换班跟着陈二到了大家休息的地方,大通铺,据曲将军所言,天庭之地,寸土寸金。 左梧自己开始在天庭闲逛,他手中的铜镜可观万物但是看不到他自己,左梧没有太在意,算命不算己同理。 蟠桃园林之中,桃树三十有二,果未结花未落,左梧不知不觉就走进桃园,桃子,末法时代,树木果实只出现在星网上,这满园桃色很是喜人。 “你是谁?怎么会来我蟠桃园”西王母闲来无事打理自己的蟠桃子孙,没有见仙女反而是陌生小仙踏足蟠桃园。 左梧没注意,这才发现树干上坐着风韵犹存的美娇娘,怎么回答?“你又是谁?我看这里风光迤逦,特来此处赏花” “啊哈哈,风光迤逦?好,不错,配得上蟠桃园,你叫我王大娘就好,我是这掌管蟠桃园的仙家”西王母催熟两颗桃子,摘下送给左梧一个桃子“来来,相见即是缘,请你吃桃子” “可以吗?谢谢”左梧接过桃子,擦了擦,开始吃,酸甜绵软可口,“谢谢,很好吃” 西王母笑了笑,好吃也不能贪多,这蟠桃你吃的是一千年一结果的,吞食可增长千年修为,此物贪多不得。 左梧疑惑的看了王大娘一眼,吃个桃子可增长千年修为,骗鬼鬼都不信,他也就是身上发点热而已,桃子味道不错,眼睁睁看着王大娘把另一个桃子吞食入腹,心塞还想吃。 “王大娘你在天庭多长时间了?”左梧决定打听一下天庭历史。 “唔,我呀,很长时间了,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妖族退位,道祖接管以后,我是第一批入驻的”西王母也记不清年岁,时间挺长久的。 “那天庭事件你都清楚喽?”左梧想着自己还真是问对人了。 “差不多吧!大体都知道也不是很清楚”西王母没有窥探他人的嗜好,大事小事知道的一半一半吧! ………这是防盗章………稍后替换……明日看最好……你们该睡觉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第五十二章 我从凡间来 “你是谁?” 诸葛残云面前有一个红眼白发的妖异男子,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异域人。 “我从凡间来,到此觅长生”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还有事情先行告退” 原是诸葛残云在百日楼看情况不对劲自己溜了,结果被妖人堵截在回家的半道上。 他快步走过妖人,一路小跑正拍胸脯庆祝自己躲过一劫,抬眸傻眼,那人骇然已经出现在他对面。 诸葛残云往回看,古道悠长树影斑驳别说人就算是兔子毛也没有一根。 他有点瘆的慌说话也就磕巴了“你,你到底,你是谁?” “我从凡间来,到此觅长生” 这妖异男子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诸葛残云恼怒。 少年郎血气方刚正是无所畏惧的时候,血性冲上脑袋张嘴破骂“你脑袋是成为灌水糊糊还是被狗吃掉了?” 血气方刚,做事冲动易怒,完全不考虑后果,只逞一时口舌之快。 有些时候会安然无恙,有些时候则会遭遇到灭顶之灾。 诸葛残云恰恰遇到的是后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已经被人一巴掌拍在地上。 彻骨的疼痛深入骨髓,诸葛残云这会算是歇菜了,真是的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残云。 “喂喂,你别过来,我又没有招惹你,你堵我去路也就算了,我问你话你也不答我,大家萍水相逢用得着下死手吗?” 这也亏了诸葛残云他叔父李沐阳从他小的时候就给他泡药浴。 诸葛残云他从记事起药香的味道就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什么灵芝,天山雪莲,凤毛麟角,不管是多么珍贵的药材都会出现在他的浴桶里。 这体质和身体的回溯性那是一流的,说的夸张些,他身上的血水都能成药材。 “你辱骂我” “谢天谢地,你终于不说什么从凡间来,嘿,还别说你这人长得怪模怪样的,武功倒是不弱,要不你教我习武” “习武?” “我叔父武功独步武林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是他却不允许我习武,每天就知道让我泡药汤子,再泡几年我自己都能成成治病救人的良药了” “喂,你为什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可告诉你,人肉不好吃,它是酸的” “我知道,人肉很难吃,尤其是死人肉,僵硬、酸苦” 我滴娘,这话怎么那么慎人呢? 诸葛残云努力回想,他记得叔父好像给他讲过一个有趣的事情。 好像是说遥远的部落里有一群蛮夷之人,或许不把他们称之为人也可,他们食外来人的骨肉。 当有迷路的人不幸被其捉住,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被抽筋剥骨,燃釜煮肉。 “我不光泡药汤子,我还泡五毒,我的肉一点也不好吃,吃了我的肉,你会死” “我不吃人肉,恶心” “你叫什么名字?” “忘了,我只记得自己从凡间来,到此是为寻觅长生之法” “哈?” “我还记得一句话,是一个女子说的,她说:寸心无可表唯有一缕魂” 诸葛残云没理他,自己一点一点往外移动试图悄无声息的走人。 想象很美好现实太残酷,他被人捉着脚踝拖了回去。 “我忘记她是谁,可是我能感觉得到她在等我,你是谁?” “我叫诸葛残云,我告诉你我叔父是最厉害的,我” 诸葛残云猛的想起自己身上有一支求救用的烟火,紧要关头还说什么珍不珍贵,啥玩意儿都没有自己小命重要。 青天白日烟火在空中绽放。 “那是什么?” “烟火” “烟火是什么?” 诸葛残云不想回答这么傻的问题,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东西,它就叫烟花,你喜欢?” “嗯,那很漂亮,她应该会很喜欢” “不如你跟我回去,我家烟花多的是” 诸葛残云决意把人引到家中关门打狗。 李沐阳看到烟花鸣竹在空中绽放,他快速赶往所在地,到那以后地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他测量大小是诸葛残云的脚印无疑,有淡淡的血腥味。 “难道是那臭小子自己搞的鬼?” 李沐阳顺着脚印追了上去。 “什么人?” 诸葛残云正走着便听到旁边的妖异男子一声暴喝,随即消失,再定眼一看是跟人打上了。 他是鬼滑头,一有机会赶紧开溜。 诸葛残云小跑出去,累的气喘吁吁蓦然想起那个跟妖异男子对打的人与叔父的身形很是相像。 他又颠颠的跑回去,惊呆了,眼前的场景与他脑海中拼得你死我活一点都不相同,完全可以说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他叔父与那人盘腿坐在地上,身旁合有一壶酒水,他们面前还摆着一盘棋子。 诸葛残云只认识那叫棋,可他不会下棋,更别说什么能不能看懂棋局。 他们两个嘴动弹不停好像是在说些什么东西,他感觉叔父他们离他好远。 诸葛残云很是好奇。悄悄无声的走了过去。 “大道三千不止,条条大道亦是万变不离其宗,归根到底都是一样的” “那么长生之法究竟是怎么个长生法?命既然生而注定我这般逆天改命又有何意义?” “命生而注定,运握自己手中,然,命运并非一成不变,事实上命运是在流转的” “我听不明白,我只知道我从凡间来,到此寻觅长生” “你为什么不明白没有人是可以长生不老的呢?与天地同寿也不是长生,天地也会在岁月中更替流长,会先死而后生” “我不明” “意思就是你记忆缺失形同异类,空有武力而不能随心所欲,这里” 李沐阳指着那人的胸堂继续说“缺了东西” “什么?” “心智,你现在的心智也就比刚出生的孩童高上几年半载,估计是突破壁垒造成的弊端” “我该怎么办?” “去死” “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去死,既然什么都记不起来还不如死掉重新来过,现在的你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我” “你想寻觅长生?” “没错” “什么是长生?” “可以永永远远的存活下去,我记起一个美丽的姑娘,她对我说要活下去,要永永远远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你现在开心吗?” “我不知道” “长生的界限又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你忘记了自己,不只是遗失了本我而已,你的脑海里只剩下浅淡的执念” “嗯?” “你不过是执念形成的灵体,就此消散吧!世间无长生” “怎么会?我来此便为寻长生” “叔父”诸葛残云不明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是灵了? 是,这人红眼白发长相妖异不似好人,但是也不能直接忽悠着别人去死。 诸葛残云本性是善良而又矛盾的,他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不明白?我让你看清楚”李沐阳伸手龙探穿过那人的胸膛。 按理说该是无比血腥的,可诸葛残云看到的却是白玉葱葱的手。 “我是执念?” “没错,可怕的执念,连一缕孤魂都不是,只是深重的执念” “怎么会?” 李沐阳抽出一把黑漆漆的刀把那人片成薄纸。 “你看,人怎么会如此?纵然是神明也是有血有肉的,而你呢?” “我?我只是执念?” “没错”李沐阳自顾自下完最后一棋子,黑子大获全胜将白子杀的片甲不留。 诸葛残云惊恐的看着那个妖异的男子消散在天地之间。 他说话又磕巴上了“叔,叔父,他,他,他怎么”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还小等你大了遇见的事情多了也就懂了” “可是我” “你不是一直想要百日楼的裳姑娘吗?” “嗯嗯”诸葛残云目光如炬。 “我已经花千万两白银买下,此刻就在府中” “真的?那太好了,叔父我们赶紧回去吧!” “不急,从即日起闻鸡起武,开始日夜操练” “起武?叔父你同意教我习武了?” “没错,年岁体质都是时候了” “多谢叔父” “呵,不必谢的太早,三年后武林大会我要你夺武林盟主之位” 诸葛残云一屁股坐在地上“叔父” “嗯?” “当个平凡的人挺好的,我不想当什么盖世大侠,我就想每日可以看着夕阳西下,可以喝点小酒,可以唱个小曲,可以……” “说完了?”李沐阳听诸葛残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 “昂”诸葛残云跪在地上“还请叔父成全” 诸葛残云也不是不愿意习武,实在是那个习武三年就跑去做武林盟主太慎人,也是说笑,当玩过家家呢? 他在肚子里嘀咕“三年,三年,不是三十年更不是三百年,只有三年让我成为武林盟主,这不是说笑吗?” “再者说,叔父我又不是从娘胎开始就练功的生而知之,练武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三年我能学会就不错了” 李沐阳直接朝诸葛残云拍了一下“少年郎,你的志气呢?要知道少年壮志凌云,脚下的路虽难走,可也是有人走过的,难道说杀父之仇不管了?” “怎么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诸葛残云就是再混蛋这杀父之仇也不会忘记的,叔父你说杀害我爹的贼子到底是谁?” “现在不能告诉你还不到时候,就你这二半吊的德行,告诉你也是让你枉送小命” “叔父为何要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我不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我是在实事论事,你连三脚猫的功夫也没有,充其量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我这副德性还不是拜叔父你所赐,见天的让我泡药汤,是,骨骼皮肉都强健不少,受伤也能自己愈合,但是我也不能光还打吧?” “哼,你懂什么?要想不上当,先得挨人草” “那跟我挨打有什么关系?” “诸葛残云呀!诸葛残云,我看你真是猪脑袋” “我怎么了?” “世间道理概出一理,万变不离其宗,你自己能不能动动脑筋?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玩的很爽?” “爽” “很好,从今天起不准再踏入我府中半步,我只是叔父,我不是你爹,我也没有义务管你,这是武功秘籍,你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就拿去烧火” “啊?不是吧?叔父你又要撵我走?” “是,没错,至于那个裳姑娘你也带走,还有你娘秦三娘,看在你叫什么多年叔父的份上这五百两银票你拿去” “喂喂,叔父你不是当真的吧?”诸葛残云有点慌乱。 “自然是真的,一口唾沫一个坑,我李沐阳说话算话,回去就跟寒舟打招呼,你再入我府中我就把你拎去喂老虎” 诸葛残云真的是被吓到面色苍白连连后退。 “你且在这儿等着”李沐阳说完话快速离开。 诸葛残云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思索这是又在发什么疯。 没过多久李沐阳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女人,诸葛残云定睛一看原来是裳姑娘和他娘。 “我府上跟你有关系的都在这里,从此以后你们与我再无瓜葛,他日江湖再见记得你我已经是陌路人” “沐阳这?” “秦三娘,我养你们母子数十载已然对得起大哥,你莫不是还要赖上小弟我不成?” “我”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再行婚配我可有阻拦于你?” “不曾” “你夫妻二人霸居我府上,我可有驱赶你们?” “没有” “你衣食住行胭脂水粉,我可曾要过你一文钱?” “不曾” “嫂夫人,我最后叫你一声嫂夫人,人要知足才对,再者脸皮还是得要的” “我” “我是否仁至义尽?你放眼看看这天下做到这一点的有几人?” “是,多谢,我” 秦三娘说不出话来,她母子二人投靠李沐阳后衣食无忧,她渐渐的也就忘记了还有你我之分。 本来也是,不过是结义兄弟,能做到李沐阳这般的本就少有,单是残云那开销也是极大的。 这些根本不该让李沐阳去承担,秦三娘下跪道谢“这么些年多谢恩公大恩大德,承蒙您不嫌弃” 李沐阳笑的有些刺耳“无事,过些日子我府上要添新人喜酒要喝一杯吗?” “一定去,一定去” “叔父”诸葛残云小声的喊李沐阳。 “乖,叔父不愿再做叔父,听说杀手很挣钱,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凭你秦三娘的本事也饿不死” “多谢指点迷津” “无碍”李沐阳说完走人,半道上那个红眼白发的人又出现了。 第五十三章 春色撩命 “寒舟,许久不见你说谎话的能力未进步半分,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呀!” 那红眼白发的男子开始蜕变,柳寒舟笑言“寒舟平日里不是钻研书籍便是在琴棋食画中畅游,这种事情该让潘思齐来做” “无事,反正你也是顶着他的容貌不丢份,种子已经埋下,浇点肥料,催化一下?” “主子” “嗯?” “有虫子进来了” “是?在哪?” “春醉坊” “妓院?” 柳寒舟点点头“近来春醉坊中突然出现一女子,能化腐朽为神奇,不管多丑的女子经她手后都能勾人夺魄” “呵,走我们去看看,碍事就除掉,不碍事就废物利用” “好,不过春醉坊他们白天不开门” “正常,那又不是百日楼,春泥和水颠鸾倒凤,是夜良宵苦短,去找几个人刺激一下诸葛残云” “已经在路上了,我跟在主人身边那么久,未雨绸缪这点还是有学到的” “不如我们去看戏?好戏既然已经开锣,我们老是在后面瞅着会错过很多精彩的东西” “可是主人,看戏之人如何能懂戏中人的乐趣?不如深入浅出取乐一番” 李沐阳摇头“错,有些事情看戏就可以了,这些是活生生的人,有的时候会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可是有的时候他们会脱离掌控,这个时候就有意思了” “寒舟不懂” “人是在变化的,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各种可能,是可控也是不可控的,我也给你说不清楚,你往下看着就会知道” “是,寒舟受教” “我不是在说教,我是在告诉你什么事情有趣,不如赌赌看?” “赌什么?” “两种猜测,我们赌他诸葛残云的结局,他是走正道还是走歪门邪道” “主人这是在坑我吗?天下正邪又怎么能够说得清呢?左右不过是立场不同,寒舟不赌” “无趣。行吧!我们去看戏,然后去收拾虫子” “好”柳寒舟走在前面带路,二人借助树顶飞跃。 诸葛残云这边根本没有把李沐阳说的话当回事,他娘如今身怀六甲。 那人过来以后,就把他娘接走啦。 如今的诸葛残云正痴痴的看着李沐阳买来的那位叫裳的女子。 “裳姑娘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惊为天人,从那时起我夜夜梦中与你相会,你别怕我,我不是什么恶徒” “我” “裳姑娘,买下你的那个人是我叔父,他很好的,只是脑子有点问题,反反复复的,过几日我带你回家看看” “我” “你冷是吗?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是弹琴唱曲穿那么少做甚?” 诸葛残云脱下外衫披在裳姑娘身上。 “你真名叫什么?” “陆裳” “清清河边陆游蝶裳,好名字,你食过吃食了吗?” 陆裳摇头“出走匆忙,还没有”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那满谷香的饭食可好吃了!” “陆裳吃过一两次,那的松鼠桂鱼还是很不错的” “裳姑娘你喜欢吃鱼吗?太好了!我也喜欢吃鱼,哦,忘了告诉你,我叫诸葛残云,日后你叫我诸葛或是云郎都行” “多谢诸葛公子厚爱” “无事,无事,美人倾国倾城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 陆裳娇笑“多谢诸葛公子厚爱,裳儿受之有愧” 诸葛残云揽住陆裳的肩膀,心跳如雷,脸色薄红“无事,你当的起,我们走吧!去满谷香我带你吃松鼠桂鱼” 陆裳低着头,眼神诡异,似乎夹杂着贪婪之意。 李沐阳问憋笑的柳寒舟“我脑子有病?” “没有,怎么会,主人是最英明神武的” “这算是拍马屁吗?” “当然不算,寒舟从不说谎,在寒舟心中世间有能志士千千万,像主人这般能耐之人只有独一,人生得一知己虽死无悔” “呵,说的我都感动了,走,我们去追上诸葛残云,肥料下猛点” “主人这算是公报私仇吗?” “算,你有意见?” “寒舟不敢,大力支持” “呵,跟乔熹殊在一块时间长了,不着调倒是学了十成,怎么没见她琴棋书画会一点?” “她会排兵布阵阴阳诡学便足够了!” “得,儿大不由娘,我宣布,这界结束就放你回去跟乔熹殊团聚” “寒舟替乔熹殊谢过主人” “啧啧,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秀,算了,还是去追诸葛残云,看戏为上” 李沐阳摆摆手追了上去。 柳寒舟健步如飞问“我们用开间房吗?” “不用,什么好吃,我一点也不喜欢,界压下来了,这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动作得快些” “这次为什么这么快,不应该呀?” “呵,那还用说吗?有人肆意破坏呗,竖着看是独此一人,纵相看一堆一堆的,跟你说,你也不懂” “寒舟虽不明何意,但寒舟知晓,我们活下主人的羽翼之下,多谢主人的庇佑” “啧啧,怎么突然感性起来,我的人自然我护着,能逍遥时即时逍遥,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护你们多久” “主人何意?” “呵,冥冥之中的感觉,似乎有危险在迫近,你又不是没看过山倒地陷,灭顶之灾下人力微不足道” “可是”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没说自己会死掉,我只是说有危险,换句话来说就是劫,躲过去自然能再畅游千八百万年,躲不过只能从头来过” “寒舟不懂何意,主人之言,寒舟也不去妄加揣测但凡有用的到我们,哪怕是让我们去送死也是义无反顾” 李沐阳没有说话,他们已经死了,只是被他用手段塞进傀儡里,再去送死就会彻底消灭在人世间。 除非回溯时间,否则他们的神魂会永堕黑暗,无意无识。 满谷香中宾客满堂,诸葛残云跟陆裳等了约莫三刻钟才拍上桌。 这才刚坐下,一凶神恶煞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把刀往桌子上一放“小子,我告诉你,这地方你爷爷我占了” 佳人在怀,诸葛残云他就是害怕也不能认怂,他横气厉声问“孙子你谁?”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南五怪之首朱刚柯是也” “江南五怪?没听说过,不是说五怪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你小子瞎呀?怎么是我一人?” “咯咯,小郎君,你是在找奴家吗?” 诸葛残云打了个激灵,四处寻找没看到人。 “小郎君你往下看,奴家在这” 诸葛残云低头一看,我去,这人长的娇小无比,还没有到他膝盖。 最重要的是,他听声音本以为是一娇俏可人,可是他眼中的却是白发苍苍的老妪。 “小郎君我漂亮吗?小郎君长的俊俏有神深得媚娘欢喜,不如小郎君你跟我头如何?” 这自称是媚娘的老妪居然伸着胳膊要朝诸葛残云身上爬。 诸葛残云厌弃的赶紧抬脚踹“你滚” 悲催的是不仅没有捉住狐狸还惹来一身骚,那老妪打蛇上棍,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 诸葛残云耳边全是那老妪的癫狂笑声。 “啊~” 诸葛残云要疯了,也不管什么倾国倾城的裳姑娘,将其甩到一旁全力把那老妪扒下来。 他连扣带掐愣是没有把人弄下来。 那老妪不阴不阳的说“哎呦,公子你弄疼媚娘了,这天下的男儿怎么一个个都是急性子?” “哈哈,大哥,你看这女的,水灵水灵的,那白嫩的跟刚出锅的水豆腐差不多,嘿嘿,来这来对了” “砰砰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朱刚柯恶声问“谁呀?”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恶人比他还恶,人没有见到,一股血煞之气隔着门都能感受到。 人说“要死啊?**去深巷子去,老子是来吃饭的,不是来这听房事的,再瞎叫唤我让你们全变成太监人驷” “大哥这” “嘘,别说话” 朱刚柯拍了钱老三一巴掌。 诸葛残云这才看到原来还有一个人在那待着,那人一头白毛,脸长的很是滑稽。 他才不理继续尖叫,老妪不理死贴着他。 诸葛残云感受的到那老妪在慢慢往上爬,马上就到他大腿根了,汗毛倒竖。 “他奶奶的,没完没了是吧?” “嘭”周逸踹开门“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杀人,你们到好,自己上赶着求死?行,老子成全你们” “等等,我们是江南五怪,我是朱恶,这是媚娇娘,这是钱三斤,这是吴江,这是上官鹤,兄弟你是哪的人?” “呵,江南五怪?就凭你们这些小杂碎也配知道我是谁?” “你怎说话呢?就你那恶心样,我媚娘还不稀罕呢!长的牛眼蛤蟆嘴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嗯?我看你是找死”周逸还没有动手,那朱刚柯一脚把媚娇娘踹在柱子上。 “喂喂,老大你做什么?” 诸葛残云这才想起陆裳赶紧去把她扶起来“裳姑娘你没事吧?” 陆裳声音软甜“无事,诸葛公子我们该如何是好?” “没事,别怕我保护你”诸葛残云把陆裳护进怀中,手轻抚她的后背,他看不到的是陆裳翻的白眼跟嫌弃的表情。 “呦呵,还有小娘子,你们五个滚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们,否则” 周逸未尽之意便是再见他们定会以血洗剑。 朱刚柯二话没说走上前把陷在柱子里的媚娇娘扣出来带走。 媚娇娘自然是不依不饶的,她结果被一手刀制服,一刀拍晕,百试百灵。 五人以他为首除了媚娇娘老是挂羊头卖狗肉,其余三还是很听话的,朱刚柯一走他们三也跟着走了。 周逸把房门一关搓搓手“嘿嘿,小娘子你叫什么?” 陆裳扮做害怕在诸葛残云怀里颤抖。 诸葛残云将佳人牢牢抱住跟护食的狼崽子一样“她是我的女人” “呵,你的?身无二两肉也就算了,你毛长齐了吗?” “你,你,你”诸葛残云气的结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直你你的。 “我?我怎么了?小娘子不如踹了他,从我如何?我周逸还缺一房小妾,别的不说,吃穿用度一切全包,我周逸别的没有” “住嘴!我说了,她是我的”诸葛残云咆哮站起来准备跟人拼命。 他连一膀子力气也没有,直接被掀翻在地,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混账东西,你要是敢碰她,我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哈哈,小子你有本事从这出去再说” 陆裳神情厌倦索性也不再装模作样,娇笑着抬头“咯咯,郎君生的好生粗犷,裳儿,裳儿” “小娘子你是愿意随我共赴云雨?” “郎君说的什么话?裳儿自幼便喜强者,您既然霸下裳儿,裳儿自然是您的” “是?哈哈哈,好,好,好的很,小白脸你听到了吗?” 诸葛残云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耳边那二人的调笑声骤起,半晌醒过神来,他只能无力的骂出“贱人”二字。 “别,别在这里,饭食未点被人瞧见多丢人” “哈哈,秀色可餐,爷有了你还吃什么饭,走,爷爷带你回家快活” “等等” “作甚?” “他”陆裳不死心,一个破身的男子对她功力帮助不大,她要的是元阳未泄的男子。 “贱人,你们两不得好死,烂货,破鞋……”诸葛残云张嘴破骂口不择言。 陆裳上前打了诸葛残云一巴掌眼神直盯着他的眼珠,勾笑讽刺道“弱者有什么资格张嘴?看看你这副德行” 周逸揽住她的腰“小娘子我们走吧?” “带上他行吗?” “带他做什么?”周逸皱着眉毛有些不满。 陆裳笑语“荒郊野外青天白日颠鸾倒凤,有人在一旁看着岂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嘿嘿,说的也是”周逸拎着诸葛残云搂着陆裳走出满谷香。 屋顶,李沐阳问柳寒舟“那女的是?” “她修的武功采阳补阴,用男子的阳气幻化内力,此女需吸尽十年男子精气,每一天必须合欢” “这么阴毒的功法?” “是一优伶所创,如果不合欢就会烈火焚身而死” 柳寒舟吸人进百日楼便将其祖宗十八代全查遍“这么好的棋子不用可惜了” “倒是走了步好棋,且行且看” 荒郊野外,诸葛残云面前有两条白花花的腿,她身上斑驳污浊。 这糜烂之景没有让他分心,此刻他正一脸呆滞的看着前面不远的灰色干尸。 那个,那个是方才的彪形恶汉,一时风流后居然变成了干尸,真是太恐怖了。 “咯咯,小郎君你不要害怕,姐姐会很温柔的” “你滚” “啧啧,你不喜欢裳儿了吗?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恶心,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都是骗人的,别怕,我带你” 轰隆隆,顷刻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直下。 “小郎君你笑什么?暴雨里我还没有尝试过,该是别有一番风味吧?哈哈哈,简直太美妙,我马上就能容颜不老” 第五十四章 恒古白狐 诸葛残云惨被蹂躏之际,身着猎装的女子背着药篓从天而降。 她鼻子耸动神色痴迷的看着他“是紫檀香,在哪?把它给我” “你是谁?”陆裳也全然不在意,这煮熟的鸭子还能飞走不成? “我?我叫苗小凤,离江人,这个娃娃我看中了,识相的赶紧走人” “呸,你可曾听过合欢派把上好的炉鼎拱手送人?” “合欢派?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苗小凤捏着鼻子摆手“你那一身的斑驳之气,臭的要命,你难道从来没有闻到过吗?” 陆裳狐疑的闻闻自己胳膊,她还能闻到淡淡的兰花香“你胡说八道,小妹妹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小心姐姐我撕烂你的嘴” “啧啧,大言不惭,我离江百草谷久未出世,看来世人已经忘却我百草谷的威名” “百草谷?没听过,小丫头片子不要在这里叽叽歪歪,若是想学房中术可以在一旁看着,若是你想坏我好事休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无知贱人,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百草谷的厉害”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陆裳直接舞着水袖朝人打去,你来我往间二人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他不会死?” “你不想让他死,他就绝对不会死” “很好,戏终人散,它既然已经落幕我们也该去看看小虫子,你说小虫子会给这里的人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呢?” “寒舟不知,估计还是老一套,再好的东西换瓶不换物终究会厌烦的” “那倒也是,我们去看看这虫子有没有新意” 李沐阳对处理虫子倒也不是很积极,浑身懒劲又犯,好似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充斥着无趣。 生活没有乐趣那就创造乐趣,对目前的李沐阳来说逗弄虫子与打造玩物是唯一有点趣味的事情。 是夜,春醉坊里响起糜糜之音,九位衣着粉色薄纱的女子半遮面容在客人之间调笑游走。 箜篌音起,一女吟歌“滴杯邀月我独醉,谁人能解我心忧,孤冷独挂那苍穹,千古流转化沧桑,道不尽那世事无常” “两位爷您是包间还是大堂?” “包间,要位置最好的,你们那位化腐朽为神奇的姑娘什么时候献唱?” “哎呦,两位爷可算是来着了,今个是兰馨姑娘的**夜,那姑娘曲一唱完就到今晚的重头戏了,也不知道这水灵灵的姑娘让谁拱了去” “死耗子你不招呼客人在那瞎说什么呢?两位爷你们别理他,我是春醉坊的老鸨,我们家雨馨姑娘那可是顶好的,这**夜么价高者得,那” 老鸨余光看到更有银两的大爷不顾话没说完甩下面前的客人就走。 一脸谄媚“哎呦,周大爷,您今个怎么得空过来?不怕你家的母老虎查房了?” “那女人回娘家省亲,今夜只有我一人,你说说此时不寻欢作乐更待何时?等她回来?呵,我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得了,懂了,一夜露水夫妻还是要滴,今个是兰馨**夜,您多多捧场” “一定,一定,我就是冲着这兰馨来的” 李沐阳摇头对柳寒舟言“到哪都是财字当头,现在没有人理会你我二人” “那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坐?” “拿金子”李沐阳伸着手要金子。 柳寒舟巴掌拍了上去“我没有” “你没有带吗?” “我……” 也亏了周围的人很多,如果这要是让大茶壶和老鸨知道他们一两银子也没有就敢登娼门非把他们打出去不可。 油灯被灭掉一盏,高台上多了一张红布竹榻,那竹榻上有一个裹着白狐狸皮的女子。 她身形纤长,白嫩的大长腿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眼中,声音空灵。 李沐阳耳边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无疑是男子心动猴急之感觉。 仅随着的便是那女子夹杂凄清幽怨的歌声“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此女边舞边唱“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歌声婉转凄凉,爱而不得,痛到遗忘。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柳寒舟面无表情的念了出来,这曲子他初听时顿感伤悲,可是听的次数太多了,多到耳朵想起茧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李沐阳接腔拍着柳寒舟的肩膀“习惯就好,虫子最喜欢的就是恒古不变的白狐,喜欢逍遥于世的笑傲江湖,喜爱古风糜调,只要他们还记得就一定会恬不知耻的照搬照用” “主子” “嗯?” “其实这很正常” “怎么说?” “吃到肚子里的就是自己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本来就是优势,孤身,就暂且说她是孤身一人怀揣另一个世界,不用的话那人脑子肯定有问题” “说的也不无道理,运气本身也是实力的一种。千万亿人中单单是个别人脱离自己的轨迹展开一段新的开始,不利用也是对自己的亵渎” “哈?” “寒舟我问你” “您说” “算了,他们也不过是为了活着,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兰馨唱着唱着嗓子一压,酥麻低音缓缓而出,身姿摇曳,尽显曼妙身段。 她扯了扯狐狸皮袍漏出半个肩膀先是娇娇一笑,继而妖孽欢“夜出,青狐妖,裹素腰,纤媚笑,流目盼,生姿娇,从容步,回首一探万千瑶,月花好,云竹茂,风缥缈,自舞灵巧,芙蓉俏,冰肌绡,入俗世看尽红尘谁能共逍遥” 柳寒舟猛的看向李沐阳问“这个我怎么没有听过?” “呵,我听过比她还妖孽的,有机会让你也听听” “嘘,别说话,让我继续听” “风华,柳眉梢,玲珑眼,贝齿咬,春帐宵,重影摇,银发耀,引身折腰一人瞧。 月花好,云竹茂,风缥缈,自舞灵巧。 芙蓉俏,冰肌绡,入俗世,看尽红尘谁能共逍遥……” 第五十五章 苦逼药人 近了,近了,五十步,三十步,十步,五步,一步,呀!要贴到我脸上了,林子文想着我是要拒绝呢?还是要拒绝呢?还是要拒绝呢? 结果如何不容他想,那穿着红色铠甲的女人长的跟明星似的,身段玲珑曲线丰满,声音充满了魅惑“你是新来的?” 林子文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推开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誓死守卫自己的贞操,他的一切都是留给未来媳妇的,别人就算是一根头发丝也不能碰。 他没好气的说“你想做什么?我知道自己长的帅,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猥亵我的理由,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一定会告你猥亵未成年人,你是会被带进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人,怕了吧?” “哈哈哈,小弟弟,你可真有意思,你来混区前没有做功课吗?就你那破锣嗓子我能看上你?别逗了。” “那你贴我这么近做什么?” “你是不是傻,当然是观察新同学了,作为优秀的导师理因熟悉学生的样貌生态,这样才能让我因材施教,你很幸运,今天姐姐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喂,你” “你是叫林子文吧?记住我,我叫唐暮雪,你的导师之一” 唐暮雪的下一步动作完全超乎了林子文的视觉承受能力,她伸出舌头,是变异的蛇基因人,分叉的舌头糊了他一脸口水。 林子文依稀感觉头顶一排乌鸦飞过,整个人都懵了。 他眼睁睁看着唐暮雪一步三摇的款款离开,头脑中叫嚣着要放过她吗?小爷那张英俊潇洒的脸蛋被口水糊了,流氓你还我贞洁,老婆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 九点将至,混区舍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林子文呆若木鸡,他还在哀悼自己逝去的第一次。 “行了,我看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今天就不点名字了,下面大家保持安静坐着不要动,听我给你们讲星盟历史” “什么呀?历史,我不想听” “抗议,我才不要听什么见鬼的历史,老大,美人?你放过我们吧?” “美丽的暮雪大人,听见历史我们就想睡觉,虽然我昨天一夜都在星网英雄战士上奋斗但是一点也不想伴着历史催眠好么!会做噩梦的” “老大跪求放过” “安静,闭嘴,你们一个个的昂,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人丑就要多读书!不了解你的星盟历史怎么好意思说你是星盟的人?” “导师,默默的说一句能申请看视频吗?我不想硬生生的听,您老说的太过枯燥乏味” “草,金鞠劲你他娘混蛋,看什么视频?看你妈的视频!暮雪大大咱别听他的,我们生讲也行” 金鞠劲想要反对后脑勺被一众围攻,同学的脑波传音大同小异,总结开来就是“给我闭嘴,想看恐怖片自己回去看,别扯着我们,要不组局来几盘斗金花?” 金鞠劲欣然接受同意组局,翘课玩游戏而已,他改变自己的立场“老师我觉着您干讲也行,请相信自己的言谈。” 唐暮雪从腰侧抽出教鞭打在案桌上“安静!吵吵什么?会吓的不能人道还是怎么滴?科技医学发达的今天,那点小问题根本连浮云都不是” “俗话说得好吓一吓更健康,你们安静的看会,我将视频已经传输上去了,时长三个小时,我说那些斗金花的,一分钟之内给我结束游戏否则我将强制插入” “不用一分钟,五秒就行,寒毅你出不出?” “要不起” “凌花呢?” “不出” “你呢?金鞠劲?” “不要” “哈哈哈哈,那我不客气了昂,虞妹妹瞧好了,双炸,轰你的连内裤都不剩哈哈哈哈” “呵呵,是么?良笑笑你高兴的太早了,四条鬼谢谢,衣服裤子就不用脱了,快点掏星币,你们输了!” “轰隆隆” 草,能不能说一声再强制入驻?让我有点心理准备也行啊! 我想强制退出但是被限制了,走也走不了,不行,我还是买点定神剂,你们谁要? 闭嘴,唐暮雪也进来了! “同学们,我家里有点私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看,想要爬墙的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给你们设置了时效,三小时后自动解除,现在慢慢欣赏吧!再见” 林子文的哀悼还没有结束就被强制送进一片黑色的空间里,眼睛看着那个唐暮雪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哼,那女人说什么他都不想听,周围除了他也没别人,是退出了? 林子文想退出去蓦然发现走不了,急忙给林紫发送紧急信号。 “主人你怎么了?” 林子文脑海中刚出现林紫声音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十分巨大的唧唧兽,扑面而来,他吓的连连后退。 唧唧兽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冲过来,不是一两只,是很多,很多。 一时间林子文有些犯懵,呆呆的站在那等死,毁天灭地的轰隆声,悲厉哀嚎的惨叫在空间中回荡。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醒过来,那是影像” 林子文回神问林紫“为什么我不可以退出去?” “房间限制,房间主人设置了离开时效为三小时后,您想要离开?我可以尝试更改” “不用,待着吧,也没什么要紧事,你最近都安生点不要整幺蛾子出来,未成年处处受限制,等成年就好了,在此之前我们得夹着尾巴” “林紫很乖的,主人,主人你答应帮我做一个躯体好不好?人家也想成为机器人那样陪伴你左右” “我知道,现在不行,我们得等” “真是太麻烦了,主人我们干脆拿丧尸入侵统治他们好了” “我不知道变异后再丧尸化的人会不会服从我的命令,有可能会产生不为所知的抗体,那玩意是双刃剑,未知的太多,我们不能着急” “你是主人,你怎么说怎么对” “林紫你变的油嘴滑舌了,外面的世界诱惑力太大,不准变坏” “主人你想多了,我所言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绝对是肺腑之言” “阿紫,据我所知你是没有五脏肺腑的” “帮我制作以后不就有了么,对了主人,我在星域里发现了类似于高等智能,它在狩猎” “你要小心,万一被发现吞噬掉,我就连你也没有了” “不会,我伪装的很好,林紫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跟随在你身边,陪伴,我们是家人” ………防盗章………爱每一位可爱的读者………感谢有你…… 第五十六章 万金乞丐 佳人春色撩人只可惜流落风尘,娼门妓子愿不愿意终归会沦落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春醉坊中的客人都是为寻欢作乐而来,男子痴迷的看着那白玉无瑕只遮寸缕的兰馨,叫好声一片。 一曲终了,兰馨腰身半折,酥胸外露,用力过猛堪堪护住那挺立的葡萄。 一步三摇,犹若无骨,风情万种的离开。 “咦,怎么走了?老鸨,老鸨呢?我钱万三愿出价一百两让她再跳一曲” “行了,别败兴,今个咱是来看跳舞的?那白花花的嫩豆腐你不想摸摸?徐老鸨呢?” 徐老鸨穿的花枝招展,这么一看还是有少于姿色的,像是熟透的桃子,空有清香经不得折腾一碰便碎。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风韵虽有人终归是老了,人只要一老鱼尾加身,各种年少无知时的放纵如今都变成了讨债的恶鬼。 它每时每刻都在啃咬着骨头,直到撒手人寰。 一个老鸨死后能有什么好下场,老鸨尚且如此她手下的风尘女子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她们不会在乎那么多,既然流落风尘做那皮肉生意,自然是能快活几时便快活几时。 娼门之中从良的只是少数,一入娼门深似海自此廉耻是路人。 “各位爷,各位爷可别心急,今夜是雨馨出阁日,谁都想博得头筹让那春娇花开,我也不多说什么,咱老规矩价高者得” “低价多少?” “黄爷算是问对了,您就看看那货色,白里透红粉艳娇嫩,那低价从一千两起” “嘶,这要的可不低” “书生你不去考取功名来这春醉坊做甚?” “嘿,各位爷来这不就是玩个高兴吗?银子算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们就说说那兰馨难道还不值个千八百两银子?” 老鸨话语刚落喊价的声音就起来了,是西街开当铺的老王头。 “我出一千一百两白银” “一千五百两” “呦呵,什么时候乞丐也这么富的流油?老兄你几天没洗澡了?” “嘿嘿,俺老宋是遇到贵人了” 这个自称是老宋的乞丐色眯眯的盯着场上任何一个女人,就连那老鸨他也不曾放过口水直流。 身旁的客人这么一看赶紧往边挪到,快恶心死他了,嫌弃的捂着鼻子。 老宋也不在意,嘿嘿直笑,肚子里咕噜噜直响他也不管,酝酿片刻放了个屁,臭气熏天。 不稍片刻周围无人,怨声四起。 “龟公你怎么做事的?这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那可不,爷您说的准准的,咱春醉坊就是一个卖春的地方,只要给的起银子,我们不管是三教九流照收不误” “你” “爷您别生气,价高者得说死的,乞丐也好,富商也罢,哪怕是皇家贵人只要进了娼门,那就得按照娼门的规矩做” “呵,你这歪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的不是歪理,这都是面下的东西,小的自幼长在娼门,这门里的道道小的还以为进来的客人都懂” 这说话的功夫叫价声已经飚到五千七百两白银。 喊价五千七百两的男子是一大腹便便还有些秃顶的男子。 在妓院之中男人长的俊美无比也好,丑陋不堪也罢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更多的是只认银子。 只要有银子,不管是谁,不在乎容貌,不在乎高矮胖瘦,不在乎是否身体有殃,只要有银子那都是恩客。 在这里就是男人的天堂,当然前提是得有银子,无穷无尽的银子,这里可是销金窟,没有银子哪能玩的起。 “一万两”乞丐老宋等的心急直接加了一半。 众人哗然,一万两不是小数目,为一个妓子值当不值当,他们得掂量掂量。 诚然那女子乃是天生尤物,可也止步于此,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也有各自的考量。 到这种夜夜笙歌的时候光棍汉是少之又少,又不是富可敌国,谁家不得有摊子事要养活,买春只为一时的快活,妓院常客那是少之又少。 每天都有老人离开新人进来,好比是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周老爷把玩着手上的暖玉财大气粗的喊话“三万两白银” 得,后面的就不是他们能攀比的起,这叫喊使不得,有的恩客家中满打满算才几万两白银,全砸进娼门的那不是豪爽,那是傻蛋。 脑子进水的人都不会千金散尽只为妓子,那样不会有人夸赞,反而会人人鄙视。 千金散尽家无余粮能拿什么去养一个贪婪成性众人追捧的白莲花。 乞丐老宋他能放手吗?别看他脖子上生了浓疮,他可是得了贵人相帮。 **上脑,乞丐老宋豪掷千金“我出一万两!一万两黄金” 此话一出就连周老爷都吓着了,他拂袖离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老鸨笑的脸上开花,那可是一万两黄金,她经营春醉坊十年也才有个一万两黄金。 十年一遇的恩客,不捉住人可就跑了,老鸨当机立断的拍板“一万两黄金得与佳人闺阁温存十天十夜,还有没有加价的?” 老鸨连问三次无人理会,她心底也估摸着,如今出现这一万两黄金已经是意外之喜,很是不错,她很满意。 徐老鸨派人把兰馨唤来指着那乞丐言“这位玉树临风的大爷用了万两黄金买下初夜,这十日你便伺候好恩客” 兰馨换上一身粉色纱裙,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个遍,一看到是个满面肮脏的乞丐,一笑全是大黄牙,她都快疯了。 兰馨怒言“我不”,她说到做到撒腿就跑,太天真了,进了娼门,是她想跑就能跑的了的吗? “来人把她给我捉住,爷您别心急,先去闺房等着,来呀,把这位大爷送进兰馨闺房” 兰馨没跑多久就被大茶壶们捉住了,上下其手被揩油,也不知是谁太过粗鲁,她身上本来就不壮实的纱裙让人撕下一缕。 “啊!我不要跟一个乞丐,就算是大腹便便的糟老头我也认了,一个臭乞丐,我不愿,我不愿意,我就是死也不要跟一个臭乞丐春宵一度” “不愿意?那可由不得你,来呀!给她灌和合散,哼,烈女也得变***” “得嘞” “不,不,我不喝”兰馨惊恐的看着那杯中物,悔不当初,这和合散还是她提出来的,是为了治那些不愿意的女子,害人终害己。 “不喝?硬灌,小的们,今个有大银子进账,让那臭乞丐交了一万两黄金,咱们每人下发一百两银子” 第五十七章 魔教很穷 “主子您这时候不该跳出去英雄救美吗?” “首先我不是英雄其次那货色称不上美人,她现在欲火焚身,你进去凭白惹下一身骚” “那” “虫子自视甚高遇点波折也是对她好,省的心里放眼天下都是白痴” “您说的一切都是对的,那我们现在?” “嗯?我们去把魔门掀翻,这次你来当魔教教主,我当狗头军师” 柳寒舟笑言“好,魔教教主我还没有做过,我们这次要掀起一场大的吗?” 李沐阳点点头“临时起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不无道理,至少柳寒舟已经变的不是原来的自己。 魔教坐落在曼陀罗山上,江湖上有传言这魔教之人无恶不作丧尽天良,他们会啃食孩童的皮肉。 李沐阳跟柳寒舟二人作伴一起去了曼陀罗山。 曼陀罗山之所以叫曼陀罗山是因为那山上开满了曼陀罗花,红色与白色交相辉映,美丽妖娆。 有传言非魔教妖人去往曼陀罗山必定会癫狂含笑至死,适才魔教之人猖獗一时。 传言毕竟是传言,纵使亲眼所见好不好,那也有可能是假的。 你所看到的一定是真实的吗?眼睛会欺骗人,很多东西是肉眼看不到的,耳朵也是如此。 李沐阳踏进曼陀罗山的那刻起就闻到淡淡的香气“此景能比人间仙境,只可惜香花有毒,太多美丽建立在悬崖峭壁” “百毒不侵的你这么说话真的好吗?这是会拉仇恨的” “怕什么左右不过是只有你我二人,这怎么连个放哨的也没有?” “鬼知道,大体是有些天然毒瘴放哨的也无大用” “来呀,随我上山” 李沐阳晃晃悠悠上山,边走边点头“不错,这很美,估摸着等夕阳西下那刻会更漂亮” “莫慌,天下美景尽揽其手” “我没慌,寒舟” “嗯?” “为何我感觉这般无趣呢?美景也不过是惊艳一时” “因为您太闲” “我没有吃盐” “别贫,我说真的,这天下对您来说唾手可得,一切都太容易了,没有挑战性,再者您心胸太宽” “那是,我的胸怀比大海还要宽广,那怎么办?我总不能逼死我自己吧?心大有罪吗?” “高歌一曲就好了,如果不行就唱两曲,世界在流转,生活在继续,再不济您找个地方小睡一会,您要补的窟窿我帮您填” 李沐阳想了想还是蛮带感的“睡一觉?” “一觉睡醒又是美好的一天,这不是您曾宽慰我的吗?寒舟铭记在心” “话虽如此,可是寒舟你不懂” “我懂”柳寒舟直接驳回了李沐阳所言,他说“您只是太闲,不是去看凡人智慧吗?武人也是很有趣的,形形色色的人” 李沐阳哀叹“我还真的是闲着没事做,悲秋伤春这可不是我” 魔教大门没有柳寒舟想象的气派,更可以说落差很大。 柳寒舟印象里的是巍峨城墙,而此时此刻入眼的确是木门搭起来的大门,一阵风吹过摇摇欲坠。 李沐阳问柳寒舟“我们没走错?” 柳寒舟白眼“你问我,我问谁?” “好家伙,入戏太快”地是没有找错,李沐阳只是不愿意相信这就是魔教。 那还有很多茅草屋,野草遍地,李沐阳还听到了蛇的声音,荒凉破败。 “这魔教也太穷了,我说他们吃土饱腹都有人信” “那有个小孩” 李沐阳瞬移过去把小孩捉住,是个小女娃娃。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二丫” “今年多大了?” “五岁,叔叔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 “山上人那么多,你怎么可能都见过” “你骗人,这里满打满算才一百零二个半人” 柳寒舟问小丫头“人怎么可能有半个,光半个那还是人吗?” “我娘说蓝月叔半身不遂动弹不得只能算半个人” “那他们人都在哪?”李沐阳把孩子递给柳寒舟,他不想抱着那孩子。 “后面的山上”二丫还小,没有人给她说过不准跟陌生人说话。 或许这曼陀罗山上的人对外界的人来说都是活该千刀万剐的恶人,但是对于柳寒舟抱着的二丫来说那些都亲人。 曼陀罗山终日里也就那一百多人,二丫全部认识,她正新奇的看着柳寒舟,她喜欢柳寒舟。 “他们为什么去后山?” “阿爹说: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依我之见大家还是开垦荒地吧!百十号人都得养,我们已经把能卖的都卖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全等着吃土吧!” 二丫学的有模有样,学完吐了吐舌头,趁机牢牢抱住柳寒舟。 “你爹?” “我爹叫郝庄”二丫那一脸的骄傲想必让孩子的老爹看到会很欣慰。 “这山上只有你一个孩子吗?”李沐阳狐疑的问起。 二丫摇头“他们都去干活了,我大病初愈,爹爹不让我干活” 柳寒舟哭笑不得对李沐阳说“这魔教穷的都要吃土,你确定让我当魔教教主而你当狗头军师吗?” 李沐阳摇头淡淡的说“我有点后悔,我们现在走迟不迟” “呵呵,可能迟”柳寒舟苦笑,面前多了百十号人。 李沐阳顺着柳寒舟的眼神扭头一看笑了,那些人满脸的泥巴也是太有意思了。 这跟他以前知晓的魔门相差太远。 “郝哥那不是二丫吗?” “兄弟你把我儿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儿?她不是女的吗?”李沐阳伸手扒了人裤子“还真是男的” “呜呜…”二丫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我怎么给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老爹他扒我裤子”二丫抱着柳寒舟哭的伤心欲绝。 “兄弟,先把我儿子放下来,他才五岁,还小呢!这孩子身子骨弱,叫个贱名好养活” 李沐阳踢了柳寒舟一脚,示意他把孩子放下来。 柳寒舟会错意他上前一步问“你们谁是魔教教主?” 郝庄道“是我,怎么?” “我相中你魔教教主之位,现在让你退位让贤你应是不应?” 郝庄很是开心“什么?你说你要当魔教教主之位?我没有听错?” “没有,我想要你的位子,这是赔偿一千两银子拿去” 郝庄狐疑的问“当真?” “自然是真的,这有什么好骗人的?不济你先把银子跟你儿子拿去” 李沐阳从柳寒舟说话起就没有说话,他死盯着二丫,他在看这小子有什么奇特之处。 二丫有点怕往柳寒舟怀里缩了缩“我,我” “莫怕,给你”柳寒舟把银票塞进二丫怀里让他回到郝庄身边。 “还真是一千两白银,好,好的很,兄弟们一会我们就下山喝酒吃肉”郝庄抱着他儿子大笑。 第五十八章 橘色曼陀罗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的特性是见财忘义,人穷志短,过惯了苦日子,穷怕了也就把礼义廉耻丢到一边。 郝庄他不是这种人,面前的二人能够无惧曼陀罗的毒气到此足以证明这人功力不凡。 退位让贤,有能者居之,听起来不错,做起来有些难。 圣教的兄弟们大家都知根知底,换成任何一个都行,可这面前的两个人,看起来人五人六的,有道是人心隔肚皮,他郝庄怎么可能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做赌。 人穷志不穷,断然拒绝“你们也看到了,这曼陀罗山上除了漫山遍野的曼陀罗花也没有什么能入眼的,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两位大佛,要不然您二位另谋高就?” 柳寒舟看李沐阳眼神问他该怎么办。 李沐阳又掏出一沓银票“这曼陀罗山我买了,你们换地方住” “小子你也太嚣张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曼陀罗山喽,走人钱拿走,不走命留下” 李沐阳笑了,笑的让人心惊,发丝无风自动,地上的土块石子居然升了起来。 他手一挥,石子打在茅草屋的支点上,茅草屋轰然倒塌。 “他奶奶的,哪个天杀的鳖孙?” 臭气熏天,原来李沐阳无意间毁掉人家用来五谷轮回的茅房。 “谁?哪个鳖孙干的?喂你们全看着我做什么?我老豆就是舍去身上一身剐也要揍那鳖孙一顿,王不二你躲闪什么?是你干的吗?” “怎么可能是我?豆叔你别胡说,你都快臭死了,赶紧去洗洗,我帮你” 王不二那叫一个活泛,这是一个机会,甭管有没有腥风血雨先躲躲再说。 “臭小子,还说不是你!我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我那陈酿变成尿是不是也是你小子干的?” “哪呀!您别冤枉我,尿您酒坛的明明是二丫” “胡说八道,王不二你冤枉我” 二丫还小受不得别人冤枉他,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要揍王不二。 王不二捉起来就打二丫屁股厉声问“我冤枉你了吗?” “呜呜呜呜” 王不二也不想打二丫,问题是这有恶人登门,他小施苦肉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还算是有良心的,好歹他跑的时候还知道给老郝留后。 李沐阳看不上这瘪足的演技他盯着郝庄等他下决定。 圣教已经好几个月没吃着荤腥了,他们又不愿意打家劫舍,欺负平头老百姓那算什么本事。 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就是饿死也不会去欺辱一介布衣,人手无缚鸡之力,这恃强凌弱之事他们是断然不会做的。 郝庄很是心动,有这么多银子他完全可以另立山头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 人有温饱谁愿意在江湖上奔波?谁又愿意在刀口上舔血? 心动不如行动,这圣教虽说是被外人传成魔教,可大部分的恶名都是他们自己放出去的。 这世道就是三人成虎,不经说,花上几文铜板请说书先生这么一说,悠悠众口以讹传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名就这么被带出去。 百十号人,性格各异,今这情况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这百十号人里不缺虎的,更不缺犯二。 郝庄还未答话司耀钱一掐水桶腰站了出来破口大骂“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知道这是哪吗?这是曼陀罗山,没听过骑到别人脖子上拉屎的……” 司耀钱说的那是唾沫横飞,一连串脏话下来,李沐阳的亲人被问候个遍。 “你说完了吗?” “啥?怎么可能,你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怎么滴……”司耀钱绞尽脑汁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只要是能骂人的通通骂出去。 “你骂完了吗?” ………此处骂人省略一千字,司耀钱吐着舌头缓了缓道“我说完了,你倒是放个屁呀!” “好,很好,你说完该我说了” 司耀钱掏掏自己耳朵“你说,我听着” “你去死吧!” 司耀钱不屑一顾笑言“来呀!谁怕谁” 他话音刚落身上爆开血浆四射,死不瞑目,怎么会? 如此血腥场面把二丫吓坏了,也不再哭闹,整个人愣在那里跟傻了一样。 李沐阳向前走了一步“两条路给你们选,走人或者死,五息之间给我答案” “一” “二” “三” “四” “停,给我们几天时间,蚂蚁搬挪地方还带着自己家当,我们这少说也是百十号人怎么着也得收拾收拾不是” “三天,给你们三天时间,不走的人就永远不要走” “三天?时间太少了,少说也得七天不是” 郝庄从小长在这里,大家都是,对这个地方他是有感情的。 “一天”柳寒舟没有再让李沐阳开口,这位再说下去眼前的这些人都不用再活,死不死跟他没关系坏了李沐阳的心情那就玩大了。 有一个随时发疯的主子他也很苦恼,嗯,苦恼为什么不能多点有趣的东西。 “一?一天?怎么可能” “那你们就全去死” “别,你去山下看看曼陀罗花,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李沐阳挑眉转身离开“你是教主,你来处理” “那是自然”柳寒舟含笑送其离开。 以郝庄为首的百十号人怒了,什么玩意,不由分说闯进自己家也就算了,你厉害,我们惹不起,我们躲。 让我们搬,行,我们低头伏小,我们搬。 要我们的命?这怎么行,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们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纸老虎也是老虎,这就那么一个人,以百敌一多少会有胜算的吧? 抱着这样的思想郝庄率领众人群攻上去,王不二打晕了二丫扛起来就跑。 别管打的过还是打不过先跑了再说,打过自然会有人寻着记号找过来,打不过他们也算是逃出生天。 柳寒舟掏出凤尾琴拨弦唱词“寒舟唱晚送离殇,一曲听闻诉衷肠,请君莫笑男儿泪,寸心无表一缕魂,风凄凄终君魂,黄泉路上莫回望” 曲终人散,这魔教众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脸上多了一层风霜,微风划过犹如草芥归于尘土。 夕阳西下,橘色的暖阳遍撒大地,曼陀罗花在其悉心照料下绽放的更加娇艳欲滴妖娆风情。 那仿佛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妖精,它在大自然中无所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的魅力,迷人心神,勾魂摄魄。 李沐阳躺在如此盛景中央,周围是红白相间曼陀罗,无边无际的蓝天,朵朵白云飘荡,不时还变换着模样,雄鹰飞过,夜幕降临。 第五十九章 莫欺少年穷 诸葛残云抱着铁球死活不愿意挪地方“我告诉你苗小凤,你今个就是把我宰了我也不起来,爱咋滴咋滴” “德行,今天就放过你,来这是我做的消暑绿豆汤,做多了倒掉也是可惜,你尝尝看” 诸葛残云毕竟是年轻他居然信了,也尤不得他不信,从早上到现在他是滴水未进。 一碗绿豆汤下肚清凉解渴,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太爽了” “爽?你肚子不疼吗?” “肚子疼?没有感觉”诸葛残云汗毛倒竖这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苗小凤笑嘻嘻的,整个人看起来娇小可爱。 当然在诸葛残云眼里她就是妖女,是恶魔。 “不用扣,就算是吐出来那药也早已进入你的血液当中,我苗小凤的东西是你想喝就能喝的吗?” “咳咳,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是说了吗?我缺一个药人,你经得起折腾是药人的不二人选,还是说你埋怨我坏了你的好事?” “大姐,咱能别提那不堪的往事吗?我告诉你宁惹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你只要整不死我,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在我脚下哀嚎” 苗小凤理也不理有他诸葛残云求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就不信这诸葛残云是块硬骨头。 诸葛残云跪倒在地捂住肚子就好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肠子。 疼,很疼,他蜷缩成虾子,冷汗直冒,诸葛残云咬着牙,血从嘴里流了出来他也不过是闷哼几声。 意识有些模糊,周围的一切都离他好远,苗小凤那个贱人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他只看见她的嘴在动,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呵,还是真是块硬骨头?好的很,我最喜欢硬骨头,那硬骨头啃起来才带劲” 苗小凤把人拖进屋里随随便便搭一粗布单,大男人对付对付得了,敢矫情往死里揍。 “解药是哪个来着?百合草?不是;狗尾巴草?不是;罗汉果?不是;……不是” 苗小凤找了一堆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解药,索性不再去找,她自己做的东西自己清楚,那玩意撑死让人痛不欲生几个时辰,只要能挺过去就万事大吉。 诸葛残云一觉醒来天蒙蒙亮,他浑身上下被冷汗浸湿,有些魂不守舍。 “抱守元心,气沉丹田,气行带脉,肾如汤煎,固守心神,不动如山” “谁?”诸葛残云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抱守元心,气沉丹田,气行带脉,肾如汤煎,固守心神,不动如山” 这二十九个字一直在诸葛残云耳朵里回荡,直到他下意识跟着做开始才消停。 太阳出现在天际,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唤醒沉睡的人们。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群又开启新一轮的劳作。 诸葛残云睁开眼睛,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你做什么?” “呦呵!不错么,还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很好,你身子骨壮硕才能经的起折腾,来,今天照常开垦荒地” 苗小凤单手把大铁球掂了出去,诸葛残云目瞪口呆的跟着“这还是女的吗?不,应该问这还是人吗?”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的力气会这么大,估摸着都能举起千斤九鼎了。 “那,今天不锄完一半不准吃饭” “大姐你那根本就是强人所难,我怎么可能锄的那么快?我手上都磨出水泡了” “矫情是吧?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别,别过来,我锄就是了,不过您想让马儿跑的快还不给马儿吃草,这不是诚心把马儿往死路上逼吗?” “饿了?” 诸葛残云猛点头“饥肠辘辘,我感觉自己就快死掉了” “真是麻烦”苗小凤出去以最快的速度买来几个炊饼“那给你” 诸葛残云接过以后也没挑剔直接狼吞虎咽。 苗小凤问“不怕我下毒?” 诸葛残云速度慢了片刻继续吃,等把炊饼全部吃完他才悠悠的说“我现在过的比死没好多少,甚至可以说还不如死了算” “那你就去死好了!”苗小凤一脚踹在诸葛残云脸上。 鼻血四流,牙齿掉了两颗,他口齿不清的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这么野蛮做什么?” “吃饱了吗?”苗小凤答非所问。 “没有” “没有就去干活,等忙完请你吃顿好的” 诸葛残云满不愿意的举起锄头开垦荒地,手上的燎泡可可疼了,这是矫情的事吗? 他又不是胖的可以体操肉厚,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皮糙肉厚也是肉,那也是有感知的,会怕冷热,会怕痛。 这苗小凤倒好也不知道是从哪拿来豆腐脑,小口小口喝着,香气四溢。 诸葛残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流口水了,这是什么世道?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都忍不住仰头质问上天,他怎么招惹上天了?还是说他上辈子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如今种种恶报都是为了还前世做的孽? 诸葛残云越想越心酸索性把脑袋埋进土里,丝丝的凉意跟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内心的烦躁之意被抹平。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浑身上下都焕然一新,整个人就如同是脱胎换骨一般,好像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一瞬不是永恒,诸葛残云没有捉住机会,所以他也只是享受了片刻的欢愉。 鞭子如影随行,诸葛残云都不带躲避,疼痛已然麻木,他还不时出言挑衅“大姐你是没有吃饭吗?力气太小了” 有一种死法叫做不作不会死,如果有一天这诸葛残云真的死掉了,那么他一定是自己作死的。 苗小凤龙探手刺穿了诸葛残云的琵琶骨“现在你每动一分,毒素就会下降一寸,等你脚底板上的黑线爬到你的脑袋,那么你就可以安息了!”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狠?” 诸葛残云已经无力说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决意把骨头节操通通丢掉,先求饶“大姐,我错了!好歹给点金创药” “知道错了?” “嗯” “错哪了?” 诸葛残云只觉一排乌鸦从他眼前飞过,似乎是在耻笑他,又像是哀悼他。 “错哪了?”诸葛残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好家伙,又是一顿胖揍。 诸葛残云欲哭无泪,得,惹不起躲的起,他慢慢的走去捡起锄头开垦荒地,适才想起自己被下了毒。 “唉,天要亡我啊!” 第六十章 你看你这银 “寒舟” “嗯?” “我有一个新奇的想法” “您说” “把曼陀罗山打造成边缘人的天堂如何?” 李沐阳很兴奋,自己亲手打造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要比屠杀他们有趣的多。 柳寒舟不明何为边缘人遂即问出声“怎么讲?” “边缘人,游走在世界的边缘,是灰色的灵魂,他们,或是自我放逐也有被人驱逐,总而言之就是与世俗格格不入的人” “您是在说您自己吗?” 柳寒舟的一句无心之言惹的李沐阳有些不快。 “不是世人不接受您,而是他们无福消受您的好”柳寒舟的笑言把李沐阳的怒火抹去。 “我要收纳无地容身的恶人,还要在战火纷飞中无法生存的孩童,要惊世文豪,要造诣颇深的各大家” “您这是在吸收边缘人吗?这跟您的初衷明显是背离的” “额,走一步说一步,总而言之先把茅草屋拆掉” “我们还帮他们盖屋舍?” 李沐阳呲笑“做什么美梦呢?还帮他们盖屋舍,要不要给他们备好一日三餐?” “那茅草屋” “全部拆掉,一切重来,寒舟你说,是不是自己亲手建立的才会备受珍惜?” “应该?”柳寒舟不懂观人之术。 “人生来便有劣根,只有失去以后才会更加珍惜,有的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有的没有,成长毁灭会很有趣吧?” “您不是已经尝试过了吗?” “你说荆晓锋?” 柳寒舟默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到,如果要灭世他心甘情愿当屠刀。 “你去拆,我想静静”李沐阳挥手让柳寒舟离开。 柳寒舟抽身离开任劳任怨的开始徒手拆茅草屋。 这个一时兴起可能就是徒劳的,李沐阳有些恹恹欲睡,他问自己“这算是无病呻吟吗?” 一只受伤的信鸽砸到他身旁,出于好奇李沐阳拆了小竹筒。 上面写着一十七个血字“韩山叛逃,金陵遇难,法王在此,唐兄速来,萧” “有趣”李沐阳从曼陀罗花丛中起来叫上还在拆茅草屋的柳寒舟“别拆了,我们去金陵” “不拆了吗?” “不要废话,赶紧的” “好”柳寒舟跟着李沐阳马不停蹄的赶往金陵。 “兄弟,你们金陵近来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没有,老样子呗,哦,那三里护城河的荷花开了,不少外来人争相前来赏景,这算大事吗?” 李沐阳问“这里有客栈酒楼吗?” “没有,有茶馆” “那茶馆在哪?”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来赏荷花的” “不好意思,实在是叨扰了,现在你可以离开,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柳寒舟把李沐阳随手拦下的人支走“咱能别逮住一个就问吗?” “我看他的装扮还以为是本地人,不是说赏荷花吗?怎么连个东西也不带” “啧,按您的意思是?人需要带点什么?” “最起码带个笔墨纸砚什么的,如此盛景不画下来岂不是很可惜” “心中有盛景自然可以画出,又何须带笔墨纸砚,反而很是累赘” 李沐阳白了柳寒舟一眼“是准备跟我杠上了?” “寒舟不敢”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如此美景良辰不去观赏亦是可惜,不如你去走一遭,也好画下来让她看看” 柳寒舟笑了“我们这些人喜欢山水美景的只有你我二人,那个家伙最喜舞枪弄棒,纵使再美之景,画的栩栩如生,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那你看吗?” 柳寒舟嘴比心快,话连脑子也没过脱口而出“看” “你去看美景,我去寻趣事” “好”柳寒舟追上方才那位兄台欲与之同行。 李沐阳随手逮住过路人“你是本地人?” “是,俺王三祖祖辈辈世世代代活在金陵,咋滴?” “这附近有客栈吗?” “呦呵,你那不是说笑吗?这偌大的金陵没个客栈可还行” “带我去” “不是,你眼瞎呀?没看到我扛着锄头吗?俺要去地里捯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那啥,俺王三平日里最喜欢做善事,每天都日行一善,不就是找客栈吗?俺带你去,那啥大兄弟你能把你手里的匕首移开吗?” 李沐阳把匕首往前推送几分。 “哎呦,疼死俺了,你看你这人,俺不是说了吗?俺带你去,你着什么急,呦呦,你轻点,俺最怕疼了” “别废话,赶紧的,再迟一刻钟我就那匕首把你肠子割出来” “俺真是怕了你,把匕首拿开,要不然俺走一步您插一刀,我这腰也不壮实,您再给戳个窟窿出来,我可就死翘翘了。” 李沐阳把匕首收了回来恶狠狠的说“快些,要不然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啧,你看你这银,怎么能这样腻?俺告诉你这样是不对滴!俺堂叔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随意杀生” 李沐阳直接把刀插进这王三的琵琶骨“还废话吗?” 王三哭丧着脸欲哭无泪,他碰到的这叫什么事? “不了,俺带你去”王三走在路上使劲给相熟的人使眼色,不知为何那些人对他是理也不理。 王三有些心灰意冷,那个满脸麻子的宋麻子,对,就是那个在那摆摊卖钗子的宋麻子,昨夜他们才刚在王三家喝的浊酒。 他现在是明白了,自己这是交了一群酒肉朋友,有野兔、野鸡、浊酒的时候这些家伙来的比谁都勤快,可等他摊上事没一个出来帮他的。 王三心里一酸,泪水没止住流了下来,这群乌龟王八蛋,他琵琶骨上还戳着匕首,这从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过去结果连个问问怎么回事的人也没有。 王三不禁想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一走神没留意就撞在田叔的面粉摊上。 让人心寒的是他的血都溅在面粉上了,这田叔权当是没看见,也不问问他怎么会变成这幅德行。 “嗷,疼,大哥俺错了,您别折磨俺了,要不您把俺杀掉得了”王三心寒到想死。 “我杀你做什么?客栈还有多久?” “再走两个巷子”王三哭丧着脸继续走。 李沐阳背着手紧随其后。 王三指着同福客栈的牌匾“那,这就是客栈,现在可以放过我吗?” 李沐阳把一张银票塞进王三手上“汤药的诊费还有耽误你锄地的补偿,多谢” “不用,不用,别客气”王三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不慢,他也没有看是多少银两,总之给了他,他就赶紧收着。 第六十一章 杀手的信念 一夜无梦,起床以后才发现起迟了,离集合的时间仅剩不到十分钟,一切从简,衣服随手拿一件穿上,吃的可以压后,洗漱可以边走边洗。 等林子文赶到集合点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大半,嗯,也就是说有人还没有到,教官苍鹰蹲在木桩上手里拿着一瓶高级营养液吞咽着。 趁着还没有说开始训练林子文从右耳钉里拿出一瓶由晶核打碎的粉汁兑上能源液进食,“咯”打了个饱嗝,真爽。 四周的人以诧异的眼神看着他,林子文幽幽的问“看什么?” “呵呵,今天天气不错哈”颜恬恬打着哈哈,无奈他们身处训练场抬头不见天日,根本不知道天气的好坏。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哇--哇--”,独自在寒风中萧瑟,颜恬恬莫名感觉从游戏里出来以后她整个人都变的不像自己了。 “哈哈,哪来的晴空天气?”吴楠给予高度的鄙视。 苍鹰喝完手里的高级营养液,起身站到中央位置,拍手集中学员注意力“行了,大家别贫嘴了,我规定的时间是十点,现在是十点一刻,点名开始,没来的人你们有认识的可以帮忙转达告诉他们不用来了,下面我点到名字的人向前一步走” 苍鹰打开名录点名“林子文” 林子文上前一步走同时回应“到” 点名在持续中,“吴楠”“到”;“宋弦”“到”;“穆蛊”“到”;“颜恬恬”“到”;“聂小静”“到”;“莫晓禹”“到”;“莫晓楼”“到”;“姚建炳”“到”;“塘沽苏”“到”。 “马德城”回应教官苍鹰的是一片寂静,苍鹰又重复了一遍“马德城”还是无人应答,苍鹰直接略过叫下一个“赵日良”“到”; “马教化”停顿约莫三秒又喊了一遍“马教化”鸦雀无声,得,苍鹰懂了人没来,他站在中央高台后方一览全无还有一个人在那站着,他问“那个在后面站着的家伙自己报名” 孙晓云上前一步走高声回喝“报告教官,我叫孙晓云” “嗯,很好人都来齐了,下面我颁布任务,从现在开始我们集中在一起行动,下午两点我带你们去决斗台摇旗助威,现在原地自由活动” 苍鹰此话一出下面瞬间开始暴动。 “有没有搞错,摇旗助威我没有听错吧!” “还能不能行了?” “是只有我们碰到这么不靠谱的教官吗?” “我严重怀疑自己选错了学院” “草,我这遇见的奇葩也太过分了吧!爷不说话就当爷是死的,我抗议” “抗议!抗议!” 苍鹰脸刷的一下黑了“都给我闭嘴,你们懂个屁,又不是让你们参战,观战摇旗助威长长见识看一下学长们的战斗方式,谁有意见?有意见的滚蛋” “你们谁有意见?” 林子文自从在游戏里激活林紫取代主权,侵入隐藏在星域网络里,无意中查获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眼界如日中天,三观崩坏重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待在这个学校,他进这个学校的目的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存在,增强自己的能力杀死唐泽好为几位叔叔报仇,他现在找到了更为舒适快捷的方式。 做好决定以后林子文站了出来说道“我有意见,你这种方式我不认同” “很好,林子文你可以离开了”苍鹰作为教官有权利决定部下人的去留。 林子文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苍鹰点点头对着剩下的十一位学员“看到了没有?有意见说出来人滚蛋,还有谁?” 余下的人面面相窥,莫晓楼跃跃欲试被自己弟弟莫晓禹阻止。 苍鹰背着手身上压制的气息释放出来全面镇压“没有意见了是吧?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有话就说,过时不候” 鸦雀无声,一片寂静,训练场上挂着的钟表滴滴答答,走表的声音听的那是一清二楚,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林子文回到自己房间散落的东西只要是属于自己的全部搬空,没有暗藏摄像头的隐患他拍拍屁股走人,踏出学院大门的那刻他随手报了一家三流院校。 三流院校有三好,第一时间给予绝对充足,第二老师给予绝对的关怀,第三舍友给予绝对的友谊。 这家三流学院名为圣古堡学院,距离林子文所在地约莫十万公里,在限号的情况下不堵车乘坐公交,交钱三千紫星币即可当场拎包入住。 林子文刚走出校门就碰到公交旗舰,刷卡滴付,直通自己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圣古堡的装潢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据林子文所知圣古堡成立于光智历332年,由美达可人小姐一手建立,她的初衷是弘扬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后来成为高层渣玩的聚集地。 林子文已经和圣古堡的招收学员负责人联系好了,紫星币见人转账,公交旗舰的专业达速无以伦比,十万公里这种小菜费不了一百星币。 他就打了个盹人已经到圣古堡门口了,整个公交旗舰响起激情音乐“尊敬的林先生本次服务到此结束,祝您好运”然后林子文整个人被公交旗舰抛了出来。 就在他险些砸到地上的时候,灵机一动在空中翻跟头避免了砸地的惨剧,现在林子文根本无法确认砸到地上以后受伤的那个是他还是地。 你说要是受伤的是地那就不说什么了,那要是受伤的是他那该多疼,他林子文是舍不得自己受疼,不是怕而是身上的感官太敏感,别人疼一倍的时候他疼的可是十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也很不好受的好不。 “你就是林子文吧?果然真人要比影像帅多了,活临活现的,我叫戚薇微是你的接待员,负责引导你步入圣古堡” 戚薇微穿着一身蓝色的广绣流涎裙,微风轻拂,长发飘飘,似是仙人天外来,芊芊玉手,笑脸如嫣。 林子文伸出左手简单的碰了一下戚薇微伸出的芊芊玉手说道“你好,我就是你口中的林子文,请帮我详细的介绍一下圣古堡,毕竟这里是我要待到成年的地方。” 戚薇微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愿意为您效劳”举手投足间挑不出一点毛病。 林子文呆呆看着不知该如何回应,一盏茶后他木木的回了句“多谢” 戚薇微脸上闪过零点一秒的不屑带着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微笑开始一一讲解,当然到底讲的详细不详细她自己清楚的很。 ………防盗章节……稍后替换……请支持正版……作者们都挺不容易的…………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第六十二章 毒人出笼 难受,请假,明日补上,不用等更新了,此下是防盗章,浑身乏力,昏昏沉沉的一天,精神上,身体上都很疲惫,中午饭,晚上饭都没有吃(啃了口饼算吗?肚子里犯酸水),光想睡觉,感冒浑身乏力,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总之就是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我以后尽量早点更新,早睡早起精神充沛,夜猫一族伤不起,黑眼圈都深了,收藏的人数越来越多,感谢每一位朋友,另外,高考结束了,虽然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过还是要恭喜一下暂时得到了解放,炎炎夏日请勿去河边玩耍,也不要一直开空调,总之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锻炼一下身体,不要年纪轻轻落下一身病,未来还很长……… “行了,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回去吧!把今天这事忘记,以后我就是你的生死兄弟,同一个战壕里出来的,是你看的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的兄弟”林子文直接下达自己的指令。 他发现从精神上更改变动一个人真是太方便了,只要让对方的家人朋友们认为,对方是受了刺激改头换面就行,反正现在大家都在里世界中寻求发展很少会坐下来面对面交流,三叔曾经给他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的,因为人的思想瞬息万变。 与其猜测人的诡辩行迹不如模拟他们,制造他们,从而掌控他们,再高端的机器人一个自毁指令统统销毁,人也是同理,掌控他们,才能更好的完成自己想要的东西。 林子文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继续走下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总要走上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才行,三叔留下的高端智能机已经被他改造了。 麻烦的是他好像玩脱了,出现了点小毛病,它生出了自己的情感,万幸的是小家伙对他依赖性很大,这很好,他也喜欢小家伙,他给小家伙起名林紫。 嗯,林子文喜欢紫色,所以强制给小家伙安了一个叫林紫的名字,小家伙也很喜欢,它被林子文安排潜伏在里世界,小家伙很聪明更换IP做的特别溜。 那个所谓的丧尸游戏主导权已经在他手里了,惊喜发现,丧尸游戏根本不是单纯的游戏,那是真实的世界,也就是说,在里面杀死的人就是真的死了,当然杀人么也没什么。 只是不对等,林紫发来的信息截获,丧尸原住民死亡是真实死亡,而他们死亡只是消耗大量的营养液,精神力有所提升,身体发生了不明显的变化。 比如说他在游戏里是丧尸皇,现在的他右膛出现了黑色纹路,负重跑后会发热,内心会有嗜血的念头,吞噬大量晶核后这种念头已经没有了。 在时间不对等下提升自己的战力真是太占优势了,有三叔的林紫真是帮了他大忙。 侵入的时间越久了解的东西越多,感官共享的决定还真是正确无比,早知道就早点同意三叔说的移植改造了,现在才发现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当然也很危险。 明天再看看学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的话就走人,在这里被温养着教育根本就是有问题,和社会脱节,小白莲很好骗,这怎么行,林子文怕自己呆的时间长被同化。 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他林子文怎么可能被别人同化,他不去改变别人就不错了,看看他潜移默化之下拐了多少人。 小当家是八叔和三叔还有他的私人企业,属于秘密进行的据点,事实上几位叔叔的秘密据点林子文都有掺一脚,但是他的秘密据点没有人插手,日进斗星的他挥金如土不是很正常么。 唐泽那个王八犊子闯入基地的时候正在提前给他做庆功宴,老大叔说了干他们这行的就是脑袋别裤腰带的活,玩的就是刺激,鉴于他还小早早做庆功宴去晦气。 那个该死的叛徒他是不会放过的,林子文脑子里存了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叛徒活不下去,他要给那个叛徒准备最完美离奇的精彩人生,那叫一个跌宕起伏遍体鳞伤,他要叛徒尝尝绝望背叛生无可恋的感觉。 废物的多重利用,视屏还可以截取下来更改售卖,聪明如我,林子文挑眉从行囊里掏出一瓶自制红酒,血红的颜色,鲜浓欲滴还真是诱人的可以。 一切都来的太慢了,所幸的是不算太迟,机会大把大把的在,游戏才刚刚开始,可惜了几位叔叔看不见,没关系他存了过往影像,伪装带着面具的他在里面很碍眼。 七叔那个被害妄想症非说什么,这样可以提高老九的神秘度,呵呵,神秘度是有了,除了几个叔叔就没人知道他了,基地里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有冲劲的小强盗。 吴楠所吐露的信息接收量还行,这玩意有点弊端,小事,问题没出在他这,完全是因为人类大脑的记忆区活泛度太低,激活太多人会疯掉,这样他要来只能当骷髅兵了,不合算。 林子文摸着右膛的纹路才想起来,丧尸这条路也可以用用,那些该死的研究人员整天脑洞大开,乱割东西整合培育,培育出来丧尸也不足为奇。 初级丧尸没有思想只是初级婴儿,越往上智慧度越深,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丧尸怎么能停止不前,变异人、战士、能源师、后勤人员,兽人、先从吃货入手准备。 小当家的饥饿营销已经可以取消了,各种掺杂控制因子的美食可以发售了,完全赔本大甩卖都没关系,骷髅兵也没关系。 指令给林紫发了过去,林紫变音传达,然后小当家在星域网上广发条幅“老板发疯了,要我们赔本大甩卖!所有物品兜售一空后,小当家将会开启美食新纪元,尽请期待,哦,不对是请各位顾客赶紧买想买却买不到的限量品,从今日起所有物品都将不在限制购买数量,售完为止,而且高阶食物降价五十紫星,我说的是每袋,你们还在等什么?” 好家伙,星域网上这消息一出,瞬间被刷屏,都是一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被盗号了吧?”“是小当家的机器助理秀逗了吗?”“不相信,骗人的!” 唐古穆光看到此信息,战斗也不打了,直接退出游戏坑对手,来到小当家商铺询问店家售货小星“小星我看见小道消息说,你们这里的所有东 ………我很抱歉………我赶紧养好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要积极乐观的迎接每一天………没有存稿的我哭晕给你看………… 第六十三章 血月残刀 各区的居民请注意下面播放一则喜讯:臭名昭著的红胡子盗贼基地已经被唐泽上校捣毁,为首的九人均已被捕,经上庭法事批授,11月20日他们将会在世纪云场中央被击毙。 那个该死的红胡子盗贼基地终于被摧毁了!唐泽大人真是太帅了,不行我要报考封洲军事学校,我要见我的偶像。 别逗了,就你?我上看下看,末了也没看出来你哪里像是军校生,听我话省省吧!留着那6千星币都能买狐女回家享受了,受那罪做什么? 你不懂,我告诉你谁都无法阻止我追寻偶像的脚步,再说也不缺那6千星币,你说我万一见鬼了呢!一切皆有可能不是。 切,你就作死吧!随便你,自找罪受,我不奉陪了。 别介呀!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一母同胞你问我?我倒希望不是,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兄长,当初母亲一定是在怀孕的时候被爪印兽踢了。 拜托一起去吧!你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亲爱的兄长大人在封洲被人欺凌、这样真的好吗?快点报名了,等过了25号报名就结束了。 算我怕你了,赶紧报,被虐哭可别后悔、父亲可是说了选了就不能后悔。 小爷我肯定不后悔,什么都不用说了赶紧登陆报名“哈哈”。 这天的喜讯促使许多星盟少年报考封洲军事学校,星盟刮起一阵狂热的当兵风潮,只是军事学校可不是好进的,要经过层层筛选才能进入那个学府,哦,或许是炼狱也说不定。 战神一区,唐泽眉头紧锁剿灭盗匪的任务没有那么顺利,逃走了一名盗首让人恼怒的是那些盗贼不肯松口,更加尴尬的是他们连那个逃走盗首的任何讯息都没有。 这让他很是生气,那些盗贼还都是些硬骨头,他私刑都用上了愣是没说一句,再者他也无法判断其所说的真假,若是有心误导他也无从查证。 在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和放他钓鱼中他选择了后者,既然是盗贼头领必然还会作案,他要做的就是静候佳音。 他做了一场赌局联合电台播报击毙其余盗贼的消息,找了一个军事死囚冒充第九盗首,在世纪云场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敢来必死无疑,若是不出现那么也只能不了了之慢慢等了,赌上战神的荣耀他一定会亲手捉住这个星际逃犯的。 可惜唐泽上校注定等不到自己想等的人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条漏网之鱼居然会跑去当他的学弟,此时的他还在谋划明天如何在不打扰居民的情况下捉住那个盗首。 他派士兵埋伏好以后坐镇后方守株待兔,由副将陈哲负责押送盗首至世纪云场中央,那里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嘭”陈哲往天上打了一发弗弹,人群自动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臭鸡蛋烂菜叶都是奢侈人家的东西,吃瓜群众手中的这些物资那是少之又少。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杀了那些该死的盗贼!上校威武”引起大家共鸣众人异口同声“剿灭盗贼,少校威武;剿灭盗贼,少校威武”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少年手舞足蹈喊的特别欢畅“剿灭该死的盗贼!剿灭那些毁坏家园的混蛋!” 枪刑开始执行,八位盗贼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陈哲执行完任务前来汇报情况“报告” “进”唐泽坐在椅子上手里转动着钢笔,这次的赌局是他输了可是他绝不会气馁。 陈哲懊恼的说“上校,我们没有捉住他,根本没有人来劫道,我们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唐泽眉头微皱嘴角向下神情颇为不满“陈哲副将你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吗?” 陈哲低下头“属下不敢” “行了,你出去吧”唐泽让副将离开,他打开自己的端脑在记事本上输入此次赌局结果; 11月20日,晴,红胡子盗贼基地逃走一人,剿杀失败,限期15年若是还未成功便撤销追杀令,代号猎红九,难度SR。 此次剿杀行动的失败给他敲了一个警钟,他战神一区的战力有待提高,机甲装备的性能还不如红胡子盗贼基地的,缴获的物资还不够买古大师一台机甲。 他很奇怪按说红胡子盗贼基地犯案无数起他们所截获的东西不该这么少,真后悔接了这任务,他就是去慕斯星杀彼眯兽也比这强,还好损失不重。 11月30日,通过初选的学生们背起行囊前往封洲军事学校的外校区进行下一次的考核筛选。 预备生的待遇没有那么好,睡的都是大通铺,一舍四十五人,按照到来的先后分号,挑选床铺,先到先得或是自己私下协商更换。 值得一提的是每个宿舍都有六个相较豪华的私人床铺,预备生为了抢得先机早早的前去排队。 “哈哈哈哈,我是第一”吴楠仰头大笑太不容易了,不枉他在端脑接收到通过讯息后就立即蹲守在外校区,他接过学姐递的勋章看都没看往口袋里一塞,喜滋滋的往自己宿舍走。 吴楠打开宿舍门以后脸刷的一下就变了,他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勋章,没有错,上面赫然写着 02,“草,我说自己走的时候学姐对我笑的那么甜,小爷还以为她看上自己英俊的容颜,没想到居然是在嘲笑我” 林子文在自己的小隔间坐着,床上摆着一堆特色小吃,正无聊的时候就有舍友推门进来了只是这表情不对劲“你好,我叫林子文,你对我的床铺有意见?” 吴楠是典型的吃货,他已经被林子文床上的零食所吸引,那些零食可都是限量版的,他在星网上抢了一天才抢到三包,没想到在这看到一堆。 吴楠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冒着星星眼“没意见,一点都没意见,我叫吴楠是02就住在你对门,我说文子你能给我一袋辣子尤吗?” “你说这个?”林子文从床上抓了一把递给吴楠“拿去,我正在发愁这些怎么处理,也不知道小当家店怎么回事东西是一次不如一次了“ 吴楠看着神情很不满的林子文将信将疑的接过零食,他打开一包吃瞬间感觉自己身处火山,一个字爽,他替小当家伸冤平反“味道如初很美味啊!文子你是不是吃腻了?” 谢谢理解,有点中暑热感冒,长时间熬夜导致免疫力下降,以前我还能白天补觉,现在……,不好意还拖着你们熬夜,我争取改时间,要不你们隔天看也行 第六十四章 一枕黄粱 难受的恨不得好好睡几觉,奈何条件不允许,我努力,加油! 心酸…… 可能是恐吓过头了,也不知道女子脑补了些什么,她哭的是稀里哗啦的,别说什么梨花带雨的美感没有涕泪横流就是好的,李沐阳听的心烦。 “好了闭嘴,不要哭了,我先去不过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要是再哭我就把鸾凤蛊中的凤蛊用在你身上,至于鸾蛊,哼”李沐阳只好反向恐吓。 “我,我不哭了,你别把那蛊放我身上,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叫”楚瑶都快被吓疯了,她才不要和臭乞丐在一起。 李沐阳把脸帕扔给她“先把泪擦干净再说话” 楚瑶拿起脸帕擦泪,嘴里嘟囔着“还不是你害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哭的这么伤心过” “聒噪,闭嘴”李沐阳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你还要不要说你是谁?说就赶紧说,不说出门左拐自己离开” “你有没有点君子风度?”楚瑶在剑霄门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未受过这般待遇,这样的她心里泛起浓浓的不甘心。 “君子风度?这位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剑霄门的门风还真的是让我涨见识”李沐阳突然间没兴趣知道对方的身份。 楚瑶警惕的看着李沐阳“你想怎么样?” 李沐阳呲笑一声“呵,姑娘家不要脑补太多,你要什么没有什么,除了一张脸还看的过去你还有什么?把心放进肚子里,我没想着让你以身相许” “你”楚瑶右手指着李沐阳,心中气愤非常,他说的是什么话?本小姐天生丽质,剑霄门中对她心生爱慕的人数不胜数。 “我可能没有和你说过,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不太喜欢别人用手指着我,这样我会很想掰断它”李沐阳的笑容在楚瑶的眼里看起来特别的危险。 楚瑶赶紧把手指收回去,她现在很想回剑霄门,如果能从来的话她一定不会偷偷离开,“娘啊!爹呀!快来救救女儿吧!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我叫赵瑶,我爹是剑霄门的执法长老,我听说凤侠镇有一妙人叫墨娘,传言此人舞绝天下,我就瞒着我爹娘跑了出来“楚瑶半真半假的说。 “赵?难道是赵关良,没想到这小子如今已经混到执法长老,不对呀,他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除非”李沐阳从自己思绪中走出来问她“我问你惠云长老是你什么人?” “惠云?”楚瑶在脑海中搜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摇摇头“我不认识叫惠云的人” “胡说,你不是剑霄门弟子,你到底是谁?”李沐阳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身为云霄门弟子连丹峰的慧云长老都不知道?赵关良那小子不可能生出你这么蠢的孩子” “咳咳,混蛋,你在乱说什么,我剑霄门的掌门人怎能是随意污蔑的?”楚瑶一听对方说自己赵伯伯蠢,很是生气,这怎么能忍呢? 她楚瑶一直以来都是奉赵伯伯为人生目标,掐着她脖子的男子不仅侮辱她还诋毁赵伯伯,这让她很是愤怒。 “赵关良?剑霄门的掌门人?”李沐阳猛地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的东西,他脑海中片段式记忆的时间与现实的时间没有核对过。 “赵伯伯的名字是叫赵关良没错,如果你说的确实是剑霄门,赵伯伯德高望重,你这个毛头小子怎么能称赵伯伯是那小子?”楚瑶努力忽视掉自己脖子上的手,奈何越来越紧。 楚瑶拍着李沐阳的手,“喂,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李沐阳怔怔的松开手,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先去剑霄门一趟,疑惑不解开会很难受,最起码前尘往事做一个了断,毕竟就算是梦做久了也会产生感情。 “赵瑶姑娘,明日我们将会启程前往剑霄门,你不如一起上路吧!”毕竟是姑娘家,李沐阳也不想为难她,“出门左拐下木梯便可以看见执夜的伙计,找他再开一间房” 楚瑶脸憋的通红,不太好意思的说“那个我能不能借你点银两,我的银两被人偷走了,等回到剑霄门我一定百倍奉还” “可以,那么请赵姑娘告知在下你的真实姓名”李沐阳刚才叫她赵瑶姑娘的时候,她反应慢证明她对赵瑶姑娘这四个字没有认同感,以此断定不是真名。 楚瑶纠结一番最终把姓名如实相告“我叫楚瑶,我爹是楚茂镇,他真的是剑霄门的执法长老,我娘叫赵荏苒负责委派剑霄门弟子的日常任务。” “楚茂镇?”李沐阳仔细的搜索脑海中记忆,并没有楚茂镇的存在,从换下的衣裳里掏出碎银递给楚瑶“这碎银足够在壹号客栈住一夜,食物明早我会请你吃” 李沐阳说完就准备解开衣裳休息,楚瑶迟迟不动,他眉头微皱“楚瑶姑娘,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似乎会对楚瑶姑娘你的名誉有影响。” 楚瑶咬着下唇对李沐阳说“我害怕” “你害怕?可是和我有关系吗?”李沐阳不是很明白对方害怕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能替代楚瑶,现在他想休息。 楚瑶气得跺脚,内心哀嚎“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苍天大地快点让我眼前的这个人消失吧!” “楚瑶姑娘,在下舟车劳顿很是疲惫需要休息,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外面十字号是我好友,不如你去那?”李沐阳非常干脆的把孙鑫佑拖出来顶锅。 楚瑶听从李沐阳的劝说,去了十字号房间,十字号房间无人,她正好躺在床榻上,除去衣裳只留着中衣沉沉睡去。 次日,李沐阳在女子的尖叫声中惊醒,紧接着是孙鑫佑语气冷凝“滚出去”,李沐阳快速的穿好衣裳,将铜板金豆子分散开装在身上。 李沐阳刚打开房门,楚瑶就被孙鑫佑扔出屋外,李沐阳左手握拳捂嘴“咳咳”看着孙鑫佑“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青我昨夜入睡时分突然想起自己埋在屋下的万两黄金还没有取出,特意跑了一趟,等挖出来,清点明白,归置好以后天色已然放明”孙鑫佑昨晚回去是接到信鸽有急事处理。 “你昨夜没在房间 第六十五章 神奇武功 “你脑子有毛病,我不跟你计较,山高水远我们再会” “休走”谢云天扒下女子外衫裹在自己身上。 “喂喂,这是不是过分了些?” “过份?你不嫌弃扎眼睛?”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是谁?” “我叫潘彩霄,南通人” “南通潘家?八卦镜的传承人?” “没错,我就是南通潘家的鬼见愁” “你一个南通人到这里做什么?” “寻药” “什么样?” “灵芝,百年灵芝” “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这里撑死有座孤坟” 谢云天不愿意有人去打扰洛梓衣安眠。 “不可能,我老爹告诉过我这附近有百年灵芝的” “那你找到了吗?” 潘彩霄摇头“没有,我找了好久一直找不到,或许是记错了地方也说不定” “还有两种可能” “什么?” “一、你爹老眼昏花神经错乱;二、你记忆出现偏差来错了地方”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方才你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我看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啧啧,主要是您老出现的太惊世骇俗吓的我魂不附体,脑子里一片空白,别说我是谁,你就是问我刚刚是不是在打雷下雨我都不清楚” “这怪我喽?” “难道不怪你吗?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赤身~裸~体成什么样子,就你这德行到我潘家肯定被宰” “你要百年灵芝做什么?” “百年灵芝那,除了治病救人还能做什么?难道用来擦手吗?” “百年灵芝拿来擦手,你潘彩紫还真的是奢侈” “谢谢,我叫潘彩霄” “你来这里找灵芝有多少时日了?” 谢云天想让面前这人带他出去,真的是快被自己蠢哭,人家是一孕傻三年,他傻了五年也没见个蛋,当然男的也下不了蛋。 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有八九,既然都活的这么不容易,还不赶紧为自己想想。 人活着,不求问心无愧,至少要无愧于心,人间有正道,岁月有更迁,不图英名流千古,只求逍遥过百年。 山水隐五年,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纵情于文海,祭心游天外,岁月沉淀,初心不改,悟道长远。 谢云天敛下心神,眼前这女的有问题,那又怎样?他无所畏惧。 潘彩霄斟酌一番后说“到此已经有七日多” “那你找到百年灵芝了吗?” “找到百年灵芝我还会在此吗?” 真亦假时假亦真,十掺三二足矣。 “我好像又记得哪里有百年灵芝,我帮你找,作为报酬,你带我出去” “啊?” “就这么决定了”谢云天不由她再说什么人就消失不见。 潘彩霄有些反应不过来,幸福来得太突然,这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她好像看到了无数的金银向她砸过来,她很久以前听过一句话,人家说:我有良田百亩,家仆无数,妻妾成群… 潘彩霄在傻笑就连那谢云天消失用的功法都没去注意。 一颗硕大的灵芝砸在她脑袋上,她差点露馅将以为是暗器的灵芝劈断,还好出门的时候没有带刀,她就是动作幅度大些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印象,撑死也是救人心切。 潘彩霄发自内心的感谢路路通的小道消息,手指轻动两只小小的蝴蝶相伴飞过。 其中有一只蝴蝶在谢云天的左肩膀上驻足片刻而另一只蝴蝶却是在空中跳舞旋转,随后二人尾尾相连离开。 “我问你一件事行吗?”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么缺德的事情,潘彩霄还是有点紧张的,很刺激,为名除害呀!有万两黄金相赠呀!。 有了万两黄金她还用踩点吗? 不用! 有了万两黄金,她还用风里来雨里去吗? 不用! 有了万两黄金,肉拱毛,她想要什么面首不能? 没有财力砸不下的盛世美颜,想想都兴奋,只是传一个消息,简直太小儿科,这不是探囊取物吗? 李沐阳跟在她一侧目不斜视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折下一片树叶弹去灰尘放在唇边刚起一调又将树叶放下,不在前行直视潘彩霄的眼睛问“你想问什么?” “额,我也不知该不该问” “那你就别说了”谢云天将树叶放回唇边刚行半步便听见潘彩霄不怕死的问“你为什么要把洛梓衣的尸体抢走?” 谢云天黑着脸笑说“看来还真的有不怕死的人,你很不错” 潘彩霄赔笑“你也别生气,我远在南通就听闻你的壮举,很是好奇” “呵,不过是以讹传讹,我解释过不过没有人听,我最讨厌别人误会我,冤枉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不愿受此污水?” “错,因为我会无法控制的将其变为事实” “啊?” “所以别人冤枉我以后我从来不解释,虽说解释也不一定有人听,不过更多的是我清楚那不久以后就会变成事实” “可是你这样岂不是很痛苦”潘彩霄感觉面前这人怪怪的,不屈那恶徒的名号。 “痛苦?”谢云天笑了“怎么会,很有趣,你有见过变脸吗?看他们一个两个的变脸真的是太有趣了,每每想起都会开心许久” “可是” “可是什么?” “有例外吗?” “例外?没有例外,我谢云天最喜欢的就是一碗水端平,无一例外,只是时间的长短不同,纯粹为了杀人而杀人的人毫无美感可言” 潘彩霄在心里暗骂:怪物,脑子有病… 这面上跟着笑骂那群“污蔑”谢云天的人。 她这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也是绝了。 没办法,大家族里长出来的不受宠女娃娃耳睹目染之下,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没几个心眼都不好意思出门。 这跟着狐狸学狐狸,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脾气秉性皆有相通,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概是如此。 “那洛梓衣呢?” 谢云天不屑解释转念一想他不能让洛梓衣这个蠢货白死遂言“我只说一遍” 潘彩霄赶紧竖起耳朵听。 “她没有死,我们有过约定,那个家伙说让我等五年,你们不懂,那是一个奇妙的异人,她神思比这天地还广阔,你有听过她讲的故事吗?” 潘彩霄先是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那个家伙能在这末武时代杠上开花也是神奇,她言谈中的武功可以翻江倒海是不是很神奇?” 潘彩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洛梓衣的言集她瞟过基本,看的是挺让人热血沸腾的,不过她很清楚那只是幻想,那根本不存在。 你就说人的武功怎么可能翻江倒海,怎么可能一刀劈开山脉? 那就更不可能会有飞天遁地的轻功,就算书中有记载着只言片语也早尘封在历史的长河中。 终章: 人生如此多娇 迷迭香? 难道彩霄真的找到那煞星? 倘若只是空欢喜一场可如何是好? 不管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杀错一万也不能放过一千。 潘泽玮轻蔑一笑,这潘彩霄还有点用处,想要脱离潘家?白日做梦。 “来人” 下人低头顺眉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侧“少爷” 潘泽玮奋笔疾书寥寥几笔写完八张分别放进信封之中“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赵、韩、谭、越、余、钱、周、吴几家,要快” “诺” 潘泽玮也不怕走漏消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群家伙也该易主了。 他在下一盘棋,以那谢云天为引的棋,数之无尽的财富听起来是不是很诱人? 人呐,总是被镜花水月所迷惑,老也看不清眼前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被一些虚无缥缈的大饼所诱惑,看不清摸不着却又引无数人趋之若鹜。 不多时收到密信的几位家主不约而同的召集人手倾巢而出。 那是什么? 那不止是谢云天,那是数之不尽的宝藏,那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知从何时起道上流传着一句话“得梓衣者得天下,她的手中握有无数宝藏,她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这其中每一条都能直戳人心,对唾手可得的财富谁不动心? 那谢云天太能躲,轻功又好,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少一杯羹,鹿死谁手尚且未知。 这九家是各自打着自己算盘,反正都是各为其族心怀鬼胎也是在所难免之事,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手很快召集起来前往约定好的地方。 潘彩霄也不过是一只蒙在鼓里被人利用的可怜虫,现在的她正在极力压下自己兴奋诱导谢云天去他们的地盘。 “你吃过口水鸭吗?天天在这啃干粮我都腻的不行” “口水鸭?你是说苏记口水鸭吗?” 谢云天记得那是洛梓衣的产业,那鸭子做的是香味扑鼻外酥里嫩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没错,就是那口水鸭” “怎么可能没吃过,就连那口水鸭的名字都是我起的” “谢大哥你肚子饿吗?”哄死人不偿命,嘴甜着点不管是谁都能归于囊下,潘彩霄自幼便钻研此道无往不利。 “不饿,我吃了梅果,那玩意可以让人二十天饱腹,没有饥饿感” 这一路走来潘彩霄也没有絮絮叨叨一直都是看着谢云天的脸色或说或答。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打勤,不打懒,专打那个不长眼。 潘彩霄深知此道,若是可以拿好处低头俯小又有什么关系? 人得往长处看,长久之计,一本万利自然是最好不过,再怎么说也得善待那将死之人。 不能带出去那就拖延时间,反正蝴蝶会把人带回来,该属于她的银子一个都跑不掉。 潘彩霄敲定主意带着谢云天兜圈子。 谢云天又不是傻子,第一圈的时候他不知道,第二圈的时候二人在谈话没有察觉,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谢云天直接抬脚把潘彩霄踹在地上,那一脚他直接踹的是她商曲穴。 潘彩霄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眼神中尽是不解。 谢云天扯着潘彩霄的头发“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否则下一次我就一掌拍在你百会穴上让你去见阎王” “咳咳,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潘彩霄也是狠人一个,她愣是把自己又想往外吐的血咽回肚子里,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幽怨的喊了声“谢大哥” 谢云天是那种会被美色所迷的人吗?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被眼前的这等庸脂俗粉所惑。 “老实点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我不是在说笑,带我出去,要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潘彩霄缓过疼劲说话也利索多了,她委屈的说“谢大哥你魔瘴了?我不是正带你出去吗?” 谢云天白眼“你当我是傻的吗?难道我看不出来你带我兜圈子?莫不是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是聪明人不成?” “谢大哥你在说什么?彩霄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武功比我高,见识比我广也不能随意侮辱我” “呵呵”谢云天冷笑一声。 “彩霄之心,日月可鉴,倘若我有半句虚言甘愿被天打雷劈” 潘彩霄是宁死不认,她又不傻,只要她不认,她自己的小命还能挣扎挣扎,她要是认下,那小命就是人手里的面团任人揉捏,就是不死也得褪层皮下来。 “不知道?我打的你知道,放心,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云天跟拖死狗一样拉着潘彩霄,石子树枝挂破了潘彩霄的脸,热流从脸上滑出,她开始有点害怕,这是要动真格? “等等,我真的没骗你,再拖下去我就死了,我要是死掉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笑话,我把眼前阻我路的全部毁掉届时又能如何阻我?” 潘彩霄有点晕,这话说的虽然自大却也不无道理,这让她怎么回话? 潘彩霄也是心思极快的人不肖片刻来了句“这样的话会很麻烦” “那倒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出此下策,若是我能” 谢云天没有说完便收音,他不能让这些人知道内力一事,轻功更是不可多说,这些都是他的底牌。 谢云天太谨慎了,哪怕是这将死之人不该说的他绝不多说一句,有些东西就烂在自己肚子里挺好。 思绪一时间跑偏的他默然无声,潘彩霄看有机可趁咬着牙朝谢云天的膝盖打去。 谢云天可以说是身经百战这点小伎俩根本不够看,有一种东西深入骨髓,而他的攻防已经刻在骨头里。 对于都能成精谢云天来说这潘彩霄太嫩了,死亡完全是可以预见的。 潘彩霄必死无疑,她好像看到美梦破碎的声音,她很久以前听过一个凄美的故事。 人死以后会走黄泉路,黄泉路上有无数的曼珠沙华。 火红似海的曼珠沙华指引着生魂归家再轮回。 转世轮回的代价便是忘却过往,可是有些人不愿意忘记过往,他们会跳进黄泉水里受尽百年苦楚,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过是身上多了一点标志。 待再遇旧人之后潜藏在深处的记忆才会被触发,她不知道自己的前世过往,今生的她凭借自己过的还算是可以。 如果可以她想看看,看看那曼珠沙华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妖娆美艳。 在此之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手指翻动,一小曲呜呜咽咽从嘴里吹响。 这是独门绝技,她有幸在古典书籍中所学的追踪妙法,遗憾的是不能亲眼看着谢云天去死。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谢云天不会留下丝毫能救治的转机,踩碎她的喉咙扭头走人。 谢云天的世界里黑白分明,不是他的朋友就是他的敌人,善恶被他划分的一清二楚,以他为轴心抱有善意那就是善,抱有恶意的那就是恶。 不多时成群的蝴蝶从谢云天身旁飞过看起来好似蝗虫过境。 古树青葱,阳光斑驳,小路幽深交叉相背不知终点在何方。 谢云天坐在树底下烤着自己捉到的野鸡,无意间看到树桩上的年轮分出方向,吃着烤好的野鸡一路向北。 日月更替三五,谢云天在树下打盹,一股他不知道的危机在慢慢向他靠拢。 一簇火光溅在谢云天身上,他打了个激灵,感觉有些不对劲,猛的睁开眼睛,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洛梓衣曾经说过:火逸沾时,子、丑、寅、亥这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都有不同的好意,有凶有吉。 此刻是酉时,主有凶事、变故之兆。 避无可避只盼能有惊无险,人祸还好这若是天灾他也就只有等死的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谢云天连地方也没有挪就在那闭目养神。 人倒霉起来就是喝凉水也会塞牙,躲?能躲到哪里去。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上苍要你的命,你根本无力去阻止,有道是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谢云天安逸的在大树下浅眠,而那些围剿的人则出现了分歧。 越家家主是个暴脾气没少让人当出头鸟使唤,他嗡声嗡气“姓潘的!这都长时间了?” “越大哥莫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我说还是赶紧想想捉住以后如何逼他就范吧!” “呵,余三福你慢缓,这逼迫人的法子千千万,他要是汉子这些都挺过去,我放了他也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人在哪?” “就是,谁那没有一摊子事?这次我们带出来的可都是家族里的梁柱” “行了,安静点这种时候就不要从我背后捅刀子,群蝶飞舞,找到了,跟我来” 此话一出原本混乱的局面被压了下来,群巢出动。 潘泽玮在前面诡笑,周围都是他自己的人,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捞网子,还不到时间得在等等,不要心急,得稳住。 谢云天被人围住的时候是猛的从梦中惊醒,夜幕降临,在皎月的照耀下围堵他的人看的是一清二楚。 “谢云天识相的就赶紧束手就擒,我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留你全尸” “你谁?我该认识你吗?啧啧,我可不认识满面都是鱼鳞的朋友,我谢云天怎么着也是人中龙凤,你算什么东西?” “谢云天你” “啧啧,不要那么大声,吓到花花草草可不太好,不是我说你,长的丑就不要出你谭府,吓人个半死这罪过可就大了,这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你,小子死到临头你还这么嚣张?” “嘘,别说话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不是谢云天危言耸听,这些人不足为患。 “什么声音?这小子耍诈” “我们这么多人就为捉这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可不是么,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族长一脸慎重的,我当什么大事呢!” “别乱说话” “嘶嘶” “什么声?” “好像是蛇,呀!” “你一惊一诈做什么?” “狼” “啥” 那人说话都不利索了“有,有狼” “狼怕什么一拳怼死不就行了” “不,不是,你扭过来看看” “不,不好了” 周围是成群的狼,密密麻麻的,简直像是掉进狼窝。 外面的人惊慌失措,这阵势可是第一次见。 “慌什么?” “不是吧?” 后院起火阵脚自乱,废话,包饺子的人反倒是被畜生包了饺子,这畜生还是豺狼虎豹一类。 狼冒着绿油油的光伴随着一声狼啸群狼扑上去,惨叫声,哀嚎声经久不绝。 由于人数很多传到最中间的时候有个别孤狼已经飞扑上去。 周何一刀将狼拦腰砍成两截,狼腰铁骨,周何刀法练的已经可以说是如火纯青。 “好刀法” “呵,我可不管什么刀法好不好,这谢云天我就先笑纳了” “老周,我们当初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此一时彼一时,周家儿郎听令” “是”凡是他周何带来的人除了那被狼咬死的,余下纷纷响应。 “呵,周何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敢做初一我就做十五,韩家还喘气的听令,随我出去,这破逼玩意谁爱要谁要” 韩家一套鞭法甩的是虎虎生风,不求财只求自保,舍得一身剐,断尾再生,韩家逃出生天,死伤不过双数。 潘泽玮带的人在狼群中如入无人之境,群狼避让很是怪眼。 “姓潘的你阴我?” “错,不是阴你,是阴你们,哈哈哈哈,终日打雁被鹤啄的感觉怎么样?” “潘泽玮”钱武昌咬牙切齿的冲向潘泽玮。 一撮白色粉末朝钱武昌脸上袭来,他拿手挡下,手臂似火灼痛,低头一看手臂居然燃起蓝火,果断弃车保帅自断一臂。 “不错,有魄力,啧啧,只可惜注定走不远” 潘泽玮一声令下,他的人拿起镰刀大肆屠杀那些陷入狼群危机的盟友,而他本人则专心对付谢云天。 “谢云天,我敬你是条汉子,只要你把那本遗书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去死吧你!”谢云天用树枝专门戳狼的眼睛,一戳一个准,再不济直接戳腹。 “哈哈哈,你放眼看看,周围的狼群已经被血腥味激起野性,象再厉害也经不住蚂蚁的啃咬,更何况那些家伙不过是妄自尊大的垃圾” 不停的出手确实很累,也不知道这潘泽玮是从哪找来的狼群。 这该是端了多少狼窝?永无止境的狼,有些勇猛的人杀了很多狼,可是好汉难敌四手,那群狼吞噬可不得了。 地上的血水越来越多,谢云天眼尖的看到一只白狼对月长啸,猜料无误那必然是狼王。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谢云天也再隐藏自己的内功,踩着别人的肩膀,借踩着狼头、狼牙、狼尾巴,到狼王面前。 “嗷呜” 群狼放弃口中肉将谢云天围的是水泄不通。 潘泽玮在那气的跳脚,这畜生就是畜生听不懂人话,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听使唤。 “人也杀的差不多了,由这那群畜生去吧!我手里的金银财宝享之不尽要那些子虚乌有的也没用,我们走” “家主那韩家?” “呵,跑个韩战掀不起风浪,这也就快孤家寡人,往自己身上沾点血,一部分人从暗仓回去,剩下的人跟着我去看好戏” “是” “对了,让他们该动手的动手,一个空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是” 潘泽玮在狼群外朝着谢云天大喊“谢云天多谢了” “滚蛋,别让老子见到你,不然我把你大卸八块” “呵,狂妄,有本事你大可以来找我,我在潘府恭候大驾” 潘泽玮大笑离开,他这渔翁之利收的那叫个满载而归。 谢云天手里的木棍已经折了,他在赤手空拳打狼,狼王已经被他暴怒杀掉,悲催的是,狼王死了,又有新的狼王出现。 也就给了谢云天一个喘气的时间,谢云天不停的杀,不停的杀,无数的狼向他扑咬。 他身上已经被血染红,有他自己的,也有狼的,谢云天不停的杀,更不能停,如果他停下的话小命就没有了。 狼从不畏惧死亡,前赴后继的扑咬,凶狠是它们的天性,忠于狼王的话语是它们刻在骨头的忠诚。 谢云天有点晕,脚下一个踉跄,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迟钝,他的背上被狼爪子抓了好几道子,胳膊被咬出俩窟窿。 “气沉丹田,沸如游点,神走空明,脚如鸿毛,随风四起” 谢云天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么一句,是那轻功的总纲,难道说这轻功还有他解? 谢云天已经无力对抗任由群狼啃咬,他该谢天谢地这些狼只是想把人咬死而不去吞食人肉吗? 谢云天浑身一轻感觉自己飘起来一样,像极了他曾经看过的落花随风飘零。 谢云天猛的睁开眼睛,他在生死关头顿悟了,脚踹狼头借力奔走,随风飘荡。 身下狼群跳跃嚎叫,谢云天置之不理权当是闻所未闻。 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许是没了力气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该庆幸的是他砸进了湖泊之中。 谢云天失血过多砸进湖水中后便人事不知,隐约中听见有人说话。 “阿爹你说他能醒过来吗?” “不好说,这都被啃咬的不像样” “阿爹你说他救过你?” “对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咱做人不能没良心,人在做天在看” “我去给他喂点水,呀!爹,人没了” 谢云天醒来以后听了一嘴扭身就走,此仇不报非君子。 谢云天养好伤就跑去把潘家端了。 山水相间,风情万种,带一壶好酒,奏一曲小调,游戏世间,笑看风云,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完本感言 传统武侠的末路在于那些传承武侠的人闭关不出,江湖骗子太多,有三两脚猫的功夫便吹嘘的天花乱坠。 纸糊的老虎经不起时间的蹉跎,一戳就破除非它能进化,可惜没有,也有可能那惊妙绝伦的武术不为常人所知晓。 我更愿意倾向后者,在偏远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它在茁壮成长着。 我只是一个武侠爱好者,一个普普通通的文艺爱好者,一个想要看到惊艳绝伦却不曾得见的年轻人。 感谢我的祖国岁月静好,武侠是在乱世中横空而出的产物,在如此高信息时代武力似乎没有用武之地。 腥风血雨的江湖只是虚妄的幻想,人生在世,世事无常,请珍惜当下的时光,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转折点在哪里。 劳劳碌碌那么累该放松的时候就及时行乐,我不是在说教,我只是想忙碌过后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泡一杯茶品一番味,回头望如今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吗? 如果不是要改变一下,我们又不是行尸走肉,树挪死人挪活,换个地方,再战,当然,前提是你的内心得强大。 生活中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我们不必在拘泥于在固定的条条框框之中,累了就歇一歇,毕竟人生那么长,苦味良多得苦中做乐才行。 我在键盘前敲打字符的时候,思绪是放飞的,畅游在脑海世界中很棒,当然现实生活也很精彩。 一本书下来真的收获了很多很多,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你们,我或许尚且稚嫩不过我在昂头成长,没有人一生下来便是完美的,神亦是如此。 你,对,没错,我说的就是你,不管屏幕那头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你一定是最美最帅的。 自古逗逼少年欢乐多,我希望你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由衷祝愿这世间最美好最幸福的事物都降临在你身边,追随你左右。 感谢起点这个平台,感谢星辰哥的帮助与指点,感谢群中那帮志同道合还在努力奋进的朋友们,虽然偶尔有负能量冒泡不过我默默的选择视而不见,哈哈,机智如我。 生活充满了太多的可能,万千脑洞总有一款适合你,世界太新奇,我想试一试,你要不要一起? 我诚挚相邀,来不来随你,下一本小说《神壕巨星》 嗯,没错,最后的最后打一波小小的广告,你没有看错。 这本书风格会轻松、搞笑、热血,劲爽的居多,当然如果你喜欢暗黑系的话,我也可以适当添加。 时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调整,让大家第一时间看到的时候不是深夜。 我也是从看中过度的,深的、浅的、男的、女的、非人类的、正常的、搞笑的、变态的… 我都没有放过,文子太奇妙,一些词语单字组合起来就可以造就奇妙的世界。 最后的最后感谢有你们的一路相随,前行之路不寂寞,这不是结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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